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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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风瞪着他,把药瓶拿起来看了下,又咚地放回去:“多放点!”

“……”

第102章 拉皮条的

晏衡对她也是服气。

到了胡同里,他先入内行事,而后从内把门打开,李南风再进门。

果然是个简陋的小院儿,但也有三间,一间堂屋,一间卧房,再有一间便是书房了。

晏衡要进书房,李南风却径直往卧房这边来。

她拿出夜明珠,先到床头凑近看了看熟睡中的这人,十七八岁模样,五官倒算周正,移目又去看他枕头,目光锁定枕下露出半截丝络。

抽出来一看,是个打得极精致的扇坠,扇面留白,但隐约之间却有幽香飘来。

这明显是女子之物,但仅凭这个还不能断定就是谢莹与他有染。

她扫了两眼,放回原处,手指探进的瞬间却又摸到一物,稍顿之后拿出来,是个香囊。

这香囊上绣的图案倒很普通,不过是鸳鸯并蒂莲等玩意儿,再捏捏,香囊里却还有东西,拿出来一看,腻歪得很,是首相思诗呢,但依旧看不出来确切的与谢莹勾缠的明证。

晏衡嫌麻烦,直接掀开何桢衣裳来翻开,也没找到什么。

“去书房看看。”

李南风拿着夜明珠走出来,直接又到了书房。

晏衡轻车熟路,先找四壁,再查书架暗格,再寻地板,最后开始检查灯台茶盏砚台等各物。

李南风则翻书本纸张,何桢带来的有两只大箱子,全部找找,又找到两件陈年物件。

晏衡把何桢搭在椅背上一件外袍抖开,衣服里就飞下只盒子,是盒崭新胭脂。

来来去去都是这些玩意儿,怎么就没个能让她一把摁死的证据在呢?李南风皱了眉头。

“其实也容易,”晏衡说,“何桢这边没证据,那边厢不是还有个谢莹?姓何的手里有这么些东西,其实已经足能说明问题,我带你去谢家,上谢莹房里翻翻,不出意外,定然能有东西对上号。”

李南风冷笑:“谢家上下几十口人,你打算搬多少斤迷药去下手?”

“这你就不懂了,我武功高强,世间少人能敌,只需把关键的几个人撂倒就行了。”晏衡打量她身上,又道:“就你如今这身板,我拎着你进去一点问题也没有。”

李南风瞪他,迈步到了院中。

沉吟片刻,她环顾四下道:“何桢身边只带了个书童,姓何的跟谢莹之间那点事,他必然知情。你把那书童带出来,找个地方把他弄醒!”

晏稀讷然一顿,抱了抱拳:“还是您狠!”

书童早已经睡成了一滩泥,晏衡将他扛出来,门下跟李南风打了个招呼,两人便就顺着胡同往里头走去。

这当口夜深人静,别说胡同里无人,便是周围一大片都没有什么动静。

月光照着两人,到了胡同底部一座城隍庙,庙是间破庙,除去疑似乞丐短住过留下的几只破碗破鞋之外,没有人。

晏衡把人放下,然后举目四顾起来。

李南风问:“找什么?”

“弄点水把他泼醒!”

“你没解药?”

晏衡摊手:“毕竟我也没想过下了手还得给救回来。”

李南风骂他都嫌浪费口水。

胡同里有水井,晏衡寻了个木桶拎水浇在小厮身上,大热天的不够刺激,李南风又事先交代多放了点药,提了好几桶水浇下去才有反应。

书童蜷着身子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到面前人影,随即坐了起来。

李南风与晏衡并排而立,冷脸望着地下的他。“醒没?”

书童打了个激灵,回头看了眼庙里两尊破菩萨,而后又瞪大眼望着面前这一对!

“你们,你们是——”

李南风寒脸不语。

晏衡却笑起来,压着他肩膀又把他按了回去,拍拍他脸道:“不用问我们是谁,也不用问我们想干什么,更不要担心我们劫财劫色杀人放火,还有你们家公子在哪里也不要问,你只要听到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就成了。懂么?”

书童嘴张了半日,发出了几个无意识的糊音,才又抿紧唇往后缩了半步。

晏衡道:“你们少爷跟谢家小姐青梅竹马?”

书童咬紧牙关不肯做声。

晏衡掐住他下巴一捏,等他啊地痛呼出来,再道:“要不要挨顿打再说?”

