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卿隐作品枷锁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你何必赶尽杀绝?”

“给我条活路,又能如何?”

“我就一女流之辈,能碍着你什么?”

“你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非要苦苦相逼!”

晋滁却陡然喝道:“把脉!”

御医被这声喝得心惊胆颤,正应了声,刚要再次上前去把脉,却听得一声似冷似恨的声儿。

“不必了!”

林苑直视着对面的男人。

是他,扼杀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清楚的知道,自此以后,她不会再有逃出去的机会了。她不会再有丝毫的机会,至死都不可能再逃脱他的掌控桎梏。

满身心的心灰意冷,折磨的她几欲发疯,对他的恨怒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我没有身孕。”她看着他,一字一句说的异常清晰:“是我用药推迟了月事,而非有孕。这般答案,你可满意?”

海鸥陡然一声尖叫划过长空。

晋滁猛地握了铁鞭上前,对她劈头盖脸的挥了下来。

“你为何这般对我!”

鞭身砸在船板上,直接砸裂了一道。

可想而知若落人身上,定会令人皮开肉绽。

林苑听得他这般问,却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却是似哭似笑。

“那你想让我如何待你?归顺你,依附你,忘了你是我夫丧子亡的仇人,忘了你给予我的羞辱与灾难,然后欢欢喜喜的做你的后院的姬妾,给你生儿育女?”

林苑目光嶙嶙:“你晋氏父子杀我夫,害我儿,我还能安心跟你过……我得多疯啊?”

第58章 给你安排的归宿

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浇的人遍体生寒。

明明四肢发冷,可他心里却犹如火烧,五内俱焚。

“仇人, 仇人!”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她, 眸底似有烈焰燃烧:“原来在你心里,不过视我为仇人罢了!”

之前在他看来二人浓情蜜意的相处时光, 于此刻, 皆成了天大的笑话。自始至终,她都未对他付过半寸真情,一切皆不过是她虚与委蛇的手段。

“你将我逼至今时今日这番境地,莫不是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还是说,你觉得将我捞出教坊司, 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我该五体投地, 感激涕零?”

“可笑至极!我是该感激你让我家破人亡,还是感激你将我打入教坊司, 逼迫我侍候你, 取悦你,成为一以色侍人的玩物?”

“在我心里,你与那些色欲熏心的嫖客, 恶霸, 没什么区别。”

“家破人亡,跌入泥潭, 被家族所弃,被世人轻贱。”

“我已然这般处境,你却还嫌不足,不想予我半寸喘息之地!”

林苑看他:“我恨你都不及,何来其他。”

晋滁猛地攥紧了长鞭, 额头青筋绷起。

如今撕破了脸,林苑什么也不惧了,定定看着他问了句:“你可知,我此生最后悔的是什么。”

晋滁却骤然变了脸色。

这句问话明明不轻不重,可他却陡然似寒锥刺骨,寒意在骨髓里翻绞,尖利的不啻于针挑刀挖。

“我此生行事从不后悔,唯独一件……”

“你闭嘴!!”

林苑片刻不顿的将话径直传入他耳内。

“那便是后悔认识了你。”

最后一句声落下的时候,晋滁猛地踉跄倒退两步。

天空开始淡白,黎明即将到来,可在他看来,天地万物于此刻好似都黯然失色,死气腾腾。

他大口喘着气看着她,嘴唇发白,脸色青灰,唯独双眸猩红的。

海风扫过船板,刮得她的面冰冷,也刮得他的眸赤红。

“好一个后悔认识。”他突然大笑,似癫似狂:“孤会让你明白,什么是后悔。”

他猛地大喝:“来人,押她进舱,严加看管!”

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忙要过来抓她。

此时林苑却陡然从袖中摸出把尖利的剪刀,在晋滁骤变了面色疾步欲上来夺过之前,猛地戳伤了自己的额头。

殷红的血顺着眉眼流下的时候,剪刀已经哐啷落地。晋滁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强劲的几欲捏折了腕骨。

林苑任由那血蜿蜒至她颊边。

“欠你的还你。欠你一分一毫,都觉得分外恶心。”

沁着凉意的声音落入耳中,却是直接扎进人心底。

他看懂了她的厌恶。她憎恨他,憎恶他,不肯与他再有哪怕丝毫的牵扯。

闭眸瞬间后,他猛地睁开。

松开了对她腕上的桎梏,他抬手用力抚去她面颊的血,强擦上了她苍白的唇。

“你欠我的何止这些,别急,慢慢来。”他满目阴骘的俯了身,在她耳畔一字一顿道:“别想死,你知道孤手段的。”

