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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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奇抢在梁心铭开口之前,先下令将朱善等人绑了起来,他很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搭上自己的前程。

朱善惶然道:“将军!”

不知沈奇要如何处置他。

忽听一人道:“墨云受了重伤。”

梁心铭忙问:“神医怎么说?”

说话的人是姚褀,回道:“神医说他不会治狗,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他深知这狗对王亨的意义,因此回禀。

朱善憋了一肚子憋屈,这会子再也顾不得了,大声道:“一条狗也跟着咬人,难道我等还不能还手?”打了人不该,打了狗也要问罪?梁心铭也太大脸了!

王亨冷冷道:“你可知本官这狗立过大功的?之前在江南破了反贼的奸计,这次在皇宫内又立功,比某些官儿还聪明,若是论功行赏,官职比你还高呢。”

朱善:“…”

这是说他不如一条狗?

姚褀道:“若非你们无故围困梁府,狗会咬你?”

沈奇一连捆了几个属下,包括那抢了流年银票的禁军,对王亨和梁心铭抱拳道:“请二位大人放心,此事本官定会给二位大人一个交代,绝不会徇私。”

他也不提求情饶恕的话了。

王亨和梁心铭都没再说话。

沈奇带着虎禁卫,押着一干几十胥吏和差役走了,流年诧异地仰面问梁心铭道:“就这样算了?”

梁心铭道:“谁说算了?”

因转向丁丁吩咐道:“去,打听刑部林侍郎是如何处置此事的,再来回我。”

丁丁忙道:“是。”

转身飞奔而去。

众女都疑惑,总不甘心。

王亨催梁心铭:“快进去。”

大家这才簇拥着梁心铭进去了。

惠娘再见梁心铭,恍如隔世,冲过来抱住她,喜极而泣,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以为自己能挺住,谁知这样惊险。这一天她简直度日如年。幸亏朝云送走了,不然她更加慌张害怕,以为这次在劫难逃。

梁心铭低声安慰道:“没事了。”

惠娘还是流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馨儿被人告了,翠儿的事她是知道的,想要撇清可不容易。

还是王亨上前道:“姐姐别哭了。馨儿差点流产,现正虚弱,还要姐姐照顾吃药养胎。”

惠娘吓一跳,“什么?神医没说。”

梁心铭忙道:“已经没事了。”

王亨又将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惠娘和姑娘们听得揪心不已。

惠娘忙和思思扶着梁心铭进去,在炕上坐下,一面吩咐姑娘们:拿家常暖和的衣裳给梁心铭换了,让她倚靠着大迎枕,腿上盖着毯子,又张罗吃喝…

姑娘们进进出出地忙碌。

这时候,她们再不顾自己了。

忙乱中,王亨郑重请托惠娘:“今日起,姐姐盯着她好好为她养胎,不许她操劳。不论衙门里有何事、何人来找,一概不用理会。若有人来回事,告诉他们:大人要养胎。还有,大人现被人告了,在案子未查明之前,无权处理任何事,叫他们等等,有紧急冤情的去刑部告状。”

惠娘和众女都肃然应下。

王亨看看围在床边的女孩子们,想起刚才梁心铭左拥右抱的情形,怕她们扯个没完,又道:“她今晨起得早,在皇宫劳累奋战一天,又昏倒了,眼下十分疲累,等神医来看过,吃了药就让她睡。我叫人回家说一声,云儿今晚就住在王家,别回来了,回来又要闹到半夜。”

惠娘一想可不是,等朝云回来发现爹变女人了,还不知会怎样呢,而且亲爹没了,会不会哭?

