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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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疯道士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家姑娘马上就要成婚了,这种不吉利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匆匆追出来的妙月刚好听到老道士的话,她怒气冲冲的指着道士一通骂,老道士完全不恼,在听到‘成婚’字眼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善点了点头,制止了妙月后,随着老道士走到一处偏僻角落。

“我记得,凤仙台外姑娘找我算的是姻缘?”

阿善眨了眨眼,补充:“我找你算的是我到底能不能避开这场婚事。”

或许是被她的直爽逗笑了,老道士笑着摇了摇头;“不可不可,姑娘这姻缘退不可退无可避免。老道也奉劝姑娘不要再想着逃婚,你可想过,你的一场逃婚会牵连多少人?”

阿善马上就想起了顾侯爷,心中的无奈一闪而过,接着她忽然想到:“既然婚事退无可退,我也不能逃婚,那我婚后能不能换来一线转机?”

阿善这话说的很委婉了,其实她的意思是,在她成婚嫁入南安王府后,还有没有机会远离这朝堂纷争权势中心,毕竟她婚前逃婚牵连的是侯府,然而她婚后忽然失踪的话,就算牵连的是南安王府,但是以容羡的滔天权势,想要掩盖这一切并不是难事。

“你大可试试。”这话老道士自然是听懂了,但他摇了摇头只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直到老道士晃悠悠离开,阿善才像是回过神来,她刚刚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从不信算命的她,竟然真的把老道士的话放在了心上。

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罢了。

阿善心里想着,那老道士连顾善善内里都换了个人都没算出来,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好道士。

“……”

老道士说的那番不吉利的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顾惜双的耳朵里,她来看阿善时,连声问了几次那老道士还和她说了什么,生怕那老道士的胡言乱语让阿善放在心上。

“他真没再说什么吗?”顾惜双见阿善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拉着她的手安慰:“善善你可别把那骗子的话放在心上,你即将大婚,夫君权势滔天还是南安王世子,能发生什么血光之灾?”

明明被晦气的是阿善,但顾惜双却替她气的不行。

“姐姐送你的平安符呢?”

以前阿善为了和顾惜双搞好关系,每日都把顾惜双送的平安符挂在身上,前些日在去过南风馆后,那平安符就失踪了。

“大概……是弄丢了吧?”阿善还真不是故意弄丢的,刚想开口解释几句,温柔大方的女主就好脾气的安抚她:“无事,丢了就丢了罢,姐姐再去帮你求一个。”

“看你最近无精打采的,不然你随着姐姐一起去趟青山寺?”

阿善本不想去,但只要一想起老道士口中的血光之灾,她还是觉得膈应。不信是一回事,听完了不舒服是另一回事,想到容羡这厮杀了那么多人仇家遍布,她很怕大婚那日会成为杀手的聚集地,而她很可能会无辜沦落成箭靶子。

毕竟剧情开始跑偏,书中只有容羡和顾惜双的婚事,没有容羡和她顾善善的,所以如今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阿善当天就和顾惜双去了青山寺,本想是去那里烧烧香求个庇佑,但她不会想到那里才是危险的开端。

当马车晃晃悠悠跑在山道上时,顾惜双有些担忧的掀开帘子,她看了看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的雪花,眼眸一闪,忽然道:“善善,你看那是不是南安王世子的马车?”

阿善:“……”

真是不想看到什么就来什么,清晨的那场梦境还记得清晰,她现在只希望容羡和她不顺路了。

第19章 温柔美人(九)

很可惜,容羡和她顺路,非常非常的顺路。

当阿善顺着顾惜双所指的方向看去时,容羡的马车晃晃悠悠就在她们的斜前方,在几辆奢华马车中,容羡的那辆最大最为显眼,而且他的马车四周随行还跟着很多护卫,阵仗很大。

“还真的是他。”阿善气鼓鼓。

从这条山路往下走,目的地就只有青山寺,她想不明白像容羡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大变态去寺庙做什么,只是这么想想就觉得违和,她可不信容羡信佛那一套。

很快,前方的马车发现了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他们并不知这辆马车是谁的,为了车上人的安全,有人骑马倒了回来,在问清车夫马车内的人是谁后,着一身白衣的持剑少年面色一冷,嘲讽道:“还真是阴魂不散。”

躲在马车内的阿善掀开窗帘,抄起桌上的小点心就向外砸去:“你们才是阴魂不散!”