船只靠岸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放亮了。

白日的时候,本该是教坊司最为清闲的时候,可今日却与以往不同。

整个教坊里都透着股紧张劲。

楼里楼外都有侍卫把守着,肃立不动。

很快,又有一群侍卫进了坊内,进来后分两侧而立,恭谨的垂首迎着后头的主子。

阔步而来的男人身躯高大,着朱红色团龙常服,满目冰冷的走向楼里。

其后头则跟了几个婆子,押送了一个身子单薄的女人,垂头披发的看不清面,可那狼狈之姿却能让人瞧的真切。

来的一行人虽多,却没有人喧哗,气氛里无形中透着些肃杀的意味。

楼里的人大多都瞧出气氛的不对劲来,也没人敢闹出动静,能窝在房间里不出来的,皆谨慎的在房里待着。

鸨母已经按照要求备好了房间,这会忙过来回禀了声。

田喜小心往他们主子面上瞄过后,就对那鸨母使了眼色,示意她带路。

鸨母就仔细在前头引着路。

去的是后院的偏僻厢房处。

一路上她没敢往被押送的那人面上看。饶是内心万分惊异,却也不敢乱瞄半眼。只是脑中闪过那人刚被推搡进来时候,那苍白面颊上的血污,额上骇目的伤口,还有那满身潦倒的模样,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心惊。

她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可瞧这模样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厢房处在整个教坊最偏僻的角落,曾经是用来放置杂物的。

背光的房间有些阴暗,里头窗户被人一概钉死,拉了帘子半丝光都不透。空间亦有些狭窄,里面家具摆放的不多,唯有张不大的床,还有张靠墙放的破旧小桌,再就是简单的器物。

放眼观去,整个房间逼仄,褊狭,压抑,阴霾,昏暗……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从窄小的房门进入后,宛如进了座不见天日的牢狱。

偏僻的房屋远离其他人居住的地方,只怕连夜里最热闹的时候,此地却传不进丝毫的笙箫声。

光透不来,声透不进,这里犹如死地。

“这是孤给你安排的最后的归宿。”

晋滁看向不见天日的室内。

“可满意这般结果?”

他注定得不到回应。

面前之人恍若未闻,孤零零的站那,好似没有感知的枯木。

他垂落了目光,最后朝她面上扫过一眼。

那沾了血迹的清瘦面上,似冰冷,似麻木,唯独缺没有妥协。

他终是缓缓抬了手。

几个婆子就推搡着林苑进了屋。

晋滁往房内的方向看了眼,而后猛一攥拳,转身大步离去。

同一时间,房内隐约响起链条碰击的声音,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那凄厉的咬牙恨声:“晋滁!你不得好死!!”

骂声传到屋外,田喜颤惊的头皮发麻。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前面正疾步而去的人,田喜悄悄慢了几步,招来那同样惊恐交加的鸨母。

“盯着点,房内每时每刻都必须有人,知道吗?”

田喜指指房间的方向示意,鸨母忙不迭的点头。

“还是那句话,盯紧点,人要出了什么意外,你也甭想着活了……”

“田喜!狗奴才还不滚来!”

远处的一声暴喝让田喜不敢再磨蹭。

只草草嘱咐了句,若有什么事就赶紧派人来跟他说声,而后就匆匆追上前去。

鸨母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听着里头的恨骂声,莫名打了个寒颤。

曾经屋里那位被太子接走时候的风光情景还近在眼前,这才隔了多长时间,就这般凄惨模样的被送了回来?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仲秋夜里,太子又是调兵又是出城的,这么大的动静,自是瞒不过朝臣的耳目。

朝臣往林家父子那投去的目光就微妙了起来。

林侯爷的脸色忽青忽白,僵硬的喝着酒做着掩饰,只当未察。

今日是陈王的生辰,圣上令了要大肆操办,本该是极为喜庆热闹的日子,却因太子的事,而让众人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圣上也有些不虞。待太子回宫后,直接将他叫到御书房里,单独训斥。

“好大的胆子,私自调用禁军,莫不是想要造反!”

几本折子直接冲他兜头甩了上来。上面所奏皆是弹劾他私自调用禁军之事。

晋滁看也未看那些折子,只道:“事急从权,儿臣身为大将,有调用禁军之权。”

圣上讽刺道:“有何急事?就为追一妇人?”

