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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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淑英一边走,一边找些话跟东方倾墨说,多是请教医理,态度谦虚温柔,令东方倾墨对她好感大增。

从那以后,东方倾墨跑孟府很勤。

后来,他却再也没能见到孟淑英。

他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影子,觉得她无处不好、无处不美。这样的美好,鼓起了他足够的勇气。他以为,若是他向孟家提亲,孟淑英肯定不会嫌弃他,但孟家长辈就难说了。

他便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获得孟家长辈认可,正在这时,却传来孟淑英和王谏定亲的消息,顿时他备受打击。

在孟老太爷寿宴上,东方倾墨见到了王谏——丰神如玉的少年俊彦,和孟淑英是那么的相配,除非瞎了眼,不然谁会选择他东方倾墨做女婿,而舍弃王谏呢?

东方倾墨黯然神伤,远走他乡,先四处游历、给人治病,后隐居在黄山脚下的华阳镇,一住数年。

他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同孟淑英相见了,结果十年后,她却带着儿子来找他看病来了。

第107章 侏儒症背后的隐秘

当年温婉美丽的女子,此刻眼中满是忧伤,看得他一颗心揪紧,不禁迁怒王谏,怪王谏没有好好照顾她。

替王亨诊断后,他道,这病无法治。

当时孟淑英就急了,她可是抱着最大希望来找他的,若连他都不能治,她要怎么办?因此苦苦哀求他。

东方倾墨不忍心,答应试试看。

他的话仿佛给了孟淑英承诺,从此把他当成活菩萨一样供着,还在王家的松园专门收拾了一所院落让他居住。

在替王亨治病过程中,东方倾墨询问孟淑英怀孕期间是否出过事,因为他觉得,王亨这病并非是先天生成的。

他道:“先身而生,谓之先天;后身而生,谓之后天。先天之气在肾,是父母之所赋;后天之气在脾,是水谷之所化…”王亨本是个正常的孩子,在母腹中的前三个月都很健康,由于孟淑英没有养好胎,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孟淑英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心一动,便知有内情,当下也不阻拦她,也不劝慰她,任凭她痛哭,然后再细说原委。

等她停下来,他便诚恳道:“夫人必须告知在下,到底怎么回事,我才能酌情诊治、拟方子。”

事关儿子,孟淑英再不隐瞒,都告诉了他。

当年她嫁给王谏后,两人也曾恩爱过几年。她乃世家女子,性格又温婉贤良,对夫君纳妾倒也没有特别抗拒。王谏先后纳了几房妾,她都坦然的很。直到有一天,卫姨娘出现了,她的生活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卫姨娘是官家女儿,王谏与她一见钟情、难舍难分。为了能与她在一起,王谏动用了王家势力,使了许多手段,而卫姨娘也不计较名分,只为了能留在王谏身边。

终于,两人得偿所愿。

王谏纳了卫姨娘后,从此“六宫粉黛无颜色”,内宅的妻妾全都不在心上了,除了名分不能给,心里眼里只有卫姨娘一个人。两人恩恩爱爱,旁若无人地过上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孟淑英等女都成了摆设。

那时,孟淑英正怀着王亨,才三个多月,面对这情形,唯有暗自吞泪,又碍于脸面和尊严,不肯去俯就王谏,于是夫妻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然天妒红颜,卫姨娘忽然死掉了。

王谏和心爱的女人才相守了几个月,便遭此打击,顿时痛不欲生。因所有证据都指向孟淑英,他便认为是孟淑英害死了卫姨娘,痛斥孟淑英心肠歹毒、嫉妒不容人。

孟淑英当然不肯认这个罪名。

孟家也是大族,孟淑英不是王谏可以随意处置的,加上她还怀着孩子,王谏虽恨她,却不能对她怎么样,只是经过这件事,他们夫妻算是走到头了。

孟淑英先是为王谏宠爱卫姨娘心碎,满怀幽怨酸楚;卫姨娘死时又受到惊吓恐惧,差点流产;最后又被王谏冤枉毒害卫姨娘,心冷心寒,终至绝望、心死,在产前几个月,她简直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如何养胎?

