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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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飞瑜无奈,起身走时,揉了把她的头,“还跟小屁孩儿似的,你老公怎么受得了你。”

小毛哥是个挺有生活情趣的男人,看着大男子主义,其实体贴女孩儿。

工作忙,这是不可抗力因素,但他总能忙里偷闲,给明小棋一点惊喜。毛飞瑜做得一手好菜,围裙系腰间,穿着短袖,颇有反差萌。

小棋站在门口,乖乖盯着他。

毛飞瑜回过头,笑问:“你这什么表情?”

明小棋:“小毛哥,我觉得你有点帅。”

“一点?”

明小棋迅速伸出两根手指,“两点。”

毛飞瑜笑意更深,摇摇头,遂又专心做菜。

日子就这么平顺地过,两人时不时地约会,一起吃宵夜,有空了就去海边垂钓。毛飞瑜朋友多,有时也会攒个局,去郊区烧烤。

明小棋乖巧可爱,毛飞瑜的朋友们一致好评。

趁她不在时,会悄悄感叹:“这姑娘靠谱。”

毛飞瑜又想到那令他尬到窒息的准岳父,心说,真不太靠谱。

“小毛哥这是真打算定下来了?”

毛飞瑜笑笑,不想告诉他们。

这时,明小棋拿着饮料回来。哥们儿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便“无意”说起:“前几天我二伯和你爸爸有应酬,看他脸色,好像是病了。全程不喝酒,保温杯里泡枸杞。看起来有点严重。”

气氛一瞬降了温。

明小棋虽然不知原因,但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毛飞瑜像是忽然肌张力偏高,变得硬邦邦的。

这一顿烧烤,毛飞瑜吃得并不那么开心,吃完后,便一个人默默去角落抽烟。

这时,一个朋友把明小棋叫到一旁,悄悄告诉她,“小毛哥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

明小棋听了大概后,心里便有了数。

是啊,在一起这么久,没听他提过家里。

明小棋正琢磨着,该怎样找个合适的切入点,委婉地问一问。毛飞瑜却在临睡前,忽然开口,“小棋,明天陪我回趟家吧。”

――

明小棋自然是一万个同意。

她挑了礼物,在衣帽间试了半天|衣服,最后选了一条甜美的连衣裙。她在镜子前不停转圈,问毛飞瑜:“好看吗?你爸妈会喜欢吗?是穿裙子还是裤子呢?”

毛飞瑜淡淡道:“就穿身上这件吧,漂亮。”

一路上,他兴致始终不高。

到了地方,明小棋也震惊了。

这片别墅群算是海市开发最早的高端私宅,是风水宝地,二手房市场曾炒得火热。明小棋晕乎乎的,“你家在这?”

毛飞瑜嗯了声,平平静静的。

明小棋从不过问他的经济状况,但大概还是知道,毛飞瑜之前没什么钱,但这两年攒了不少,要知道,国内一线经纪人的酬劳真不比二线明星少。他去年就在澜礼湾买了个小洋房,说是过两月就能搬家。

但明小棋没想到,他家竟然这!么!有!钱!

毛飞瑜看出她的惊悚,揉了揉她的头,“礼尚往来,咱俩互相编故事。”

明小棋:“……”

知道他要回来,毛母最高兴,早早置办中饭,难得的亲自下厨。对明小棋尤其热情,拉着她的手,一会儿让吃水果,一会给她煮花茶。

毛飞瑜与母亲的关系倒还不错,虽然母亲难免抱怨,但无奈里还是爱这个儿子的。

“你们父子都是倔脾气,一个个的这么难伺候。我不想管你们了,我,我出家当尼姑得了。”

毛飞瑜呵声一笑,“尼姑庵里可没肉吃,你待一天就嚷着要还俗。”

“去去去。”毛母不满,“不正经。”

明小棋机灵,趁着气氛不错,话问得出口,“伯父呢?没在家吗?”