梁心铭歪在炕上瞅着众人忙,听王亨反复叮嘱,忽然他走过来,对她道:“我走了,还要进宫呢。”

梁心铭微笑道:“去吧。”

当着众女,她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她该对她们介绍他的。

王亨温柔道:“我晚上过来。”

他可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梁心铭张张嘴,又闭上了。

王亨去后,梁心铭实在支持不住,本还要去看墨云的,被惠娘一阵数落,只好作罢,吃了药又吃了粥便睡下了。黑沉沉一觉,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她昏睡期间,外面可热闹了。

王亨刚走一会,前衙便有人来回:说誉亲王世子来投案自首,赵子仪吩咐卿陌去应对。

卿陌出来,对誉王世子道:“我家大人在养胎,暂时不能处置公务。请世子改日再来。”

誉王世子神情呆滞,半晌才艰难地问:“那,大人什么时候有空?”他可是奉命而来的。誉亲王从宫中回来,急命他来投案自首,随梁大人怎么判,陪多少银子都认罚。谁知,投案自首还没人理。“我家大人在养胎”,这理由听着是如此荒诞不经,可是千真万确,不是笑话。

卿陌道:“这可说不准。有人告御状,将我家大人告了,要等案子查明了,大人才能重新理事。”

同时,不断又百姓也来问,因为他们看见梁大人平安回来了,既然回来了,是否可以升堂问案了?

卿陌一律回“我家大人在养胎。”

誉王世子脚底飘飘地离开了。

才拐弯,被一人叫住,是方磊。

两人便相邀了去酒楼吃酒。

吃着酒,两人唏嘘不已。

誉王世子道:“没想到,梁心铭还真是女人!”

方磊苦涩道:“可不真是女人!”

誉王世子道:“我跟做梦一样。方兄弟,你帮小弟理理这关系:梁心铭是王亨妻子,那云萝郡主就嫁不成王亨了?那谁娶郡主呢?总不能给王亨做妾吧?”

方磊不答反问:“梁心铭是王亨妻子,那梁夫人怎么办?你说她会不会给王亨做妾,二女共侍一夫?”

两人苦思不得其解。

梁知府是女人、梁知府在养胎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酒楼茶肆纷纷谈这事:

“告状要等等了,梁大人养胎呢。”

“听说在皇宫受了惊,差点流产。”

“听说被苏相他们逼的。”

“听说是饿的。”

“可怜,把人逼成这样。”

国子监,王充正挥舞着手臂,跟同窗侃侃而谈:“…我们全家,不,我们全族都盼望我大嫂离开朝堂回家。她可怀着王家嫡长孙!我大侄子还在娘肚子里,这么辛苦可不成。我大嫂也想辞官,所以皇上令苏相急速找人接手,一时找不到,只好先继续做这个官。”

士子们听得感叹不已。

这消息是王谏出宫后,授意王充等子侄刻意散布的。然形式瞬息万变,很快又有新消息传来:苏相被罢官。据说是被左都御史梁心铭弹劾,生生逼得罢官。

士子们不能平静了。

王充等人打听了详细内情,当即和人争吵:“苏相自己行为不检,被罢官与我大嫂什么相干?”

士林中掀起轩然大波。

再说王亨,先去大理寺抽调当年金晨宇挪用户部帑银的案卷,京都府衙这边刚立案的卷宗不见了,也补了一份,准备齐全了,送入皇宫,给靖康帝金殿御审用。

皇帝会审案吗?

不会不要紧。

王亨仔细将案卷整理清楚,重点画圈,圈出案子的疑点和漏洞,让皇上一目了然,金成宇休想脱罪!

再说刑部右侍郎林平,接收了虎禁卫大将军沈奇押送的一干人,又看了梁心铭和王亨具名、方磊和众百姓签字作证的记录:朱善无调兵手令,擅自围困梁府,打伤梁府护卫和丫鬟,京都府衙一干胥吏竟敢销毁案卷、殴打原告,不禁大吃一惊,神情严峻,心情沉重。

此案性质严重,绝不可大意。

梁心铭撒手不管,王亨不插手,他能推拒给谁?他深知这对夫妻将烫手山芋丢给他,是试探他的胆色。他怎肯被他们看轻!梁心铭一介女子连左相都办了,他还办不了一群底层的胥吏?管他背后牵扯到谁!

