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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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越来越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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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男人回来的当天下午,阿善就拿着银票去找了北吟,北吟在见到那些银票时很是惊讶,他本不想要,但阿善一股脑还是都塞给他了。

“你就拿着吧,多一些钱,你就能早一些去找你的妹妹。”

虽然这些银票并不足以让北吟赎身,但北吟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对阿善道了声谢。在问及那位鸢公子的事情时,他皱了皱眉道:“名字有中鸢?”

“据我所知,湘口镇出手如此阔绰的富家公子中,并无鸢字之人。”

阿善心里一慌,“难道他是骗子?”

“骗子不骗你钱倒是还倒搭给你不少,他图什么呢?”北吟笑了笑,虽然阿善如今这张脸十分普通,但他并无嘲笑的意思,相反还觉得阿善眼睛亮亮的十分可爱。

“不用担心,听你那么说那情况倒像是真的,说不定那位公子只是很少出来活动,我去帮你查查就行。”

北吟没忍住还是说了句:“身份什么都不了解你就敢把人领回家,这性子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北吟越说阿善越是心慌,渐渐地她心中生出一种猜测,从北吟那儿出来时她就要回后院,却被一人拦住了。

拦住阿善的人也是这南风馆的四大花魁之一,名为西金,他相貌虽不如北吟,但一张嘴能说会道媚眼勾人,最重要的他是名红.倌儿。

伸臂拦住想要从他面前过去的姑娘,西金噙着抹笑容道:“小医女,我病了。”

阿善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要知道这南风馆的小.倌不仅是伺候男人,很多都是男女通吃的。想着这男人应该不敢对她怎样,她尽职尽责的问:“西金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西金凑近了一些,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他忽然伸手抓住阿善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道;“公子我心里病了,这都是因为想你。”

阿善没想到自己顶着这么张平凡的脸还能招人,她被西金拉的跄踉了两步,抵着他胸口推拒着他:“公子别开玩笑了,这要花姐看到该生气了。”

西金冷哼一声,满满都是不屑。

同为花魁,他和那北吟向来不对付,虽说他不如北吟相貌好,但清秀精致也是个美男。这几日阿善和北吟的相处他都看在眼里,原本他是看不上这位相貌普通的医女的,但实在气不过她和北吟关系好。

“公子我是要找你看病,花姐她生什么气,难不成还以为我会对你怎样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相貌,要吃亏也是他吃亏。

西金就不信搞不定这位小医女,他大力拉着她想把她往房间扯,“来,咱们进屋聊,公子我不仅仅是心病,连牙也疼着呢,小医女可得好好帮我看看。”

阿善的手腕被他扯得生疼,她扒拉着门框怎么敢进,恰好这时隔壁的房门开了,北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正好救出了阿善。

“还是我送你出去吧”北吟没有看西金一眼,冷冷淡淡从西金身边拉过阿善就要走。

西金脸色一变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在二人错身的时候,他呸了口不屑道:“都是出来卖的,也不知道整日里的清高装给谁看。”

见北吟表情都没变一下,阿善抿了抿唇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还扬起笑容对他感激笑了一下。

“刚才多谢北吟公子。”

阿善的笑容一直很灿烂,就算是易容术也掩盖不住。两人一路从馆内到了后院,北吟看到她的笑容后眼眸闪了闪,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善善你太干净了,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

“快回去吧,就算是白日,以后也少往馆里跑。”说完不等阿善回话,北吟就转身离开了。

刚才因为西金的惊扰,阿善险些忘了自己着急回来是要干什么。回到院里她正想去找鸢公子,想起自己的恐.怖猜测,她决定先回房间拿把防身匕首再去找他。

“你怎么在这儿?”推开自己的屋内,阿善毫无防备在屋内看见了鸢公子。

惊讶之下她还以为是自己走错门了,退出去看了一眼她又回来,有些不高兴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

相貌普通的鸢公子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你刚才去哪儿了?”

阿善想要上前拉他又不太敢,她踌躇在门口没什么底气回道:“你管我啊,咱俩又没什么关系。”

鸢公子眯了眯眼笑,“你是我妻子怎么就没关系了?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阿善一惊,有一瞬间还以为是容羡附身了。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隔着一段距离她指着鸢公子的鼻子道:“你到底是谁?!”

