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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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的情形就是:左相抢着招供,抢着撞柱!

靖康帝道:“拿来给朕瞧!”

语气冷静的可怕,极度压抑。

方无适忙上前接过供状,呈给他。

靖康帝接过去低头观看,不过是两张纸而已,他看了一遍,又看一遍,仿佛看不懂似得反复看,就是不出声。

御书房刚松动的气氛,忽然又变得压抑起来,众人都盯着皇帝,等候雷霆风暴降临。

王谏和苏相交换了个目光,两人同时在心里重新给梁心铭评价,一个想“梁心铭还是有些魄力的”;一个想“出其不意,这份迅捷的手段可以媲美安泰了”。

“哗啦”一声,靖康帝挥手将书桌上的东西扫落,什么青玉笔架、游龙紫檀笔挂、青瓷砚滴、镇纸等文房器具,和书籍奏章等全部撒落在地,一池墨汁也打翻了,将书桌下的西域羊毛地毯污了一大块。

众臣慌忙跪下,高呼道:“皇上息怒!”

靖康帝愤怒道:“他竟敢欺骗朕!”

众臣再劝“皇上息怒!”

金尚书问龙三:“梁心铭到底怎么审的,这么快就招供了?”那口气十分的怀疑,暗示皇上这其中有猫腻。

靖康帝手撑着桌子,喘息道:“宣左端阳进宫,朕要当面问他,朕从未想争夺皇位,他为何要杀六皇兄?”

龙三急忙道:“左相自尽了。”

靖康帝茫然道:“你说什么?”

众臣也呆滞,一下子转不过来。

龙三便将审讯情况一五一十道来,当说到左端阳撞柱身亡时,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他们都是宦海打滚的人,立即明白左端阳的心思:他是生生被梁心铭逼到了绝境,不得已才选择这种惨烈的方式自尽,希图取得皇上谅解,并看在昔日辅佐份上怜悯他,放左家人一条生路。

可笑他们还以为梁心铭请三司会审,案子便可拖延下去,左相便有了活路,谁知她放话:就在此时此地,当众了结此案,绝不给左相拖延喘息的机会。

这招实在太狠了!

金尚书等人满腹不甘和不服,对她的处置却挑不出半点瑕疵,尤其是她打着“告慰诚王在天之灵”和“为天子正名”这两点,谁敢置喙?

靖康帝往后跌坐在椅内,一脸茫然,忽然间人死了,他不知该继续愤怒,还是该怎样。

良久,他眼中滚下泪来。

也不知是为六皇兄落泪,还是为左相落泪,抑或是为他自己落泪,满心痛苦和疲惫。

誉亲王道:“皇上保重啊!”

苏相等都道:“皇上保重!”

靖康帝木然道:“你们先退下。”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劝,俏没声地起来,鱼贯退出。

靖康帝留下了龙三,细问梁心铭审问的详情;加上听见梁心铭和左端阳在升堂前私下谈话的龙隐卫回禀的消息,靖康帝这才明白,是梁心铭逼左端阳自尽,免得闹开后,他这个皇帝左右为难。左端阳必须死,但若由他下令处死,他也是会被人指责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

左端阳自作主张,是陷君于不义。

梁心铭自作主张,却是为国为君。

“知我者,梁卿也!”

靖康帝百感交集。

他痛撒了几滴泪,才收拾心情,端坐身子拟旨,交于龙三道:“宣,梁心铭即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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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吾家有妻初长成

王亨在德胜路遇见去京都府衙传旨的李善,见他竟在大街上纵马疾奔,前面还有虎禁卫开道,心中起疑,忙拦住询问:“李公公这是赶着去哪里?”

李善见是王亨,暗忖:若说了实话,凭这位跟左相的仇怨,恐怕就要拦阻自己去传旨,还是别告诉的好。于是他便堆起笑脸道:“传旨去。王大人回来了快进宫去吧。各位大人现都在宫中呢。”想引开他。

王亨却不肯放过他,追问:“去哪家传旨?”

