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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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冷鸷:“孤不会再信你。哪怕半个字。”

第60章 好生熬着

天际泛白的时候, 晋滁系好了金玉带,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

待恭送太子离开了,那些外间候着的奴仆们这才敢进屋收拾。

室内一片狼藉, 帷幔被撕扯成条, 被褥也凌乱的半搭在榻沿。榻上的人瘫软的倒伏在床角,濡湿散乱的发遮了满身的狼狈。

两婆子指挥其他下人重新置换那床单被褥, 又重新挂了帷幔。她们则端着水盆与汤药过来, 给那榻上人擦身,喂药。

在她们看来,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好伺候的,因为无力折腾,所以喂药的时候能格外轻松些。不似往常时候, 她奋力抗拒着, 推碗泼药的,不闹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喂完了药, 两个婆子皆松了口气。

又伺候着她重新卧下, 轻盖了被子。

壁灯微弱的光笼罩狭窄的屋内。

秋夜凄清,烛光昏黄,蜷缩在榻上的人背对着侧卧着, 饶是衾被盖得严实, 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浑身发颤。

两婆子知道,她并非冷, 只是恨至极致的反应。

她们愈发不敢疏忽,寸步不离的守在榻前,以防出了什么岔子。

小半个时辰后,她们往滴漏的方向看了眼,而后方将她十指上的束缚给解了去。

大概是束的时间有些久了, 那纤弱的十指有些僵硬,弯曲下来似有些艰难。可饶是如此,在双手一经得了自由后,她就不管不顾的去掀被,疯魔似的去按压她的小腹。

两婆子没有制止,只是看她那手指艰难弯曲的模样,看她明明已提不起多少力气却兀自死命撑着气的模样,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她有些可怜。

何必折腾呢。她们无法理解。

与太子爷对着干,可有她丁点好处?放着外头那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非要将自己折腾到如今这般凄惨田地。

又是何必呢。

太子每隔三日就会过来一次。

房内的动静从来都不小,不是摔砸器物的声响,就是拍打斥骂的声音。

饶是每次太子每回出来时,面色如常,可外头候着的奴仆还是能清楚感知到,太子周身的气息,一次比一次的压抑阴沉。

后来不知那日起,房间内的摔砸斥骂声陡然歇了。

太子进去的一两个时辰内,除了床榻剧烈摇晃的声响外,竟不再能听见旁的声响。

待事后他们进去收拾房间时,就见榻上那人一动不动的躺那,眼儿睁着,似没了生机般。他们急急过去探气,感知到那微弱的气息拂动,这方能大松口气。

之后喂药竟也异常顺利,而给她解了手上束缚后,她竟也不似往常般的瞎折腾了。虽不折腾了于他们而言是好事,可瞧她整个人好似死了心般,成日两眼空洞洞的,没了生气似的,让人瞧着格外心慌。

太子似乎也被她这副模样激了怒来。

他们在外头听着,这几回里头的动静似大了起来。可任那床榻如何激烈摇晃,任那太子如何厉声相逼,她都是半丝声都不透来。

他们在外头听得心惊胆颤,都唯恐人被太子给弄死在床榻上。

毕竟若主子没了,他们这些伺候主子的奴仆,又怎么会有好下场?

太子最近几次出来时,竟是连平静的表象都维持不下。回回离开的时候,回回面色难看。

上一回来,太子似是动了真怒,听那动静似将人从榻上扯了下来,不多时候,链条与桌椅碰撞的声音就不间断的从里头传了出来。

外头奴仆听得心头发慌。

里头好不容易结束了,待太子带着随从离开后,外头奴仆忙进屋查看,却见满身狼狈伏倒在案面上的人,用尽了气力,挣扎的撑起了身。

下一刻,却陡然昏厥于地。

夜里,太子寝屋里灯火如昼。

田喜将来人所奏之事回禀了太子。

晋滁刹那起了身,脸色顿变后,又咬牙重新坐下。

他猛地翻开手里文书,好半会,却是连半个字都看不下去。不由怒的反手朝外掷去。

田喜见了,不由就小声规劝道:“这般下去,人可就熬不住了。奴才觉得,先给她段时日缓缓先?指不定哪日就想开了。”

