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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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麦捂住心口:“好多。”
“两个一千五加起来有三千,够买房吗?”
“不够。”
“…………”
都这么努力了,省吃俭用开源节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还不够还不够。
张秀红一拍大腿:“二柱,我们必须找我妈了,我妈早就跟我们攒了。”
刘二柱睁睁眼:“我们松梗的屋给大嫂了,大嫂说亲兄弟明算账,要给我们钱呢。”
这两笔巨款都没到手呐。
“回去,必须回去!”
二百一十五第215章
松梗大队老刘家, 谈笑风生。
刚刚下过一场雨,乡间的空气清爽湿润,院子中央的砖石被冲洗的干干净净, 上头摆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着刚刚烧好的菜,一盘炒鸡蛋,一盘咸肉汤, 鲜香扑鼻。
刘小麦抱着一个小碗, 碗里装着晶莹剔透的野葡萄,她咬一口,酸得眯起来眼,但是好爽。
潘桃看到了,一直在笑:“这野葡萄就是酸。”
“快来快来,大家一起尝尝。”刘小麦招呼弟弟妹妹们。
刘小虎口水直流三千尺,第一个上,连皮都不吐直接把碧绿的葡萄吞入口中,旋即五官皱在一起发出一声嗷叫。
“怎么了,小虎,你是被葡萄籽子卡住嗓子眼了吗?”大家都围过来。
“……酸!”
刘小虎捂住两边嘴巴子,往地上不停地呸, 结果呸着呸着,居然把一颗牙给呸出来了!
“?”刘小勇震惊极了, 叫嚷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你大门牙被酸掉了?”
刘小虎入城之后,居然这么不中用了?
“才不是。”刘小豆转头看向他,“小虎, 换牙了。”
……哦,是换牙啊。
刘小勇立刻想起来一些不大美妙的经历,当年他牙刚松动就在跟福宝的拉扯过程中摔到在地,摔了满嘴血,顺带把松了的牙摔没了。
“换下来的牙要丢到床底下去,这样长出来的新牙才能整整齐齐的。”潘桃指着刘小勇,“要不然就长得跟这个人一样,一嘴狗牙。”
“妈,扔床底没用,我听我同学说,要扔房顶上去。”刘小勇闭上嘴巴含糊地抱怨。
潘桃立刻捕捉到敏感词汇:“同学?你还有脸提同学?你马上就没有书念了!”
刘小勇:“……你可真烦。”
他们娘儿俩个又吵吵闹闹起来了,刘小萍悄悄靠近刘小麦:“大姐,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省城我自己还不熟悉呢,县城你可以自己去看的。小萍,书上有句话怎么说的,绝知此事要躬行啊。”刘小麦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她唇边,“省城之外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但是我以后肯定要去看看的。”
“我还知道书上有一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刘小萍有点激动。
“对啊。”刘小麦把葡萄往前面递了一点,“吃呀。”
刘小萍看了看潘桃,腼腆了一下,终于把葡萄含进口中,“谢谢大姐。”
“幸亏我眼睛尖,才弄来这些野葡萄。”潘桃道,“可惜都出梅了,被梅雨打了几天,好些都打坏了。”
“你不止眼睛尖,你还手快。”张秀红端着饭笑眯眯走过来,“我早就晓得你是个人才。”
“那是。”潘桃有点得意,“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是承认我本事了。”
“一天到晚,尽说这些没用的。”刘老太也跟出来了,唉声叹气,“要是你们妯娌两个以往能跟现在一样好好过日子,我们老刘家还分个屁的家。”
刘二柱端着凳子刚踏进院子就听见这话,连忙说出真相:“妈,这家分了两回,不都是你要分的吗?”
刘老太:“……我要你提醒?”
刘二柱放下板凳,委屈坏了:“妈,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吗?”
“这事我记得的,妈是嫌我们家孩子多,给老刘家添负担了。”张秀红深沉地说。
潘桃跟着点头:“我们家被分出去,是妈担心我耽误老三一家投.机倒.把。”
“……好好的,又提那些旧事干什么?我都忘了,我忘了我高兴!”刘老太厚颜道,“要不是看在我大孙女的份上,我真的懒得搭理你们。来,小麦,你尝尝奶今天给你烧的菜,好吃不好吃?”
刘老太盛情难却,刘小麦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立刻睁大了眼睛。
“好吃!”
刘小麦的韩式浮夸演技大赏深得刘老太的欢心,她立刻张大嘴巴快活地笑了起来,“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奶那里给你攒了好多鸡蛋哟,都给你!”
