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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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了桌,气氛也出来了。

屯营里是不许喝酒,但因为这次胜仗还没有摆庆功宴,燕棠也不设规矩。

徐坤看了眼席上,遂又请了正好在营中的程淮之过来。

第402章 它很眼熟

关外食物不如关内富足,但徐坤显然给足了诚意,满满一桌,荤素适宜,还特地搬来了两坛镇上西域商贾销给赌庄里的葡萄酒,揭盖即有馥郁香味。

燕棠本就酒量般般,又回为有戚缭缭嘱咐过,因此浅酌半杯便伸手捂着杯口,扬唇摇了摇头。

大伙都是部下,哪里敢劝?好在有程淮之他们不拘小节先抬了杯子,众将才又松快起来。

戚缭缭叮嘱燕棠注意,是因为看不到的地方疑似有人暗地里谋害他,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好。

平时在帅帐里,自有黎容丘陵他们替他把关,到了这里,就不好说了。

当然她不是针对徐夫人,因为就算徐夫人通医术,不排除也有会使毒的可能,但是终归她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地盘下手。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大约是之前在通山营里对徐坤有过一定接触,又或者是为了徐夫人。

一屋子妇人,只有邢小薇是个大小姐,但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这些人平日也没少与泰康坊的女眷碰面。

戚缭缭下晌喝了汤又喝了药,席间遂跟徐夫人打听了净房去处。

营署里的净房就没那么讲究了,徐夫人想了想,把她引到了自己房里,说道:“王妃不嫌弃,就去我屋内罢。别处实在也不堪给您用。

戚缭缭知道是大实话,倒难得她不介意把自己带进房来,称了谢,就进了门。

整理完了出来之后,她顺势扫了眼这屋子。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薰香的气息,四处干净又整洁,床帐理得妥妥帖帖,每一处都显示着这可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她扭头看了眼被扣上的房门,索性打量起这屋子来。

徐夫人这个女人真是像谜一样,就算眼下有偷窥他人私隐之嫌,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灯放在桌案上,她又仔细地看了一圈。

床上铺的被套锦褥应与她一样,也是自京师带来的,因为料子不差。

尤其搁在床头针线篮子里的那幅未绣完的蔷薇色蜀锦枕套——

咦?

蔷薇色蜀锦……

她脑子里有根弦蓦地被拔动了一下。

轻步走上前,她拿起这缎子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就觉眼熟得很了,早些日子她在关五娘那里见到的一匹未拆封条的料子,跟这就一模一样!

可是关五娘的缎子怎么会在她这里?

“咔嚓!”

侧窗外忽然传来道异响,她迅疾将枕套放回原处,退到了床帘后。

……徐夫人把门扣上之后,走到庑廊下来等待戚缭缭。

天色已经尽黑了。北方春夏天黑得晚,此时应已交戌末。

今夜里因为前院宴客,因此后院里显得十分静谧,就连扈从们都去前面侍应了,情境无端有些荒凉。

她看了看天色,顺势在门下一张杌子上坐了下来。

她目光是直视着声音最响亮的徐坤他们那一屋的方向的。

“什么人?!”

目光涣散之间,突然屋里就传来声惊呼!

她整个人蓦地一惊,随即起身推门:“王妃可还好?!”

原本由戚缭缭掌着去了里间的灯台,现在已置在外间条案上,而戚缭缭衣衫完好立在帘栊下,目如寒星地望着正捂着流血的左肩惊惶跪地的一人!

徐夫人神色倏地一顿:“何忠?!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受伤的男子面肌一颤,扑通跪下地来:“小的不是成心惊扰王妃,王妃恕罪!夫人恕罪!”

戚缭缭目光微凛,扭头看向徐夫人:“你的家仆?!”

徐夫人紧抿又唇,屏息半刻后匀气俯身:“这是外子的扈从。不知这畜生何故在此惊扰了王妃,我这就让外子过来给王妃一个交代!”

“不必了!”

戚缭缭盯着何忠看了会儿,走上去拿住他肩窝上小飞箭的缨穗拔出来,看了看深浅之后又看向他:“我只不过是刚好准备出来的时候,撞见他破窗而入而已。”

接而她转过身来,深深看了眼徐夫人,然后将手里两只金钗摆在她面前案上:“我没有被惊到,只不过夫人这门禁,管得可不够严啊。”

说完她拿起烛台,自行离开了。

屋里忽然变得昏暗,只有半开的窗户外灯笼透进来的一小片光芒。

映得桌上两只做工繁复的金钗也耀眼得很。

徐夫人立在原处久久未动,直到重新有人把灯送进来,她才微微地沉了口气,坐下来。

望着跪在地下纹丝也不敢动的何忠,她沉声道:“竟敢偷主母的首饰?你究竟想干什么?”

