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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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品行脾性是不是如资料所述那般,得进一步接触了解方知。

镇南王府内,待过来探视的晋王妃走后,晋滁方动了动眼皮醒来。

“世子爷,您醒啦!”

晋滁沉着眼没有回应。其实他早就清醒了,只是不愿搭理那些过来探视的人罢了。

抓着田喜的胳膊起身,这一晃动,他便觉得有些头昏脑闷。

“世子爷可是觉得头晕?”田喜忙道:“御医说了,您这是肝气上逆,气怒攻心了。这两天可得放宽心,好生歇息才成。”

晋滁很快就记起晕倒前的那一幕。

猛一摊开手掌来看,顿时变了脸色。

“玉佩呢?”

“在呢,在奴才这呢。”田喜赶紧将玉佩找出来,小心呈递过去:“奴才前头怕磕着了,就给先保管起来。”

晋滁抓过玉佩在手里,不免又想起这先前种种,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见他脸色难看,田喜有些担忧道:“世子爷,要不奴才还是先扶你躺下歇着吧。”

晋滁倏地看他:“林三来过吗?”

田喜使劲垂着脑袋道:“圣上遣人来问过了。几位皇子也遣人过来慰问,还送了些药材来……”

晋滁目光陡然阴骘:“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田喜肩抖了下,而后声如蚊蚋:“没。”

晋滁闭了眼,任由那田喜扶他躺下。

“今明两天,我且在府上歇着,你机灵点听着动静。”

田喜明白,这所谓动静,就是让他时刻注意着林三爷那边,可有何反应。

林三爷的反应,几乎也就代表了林三姑娘的意思了。

第8章 真心要与我断

林昌翰这两日进出衙门时,都是闷头快走行色匆匆,瞥都不敢朝那枣林处乱瞥半眼,似乎这样就能告诉自己,那片秋枣挂满梢的枣林下没人。

枣林下蹲着的田喜也权当自个不存在了,伸手向上捞了把枣子,时不时的塞进嘴里嚼上一枚,片刻功夫再噗了声将枣核吐出来。

这日,林昌翰应了上峰吩咐,外出跑个腿去。

在他出了衙门,刚转过一条巷子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却没等他惊异的回头去看,下一刻就被人给从身后勒住了脖子,捂了嘴,拖着就往巷口的方向而去。

林昌翰惊恐的挥舞着双手,双脚擦在地上死命蹬着。

救命!救命——

他嘴里呜呜着,拼了命的想要发出求救的声响。但那大汉孔武有力,蒲扇般的大手捂在他嘴上,硬是让他半丝声都不露。

林昌翰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当他眼睁睁的见着他那小厮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躺在地上,被人拎着双脚拖走时,更是吓得浑身汗毛倒竖,牙齿打颤。

巷口停了辆马车。

那大汉转为抓扯他的衣裳,连拎带扔的给弄上马车。

林昌翰的嘴巴得了自由,当即嗷了声就要喊人救命。却还未等张口,就被一个枣子给冷不丁打来,恰中他眼眶,当场打的他左眼又酸又痛,淌泪不止。

“你可别号。”这时他对面响起一阵不阴不阳的声音:“咱家耳朵不好,听不得聒噪。”

这掐的尖细的熟悉嗓音,林昌翰就是做梦都不会忘了。几乎是同时他就乖乖的将嘴闭上。

待视线适应了马车里的昏暗,他捂着左眼颤巍巍的往对面看去,果不其然见那人正是晋世子身边的常随田喜。

“田……公公,请问您这是,这是何意?”