“孤何必用她想开。”

晋滁握拳抵了抵额头,沉声道:“去将府上补品挑拣些,连夜送去。”

田喜松了口气,正要去办,此时却陡然又听得吩咐声。

“另外明早去韩国公府一趟,接了人去探望她一番。”

晋滁面色生冷:“顺道再一次提醒她,她死了也不打紧,孤总有撒火的地方。”

田喜让那韩国公府上的三夫人,在林苑房间里露了个脸。话都来不及说上半句,就急匆匆的挥手让人将人给拉走了。

林苑卧在榻上死死盯着房门的方向,双眸布满了血丝。

田喜上前来将太子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她听。

林苑急促呼吸着,身子在发颤。

田喜见了有些不落忍,遂劝了声:“您好生养着身子,想开些,总归有好日子的。”

叹口气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听得身后传来些声响。

他忙回头望去,就见她蠕动着苍白的唇,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两眸空洞洞的望着帐顶,面上没什么血色,吐出来的微弱声儿犹如气音。

声音细弱,田喜听得不大真切,遂就侧耳过去欲听清些。

而后就听她在不住喃喃:“错了,我错了……当初,不该应他,不该的。”

似哭似笑的声儿不大,却能听出其中如泣如诉的恨与悔来。

田喜心头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去看周围的婆子,见她们二人恭谨在旁立着面色无异,想是应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你们出去熬些补品端来。”

田喜吩咐着。

两婆子不敢有异。

待房里下人出去,田喜看向榻上了无生机模样的人,不由想起昔年时候,她掀开茶室布帘时,是那样的鲜活明丽,温柔美好。

“这话您可说不得啊。”他叹气道。

想太子爷是何等脾性之人,又岂容旁人在他心头插刀?旁人插一刀,他便当即能回以人万箭穿心。

“您需想开一些,把自个身子调养好,好好活着是正经。”田喜好言规劝着,“日子长着呢,指不定将来您会越过越好,有了盼头呢。”

“其实若您忘了过往那些事,多往前看看,待太子爷的气消了,您这里也就会出现些转机。”

顿了瞬,田喜终是道了句:“太子爷总不会舍得让您一直待在这的。”

林苑这会似有了些反应,缓缓转过双眸,涣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

“换个地方……继续,囚着。”

大概许久未说话,吐出的声喑哑低弱。

听她肯开口说话,田喜还是松口气的,可听了她这话,又觉得有些为难。

想了想,他劝道:“其实您若能想开了,对大家都好。反之,您要是把自个熬没了……那接下来遭殃的,指不定会是哪个。”

林苑双眸空洞洞的,如潭死水一般。

“我,不求出去。” 她蠕动着唇,声音断断续续的:“只愿他,别再出现……别过来。”

见她油盐不进,田喜不免叹气。

“唉,其实您又是何必。”太子爷狠硬的手段,难不成她还没吃够?

“您大概不知的,若太子爷真正厌一人,恶一人,多半时候是眼皮都懒得掀半毫,让人拖出去打死都怕脏了口的。”

田喜真情实意的道:“您当太子爷是憎恨您,报复您。可却不知太子爷虽是恨您,可恨的却是……”

话未尽,门口这时传来些脚步声,熟悉的频率让他面色一变,忙止了声。

晋滁端着汤药踏步进来的时候,就那本是靠着榻边站着的田喜,似避嫌似的慌忙朝侧边连退几步,而那本是双眸朝榻外方向看着的人,此刻却缓缓移开了目光。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过几回,而后侧眸看向在房门外候着的下人,狭长的眸就微眯了下。

“刚在说什么?何事如此机密,还要屏退下人,私下密语。”

田喜冷汗都淌了下来,忙趋步近前小声解释:“是传达您的话,还有奴才又多嘴劝了几句,望夫人能养好身子伺候殿下。不方便那些下人听,遂就打发了去。”