可不就是修白那只小狗崽么,昨晚他砸她窗户抢走她小香囊的事还没算呢。

当着车夫和顾惜双的面,阿善自然不能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修白虽然嘴损但智商高分得清什么话能说,拍打着身上的点心渣渣,在看到自己白衣上染了抹污渍后,他冷哼一声黑着脸离开了。

“善善,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白侍卫说话。”顾惜双温柔得体,自然不认同阿善刚才的行为,就连妙月也觉得阿善刚才的行为不太好,毕竟修白是容羡身边的第一暗卫,他虽然是下属,但许多在朝官员都对他礼让三分。

也不知是不是气不过,刚刚离开的修白很快又回来了,这个时候阿善发现前方的马车也停下了,修白坐在高高的黑马上,虽然英姿飒爽但脸色实在不好:“顾二姑娘,长公主请您过去一叙。”

长公主??!

阿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容羡去青山寺是为了护送长公主,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又错了,因为马车上除了长公主和容羡,还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嘉王。

自那日长公主府上一别,阿善再也没有见过嘉王,她没想到今日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扬在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觉得好尴尬。

“丫头,来,快过来坐本宫身边。”

马车内,长公主位于中央,她的两侧都没有坐人,而容羡和嘉王是左右坐在马车的两侧的。阿善进入马车后有一瞬间的无措,偷偷看了眼仍戴着恶鬼面具的嘉王,阿善还是选择坐在了容羡那边,似乎她也只能这样选。

长公主无子,夫君是当朝大将军,只可惜几年前将军战死沙场,他死时就是在寒冷的冬季,于是每当这个时候,长公主都会去青山寺吃斋念佛,小住一段时间。

可能是寂寞的久了,长公主很亲近容羡和嘉王,她可能是看不出两人暗地里的汹涌,每次出行总爱拉着他们。阿善不如长公主,所以她总觉得坐在她对面的容羡和斜对侧的嘉王气压很低。

一股寒风涌入时,阿善不由缩了缩身体。她今日穿了身藕粉色衣裙,衬的她肤色白嫩灵俏可爱,长公主似是感受到她的微微瑟缩,于是就将目光看向一侧的容羡:“小姑娘不顶冻,还不快把你的披风披在顾二姑娘身上。”

容羡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到长公主的话,他抬了抬眼眸顺从解下自己的披风,在将衣服盖在阿善身上时,阿善还听到长公主笑着斥了他一句:“这种小事也需要姑姑教你,成亲后你可怎么办才好。”

就是,照顾小娇妻都需要长辈去教,你这男主怎么当的啊。

因为清晨的春.梦,阿善此时看到容羡还有些心虚,不过她十分认同长公主的话,同时对这位长辈也更亲近了些。原本,她因长公主的身份并不敢随意接话,如今接触了几次后,她发现长公主为人没有半分权势架子,人也是真的随和好脾气。

她大概还不知道,她那好弟弟曾想抢她侄子的准妻子当王妃吧?

想到这阿善不由又往嘉王那儿看去,戴着面具的他将面容挡的严严实实,有微弱的摩擦声传出,阿善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串佛珠。

嘉王向佛?!

阿善一懵,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因为自己记忆的流失,阿善如今已经完全忘记了文中与嘉王有关的所有剧情,似乎随着他一起流失的还有剧中各位配角的结局,阿善如今脑海中就只剩下文中的几个大剧情,还都是和男主有关的。

砰——

山路不好走,何况他们这次走的还是小路。在磕磕绊绊的路上,马车的轱辘大概是撞到了石头,整个马车晃动时阿善重心不稳,直接□□跪到了车板上。

其实,如果阿善只单单是扑倒在地上那也就算了,尴尬就尴尬在她在双膝跪地时前半身扑到了嘉王腿上,原本在转动佛珠的手下意识去扶,嘉王的佛珠坠落在地,隔着一层面具,阿善似乎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气氛诡异的凝结。

最后,还是容羡掐着她的腰身把人扶起来的,对于眼前这一变故,他面上不显分毫,但箍着阿善腰身的手力道极重,阿善忍着羞愧和嘉王道了歉,许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长公主之后很快放她回了自己的马车。

总之,阿善好后悔来青山寺了。

.