于是,他先压下欧阳剑的案子,把卫凤祥的案子和此案合并,立即升堂审问。其实不用审,梁心铭早将案情捋清楚了,他不过是循着线索再走一遍过程,然后判决。

这判决却有些个难。

杀头和流放,两可之间。

林平一咬牙,决定立威:将卫凤祥判斩刑,方家旁支族人一斩一流放。判朱善斩刑,其他禁军从犯流放西北。京都府衙的胥吏们,李经承从前沾染了人命案,判斩刑,其他人一律流放西北边疆,在玄武王麾下服苦役。

判定后,他连忙拟了折子,赶在宫门落匙前送进宫去,请皇上过目,这行事算果断利落了。

谁知,靖康帝看了雷霆震怒,并不问细节,将京都府衙的一干胥吏全部改为斩立决,“敢践踏朝廷律法和衙门重地,杀无赦!明日午时,在菜市口行刑!即刻令衙役们上街贴通告,让全城的百姓明日都来看行刑。”

他决意要整顿吏治了。

林平不敢出声,领命去了。

出宫后,一边走一边暗自后悔:为何犹豫呢?为何没有将所有人都判斩刑呢?

回到刑部,即命人去张贴布告。

那时,夜幕已经降临。

当晚,许多官员得知了消息。

“这么快!”

所有人震动了。

京都府衙的人当然也知道了,哭的哭笑的笑,哭的是那些属官的家眷们;笑的自然是叶落等人,还有欢喜她们。

那些家眷们求告无门,都跑来求梁心铭,希望她出面说情。被赵子仪率众挡住,严禁靠近内宅。并告诉他们:“此案是刑部林侍郎判的,与我家大人无关。我家大人被人告了,暂无权理事,在家养胎。你们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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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梁心铭:乱世用重典

次日清晨,梁心铭醒来,浑身软绵绵的沉重,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这是昨日留下的后遗症。

昨天她与人斗智斗力,又累又饿再晕倒,身体亏损;再者,她公开身份并获得圣旨赦免,压在心头多年的重负卸了,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弛;虽又有人告她害了翠儿,但并非不能转圜,正要好好歇息一场,接着再和人斗智斗力,因此几点,她彻底放松,然后就成这样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听帐外动静,感觉房里有人,不过动作很轻,不易察觉,说明她还保持敏锐。

梁心铭猜是王亨。

昨晚他说要来的。

若来晚了,定不会打搅她,只好早上等她醒来再说话。

梁心铭酝酿了好一会,睁开眼睛,转动眼珠,朝床外一看,正撞入一双黑眸,是思思坐在床沿。

“大人醒了?!”思思低呼。

跟着一阵脚步声,好几人过来。

樱桃、流年一起出现在床前。

梁心铭诧异王亨怎么不在,就听思思问:“大人是起来呢,还是在床上洗漱、用早饭?”

梁心铭道:“起来。”

她既不发烧,也不痛不痒,再躺下去,越发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起来走一走疏散活动一番才好。

思思忙上前来扶她。

流年也来帮忙。

梁心铭暗自感激,若她们不来帮忙,她怀疑自己能否坐得起来。在两女帮扶下,她坐起来靠在床上,越觉得身上无力,仿佛大病了一场。思思将那年皇上赏赐的海獭皮的袄子给她披着,然后走去拿衣裳。

梁心铭一边努力运气,一边等。

等了好一会也不来。

她疑惑地看向那边,只见几个女孩子站在衣柜前小声嘀咕,也不知说什么,仿佛还有争执。

她叫道:“思思?”

思思“嗳”了一声,忙跑过来,“大人。”

梁心铭问:“衣裳呢?”

思思扭着手指踌躇地问:“大人穿什么衣裳?”

流年和樱桃也过来了,站在床前,目光炯炯地等她指示。

梁心铭觉得奇怪,这也要问?

她道:“那么多衣裳,不管挑哪一件,今儿又不出门,也不上朝,也不用去衙门。”

思思道:“可是…大人是穿男装呢,还是换女装?”

梁心铭:“…”

原来因为这个!

这确实让她们为难了。

按说她恢复了身份,该穿女装,可皇上又保留了她的官职。既然做着官,那便绝不能头插凤钗、身穿绣裙去衙门坐堂,上朝更不行,依然得男装打扮。但是,今天她不用出门,那是不是该穿女装呢?没她的明示,她们不敢造次。

梁心铭顿了下便道:“女装!”

