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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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骆佑潜自然对比赛没异议，他享受每一场比赛，“之前的违禁药，还能有结果吗？”
“我们一直暗地里在调查宋齐，只是阿珩的身亡是两年前的了，线索早没了。只要他再一次想使用违禁药，我们就可以抓住他把柄。”
骆佑潜点头，又真心实意地说了句“谢谢”。
阿珩当年的不明不白的死，终于有了重见光明的可能。
“嗨，你跟我说什么谢！”经理人一摆手。
这个俱乐部，尽管的确是商业性质，可也确实对骆佑潜很好，当然这里面也有骆佑潜所能提供给他们的价值所在，不过换作其他俱乐部，连这些忙都不会愿意帮。
***
因为陈澄在外地参加活动，骆佑潜也没急着回家，而是买了一瓶好酒溜达着去了教练那。
最近忙忙碌碌，他也许久没见教练了。
到拳馆时，教练正在辅导一个小学生打拳击，小朋友连站都站不太稳，好几次一脚踢出去就被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模样笨拙又好笑。
“佑潜！你怎么有空来了？！”教练见到他开心得眼睛都亮了。
“来看看你。”骆佑潜笑着说，朝他抬了下下巴，“你先忙吧。”
教练一直教完那个孩子到约定时间，跳下拳台一把搂住骆佑潜：“你小子！好久不来，现在可出息了！”
骆佑潜摸摸鼻子：“嗯，所以这不是来找你喝酒了吗。”
两人一块去了外面的一个夜宵摊子，边喝着酒边聊天，从骆佑潜小时候刚开始学拳击时候的趣事，再到现如今的成就。
“现在跟你养父养母怎么样了？”教练抿了口白酒。
“老样子啊。”
“他们没来找你要你回家吗？”
“没。”骆佑潜淡淡地笑了下，“上次见都是半年前了，我把骆晖琛送回去，他们估计还是不赞成拳击吧。”
教练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以为骆佑潜的养父母只是因为不相信拳击可以作为一项事业，没想到他们就是单纯对拳击有偏见，哪怕骆佑潜取得现在的成绩，也没能改变他们的看法。
“也挺好的。”教练说，“遇上了陈澄，我看着你这一天天的，性子也开朗了不少。”
“嗯”骆佑潜应一声，笑起来。
两人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
后面的一周时间骆佑潜都抽时间跑去看房，最后敲定在一处远离市中心，但交通便利的高档别墅区。
依山傍水。
骆佑潜几乎在看到房子的那一瞬间，就想到陈澄可以在阳台上种些花草，而那一处装修别致的书房可以给陈澄用来钻研剧本用，屋前空地他们也许可以养一只狗，假期两人都闲着无事时可以去爬爬山看看水。
所有一切关于未来的虚无幻想都在这一刻有了清晰的画面。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决定要买下这一套房。
当然这儿的价格也高的让骆佑潜都忍不住咋舌，他这大半年存下来的积蓄只够付一个首款，往后每月需要支付的房贷也高得吓人。
他大约估计了一下，还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随后，他便眼都不眨地将自己的全部家当贡献给了这座城市的高昂房地产。
***
陈澄在三天后回来。
冬季的白昼渐短，还未到傍晚五点天已经黑了大半，风声呼啸，凉飕飕的往衣领里钻。
骆佑潜站在机场门口，身上一件黑色棉衣，拉链拉到下巴，身形落拓，一双长腿格外养眼，懒散地倚在灯柱边，灯光落在他肩头，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模样。