青山寺位于山顶,从皇城来往需要半日。

考虑到阿善即将大婚,顾惜双原本是计划着连夜赶回的,任谁也没想到一场不起眼的小雪会越下越大,到了后来,山路被厚雪铺盖极难行走,于是她们二人只能宿在这里。

同样不走的还有嘉王和容羡,阿善到了青山寺才知道,嘉王是真的向佛。妙月见阿善一直盯着嘉王离开的背影发呆,于是小声和她说道:“姑娘是好奇嘉王为什么会向佛吗?”

阿善回过神来:“你知道?”

妙月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小声说道:“奴婢从别人说,嘉王向佛是被先皇逼得,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听说过嘉王出生时天降异象的说法,总之钦天监批他为妖物,是会祸乱人间的。”

这些话阿善已经从顾惜双口中听过了,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而她想要知道的更详细些:“还有吗?”

“姑娘对嘉王的事这么感兴趣?”

妙月有些不解,想了想才继续道:“奴婢还听说嘉王虽被钦天监批妖,但因为他母妃的原因,先皇仍旧很喜欢这个小儿子,为了不让钦天监的预言成真,先皇才会逼着嘉王从小礼佛念经,在宫中还特意为他建了座佛堂。”

“对了。”妙月似是想起了什么,但又不太敢说,犹豫了片刻,她才缓缓道:“我听人说嘉王的脚腕上似乎还挂着颗锁心珠,据说是为了抑制他的妖煞之气。”

阿善:“……”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阿善越听越觉得离谱。她突然又好奇起嘉王的事情来,是有原因的。

半路那一摔让她无意拉近了与嘉王的距离,上次因着血腥气她没闻出什么,然而这次,她隐约间闻到了嘉王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子佛身上也有这个味道,几乎是一模一样。

因为心里藏了事,所以阿善面上不比以往轻松。

傍晚的时候,长公主请她们过去一起用晚膳,阿善也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抽,竟然当着嘉王的面夹了一块花生酥。

阿善对花生过敏,这件事除了子佛没有人知道。所以她一边小咬了口花生酥一边往嘉王那儿看,嘉王明明看到了,但他没有丝毫反应,手中的佛珠随着他慢悠悠转动着,这个人手中的动作当真是连片刻都没有停顿。

“善善,你脖子怎么了?”

很快,长公主发现了阿善的不对劲儿,这时阿善脖子上已经红了大片,她眼眶有些疼,低下头闷闷道:“我好像对花生过敏。”

“你这孩子,对花生过敏还敢乱吃!”好在容羡也在,他当即就把阿善抱起往客房送。

阿善眨眼的时候有泪滴落,其实她还是又分不甘心的。她将头靠在容羡的肩膀上小声的抽泣着,听到容羡吩咐去请大夫,她拽了拽他的衣服:“不用了,我房间里有药。”

阿善只咬了一小口,几颗药丸下肚很快就能恢复,她之所以哭,是觉得心凉。

不知为何,她越来越觉得嘉王就是子佛,虽然子佛与嘉王的种种喜好全部相反,但这并不能打消阿善的疑虑。容羡把她送回房间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站在窗边冷冷看着阿善把药吃完,薄唇的笑容带着分嘲弄,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可怕。

“就这么想引起容迦的注意?”嘉王的名字就叫容迦,刚刚容羡就坐在阿善身侧,把她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得出,阿善刚刚是故意为之,无论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都已经威胁到了容羡本身,此时他好似也跟她般浑身都不舒服,目光落在她脖间发红的皮肤上,阿善被他看得浑身一寒,赶紧道歉:“我错了,对不起。”

阿善现在也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拿这件事去试探嘉王,无论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这对她而言都不会是好事。

容羡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对于阿善的道歉不为所动,他缓步走到阿善面前,胳膊抬起不知是想干什么。阿善还以为他要打人,慌忙去躲时,赶紧抱住了他的手臂。

“世子爷……”阿善的脖子上还很红,眼眶中含着刚才的泪看起来有些可怜。

她抱着容羡的手臂刚想说话,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从旁人的角度看去,阿善仰头抱着容羡手臂的样子很像是在撒娇,所以顾惜双停在门外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进来,明眸微颤,她笑容有些尴尬道:“我……”

容羡的视线完全没落在顾惜双身上,盯着阿善又看了两秒,他冷淡抽回手臂,离开时还不忘提醒阿善:“好好擦药。”

阿善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就目前而言,容羡却必须要在乎。

“……”