田喜连眼角末梢都未曾朝他方向瞥过半寸,只捏着枣子放口里嚼着,嘎巴脆。

到了陶怡居茶楼,田喜率先跳下了车,然后打了车帘,将里头那位给请下了车。

林昌翰头重脚轻的下了马车,白着脸,青着眼,随着那田喜到了三楼的包间。

包间里临窗坐着一人。

那人头上缠了个布条,此刻正歪在黑漆圆木扶手椅上闭目养神。听见门口动静就微微睁眼,朝他方向扫过一眼,然后扯唇冷戾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林昌翰腿肚子打了个转,只觉得那森森的白牙晃得他眼都颤。

田喜见那林三爷迟迟杵在房门口不肯往里走,索性就在背后狠推了一把,然后在外头把房门给阖上。

林昌翰踉跄的朝着对面人的方向去了几步。而后猛地煞住脚。

“世子爷……”

晋滁把铁鞭在掌心里缠着,耷着眉眼,直接发问:“说吧,你家三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林昌翰咽了咽唾沫。

“三妹她,她说……”

此时铁制环扣相击的脆响一滞,空气就安静了下来。

林昌翰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家三妹说与世子爷大概没缘分,便就到此为止,散了罢。还特意让我跟您转达一句,道是当初因缘则聚,如今缘尽则散,望与世子爷自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晋滁一动不动的坐那。

林昌翰的眼皮都没敢往上抬半寸。立在那,脚底都发虚。

“哦?听你家三姑娘的意思,是真要甩了我去?”

“不不。”林昌翰忙摆手:“是我家三妹自觉配不上世子爷您。”

掌中的铁鞭猝然一握。

铁鞭挤压受力,顿时发出滋啦刺耳的摩擦声。

“她是真心要与我断?”晋滁狭长的眸子盯他,语气变得危险:“还是说,是你长平侯府上哪个胁迫了她。”

林昌翰惊得连怕都散了大半:“您这话如何说的,三妹是府上千娇百宠的嫡女,哪个会胁迫她?”

此话脱口一出,他才恍得惊觉,他这话吐得太快,太绝对,势必要激怒对方。

果不其然。但见那世子爷的眉眼好似都被乌云盖着,山雨欲来的模样。偏那窗棂的阴影还搭在他眉梢上,显得人愈发的阴戾了。

“看来,上次她说给我惊喜是假。”

“赠我荷包是假,予我生辰礼是假。”

“唯独与我虚与委蛇是真,要回书信是真,与我划清界限一刀两断是真!”

晋滁只觉得此刻脑门像是被何物压着,就要破裂了,偏还能笑出声来。

“大概,她上次说的,瞧上他人琵琶别抱也是真。”

“断没如此,断没如此!”林昌翰连声否认,就只差指天发誓:“三妹只是觉得与世子爷您性格不合适,绝无其他念头。”

晋滁抬手在头上缠着的布条处按了按,好半会,才能勉强止住那突如其来的突突阵痛。

“她可还有什么话要转达我的?”

听了这话,林昌翰突然想起苑姐儿的嘱托,神色流出几分迟疑间,目光就似有若无的在晋世子腰间系挂的玉佩上扫着。

不,准确的说,是在那系着玉佩的陈旧相思扣上殷切瞄着。

晋滁顺着他目光低眸看了一眼。

短暂的沉寂之后,他突的屈腿抬脚,凶狠踹向面前方桌。

“滚!!”

铁鞭冲着方桌当场挥下,落在桌面砸出一条骇怖的缝隙。

林昌翰手脚发颤,刚要逃命似的奔出房间,却又猛地听见喝声。

“站住!”

晋滁抬鞭指着他,眉目乖戾:“你回去与她说,三日后这里,爷要见她!若她敢不来,那本世子便只能去那长平侯府下帖,亲自拜访林侯爷了!”