因为筹建在水一方,她按自己的身材打了许多样板,不穿留着发霉吗?再过几年就过时了。

几个女孩子顿时兴奋,转身就朝衣柜跑去。

梁心铭以为问题解决了,谁知她们争得更厉害了。少时,一人捧着一套衣裳过来,殷切地看着她道:“大人,穿这身。”“大人,穿红的。”“大人,穿这套。”

梁心铭绝望地看着她们。

不论古今,女人大多都有一个特性:衣柜里有再多衣裳,等要穿时,永远少一套最合适的。

她果断道:“换男装。本官想起来了:今天虽不出门,还有些事要处置,要找赵护卫他们来问话。”

三女只好惋惜地将衣裳送回去。

这下可以决定了吧?

梁心铭刚想到这,就听流年霸道嚷:“就穿这红的!你俩都要听我的!大人刚被赦免,不该穿喜庆点?再说,穿红的驱邪,大人被人告了,用红的一冲就好了。”

樱桃和思思都道:“就穿红的。”

总算达成一致意见。

梁心铭松了口气,不用她起床去亲自挑了。

三人伺候梁心铭洗漱更衣,主要由思思伺候,流年在旁拿东递西的,樱桃手受伤了只在旁看着。

梁心铭就问:“外面什么声音?”

她听见远远的好像有人哭。

思思手一顿,犹豫是否该说。

流年早噼里啪啦将林平的判决和皇上的旨意说了,又冷笑道:“他们家人就疯了,跑来跪着哭求奶奶和大人。也不想想,昨儿是怎么对奶奶的?跟着人踩踏我们。这会子作出事来了,还好意思求大人去皇上面前说情!”

梁心铭问:“奶奶怎么说?”

流年笑道:“奶奶没露脸。是师傅和卿陌去说:这案子又不是我们大人审的,我们大人还有官司没完呢。帮不了!”

樱桃崇拜地对梁心铭道:“大人真厉害,昨儿忍下那口气,是不是算准了他们不得好下场?”

流年傲然道:“那当然!”

梁心铭静静的不出声。

流年没说错,昨天她确实玩了一手“借刀杀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要看是什么人,这些奸猾的胥吏,坑害欺压的可是告状的老百姓,阻塞诉讼通道,性质恶劣,绝不可姑息,必要杀一儆百!

“任你官清似水,难逃吏滑如油”,恶吏的危害比贪官并不轻。当官的虽威风,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他任期满了,或者擢升或者贬黜,待几年就走了;那些小吏却大多是地头蛇,常年待在一处地方,养的人脉广泛、势力盘根错节,欺上瞒下、营私舞弊的勾当做得无比顺手。

梁心铭借林平之手来处置府衙的恶吏,看中的是他刚正不阿的品性,虽利用了他,也送了他一个立威的大好机会。谁知这人刚正有余、灵活不足,竟看不出这些人对官场的恶劣影响。也不能说他判的不对,然“沉疴用猛药,乱世需重典”,眼下大靖混乱,怎能轻判?

一时梁心铭穿戴整齐,虽面色还苍白,然在大红锦袍的映衬下,玉颜生辉,整个人神采奕奕。

樱桃和思思看得红了脸。

梁心铭轻轻捏了下樱桃小脸,戏道:“都知道大人是女子了,做什么还羞羞的脸红?”

樱桃跺脚道:“哎呀,大人!”