因为过敏的原因,阿善睡得很早。

只是她房间位于钟楼很近,睡了几个时辰被钟声吵醒了。原本是想看看窗外雪有没有停,结果她刚走到窗边,就听到隔壁房门被悄悄推开,顾惜双披着白色斗篷在门边停留了片刻,见四周没人,裹紧衣服很快出了院门。

此时已入深夜,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阿善想不出顾惜双这个时候出去是要干什么,事关文中女主的剧情发展,阿善犹豫了下,最终也披上斗篷跟了出去。

第20章 温柔美人(十)

雪路难走,阿善跟着顾惜双一路走到了放生池。

池边围绕了一圈烛灯,将那方小天地照成暖色。阿善隐在一棵粗壮的树后,看到放生池处站了名雪衣男子,墨色的发束在身后,他手中持着盏灯笼静静而立,在顾惜双靠近时,他微微侧头,阿善在看清他的侧容时愣住了,这人竟然是容羡?!

他怎么会和女主半夜见面?

阿善激动的捂住自己的口鼻,还当这两人有了什么感情进展。不过可惜的是,事情的发展与她想象的完全相反,容羡在看到她出现时没有半分反应,屈身放生桶中的几尾鱼,他用指在冰凉的池水中搅了搅,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世子爷……”隔着一段距离,顾惜双的声音温柔又轻,阿善断断续续并不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刚想再凑近一些,就看到容羡站起身将目光投向了阿善躲藏的树后,夜空中白雪垂落,他的面容被烛火映出一抹暖意,阿善缩头躲藏时,也不知那人回了句什么,她竟然听清了顾惜双无法压抑的质问:“那顾善善有什么好?!”

“世子爷,我是真心爱慕你,那日长公主府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我看的出来你并不喜欢我妹妹,刚好我妹妹也不喜欢你,你娶我有什么不好?”

“我……并不比她差啊。”

雪地的寒意顺着脚底往上蔓延,阿善耳边能听到风中的呜咽。放生池边容羡面容冷淡,他错开顾惜双伸过来的手,淡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青山寺。”

顾惜双忍着难受,哽咽着开口:“我还知世子来此处是为了南安王妃,恐怕世子早已忘记了,两年前的这天我们在此也遇到过,那晚的大雪比今日还大,世子一个人在放生池边站了很久,可惜的是我路过时,世子不曾看我一眼。”

容羡弯了弯唇,漂亮的眸在雪夜染着暗光,“如今你也入不了我的眼。”

“……”

阿善一个暗处旁观者,不去看男主的脸,都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有多无情,然而顾惜双竟然还能坚强到没有哭着跑开。

女主隐藏的实在太深了,阿善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她对容羡有意图。可原文中明明是容羡主动选她为世子妃,虽然那段阿善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她知道那时顾惜双是不情愿的,似乎还受了男主的威胁。

到底是阿善的记忆混乱了,还是原文中女主就在隐藏自己对容羡的爱意,这点她无法验证。不过如果事实真的是第二种猜测,那这个女主就真的太可怕了。

“容羡!”大概是觉得羞辱了,顾惜双决定孤注一掷。

阿善扒着树小心翼翼的往那处看去,看到顾惜双试图靠近容羡,她斗篷上沾了一层白雪,身体微微颤着说道:“容羡,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好不好……”

“自三年前那夜我就爱慕上你,饱受相思之苦。我知道很多人都畏惧你,可我不怕的,我甚至都甘愿死在你手上。”

在容羡面前,顾惜双几乎是在踩着自己的自尊在说话:“这些年我努力让自己做的最好,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配的上你。”

“你娶我,你娶我好不好?我真的可以帮到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到你,顾善善她没用的,她失踪了十年谁知道她都做什么,世子知道外面都在怎么传她吗?”