林苑直接打断杨氏的话:“三嫂,我不认得他。”

杨氏犹如刹那被人捏了喉管,呆呆的张大了嘴。

林苑低眉垂眼:“三嫂日后也莫来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了。三嫂口中说的那人……我压根不认得,他如何行事又与我何干。”

杨氏直接呆若木鸡。

林苑拿过香茶慢慢喝过一口,又慢声的说道:“此人我是真不认得。日后便是太太问起,我也是这般回话。”说着,她抬眸,往杨氏面上不轻不重的看去:“三嫂难道觉得我该认识?那未免也太荒唐了,怕是太太也不信的。”

杨氏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满脑子只一个念头——她这小姑子,怕是要成精了罢。

第9章 不,她喜欢

那日之后,半月已过,时间划到了九月初。

林昌翰可算松了口气。他觉得过了这么些时日了,那晋世子既然没来闹,想必应是想通了罢。

没人知道这些日子他受到怎样的煎熬。

尤其是那日过后的第四日,晋世子威胁三妹见面的日子,他简直是惊怕的惶惶不可终日,唯恐没等到人的晋世子会当夜怒闯长平侯府。

好在当日风平浪静。

而接下来的时日也都一如既往的平静。

直到今日,足足半月了,也未见那晋世子持帖来府拜访。

他不免安了心,觉得晋世子应是将与三妹之间的事,就此揭过了。

田喜若知道那林三爷心中所想,只怕得嗬嗬嗤笑几声。

那日他们家爷在天未亮透的时候,就早早的砸开了陶怡居茶楼的大门,上了三楼包间里等着。

整整一日的功夫,世子爷就在那耗着。

从天明到天昏,从朝阳升起到夕阳落下。

案上那壶里的茶水,凉了一茬又一茬,偏那茶室的门紧闭,任人如何望眼欲穿,整一日的功夫就不见动的。

他们世子爷就坐那一动不动的等着,整一日滴米未进。一直等到那心都只怕凉了,却也未将人给等来。

别说人来,便是只字片语的回复,都没捎来半个。

田喜心道,被人这般绝情的对待,他们家世子爷若能轻易揭过,那除非是换个芯子。

镇南王府中,外出探信的回来,事无巨细的将所探知的消息小声禀了他们世子爷。

晋滁在黑漆躺椅上靠着,半阖着眼听他说完,面上看似没多大的反应。

“叫什么来着?沈什么?”

探子忙道:“沈文初。”

晋滁睁开眼来,却是往田喜的方向看过一眼,森然一笑:“瞧,爷之前说什么来着,突然反常必定事出有因。”

田喜垂手侍立,视线只敢往下垂着。

晋滁一寸寸的将笑收尽。

转而看向那探子:“人此刻还在那长平侯府?”

“在呢,估摸着再有两刻钟的功夫就会出来。”

晋滁用力转动了几下手腕,而后起了身。

“田喜,去府上召集一些好手来。”他抻着筋骨:“这个时辰过去,正好能将人会上一会。”

长平侯府外,沈文初正在与林昌盛拜别。

林昌盛笑容亲切,话别之后又上前拍过沈文初的肩,面上似有鼓励的说了几句。

沈文初感激涕零,连连相拜。

长街的巷口转角处,晋滁环胸靠墙而立,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区区一介白身,却能得侯府世子亲自相送,这种优待,不是普通的门生能够拥有的。

个中原因,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若说来之前他还存那么一丝侥幸,那么此刻入目所及的一幕,则彻底将他心中侥幸击个粉碎。

也彻底坐实了他心中某个猜测。

晋滁面上浮现几许戾色。

尤其见是那文弱书生偏生的俊逸,穿着一身青衣襕衫,举止有礼的模样,他眸中戾气更重。这一刻只觉得那襕衫,那模样,那举止,是相当刺眼。心中滚滚翻腾,也不知腾的这火是怒,还是妒。

“你说,是不是世家小姐都喜欢这般模样的?”