书童被捏得骨头都快碎了!扑腾着两只手道:“是!是!是青梅竹马!但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们姑老爷不许表姑娘嫁到何家,如今表姑娘马上就要过门成为东乡伯府的二少奶奶了!”

“没关系?那你们少爷怎么还三天两头地往谢家跑?枕头底下还藏着谢小姐送的香囊扇坠呢?”

书童发窘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藏着,但还是说明那扇坠香囊的确是谢莹的了?”李南风冷眼扫过来,“她一面跟杜家议着婚,一面还与你们少爷私相授受?”

书童越发窘迫:“小的,小的可没这么说……”

李南风走到他跟前,道:“谢莹跟何桢好到什么程度?”

书童嗫嚅。

晏衡抬手搭到他肩上,他立马惊叫起来:“我说!我说!我们公子是谢姑娘闺房里的常客!不管是我们公子去谢家,还是表姑娘到何家,从小到大都是直出直入!

“我们公子给表姑娘梳过头,穿过鞋,前阵子,前阵子表姑娘生病,我们公子还去安慰过她!”

“出来勾搭男人的主意,是谁出的?!”

李南风怒道。

书童明明比她还高出一头,在她怒容之下也不由抖瑟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不过,不过前阵子我们公子和表姑娘谈论过延平侯世子!

“后来我随我们公子到宛平看过我们老爷回来,他在路上听到有人闲谈提到靖王府,也曾打听过晏家大爷来着!

“谁出的主意我是真不知道!”

李南风收回目光,看向晏衡。

这回轮到晏衡脸色不那么好看了,何桢既曾打听晏弘,那这主意是谁出的还用说吗?!

“说来说去,你们家主子这是一面跟谢小姐私下苟且着,一面又怂勇着她高嫁而后顺道捞好处呢!他还入仕作甚?有这手拉皮条的好本事去长春院得了!”

书童羞愤:“我们家公子才不是那种人!”

气燥的晏衡费事跟他多说,一掌又把他给劈晕了。

第103章 给我憋着!

两个人都有点脸色不好。

书童的话虽是进一步给出了证据,但是也更加给人心里添了堵了,何桢并不无辜,不光是谢家想做这个皮肉买卖,姓何的也想傍着谢莹平步青云,也就是说,这对狗男女这一世算计李家不成,又合起伙来算计晏家!

李南风道:“拉去长春院是个好主意。”

晏衡望着她:“难得你夸我一句啊。”

“姓何的能拉去长春院,那谢家那对老畜生呢?”李南风兀自道。

“当然也不能轻饶了他们,何桢能在谢家出入,必然是何氏纵容的。再有谢奕趁夜去寻曹胜,不可能不知道谢莹准备算计晏弘,也就是说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谢莹,我觉得就让她跟何桢凑一堆挺合适。你觉得呢?”晏衡看了眼她。

李南风道:“她那么想高嫁,怎么能不给她挑个好人家!”

“怎么个好法?”

“我觉得谢家就挺好的。”

晏衡愣住:“啥意思?”

李南风睨他:“他们一家男盗女娼,老聪明了,只别人个个都是傻子!

“谢莹肖想晏弘,晏弘八成不会明知是坑还往下跳。这样她必然要下猛药,等她出招的时候,把她扒光了塞谢家那老畜生怀里去呗!”

晏衡瞪大双眼:“你也不嫌手脏?!”

李南风咬牙:“我要是不嫌,眼目下就要这么干了!”

晏衡道:“冷静点儿,让人乱伦会遭雷劈的。”

“我倒恨不得再劈一次呢,若我被劈回从前去,我头一件先把你剁成肉酱!”

晏衡咂声:“好端端地又提这茬!”

完了又道:“其实你说的这也不是不行,礼部郎中跟自家闺女滚在一块儿,不能不说是个大新闻了。

“而且一步到位,谢奕官身没了,何氏夹在丈夫跟闺女之间,只怕也只剩下去投河的份。不出三日定然会有三条尸。

“美中不足的是姓何的这边还要再费点脑子,能不能想个法子,把他们几个凑一锅端了?”