流年吃吃地偷笑起来。

忽然,惠娘满面春风的进来,笑道:“起来了?”看来她也摆脱了多年的重负,放轻松了。

惠娘告诉梁心铭,王亨一早就走了,见她睡的香便没惊动,说晌午回来陪她吃饭,让她安心养胎。

说了几句话,老阎王便过来诊脉。

梁心铭便问起墨云的伤势。

东方倾墨道:“性命无碍了,不过再想像往常活蹦乱跳的恐怕难。这狗年纪也大了。”

梁心铭就有些难过,要去看狗。

用过饭,吃了药,外面纷纷扬扬下起鹅毛大雪,将天地笼罩在迷蒙中。梁心铭穿上毛呢大氅去门房看墨云。墨云恹恹地趴着,见了她开心地甩尾巴,想起来却起不来。梁心铭忙上前蹲下,摸着它头道:“别乱动。”

她嘱咐小子好好照顾狗。

在门房和赵子仪说了会公务,外面便来了人:王亢、王充、王亦、王亮等兄弟,王晓雪、王冬雪等姐妹,骑马坐车,浩浩荡荡一群人送朝云和扣儿回来,再探望大嫂。

王充笑道:“嫂子,弟弟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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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梁心铭的反击

梁心铭诧异道:“怎不先派人来说一声呢?难得弟弟头次上门,我也好大开中门迎接。”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梁心铭让众人进屋,自己牵了朝云。

朝云瞥她一眼,垂首。

梁心铭心一动,轻声问:“云儿怎不叫爹爹?”

朝云小声道:“你不是我爹爹。”

当时,他们正走到上房门口,站在廊下,梁心铭不走了,蹲下身子,盯着朝云问:“你不喜欢我了?”

朝云眼睛红了——

明明是爹爹不要她了。

她怎会不喜欢爹爹呢?可别人都说,爹爹不是她亲爹,是师爷爷的媳妇,那她的亲爹呢?

梁心铭确认道:“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朝云抽嗒嗒地点点头。

梁心铭故意松了一口气,嗔了她一眼,道:“吓死了。刚才爹爹很难过呢。既然云儿还喜欢我,我也喜欢云儿,一切都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虽然我不是你亲爹,但你永远是我最乖的女儿,你还叫我爹爹就是了。”

朝云道:“可是…人家爹爹都是男人。”她纠结地打量梁心铭,还是那个样子,怎么就成了女人呢?

梁心铭斩截道:“人家爹爹都是男人,你爹爹是女子,所以你该自豪。物以稀为贵,不是吗?你爹跟人家不一样,你拥有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爹!”

朝云一脸懵,可以这样说吗?

梁心铭用力冲她点头。

扣儿在旁看着,早忍不住了。她大些,明白梁心铭这伪装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但她并不在乎,她有自己的理解。这时她插嘴道:“云儿妹妹,你别难过了。你瞧,你爹也在,你娘也在,一个都没少。你难过什么?”

梁心铭说半天,朝云云里雾里;扣儿一番话却让她豁然贯通——对呀,她为什么要难过呢?爹和娘都在,对她还像以前一样好,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的。扣儿姐姐的爹没了,娘也没了,多可怜!若是现在扣儿的爹爹和娘亲能活过来,哪怕身份变了,想必扣儿也是高兴的。

朝云便笑道:“我知道了!”

张开双臂环抱住梁心铭的脖子。

梁心铭亲了她腮颊一口,感激地对扣儿点点头,谢她援手,帮忙说通了妹妹。

扣儿抿嘴笑了。

朝云问:“爹爹,那师爷爷也是我爹爹了?”

梁心铭道:“你叫他干爹。我才是亲爹!”

朝云开心地笑了。

这个亲疏分的很合她心意。

梁心铭站起来,牵着她走进去。

厅上,惠娘正张罗上茶果,命人收拾王家送来的礼物,有药材有吃食有衣物,一一归整收起来。

梁心铭进来,众兄弟姐妹忙起身。

梁心铭随口道:“都坐。”牵着朝云走到上首,转身,将锦袍前摆轻轻一提,很优雅地坐下,然后放手。朝云就依偎在她身边,扣儿站在另一边,璎珞站在她身后。

这举止、这气度,活脱脱就是衙门里的长官,哪有一点像内宅女子!王充等人看得大气儿不敢喘,“大嫂”两个字硬叫不出口,感觉叫“大人”更合适。

梁心铭目光一扫,诧异道:“都坐,站着干什么?”

众人忙不迭才都坐下。

梁心铭就问:“老太太可好?三叔公可好?太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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