毛母叹气:“还是小棋懂事儿,她第一次来咱们家,都知道关心你爸爸,你呢?你个做儿子的,还记得你爸叫什么名字吗?他这段时间哮喘犯了,在楼上休息呢。”

毛飞瑜倏的沉默。

明小棋牵着他的手,“走呀,你带我去见见伯父,姜老师从小教育我要懂礼貌。”

毛飞瑜不情不愿的,就这么被拖上了楼。

卧室里的毛明宇,正趴在门口听动静,脚步声渐近,他飞快跑回床边,鞋子一脱,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两声敲门响,然后门被轻轻推开。

毛明宇心说,等这臭小子叫爸,然后掐着点睁开眼,这样比较有面子。

毛飞瑜的声音,懒散敷衍的语气:“睡了,不用看了,走吧。”

  毛明宇:“??”

他猛地坐起来,直愣愣地盯着毛飞瑜。

动作太突然,把明小棋吓了一跳。

毛明宇镇定,清了清嗓子,臭着一张脸说:“你回来干吗?是不是看我死了没?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死,我的钱,一分也不会给你!”

明小棋:“??”

这位叔叔怎么像小学生吵架似的。

毛飞瑜的脸比他老子还臭,“行吧,随便你。”

他刚要走,明小棋一把将人拉住,转过头对毛明宇笑容灿烂,“伯父您好,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给您带了个小礼物。”

毛明宇皱眉:“你是?”

  明小棋用手肘碰了碰毛飞瑜。毛飞瑜这才说:“我女朋友。”

哟,见家长啊!

毛明宇心里一亮,但又不能表现得太高兴。他悄无声息地下床,嗯了一声,经过毛飞瑜身边时,提醒道:“是你主动跟我说话的。”

毛飞瑜:“……”

行吧,他这老爹一如当年,非要争个你输我赢。

换作以前,他一定针尖对麦芒,绝不相让。

但现在,毛飞瑜觉得,让就让吧,尊老爱幼也是一种美德。于是他懒洋洋地往旁边一站,“好好好,我主动找你聊天,满意吧毛总。”

毛明宇气得指他,“注意你的态度。”

毛飞瑜想翻白眼的时候,明小棋用力掐了他一把,然后笑着对毛明宇说:“伯父,其实他一直都很挂念您。一听说您病了,急着跑回来。他还给您买了水果。”

毛飞瑜:“?”

水果不是你非要买的么?

  这时,毛母也上楼来,连连附和,“老毛也是嘴硬心软,明明想儿子想得要死,就是放不下面子。毛毛出事的时候,老毛毛三天三夜没睡呢!”

毛明宇:“?”

我老婆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明小棋心有戚戚,走过去轻轻握住毛母的手,愁容道:“一样的,不愧是父子。”

毛母唉声叹气,“一个毛两个毛的都不省心。”

一旁的毛飞瑜听不下去了,“我没有!”

毛明宇也同时开口:“我没有!”

两人说的话,节奏,语气一模一样,撞上明小棋和毛母探究的眼神,仿佛是被抓奸在床,抵赖不得。

父子俩面面相觑,一秒眼神交汇,又都不自在地挪开望别处。

这是他们一家人吃过的最和谐的一顿午饭,和谐到毛母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毛明宇刚想夹一块笋,毛飞瑜皱眉说:“你犯病,还吃什么笋?这是发物。”

毛明宇下意识地一缩手,脖子梗得老长,似要维护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我说我要吃吗?我欣赏一下不行吗?”

毛飞瑜冷呵,“随便。”

“你对谁呵呢?”毛明宇又要拍桌子了。

毛飞瑜眉一挑,对着他咧嘴,“我呵呵不行啊?”

毛明宇收声,低头吃饭,不看这个不孝子。

明小棋十分有默契地和毛母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在悄悄忍笑。

吃饭后,毛明宇看了儿子好几眼。

毛飞瑜看过来,他也不好再挪开,便故作威严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话一出口,又懊恼说错了。

明明是希望他留下来,这语气,倒是像在赶客。

毛飞瑜却跟转了性一般,不像之前一点就炸的雷。他无所谓道:“你家这么大,我占个地怎么了?”

毛飞瑜语气放好了些,背着手严肃道:“占地不用干活的?跟我去书房!磨墨!”