李善暗自叫苦,含糊道:“京都府衙。”

王亨一听,京都府衙不是梁心铭即将上任的地方吗?现在她被左相逼得要现身了,会不会已经去了?看李善这吞吞吐吐、目光闪烁的样子,莫非这道旨意和他家馨儿有关?梁心铭女扮男装身份暴露了,皇上下旨拿她?

这还得了!

他堵住李善不让走,直至逼问出圣旨内容,才松了口气,也弄明白了李善为何不敢告诉他,正想着再拖延一会,忽然左前方珍宝斋的二楼窗口扔下一物。

“小心!”老仆纵身将王亨扑下马,一手用剑鞘撑在地上,借力带着王亨向前冲,就听“轰”一声炸雷在身后响起,他们在地上打了个滚,窜进对面绸缎庄。

赵寅为将王亨平安护送到京,很是费了一番心思,不但分了几十小队迷惑敌人,还派亲卫李寒亲自护送,因李寒跟他时间久,遇到紧急情况应变快。

当下,李寒见王亨脱险,立即高叫“拿反贼!”指挥禁军反击,并冲进珍宝斋去拿人。

街面上哭爹喊娘,混乱不堪。

王亨死里逃生,藏在绸缎庄的窗户下,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珍宝斋二楼,如盯住猎物的狮子。

竟敢袭击他!

欺负他是文官吗?

哼,他虽没有就一身像赵寅一样的武功,然大靖武器制造发展迅捷,加上他的智慧,他的危险性并不比赵寅等武将低,轻视他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从靴子里抽出一青铜制的铜管,像一把水枪,约一尺多长,举起来瞄准了珍宝斋的二楼窗户。

对方的目标是他,连扔了两颗震天雷都没炸到他,便急忙关上窗户,准备撤退,禁军们用火枪和震天雷反击,将窗玻璃给击碎了,王亨便有了机会。

“咻”,先后三枚银色的小球射向街对面,穿窗而入,对方以为什么利器,无人敢挡,都让开了。谁知,那银色小球爆开后,火光一闪,烟雾升腾。

“不好!这烟有毒,快走!”

几个汉子护住一名富商模样的中年人,都用帕子捂住嘴从雅间里冲出。刚到楼梯口,只见禁军从楼梯冲了上来,他们急忙又退了回去,情急从窗口跳了下来。

他们都是武功高手,倒没有受伤,却因为在房间里耽搁了那一会工夫,吸了些毒烟,落地便软倒。

李寒急命人上前拿住。

王亨看着那中年人觉得脸熟,只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正皱眉回想,老仆在旁道:“大爷,这是白虎王的弟弟,林啸歌。”王亨喜道:“平白捡了个功劳!本官没惹他,他倒来惹本官,谁知栽在本官手里。”

一安几个小厮冲进绸缎庄,找到王亨,喜极而泣道:“大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安担心死你了。”震天雷爆炸时,他吓得从马背上往下扑,面朝下扑到街面上,把鼻尖给磕破了一层皮,眼下正往外渗血,看着像樱桃。

王亨看着那鼻尖一点红,嘴抽抽道:“你摔哪儿不好,怎么把鼻子给跌破了?快上药去。”

一安原没顾得上自己,经他一说才感到疼,忙从背上取下行囊,翻出外伤药抹上。

因王亨插手放了几颗烟雾弹,反贼大多中毒,激战很快结束。李寒将珍宝斋从掌柜的到小二全部控制起来,只是找不到李善一行人,有禁军说看见他们跑了。

李寒忙来回禀王亨,并请示下。

王亨心急见梁心铭,想让他将这些人都押解去京都府衙,在公堂上审问,这样他可以公私兼顾。正要吩咐李寒,忽听外面街上有人喊“梁大人破了诚王案,查封了左相府,左相畏罪自杀了!左相死了!”