李南风消去怒气,咬牙抻身,说道:“要收拾姓何的何其简单?只管让杜家知道谢莹私底下跟姓何的怎么勾搭的便是了,照鲁氏的为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双狗男女?收拾何家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但若杜家进来了,事情就得做得干净点了,至少不能让他们拿到咱们的把柄。”

“这个你拿手,你来。”晏衡伸手说。

李南风睨他:“构陷这种事情,谁能比得过你?”

晏衡道:“怎么就没人比我能构陷呢?我堂堂一个正人君子——”

接收到她的目光,他又住了嘴,摊手道:“就算是构陷,也不能凭空捏造,得有这么点让人无法反驳的证据才能使人心服口服。关键是何家这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又道:“其实这事只要禀给咱们两家,根本用不着咱们出手。”

“那不行。”李南风道,“家里虽然会出手,但终究只能收拾他们算计晏弘这笔,且还是未遂,定然也治不了他们所有人。

“皇上也不会答应就此夺了谢家老畜生的官。

“那么他们前世害得我哥哥那样下场呢?我必要将两世之仇一并报了不可!”

晏衡想了下,道:“你哥那会儿堕马是怎么回事儿?”

李南风明白他意思,摇头道:“堕马之事应不相干。谢莹既是个只图荣华富贵的,自然也不会有那么蠢,放着好好的延平侯夫人不当,非得害死我哥去寻何桢。

“她应是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等变故。

“至于何桢,他得了官身之后便不在京师,一个小小的外官,也还没那等本事接近我哥来祸害他。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算计了我哥,算计了我们李家是事实,这点无法抹去!”

晏衡坐在门墩儿上,说道:“那就别想什么构陷了,麻烦。得罪了东乡伯府,还有个裙带一碰就松的闺女,脸都丢到了爪哇国去,谢奕这辈子别说想出头,能保住这官身就不错了。

“还是照你说的,等谢莹再冲晏弘出手的时候,咱们帮她点小忙。”

李南风拂拂袖子:“那就只好让那对狗男女凑一堆了。索性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不过凭什么要让谢莹还能嫁个手脚齐全的人呢?她不是嫌弃我哥哥伤病不能动撇下他了么,得让她这辈子就落个守活寡的下场。”

“你去跟你爹哭哭呗,保准他两条腿保不住。”

李南风两眼一冷:“你怎么不去跟你爹哭?不如我让我爹劝杜家退了这婚,再把她正儿八经嫁到你们家去?!”

晏衡啧声:“看你这爆脾气,一点就着。我不就说说嘛。”

“给我憋着!”

李南风怒瞪他。

晏衡摸着下巴,斜睨着这婆娘。余光扫到地上,又道:“这货得弄醒来,仔细交代几句,不然回头得坏事。”

李南风不想搭理他了。

……

有晏衡在,拿捏住一个小书童还是不在话下的。

两人挟着他又回到何家,还吃了还书童孝敬的茶才回来。

路上合计了几句,各自归府,这一夜便无话。

翌日早起何桢照例去摸枕下,问:“我昨儿把扇子放哪儿了?”

书童取过来,道:“放在书房了。”又道:“公子近来事多,迟早把东西给落在别处。

“这光秃秃的扇面什么也没有,丢了也没处寻,倒不如让表姑娘题几个字在上头,一来留些情份可慰藉公子一片痴心,二来回头落在外头也好找寻。”

何桢下地冷哂:“什么情份不情份?她见过一回李挚之后便惋惜不已,还因他气病在床,转头见了晏弘又卯足劲儿地贴了上去,对我哪里有什么情份可言?

“我也不过是不想跟她撕破脸,断了自己前程罢了。”

书童道:“越是如此,公子岂非越应该给自己寻点倚仗?表姑娘只送这些东西给你,却让外人分毫都看不出来来历,说句不好听的,来日表姑娘飞黄腾达了,不想搭理公子了,公子可是连一点筹码都没有呢。”

何桢听到这里想起上回在谢莹处立下的字据来,当下止住穿衣动作:“你说的很是。”

第104章 提个醒儿

谢莹见过晏弘,近日除去收集他行踪,没干别的。也因此得到了不少靖王府的传闻。

传说靖王府有广厦百间,仆从如云,进出院落都有软轿可坐,宫里赏赐隔三差五到来,靖王夫妇也是宫里贵人的座上宾,太子在靖王手下学骑射,与太师堪称在朝堂日月齐辉。

那颗心便漾动到停不下来,又听说晏弘素来禀性尚可,唯一的同胞弟弟还是个病秧子,心下又多出许多计较来。

何桢到来时候她正在整理打听到的晏弘的近日行程,随口道:“我父亲这几日闲,你别被他回来撞见。”