她嘴巴欢喜地合不拢了,刘小麦离她近,这才发现刘老太已经老掉了几颗牙了,就在这三两年中。
“奶,你烧的菜真的好吃,比我们家具厂食堂的大师傅烧的还好吃。”刘小麦笑着说。
刘二柱听见了,马上在桌边坐下:“真的吗?我不信。”
几十年了,他妈烧菜是什么样子的他还能不晓得吗。烧菜永远舍不得放油,干巴巴柴木木,哪里比得上食堂大师傅的豪横。
他看端起碗,刘老太来了个奇兵突袭把他碗抢了。
“不信就别吃,我又不是给你吃的!”
“……”刘二柱真诚起来了,“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还有几个意思哟?我信你个鬼!”
刘老太和刘二柱这对不太平的母子又开始斗殴了。
张秀红啧了一声,摇着头给他们让出战场。
刘小麦不知道该同情谁,于是把目光移向了她妈。
张秀红一脸淡定:“没事,你奶没有拿火钳。”
这是手下留情了啊,没上真的。
潘桃给他们发筷子:“我们先坐下,留两个位置给他们。”
大家都是这样的驾轻就熟。
刘小麦点了点筷子数,没忍住道:“就我们吃吗?”
刘老太一心两用耳听八方,大声告诉她:“你三婶他们不回来吃,他们在城里有事!”
“……哦。”
除了感叹一声缘分天注定,刘小麦也没其他感想了。
“吃吧吃吧,爸啊,奶啊,你们要不吃饱了再打啊,这菜都要凉了。”
她这个新科中考状元的面子还是比较大的,刘老太的动作慢下来了,刘二柱的鬼哭狼嚎也小了。
“别管他们,我们把好的都吃光!”张秀红迫不及待道。
刘小麦又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不对劲:“大婶婶,我大伯也不回来吃啊?”
潘桃“哦”了一声,若无其事:“他啊,神出鬼没的,反正又没个正事干,不用管他。”
正说着呢,外头突然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
“妈,我们回来了。”
“奶,我回来啦!”
锦鲤一家携带大包小包回到老刘家,直接往院子而来。
刘老太一听到福宝声音,架立刻不打了,激动地迎上去,把福宝抱住:“心肝肉哦,奶想死你啦,你在城里玩得好吗?”
“好,但是我更想奶奶。”福宝乖巧道。
刘老太立刻把她玩桌边带:“饿不饿啊,福宝,奶跟你烧了菜。来,吃鸡蛋。”
“好吃,奶奶,福宝最喜欢吃你烧的鸡蛋了。”福宝脸颊被塞得鼓鼓的。
刘小麦笑了笑,默默往旁边坐了坐。
“大姐。”刘小豆依偎过来。
刘小麦摸了摸她的头。
那头,刘二柱两口子正在跟刘三柱两口子寒暄。
“你们回来啦。”
“你们也在啊。”
一静之后,他们又干巴又大声地笑了起来。
“真巧啊。”
“可不就是,太巧了!”
笑完之后,气氛好像热起来一点了,塑料兄弟情修复一点了。他们都围绕着桌子挤着坐下来了。
多亏了潘桃赶走了刘小勇和刘小萍,让他们去旁边蹲着。
刘小勇很不服气:“小虎小豆怎么不下桌,他们也是孩子!”
“人家是客人。”潘桃瞪眼。
“哥,我们在旁边也不坏,我们想吃东西就去桌上夹。”刘小萍顺刘小勇的毛。
桌上,刘三柱才坐下又站起来,他拍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屋里有一瓶酒呢,我拿出来,我们今天正好把它喝了。”
姚静蹙眉:“你怎么又喝酒?”
“没事,我少喝一点,今天主要是好日子,我们都高兴,要好好庆祝,以后说不定都没这个机会了!”刘三柱大笑着去了屋里,拿出一瓶白酒来。
姚静抿了抿唇,到底没有再说话。
刘三柱一拔塞子,酒香四溢,那种辛辣的感觉让刘二柱眼睛都红了。
“三柱,这可是好东西啊,你都能弄到。”
刘三柱笑而不语,给他倒了半碗:“我们也不要找杯子了,反正都是自家人,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给我再倒一点,我也高兴。”刘老太居然也是个能喝酒的。
张秀红自然不可能错过这样的便宜,连姚静最后都倒了一点到碗里。
场面终于真正热闹起来了,大人喝酒,小孩喝汤。
“过去的就不提了,我们兄弟还是兄弟。这一碗酒下去,二哥二嫂,你就别记我跟静子的仇了。”
刘三柱端起碗,慷慨陈词。
“小麦是我大侄女,我晓得的,她以后会有大出息。二哥二嫂,你们以后有好日子过的。大嫂你也不差,你是能当家的人。我跟静子……我们也会越来越好的。我们喝吧!”