不等晋滁回应,就扫了他一眼道:“倒看不出,朕还生出个痴情种子来。”

第59章 还待如何

“父皇莫不是忘了, 儿臣骨子里流着晋家血脉。”

一句话,让圣上沉了眼,收敛了面上所有情绪。

晋滁俊秾的面庞半隐匿在阴影中, 喜怒不辨。

“虽然此番儿臣行事越了分寸, 可身为一朝太子,权威容不得旁人挑衅。况父皇也知儿臣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她既敢寻衅, 那儿臣又岂能饶过。”

他这时却俯身将脚边散乱的奏折拾起,搁上御案的时候,又抬眸看向御座上的人,慢声道:“儿臣的东西,就算烂在自己手里, 也断没让其插翅飞走的道理。”

圣上不动声色的看他:“总觉得你这话另有深意。”

晋滁阖眸道:“父皇多虑了。”

殿外候着的田喜, 见他们太子爷出来,刚要上前迎过去, 却惊见对方面色骤沉, 眸底寒光朔朔。

晋滁看向田喜:“御医可看过了?”

田喜垂首趋步过去:“看过了,说是……没有身孕。”

晋滁踩着双头舄大步流星的往宫外走,那满目含煞的模样, 让本欲要上前打招呼的几位官员不由都望而却步。

田喜急匆匆的在后头追着。感受到他主子的无处可泄的躁怒, 他头也不敢抬的耷拉下眉眼,只盯着前面人那红袍黑边的常服下摆, 估摸着远近距离。

宫外候着的马车夫见他们太子爷出来,忙躬身趋步过去行了礼,之后又恭谨的打了轿帘。

“回府!”

“是,殿下。”

长鞭一落,骏马的嘶鸣声响起, 马车就行驶开来。

车内,晋滁闭眸靠在车厢壁上,攥着掌心内玉佩,指骨青白。

片刻后,他倏地睁眼,寒声对田喜令道:“让太医署配药,调理妇人身子的药。你每日按时送去,亲自盯她喝下。”

话里的意思田喜再明白不过,闻言不免一惊。

“可殿下尚未大婚,只怕圣上那里……”

余下的话在晋滁骇沉的神色中自动咽下。

将玉佩重新收回香囊中,晋滁抬手掀开窗牖,望着车外的人来车往,目光幽暗:“多子多孙是件喜事。父皇不会有异议的。”

药的苦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林苑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这药究竟是何药。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了那桎梏她的婆子,林苑猛地推药泼地,踩着满地的药汁,趔趄的冲着门外的方向跑了两步。

田喜在门口的方向杵着,看着她没等奔来就被脚腕上的力道给扯了住,忙道了声:“您可仔细着些,莫绊住了脚。”

林苑猛地抬头,苍白清瘦的面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你回去告诉他,他不会如愿的。”

逼仄昏暗的室内,她孤瘦的站在那满地狼藉中,头上包着渗血的细棉布,身上衣衫落了零星的药汁。不显狼狈,只见萧条。

田喜看着她,只觉她这神情模样似那深秋的败荷,又似那严冬的枯枝,落入他眼中,总让他感到有些惊心动魄。

他正要开口好言相劝几句,却不曾想变故突起,在其他人来不及反应时,她突然伸手抓向了自己的脸,指甲狠狠挠进了脸颊上。

田喜反应算是快的,在倒抽口凉气后,几乎瞬间冲了过去,又惊又恐的将她拦住。

可到底还是晚了半步。那细腻瓷白的面上,还是落上了几道抓痕,半寸见长,血淋淋的煞是骇人。

“你们这些老货等什么!还不快去寻些伤药过来!”

那几个被吓住的婆子仓促应下,手忙脚乱的去翻箱倒柜的找药去了。

林苑发疯似的挣扎,田喜几乎控制不住,就忙又喊了婆子上前将她制住。

“你去告诉晋滁,告诉他!我宁愿盯着张面无全非的丑陋模样,也不愿让他再碰半分!!”

田喜见她又哭又笑似要崩溃的模样,觉得自己也隐约要崩溃。

亲眼看着那些婆子给她上过药,又强喂过安神药后,田喜这才强压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了这里。

直到出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心手背皆有刺痛。抬手一看,原来是先前在制止她抓脸的时候,不慎被她给挠破了几处。

其中手背一处挠的最为厉害,硬生生的被她抠上了约莫半指甲的肉去。

田喜龇牙咧嘴的滋了声,又下意识的拿袖口往手背上掩了掩,而后这才匆匆往府上的方向赶去。

晋滁听后,不怒反笑。

“瞧她这般在意,孤就痛快了。”

他倒了碗酒,仰头灌下。

“指甲给她剪了,再把宫里最好的那份伤药带过去,给她涂。另外跟那些伺候的人传句话,这回是领罚,下回就是领死。”

田喜一一应下。

晋滁抬手松了松领口,朝后靠向椅背,沉眸看他:“还有那些汤药,记得按时送过去,喂她喝。”

抬脚猛踢了下桌腿,他喝道:“倒酒!”