少年已经不知不觉中长成了真正的男人模样。
陈澄自从有了粉丝后她的生日自然不再只是身边朋友知道，跟着人群杀出机场后手里已经拿满了接机粉丝送的礼物和鲜花。
她一面说着谢谢，一边跟着保安走出安全通道。
然后在一走出出口抬眼就见到了骆佑潜。
陈澄几乎是冲过去的，连发丝都染上快乐的情绪在风里一颠一颠，直接忘了身后还有正在拍照的粉丝。
骆佑潜在看到她的瞬间就自然地张开双臂，娴熟地搂住陈澄的腰稳稳地把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你怎么还过来了？”陈澄眼睛都是亮的。
“你生日怎么能不来。”
两人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抱在了一起，直到后来粉丝纷纷尖叫起来，陈澄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又不好意思地松开骆佑潜，扭头朝粉丝挥手说了再见跟他一起上了车。
***
车辆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尾灯亮起的红灯蔓延成一道红线，路灯一道道亮起，让人回家的心都带上几分迫切。
陈澄打开骆佑潜递来的小盒子看到里面那枚钥匙时，彻底懵了下。
那一枚小小的银色钥匙，就好像一个隐秘的信物，彻底将两人由心到身的绑在一起。
“这是……”
“你的生日礼物。”骆佑潜摸了下鼻子，笑着说，“宝宝，生日快乐。”
她的22岁生日，在看到光明的前路后，又有了最坚实的后路。
陈澄拿起钥匙放在手心，指腹无意识地反复摩挲过钥匙上面不那么光滑的表面，心底那微妙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她清楚的知道，这次的“房子”和前两次他们一起租过的房子都不一样，这次是真正的家。
“你的行李，我已经搬过去了。”骆佑潜轻声说，“现在就去看看你的生日礼物？”
陈澄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这突然的惊喜，陈澄的嗓子都有些哽住，让她看向钥匙的目光都过于专注。
“我五岁的时候，在孤儿院，我在那时候就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一路跌跌撞撞，所有的坎坷与磨难都是靠自己一步步熬过来的，那些恶意与诋毁她都牢牢接住，却也非常好运地接到了一颗赤诚的真心。
骆佑潜因为她这句话，心口突然酸涩不已，他伸手握住陈澄的手。
“以后那就是我们的家。”
第54章 WBC
陈澄本以为那个“家”会是一个不那么大却足够温馨的公寓, 结果车直接开进了那个只能在电视广告上看到的高档别墅区, 彻底傻了眼。
“你，你把这房子买了？”
陈澄咋舌，站在气派的别墅前，甚至都不太敢走进去。
“嗯。”骆佑潜话里噙着笑。
“……这儿不是最寸土寸金的地方了吗。”
尽管骆佑潜这大半年的确赚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可要买下这里的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成房奴了。”
骆佑潜笑了下，在陈澄下一句话出口前一把抱住她, 下巴在下一秒磕在她的肩窝：“姐姐。”
他许久不这么叫陈澄了, 一声姐姐叫得干脆又温柔，让陈澄的心彻底软了软。
“别骂我乱花钱。”他话里都带着笑意，稍长的柔软黑发在陈澄的脸侧蹭了蹭。
手掌的温度顺着陈澄的腰际直接传导向心脏。
“因为是给你的，我就想买最好的。”他温声说，“我挣得钱都扔房子上了, 后面你可要好好养我了。”
突然, 天空中“砰”一声，礼花此起彼伏蒸腾升空，瞬间照亮整个黑夜。
陈澄在山呼海啸的声响中听到自己最虔诚的心跳声，因为骆佑潜，因为她这个最好的男朋友。