鸢公子默了一瞬,明明是那么普通一张脸,但他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硬是会让人有种不凡的感觉。阿善紧紧盯着他看,很快就听到鸢公子用不是容羡的声音轻声问她:“香香你怎么了,怎么连夫君都不认得了?”

看来这是又犯病了……

阿善站在门边还是没敢靠近,鸢公子见状抬步走了过来,在阿善拔腿想往门外跑时,他搂住阿善的腰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怕夫君怕成这样?”

鸢公子继续犯着病,他不顾阿善的挣扎把人抱到腿上,坐在椅子上,他摸了摸阿善的脸颊好笑道:“香香怕什么呢,难不成夫君能吃了你?”

“我不是你的香香……”阿善很是头疼,她抵抗不了鸢公子的力道就只能被迫坐在他的怀中,鸢公子的体温很是炽热,与容羡的冰凉并不相符。

是不是男人都有霸道强势的坏毛病?

阿善是真的可怜,穿书后亲密接触过的人只有子佛和容羡,偏偏这一个两个的性子差不多还都不太正常,至于修白修墨就更不用说了,也就玉清温柔好脾气。

想起玉清和最近认识的北吟,阿善对男人还是抱有一些希望的。

她微弱又挣扎了一下,鼻间是男人清淡的气息,这气息钻入阿善的脑中仍旧让她觉得熟悉。

“我……可你摸摸你的脸吗?”阿善小声提出要求,不弄清这人是不是容羡,她实在是不放心。

鸢公子应该还在发病中,对于阿善的话有求必应,听到她想要摸他的脸,男人低声笑了笑搂着她,“就算为夫宠你,那也不能让香香白摸吧。”

“这样吧,你让夫君亲一下,夫君就让你随便摸好不好?”

在阿善这里,就算她分不清这人是不是容羡,那也不能白让人占自己便宜。近距离之下,她发现这鸢公子虽然相貌普通,但眼睛深邃黑亮十分漂亮。

阿善还发现,鸢公子的这种惊艳只会在靠近他时才能发现,远距离下看他,他那张脸仍旧十分普通,让人扫一眼就能忘记。

眼看着面前这张脸越靠越近,阿善挣脱不开他就只能一爪子按在他的唇瓣上。

软软的掌心与柔软的唇瓣相贴,及时止住了鸢公子越靠越近的脸。因为阿善的易容术还没到能掩盖眼睛的地步,所以她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很软很无力道:“你不准亲。”

鸢公子眼睛暗了暗,看着怀中人的样子忽然就收紧了怀抱。

其实阿善的抵抗不仅没起到作用,反而让鸢公子越来越想亲近她。去拉阿善的手腕时,他听到小姑娘传来一声抽气,鸢公子这才发现阿善白嫩嫩的手腕红了大片,指印明显。

“怎么回事?”鸢公子皱了皱眉,用左手托住了阿善的后颈。

他这话问的平平但莫名就让阿善感到了压迫,脖子被迫仰高时她不由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受不了和陌生男人的近距离亲密,她开始踢蹬挣扎,大概是怕她伤了,鸢公子总算是放开了她。

“出去出去!”阿善现在悔死了,她就不应该带这么个人回来。

在把鸢公子轰走后,阿善决定去找花姐打听打听,让她赶紧帮自己把这神经病送出去。她怕自己再和这男人待几天,清白都要没有了。

“……”

入夜后,夜色越是暗沉南风馆内的生意就越好。

阿善所住的院子离南风馆不远,所以馆内通亮的灯光尽数落入院中。在一派安静中,一扇房门悄然打开,鸢公子踏着这片淡光出来仰头看了眼馆内,眨眼的功夫,在暗处就多了一个人。

“如何?”声线变得低沉悦耳,熟悉中带着刻意的压低。

隐在暗处的人恭敬回道:“这南风馆的确不属于同势力,属下还发现个有趣的现象,馆内的老.鸨是大皇子的人,但她手底下最信任的却是二皇子的人。”

鸢公子应了一声,“容络与容辰在这里安排了多少人?”他们来时,为了不引起注意带的人并不多,想要顺利离开这里并不容易。

暗卫正要搭话,耳边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阿善睡眼朦胧的开门出来,在看到院中的人影时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谁?”

