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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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亨道:“这就要细细斟酌了。必须熟悉科举考试,方能对症下药。所以微臣想亲自去贡院看看,听听举子们的想法。微臣虽也参加过大比,说实话,是没怎么费力的。”

靖康帝道:“爱卿的天分高,自然不觉费力。”

王亨道:“那,微臣先告退了。”

靖康帝道:“等等,朕跟你一道去。”

王亨愣住,没想到编个理由,把皇帝也说动心了。

靖康帝见他神情不对,咳嗽一声,正容道:“这是国家大事,朕必须亲自去瞧瞧,才能放心。”

王亨心想:“你就直说想出去逛好了。”

嘴上却劝道:“皇上亲临贡院,不太合适。”

靖康帝道:“朕微服跟你去。”

王亨更不愿意了。

天子微服出宫,若平安还好,万一有个闪失,他首当其冲要倒霉,他才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可靖康帝不容他拒绝,坚持要去。

王亨无奈,只得依从了任性的皇帝。

君臣两个准备一番,靖康帝扮作个富贵公子,又安排龙影卫暗中保护,和王亨一起来到贡院外。

王亨一眼便看见李惠娘站在贡院大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里面,想了一想,和靖康帝走到她跟前。

见惠娘双目红肿,他吃惊地问:“你怎么了?”

梁心铭还在场内,还没出来呢,自然也不知考得怎样,这小妇人怎么就哭起来了?真是晦气!

李惠娘看见王亨,那真是又恨又怒。

她不是个有城府的人,叫她忍下这口气,若无其事地跟王亨说话,她万万做不到!

她又不敢质问控诉王亨。

第74章 贡院门口的闹剧(三更求票,逍遥九世仙葩+3)

她便含泪道:“夫君他…”

只说了一句,便哽住,说不下去了。

她想起梁心铭拉得爬不起来的样子,在家里有她伺候尚且不能过,这三天要怎么捱呢?

王亨见她眼泪哗哗地流,心生不详预感,喝问道:“哭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句话把李惠娘问火了,忍泪看着他,悲愤道:“他考前那天晚上拉肚子,拉了一夜!”

王亨和靖康帝都张大了嘴。

拉了一夜,那还怎么下场?

王亨急问:“怎么会拉肚子?”

惠娘板脸道:“不知道!”

王亨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大比时候吃东西一定要当心,你不知道?你是怎么伺候他的!”

惠娘道:“他中午吃了饺子,晚上也吃了饺子,我也不知道是哪顿饺子吃坏了。”

王亨心一凛,目光陡然锐利,直射李惠娘,沉声问道:“你是说,他吃了我叫人送去的饺子,才腹泻的?”

惠娘扭过脸,道:“我说了不知道!”

王亨明白了,这是不敢说。

梁心铭肯定是吃他送的饺子才腹泻,中午吃的饺子若不好,应该下午便开始拉了,而不会等到晚上才拉。

他又急又慌,心中连转了几道弯,又问李惠娘:“可请过大夫看了?他都带了什么药进场?”

惠娘摇头道:“没请大夫。他说来不及治,还影响心志。他就拎着一桶粥进去了,什么药都没带。”

王亨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他转头吩咐一安,急速请大夫来。

他要做最坏打算,防止梁心铭被人抬出来。

一安慌忙小跑着去了。

靖康帝听见这事跟王亨有关,很吃惊。

他低声问道:“这举子是谁?”

王亨道:“梁心铭,徽州解元。”

靖康帝恍然大悟,原来是王亨的门生。他才不会相信王亨会给梁心铭下药呢,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他恼怒地想:“何人敢如此大胆,算计王翰林,扰乱科举?朕若查出来,定不轻饶!”

正在这时,贡院散场了,举子们陆陆续续出来了。

李惠娘等三人急忙上前,目光紧盯着贡院大门内,挨个在人丛中搜索梁心铭的身影,生怕她被人抬出来,又或者干脆倒在里面生死不知,根本出不来。

并没有等很久,惠娘和王亨便看见了梁心铭,不等他们松一口气,就听见考生们对梁心铭的嘲笑。

李惠娘怒火万丈,各种骂人的话一股脑涌到喉咙口,愤激之下,也不知先骂哪一句,气得浑身哆嗦。

王亨厉声喝道:“这很好笑吗?”