“十年啊。”

树身坚硬的纹路摩擦到阿善的指腹,站在大雪中,她听到顾惜双似癫狂笑道:“谁知道她还干净不干净。”

阿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容羡,只见他眸色深沉的看着面前的人,平静的面容上仍旧没什么情绪。片刻后,他才扯起嘴角,很轻很凉的溢出一声笑。

大概是懒得搭理顾惜双了,他转身就要离开,阿善以为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谁知顾惜双还不死心,竟然想去拦他。

嗖——

阿善只感觉自己头顶有道寒流而过,有什么东西从树上而下砸在了顾惜双身上,放生池边的女子吃痛将手臂抽回,容羡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背对着人声音低低缓缓有些玩味。

“以后看到我滚远些,不然就杀了你。”

阿善打了个寒颤,僵直的看着容羡的身形越走越远,她缓慢抬头,看到修白正坐在这棵树上……看着她。

emmmmmm画面有些惊悚。

“……”

阿善先顾惜双一步离开放生池,大概是听到的事情一时间无法消化,她指尖冰凉浑身发寒。

她离开的时候,听到顾惜双蹲在地上哭的压抑,如果不是因为听到了那些太过肮脏的诋毁,她大概会同情顾惜双,可此刻她内心起起伏伏对于她的遭遇却没有半分同情,有瞬间,她开始质问这样的人到底是为何当了女主,而她,又凭什么为她去创造机会铺路。

文中的大多剧情阿善都不记得了,但关于顾惜双的那篇番外她记得依旧清晰。回房后阿善彻夜未眠,她不是智商很高的那种人,于是就坐在桌上一直想一直想,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诉顾候真相,还要不要扭转歪曲的剧情。

阿善实在太迷茫了,毕竟这场穿书来的太过意外,她没得到半分提示。

其实她也不清楚,如果剧情按照原文发展她能不能回家,她现在只知道凭着她一个人的力量剧情已经扭不回来了,于是天亮后她想通,她决定为顾善善报仇,告诉顾候当年他小女儿的失踪之谜。

妙月进屋的时候,阿善还在膈应一会儿要和顾惜双同车回去。

窗外雪已经停了,妙月将早膳放到桌上,叹了口气道:“姑娘,奴婢听说大小姐病了。”

顾惜双染了风寒,阿善去她房中看时,她面色苍白不停地咳嗽着,虚弱的躺在榻上没什么力气。

她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与阿善一同回去了,阿善因为婚事今日必须离开,以前的话她或许还会帮女主看看病开两副药,可现在她可不会那么好心,经过昨夜的事她也是看明白了,原来长公主府的迷案也是她一手操作的。

顾惜双并不知道阿善昨晚跟踪她的事情,哪怕心里恨的不行,她外表仍旧是温柔好姐姐的样子。她将自己再次求来的平安符塞到阿善手心,虚弱笑着:“这次,你可要收好了啊。”

“以后你成婚,姐姐不能护你周全,就希望这平安符能……咳咳。”

阿善当着她的面将平安符贴身放好,坐在塌前帮她顺了顺背,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女主城府太深手段高明,没什么实力的阿善无法和她硬碰硬,而且顾惜双毕竟有女主光环,不到逼不得已,她是真不想和她对上。阿善现在只希望女主能就此安分,不然之后剧情会崩坏成什么样,谁都无法确定。

山上的雪还未化净,阿善看着太阳出来了,原本想等到中午再走,谁知没过一会儿天又阴沉起来,小雪飘飘落下,就算山路难走此时她也必须要回去。

阿善与容羡几乎是前后离开青山寺的,昨晚的‘车祸现场’修白一定如实告诉了容羡,阿善坐在车拍了拍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男主了。

因为顾惜双只带了一个丫鬟,所以阿善让妙月留下来照顾她了。

其实她是故意将人支开的,在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半道上时,阿善从衣服中掏出了顾惜双送她的平安符。将东西展开放在鼻间闻了闻,阿善翻看着里面的东西,发现这平安符内果然藏有玄机。

上一个平安符阿善弄丢了,所以她无法得知那个有没有问题,但顾惜双刚刚送给她的这个里面藏了慢性毒.粉,贴身而放会损害身体,等到时间久了,这毒气渗入皮肤会侵入五脏六腑,阿善倒抽了口凉气赶紧将这东西丢出了车外,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发出一声嘶吼。

“姑娘不好,前面有山贼。”

赶马的车夫是个练家子,当即就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他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应对十几个山贼,眼看着那群人就要追过来了,阿善被吓得腿软,但思维也越加清晰。

“李叔,我们往回赶!”她指挥着车夫将马车调转,又向着青山寺而去。

此时容羡的马车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阿善想如果他们赶得及,或许能向他们求救。

“呦,怎么掉头跑了呀。”其中几个山贼骑着马,挥舞着大刀正准备堵截,没想到那马车竟然掉头跑了。

呸了一口,领头的那个搓了搓手:“兄弟们给我追,一定要把车里那个小美人拿下!”