王亨出生时,便病弱瘦小。

王家请了许多名医诊治、调养,最后给出了“侏儒症”的诊断,又名“重子痨”。侏儒,即短人也。

王夫人觉得,人生再没了指望。

卫姨娘虽然死了,却活在王谏心里,他将对卫姨娘的一腔爱意,都转移到仕途功名上去了,官职一升再升,却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上心。

卫姨娘活着的时候,王夫人就没能争过她,现在她死了,同死人争宠,那是必输无疑。再者,王夫人也对王谏死心了,心中只剩下儿子。为了给王亨治病,她离开京城,离开王谏,来徽州黄山找东方倾墨。若王亨治好了,她还有可能回京;若治不好,她就跟儿子住在这里,再也不回去了。

东方倾墨听完事情经过,大骂王谏。

他坚定地对孟淑英许诺:哪怕穷尽一生的精力,他也要把王亨的病给治好!

从此,他潜心为王亨治病。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研究侏儒症近乎痴狂,什么法子都敢尝试。他将医术和卦象结合,找到了和王亨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林馨儿,娶进王家。

最后,他成功地治好了王亨!

回忆往事,东方倾墨感慨万千。

哼,他、孟淑英、王老太太、王亨和林馨儿都为此事付出了无数心血和代价,承受了非常折磨,唯独王谏这个罪魁祸首却逍遥自在、安享成果,他能甘心吗?

当然不能!

现在,他就要王谏付出代价!

梁心铭说要成全他和孟淑英,东方倾墨对此没抱太大希望,却也不是不动心的。他还是很了解梁心铭(林馨儿)的,这丫头很有些心机和本领,万一做到了呢?

老阎王光想想,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该回去办事了。”他喃喃道。

阎王愁背着手,哼着小曲离开了茶楼。

果然痣毛剪掉了,神清气爽多了!

再说梁心铭,送走东方倾墨后,沉吟着回到内院,李惠娘牵着小朝云站在台阶上,正担心地看着她。

她笑道:“看我做什么?上街去呀!”

李惠娘忙问:“还去逛街吗?”

她以为去不成了呢。

梁心铭道:“为什么不去!”

一大一小两个女子都开心地笑了,朝云更是扑上来抱住梁心铭大腿,仰面道:“爹爹,好爹爹!”

梁心铭愉悦地抱起女儿,李惠娘拿了包袱,又叫上流年和乔婆婆,大家再次出门逛街去了。

在李惠娘心里,梁心铭这次必中状元,只是以防万一她才不敢吹嘘。退一步说,就算不是状元,也会是榜眼或者探花,绝不可能名次太低。心里存了这个想法,她就想为一家人买些布料,缝几身像样的新衣服。一来梁心铭要做官了,得给她长脸;二来呢,这家很快就有俸禄收入了,大可不必再像以前,一文钱也要掰开两半来花。

于是,惠娘就让乔婆婆带他们去绸缎庄。

他们去的是忠义侯方家的舒雅行,就是郭织女和她夫君建立的产业,专门售卖各种织锦、棉布、混纺毛呢等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连梁心铭这个现代人都咂舌不已。

可是惠娘依然挑不到合心意的。

她节省惯了,还是舍不得花银子,挑来挑去,看中的嫌贵,便宜的又看不中,十分的纠结。

第108章 古往今来第一女状元(考儿幸运和氏璧+)

梁心铭很耐心地陪在一旁,一点不嫌烦。她也是女人,女人逛街不就是这个样子嘛,有些女人不缺钱也喜欢砍价,这是乐趣。她也不插嘴,因为此时她是男人,买衣料做衣服这类事,是内宅女人的事,她可不能太“娘”。

倒是流年,围着惠娘直打转,一时说“梁奶奶,这粉色的锦好看,给姑娘买了吧”;一时又说“梁奶奶,那块绸子不错,给梁老爷做件夏衫吧”;一时又帮着砍价;忽一眼看见外面有卖糖葫芦的走过,忙跑出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小朝云一串,他自己一串,一大一小笑着对添。