王亨急命“叫那人进来!”

一禁军忙将喊话的衙役扯进来。

王亨问他:“左端阳真死了?”

那衙役用力点头。

王亨咧嘴,笑意从嘴角渐渐向面部扩展,如阳光灿烂,吩咐道:“李寒,将这些人都押去京都府衙,请梁大人审问。”

李寒忙道:“大人,就在这审吧,若审出什么来也好及时处置。去府衙耽搁时间,没准误事。”

王亨一想有道理,忙又命一安:“你即刻去府衙告诉梁大人,这边已经没事了,叫她放心。”

李善这一去,必会提起德胜路遭遇袭击的事,梁心铭听说他被袭肯定担心。她有了身孕,若吓得动了胎可不妙。先派一安去报个平安,他留在这里处理善后,其实也是替她处置,将来这京城可都归她管辖呢。

梁心铭居然扳倒了左端阳!

关键是没让他帮一点儿忙,皇上的圣旨也没能阻止左端阳覆灭的命运,这份能力和魄力,放眼满朝上下,谁能比得了?苏熙澈比不了!父亲也比不了!

王亨自豪、得意,一直笑,脑海里浮现梁心铭坐在大堂上,满目威严,不可侵犯;又想到她下堂接旨时,优雅、从容、坦荡荡无惧,他抿着嘴偷乐起来。

吾家有妻初长成!

这便是他眼下的心境。

因为没人知道,馨儿小时候活泼和古灵精怪的样子,专门捉弄他为乐;他又反过来和她斗智,两人日子过得十分精彩和热闹。回忆从前,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她,胳肢撩拨她,逗得她在自己面前现出原形…

王亨嘴角笑意扩大。

一安顶着鼻尖一点红,在旁边伫立好一会,也没等到自家大爷再开口,忍不住催道:“大爷,还有别的话没?”

王亨惊醒,瞪他道:“你怎还不去?”

一安忙道:“问问大爷还有没有别的话。”

他体贴想,兴许大爷还有私房话对少奶奶说呢,这么久没见了,先前又差点以为少奶奶死了,憋了多少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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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白虎王和老麻雀

王亨挥手道:“没了。就这么说。”

就有话也不能让这小子转达呀。

难不成要这小子转告梁心铭:馨儿,你可知我夜夜想你、魂牵梦绕?呸,那不成了这小子占他便宜了。再说,他和馨儿心有灵犀,用得着那些废话吗?只报个平安就够了。馨儿自然会明白他的心意。他们之间若没有这份灵犀,安能走到今日?就凭孟清泉母女对馨儿做的事,早反目了。可是馨儿信他,即便恨着他的时候,行事也总留有余地。

想到这,他一颗心都化了。

能得馨儿做知己,夫复何求!

一安得了大爷准话,高兴道:“是!”撒腿跑出去,翻身上马疾驰去了。

他也得意呀。

少奶奶居然扳倒了左相!

谁家能像他家这样,少爷少奶奶同朝为官?且都位高权重,一个持天子剑,一个攥龙纹令?这段故事必定会青史留名…一安跟着王亨也学了些文字,眉飞色舞地在脑中给大爷大少奶奶写传记总结,十分快活。

这里,王亨开始审问。

他担心珍宝斋有陷阱,向绸缎庄的掌柜借了地方,命李寒将所有人都带进来,他现场审问。

一问又问出天大的事:其中有个客人是左相的心腹,奉左相命令来与林啸歌暗通款曲,说左相亲去在水一方,逼梁心铭现身,给林啸歌出手制造机会。因德政路查的严,他们没敢往那边去,就在德胜路珍宝斋等消息。结果却等来了左相被梁心铭押去府衙审讯的消息。双方正密谋对付梁心铭呢,便看见刚进城的王亨。林啸歌怎肯放过这机会,杀不了梁心铭,先把王亨杀了也是一样的。

王亨的怒火可想而知,哪怕左端阳死了,也没能让这怒火稍减一二分,即命在场掌柜、伙计、看热闹的百姓们作见证,坐实了左相与反贼勾结的罪名。

“老贼,你撞柱也白撞。皇上再念旧情,也绕不了你左家,就算不灭九族,灭你满门是一定的!”