何忠头磕着地板,声若蚊吟:“夫人恕罪!小的,小的缺点钱……”

“我难道没有发月钱给你?还是说将军苛刻你什么了?一个月六两银子的薪俸,我以为已经不算差了。”

“不关将军和夫人的事!将军和夫人待小的恩重如山,是小的有罪!

“小的的儿子,患了重病,需花重金购买药引,小的缺钱,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就……”

徐夫人定定地望着他,神情与目光皆是冷的。

半晌她才凝眉扭头,侧转了身去。

目光不经意触到摆在针线篮子旁边的蜀锦枕套上,她身子微顿,蓦地又起身将枕套拿在了手里……

“你动过我的针线?”

“没有……小的,小的只动过夫人的妆奁。”

徐夫人抬头望着窗外,目光微闪之余,双唇也深深抿了起来。

……

戚缭缭回到席上,邢小薇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机,她含糊地回了句“去办了点事儿”,接而就跟邻桌的女眷寒暄起来。

过不多久徐夫人就回来了,戚缭缭瞧见她神色如常,也没有动什么声色。

一席饭吃到月上中天,席散后大伙开始告辞回房。

燕棠听说女眷们散了,随即也跟徐坤及程淮之打了招呼,出了门来。

邢小薇很快忘记了先前的事,一路无话,走到半路便各自分道了。

进门后燕棠便将戚缭缭抱到了床上,他虽只喝了半杯,但酒兴也很够了。

但今日戚缭缭不便,他也只能跟她说说话。

第403章 缎子的事

戚缭缭把他来解衣裳的手捉住,说道:“我刚才在徐夫人房间遇到点事。”

燕棠顿住,旋即侧支着身子,刚才还闲散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怎么回事?”

戚缭缭坐起来:“我自她里间出来的时候,正要出门就见着有人想翻窗进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宵小,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拿镯子射了他一箭。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徐坤的扈从,他是进去偷徐夫人的首饰的。”

燕棠听完微怔:“你怎么能确定?”

“我瞧着倒不像有假。”戚缭缭说,“徐夫人见到何忠的时候,的确是吃惊的。

“那何忠的确也是去盗她的首饰,他应该不知道我在里面,只当后院里没人,我们都在前院里吃宴。关键是,他们也没必要整这么一出。”

燕棠想想,坐了起来。又摸摸她额头:“那你没事吧?”

“有事就不会在这里了。”戚缭缭拢着衣裳说道。

燕棠想了想,说道:“没事儿就少跟她接触,也吃不准她究竟是什么人。”

戚缭缭暂且不想跟他说那缎子的事情。

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接着往下想。

那缎子如果是在燕棠,她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但这是关外,绸缎花纹颜色种类千千万,这几乎是鸟不生蛋的西北关外,就连一路上商贾身子都看不到几件像样好缎子,凭什么以打听消息为生的关五娘那里不仅有缎子,而且那缎子跟谜一样的徐夫人手上的缎子一模一样?

巧合?那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

燕棠今日的行程是与众将去往山鹰咀商拟下一步作战计划。

此番休整半个月,该恢复的差不多都恢复了。恢复不了的也无须再迁就。

北地季节冬长夏短,夏日作战于将士相对有利,等到寒冬来临,虽说北地物资紧缺,但同样士兵们也难以抵挡这股严寒。

“乌剌王庭在日罕纳,这一处水草丰茂,百来年下来几乎已成城池。

“我们的目标是擒贼擒王,贺楚与孟恩一个也不能放走。

“此外皇上虽未下旨剿北真,但北真有反心,此番又与乌剌同谋,所以如果在攻打王庭的同时有机会的话,还须把北真也给算在内。”

众将们皆聚在山顶看舆图的时候燕棠道。

吴国公率先表达了赞许:“西北多年不宁,皆是因乌剌北真而起。

“乌剌灭了,北真也知道自己长久不了,因此才被贺楚说动联手抗殷。

“如今乌剌国力强过北真,也几乎占据了最有肥美的几片草原,如此也于我们有利的便是,他们的人马聚集的地方相对集中,只要出兵迅速,比起纯粹的游牧来,要好打很多。”

“有利有弊吧。”靖宁侯凝眉望着远方:“他们肯造城池,便说明军队实力已十分不弱。”

说着他又指向舆图上某处:“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倘若王庭不动,那么我们从山鹰咀杀过去至少还要攻下四片草原,也就是他们的四座池。

“这每片草原都不小,且由于东翼还有北真窥伺,因此想一战连破数城是比较难了。

“我建议自西南方向的阿拉坦开始着手,逐步往东北方向推动,只要打过阴山,关内便无虞,余下就可以直捣乌剌王庭日罕纳为目标!”