“生日快乐, 陈澄。”骆佑潜仰着头，轻声说，“你值得所有最好的。”
最好的生日礼物。
最好的光明前途。
最好的梦想与最好的回馈。
所有的磨难，最终都以最合适的方式苦尽甘来。
***
两人在嘈杂的机场手拉手离开的照片被粉丝拍下来放到了网上。
背后是大片的火烧云与远方已经暗下的天色, 画成一副黑云压城的画面，画中的两人，穿过红霞，奔向黑云，意境十足。
陈澄晚上躺在新家刷微博时看到这粉丝发的这一张照片，没犹豫地就点了赞。
于是等同于一并承认了网上那些关于两人关系的猜测。
好在女明星粉丝一向对圈外帅哥男友都非常有好感，于是网络上齐齐刷了一波祝福，倒也没人去深扒骆佑潜的身份。
陈澄答应了骆佑潜以后都要好好养他，其实他并不难养，基本什么都吃，而陈澄现在的物质基础也足够把骆佑潜养的白白胖胖，只可惜他因为打拳需要严格的体重管理，将自己的量级控制在轻量级上。
***
如果说那一部陈澄配角的民国剧让她火了一把，暑期档播出的由她主演的系列剧直接让她大红大紫。
以前拍过的所有当作背景板的小角色都被挖了出来，被粉丝做成一个个鬼畜视频，取名为“陈澄小姐演示的108种死法”。
而她的演技也被放到放大镜底下供大众评价。
陈澄不算是天赋型的演员，刚开始参演的剧目一定有明显的瑕疵，索性一部部下来都肉眼可见她的进步，于是成了新时代的励志代表。
而她的身世更是被传的惨乎其惨，几乎到了闻着落泪的地步，这让她实在有些无奈。
与此同时，WBC的世界拳王争霸赛也正式拉开帷幕，举办地在墨西哥，这是一场拳击界的狂欢。
骆佑潜的对手不再是同年龄段的拳击手，而是遍布世界的，有多年经验的、和他一样第一次参加的。
为了适应比赛环境，他的团队早早到了墨西哥，与北京时间相差13个小时。
中午十一点结束训练，骆佑潜拿着手牌把体委组的拳击装备还回去，又去淋浴房冲了个澡，清爽的白衣黑裤走出体育场，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当初签约的那个经理人如今几乎成了他行程的体育经纪人。
“这儿。”经理人朝他招了下手，“训练的怎么样？”
“还行。”骆佑潜跨上商务车。
“你说还行我就放心了。”经理人笑起来，“明天就开始比赛了，中国参加这比赛的轻量级选手不少，目前媒体关注的重心就在你和宋齐身上。”
骆佑潜淡淡的应了声，他坐在车窗边，阳光洒在发梢，他拿出手机给陈澄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现在中国应该已经晚上十点了。
“不过也不用紧张，比赛的赛制一开始都不会让两个实力拳手遇到一起。”
手机震动，收到一条信息：“刚到家呢，你呢，训练的累吗？”
骆佑潜抬眼看了眼经理人，说：“我打个电话。”
经理人从副驾驶座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嗯？跟陈澄吗？”
“嗯。”
“你还真是……挺少见的。”经理人笑着叹了口气，“挺好的。”
他见过太多拳手，从无名到成功，这个圈子其实和娱乐圈也像，突然的成功与暴富都很可能冲淡人的初心。
像骆佑潜这样，自始至终都对女朋友丝毫不变，甚至始终都堪称黏人，在这个圈子里实在是太少了。
他没打电话，直接接通了视频通话。
陈澄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脸上的妆还没卸，她一面拿着手机穿过客厅走进厨房，拉开冰箱拿了灌可乐出来。
骆佑潜把屏幕亮度调高了些，皱眉：“这么晚了，还喝碳酸饮料。”
陈澄炫耀似的当着他面拉开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大口：“羡慕么，你喝不了。”
骆佑潜因为拳击，对这种碳酸饮料是一概不能碰的，他以前高中时倒是经常喝，跟贺铭他们打完球就是一人一罐。
