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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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见过你,怎会愕然?”

萧珩略默,伏下磕头:“不敢欺骗父皇,前两个月儿臣贪玩,趁着师父出门,悄悄地进京来呆过半日。”

“期间在翠湖边上的馆子里用了顿饭,又着彭胤去买了几坛酒捎给师兄们。”

“出来便偶遇了戚家小姐。儿臣自知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神色肃穆,垂睨望着他后脑勺足有半晌,合上茶碗:“这些年,总共偷偷进京过几次?”

“……有三次。”

“哪三次?”

萧珩皆说了出来。

皇帝久久未语,帘栊下的李芳都不禁抿唇朝伏地的萧珩看过来。

屋里气息静如潭水。

“三次,较起真来,够资格幽禁终身的了。”

良久,皇帝才幽幽开口。

“儿臣愿意领罚。”

皇帝咬牙。半晌,抬起空着的一只手,往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这一掌应是不轻,萧珩魁梧身子都往下沉了沉,起身时动作也略显僵硬。

“父皇……”他眼里含泪。

“起来吧!”皇帝眼眶泛红,“从今此后须当谨守王法,倘若再犯,朕绝不饶你!”

萧珩沉气,抚着被打过的侧背想说什么,终是憋住了。

李芳望见萧珩出门,轻步走过来:“可要传飞龙卫去查查么?”

皇帝望着门外月色,半日道:“不必。”

说完他垂眼看看琉璃灯台下压着的一封信,幽幽又叹了口气。

……

萧珩出到门外,也对着夜空静默了一会儿,才又带着彭胤出宫。

沈氏也有一班交好的官眷,回房整了整妆,就喜滋滋地跟老姐妹们出去吃茶聊天了。

去之前还特地问戚缭缭去不去,戚缭缭自然不去。

稍事休息,程敏之他们到来,她便就披上披风跟他们往山下去了。

北地的风光与燕京确有不同,除去天上星月,那月色下如明镜般的湖泊,平整的小片草原,看上去别有风情。

而草原上已经人声鼎沸,各路人马几乎都出动了,找到了他们自己的帐蓬,隔壁蓬里的招呼声就传过来了。

都是相识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没那么拘束。

燕棠与钟林周三位又在帐蓬里支了桌吃酒唠磕,乘着酒兴说到乌剌北真诸国近年景况,难免又说到打仗的事上。

周将军道:“贺楚这几年为了扩大领地,已为许多部落所忌惮。”

“但是孟恩却不光擅战,身边还有几位擅谋的军师,自年初乌剌平定开始,孟恩屡行安抚之举,更甚至还与主张贺楚与各部落联姻。”

“如今,贺楚的长子已娶了白山王帐的公主为妻,他的长女也嫁去了北真。”

“北真当年被忠勇王和老王爷所破,到近几年才算缓过些气,贺楚此举,目的已很明显了。”

“若是忠勇王与老王爷还在,北真哪里还敢跟贺楚联姻?”

钟将军抿了口酒,提及的这话题或许些沉重,大伙都默了会儿。

第214章 像大王八?

“喝酒吧!”

周将军提议,几只酒杯碰在一起,又说起近年屯营里的变化。

徐坤与几位同袍也在隔壁篷里吃茶。品级低,有皇帝及不少高官在的场合,少喝酒总归是有好处的。

他心里揣着事儿,也坐不安稳,左首坐着的将军便道:“老徐怎么魂不守舍的?”

徐坤笑笑,喝了口茶,犹豫了下,仍是道:“我有点私事要求见镇北王,你们有没有什么门路?”

“镇北王?”几个人愣了愣,“这我们可没辙,兄弟几个什么底细你还不知道?”

徐坤自然知道,是以才没跟他们说。

闷头喝了两口茶,下首坐着的将军却道:“咱们不认识镇北王,不过听说镇北王的兄弟燕二爷此番也来了,跟一帮勋贵子弟就在前面篷子里消遣。”

“王爷身边的人没人引路你怕是也见不了,但二爷听说没那么多规矩,你要真有事儿,不如去寻那位小爷说说看。”

说着他又说了些燕湳随从的情况。

徐坤心下振奋,便就先告辞出来,打听燕湳去处。

戚缭缭他们一行十来个人,除去他们四人组,戚子湛戚子泯,便还有邢小薇和的程如娴程如雅等。

邢家两位姐姐虽然也来了,但是她们不爱跟他们一处玩,自有她们那一班的圈子。

清风明月下,程敏之就自桌子底下拿出一堆纸鸢来:“枯坐着有什么意思?走!咱们去洲头放风筝!看谁技术最差,回头请咱们喝酒吃肉!”