朝云也喜欢他,肯让他牵着或抱着。

梁心铭看着流年,直觉十分怪异。

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舒雅行不愧是老字号、大靖的纺织招牌,那掌柜的见梁心铭仪表不凡、浑身书卷气,李惠娘又是这样俭省,便看出他们身份——定是外地进京赶考的举人,看样子会试榜上有名,接下来就要做官了,所以来买布料、制些行头。

他便对惠娘道:“这位奶奶,我们铺里有一批货不小心染了水,正半价处置。还有前年过时的织锦,也在降价处置。小的看奶奶和这位公子都仪表出众,什么料子都能撑起来,无需挑最新和最时兴的,不如买那个还划算。说不定啊,你们用这布料做了衣裳,穿出去了,人人都跟风来买呢,那我们的存货就能卖动了。”

李惠娘大喜,急忙让他拿出来看看。

梁心铭对这掌柜的刮目相看,这才是会经商呢,瞧这一番话说得,听得她们舒服极了,一点不伤自尊。

掌柜的亲自领她们去后院库房挑选。

结果,舍不得花钱的惠娘看见那么多惠而不贵的布料,顿时两眼放光,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买,一买就买多了,比预计的开支多了两倍。

梁心铭微笑想,哪个时空的女人都一样。她走出库房,站在院子当中看天,心底有股激情蠢蠢欲动。

从舒雅行出来,行走在古老京城的街道上,这激情不减反增。熙来攘往的繁华古城,让她觉得十分亲切,仿佛她已彻底融入了这个时代,生来是古人。

第二天,官差敲锣打鼓送喜报上门,宣告她中了状元,然后她换上状元红袍,胸前挂着大红绸花,骑上枣红马,礼部安排的仪仗队在前鸣锣开道,领着她游街时,她胸中的激情才像火山喷发般,全都爆炸出来了!

唐代孟郊四十六岁中状元,做了一首《登科后》: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再没有这首诗能表达梁心铭的心情了。

在这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要想出人头地,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她身为女子,就更艰难了。虽然她长得还不错,却从未想过要靠美色来出人头地。因为这时代,美人多的很,若没有高贵的出身,最终只能沦为玩物而已。

出身…她心中永远的痛!

今日,她终于博得一个出身了!

她坐在枣红马上,从皇城南门的长安大街,到朱雀大街…一路上,京城百姓争相观看,男女老幼都被她出众的风姿折服,叫的、喊的,个个眼带崇拜。

“人人夸我潘安貌,谁知纱帽罩婵娟!”

她恣意笑着,没有人知道她笑什么。

眼前的喧嚣模糊了、退远了,梁心铭脑海里浮现东方倾墨那张猥琐的脸,想起了昨天与他的约定,再想到了王亨,想到了王家那些人…

她为什么相信东方倾墨呢?

人,真的不可貌相!

有的人相貌堂堂,却心性卑劣。

东方倾墨这个人长相猥琐,其实面冷心热,不负神医之名;加上梁心铭也掌握了他的隐秘,算定他绝不会跟她撕破脸,以免伤害到他心爱的人。

当年,王亨在林馨儿引导下慢慢恢复信心。他时时刻刻和林馨儿在一起,形影不离,哪怕馨儿走开一会,他也会慌神,把丫头小厮们指使得团团转,到处寻找小少奶奶。馨儿以为,他是生怕她抛下他,他没有安全感。

有天晚上她洗澡,王亨在浴室外怯怯地叫她。她问他干什么。他说,他想看看她。

那一刻,林馨儿心里疼的很。

她清楚地感受到少年的自卑和恐惧心理。他以一个残疾人的心态,渴望知道正常男人和女人长大后是什么样的。他本可以命令馨儿,或者命令丫鬟脱了衣裳给他看,反正他是大少爷,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然自尊敏感的他怕被人耻笑,这才来找馨儿,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林馨儿让他进去了,大方地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说道:“我现在跟你一样的,就是没有你那个东西。”

她笑嘻嘻地跟他对比身体,指出两人间的区别。

又说道:“我问过了,女孩子等十一二岁以后才开始发育。到时候我的小馒头长大了,让你摸。”

王亨羞涩了,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馨儿决意引导他度过青春期,不让他心里留下任何阴影,不因身体残疾而导致精神变态。为此,她带他去偷窥女人——成熟女人的身体,陪同他探寻他想知道的任何事,陪他再次经历无畏冲动的青春岁月。

但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等林馨儿长成大姑娘,王亨还要面对更大难堪,到时候,他能保持平常心吗?