顿了会儿，陈澄又说：“最近我还挺忙的，可能抽不出时间过去看你。”
骆佑潜笑笑：“没事，前期的比赛也没什么好看的。”
“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墨西哥呢，好多地方没去过你都已经在那里拿奖牌了，真厉害。”
“想看看墨西哥是什么样子的吗。”骆佑潜把摄像头由前置改为后置，镜头对准车窗外。
街道随着奔驰的汽车飞快掠过，异域的建筑像是某处难以激发的玄关，车流在眼前延展，街口穿着亮色吊带的漂亮姑娘们。
像是打开了一道时光隧道，一下子让陈澄想起了两年前的他们两人。
破旧的租屋，夜宵街的小龙虾与啤酒，暴雨中一片狼藉无人的车站，许愿瓶里写满了真心话的纸条……
陈澄慢慢意识到，所有的苦尽甘来都有迹可循。
在骆佑潜一步步朝她伸出手时他们之间的感情有迹可循，在他一次次负伤累累他的成功有迹可循，在陈澄过去一次次的挫败中有了今天的一切。
***
WBC开展得如火如荼。
各拳击手在一场场比赛中拿得积分，按照积分排名先后淘汰与晋级。
很快就只剩下最终的4强。
两名外国选手，以及破天荒的两名中国选手。
宋齐和骆佑潜。
按照抽签来决定对决人员。
骆佑潜抽到了宋齐。
他抬眼朝宋齐看去，眼神隐于帽檐下，而后漫不经心的笑了下，当真是算得上孽缘了。
***
翌日，比赛日。
陈澄因为档期去不了墨西哥，准时在酒店打开电视实时转播，邓希也在，还特地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大袋的零食和饮料，把看拳击比赛直播当作了看电影。
“你男朋友在哪呢？”邓希凑近电视，“欸，是不是这个背影！？”
陈澄看一眼就知道：“不是，还没出来呢。”
“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正式公布啊？”邓希拆了包薯片，“给你家小狼狗一个名分吧。”
“我从来没要隐瞒啊。”陈澄无奈，“其实我们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啊，只不过嘴都比较严，没人去网上说而已。”
另一边。
骆佑潜赤着上身，在手腕上缠紧绷带，又戴上拳击手套，站在台下等广播通知进场。
他就这么站在那，就让旁边许多身材火辣的举牌女郎疯狂了，腰线收紧，蜿蜒而下，脊柱线凹陷，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他仰头，颈线拉出一道锋利的线条，胸前汗水湿漉漉一片，让人不由无意识吞咽。
要不是知道这个拳手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她们这群举牌宝贝早就冲上前一番撩拨了。
广播响彻，用英文说道：接下来是两名中国拳手带来的比赛！宋齐和骆佑潜！
后面还有一连串关于两人历来的获奖情况，宋齐在先前拿得洲际拳王金腰带后自然是这世界拳王金腰带的有力竞争人选，可先前骆佑潜在出道赛打赢宋齐又让这场比赛增加了看点。
经理人拿出自己亲自在酒店烧的、又小心翼翼藏了一路的水：“要喝点吗？”
“现在不要。”骆佑潜笑笑。
“好，你一会儿要喝的话记得找我来拿，千万别喝组委提供的水，万一被人加了料。”有了上回那事，经理人在这方面真算是小心得有点烦人，尤其今天的对手还是曾经有过前科的宋齐，他实在是一点不敢有差池。
骆佑潜应了一声，翻身跨过围栏，站上拳台。
两人先是按照规定握手，骆佑潜触及宋齐的手时才发现他手心全是汗。
看样子果然是紧张不已。
他小时候刚学拳击时就是和宋齐一起，也算了解他性格，他生性要强，上一次输给骆佑潜一定是懊恼不已，这次给自己的压力也一定很大。
况且，若是这次再输，宋齐在拳击界的地位就会彻底被骆佑潜压下去。
拳击，只看实力，不看资历。
一次输可以是失误，输两次就是完全不可否认的实力不如人。
***
Round 1.