长安大街,玄武王张正和一行人走到如意楼附近,听见街边人议论左端阳谋害诚王被梁心铭正法了——原话传到这边来,传走了样——不由怔住,手一紧勒住了马缰,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马立即站定,其下属和亲卫也都跟着站定,都看着玄武王,在大街上出神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正和忽有所觉,猛抬头看向如意楼二楼窗口,双目射出凌厉的目光,“散开!将如意楼包围起来,请龙禁卫前来搜查!”

众军呼啦一声散开,并向两端疾奔,须臾工夫便将如意楼团团围住,由此可见玄武王治军手段,令行禁止。

张正和仰面盯着二楼窗口。

长街上忽然寂静下来。

二楼某雅间内,一人正急促道:“王爷,左端阳死了,城里戒严了,官兵正到处搜查呢。”

窗户下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位身穿银色斗篷的人,正把头从窗口缩回来,风帽遮盖着其头脸,看不见他面容,只听见浑厚的声音,“哦,这么快就死了?”

那人道:“是。衙门的人亲口说的。”

旁边一随从道:“左端阳忒无能了,还号称权倾朝野呢,连个小小的新科状元都对付不了!”

银色斗篷忽然仰面看他。

“我们不也没对付了她!”

“是属下轻敌了。”

那随从羞愧,急忙补救。

梁心铭给林家造成的打击,天下皆知,他嘲笑左端阳,等于嘲笑白虎王父子,所以慌张。

银色斗篷似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歪着头靠在窗下,听见外面街道上张正和下令包围如意楼,立即起身,“走!”迅速走向雅间门口。从后看去,其身形魁伟,如披着皑皑白雪的雪山威严冷清。临出门前,他转头,透过窗户看向远处连绵的宫阙,很快收回目光,消失在门后。

还剩下几个人留在雅间内。

龙禁卫来了,什么也没搜到。

张正和不信,他确定自己看见了白虎王林啸天,那感觉不会错的。即便没抓到人,他也不信是自己看错了。也对,林啸天这么容易被抓到,就不是白虎王了!

“进宫!”他喝令,丢下一众龙禁卫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朱雀王赵衡和严暮阳一行人正走到德政路,别看赵寅冷冰冰的,赵衡却是个开朗热闹的性子。

他一进城就命亲卫先回王府通报:“就说本王回来了,叫王妃准备酒宴,待本王进宫拜见了皇上,即刻回府。到时阖家都要在场,少一个本王军法处置!”

亲卫得令,笑着去了。

朱雀王转脸,见青龙王、安国四皇子秦伊凡正四下打量街上的热闹,笑道:“青龙王…”

秦伊凡转身笑道:“老麻雀,你越老越没记性了。小王说过,别叫小王青龙王,你总也记不住。”

在秦伊凡心目中,只有大靖的英武帝才能令安国俯首称臣,现任的大靖皇帝可没这个资格。所以,当朱雀王第一次叫他“青龙王”时,他便表明:除非进了太庙,当着英武帝的牌位,否则不许叫他青龙王。

朱雀王怎会听从,照叫不误。

秦伊凡不悦,但他向来心机深沉,没被朱雀王撩拨得发怒,转而叫朱雀王“老朱雀”;等朱雀王扣押了他的一千护卫后,他干脆叫朱雀王“老麻雀”了。

朱雀王摇头道:“安皇实在太纵容殿下了,连长幼尊卑规矩都不懂,这可不行。殿下说只认英武帝为君,那见了太祖皇帝呢?难道你连祖宗也不认了?!”