林馨儿想到这就难受。

她早已没了逃走的念头。

她要和王亨共度一辈子。

一想到自己优秀的夫君永远长不大,不能品尝人生的乐趣,她心里就代他不平,她想尽可能地帮助他。

她便想到了“阎王愁”东方倾墨。

她早怀疑东方倾墨一直在为王亨治病,不然不会住在王家。他在王家有单独的院子,远离众人,在荷花湖的对岸。那边怪石嶙峋,有许多的黄山松,故称“松园”。

那日王亨作文时,馨儿便对他“告假”。

她先装模作样地为他研墨,其实若彤早研好了一池墨汁,她纯粹是多此一举,然后她两手撑在书桌上盯着他。

一眼看穿她心思的王亨问:“什么事?”

馨儿嗲嗲地恳求道:“小亨亨,我出去玩一会儿,好么?我又不考科举,不用作文。外头春光明媚,我坐不住啊!”

小亨亨,让她想起了小猪哼哼。

她先叫他小亨亨,以后再叫小猪。

第109章 小亨亨和小馨馨(小说达人zxf和氏璧+)

王亨听到“小亨亨”三个字,手一抖,刚饱蘸墨汁的毛笔抖落一滴墨汁在纸上。他瞪大眼睛,想板起脸训她,哪里板得起来,倒是忍不住咧嘴笑了。

他忍住笑道:“小馨馨,你想出去玩多久?一刻钟够不够?我做好这篇文就陪你玩。”

小馨馨?小心心?

林馨儿嘴抽了抽,决定忽略肉麻感,先把心理年纪抛一边,陪着小夫君再成长一次,这样也挺甜蜜。

她便还价道:“小亨亨,半个时辰!”

王亨坚持道:“小馨馨,一刻钟!”

林馨儿道:“小亨亨,你要讲道理。墨云都出去玩半天了。我怎么不能出去玩?”她还不如一条狗吗?

王亨见她满脸哀怨地撅着红嘴儿,早心软了,面对这样的馨儿,他毫无抵抗力,立即答应。

他便道:“小馨馨,半个时辰后可要回来。”

林馨儿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小亨亨,我保证准时回来。”说完一阵风般刮出了屋子。

她一出去,若彤和若兰就跟上来了。

她也不在意,径直去了松园茅舍。

到茅舍门口,她站住了,回身对若彤道:“你们就在外面等吧。你们也知道神医的脾气,最不喜欢人打搅他清净的。我是少奶奶,我不怕他发脾气;你们要是跟我进去,他说不定把气撒在你们身上,所以还是别进去了。”

两小丫头听了神色犹豫。

最后,东方倾墨的凶恶形象带给她们的恐惧盖过了她们对林馨儿的忠心;或者说,她们见惯了林馨儿大胆,对她有信心,便听从了馨儿吩咐,在外等待。

林馨儿便放轻脚步,猫儿似的进去了。

在茅舍转了一圈,最后在后院找到了阎王愁,正和童子在一石屋前喂一只花斑猫。那猫关在一铁笼子里。不过,林馨儿横看竖看那猫都不像猫,怎么这么大呢?

像是…哎呀,老虎!

这是一只小老虎!

东方倾墨看见她,板脸问:“丫头,来做什么?”

林馨儿马上换上笑脸,道:“找东方伯伯有事。”

东方倾墨不屑道:“你能有什么事!”

林馨儿不满道:“我怎么不能有事?”