“你当姑父不知道咱们?”何桢坐下来,“钰哥儿还小,姑父还指望不上他。你嫁去靖王府,姑父也拿捏不住晏弘。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谢家也没什么旁支帮衬,我之于他,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至多是不让你嫁给我,不至于不许我来见你。”

谢莹将散落的纸张整理起来,说道:“话虽这么说,这节骨眼儿上也该收敛点儿,不要落了人话柄,到时候我进不了王府,杜家这边也丢了,你别说翻身,就是在京城立足都难了。”

“我不过是想你而已,看看你就走。”何桢捏捏她的手,看到她枕下压着的一方白绫缎,拿出来道:“你这个旧了。”

谢莹夺回来:“这是女子亵衣,你拿了做什么。”

何桢笑了笑,提起她笔道:“等我题个字在上头。”

等他写完了,谢莹一看是首《情人碧玉歌》,便觉羞愤起来。“你何故写这些东西来轻侮我?我与你清清白白,你莫要坏了我的名声!”

“你自与我清清白白,只我一腔情意眼看着要付诸东流。”何桢搁了笔,幽叹起来。“你当我想过来落话柄给人么?

“这些日子我日夜难安,一想到与你过往种种就禁不住满面泪流。我想到过不多久你便要与这碧玉歌里一般与他人共枕鸳梦,便有感而发写了下来。

“你不体谅我,竟还怪我。”

谢莹倒不好说他什么了。

与他青梅竹马总是事实,如今笼络着他,一是因着谢奕确实也有拿他备用的意思,二也是不想太过张扬,把他逼到绝路,回过头再来反噬自己。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要是真的从她这儿得不到半点慰藉,冲动之下搅和了她的前程怎么办?

无论如何也等她这边过了门,再替他讨个官职安顿他也罢。

便缓声道:“你何必钻牛角儿?你的心思我又不是不懂,如今这模样,也不是我愿意的。”

何桢把笔塞给他:“来,你也写几句,让我留个念想。”

谢莹想了想,简短写下首《长干行》。

“落款写我旁侧。”何桢指着上方。

谢莹迁就他,便又把名字给落了。

何桢看完,把肚兜收进怀里,起身道:“我不多留了,省得你回头被姑父说。”

他动作倒快,谢莹不及说话他便已出门,更别提阻拦!

谢莹心里立时涌动着些许不安,总觉得何桢拿着那肚兜不那么稳当,他是要干什么?!

他还得傍着他们谢家翻身,且自己手里头还有他立的字据呢!他还有那个胆子兴风作浪不成?

想想都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自己还比他多几分胜算,便又且笃定下来,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再往晏弘这边进一步——

目标达成就好了,到时别说拿着一个肚兜,便是十个肚兜也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晏弘忙着读书奋进,书局里意外遇见的少女虽然也给他的沉闷的生活带来了些许色彩,但在当下的处境面前,其实容不得他分心出来做太多的构想。

否则的话,当日他定也不会连对方名姓也不曾问问,就此在街头道别。

他当务之急是以学业为重,近来他听到消息,皇帝似准备明年加开恩科,介时他定当奋力一搏。

晏衡这几日也似乎特别忙,他想把字帖拿给他,总也找不到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突兀的时机,若让小厮送过去,又不那么合适。

下晌就哪里都没去,打算等晏衡一回来就上他院里去找他。

小厮进来道:“沈家表少爷下帖子来,问大爷现下有无空,要请大爷到湖畔吃茶。”

自打上回卢氏来闹过,晏弘就未再去过沈家。靖王一连提携了沈家三个舅老爷入仕,彼此也都默认还了当年这笔恩情。

晏驰跟卢氏撕破了脸,很多事情也就失去了勉强的必要,不知道沈亭无端端又邀他做什么。

但他自幼与沈亭处得也还算可以,虽是卢氏过份,也不能不与沈亭往来。

问明了沈亭约他在莲香居,他又问起晏衡。

小厮道:“刚看到回来了,像是往曦日堂那边去了。”

晏弘点头,拿着字帖出门往东边来。

晏衡回来跟林夫人打听安定坊的事,林夫人因为后来没再入内,因而也知之不多,只知道大理寺的确有了莫大收获。

陪着林夫人吃了些点心,晏衡就出来了。

到致远堂外,就见晏弘一袭锦衫徘徊在竹林下。

他顿了半步然后走上去,笑道:“找我?”