山路上的雪还没化净,此时又飘飘落起了小雪。阿善坐在车内被狂奔的马车颠的左右摇晃,慌乱之中她听清楚了后面的追喊声,同时她起了疑惑,那群山贼是怎么知道车内是个美人的?

不等她思考,车夫的手臂被后面射来的箭刺伤,大概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咬牙跳下了马车。

“姑娘一定要平安逃出去!”

阿善眼看着车夫冲向了那群山贼,她喉咙干涩到无法发声,手指颤的厉害,连阻止都来不及。

车夫只能给阿善争取到片刻的逃跑时间,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能让人白死。从车内出来试探的牵住缰绳,此时前方的马仍处在狂奔的状态,阿善如今能做的就是抓好缰绳,不要让自己摔下去。

“给老子追!今天绝不能让那娘们活着离开这里!”

后方不时还有箭射来,明显是带着杀意。阿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群人,又或者是有人□□,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她并没有被那些流箭射到,只是在马车狂奔到容羡所在的位置时,她跳车的瞬间,被一支箭擦到了后肩。

阿善没管,从雪地上爬起来就往容羡那里跑。

第21章 暴戾夫君(一)

这是……什么情况?!

阿善本以为,自己到了容羡那里就安全了,没想到她到时,容羡的马车上燃起了大火,几名侍从正与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缠斗。

眼看着马车狂乱的冲向前方,阿善这才后悔自己就不应该这么早跳车。此时前面敌友不分后面山贼即将追来,她没有犹豫的时间,只能咬牙一头扎进路边的山林。

雪路难走,阿善跄踉着好几次险些摔倒。那群山贼在后面紧追不放,不时还会放一两支箭,她不敢停也不知道自己会跑去哪里,只感觉自己在林子里越跑越远,后来她摔在了一处杂草茂盛处,慌张爬起来时,她在草叶上看到了一小滩血迹。

沙沙——

阿善身体一僵,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她将手悄悄伸向腰袋,屏住呼吸一点点颤着抽出里面的小匕首。转身,她不管不顾正准备给身后那人一击,手腕被人快速截住,冰凉的指温传来,那人哑声笑着道:“不错,还知道反抗。”

阿善的手还在发抖,在看清身后之人时,手中的匕首无力掉落,她眼眶有些酸涩,“谁知道身后是人是鬼,我不反抗难道等死吗?”

容羡弯身将她的匕首捡起,无情嘲笑:“就你这力道,在你摸匕首的时候,我就能把你的手折断。”

“那你可真厉害!”

明明刚才还怕的要死,但这会儿看到这人,阿善却突然一点也不怕了。他们这时是处在山林中心,四周树木茂密极难让人发现行踪,见容羡屈膝处理草叶上的血迹,她也没闲着开始左右查看,这一看还真看出问题了。

“我好像闯祸了……”阿善赶紧去捂自己受伤的肩膀,发现沿路流下了好几滴血。

容羡皱了皱眉,站起身刚想过来查看,一股凌厉的箭气穿来,他反应不及,只能将身侧的人扯开,硬生生承受那一箭。

“快走。”那帮山贼还好对付,最难缠的是那群黑衣人。

阿善根本就不知道有箭穿来,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就被人拦腰抱起。四周的寒风刺的她脸颊生疼,她抱稳容羡的脖子正想说话,就看到后方四五支箭又穿来。

“小心——”阿善颤声提醒。

容羡一边单手护着她一边向侧面躲闪,阿善尽可能不拖累他,但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容羡的反应速度比平时慢了很多。

嗖——

三面临敌,又有几支箭穿来。有人似乎是发现了容羡的弱点,有一支箭直接向阿善面门射来。

纵使容羡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同时抵挡这么多的箭,于是在他去挡朝阿善射来的箭时,剩下几支箭快速朝他而去,容羡闷哼一声吐了口鲜血,眸色阴沉滴墨。

“……”

追杀容羡和阿善的是两拨人,他们互不认识,但目的却是相同的。

黑衣人明显水平更高,手段也更狠,他们的目标是杀掉容羡,但也不会留下其他活口,所以当那群山贼姗姗来迟时,几人被流箭射中,当即这两拨人就混战成一团,容羡趁机带阿善逃离,藏到了一处山洞。

