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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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身红衣的形象,外加泰康一煞在勋贵圈子里的知名度,令他还是对她有些印象的。

眼下他不知为何她会在这里……

戚缭缭不认识徐坤,她脑子跟被抽过的陀螺似的快速转起来,转而问他:“将军贵姓?”

徐坤对她能迅速认定他将领身份略感诧异。但仍是道:“鄙姓徐。”

“我捡纸鸢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来了,徐将军能不能帮我出去?”

不管怎么说,看都看到了,总归先离开这儿要紧。

徐坤没吭声。

戚缭缭凑近窗栏:“我刚才听到犬吠,这里头或许养着恶犬,还请徐将军帮个忙!”

徐坤道:“徐某家有妻儿,孤男寡女,不便接触。”

戚缭缭无语,转而举起手里披风:“将军只要跳上墙头,接住我的披风让我拽着上来就成了。不用接触!”

徐坤想了下,又看了眼她,就照做了。

戚缭缭落了地,透过花窗又看了眼围墙内,随即与徐坤深施了个礼,笑道:“先谢过徐将军!改日再跟将军致谢!”

说完快步往白玉桥方向走了。

徐坤倒没往心里去,他收回目光也朝燕湳他们所在地走去。

戚缭缭快步上了桥,冷风迎面一吹,她裹紧披风索性靠在了桥栏上。

萧珩那把金锁还在她手上,刚才来不及放回去了。

她竟不知道他对“海棠花”竟然还有那么深的执念!

这么想起来,当初他摘了花往她鬓上插的时候就极其之无耻了!

他既然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能做出那等深情款款状,对她说出那么些恶心人的话来呢?

简直说他是个禽兽都太客气了!

这个人渣!

“我祝你这辈子讨十七八个侍妾!个个侍妾给你戴绿帽!”

她握拳砸在桥栏上低骂。

燕棠刚走到她身后,就听她卯足劲地狠声咒骂,不由得皱了眉头:“给谁戴绿帽?”

戚缭缭一顿,倏地转过身。

燕棠边呼酒气边垂着眼望她:“真是出息了哈,现如今骂人都骂得这么花样百出了。”

戚缭缭仰着脸呵呵呵。

燕棠又道:“还十七八个侍妾戴绿帽?跟谁这么大仇?”

“反正不是你。”

她不动声色将那金锁揣回袖子里,抬头又笑眯眯。

“我当然知道不是我。”他睨她,“我怎么可能会有侍妾?”

第217章 去看星星

燕湳他们正在寻找戚缭缭,毕竟刚才她去往千灯阁那一坐也去了有一两刻钟。

徐坤走出石径,刚好就见着京师泰康坊里那几个同辈的勋贵子弟聚在一处。

就近一看侧对着这边的隐约正是燕湳,随即上前躬身:“敢问可是燕二爷?”

燕湳正疑惑着戚缭缭会去哪儿,陡然见徐坤到来也是讶了讶。

徐坤随即自报了家门,又把来意说出。

燕湳因着担心戚缭缭,便不耐烦地推道:“你这忙我可不好帮,你直接去寻我哥吧!”

说着又与大伙分析着戚缭缭去处,并打算去找人。

徐坤站旁边听了会儿,不由道:“敢问几位小爷,要找的可是靖宁侯府的小姐?”

程敏之一愣:“对呀!”

徐坤清了下嗓子,就颌首道:“戚姑娘方才,已经上桥往对岸去了。”

“……”

……

戚缭缭因为燕棠的回话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想到燕棠前世的孤单,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这句话。

其实戚家人担心的子嗣问题,在燕棠这里也不算什么太大障碍吧?

如果他真是娶妻首先为求子嗣的那种人,何以前世里连妻都未曾娶?

而正因为戚家人对她婚后子嗣问题上的郑重,使她又想起萧珩的内宅来。

萧珩前世也没有子嗣。

不光是她没生,他的侧妃们也没有生。原因说起来真是让人又忍不住想要开咒。

也不知道在哪一年,或者是她“失宠”的第五年或第六年?王府里的那帮女人开始变本加厉地针对起她来了。

因为该死的他居然跟她们说,她这个正妃先生下嫡长子后,她们才能生庶子女。

知道原因之后她真是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果不是他这句话,她一个失宠的正妻,何至于被她们当成眼中钉?

她都没跟他同房了,又怎么可能生嫡长子?!

她忍不住吐了口气。如今换了个身份来看这些往事,终究还是忍不住气怒。

她看看灯火遍布的山腰,说道:“我去散散步。王爷去忙吧!”