东方倾墨交代了小童儿几句话,转身回屋。

林馨儿急忙跟上去,问道:“东方伯伯,这猫怎么这么大?还吃生肉,怪好玩的。”

东方倾墨道:“好玩?丫头你别碰它啊,不然咬了你老夫不负责任。这猫凶恶的很。说吧,找老夫什么事?可是要老夫帮你做什么养颜的香露啊胭脂啊什么的?若是,趁早免开尊口——老夫没空!你闲得无聊,怎不陪少爷读书?”

林馨儿觉得,这老头忒不讨人喜欢了。

可是,她有求与他,不得不低头。

进了书房,东方倾墨自顾在桌前坐下,也不叫林馨儿坐,一点不把她当客人,也没把她当少奶奶,一双老鼠眼上下打量她,等她自己说明来意,好确定是否赶人。

林馨儿乖觉的很,忙帮他倒了杯茶,奉上。

东方倾墨接了,喝了一口,问:“到底什么事?”

林馨儿问:“少爷的身子真长不高了吗?”

东方倾墨正喝茶,闻言小眼睛贼兮兮地看过来,警惕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问。”

林馨儿道:“你不是神医吗?就没有办法治好他?”

东方倾墨断然道:“没有!”

林馨儿被他这不负责任的回答激怒了,也不尊敬他了,也懒得奉承他了,撇着小嘴冷笑道:“你这老头,还说是什么神医!神医不创新,有资格叫神医吗?师傅教的你会治,师傅没教你就不会治了。不会治你也不晓得钻研。这是学习的态度吗?要是所有的杏林前辈都像你一样墨守成规,哪有现在这些治病方子和治病的手段。还阎王愁呢,沽名钓誉!”噼里啪啦一番话,根本不给老阎王插嘴的机会。

东方倾墨气得脸黄了,指着她道:“你…你…”

林馨儿在他对面坐下,哼一声道:“我怎么了?”

东方倾墨道:“你这没教养的丫头!”

林馨儿回道:“你这没能耐的老头!”

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很悠闲地喝了一口。

东方倾墨终是有年纪的人,气了一会就冷静了,老鼠眼一转,左手顺着痣毛奸笑道:“老夫是能治好少爷。”

林馨儿马上笑靥如花地问:“真的?”

东方倾墨道:“当然是真的。不过…”

林馨儿立即问道:“要什么条件?”

东方倾墨斜着眼瞅她,道:“若老夫说,少爷这病需要你奉献一样珍贵的东西,你可愿意?”

林馨儿不假思索道:“当然愿意。不过…”

东方倾墨也立即问:“不过什么?”

林馨儿道:“我能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不会是要我的命吧?只要不要我的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要是一命换一命,那你不是治病救人了,是杀人了。先不说这样的医术是不是邪术、有没有效果,就算不是邪术,这样的救治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帮王亨寻求治病的方法,是为了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离开他,让他孤独地活在世上。她相信,就算王亨知道了,也不会允许的,他舍不得她。

东方倾墨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逝。

他道:“你放心,不是一命换一命。”

林馨儿笑道:“那就行。到底怎么治?”

东方倾墨道:“老夫还在尝试,说给你你也听不懂。不过,以后你可以任意来我这茅舍。老夫有什么进展都告诉你。但是,此事你不得告诉少爷。明白吗?”

林馨儿道:“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东方倾墨道:“希望大,失望就大。这没把握的事,何苦让他跟着操心不宁?他不是在考科举吗。”

林馨儿一想可不是吗,忙答应了。

说曹操曹操到,忽然王亨一头冲进来,满脸惊慌。

林馨儿心里咯噔一下,想“坏了!忘记时辰了,忘了回去了。”忙站起来迎上去,笑问:“你怎么来了?”

王亨拉着馨儿的手,把她从头到脚下一扫,仿佛检验她可少了什么没有。等发现她没异样,神色才松弛下来。然后转向东方倾墨,目光警惕又锐利,冷冷地问:“你们刚在说什么?”

第110章 惊人内幕

东方倾墨刚要开口,林馨儿抢道:“说老虎!”