秦伊凡一滞,很快道:“太祖皇帝是秦家祖先。从英武帝之后,大靖皇帝都没有资格令我安国称臣。”

朱雀王笑问:“青龙王觉得这京都的风光如何?”依然称呼如旧,把秦伊凡的话当放屁。

秦伊凡忍气道:“甚好。”

朱雀王笑道:“长安的繁华殿下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待久了就知道这里的好处,肯定会乐不思蜀的。到时候,本王再为你寻一名门闺秀,成个家,就更不用回去了。”

严暮阳忍笑——乐不思蜀可不是什么好话,乃是三国时的典故,指蜀后主刘禅甘心为俘虏不思复国。

秦伊凡意味深长地笑道:“老麻雀这话小王爱听,说到小王心里去了,小王也不打算走了呢。”

他是不想回去了,却不是做俘虏,而是做国君!

身为太祖皇帝的子孙,他有资格继承这片江山,大靖的皇帝若没本事的话,乖乖让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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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送给小王做王妃

朱雀王看懂了他的眼神,也听懂了他的话意,却装没听懂,哈哈大笑道:“等本王的世子回来,让他陪着青龙王在京城好好逛逛。——你们不是至交好友吗?”

队伍前后均响起压抑不住的怪笑。

赵寅和秦伊凡,在战场上那就是死对头。赵寅是杀神,秦伊凡最阴险,两人对阵,都往死里整对方,朱雀王却说他们是好友,严暮阳等人能不笑吗!

秦伊凡笑道:“好久没见小麻雀了,甚为想念。听说上次他差点让大靖皇帝——小王的皇兄给杀了?”

朱雀王笑道:“青龙王收集消息须得仔细甄别,那些市井传言就别当真了,否则有一天会吃亏的。”

正打着口水仗,前面一衙役边跑边喊道:“梁大人破了诚王案,查封了左相府,左相畏罪自杀了!”

朱雀王一惊,向严暮阳看去。

严暮阳正看过来,也很吃惊。

青龙王早让随从上前问清楚了缘由,顿时大笑道:“看来小王这皇兄太老实了,竟被左端阳杀了自己的亲兄长,瞒在鼓里这么多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背后指使的呢。这个恶名背得冤枉。大靖朝堂无人哪,任左端阳做了这些年的宰相!还好,总算出了个梁心铭,把这事给查清了。不过,小王怎么听说这梁心铭是个女人,朝廷不容她?老麻雀,这事好办,若梁心铭真是女人,不如把她送给小王。小王尚未娶王妃,就让她做小王的王妃好了…”

朱雀王嘎嘎笑道:“小青龙王,你真不识时务,远道而来,还敢这么狂妄!本王最近也听说这位梁状元,别看人家文质彬彬,翻手之间却灭了白虎王训练的上千精锐,连左相也栽在他手上。你小心惹恼了他——”他抬手在脖颈处做了个“杀”的动作,眼神阴测测的——“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还有他的恩师王亨,你刚才这话若被他听见了,定将你这小青龙拧成小青蛇。不信你就等着瞧。我大靖有人无人,你很快就会见识到。”

秦伊凡挑眉道:“这么厉害!那本王更要会一会了。”心里却后悔刚才莽撞了,不该说“王妃”的话。

王亨和梁心铭在江南的种种作为,他们这一路往南,越接近京城听得越多。他实在没必要刚来就和他们对上,平白给自己树立两个强大的对手,这不符合他一贯行事作风。有些话应该藏在心里,不可诉诸于口。

朱雀王一笑,不肯再往下说。这一路上,他也逗弄够了这条小青龙,如今到家门口了,还是要将人家当客人待的,不然别人会说他欺负小辈、慢待使臣。再说,他也关心朝局变化,急着要进宫呢,没空再闲扯。

他便吩咐:“去青龙王府。”