众人一齐收声,看了过来。

王亨再道:“一群蠢货!”

刚才笑的举子被骂,神色愤然。

王亨又道:“他这个样子若高中了,而你们却落榜了,或者没他考得好,各位还能笑得出来?”

众人都变了脸色。

那姓周的举子不高兴了。

他出身奉州周氏,叫周昌,是本次奉州解元。周氏一族是可与王氏比肩的世家大族和书香门第,族中人才辈出。跟王氏一族比起来,周氏一族更加清贵,族人不以出仕做官为目标,只以诗书文墨传家,是一等一的书香世家。

这周昌恃才傲物,也有脾气的很。

他认识王亨,王亨却不认识他。

他便道:“学生并非恶意嘲笑这位兄台,不过见他形容狼狈,说笑两句罢了。这位兄台自己都没生气,还风趣地回应了我等,王大人又何必动怒!”

王亨道:“那是他有气度。换上你试试!”

又冷笑道:“看样子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周昌也冷笑道:“学生不敢狂妄。学生可比不上王大人才高八斗,说不定会落榜。为了脸面,不如趁早向他赔罪。”

说着上前对梁心铭深深一揖,道:“这位兄台,刚才多有得罪。不过,请兄台说实话:要是看见在下屁股后头背着一团屎,你会不会觉得好笑?”

梁心铭轻笑道:“不如兄台拉一团给我看看,如何?”

众人又轰然大笑,都觉得梁心铭答得妙。

周昌也摇头失笑,定睛打量梁心铭。

刚才他没留心,这一看不由吓一跳,梁心铭的情形实在糟糕,忙再次诚恳道歉:“兄台这是…真病得不轻啊!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还望兄台能原谅在下。”

梁心铭道:“无妨。在下这一身也实在腌臜,难怪你们要笑。恩师也是关切学生,还请兄台莫气恼。”

周昌忙道:“不敢。在下姓周名昌,表字顺之。奉州人氏。敢请兄台尊姓大名?”

梁心铭忙放下手上东西,向他抱拳揖道:“见过周兄。在下梁心铭,表字青云。徽州人氏。”

孟无澜等人也都过来互相招呼。

一场纷争就莫名其妙地化解了。

周昌见梁心铭摇摇欲坠,扶着他道:“我看梁兄实在虚弱的很,还是赶紧回家请大夫调治吧。明日还要下场呢。”

众人纷纷附和,很是关切。

梁心铭道:“谢周兄和诸位关心。”

于是大家告辞,分头离去。

梁心铭一出贡院,李惠娘便扑上来抱住她,看着她泣不成声道:“怎么瘦成这样…都瘦干了!你怎么熬的?!”

梁心铭扶着她肩膀,道:“没事了。我好了。”

李惠娘哭道:“这还叫好?好什么好!”

梁心铭劝道:“别这样惠娘。恩师在呢,待我见过恩师。”说完轻轻推开她,将东西递给她,然后走向王亨。

离王亨还有三步远,她停住了脚步。

仿佛怕熏着他,她刻意保持距离。

她目光先从靖康帝身上一扫而过,见他器宇不凡,眉宇间透出王者威严,心中一动,微微颔首致意,然后就把目光转向王亨。

王亨之前还嫌弃李惠娘哭哭啼啼没出息,等看清梁心铭的模样,没来由地感到窒息,嗓子眼热辣辣的。

他不敢相信,短短几天她就病成这样!

他猛跨前两步,站在梁心铭跟前,深深地看着她。

梁心铭又后退一步,躬身道:“学生见过恩师。”

王亨涩声问:“你…还好吗?”

梁心铭道:“谢恩师惦记。学生还好。”

王亨觉得,“惦记”二字充满讽刺意味。

第75章 认出真龙天子(一更)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饺子的事,为师回去一定查个清楚明白,给你一个交代。”

梁心铭轻声道:“不过是个意外。也许是食物相克才导致腹泻,不关恩师的事。恩师不必自责。”

王亨又痛又怒,斩截道:“为师说要给你一个交代,就一定会给你交代!你且安心考试。为师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这就为你仔细诊治…”

不等他说完,梁心铭便打断他道:“不用!”