燕棠看了眼舆图上的方向,说道:“西南虽有捷长,但有阴山阻隔,难度不小。”

“末将倒也觉得可以一试。”清水营都督唐贻说。

他道:“自西南方向挺进虽有难度,但是清水营的几支骑兵足够胜任冲锋大任,甚至担任攻克阿拉坦的主力。

“这里我不觉得有问题,主要在于咱们自此开始长距离作战,将领的选择十分重要。

“西南这边的驻守多是孟恩的属下,相当勇猛,比如驻守阿拉坦的大将就十分勇猛,派谁去比较合适?”

“这层确实要紧。”

将军们皆议论起来。

燕棠凝眉眺望了远处山峦与平原半晌,收起舆图来:“马上作战我们比不上鞑靼人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未必没有致胜之法。

“回去先把阿拉坦以及他们主将的详情整理整理,再好好议议。”

……

戚缭缭在营房里呆了四日没出门,已然生龙活虎。

徐夫人也没有出门。但好像来寻过她两回,都让红缨以她身上不舒服谢绝了。

“说是来跟王妃致歉,为当天夜里的事情。”

戚缭缭听完并没有说什么,致歉?好像也说得过去。但更多的应该还是来刺探“敌情”来了吧?

她打定主意按兵不动人。

下晌她跟邢小薇去附近遛了会儿马。

银月很喜欢在草原上蹦达撒欢,但是这边草原还不够大,想找开阔地,只能上山。

这边的山并非处深林,大多是无树的草地,最多是一些灌木丛。

这一趟还顺手弄了些野味回来。

子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只古董羹,筹备着夜里要露天办个小型肉羹宴。

“瞧瞧我小姑姑,近来都瘦了,我得给她补补!”子湛倒拎着两只大羊腿忙乎着道。

戚缭缭看了看自己圆润的腰身,总觉得他对瘦这个字眼有什么误解。

黄隽给子湛打下手,撸起袖管动作利索,居然极为得用。

他是寒门子弟,自幼又生长在辽东关外,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拿手。

戚缭缭想起出京之前他答应她的“北地最好吃的羊肉”,觉得过不多久一定要去跟他讨。

“缭缭你会烧火吗?”邢烁忽然顶着一脸污渍挠着头走过来。

吃古董羹得有火,没火怎么“咕咚”?

这事儿还真难倒了戚缭缭。她想了下:“不是有火石吗?”

“有火石有什么用?那柴得烧得起来啊!”邢烁对着脚边一堆柴一筹莫展。

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儿,点火这事儿好歹是会的,烧火是压根就没尝试过!

别说他不会,戚子湛成天泡在厨院里,他都未必会!

戚缭缭看看大伙都忙着,自己也不会,就道:“去找个士兵来教教吧!”

邢烁欣然采纳了她的意见。

第404章 谁给你的?

没一会儿小士兵过来娴熟的生起了一堆火,戚缭缭顺手拿了两只野兔给他:“今晚上可以加个菜!”

小士兵知道她是王妃,连声说不要,后面老兵扯了他半日衣裳,他才战战兢兢收下了。

走出老远戚缭缭还听到老兵训话的声音传过来:“王妃赐的你不要,你是不是不赏脸?……”

戚缭缭剥了几颗瓜子,就拍拍邢烁肩膀:“明儿跟我出去一趟。”

邢烁一面猫在地上往火坑里吹气,一面呛着问:“去哪儿?”

“七子镇。”

……

戚缭缭身子不适的这几日燕棠特别安份。夜里睡觉手规规矩矩搭在她腰间,绝不越雷池一步。

等到她好了,连续斋了几日的他也忍不住了了,夜里早早地放下兵书上了床,一双手先钻进来,然后把她吻得浑身酸软。

再然后趁机占有,全程动作绝对多过言语,有这个把月的勤学苦练,这家伙不光是已经完美出师,而且约摸还可以写教程了。

完事后戚缭缭哼哼着说:“王爷这么不懂得节制,仔细过了四十岁就不行了。”

“瞎说。”他温柔地吻她的手指尖。“我多疼疼你,不好么?”

灯光下,她的手指尖都透着异样的粉红色了。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有数。”她整个人歪在枕上,拿他的折扇挑他的襟口:“年轻的时候不克制,老了就体迈跟不上了。王爷别忘了,你四十的时候,我才三十五呢。”

燕棠敞着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但她末尾这话委实让他心里不怎么踏实。

她这家伙,花痴得很,他确实比她大五岁,看戚如烟的模样,等到他四十的时候,她只怕会还美艳得跟朵沾着朝露的红牡丹似的,他可没忘了,萧珩那家伙还虎视眈眈在一旁呢。

就算她是个有原则的人,也管不住她有双爱看美男人的眼睛。

这个事儿,是让人有点危机感。

这一夜接下来就很消停了。

戚缭缭半夜里只觉得他在身旁翻来覆去,一会儿侧身过来抱抱她,在她肩膀上吻两口,一会儿又平躺扯上被子盖盖,完了又踢开。一会儿在她背上写写划划,一会儿又深呼吸。

如此这般到了快鸡鸣才消停,戚缭缭也才总算睡踏实。

翌日睡到天色大亮才醒,一看枕边没了人,还以为他已经去了校场。

刚起床,他忽然又衣衫齐整地自门外大步进来了,随即板脸望着她:“你骗我!我刚才让黎容去问过军医,他们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说只要保持规律,不要太过劳神,四十岁五十岁以后雄风依旧的多了去了!”