明小棋仰头看了眼毛飞瑜正上楼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这一天是个分水岭。

隔阂已久,冰封太厚重,化解需要时间。

但,明小棋有预感,以后的每一天,都不会比今天更差了。

――

这一年冬,对工作室来说又是里程碑式的节点。

黎枝凭借《我也喜欢你》登顶中国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拿下演艺生涯中第二顶影后桂冠。所有人都在为前程、为梦想热血打拼。

冲在台前的是英雄,站在黎枝身后的,也是英雄。

在一次央广的访谈中,黎枝特意提到了毛飞瑜。她说:“我的经纪人,从我默默无闻的时候,就一直带着我。他是个男生,脾气有点儿不好,但这些年,一直为我好。我觉得每个人,都会在人生之中碰到一些贵人。”

她俏皮道:“毛飞瑜,一定是最贵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看到这时,电视机前的毛飞瑜捂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和明小棋的婚礼定在次年夏天。

明小棋起先不太同意,夏天啊,热啊,太阳晒啊,皮肤都不白了,汗水再一流,妆都要花啦!

毛飞瑜说:“你都嫁我了,怕什么?”

明小棋正在试第四套婚纱,短款至膝盖上方,腰间系了长长的薄纱拖地。

毛飞瑜一看,“这件不行,李小强他们肯定会闹,待会儿别走光了。”

明小棋:“?”

这么不相信自己哥们儿的吗。

婚礼那天,海市是个大晴天。

昨夜台风刚过境,所以气温并不高,是盛夏里难得的舒爽天气。

婚宴设在市郊的一处庄园里。这个庄园是毛明宇早几年买下来的,环境宜人,鸟语花香。现场布置得甜美精致。毛家人丁兴旺,高朋满座。姜棋坤的身份特殊,所以姜家没有通知太多亲友。

乐队拉着欢快的舞曲,明小棋穿着洁白的婚纱,阳光下美得能发光一般。

仪式上,毛飞瑜西装笔挺,高大俊朗。

给双方父母敬茶时,毛明宇对这个儿媳妇自然一万个满意,恨不得把茶倒进肚子里。

轮到姜棋坤,毛飞瑜双手奉茶,诚恳道:“爸,请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棋,这一生绝不辜负她。”

姜棋坤却没马上接,而是佯装没听清,“你叫我什么?”

老影帝的眼神有分有寸,能杀人的那一种。

毛飞瑜顿时紧张,最开始时的误会带来的尴尬感又无限循环。但他不能慌,不能乱,岳父大人就算现在让他去吃屎,他都得趁热狼吞虎咽。

不过想多了,姜棋坤是文化人,他只说:“你再叫我一遍吧。”

毛飞瑜声音响亮:“爸爸!”

然后按照礼仪,双膝跪地,规规矩矩给他伏腰行礼。

姜棋坤笑着扶起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错,跪得很标准。”

毛飞瑜:“……”

爸爸,始终是你爸爸:)

番外9 孟惟悉番外

暗夜玫瑰(1)

都四月了, 房山昨天还下了一场雪。

孟惟悉在那边考察项目,衣裳带的少,冻得都有点小感冒。下午从房山回市区, 在秀明公馆还有一场饭局。幸而酒能暖身, 两杯白酒下肚,周身的寒气也散去不少。

秘书去外面接了个电话,进来后在他耳边低声“家里说人没回来过。”

孟惟悉脸上依旧带着推杯换盏时的笑意, 闻言表情无异, 继续谈笑风生。白炽明亮的灯光里, 每个人的皮肤五官一览无遗。孟惟悉皮肤不算白,但紧致贴骨,三十六岁的年龄没给他留下褶皱刻印, 依旧英俊非凡。

秘书跟他身边这么久, 自然揣摩老板心意得当。饭局后半程, 秘书有意加快节奏,在座都是识体明事的人精,很快便自觉放下酒杯,结束饭局。

室内外温差大,孟惟悉只着一件黑色绸质衬衫, 秘书从后跟上,给他披了件风衣外套。

孟惟悉问“还在绣庄?”