坤宁宫内,皇后往香炉里扔了些百合宫香,袅袅的香气顿时又在殿中弥漫开来。

“你那小姑子是什么来头,怎么就迷得太子屡屡做出这些不成体统之事。”

坐在下首的杨氏顿时觉得脸上有阵火辣。

略微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她尴尬道:“太子应是因从前的事,还心怀芥蒂着罢。”

杨氏避重就轻的解释了句。

皇后凤眸一抬:“哦,从前何事?为何从未听你提过?”

杨氏就大概说了她小姑子未出阁时,太子曾去府上提亲被拒之事。至于二人私相往来的事,她唯恐节外生枝,遂就没说。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公婆耳提面命,让我们都不得对外漏半个字口风。”

皇后诧异了下,倒真没想过这其中还有这等官司。

“我说呢,这就难怪了。”

难怪太子不顾那位是符家遗孀的身份,新朝刚建时,就丝毫不顾体面的去教坊司将人要了。敢情是多年前就存了心思了。

想到太子之前将人弄出了教坊司,单独弄了个宅子养着,似有留在身边之意,皇后就看着杨氏奇怪问:“不过,你那小姑子,好端端的逃什么?跟着太子难道不比她颠沛流离来得强?”

杨氏其实又何尝不疑惑?可她这小姑子的想法从来都是异于常人,从前她就不懂她。

皇后见她模样,便知也问不出什么了。

“凤阳公主昨个亲自给东宫下了请帖,瞧来是要以太子为靠山了。”

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皇后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事。

如今便是连凤阳公主都投靠了太子。

东宫拥簇者众多,地位稳固,若不犯天大的错事,只怕连圣上都不能轻易动摇他的位置。

如今她跟陈王能依仗的,唯有圣上。

只要圣体康健,护着陈王长大成人,那时候依附他们的那些臣子才会真正吃下定心丸,死心塌地的为他们母子谋划。而到那时候,他们才会有真正的势力跟太子有一争之力。

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她恨不得陈王都快快长大。

想到陈王年幼,又想到太子连着半月来,让人频频往教坊司送药的举措,她又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若皇长孙出自东宫,那无疑是给太子又添了几分筹码。

“听说你那小姑子身子骨素来不康健?”

杨氏被突然一问还愣了下,而后忙道:“是有些病弱,随了我那婆母。”

皇后遂稍微安下心来。

如此,大概不会轻易怀上罢。

九月的夜,凉风习习,秋虫鸣脆。

深夜,荒僻沉静的厢房外,传来沉重又踉跄的脚步声。

半掩的房门被人从外头猝然踹开时,房门碰撞墙壁发出的刺耳声响,扰了一室的幽静。

屋里守夜的两个婆子惊愕的望着来人,一时间忘了反应。

“出去。”

他喝令。话是对那两个婆子说的,目光却一动不动的落在榻上人身上。

两婆子心惊肉跳的奔了出去,顺势关好了房门。

壁上微弱的烛光跳动,光影掠在她面上,越发衬的她人消瘦,脸苍白,目发红。

她陡然奔下榻来,从贴靠在墙壁上的桌面上抄起两个茶杯,冲他的方向趔趄跑来几步,而后发狠的冲他面上掷去。

“你滚你滚!!”

晋滁拎着酒壶倚在门上,面对那狠掷而来的器物也不躲闪,任由她疯似的将那茶杯茶壶甚至连托盘都物,一概冲他劈头盖脸的砸来。饶是砸的他脸生痛,砸的他眼前几瞬发黑,却也纹丝不动,只无声的看着她。

“逼迫我可就寻到快意?”

“你有没有底线!有没有下限!”

“你无耻!肮脏!下流!!”

晋滁阖了眸,抓了酒壶仰头灌下。

掷了酒壶,他边抬手解襟扣,边朝她重步走来。

林苑只待他走近,就猛地扬手狠扇了他两巴掌。

“为何不肯放过我!”

“欠你的不是还你了?”

“你还待如何,还待如何!”

晋滁遏制住她拍打的双手,微赤着眸,定眸看她宛若疯癫的模样。

“我曾给过你机会,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怨不得旁人。”

情绪不辨的说完这话,他就径自将她抱上了榻。

林苑掐他脖子,恨他欲死。

晋滁放她在榻上,而后伸手将她的手从他脖上掰下。撕扯了条帷幔下来,他捉她的手强行捋直那蜷缩的掌心,而后一道一道缠裹住她的手指。

“我清楚你的手段。防的这般厉害,果真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孤。”

“可此后不同了。”

  如果觉得枷锁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卿隐小说全集枷锁樊笼权贵的五指山,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