戚缭缭有点懵:“你大清早起来就是去忙这个?”

燕棠放开她,正了正衣襟道:“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顺口让他去问了下而已。”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睨过来:“如今放过你,让你好好养精蓄锐,晚上等我回来再好好惩罚你!”

说完又一阵风出去了。

戚缭缭望着他背影耸肩,关她什么事?是他自己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

中原此时已然入夏,关外这会儿却正春暖花开。

戚缭缭哪里在屋里坐得住?

那夜里在徐夫人房里看到的缎子,扰得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

这事儿不排除巧合的可能,但是有件事她不能忽略,徐坤的老家就在西北。

在入京之前,他和徐夫人在清水营下的屯营里呆了多年。

而关五娘既自称世代在西北居住,再凭她对各路消息这么了解,也就是说她必然干这行也已经有许多年,那么徐夫人既然跟家人失散,她去找找关五娘打听下他们难道没有可能?

就算不是去打听什么,也很可能有些关系。

吃过早饭她就带着邢烁以及侍卫上了街。

到了关五娘铺子里,铺子生意看起来依旧清淡,妇人并不在,唤了两声才出来。

看到她时妇人明显比上次殷勤些,迎面便问:“娘子这次又想打听些什么?”

戚缭缭看了眼她,直接撩开门帘走进去,到了那日放着布帛的架子跟前检视,然后扭头:“那日我看你这里有块缎子质地极好的,哪儿去了?”

妇人道:“什么样的缎子?”

“蔷薇色的蜀锦。”

妇人想了下,自簸箩里翻了出来:“这个?”

戚缭缭接在手里,仔细看了几遍,却又拧起眉来。

这缎子虽然的确是蔷薇色的蜀锦,但是仔细看来,花纹根本就不同了。

“不是这个。”她放在桌上。

“不是这个是哪个?”妇人笑起来,“这么好的缎子,可没谁财大气粗到给一匹两匹于我的,就这还是人家当日没带够钱,从随手箱笼里取出来给我的呢。

“娘子想是看差了,我这里,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匹。”

戚缭缭注视着这妇人,面上无波无漾。

妇人居然也不曾回避她目光,浮着一脸世故的笑容,做出那等搔首弄姿的姿态。

她是擅长女红的,两世出身富贵,对布料的辩识能达到相当高的程度。

哪怕是当时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她仔细看过那布料之后,也已经早印在脑海里。

不然的话,她凭什么一眼认出来徐夫人屋里的缎子跟出现在她这里过的缎子一模一样?

“你这缎子,谁给你的?”

她收回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视着屋里。

这妇人极有可能在说谎,但她的笃定,又让她一时难以确认。

西北贫瘠,哪里像中原一样那么多讲究物儿。

如果这不是巧合,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妇人跟徐夫人还有那介绍她过来的汉子三者根本是一伙的,二是这副枕套的来源跟她一样,也是来自于打听消息给予的酬劳。

她来寻找关五娘是没有人提前知道的,提前知道她这行踪的只有当天那汉子。

那汉子不过是见色起意,没有理由帮着徐夫人引着他往关五娘这里跑。

且一个朝廷命妇,跟江湖匪人勾结,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最重要的是,事后她已经斩草除根,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把这消息透露给妇人或者徐夫人。

第405章 她的秘密

那就只能是作为酬劳给予的了。毕竟在西北这种地方,你就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这种绸缎。

所以,如果是酬劳的话,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徐夫人呢?

“别人给的。”妇人道,“这架子上的东西都是外人来打听消息换来的。如果娘子那日不肯出钱,出物也是一样的。毕竟这穷乡僻壤,我就是拿了钱也没处买东西去。”

“什么时候给的,你还记不记得她是什么人?”戚缭缭懒得听她胡扯。

“早些日子来过的,是个中原商贾家的女眷,一个老太太,来打听早些年在这里的一户人家。”

戚缭缭看着这缎子,也忍不住暗赞一句有理有据。

但如果这妇人当真是替徐夫人遮掩的,她其实是挖不出什么来的吧?

她没再说什么,只掏出一两银子来放在桌上:“这缎子我买了。”

妇人追送到门外,看着她走了,才又慢悠悠地把这银子在手里吹了吹。

街头又恢复了清静,或者说恢复了萧条。

“五娘又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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