晋滁冷不丁回头,问向田喜。

猝不及防被提问的田喜,猛打了个激灵。

他自听出这话言外之意。他们世子爷大概是更想问,那林三姑娘是喜欢那沈文初那般的模样,还是喜欢他们世子爷这般的。

田喜远远的往沈文初那又飞快扫过一眼。

这般彬彬有礼的文弱书生,往往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往那一站气度就在那。若模样再生的俊俏,性情又和顺,那简直就是话本子里最讨世家小姐欢心的俊俏书生啊。

他又隐晦的朝他们世子爷那飞速扫过。

诚心说,世子爷长得也极俊,可那脾性谁受得住?往那一站,又恣肆又乖戾的,哪个养在深闺的世家小姐瞧了,腿肚子还不得打两圈颤?若赶上哪日他脾性不顺了,眉眼一压,满身的凶戾堆在脸上,保证能活生生能吓得人家小姐退避三舍。

实话说,他至今都弄不明白,为什么看似温温柔柔的林三姑娘,竟会看上他们世子爷这脾性的……

“你耳聋了不是?”

田喜一个激灵道:“回爷的话,奴才觉得,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弱书生,没用极了,没有小姐会喜欢。只有像咱家世子爷英俊威武的男儿,才是小姐们的心头好。”

晋滁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直盯的那田喜头皮发麻。

片刻之后,田喜只听他们世子爷寒声道:“不,她喜欢。”

午膳过后,林苑坐在陶氏榻前,拿着两个巴掌大小的花棚子,垂着眸安静的在其上穿针引线着。

陶氏歪在榻上捧着养身茶慢慢喝着,不时地指点她刺绣针法。若哪处绣的不工整,就会让她拆了重新再来。

林苑都依言照做。

等她绣过一个图样,陶氏探过眼去瞧看,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苑姐儿手头虽慢了些,可胜在做工细致,还是很不错的。”

周妈在旁应声,笑道:“可不是。老奴瞧着,咱家苑姐儿可以试着缝制红盖头了呢。”

世家大户的姑娘出嫁,虽嫁衣不必自己缝制,可红盖头却得新嫁娘亲手来缝。

这也是陶氏近来抓林苑考究针线活的原因。

婚嫁那日,到时候新嫁娘的盖头顶在头上,那就是两家的颜面。若绣活不好,别说娘家人会遭人嗤笑,就是婆家人面上也不好看的。

“用不着害臊,早晚的事了。”陶氏也笑说道:“等那沈公子下场考完试,出了榜后,估计你俩的事也差不多定下了。”

林苑抿唇含笑,算是默认了。

这半月来,她父亲频频叫沈文初入府。

考究他学问是其一,让她与她娘相看则是其二。

从与沈文初的几次接触,以及从她父亲及大哥口中打听到的情况来看,他是个懂孝悌,讲礼仪,知上进,心性又纯善的男子。

一个心地善良又洁身自好的青年,在林苑瞧来,很合适了。

“到时候娘会搜罗些图样来,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个,到时候缝制在你盖头上。”

陶氏喝了口茶,还欲再说,正在此时,一下人手脚忙乱的匆匆进来。

陶氏忍不住蹙眉: “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下人忙道:“太太,刚大爷让人过来传话,说是沈公子刚在外头不知让哪个给打了,说让太太赶紧派个大夫过去瞧看……”

陶氏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陶氏连声急问:“打什么样了?人如何?可有大碍?手伤着没?可会影响下场考试?”

林苑也神色发紧的看向那下人。

“奴才也不知那么确切。只听报信的人说,人是在离在府上不远的巷口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被个破麻袋蒙了脑袋,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下人又迟疑道:“听说身上倒没什么,就是,就是那张脸,被打的跟个烂羊头似的。”

林苑脸色微变。

陶氏此刻心神全在沈文初这突如其来的祸事上,倒没发现林苑的异样。她抚着胸忧虑叹道:“他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好端端的,怎就平添这般祸事。”