秘书答“是,我问了她助手,接了一单新人的礼服,赶工加班。”

孟惟悉抬手看了看时间, 吩咐道“去接她。”

迈巴赫驶动, 从城东往城西。

水心绣庄的位置有点偏,但在北京城内小有名气。沈沁的刺绣活儿是出了名的精巧, 当年给影后黎枝婚礼上绣的那一套龙凤中式礼服让人惊艳。

婚礼后,很多人都向黎枝打听礼服在哪儿定的,一听,都以为是个老师傅,却在看到本人后,大感意外。

沈沁很年轻,二十五岁,偏又五官灵动,温柔显小。

她大学毕业后就开了这个绣庄,安安静静的性子,显然也不太热衷赚钱,一脸“做生意随缘”的淡然气质。

迈巴赫停稳绣庄前,隔着中式风的推窗,孟惟悉看见沈沁坐在店里专心缝绣。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绒毛衣,一字领宽大,露出袖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沈沁的头发随意扎上去,一缕松散垂至肩窝。

孟惟悉叠腿坐在车里,静静远观她许久。

大概是目光的存在感太强,沈沁下意识地抬起头。

孟惟悉下车,走进绣庄。

沈沁没想到他会过来,说“我这还要一会儿呢。”

“没事。”孟惟悉沉声,“我等你。”

他勾了条藤木方椅,坐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视线落在绣架上,问“绣的什么?”

“鸳鸯戏水。”沈沁不自觉地答。

她的声音很轻柔,在这安静的夜里更能撩拨人心。孟惟悉静了两秒,忽然起身,踱步到她身后。他的手压下来,微微弯腰。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萦绕鼻间,孟惟悉的京腔说得格外撩人,“沁沁回去也教教我。”

沈沁手一抖,针尖偏了方向,刺破指腹。

孟惟悉握住她的手,往嘴里一含。沈沁本能要躲,却被他按住不放。半分钟后,孟惟悉才笑着松嘴,“不出血了。”

沈沁的脸烧成一团红霞,眼下也没了心思再赶工,时间确实也不早,于是便和孟惟悉回家。

孟惟悉今晚兴致格外高,不仅实践了鸳鸯戏水,还在后半夜学了一场颠鸾倒凤。沈沁有点喘不过气时,才会哼唧几句,“哎,我难受。”

孟惟悉立刻放松劲儿,沉声说“那你来上面。”

沈沁有时会想,他真的不是年龄造假吗?三十六岁半个中年人,体力实在是好。

后半夜,孟惟悉沉沉睡去。

沈沁小心扒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翻了个身,揉了揉发麻的右肩。她面向孟惟悉,看着男人熟睡的侧脸,鼻挺立,人中与薄唇相连的弧度尤其好看。

沈沁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摸了摸他耳垂。

孟惟悉睡眠浅,眼皮掀了掀,没醒,但下意识地将沈沁拥入怀里。

沈沁在他的心跳声中,愈发清醒。

她想起第一次见孟惟悉,是在启城集团。那天,她按约定,上门为即将举办婚礼的新郎量体裁衣,记录尺寸。宋彦城礼貌客气,没有一点上市集团老总的架子。

量到一半,孟惟悉推门进来。

沈沁还记得,他穿的是一件短款皮衣,又飒又俊。脚蹬一双切尔西短靴,英伦风十足。孟惟悉看她一眼,善意笑了下。然后对宋彦城说“还做什么新衣啊,费那事儿,反正婚礼当天,你从上到下都会被扒了去。”

他的声音很有质感,哪怕是调笑,也很有记忆点,沈沁那时多看了他两眼,就这么留下了印象。

第二次见,是相亲。

沈家子女众多,沈沁上头有一个哥哥,下头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生母卵巢癌病逝得早,父亲很快再娶。白姝丽是个厉害女人,哄得住丈夫,沈家内务事都由她说了算。

沈沁非她所出,这个新女主人自然多几分顾虑。加之这姑娘从小出色,大学考上了北外学西语,比她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弟弟妹妹优秀得多,而她丈夫偏偏又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