戚子湛戚子泯发现她先走了肯定会回来问她,还有她是光明正大去的千灯阁,那么他们以及程敏之他们也很有可能知道她去见了萧珩。

这虽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但是得防着靖宁侯他们又草木皆兵,——在她弄明白萧珩目的之前,事情不能变得更复杂,她得好好想想。

燕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也好。我还有好几个酒局。”

戚缭缭闻言目光移到他脸上:“你不是酒量不好?”

“没办法啊。都是原先在西北关照过我的同袍,一般我是不喝的。”燕棠抻抻身子,边走边把披风解了搭在胳膊肘上。

“有几个还是原先跟我父亲和忠勇王打过仗的,我父亲不在了,他们都还念着他呢,我怎么可能不去见见。”

“忠勇王?”戚缭缭听到这里忽然停了步。

“嗯。”他说道,“忠勇王段鸿飞,很多人也称他段侠士,原是我父亲的师兄。你许是没说过。”

段鸿飞这个名字戚缭缭的确有些陌生。但是忠勇王三个字她可不陌生。

前世里燕棠殉国之后,皇帝赐给他的“谥号”也是忠勇王。

“这位忠勇王,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问道。

“二十年前北真侵我大殷,当时我父亲正在西北驻军,先帝那会儿就下旨让我父亲挂帅应敌。”

“北真的主将很猛,尤其会布阵,我父亲当时攻了几次未曾攻破,后来就请了远在江南的他的师兄段鸿飞过来帮忙。”

“忠勇王武艺高强,又很擅排兵布阵,但他又不愿为将,一直在江南隐居。”

‘他帮着朝廷把北真打败了,但是却也牺牲在沙场,朝廷就赐了他’的谥号。

“而他因为没有家人,也没有后代,所以这二十年里,还记得他的人并不多了。”

戚缭缭仿佛听到个传奇。她依稀只记得北真好些年前确实曾大败于大殷手下。

回味了下,她说道:“我也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有些事用不着挂在嘴上。”燕棠边走边道。“再说这些事很枯闷,你也不见得喜欢听。”

从前苏慎慈最不耐烦他提及这些。他以为姑娘家都如是。

沉吟了下,他又垂头看过来:“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可以讲。”

她又学武又学鞑靼话,她也不是苏慎慈,本来就不一样。

戚缭缭不置可否。

燕棠忽然道:“你是不是不开心?”

她略顿,笑道:“还行。”

萧珩出现得这么突然,而且还带着疑点,本来是让她有些烦,但现在又觉好多了。

她在燕棠身上,始终还是能找到少年时相互陪伴时的那种安然,这让她能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为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不开心,太不值当。”她说。

再怎么说,她在楚王府的事情都已经是前世的事情。

只要萧珩不再蓄意接近,不对戚家抱有什么不良目的,她是不是也没有必要再因为那些而牵动心绪?

毕竟是两世的事了,她不该让过去的事情影响现在的人生。

而就算她生气,她气怒,又如何呢?萧珩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绝对不会愧疚。

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不重要的人乱了自己脚步。

想到这里她又仰头打量燕棠,笑道:“王爷喝了酒,话也变多了。”

燕棠微赧,松了松襟口:“那我以后少喝点。”

戚缭缭望着他露出来的脖子,环着胳膊笑起来:“原来除了话多,人也奔放了。这喉结看起来很诱惑啊!”

燕棠松襟的手蓦然停在脖子根。

戚缭缭仰身大笑乐不可支。

燕棠斜眼睨她,带着微嗔轻吐了一句什么,没人听清,但面色瞧起来却带着欣悦。

他轻睨她:“走吧!陪你散步去。”

戚缭缭笑着道:“不是还有好些个酒局?”

“不去了。”他吐了口气,将披风搭在肩膀上,怡然望着夜空:“我们去半山亭看星星,然后给你讲故事!”

“太蠢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怕什么?我刚才看到好多人都上山了。”燕棠在月色下牵住她:“你可以做个小孩儿。”

第218章 她闯了祸?

戚缭缭笑容微敛,把手抽回来。

远处灯火照进他眼里,亮处星光熠熠,暗处幽波浩渺。

“缭缭。”他喊。

戚缭缭垂眼望着他襟前龙纹,没吭声。

他身上尚有极浅的酒气,因着衣襟微松,这随意的样子与他素日无日无刻不端凝的模样有极大差别。

这一刻他像是跌入凡尘,变得可亲近了不少。

“缭缭。”燕棠又在喊。

她笑着抬头:“怎么不叫戚缭缭了?”