黑影自阿善开门的那刻就消失了,鸢公子站在光影中转身,冷冷淡淡回:“是我。”

“你是……鸢公子?”

阿善怀中抱着一床被子,她关上房门走到院子中,站在与鸢公子三步之远的距离外,“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觉?”

鸢公子弯唇笑了笑,薄唇幽幽吐出:“思及娇妻,彻夜难眠。”

阿善总觉得他这会儿变得怪怪的,但听到他的话时她松了口气,“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你的香香。”

鸢公子不答,而是侧过身用漆黑的瞳眸望着阿善,目光从她倦懒的面容落到她怀中抱着的被子上,他似笑非笑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抱着被子跑出来做什么?”

阿善‘啊’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支吾了下没找到理由。

谁能想到这鸢公子半夜不睡觉会站在院子里,她该怎么开口解释呢?

难不成她要说夜里她睡不安稳,总担心某人会撬窗钻她房,所以她抱着被子出来想要找柳三娘去凑合一晚?

就算她不说,阿善也总觉得这位鸢公子是看穿了她的用意,挠了挠头仰头看了看月亮,她故意岔开话题道:“呀,今晚这月亮好大好圆啊。”

鸢公子不看月亮就看她,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儿他才发现阿善穿着单薄衣领微敞,就连宽长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之上,小胳膊笔直肤白。

目光落在她领口内的小巧锁骨上,白嫩嫩的皮肤还被叮了颗粉嫩嫩的痘痘,气息忽然就冷了下来,鸢公子淡声:“顾姑娘穿的倒是轻薄。”

阿善反应迟钝,第一时间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拿手扇了扇风,她随意时语气不由就有些娇:“热嘛。”

要不是因为这个时空不允许,她都想穿吊带小裤裤睡觉了。

“热就能在男人面前穿成这样?”语调一变,鸢公子眸中一寸寸结了冰。

看到阿善抱着被子去别的房间睡,他正要夸她还存着些警惕性,谁知这话还没出口,她这又是穿着单薄又是冲着男人撒娇发嗲,何况站在她面前的还是个只认识了一天的男人。

“回去睡觉。”男人声音越发的沉冷。

阿善被他凶的一愣一愣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男人就突然变脸了。

她穿的就只是睡衣啊,在屋内别说是袖子挽上去了,就连裤筒也撸到了大腿上,这么热她怎么乐意怎么来,再说出来前她也没想到这院子中会有人站着。

阿善觉得委屈,阿善还觉得这鸢公子不管是犯病还是不犯病都惹人讨厌。

十分有自尊的阿善完全不接受鸢公子对自己的训斥,她抽了抽鼻子顶他:“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

“我就喜欢这么穿怎么了,我热怎么就不能穿不成这样了?别说是你,就是别的男人看到我穿成这样他也没资格凶我,我又不是气包子干嘛要受你的脾气!”

还没人敢这么顶撞他。

鸢公子被她气笑了,他靠近她一步低眸看着她,声音忽然放轻:“你还想让哪个野.男人看你穿成这样?”

阿善后背开始发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害怕了,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反反反正让谁看也不让你看!”

第84章 强留逃妻四

清月, 热风,宁静夜。

阿善说完这句就要跑, 但她没注意到怀中的薄被拖了地, 所以一脚踩在被子上把自己绊倒在地上。

很尴尬,最尴尬的还是阿善想爬起来时发现自己腿疼的厉害,于此同时耳边脚步声渐近,低冷的男音训斥她道:“你到底是有多笨。”

阿善扑腾的两声,很快被身后的人掐着腋窝抱起,她挣扎时又牵扯到膝盖上的疼痛处, 但她还是不想让他碰。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就算是受伤了, 阿善也一点也不老实。

她推拒鸢公子时不小心抓在了他的脸上,鸢公子脖子后仰避开她的抓挠, 打横抱起她勒紧她的腰身,冷冷警告,“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丢啊。”

阿善巴不得他把自己丢在地上, 说完这句话, 她才想起来鸢公子有多高, 低头看了眼自己距离地面的位置, 她下意识抓紧了鸢公子的衣服。

……还是别丢了吧,轻轻放下多好。

见鸢公子抱着她径直往她屋内走,阿善不适应的又拍了他一下, “你放我下来, 这大半夜的咱俩一男一女又不熟, 你这样抱着我是几个意思,刚才还嫌我在男人面前穿的少,现在你说抱就抱经过我同意了吗?”