秦伊凡再不肯承认,他这次也是顶着青龙王的名头来大靖祭祖,礼部尚书崔渊和鸿胪寺卿高剑商议后,将他们安排在青龙王府,而非鸿胪寺的四方馆。

青龙王府在长安大街,自第一代青龙王和王妃归天后,其女和外生女都住过,然后一直空置,再无人有资格入住,也无法赐给别人,会有损皇家威严。

一行人到青龙王府,鸿胪寺卿高剑、礼部主客清吏司的李郎中等人均在王府门口迎接。原本礼部尚书崔渊也要来的,因为梁心铭审左相的事,他进宫去了。

朱雀王和严暮阳将秦伊凡交给他们,便要告辞。

秦伊凡忙道:“老麻雀等等,小王跟你们一块进宫去。”

众人听“老麻雀”三个字,不由一楞,神情古怪地看着朱雀王——这称呼他都能受得了?

朱雀王暗恼秦伊凡不给他面子,他也不能就这么把秦伊凡带去见皇上,皇上眼下正烦着呢,因笑道:“小青龙,安皇实在太纵容你了,连见客的规矩都不教给你:本王风尘仆仆回京,连家都没回便立即入宫见驾,那是对皇上恭敬,以公事为先;你是客人,远道而来,不该先沐浴更衣、洗干净了换身体面的衣裳再出去见人?怎能就这样灰头土脸的上金殿呢?哦,本王想起来了,你是青龙王,急着入宫觐见皇上也对,本王错怪你了。咱们走吧。”

他这么一说,秦伊凡哪里还肯去。他到底还年轻,被朱雀王一顿奚落,咽不下这口气,怒叫:“老麻雀!”

朱雀王招呼严暮阳,扬长而去。

众人终于明白,为何秦伊凡要叫朱雀王老麻雀了,硬是被这位王爷给气的口不择言了。

因朱雀王、玄武王等人还朝,六部尚书又齐聚宫中,王亨也回来了,梁心铭也要入宫回禀诚王一案详情,种种事赶在一起,靖康帝便移驾乾元殿,左端阳虽然自尽了,如何处置左家,他还要听听众臣的意见。

梁心铭进殿,迎接她的是济济一堂大靖文武重臣,齐刷刷的目光堪比她前世的X光,要把她看透。

她在公堂上,只论有罪无罪;朝廷的事却要复杂的多。她心里很清楚,虽然她破了诚王的案子,将左端阳绳之以法,这些人未必就会欣赏她,只怕有些人还会因此视她为政敌。但她并不害怕,左端阳她都没害怕过呢。

她步履从容,绯红官服无损她的清雅,却增添了一份威严,让她看上去光彩耀目,气质美如虹!

她实在太年轻了,气度却从容不迫;清雅如玉,行事手段却果断狠辣,这些矛盾的特点汇集于一身,使得众人对她的观感很复杂:嫉妒、羡慕、怀疑、警惕…尤其以羡慕嫉妒为最。按理说,他们位高权重,不该嫉妒一个后辈才对,只因他们在梁心铭这个年纪,却没有她这般成就;再者,照梁心铭这个势头,很快就要与他们比肩了。

他们也挑剔她,却挑不出问题来。

梁心铭的升迁并不虚,并非靠的裙带关系和谄媚君上,她通过科举入仕,外放到穷乡僻壤任县令,从最底层做起,满打满算将将三年,每一件功劳都是实打实的。若一定要挑她的不是,便是她一直被人非议“女扮男装”。若这事属实,她将从云端被打落尘埃。

金尚书等人便盯着她揣测:到底是男是女?看了半天并未看出多少女气。虽然嫉妒梁心铭,他们却并不希望梁心铭是女子,若她真是女子,他们将更无地自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能力和魄力,他们不该羞愧死?