王亨疑惑道:“为何不用?你能扛得住吗?”

梁心铭傲然道:“学生不是已经扛过来了吗!”

王亨道:“青云,还有两场呢!”

梁心铭道:“那又如何?那晚若请了大夫,少说也要学生卧床休养三五日,再细心调养十天半个月,学生还能来这贡院吗?那时学生没看大夫,今天也不会看。免得听了大夫的话,扰乱学生心志,动摇学生信心,消磨学生勇气!”

她身子虚弱,声音很轻,然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般,重重敲在王亨心上,令他和靖康帝一齐动容。

王亨劝道:“青云,别赌气!”

他认为梁心铭误会他了,所以跟他赌气。

梁心铭对他一笑,意味深长道:“学生没赌气。这好比学生的劫难,专门考验学生的。学生不会退缩!腹泻只是其一。恩师不知道,学生带病进场时,还被脱光光的检查呢。这份特别待遇,学生感到荣幸之至!”

王亨暗暗握紧双拳。

他知道,他彻底被误会了。

梁心铭认定了是他叫人剥她的衣裳。

他在贺城别苑就亲手这么干过!

对此,他眼下无从解释,也无法证实什么,唯有沉默。好一会他才问:“不看大夫,你怎么考?”

梁心铭道:“有志者事竟成,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若做不到,说明你还不够顽强,不够坚持。”

王亨不由自主问:“那你是怎么坚持的?”

梁心铭将衣袖捋上去,露出雪白一截皓臂——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点,用发簪扎的——对他笑道:“就是这样!”

王亨蓦然双眼血红,心不住颤抖。

靖康帝也震动万分,深深地地凝视着梁心铭,双目流露奇异光芒。

梁心铭放下衣袖,再鞠一躬道:“学生明天还要下场,要先回去歇息了。请恩师容学生告辞!”

王亨道:“你去吧。此事为师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梁心铭沉声道:“学生说了那是意外。恩师坚持要查,学生会被人认为是哗众取宠;甚至以为学生自己不小心,却诬陷他人。恩师还是别再节外生枝了吧。”

王亨如被敲了一闷棍,头脑昏昏然。

他想:“青云生气了!他生气了!”

他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正急剧流失,快得抓不住。和梁心铭把酒言欢,那个醉酒癫狂,嗔他“恩师,请自重”的梁心铭再也回不来了!那个警告思雨“别喜欢我,我已经名草有主”的梁心铭再也回不来了!

乔老爹跑过来,接过惠娘手中的东西,惠娘腾出双手,用力架着梁心铭,一起向对面街角的马车走去。

梁心铭倚靠着惠娘往前走,心神却留在背后。

她不认识靖康帝,却看出他身份不凡;再者,王亨的同僚和好友,上次梅园诗会时她已见过大半,这人并不在其中,联想靖康帝宠信王亨的传言,梁心铭有九成把握断定:这人是靖康帝,微服的靖康帝!

既猜出对方身份,她当然要好好表现。

如能得到皇帝赏识,也算因祸得福了。

还有,她揭发那个故意刁难她的禁军,不论此人是不是王亨指使,王亨为了证明自己,都不会放过他。

哼,她林馨儿才不是大度的人呢!

能报的仇,她当时就报。

不能报的,留着以后报。

她一向灵活运用,机变的很。

王亨见梁心铭虚弱地倚靠着李惠娘行走,却没有勇气上前帮忙搀一把,唯恐她见了自己更加难受。

靖康帝见他神游天外,将他扯到贡院墙角。

他问:“你就是为了这个学生来的吧?”

王亨低声道:“是。”

靖康帝道:“没想到除了安泰你,世间还有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襟怀大度,又不失傲骨;心性坚韧,非常人所能及。怪道你如此赏识他。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王亨道:“微臣定要查清此事!”