刘二柱听得拧巴起来眉毛,一副深受触动的样子。
“二哥,你是有什么想法吗?”刘三柱说话之间已经有酒气了。
“没。”刘二柱道,“我跟你嫂子没记恨你们。”
以前是什么想法他已记不得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跟做梦一样。但是这两年他们确实没有记恨三房,都桥归桥路归路了,有什么好惦记的。
张秀红也不阴不阳道:“仇?三柱啊,你了不起,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家有仇了?”
刘三柱:“…………”
他把酒碗在两只手里换了好几下位置,最后尬笑起来:“是我不会说话,我说错了,二哥二嫂,我给你们赔罪,对不住。”
说完,他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还亮碗底。
刘三柱亮完碗底又给自己满上,“来来来,我们接着喝。这下我不说了,让小麦说。小麦有文化,肯定说话好听。”
大家都在看刘小麦,刘小麦端起来汤碗,掀了一下眼帘:“那……祝福我们,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说的好啊!”
碗碗相碰,发出不整齐的撞击声。
“全都蹲下,双手抱头,不许动!”
酒还没有咽下呢,冷不丁好多的民兵冲进来老刘家,把院子里的他们团团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复健。
久等了各位,抱歉抱歉。
这是一更,这几天都会日六。
二百一十六第216章
啪嗒、啪嗒、啪嗒。
锦鲤一家从城里带回来的大包小包都被从屋子里搜出来扔到了院子地上。
姚静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抱着头的手微微颤抖。
“没事,静子,没事的。”
她旁边的刘三柱仓促地低声安抚, 就不知道是安抚姚静, 还是安抚他自己。
他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人群中间面黑如锅底的大队长吴国安,赶紧挤出一丝微笑, 站直了腿弓着腰, 搓着手贴过去。
“大队长,这是……”
他才蹦了个开头,一旁的民兵队长就铁面无私打断他:“让你蹲着抱头你就蹲着抱头,你这个人怎么还到处跑呢?蹲回去!”
“……好,好。”
刘三柱丢大人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灰溜溜回到姚静身边,抱头蹲着。
吴国安眼皮子没朝他掀一下,只盯着院子地上的那几个大包小包。
“打开看看。”他深吸一口气。
“不要!!”
姚静突然活过来了,嘶声力竭叫了一声,冲过去就往地上一扑,把大包小包都压在她的身子底下。
头一回姚静失态成这样, 别说那些民兵,就是老刘家正在装乖的上上下下都惊呆了。
刘小麦一家五口紧紧地缩在一起, 安静如鸡, 只剩下眼睛珠子一会儿转到东、一会儿转到西,暗中观察事态发展。
潘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她一只手拽着一个孩子,差点把一嘴的牙给咬碎了。
“静子, 你干什么,你……”
坟场一样安静的氛围里,刘三柱那又惊惶又刺激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吴国安立刻刺了他一眼。
“……”刘三柱装不起来了。
他生出了痴心妄想,给姚静打手势,让姚静回来,不至于妨碍公务啊。
他没看过那些大包小包里的东西,但是提了一路,猜都能猜的出来。
就是糕点呗,那个省城来的顾夫人带给他们的,让他们照着试试那些新鲜的做法。要是做的好,顾夫人说不定真要带着他们去省城了。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敏感,跟投.机倒.把也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但是也不是不能圆起来解释,从前县城管那么严,他还能全身而退呢,何况现在没有过去严了。
刘三柱是这样的信心满满。
可惜姚静就跟失了智一样,任由他暗示了又暗示,姚静就不看。她的心思全在她的大包小包身上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持。
只听得一声惊呼,福宝进场了。
她哭的可怜巴巴,跑到姚静旁边,抱着她不停地喊着“妈妈”。
姚静颤抖着肩膀也哭了出来,娘儿俩宛如遭受了什么迫害一样。
吴国安眉心直突突地跳着,他的声音高高扬起。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娘儿俩个拉开啊!”