这些人中,王谏是个例外,老仆已经告诉他梁心铭的身份了——这是他儿媳妇。他看着梁心铭,又喜又忧。他想起当年,是他提起要为王亨再娶正妻的,面对梁心铭他竟有些心慌;还有她这身份,如何公开…

王谏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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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觉,天气冷的把思路都冻住了。不如咱们等化冻了再码字,如何?(*^__^*)

第671章 朕就信梁爱卿

梁心铭发现王亨还没来。

她先上前拜见靖康帝。

靖康帝很高兴再见她,然审出这结果,又高兴不起来,便肃着一张脸,命她将奏折呈上。

梁心铭忙呈上奏折。

靖康帝已经知道整件案子经过了,梁心铭在奏折上只增添了一笔:左端阳昨晚将孙子左天松送出城,往西南方向去了。这说明左端阳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今日,不是他将梁心铭覆灭,便是他自己覆灭。

靖康帝更生气了:左端阳一直在欺骗他,昨天傍晚在御书房说得那样恳切动人,都是在欺骗他!

他沉声问:“可派人拦截了?”

梁心铭回道:“不曾。”

靖康帝问:“爱卿为何不派人拦截?”

梁心铭道:“微臣以什么理由拦截呢?倘或他说去郊游,或者走亲访友,微臣怎能干涉?”现在她才说出来,证明左端阳心虚有鬼,证实诚王一案铁证如山!

靖康帝一时无话可说。

他真不知如何处置左家了。

苏熙澈越觉得梁心铭心思缜密,忙上前奏道:“左端阳定是将孙子送往雪州他侄儿左秋雁那里去了。皇上可叫人传书前路,命人将左天松拦截回来。”

靖康帝神情犹豫。

梁心铭察言观色,猜他下不了手,他终究还是顾念左端阳的辅佐之功和师生之情的。

正在这时,龙禁卫进来回禀:“王侍郎入宫见驾,交旨复命,并拿了反贼林啸歌。”

王亨怎么又抓到反贼了?

众臣一齐将目光投向王谏,嫉妒的心思也转到了他的身上:嫉妒他生了个好儿子,抓反贼就像守株待兔似得,这立功也太容易了,想不嫉妒都难!

靖康帝急忙道:“宣!”

梁心铭听着脚步声进大殿,感到越来越近,最后在自己身边停下。她转脸,他含笑扫她一眼,立即转开,跪下复旨。殿内那么大地方他不跪,却挨着她。她垂眸,心里暖洋洋的,犹如冬天里身边搁了个熏炉…

王亨的上奏,如同美妙的音符,字字敲进她心里,徽州的事,有许多都是他们共同完成的,她都很清楚,只有刚刚在德胜路发生的袭击她不知道。他不但抓住了林啸歌,还抓住了左相府的人,意外审出左相和白虎王勾结,要在今天借反贼之手杀她,令她吃惊不已。

金尚书等人也都愣住了。

靖康帝嘴唇颤抖,他原本打算赦免左家妇孺,然左端阳与反贼勾结,叫他如何赦免?

他忍怒问:“左相如何得知梁卿已进京?”

王亨道:“皇上身边的人泄露的。”

靖康帝问:“谁?”

他不由看向方无适,这件事只有方无适和龙隐卫,还有广惠方丈知道,难道是龙隐卫?

王亨道:“李善。”

靖康帝道:“李善并未见过梁卿。”

王亨道:“李善对左相说皇上想要微服出宫。”

靖康帝一楞,想了一会才明白:根据梁心铭陈述的案情,他去松山慈安寺时,左端阳曾派心腹谭方监视他的动静。梁心铭乘轿下山时,被谭方发现了。谭方后被赵子仪捉住。左端阳听了李善的话,明白了从松山下来的女子是梁心铭,受皇命暗中调查诚王一案,所以今天才下毒手。

左端阳竟在他身边安插了内应?

还派人监视天子动向?

靖康帝怒气立即飙升,还感到耻辱,觉得自己好像傀儡皇帝,被左端阳暗中控制。

王亨又道,之前梁心铭在太极洞遇险,也是左相在背后指使的姜兴国,和反贼勾结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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