梁心铭可以忍辱负重,他不行。

靖康帝道:“不错。他既不希望闹得沸沸扬扬,你便暗中悄悄调查。此其一。另外,马上把那个禁军撤换,严加审问!哼,考生只穿一层衣衫,藏什么东西摸不出来?这狗东西逼人家脱光了,定是借此机会行猥亵之事。若将来梁心铭中了进士做了官,颜面何存?”

他见梁心铭容貌清俊,认定那禁军猥亵她。

王亨眼中寒芒一闪,道:“微臣也是这样想。”

靖康帝又命令道:“明日下场,不许人为难梁心铭,也不用特别关照他。朕倒要看看,他的才能究竟如何!”

王亨答应了,忙去安排。

这事还要费一番手脚,因为会试一旦开始,贡院就被封锁了,所有主考官、同考官以及其他相关人等都不得私自出入。靖康帝派身边的龙影卫头领持他的御令,将镇守贡院的禁军副将军找来,传达天子旨意。

那络腮胡子禁军便被拘押起来。

审问时,他先一口咬定摸到梁心铭胸口有问题,怀疑夹带,所以才扯开梁心铭衣裳的。一顿板子打完,他又改口说,他见梁心铭生的好模样,所以趁机调戏他。

王亨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他盯着这人,寒声道:“罗大同是吗?靖康元年投军,先在西北军中效力…”他历数罗大同的背景来历,说这是皇上叫查的,若敢欺君,满门抄斩!

罗大同吓得屁滚尿流,当即交代:他是收银子替人办事。送银子的是东城一个帮闲头儿杜三,也是替别人跑腿的。杜三会些鸡鸣狗盗的手段,会试前一晚,学猫叫和他联络,然后翻墙进贡院,给了他一张梁心铭的画像。杜三说,据可靠消息,这人会夹带入场,叫他严查,事成后有重赏。还说,梁心铭最有可能将夹带物藏在胸前,叫他务必要脱了梁的衣服查看。最后,先付了三百定金给他。

罗大同想,又不是徇私枉法、替人掩饰,不过是查严格些,谁也不好说他什么,于是答应了。

第76章 王府大乱(二更)

王亨喝问:“画呢?”

罗大同道:“杜三带走了。”

王亨命人:“将他带下去!”一面亲自带人去拿杜三。

下来经过罗大同身边时,想到他曾用手摸梁心铭的胸口,一股戾气陡然升起,抬起脚,狠狠对他右臂踢去,踢得罗大同“嗷”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王亨还不肯放过他,又赶上去踩他手。罗大同哭喊求饶,王亨才放过他,主要是急着赶去拿杜三,没空跟他耗、折磨他。

王亨急急忙忙赶到东城杜三住处。

杜三的街坊说,杜三两天前就出城了,去向不明;查问与他近期接触的人,也无结果。

杜三居然能在会试中买通禁军罗大同,真凭的是鸡鸣狗盗的手段?这可是会试!

王亨目光闪烁,沉声道:“回府!”

再说王府,德馨院内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梁锦云奉王亨命令,先行回府追查状元饺一事,做饺子的是思雨,送饺子的是一安,这两人都被叫去问话。

思雨听说梁心铭吃了状元饺腹泻不止,拉了一晚上,第二天带病下场,又惊又怒又难过,如同炸毛的小猫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一安,因为是一安送的饺子。

一安嚷道:“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梁锦云道:“别吵!大爷说了,不许声张,要悄悄地查。你们先想想,那天做饺子、送饺子,都有什么人看见、接近你们了?想起来,再传过来问话。”

慕晨也劝道:“咱们都是大爷身边的人,就算是无辜的,也要拿出证据来,不然人家怎么信呢?”

她才不信是这两人做的,一安不用说,对王亨那是忠心耿耿;至于思雨,暗恋梁心铭快疯了,怎会害他呢!

一安和思雨对视一眼,都冷静下来。

一安先开口,说他从思雨手上接了食盒,就送去梁家了,半路没碰见什么人,也没打开过食盒,不可能被下药。

思雨则蹙眉,说她在厨房忙时,有好几个人都在,还帮忙打下手呢,像如兰啊、黄嫂子啊…

慕晨轻声自语:“如兰…帐钩子?”