民兵们一拥而上,姚静声音尖利至极,刘三柱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容不得他细思,他也扑入了人群里,还琢磨着保护姚静呢。
在如此百忙之中,刘三柱被不知道谁踩了一脚之后,脑海中到底灵光一闪了。
他沙哑着声音,大喝了一声“妈”!
刘老太应声而倒,在地上扭来扭去。
“我不行啦,大队长,救命啊,我喘不过气来啦,我要死啦!”
吴国安的面皮子八风不动,声音凉嗖嗖的带着冰雹子。
“刘老太,你是为了给你的三房儿媳妇解围,不顾你大孙女刘小麦的名声,也不顾她的未来了吗?”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
刘老太要是惹上什么风波了,岂不是给刘小麦拖后腿,她好歹是刘小麦名义上的奶奶啊。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刘小麦一家顿时稳不住了。
“妈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刘二柱简直焦头烂额。
张秀红声音掐起来:“我家小麦才考上省城高中,你这是要耽误她啊——”
“不用讲了,不用讲了。”刘老太轱辘一下坐起来了,摸了摸头发,拍了拍胸脯,“唉哟,我刚刚热得差点厥过去,在地上躺了一下舒服多了。”
众人:“……”
“奶——”刘小军扁着嘴看着她。
刘老太目光闪烁着转到别处去,不看他。
别指望她,指望她干什么哟。
又不是福宝出事,都是姚静……再说了,福宝有天道老爷庇护呢,福宝吃肉姚静喝汤,姚静肯定倒霉不到哪里去的。
要是姚静真倒霉了……那只能说天道老爷看不惯她了,连天道老爷都指望不上的时候,更不应该指望她一个老太太了。
刘老太扯着破锣嗓子喊:“静子,三柱,你们别跟民兵同志作对啊,你们再这样,我都不敢认你们了!”
人群中要死要活的刘三柱和姚静:“……”
好家伙,不愧是妈,两句话没说到先把她自己摘出去了。
刘老太才是真的想不通。
不就是点糕点吗,以前也不是没被搜查过,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吗,他要查,就让他查!怎么这次非得摆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丑样子。
“你懂个吊,你就是个老呆子!”
刘三柱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脾气上来了,突然地就把一句脏话砸到了刘老太脑门子上。
刘小麦睁大了眼睛。
这就是锦鲤的爸哦,原锦鲤文里一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逼急了原来也会口不择言。
不愧是老刘家的男人!
刘老太也被惊到了,她突然就泪崩了,站都没办法站起来,悲壮地爬过去,抱吴国安的大腿。
“大队长,我命苦啊,我被儿子嫌啦,我要跟刘三柱分家……”
分家,又分家!
吴国安眼角直抽,这老刘家还有家可分吗?
他晓得,刘老太说这话不是表示真要当孤家寡人,而是在表明态度,她跟刘三柱两口子不是一伙的,她是无辜的,可怜的,倒霉透顶的。
虽然可信度不高,但现在也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
院子中间,刘三柱和姚静总算被拉扯开了,大包小包被无情解开。
点心。
又是点心。
始终还是点心。
直到最后一个,民兵队长惊讶起来:“大队长,这里头有纸,上头有字!”
什么——
姚静被人按住了,她还徒劳地想往那里扑:“把我的东西给我!”
吴国安大步踏过去,把那一沓子纸捏到手里,快速地翻看了一会儿,眉头越锁越紧。
“麦啊,你瞧着,那是什么东西啊。”墙边边,刘二柱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眼睛不行,看不清。”刘小麦摸下巴,“不会是什么秘籍或者合同吧。”
不对,秘籍这个词太武侠了,合同这个词在这个年代私人之间存在吗?
“反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张秀红肯定地说,“你看你三婶那个样子,简直是遇到鬼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她这样子。”
说了说又觉得有点心虚,毕竟说起来是这么多年,实际上她跟姚静相处也没多少天。
于是张秀红戳了潘桃一下:“大嫂,你跟静子熟,你看她是不是魂丢了,出大问题了。”
潘桃什么反应都没有。
张秀红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转头一看,震了个惊,潘桃居然也是一副丢魂的样子。
刘小勇和刘小萍在她身边大气不敢出。
怎么会这样?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吗?
张秀红心里狐疑,也不随便说话了,下了决心静观其变。
只有刘二柱唉声叹气:“我就不该喝酒,我要是不喝这个酒,我们早就吃过饭去你外婆家了。小麦,我讲真的,酒真的不能随便喝,我早该明白……”
他絮絮叨叨,后悔莫及,张秀红听不下去瞪了他一眼,刘二柱才悻悻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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