晋滁将手里药碗搁在桌面,持着汤匙漫不经心的搅着。

“倒是好生贴心。”

田喜听得这不冷不热的一句,当即只觉脊梁骨的真魂都给跑散了几分。

伺候这位爷这么多年,那吐出的话里带着些何等心思,他猜也能猜得一二分来。

太子自小在宫里长大,宫里头那些个腌臜事他听说的瞧见的多了去,这会怕是不知又是想起了些什么事来。

田喜慌忙跪下:“奴才不敢。”

晋滁当然知他没那狗胆。

只是心里到底不虞。不虞在于,她肯拿眼瞧那狗奴才,对着他却宛如对着死物。

抓过案上汤碗起身往那榻上方向走,他边走边道:“出去。”

田喜片刻不敢耽误的出了房间。

坐在榻边,晋滁舀了勺汤药,瓷勺边抵开她的唇,喂了进去。

“你要一直对孤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其实也不打紧。左右有这具身子,就够了。”

他又舀了勺喂了进去。

掀眸看她那麻木空洞的模样,冷笑了声:“但是身子可得调养好了。若是在孤撂开手前,敢先熬死了自个,那孤少不得年年拎个林家人,去你坟头祭奠一番。”

说着他伸出手来缓缓覆上她腹部,盯着她那双颤栗的眸,俯身道:“养好身子,好生熬着,给孤生个小皇子。”

“待他大些,孤就领着他,时常的来看望你。”

第61章 不一样了

九月初十, 是凤阳公主的生辰。

对于这位曾经的贵妃,如今的新朝公主,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是持有几分观望态度的。凤阳公主的身份过于敏感, 他们不敢与公主府走的过近, 唯恐惹得上面猜忌;可又不敢太过疏远冷待,毕竟这公主府可不是门前冷落, 反倒三不五时的就会收到来自宫中的赏赐, 这般瞧来,圣上对那凤阳公主又是颇有厚待。

凤阳公主在生辰这日,大肆在府中宴请宾客。

凡是接到请帖的无不驱车前来道贺,无论心里如何想法,面上都一派和气的。

公主府一时间门庭若市, 热闹非常。

太子也亲临送了贺礼。

凤阳公主亲自将太子迎到了庭院中的花榭。

花榭周围高卷着帛帘, 外头山水环绕,花木掩映, 景色宜人。

“殿下能来, 真令这公主府蓬荜生辉了。”

凤阳公主穿了身深红宫缎的长裙,挽着淡金色披帛,梳着堕马髻, 斜插着金步摇, 比之昔年做贵妃时候的雍容华贵,多了几分鲜艳瑰丽。

晋滁临窗而坐, 闻言就笑道:“自家姑侄,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况姑母芳辰,侄儿如何能不来道贺。”

凤阳公主看着对面华裾锦服的男子,眼前忍不住浮现另外一青年的影子。不高大,不俊美, 却待她至孝。每次她生辰那日,必会过来给他磕头,奉茶,挖空心思的奉上贺礼讨她欢心……

“犹记昔年每每姑母生辰那日,我与表弟总会到您膝下给您磕头贺寿。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

晋滁叹道:“每每想起,遗憾非常。”

凤阳公主一惊,面上掠过些不自在。

“是他没福。万般皆是命,也怨谁不得。”

凤阳公主看向外头的景致,转移了话题:“要论赏秋景,还是得坐在宫里头的临水殿上,将那壮观恢弘的景色尽收眼底。殿下看惯了宫里的景,如今到我这方小榭来,可还看得惯这粗糙景致?”