一伙人欢呼而起,呼啦啦就跨上去往湖心小岛的白玉桥,往灯火闪耀的白鹤洲去了。

洲上一半辟作建筑,一半是临水平滩,滩上恰与对岸草原呼应。

燕棠听得篷外一群人欢声笑语地远去,一问丘陵竟是燕湳他们,猜想是和戚缭缭一起,便道:“让他们小心些。”

燕湳听到传话挺不耐烦,但一想到他至今单身,不得不匀出几分同情心,答应了。

到了洲头,便各自展开看家本领。

戚缭缭略懂天文,看了看风向,遂走到开阔处凭借北风将纸鸢扬上了天。

十月天已然寒冷,对于“戚缭缭”这样的体质来说,其实并不适合在夜风里活动。

但戚缭缭自己却对这病症存疑,因而尝试着看看是不是已能抵抗,或者说随着她的还魂,这哮症也好了起来,因此并未过于小心。

只是将风帽扣上,尽量地避免受寒。

“小姑姑好厉害!”

戚子泯看到她的牛魔王越飞越高,眨眼升到半空,不由惊呼起来。

戚缭缭得意,扯线的时候往后退了几步,不经意硌到块石头,低头看着脚下的工夫,纸鸢线却挂上了那头树木掩映里千灯阁下的旗杆,一扯,纸鸢就掉到栏杆下去了。

“我风筝掉了,子湛帮我去捡捡。”她招手唤道。

戚子湛辩明方向,把线交给她,麻溜地去了。

戚缭缭顺势坐在打磨得溜光水滑的大石头上,放着他的猛张飞。

天上星月同辉,对岸马蹄声奔腾,灯光下欢声笑语地,除了冷了些,实在是很美妙的夜晚。

“落单了吗?”

正仰头,耳畔就传来熟悉又略显低沉的嗓音。

戚缭缭蓦地顿了一下,扭头看过来。

眼前萧珩仍是那身装束,负手站在树下,月光下他眉目浅淡,比起她印象中要年轻了些,但那股自由自如的气质却是分外熟悉的。

她想了下,起身唤了声:“王爷。”

燕棠在帐篷里坐了会儿,魏真忽然到了他耳畔:“二爷他们往楚王所住的千鹤洲上去了,姑娘也在。”

他闻言扭了扭头。

魏真遂又憋声道:“楚王刚才自正殿出来,径直往千鹤洲去了。”

燕棠身子在灯影下略为僵直。

但随后他又恢复常态,冲将军们举了举杯。

戚缭缭这次遇见萧珩的心情显然与上次偶遇又有不同。

上次纯属偶遇,并不认为那一面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且身份又不一样。

眼下他已经是公开了身份回来的楚王,她不能不敬,至少不能太明显的不敬,掉头走人显然是不合适了。

她说:“我自幼在坊间独来独往惯了,在这行宫里,一个人在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王爷也是一个人就让人好奇了。您不去与炙大哥他们喝酒么?”

前世里,皇帝把朝中年纪相当的子弟们介绍给了他,而后他与邢炙他们便很快有了结交。

“我总得回房换身衣服。”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然后笑道:“你好像不想看到我?”

“那倒没有。”戚缭缭道,“我与王爷素无瓜葛,谈不上不想看到。只是我不太会说话,您不觉得我失礼就成了。”

萧珩唇角微扬,将负手拿着的纸鸢递过来:“你的吧?刚才掉到我脑袋上了。”

又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喜欢牛魔王?”

“避邪。”她接过来。

他顿了有一瞬。

打量了她两眼,接而又疑问起来:“上次在街头,我就觉得你似乎见过我,是这样吗?”

戚缭缭透过他身侧,看着燕湳他们远远地看着天空,遂笑了下,说道:“想听真话吗?”

他扬眉。

“我小时候做过个恶梦,有个人欠了我些东西,到死都没还给我。后来菩萨就让他变成了一只大王八。”

萧珩屏息了下,闷声道:“看来我长得像大王八?”

戚缭缭道:“也许是长得像碑。”

萧珩定在那里,果然就像块碑一样不动了。

戚缭缭笑道:“王爷不会怪罪我言语无状吧?”

萧珩望着水面笑起来。

“我本来心情很不好的,被你这一骂,反倒看开了。”他扭头道:“要不是因为我是皇子,你是不是想直接骂我是大王八?”

“王爷想当吗?”

萧珩望着她笑:“你见过想当王八的人吗?”

戚缭缭没说话。

她不想跟他继续这场无聊的搭讪。

她也眯眼望着隔岸:“王爷毫不避讳地跟我提到街头见面,这么说来,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果然聪明。”萧珩垂头手上的纸鸢,“皇上明察秋毫。拜你宫宴上失态所赐,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第215章 打听过我?