燕棠呼出的气息像叹气,咬着唇角低头注视她的样子,颇像是在认错。

戚缭缭笑着看了眼远处水面,说道:“戚缭缭就戚缭缭缭,有什么关系?——走吧,看星星去!”

……

秦止岸回到萧珩身边,压声道:“金锁不见其踪,只剩下荷包在。已经让彭胤去寻找。”

萧珩略为沉吟,随即接了荷包挂回身上,没说什么,复又与戚子煜碰起杯来。

……

戚缭缭回到凝香阁,时间不算太晚,靖宁侯和沈氏他们都没回,只有戚子湛戚子泯先回来了。

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冲出来:“我的祖宗哎!你可算回来了!到底去哪儿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桥上碰到个熟人,就出去转了转。”

戚缭缭行事有数,知道他们着急,因此只与燕棠在半山走了半圈,听他说了些西北往事就回来了。

戚子湛他们倒也没有太纠结,只要她人回来了就成。一面张罗着给她传夜宵,一面看她鞋袜湿了,又唤红缨赶紧打水给她洗漱。

戚缭缭却惦记着萧珩那枚金锁,她揣在身上总不是回事儿,还是得找个机会不动声色还回去。

便又唤来红缨:“你回头去打听打听楚王住的千鹤洲,都是哪些个太监在当差?”

“到时候找个靠得住的,把这金锁让那小太监拿去给楚王,就说是你在洲头捡的。”

“问你是哪家贵眷身边的人,你就随便捏个出来。总之能不让人知道是我捡的,锁又要保证交到楚王手上。”

红缨看了眼那金锁,点头接过。

……燕棠回到松云间,便见屋里坐了好些人,黎容在,燕湳也在。

燕湳看到他便嗖地迎了上来:“你跟缭缭去哪儿了?我看见你们往桥那头走的!”

燕棠一面解着披风,一面跨门进屋,没理会他。

燕湳随后跟进来:“缭缭有没有跟你说他在千灯阁遇到危险,是爬墙出来的?”

燕棠听到这里,在门下回头:“什么危险?”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西北来的一个宣武将军徐坤,他路过千灯阁围墙,刚好遇到缭缭要翻墙,他帮了她出来。”

“你想啊,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她怎么不走正门,非得翻墙?”

燕湳觉得自己这回应该算机智了,居然这么会推理。

“西北的宣武将军徐坤?”燕棠略想了下,又凝眉道:“他怎么会去千灯阁?”

“他是去找我的,找我也是为了有事求你!”

燕湳说着,便把徐坤寻他的来意给说了。“听说千灯阁住着楚王,她会不会在楚王跟前闯了什么祸?”

燕棠没等他说完已跨出门槛:“徐坤人呢?”

“耳房里等着你呢!”

……

戚子湛翌日也知戚缭缭遇见的熟人就是燕棠。

但是他夹在燕棠那三百两银子与戚家一致对外的家训之间,不知道是跟戚子煜告密好还是不告密好,最后索性看在戚缭缭素日待他的情份上装了聋,还嘱咐戚子泯也别告密。

接下来几日皇帝还需分别接见西北辽连的首领,去围场没那么快。

戚缭缭他们这一群,便只好拿着马箭先往行宫外头的山上先追几只兔子过过瘾了。

红缨行事十分妥当,在打听观察了一整日之后才相中了一个在千灯阁做洒的小太监,照戚缭缭的话把金锁给过去了。

小太监拿着锁找到正挑弓的萧珩,萧珩就扭头把锁接在手里,掂了两掂之后挑眉问他:“哪家贵眷?”

“小的不清楚,那丫鬟只说是住在东路的。”

“东路?”萧珩微哼了下,将锁收起来。

然后拿了枝箭支在弦上,稳稳地射向门外一株铜钱粗细的小树苗:“东路住的都是勋贵女眷,文官们这些都没带家眷来,说了不是等于没说?”

小太监连忙跪到了地上。

萧珩看了眼正中树干的羽箭,又扭头睨他:“起来吧,又没说罚你。”

小太监这才又迟疑地爬起来。

……戚缭缭在行宫内外浪荡了三日,期间并没有再遇见萧珩。

这日下晌他们拎着四五只兔子收工回山,在东路下坡路上就遇见了徐坤。

徐坤先冲燕湳打招呼,眉间略有喜色,然后又被燕湳引见给众人。

戚缭缭那夜里因为灯光昏暗,并没有把徐坤面目记得很清楚,方才只觉得面熟,听到燕湳报上他名号来才想起来。

连忙让子湛从手里匀两只兔子出来递过去:“还忘了跟将军致谢,这兔子拿去给将军当下酒菜。”

行宫里膳食虽是统一配的,但是也可以自己出钱让膳房开开小灶。

徐坤推辞不受,最后见戚家姑侄坚持,便也就从了。

邢小薇见他走远,遂问燕湳:“他怎么对你这毕恭毕敬的呢?”