晏弘转身点头,道:“你字练得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

晏弘也不指望他会认真练,把字帖拿出来道:“这是我去书局顺手买的,你好歹多看看,没事琢磨琢磨,总会有点帮助的。”

晏衡接过来,打量他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晏弘避而未答。看看他便就抬脚要走。

晏衡扫眼望着他身上,却道:“你要出去?”

“我表兄约了吃茶。”

晏衡点点头,忽然说起:“你知道礼部郎中谢奕么?”

“听说过。”晏弘凝目,“怎么了?”

晏衡笑一笑:“谢奕的女儿经太师夫人撮合,马上要嫁到东乡伯府为二少奶奶了,但她似乎并不乐意,日前正四处寻人搭讪。”

晏弘没言语。他不知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无事,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晏衡扬扬手里字帖,进门了。

晏弘在门下略站了站,也抬步离去。

他对这个弟弟一点也不了解,他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他也无从猜测。

算了算与岁相差得有七八岁呢,他跟晏驰这亲弟弟都不见得心意相通,就别提跟这异母而生的他了。

第105章 你人真好

沈栖云进了太仆寺之后,沈亭这位沈家四爷随后也在通政司谋了个经历的差事。

沈家子弟众多,大多都有此世家子弟的个性,沈亭从来不爱得罪人,跟晏弘兄弟谈不上多么亲近,向来客客气气,轻易不给人难堪。

但卢氏之事就发生在前不久,那一巴掌虽是打在沈夫人脸上,晏弘想到此却觉脸上火辣辣。

这大约要成为他很久一段时间里心头的一个疙瘩了,因而即便与沈亭未曾交恶,但实际上这一趟他却也并不是那么想过来。

到了茶楼,沈亭先到了,春风满面地坐在桌后目迎他。“卿飞近来可忙?”

管卿看着晏弘进了茶楼,立时回府禀告了晏衡。

晏衡取剑:“去把李南风接出来,我在茶楼外头等她!而后让唐素他们立刻回话给我!”

管卿道着得令,迅速去了。

晏衡到了庑廊下,又回头看了眼阿蛮:“你也别闲着,去办点事!”

……

晏弘今日跟沈亭的碰面不算太愉快,沈亭邀他的目的是想让他劝说沈夫人原谅卢氏这回。

因为沈芙出嫁在即,沈家在京没有主母,到时候出嫁便会很麻烦很难看,便想请沈夫人到时候能出面主持沈芙的婚事。

晏弘自知这是他们想到沈夫人若是不出席,那么靖王也绝不会安排他们兄弟出席,如此一来许家定然会有些猜想,试想收留过十几年的亲妹妹母子,甚至前不久才刚回报了沈家,却连近在咫尺的娘家侄女出嫁都不来参与,谁会当成是正常的?

但卢氏那一巴掌犹在脸上,沈亭虽是尽了礼数,可若他真心认为卢氏是错误的,若真认为这件事是沈夫人受到了委屈,那他为何不先去王府替卢氏跟沈夫人赔礼认错,然后试图冰释前嫌呢?

当然沈夫人仍然不见得会接受,可他就是连努力争取一下都不肯,这又如何能让人心服?

晏弘的确也知道沈家于他们是有恩的,但这件事上,他没有办法让步。

他拒绝了沈亭的请求,明言告诉他这件事他没有立场说服沈夫人。

沈亭默坐了半晌,最后点点头,先走了。

晏弘心里并不痛快,他希望沈栖云一家能做到真正的光风霁月,而他也能心甘情愿穷此一生来善待回报,他们毕竟是他的外家,那里也还有他敬爱的外祖父。

可倘若他们能如此,当初就不会巴巴地要跟着他们先进京了。

小二进来添茶,是碗新沏的上好的碧螺春,而且温到刚刚好。

他打开碗盖,正要喝,忽然房梁上跃下来一个人,伸手覆在了他碗口上……

小二出了房门,径直到了隔壁房间,笑嘻嘻跟桌畔的谢莹伸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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