骆佑潜在哨声一吹响时就采取了主动进攻，出道以来的一年时间已经让他形成了自己的拳击风格，更是被解说人员称之为雷厉风行，几乎无人可挡的进攻势头。
宋齐也很快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反应力迅速，避开了骆佑潜砸来的所有拳头。
而后在截截倒退逼到拳台围栏边后又猛地侧身，助跑两步就起跳，直接在开局就使出了难度极高的飞腿。
骆佑潜堪堪后退勉强避开。
他一边靠本能进攻与防守，思绪却弯弯绕绕察觉出一点不对劲。
宋齐打得太急了。
急到几乎是毛手毛脚的地步，像个迫不及待使出杀手锏的新人。
一般他们打拳击，只有在对手实力较弱的情况下才会用自己的杀手锏KO对方获得高积分，可入锅对手很强劲，一般都不会采取如此冒进的做法。
很可能损伤不了对方，反倒让自己的体力迅速下降。
当宋齐再次意外地起跳飞腿时，骆佑潜眼尾轻轻眯了下，利落的侧身踢腿，直接踢中他腹部的得分有效部位。
不远处的灯牌上数字跳跃。
第55章 兴奋剂
几回合结束, 宋齐尽管进攻攻势非常猛, 可却被骆佑潜一一化解，反倒像是个跳梁小丑。
回合间的休息时间。
骆佑潜坐在拳台一角，仰头喝了口水，经理人在旁边站着。
“我怎么感觉今天的宋齐打得怪怪的？”经理人也发觉了不对劲。
“嗯。”骆佑潜应一声, 视线落在占据斜对角拳台位置的宋齐。
他胸腔起伏剧烈，显然已经耗尽了大半力气，而现在的比分仍然是骆佑潜领先, 他想要获胜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骆佑潜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对这个场景。
哨声响，举牌女郎姿态妩媚地绕过拳台，还剩最后两个回合。
***
陈澄在隔着大西洋的大洋彼岸，悄无声息地被攥紧了心尖儿，目光死死盯着电视屏幕, 紧张得几乎是不会言动了。
邓希拍拍她的肩：“放轻松点, 这势头你男朋友肯定赢啊。”
陈澄轻轻“嗯”一声，指甲都掐进肉里，也许其他人只担心他会不会赢得这场比赛，只有陈澄担心每一个落在骆佑潜身上的拳头，那些拳头就像隔空打在她心口一样, 心疼的不行。
电视上的画面还有两个选手近距离的面部特写镜头。
陈澄看到骆佑潜眼底深黑，镇定地拱腰在一边，准备好一次机遇适合的猛攻。
最终在宋齐精力耗尽快要支持不住时突然冲上前，速度快得像是盯牢猎物的野兽, 就连邓希这种完全不懂拳击的也看得不由屏住呼吸。
“我操……”邓希喃喃，又喊了声，“我操！”
最后宋齐被打倒在地，脸上都是血，骆佑潜是被裁判拉开的，双方因为突然出现的流血情况暂时中止了比赛。
宋齐被场内医务人员围绕，检查他脸上的伤是否能够继续比赛。
“经理。”骆佑潜直接走下拳台。
“怎么了怎么了？”
“宋齐他不对劲。”骆佑潜沉声，他抿唇停顿，半晌才说，“……他现在的样子，很像阿珩在场上出意外的时候。”
那时候骆佑潜不懂，还以为他出现的一系列注意力不集中、精神疲惫的问题都是因为紧张造成的，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服用药物出现副作用的反应。
宋齐刚才在台上，也许别人看起来只是体力耗尽，但他清楚的知道宋齐目光有一瞬间突然的涣散。
宋齐这么个曾经拿过洲际金腰带的拳王，怎么可能会犯在拳台上走神这样这么低级的错误？
经理人一愣:“你是说，我们防了半天，他自己把药吃了？”
“我不确定，但是他现在的状态的确不正常。”
经理人想起之前得到的关于那药的信息，又联想比赛一开始宋齐的猛烈进攻，忽然明白过来。
正是因为他吃了药大大提高自己的反应力与速度，才要在自己状态好的时候早早打败骆佑潜，否则到后期副作用出现，他就根本不会有胜利的可能，更有可能命丧拳场。
这是孤注一掷了。
经理人作为俱乐部的高层，自然也了解宋齐目前的处境，他所在的俱乐部在这次比赛上对他施加的压力巨大，直接影响后续一系列的签约。
可为了赢一场比赛，让自己以身试险，未免太过愚蠢。
“你的意思是？”经理人问。
“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在赛程中检验选手是否服用兴奋剂？”骆佑潜说，“没出结果前这比赛不能比了，再比下去很有可能会再出人命。”
经理人沉默了会儿：“……我去找检验部门的人。”
***
最终因为比赛一方怀疑对手服用危险性兴奋剂，而宋齐的确检测出心率高得非常不正常，已经远超过运动心率，的确不适合继续比赛，于是这一场比赛在最后还剩下两回合时只好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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