“那当然是因为小爷我帮了他大忙!”说着燕湳便把那夜徐坤寻到他的话说出来,然后又望着戚缭缭:“这个徐将军原来跟我哥还有过一段交情。”

“差不多四年前我哥在西北遇到伏击,后来都督就让我哥在这位徐将军家里养伤。”

“因为徐夫人略通医术,在他家住了大半个月吧。”

“前儿他有事求上我哥,结果找到了我,我就帮他递了个话。”

戚缭缭知道燕棠在西北遇伏的事,听说徐坤与他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也是意外。

这天傍晚就收到翌日出发前往围场的圣旨。

因是围猎,去程又全是骑马,住宿条件也不像行宫这边好,女眷们除去自愿跟随的,都可以留下来。

戚缭缭当然是要去的。毕竟围场才是她此行目的,纵然她不能左右到皇帝决策,这种要紧的事上她总是不能不加理会的。

徐夫人见徐坤拿回来两只兔子,少不得问起,再听说是靖宁侯府的二小姐为了他帮她翻围墙而给的,也不由疑惑她何以竟会跑去萧珩住的千灯阁。

但徐坤也不知情,徐夫人也就作罢了,夜里就开始收拾行装。

徐坤问:“娘子莫非也去?”

徐夫人给小儿子盖着被褥,说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左右不过几日,我让奶娘带着丫鬟们过去邢大嫂她们那儿。”

“邢大嫂素来把阳哥儿当自己的孩子疼,不妨事的。”

“可路上辛苦……”

“我不怕。”徐夫人坚持。

徐坤也就罢了。

第219章 就你事多!

围场距行宫还有百余里,途中还需得在行宫驻扎一夜。

这趟行程比起之前大部队来时就要自由松快多了。

不光是骑马活动了筋骨,而且一路上全是英姿勃勃的将领,包括皇帝都换上了戎装,从老到少,个个都散发着雄性激昂的魅力,非常有看头。

戚缭缭他们这十来个人就成了团队,紧跟在靖宁侯吴国公他们身后前行。

萧珩自然是也来了,与戚子煜他们几个同行。

燕棠与靖宁侯他们同列,一扭头就能看到戚缭缭,眉梢眼角都带着春风。

然而他一扭头,左首的戚子煜目光又总是追随过来。

燕棠觉得他特别烦,趁他不注意,往他马尾上抽了一鞭,让他嗖地蹿到前面去了。

这次出来靖宁侯特地给她挑了匹草原马,戚缭缭一高兴,也打马去了前边。

一路上风光美好,山峦连绵起伏,野兽时隐时没,行驶在旷野的感觉和呆在京师完全不同。

围场再过去几百里就是西北驻地,气侯也愈发干燥。

进了行宫,各自分有住处。

戚缭缭跟邢小薇同住一个院子的东边两间厢房,西厢房两间住的就是程如娴程如雅。

找院子的时候半途看到挎剑走在庑廊下的萧珩,一面走向正宫方向一面跟秦止岸交待着什么。

抬头望见院门这边的戚缭缭一行,他笑了下,却是脚步未停地大步往前跨门了。

邢小薇她们道:“这个楚王也是帅得掉渣!”

“那当然。”戚缭缭道:“倘若本身就是个渣,那么怎么‘筛’都能有渣掉下来。”

姑娘们很无语。

安顿好之后戚缭缭也不免想起萧珩那金锁的事来。

红缨行事靠谱,不然她也不会让她去。

可即便如此,萧珩难道就真的没发现金锁失踪,且一点都不怀疑是她顺走了吗?

但他并没有前来问她,大约是还不肯定。毕竟他武功高强,当时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拿走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知道她后来又倒回去过。

可如果他知道,那么又何以见到没来问她?

不来问她,那么也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眼下还忙,没来得及,没顾得上,二是那金锁有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那金锁上有海棠花,怎么会不重要呢?

海棠花,海棠花,是了,燕棠名字里也有个“棠”字。

前世里他极少极少在她面前提及燕棠,燕棠死后她跑去问他对燕棠之死的看法,他也不曾吐露半个字。

不管怎么说,从这里看出他对燕棠至少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看法的。

那么,这“海棠花”会跟燕棠有关系吗?

当然,很有可能是她想太多。

“我哥说下晌就开始围猎,但正式开始是在明后日。回头咱们也去看看!”

正瞎想时邢小薇就欢快地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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