戚缭缭皱了眉头。

她知道萧珩素有城府,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之快把他私下回京的事告了给皇帝。

这么看来他这个人竟比她过去所了解地还要缜密,这可是把她有可能前去告密使他变得被动都给提前抹煞了。

她一想到他的突然出现有可能是怀着别的用心,就没法再从容视之。

她拢了拢衣襟:“天色不早。我要走了。”

萧珩点点头,却又忽然指着她身后道:“你的张飞要掉水里了。”

她蓦地回头,只见戚子湛交给她的纸鸢果然正直直朝着湖面扑过去!

她立刻提线,无奈时机太晚,纸鸢在半空被拽得抖了一抖,又还在往下滑落。

“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再夸我两句,我就帮你捞回来,怎么样?”萧珩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戚缭缭瞪他,依然顾我地拽着线,没理会。

说几句好话自然事小,她若非过来人,说不准也就从了。

完了他也确实会真帮你捞,但捞了之后,便还会有下一着——如果他确实对你有兴趣的话,他说不定会陪着你一起放起来。

总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要跟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搭讪成功,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惜她是已经从他那个深坑里爬出来的人,对他这些路数,实在是了解得很了。

而且,不过就是只纸鸢而已,拽不回来她也赔得起!

她手里拽着线,人也一面往洲头跑。

萧珩见状,摸摸鼻子,然后懒洋洋踮脚腾身,掠向湖面了。

戚缭缭跑出没几步,就觉着纸鸢又有了阻力,扭头一看,纸鸢正被立在原来树下的他捉在手里。

“风寒露重地,别跑,小心又喘。”他扬唇抬了抬手里的纸鸢。

戚缭缭望着他,不动了。

好歹她是个过来人,而且还正是在面前这位手下过来的。他这么做若是还不能说别有用心就见鬼了!

坦白说,戚家从上到下都还长得挺不错的,“戚缭缭”也确实长得算得上吸引人注目,就萧珩那花心浪子的德行,把她当傻啦吧叽的少女玩玩风流游戏也不奇怪。

可是他就是再花心,也不至于一来就独独盯上了她。今日行宫里多少漂亮姑娘?且多的是名声举止都比她更好的。

方才她骂过他之后,他便是不计较,也该不屑地笑笑扭头就走才是。又何以会还帮她捡风筝,且还嘱她别在风寒露重的夜里奔跑?

他这显然是连她有哮症的事都打听过了?

而且,如果纯粹只是因为花心,那么他为什么会在宫宴上借着解围的机会表达对靖宁侯的好感?而且刚才还连骂都骂不走,还跟她装什么深情款款!

这家伙,他倒底想干什么?!

想倚借戚家的威望兵权?

那为什么前世里他没有图谋?除去与戚子煜保持了几分正常交情之外,没有更多地亲近戚家?

就算是戚缭缭死了,坊间还有那么多勋贵,邢家几位姑娘,程如娴姐妹,这些都是他可以大肆发挥的。

就算他后来收了杜若兰,那也是杜若兰自己寻上门的,且那会儿杜家已经失势了。他为什么会选上苏慎慈?

难道说,这世里因为戚缭缭的没死,他的需求和目标都变了?

“干嘛傻站着?你鞋子沾水了,要不要上去坐坐?”他又问起他来。

戚缭缭脑子里立时冒出许多个念头,原本疏懒的神经也陡然间变得精神。

早就觉得他对她那几年凉薄得可耻,难不成除去可耻,他还有什么卑鄙的想法不成?

她看了看戚子湛离开处,还没有人影。

纸鸢被他捡了,子湛这么久没回来,搞不好也是他设法绊住了。

她站半晌,就拍了拍指间沙:“好啊。”

……

燕棠听到戚缭缭和萧珩先后都去了千鹤洲时,心里不是不在意,只不过有了她曾推心推腹的那番话摆在那里,令他尚且又还保持着清醒。

她是个自由人,不管去见谁,他显然都没有权力去干涉。他得尊重她,就如同他也想尊重自己。

但是酒过三巡,坛子空了,将军们提议去膳司买酒继续时,他终是忍不住起了身:“夜凉风大,接下来几日还得伴驾出游,倒不如回头去山上居处再接着聊。”

他不觉得这行宫内能出什么大事。

戚缭缭有自保能力。不过才见一面,他也谈不上对萧珩有什么过多的敌意。

但萧珩久居乡野,未必把规矩放在眼里,他若对戚缭缭做出些冒犯之举,那也不是他愿看到的。

诸位商量了下,便就拿出最后半坛酒,喝尽便散。

……戚缭缭跟着萧珩进了千灯阁。

坐在花厅里打量了周围一圈,便有太监送上茶点。

她看了眼盘子里,说道:“王爷一贯都这么好客?”