晋滁朝外看了眼,却道:“我觉得倒还好。只怕姑母却是不适应。”

凤阳公主在略微沉默后,方道:“从前是看不惯的,可待了久了,却也觉得,这公主府其实也不比宫里头差些什么,反而还来的更快意自在些。”

晋滁看向对面珠围翠绕的人。打扮华丽,气色也好,瞧起来确是过得不错。

“姑母能看开些自是最好。”

凤阳公主叹了声:“是啊,看开了,如今这日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她伸手缓缓抚上了腹部,脸上浮现真心实意的笑来:“活着的人,日子还得要继续的。况且,如今我总得为他打算打算。”

晋滁诧异了瞬。眸光略动后,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而后笑着恭贺了声。

太子离开后,候在小阁中的驸马方轻手轻脚的上前,给凤阳公主贴心的捏着肩背。

“殿下为何不将那补身方子,直接给了太子?”

“你懂什么。现在不过彼此初步试探,上来就说这些,便是交浅言深了。”凤阳剔着染着丹蔻的指甲,道:“不能急,总得要选个合适的时机。”

驸马忙道:“还是殿下深谋远虑。”

凤阳看向外面的山水,忍不住又覆上了腹部。

这公主府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虽不及皇宫,却也是其他达官显贵难以企及的尊贵。

若不寻个靠山,这般的富贵荣华又能维持多久。

投靠太子的人不知凡几,而她这些年来宫里宫外经营的势力如今剩的不多,在太子那怕是不够看的。

若想增点分量,就少不得寻些旁的契机来。

如今她看,那林家女就是个难得不错的契机。

若她能助了太子如了愿,那太子少不得待她有多几分亲近与信任。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送太子女子,可尚未等她采取行动,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先行探了路。

想到那平候那被太子府上人撅得灰头土脸的模样,她不由暗自庆幸,好在没先采取行动。

这痒处挠错了地,可是糟心的。

凤阳垂了眼思量,看来太子对那林家女,不是一般的心思。

“不过殿下,若您真助了太子外头那女人生了皇长孙,那圣上那……”

驸马的声音冷不丁传来,打断了她的沉思。

凤阳遂冷冷朝他扫了过去,驸马见了忙道:“我就是怕到时候情况会对您不利啊。”

“管好自己的嘴就成了。”

凤阳看着他,突然柔婉的笑了:“管不住的话,本宫不介意让你赴上任驸马的后尘。”

驸马猛打了个觳觫。

上任驸马的下场可是惨烈。听说是因着凤阳公主大闹宫中,而被宫里头派来的人,给一刀劈死了。

本来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约他几日后小聚,他想想还是推拒了莫去了,若是酒后不慎吐露了什么,惹得公主厌恶,为报复他而去宫中大闹,那可真真是要命了。

晋滁还是每隔三日一过去。

因着林苑身体缘故,他近几次过来并不行事,却是喂她吃药。待喂她吃过药后,他稍坐一会便会离开。

林苑依旧不言不语,双眸盯着帐顶亦不看他,不予他丝毫反应。可在那勺边触上唇瓣的时候,却还是启了唇,将那递来的药吃下。

偶尔几回她唇瓣无意识抿得稍紧了,他就会凉凉丢出一句,让林家某某过来喂她之类的话。

待汤药见底后,他锋利的眉目就会舒展开来,似有愉悦。

往往此时,他会搁了药碗于一旁,而后掀了被褥一角探手进去,将厚实的掌腹覆上她柔软的小腹,缓缓摩挲。

似带温情,又似带些莫名的期待。

可也仅是一瞬,就收回了手,敛尽了面上情绪,起身离开。

小半个月后,林苑的气色较之前好了些,身子也好了不少不似先前的虚弱。

这夜过来后,晋滁就没急着先喂药,在反复打量她几回后,就伸手开始摘冠解带。

与从前的不同的是,榻上那人竟不再做无知无觉的麻木样子,反倒侧过了脸庞,缓目朝他的方向看来。

双眸不是歇斯底里的赤红,也不是宛如死水的空洞,而是带着些奇异的安静,缓落在他的面上。

晋滁动作未停的解着襟扣,目光却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

他本以为她会开口说什么,可等他除尽了衣物上了榻,却自始至终都未听她吐过半字。

深知连唇瓣都未曾翕动过半分。

他喉结滚动了几番。而后他终是沉下眸来,一言不发的掀了她身上衾被。

深秋夜里,昏黄烛光氤氲的房间,温度开始节节攀升。

缠腻,滚热。湿汗淋漓。

饶是急喘着,可她始终一声不吭。只是目光却依旧落他面上,随他的动作移动。

他被她这目光搅得心烦意乱。强压了欲脱口而出的质问,他索性闭了眼,让自己彻底沉浸在这场情事中。

“你是不是……”