白姝丽是担心,家里的东西被分一杯羹走。自己生的那个女儿也成了大姑娘,父母之爱子,必为他谋深远。

渐渐的,对沈沁的三分顾虑进化成了七分不待见。

先是小学就让沈沁寄宿,初中送到邻省她二伯家读书,高中更不用提,往更远的邻市考。沈沁大学毕业后,回北京,老沈一万个支持,并且给钱让她开了个水心绣庄。白姝丽一边心疼钱,一边想着,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她早早嫁人,才算彻底离开这个家。

白姝丽给沈沁安排了很多次相亲,熟的,不熟的,只要有这可能,她都极力游说。沈沁自小就是安静清冷的性子,对这个后妈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几次礼貌婉拒后,白姝丽很不高兴了。那天给她脸色,把碗筷放得砰砰响。

第二天,父亲来找她,“妈妈是为你好,你别下长辈面子。实在不喜欢,先见一面,以后再断联系也没关系。”

沈沁便猜到,他昨晚大概是挨了耳边风。

她怕这种“谈心”,觉得尴尬又无聊,为免麻烦,终于答应了白姝丽。

那天是在一家高级餐厅,做包工头的男方言辞之间极具优越感。

“以后你不需要上班,在家带孩子和照顾俺爹妈就好。”

“我一个月挣两万,朋友海了去了。随便摇铃子,张总得开大奔来接我。”

“这牛排这么难吃还这么贵,你赶紧吃啊,别浪费。”

沈沁始终淡淡微笑。

男方用手背一糊嘴,说“晚饭去我家吃,顺便你也见见我爸妈。”

沈沁摇摇头,礼貌道“对不起,我想没这个必要,我们不太合适。”

这男的立即变了脸,不高兴地说“那行,这顿饭你也付一半的钱。”

他把服务生叫过来,一听数字,小声唠叨“金子做的吗,两块牛排还要一千八。我出823块钱,你待会找我两块啊。”

餐厅还有别的客人,纷纷望过来。

沈沁尴尬得脸都红了,只想快点付钱走人。她刚拿出手机,就听一道熟悉的男声“这桌的账记楼上。”

沈沁愣了愣,回过头。

孟惟悉走过来,笑着对她说“你真是不挑啊,跟谁都能吃得下饭。”

那男的没听懂他的话外之音,只要沈沁会心一笑。

孟惟悉问她“相亲呐?”

她诚实地点点头。

孟惟悉啧的一声,颇有几分惋惜的意思。

沈沁也问“您在这儿吃饭?”

孟惟悉指了指楼上,“跟朋友。”

这时,宋彦城正好下来,见着她很是意外,随即热情邀请,“巧了么这不是,小沈妹妹一块儿吃点?”

沈沁刚想拒绝,孟惟悉稍稍凑近,压低声音说“去吧,黎枝也在上面。”

距离其实没近几分,但沈沁感觉,周遭的气温都高了些。

黎枝和她在沟通礼服的过程中相熟了,一来二去的,平日也能聊上几句。沈沁顺从上楼,这一待,就是晚饭夜宵一块儿打包了。散局的时候,孟惟悉顺路送她回的家。

他是健谈的,分寸却又把握得刚刚好。

沈沁下车的时候,孟惟悉隔着车窗对她笑了笑,说“再见。”

车灯驶远,直至不见。

就在沈沁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他们有了第三次见面。

这一次,孟惟悉是沈沁的相亲对象。

两人一见面,彼此都愣住。

沈沁从没有如此尴尬过,站在原地脸都发了烫。

孟惟悉眉目一转,低头轻轻笑起来,再抬头时,他伸手越过桌面,“沈小姐,又见面了。”

男人的态度一旦游刃有余,连带着也松弛了女孩儿的情绪。沈沁与他的手相握,孟惟悉的指节匀称,掌心是温热干燥的。力道刚刚够,像极了他的存在感。

这一次说来也巧合,白姝丽只听人说这个男人年龄大了些,做生意的。她想着,三十六七还没结婚,条件又能好到哪儿去?索性打发给了沈沁。

而孟惟悉这边更是凑巧,纯粹是应付他母亲挚友的一片热心肠。

但现在,他觉得,这片热心也不算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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