没再耽搁下去,陶氏当即吩咐让人带着府里的大夫,还有库里的若干补品等,一概送过去。

第10章 应对

整一下午,林苑都心神不宁。

春杏体贴的倒了杯安神茶来。

林苑端过后勉强喝过两口就搁下了,目光依旧频频投向房门口的方向,盼那外出打探消息的下人能快些回来报信。

日落的时候,还没待她等来下人的回信,却等来了太太遣人过来传的话——要她过去一同用晚膳。

林苑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带着春杏赶往太太的院子。

陶氏院里,奴仆们端着器皿低头静走,举止无声。

林苑一踏进院里就敏感的察觉气氛不对。

走了两步之后她突然停了步子,脸朝后微侧,示意那春杏近前。

春杏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

林苑顺势将另外一手搭在春杏的腕上,用力握了下。

春杏诧异的抬眸,便见了他们姑娘暗示的眼色。

主仆俩常年的默契让春杏仅两个瞬间就明了他们姑娘的意思。

心脏猛地一跳,她的脸色当即有些发紧。好在这紧张情绪也只是转瞬即逝,在她垂脸接连用力呼吸几次之后,神情就重新恢复如常。

林苑见了就转过脸来,面色如常的由春杏扶着,继续往正屋的方向徐徐走去。

正堂外,当家侯爷的常随在门外侯立着,见着府上三姑娘过来,远远的就弓了身垂低了脑袋,行礼问候。

林苑迈进了堂内。

正堂上,黑漆螺钿镶嵌桌空荡荡的置在那,周围整齐的摆放着几只加帛罩粗藤八圈圆凳。

林苑拿眼粗略一扫,厅堂内空荡荡的,桌面上亦空荡荡的,不见下人穿梭其中摆放膳食,亦不见她几位哥哥嫂子的身影,甚至连太太也不在。

这个时辰天色要昏不暗的,堂内即便点了罩灯,也不显得多么亮堂。

林苑目光朝正前方望了眼,便见得她父亲端坐主位,端着茶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具体瞧不真切神情,可一如既往的满身威仪。

见了林苑进来,林侯爷素来端正庄重的眉目间露出些慈和来。

林苑敛了心神,由春杏扶着上前,轻声问安:“问父亲大人安。”

林侯爷颔首嗯了声。他这女儿素来贞静贤淑,言语举止合乎世家小姐礼数规范,从来都是让他满意的。

按理说她礼数规矩方面是不可能出大错的,可……文初的事,那又怎么说?

想起他嫡长子传回来的话,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你母亲有几句话想单独问你,你这去屋里找她罢。”

林苑低声细语的应了声。

正要带着春杏过去的时候,却又听林侯爷声音浑厚的说道:“丫头不必带过去。你自个过去便是。”

林苑颔首应是。

待林苑的身影消失在里屋方向,林侯爷方收了目光,转而看向那垂手侍立的丫头。

随手将手里茶碗放下,他抬了茶盖啪的声盖死。

“跪下。”

林苑进了屋后,周妈就在外头将房门给紧紧阖上了,还给放了软布帘子。

屋内只陶氏一人,此刻正襟危坐在榻前,面上不带情绪,朝她的方向看来。

“苑姐儿,你来。”

林苑就提步过来,走到陶氏对面的绣凳上并腿坐着,安静的等着问话。

陶氏在她面上打量一番,见她一如既往的乖巧安静,懂事知礼,心下的郁气不知不觉就散了几分。

“苑姐儿,娘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可得如实回答。”

林苑双手相握搭在膝上,轻声细语:“太太问便是。”

陶氏见她模样,眸光略缓。

“苑姐儿,你如实告诉娘说,你可有事瞒我?”

“太太何出此言?我若有事自然会与您说的,又何须瞒着。”

“真的?”

“自然。”

陶氏心神微松,又朝她面上看过:“那你先前几次外出,可遇上什么人?”

林苑柔声细语的问道:“太太是指哪般的人?我几次外出时候,也只去那珍宝阁和胭脂铺,要说遇上什么人……也就几个掌柜的罢。偶尔几次,倒是会遇上三两个熟人,也都是同样出来闲逛的世家小姐。”

“此外呢,可还有旁人?”

林苑想了想,就摇了头:“再就没了。”

“从前外出,你可招惹到什么……” 陶氏有些难以启齿:“什么登徒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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