听着阿善在他耳边奶凶奶凶的声音,鸢公子是又好笑又觉得烦躁。

如果此时抱着她的人不是他,那么当别人强势把她抱起来时,她也只会这样微弱的挣扎和讲道理吗?

鸢公子的面容太过木板,所以阿善并没感觉到他情绪越来越低了,见这人理也不理自己的,阿善还想给他提一嘴他那亡故的香香夫人,但又担心她这一提会让鸢公子再次发病,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其实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她除了看出这位鸢公子神经不太正常,并没觉得他是有多痴情的人,再说他还爱动不动就威胁打断腿的警告,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宠妻的样子。

那老头儿是骗了她吧?

鸢公子进了阿善的房间就如同进了自己的房间,进了内室就轻车熟路就把她放到了榻上。

“嘶……”阿善往里躲避时牵扯到伤口,屋内的灯光很亮,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印出一小块血,难怪会那么疼。

鸢公子也看到了,他环视了一圈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到阿善的小药箱,提过来时他伸手想去卷她的裤腿,“摔一下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阿善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她伤的可是膝盖,要上药的话裤腿自然要卷到膝盖之上,她本人是没觉得什么,但她就怕眼前这人在说她轻.浮是勾.引他什么,毕竟她穿的睡衣稍薄了一些,这人就暗讽明凶的。

“你出去。”

虽然清楚这人不会听自己的话,但她还是没好气的赶了人,“你这样我怎么上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男的应该避开。”

鸢公子冷冷盯着她不动,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阿善要气死了,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被同一类狗男人吃死,没了办法,她就只能拿剪刀把自己膝盖上的布料剪开。

阿善伤的不重,只是膝盖擦到地面破了皮,擦上药几天就能好。

上药的时候,她手指哆嗦了几下还是觉得疼,鸢公子静静站在旁边看着,直到她把药瓶放回医箱中才开口,“不包扎?”

阿善:“……这么大的伤口,我是不是要把整条腿都用绷带缠起来啊?”

她说的是反话,鸢公子自然听得懂。

灯光敞亮的房间中,阿善坐在榻上顶着一张平凡的脸,但盖不住她衣衫下那片白嫩嫩的皮肤。鸢公子见她脖子和锁骨处还零星分布着几个被蚊子叮咬的红痘,便开口;“把你身上的被叮的地方也擦一擦。”

免得过不了几天那里又红彤彤一片,她自己不注意,还总是会把那些痘包挠破。

阿善听到当即就捂住了领口,她双眸睁的大大的看着榻旁的人,眼睛中满是控诉,“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把你打出去!”

鸢公子薄唇轻勾了一下,不俊朗的脸竟带着几分邪气。这次他倒是听话了,转身往烛台边走时,他还不忘叮嘱:“老实睡觉,不准在出去乱跑。”

“你快点走好不好!”阿善觉得他好烦,要比人狠话少的容羡还让人觉得烦。

她为了应付鸢公子,装作躺在榻上准备入睡的样子,谁知准备掐灭烛火的鸢公子忽然又折了回来,他面无表情盯着床榻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语气琢磨不透:“你睡觉不盖被子?”

阿善默了一瞬,敷衍回答:“热。”

这次她十分注意,没有再让自己出现那种类似撒娇的语气,但鸢公子还是不乐意。

“热就不盖被子了?”心里就像是窝了一团火,在他的记忆中,阿善虽然闹腾些,但并不是这么让人不省心的姑娘。

夏天虽然炎热,但入了深夜后偶尔还会吹来一阵凉风。

大敞的窗户下药植的绿叶轻晃,阿善蜷缩在榻上双手抱胸,她小心蜷起腿时总算是说了实话;“被子还在外面。”

刚刚鸢公子抱她回房时,并没有去捡她掉在地上的被子。

“……”房间安静了片刻,鸢公子冷着脸捡回来一把丢在她的身上,“给我盖好!”