四人对视,目光同时一亮:这个如兰,就是戴着耳坠在王亨面前卖俏,结果被王亨讥讽像帐钩子一样的那个丫鬟。

梁锦云对慕晨道:“这些人都要传来。为了不惊动人,姑娘叫个小丫头去请。就说…姑娘找她们有事商量。”

慕晨点头道:“好。”

遂吩咐小丫头分头去请。

很快如兰等人来了。

面对梁锦云和思雨的质问,如兰坚不承认给状元饺下药,哭喊冤枉;还怀疑地看着思雨,仿佛她栽赃自己。

思雨气得小脸涨红,和如兰对吵起来。

梁锦云毫无办法,只好命人将她们都关在柴房里,防止她们和背后指使的人串通密谋,等王亨回来审问。

对王亨,他们都有信心。

天黑了,王亨还没回来。

思雨掐着小腰恶狠狠道:“等查明了,我要撕了她!”又想到梁心铭的凄惨状,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伤心地哭起来,“都是我害的他。倘或落榜了,可怎么好!”

慕晨忙劝,说梁解元既然下场,一定能高中。

思雨抹泪道:“那是。他和大爷一样,是天才!”

慕晨想,在思雨心中,梁心铭已经超越王亨了。

一安也愤怒不已,自来他在王亨身边伺候,从没出过这样大的纰漏,这不是毁他的名头吗?

他拍着胸脯骂道:“等查明了,什么如兰,就是如来佛祖都不行!老子要扒了她的皮!敢往安大爷头上泼脏水,安大爷叫她全家都不得安生!安大爷从小跟着少爷和小少奶奶,什么事没干过?在这王府,安大爷怕过谁来?”

一面骂,一面还撸袖子挥拳头。

正骂得痛快,有人在窗外阴沉沉地接腔:“哦,安大爷如此天不怕地不怕,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

呼啦啦,王谏在管家等围随下走进来。

一安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梁锦云等人也急忙拜见老爷,彼此都惊异:老爷是如何知道消息的?还带这么多人过来,要干什么?

王谏往堂上一坐,指着一安喝道:“把这张狂的小畜生打二十大板。问他:是不是他下的药?还有你——”

他一指思雨,命她跪下回话。

一安和思雨高声喊冤。

梁锦云和慕晨跪下求情。

王谏喝道:“事情是你两个经手的,还想赖别人?打量着我们都是傻子呢?如兰被逼得投井死了。你们还想攀扯谁?仗着主子宠信,就欺上瞒下,在府中兴风作浪…”

如兰投井了?

不是关着的吗?

一安、思雨、慕晨和梁锦云觉得事情严重了,也麻烦了。

一安被拖出去打板子,打得鬼哭狼嚎。

思雨被逼问,是如何利用如兰下毒的。

思雨喊冤,说没有的事。

王谏并不同她多啰嗦,也命拖出去打板子。

一安是太狂妄才被打,思雨则被认定下药。

因王谏心里想:思雨定是暗中恋慕王亨,见王亨和梁心铭不清不楚,所以趁着做状元饺的机会暗害梁心铭。若梁心铭落榜,只好回乡去了,就没有机会接近王亨了。若事发,凭着王亨对她的信任,也不会怀疑她。而她也找好了替死鬼,就是如兰。如兰当日来德馨院,不过是找机会接近王亨而已。思雨利用王亨厌恶如兰的心理,诬陷如兰。如兰就算分辨,王亨也不会相信她,只会信思雨。

如兰有冤无处诉,绝望之下才投了井。

然王亨和梁心铭的暧昧,不好说出来。

所以,王谏就逼问思雨,问不出来,就下令打板子。可怜思雨娇花软玉一般,几板子下去就打晕了。

德馨院出事,王府上下管事仆妇,反应各不同:平日和他们等交好的,都替他们捏一把汗;那些嫉妒他们得势的人们,则拍手称快。

王亨回来,就见德馨院内外灯火通明,门口围了许多人,众丫头媳妇议论纷纷:

“思雨这小蹄子也有今天,真是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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