冷不丁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令他以为出现了幻听。

他还是猛的睁开眼来。

与他对视的那双眸子却不再平和,反而含着微锐,似有逼视之意。

不等他心里泛起诧异,却见她突然抬了胳膊,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猛地僵住了身体。动作随之而停。

柔嫩濡湿的掌心按着他的颈后,用力将他身体拉了下来。他清晰的感到她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脸颊,而后落在他的耳廓处,缓慢的上下翕动着,湿润的气息不住的吹拂在他的耳畔。

“你是不是……恨我。”

她的话慢而缓,轻而弱,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楚,可还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究竟说了什么。

晋滁不知什么意味的扯了下唇,而后沉眸撑着臂肘欲起。

不成想他颈后的两臂却揽的愈紧,耳边的唇却贴的愈近。

他没再动作,由她搂着愈发贴近。

“你恨我,不单是因为我骗了你,更多的却是,恨我……不爱你。”

最后三个字落下,晋滁脸色勃然大变。

他猛地起身,双目盯着林苑,脸色阴晴不定。

林苑亦直直盯视他,一字一句发问:“你是恨我,不爱你?对不对?”

晋滁咬牙冷笑,刚要驳斥,却又听她连声质问。

“你步步相逼,就是逼我就范,逼我爱你,对不对?”

“不,或许准确的说,你是希望我能变成从前的阿苑?是不是!”

“你希望过去重演,你希望中间这五年的时间从未存在过。”

“所以你逼我忘却过往。你希望的是我能彻底忘了这五年间的人跟事,像从前一般,不曾变过!”

“你甚至以为,给你生了孩子,我就能从林苑便变回阿苑!”

林苑死死盯着他:“你要的是从前的阿苑!可人又怎么会变回从前?从前的我,跟现在的我,压根就是两个人!”

阿苑两个字击的他头痛欲裂。

他目眦欲裂的盯着她。

林苑指着自己:“你不明白吗?没有人能回到过去的。你看看我,再仔细看看,已经不一样了。就算你逼死了我,我也做不回你记忆里的那人!”

“你明白吗?”她近崩溃的问他:“你放过我可成?你就算再逼我又有何用!”

第62章 我能做到

身下人清瘦, 孱弱,无害。

可自她口中吐出来的话,却不啻于寒刀利刃, 径直冲他胸口而来, 毫不留情的剐下一片血淋淋的肉来。

他死咬着牙急促呼吸着,胸口处似有恶兽在疯狂鼓噪着, 想要迫不及待的撕裂躯膛狰狞爬出。

林苑不肯放过他, 手指扣住他肩膀,近乎失控的逼问:“你听明白我的说吗?就算你囚我至死,也无济于事!”

“阿苑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她没了,她早就没了!”

晋滁猝然戾喝:“你闭嘴!”

林苑依旧在说:“你该醒了!你以为你还是我口中的伯岐吗?我叫你晋滁,叫你太子!”

晋滁脑中轰然欲炸。

他再也无法忍受, 推开她欲抽身下地, 却冷不丁被林苑给扯住了手掌。

她不依不饶的盯着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两人僵持片刻后, 晋滁突然伸手过去扼住她的面颊, 俯身凑近,笑的又冷又怒:“你想要什么答案?你是否是从前的阿苑,你觉得在孤这里就十分重要?”

他粗粝的拇指用力抚过她的唇瓣。

“你大概是, 从未了解过孤。”

说完他就松开手, 沉声唤人进来伺候他更衣,而后阴沉着面色大步而出。

林苑在黑暗中怔怔的看着帐顶许久, 而后悲凉的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竟还停留在过往,未曾从过去的那段感情里,彻底走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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