“你还好吗?”容羡的肩膀和心口都有箭伤,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衣衫,看起来很是可怖。

他现在不便行动,所以阿善悄悄出去将他们来时的行踪遮掩,为了误导那群人,她还在另一处留下了几滴血。

再次回到山洞,容羡已经在动手拔箭了,他这人不仅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阿善一个旁观者看着都疼,可容羡拔箭时眼都不带眨的。

最后一支箭□□时,有几滴温热的血溅在了阿善脸上,容羡准备扔箭的手一顿,他捏紧箭尾拿近细看,发现箭头已经发黑。

“这箭上有毒?”阿善微怔,擦去脸上的血慌慌张张去解自己的药袋。

此时她很庆幸自己有随身带药的习惯,蹲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口时,容羡面色苍白颓然倚坐在石壁,墨发垂落血染白衣,半响后,他缓缓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渍,竟然低低笑出了声。

“敢让我为你付出这么大代价……”

容羡抬起眸子暗沉沉凝视着阿善,染血的手覆在阿善的后颈,他语气越来越轻,“你打算以后怎么还回来?”

容羡有必须要救她的理由,如若不然,像他这种冷心冷肺的人,可以冷眼看着她被山贼杀死。如今容羡为她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大到他只单单杀死她都不足解恨,轻咳一声又带出口鲜血,他望着阿善的眸色越来越暗,隐约透着一股杀气。

“你……别动。”初听到他这样说,阿善不是不慌的。

但这人的的确确是因她而受的伤,眼看着他的伤口血流不止人也越来越虚弱,阿善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中急出一身汗,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给我搜,他们一定没有逃远!”

外面的情况也不知怎么样了,但想来是那群黑衣人占了上风。

在他们靠近阿善他们躲藏的区域时,容羡将人紧紧按在了怀中,很快,阿善便感受到自己衣服的渗湿,她知道那都是容羡身上的血。

大概是被阿善留下的血迹误导了,那群人很快追着血迹离开。此时天已经黑了,飘飘的小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天还没有停,没过一会儿那群山贼也追了过来,其中一人就站在那堆杂草旁,他的身后就是被掩盖的洞口。

“呸,那群黑衣人什么来头,害咱们折了不少兄弟。”

远处的那个将大刀插到了雪地里,阴沉沉道:“少废话,今天一定要把那娘们宰了,不然那些银子咱们一分也拿不到!”

“往这边走!”

山贼大概也是发现了阿善留下的血迹,循着黑衣人的脚步追了过去。直到这山林间又恢复安静,阿善才敢大口喘了口气,刚才的话她听得很清楚,果然是有人买通了山贼要杀她。

“还撑得住吗?”阿善从容羡身上起来时,自己的衣衫上染了他一片的血。

他此时的状态是真的不好,本就头疾发作的他此时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意识不清。在阿善起身的时候,他眉头微皱,感觉头疼的像是要裂开。

“别动。”伸手又将人抱回,他的头疾远比身上的伤要疼的厉害。

将脸放肆的埋在阿善脖间吸了一口,阿善浑身僵硬,听到他低哑着声音道:“……让我再多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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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城的路上,容羡身上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那群黑衣人在箭上抹了剧.毒,如果不是修白一行人赶来的及时,或许容羡已经死在了山洞里。

阿善这才相信了老道士口中所谓的血光之灾,如果说容羡就是她的桃花,那么那老道士真真就是说的一字不差,眨了眨眼睛悄悄将自己的流血的手腕掩盖,阿善身上藏着很多秘密,都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此时,距离两人的大婚仅剩两天,其中一天容羡全程昏迷,整个南安王府外面挂满了红帐,内里却死气沉沉。

阿善遭劫的事很快传回了青山寺,顾惜双不顾病情连夜赶回,她回来时出奇的顺利也没遇到什么劫匪,见阿善平安无事,她松了口气担忧道:“听说南安王世子为了救你受了重伤,至今昏迷都不醒,那你们的婚礼可如何是好。”

阿善如今严重怀疑是顾惜双买通山贼杀害她,可她找不到她的丝毫破绽。

同时,她也在想后日的大婚到底还能不能如约举行,她想啊,能拖一日是一日也挺好,拖到最后,或许她还能找到法子破解这尴尬的局面。

她想了很多,然而两天后的清晨,一群人还是托着各式东西涌入她的房间。

终于还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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