王亨疑惑道:“老虎?什么老虎?”

林馨儿便将松园养了一只小老虎的事说了,还说她刚才正跟神医恳求,要把小老虎带回去养。

“很可爱的,不信我带你去瞧。”林馨儿道。

“我们带回去!”王亨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东方倾墨道。老虎可爱不可爱,他不管,既然馨儿喜欢,他就要。

“不行!”东方倾墨气急败坏地拒绝。

“你就答应了吧。”林馨儿趁机请求。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王亨傲然道。

“我说不答应就不答应!”东方倾墨也倔起来。

王亨便拉着林馨儿走了,去找老太太做主。

结果,对他有求必应的老太太,这一次却驳回了他的请求,还把林馨儿训了一顿,说女孩子养什么老虎,那是女孩子能玩的东西吗?伤了人怎么办?

林馨儿灰溜溜地认了错,这事才罢。

后来,她便借着这个由头常去松园看虎。

王亨不许她单独去,每次必定跟着她。

林馨儿那里是安分的人,总能找到空子单独溜出去。在松园茅舍,她常跟在东方倾墨身后,在药房看他熬药、制药、试药,一面和他斗嘴,其乐无穷。

林馨儿发现,小老虎有时很生猛,有时又奄奄一息。

林馨儿认为,它是因为被关在笼子里的缘故,离开了它的父母,离开了它生活的山林,失去了本性。

小老虎生病时,她喂它牛奶喝,哄道:“让我摸摸。”说着把手伸进笼子里,轻轻地抚摸老虎头。

小老虎头动了下,无力抗议她的举动。

林馨儿叹气,想若不是病了,谁敢摸它脑袋?

几次过后,也许是她的动作很温柔爱抚,也许是她眼中的怜惜,加上动物本能的敏锐,小老虎接受了她的善意,每看见她就精神一振,虎目都亮了起来。

林馨儿只要一说“摸摸呵”,小老虎就乖乖地松弛,让她摸它的脑袋,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林馨儿很欢喜,于是从此就叫它“沫沫”,是从“摸摸”转化来的。

当然,沫沫这名字只有林馨儿叫,她没有告诉东方倾墨和童儿。也不知为什么,沫沫很讨厌东方倾墨和童儿,看见他们就低吼,一副遇见天敌的样子。

林馨儿直觉,东方倾墨对沫沫做了什么。

一天清晨,她趁着王亨早读的时候,悄悄一个人来到松林茅舍。为了不惊动东方倾墨,她绕到后院,想从矮墙翻过去看望沫沫,结果撞见了惊人的一幕。

她刚爬上矮墙,就听见有说话声,还有女人在哭,吓得把头一缩,因为那说话声正是东方倾墨那老头。

她不敢动,把身子伏在墙上,像只彩色的大壁虎。等确定里面的人没被惊动,才悄悄探头朝里看。只见墙角的黄山松下,石桌旁,东方倾墨正搂着王夫人并为她擦泪,王夫人伏在他怀里哭泣,肩头不住抖动。

阎王愁满脸温柔,擦泪的动作也很温柔,一反平日猥琐的形象,深情、柔情、忘情,不然不会发现墙头上的林馨儿;王夫人悲伤、悲痛、绝望,把东方倾墨当依靠。

林馨儿石化了,不敢相信看到的。

东方倾墨和王夫人,一个相貌猥琐的老神棍,一个端庄温柔的贵夫人,这两个人根本不搭呀,怎么凑一起了?

她急忙想听个究竟。

她不相信王夫人是那等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是,也不该和东方倾墨这老神棍搅和在一起,这不科学!

老神棍愤愤道:“他这样对你,可恨!”

王夫人哽咽道:“我对他已死心,并不奢望有将来,只可怜我的亨儿,何其无辜!难道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

老神棍保证道:“淑英,你放心,我便是穷尽一生心力,也要把亨儿治好,让他风光站到人前去。”

林馨儿想,原来婆婆叫淑英。

好嘛,闺名都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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