“这话可问住我了。”萧珩坐在对面,亲自洗杯沏茶,“我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并没有什么客人来访。”

“但你的‘牛魔王’落在了我的头顶上,且我又荣幸入了你的梦,足见缘分不浅,不邀姑娘上来坐坐,都说不过去了。”

戚缭缭不置可否。举杯道:“还没谢过王爷在宴上给我解围。”

萧珩笑着,自如地拿了块点心尝起来,然后道:“你是戚家的宝贝,据说得罪你的人连家宅都要保不住,我初来乍到,王府还没完全修好呢,怎么可能不识相?”

“王爷这话我受不起了。”

“为什么受不起?”他啃着点心,轻睨她,“你嫉恶如仇,洒脱利落,我觉得你当之无愧。”

戚缭缭眯眼:“王爷打听过我很多?”

“也不算太多。”他道,“先前我随便走了走,发现很多人都在议论你日间在宴会上的失态,我见他们说得挺带劲,就坐着听了听,简直没办法不听进去。”

他解下腰间悬着的玉佩荷包什么的随手放在案上,又道:“你大闹会同馆,痛打杜家小姐,这些可早就被传遍了。”

戚缭缭扯着嘴角:“爱八卦这些的都是女眷,想不到王爷还有专往女人堆里钻的嗜好。”

第216章 跟谁有仇?

他扬唇,慵懒地靠进椅背里,没言语了。

戚缭缭也没问下去。

目光扫到他荷包上挂着的一枚金锁上,眼神又不由往对面闲适的他看了一眼。

这金锁她很眼熟,记得是他常放在身上的一件物事,甚至于她后期病入膏盲时他来看她,她也曾见过他挂在荷包上。

但他从来没有给她细瞧过,她问过,他不让,眼下再见着它,就不免起了疑心,难不成这东西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她内心里顿时涌现出无数个桥段。

“王爷,吴国公世子及护国公世子前来请您过桥宴饮。”

正说着,彭胤进门来道。

戚缭缭着意看了眼萧珩身边这个死忠,眼下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蓄着络腮胡却看上去有三十出头。

他和秦止岸都是自他幼时就跟随着他的心腹,后来在楚王府,秦止岸做了长史,彭胤就替他管了王府防卫。

总之他的事情,就没有这两人不知道的。

她起身道:“王爷有约,我就先告辞了。”

萧珩也没有推辞,同站起来道:“淮之与阿炙既在,想来子煜也在,你要不要去坐坐?”

这小半日的功夫,都“淮之”“阿炙”了,果然手段不错。

“不了。”她拒绝。

出了院门分了道,停立在树下,眯眼望着已然上桥的萧珩的背影,她复又咬了咬舌尖。

这家伙就是表现得再坦率再自如,她也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她回头披了眼围墙后的屋宇,又想起那金锁来。

刚才出来的时候她看得分明,他压根就没拿取下来的荷包金锁。

那么现在再回去,是不是有可能它们还在?

再站了站,她就转了身,抓住墙头垂下的枯藤,一翻身进了院子。

他回来突然,身边配备的人还不那么齐全,只有行宫里原有的一些宫人在。

而且这千灯阁不过是个三进院子,地形她熟,不至于混不进去。

回到花厅,杯盘都还没收,那金锁什么果然也还放在茶几角上。

她拿起来看了看,边缘的花纹都有些光滑,看得出来应是揣在身边蛮久了。

找到暗扣打开,锁内并没有什么东西。

再仔细看了看这锁,只见做工倒是精致,成色也足,跟寻常富贵人家求平安的金锁区别不大。

她把锁啪地合上,凝起眉来。

合上再细看,除去面上刻纹字样,锁扣处还有朵海棠花。

……这就恶心人了!

怎么哪都有这海棠花?

难不成他心里压根就住着朵“海棠花”不成?!

“……东西在哪儿?”

门外忽然传来秦止岸的声音,她扭头一看,连忙自后堂里退了出来。

秦止岸定然是回来接他落下的东西了。可不能让他看到她又退了回来。

此处虽是行宫,安全禁卫有保障,宫人们防守相对不那么严苛,但终究是住了皇子的地方,怎可能任你横行?

她遁着围墙下树荫走到僻静处,想找个有树藤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围墙这么高,没有树藤,她要么就等秦止岸他们走了再遁原路出去,要么就自行想办法。

但谁知道秦止岸什么时候走?

她想了想,便就解下身上披风往墙头抛去,想挂上墙头砖角借力。

刚抛出去突然就发现墙外一脸懵然地站着个人!

墙外这人十分高壮,虽然眉眼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衣着整洁,身姿端正挺拔,身后还跟着个随从,明显是个将领。

徐坤要寻燕湳,听说来了千鹤洲,遂也过桥寻了过来。

刚走到围墙下的石径上,就见个小姑娘正卯足劲地往墙头扔衣裳,也是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宫宴上男女分厅,虽然戚缭缭因为萧珩的出现闹出点小风波而成了片刻的焦点,但离远的他要想看到女眷那边的情形还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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