不杀她早晚要被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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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皇城逃出来后,阿善过的小心翼翼,哪怕是睡觉时也不会卸下易容。

好的易容膏虽然对皮肤伤害不大,但长期贴在脸上不清洗仍旧会产生伤害,何况阿善每日醒来还要在往自己脸上贴补些易容膏,今日她醒来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脸颊上闷出一颗痘痘。

她这从佛岐山上养出来的好皮肤啊,早晚要毁在这些易容膏下。

阿善虽然心疼自己的脸,在为了不被容羡抓住,还是只能往自己脸上糊着易容膏。在填补完成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指甲盖中多了一小块易容膏。

“奇怪……”阿善小声嘟囔着,她不记得自己刚才有用指甲碰到易容膏啊,而且看着这膏体的颜色,应该是昨天留下的。

正疑惑着的时候,房门被人拍响,花姐在外面喊道:“善善妹子醒了没有呀,馆内又有公子受伤了,你快随我去看看。”

“就来就来!”阿善应着,站起身凑到镜子面前,又仔细检查了下自己的脸。

见没什么破绽,她才拍了拍脸提着药箱一瘸一拐的出去,花姐见状捂嘴笑了下,“妹子这腿是怎么了?”

阿善笑了笑,她走到门外见鸢公子的房门紧闭没什么动静,就小声回了句:“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柳三娘和阿善在这馆内白吃白住,她们二人是觉得不好意思才说要帮花姐干活的,但花姐并不会付给她们工钱。大概是觉得这南风馆不是长久之地,柳三娘最近也开始出去寻别的住处,没有了她,阿善就只能自己去馆内。

“今日这馆内又新来了一批货,我正忙着检查呢。”花姐口中的货也就是经过各种渠道运来的男孩儿,这馆内总是缺不了新鲜血液。

阿善和柳三娘都不认同花姐的做法,所以她们才忙着搬出去,但如今她们寄人篱下又说不得什么,阿善就只能轻轻应了一声。

“得了,你先进去吧,我得再去看看那些货了。”

花姐一路领着阿善上了三楼,她全程一直在说,阿善根本就没插上几句话,直到花姐推开一扇门,阿善才有机会开口:“这是……”

能住在三楼这种奢侈房间的,也就只有北吟等其他三位花魁了吧?但这明显不是北吟的房间,倒像是——

“自然是咱们西金公子了。”

花姐并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虽然北吟是她的摇钱树,但实际上她最喜欢的是嘴甜又讨人喜欢的西金。

“从昨日起啊,西金就嚷嚷着牙疼,你快进去帮他瞧瞧,要是耽误他接.客可就麻烦了。”

阿善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花姐拉着进了屋。

屋内,西金正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见到阿善进来他赶紧捂住脸颊哎呦了几声,用又娇又媚的声音道:“小医女,你快来帮公子看看,真是要疼死公子了。”

阿善抿了抿唇,她拽住想要离开的花姐:“不然花姐在这里陪陪我?”

“花姐忙着呢,一会儿在过来。”

阿善很无奈,但当着花姐的面又不好说些什么,但她总觉得西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为了保险起见,在花姐走后她没有关上房门,还偷偷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

“阿善医术不太好,也不见得能看出西金公子为何牙疼,还是直接帮你开几副药吧。”

当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阿善站的远远的翻找着自己的药箱,她是真的不太喜欢这个人,而且直觉告诉她西金并不是真的牙疼,她最好赶紧离开这间房间。

“就算医术不好,也总得帮公子我检查检查吧?”西金看着离他很远的小医女,冷哼一声轻手轻脚下了榻。

等到阿善发现的时候,西金都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阿善下了一跳赶紧往后躲,西金伸臂去抓人,他阴森森道:“那北吟有什么好的,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能有我让你快活么?”

吱——

大敞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阖上,西金抓住阿善的手往榻上扯,“来啊,公子我让你快活快活,我保证让你上了这张榻,就再也不会去想北吟。”

“放开我!”

阿善剧烈挣扎着,但她腿上有伤也架不住男人的力道,在大声呼救时她被西金一把捂住了嘴巴,男人趴在她耳边笑得十分放.荡,“在我这儿装什么呢,其实你想的很吧?”

阿善唔唔着被西金拖走,慌乱中她想起自己藏在袖中的东西,在她被西金扔到榻上的时候,迅速一扬手洒出一片白色粉末。西金猝不及防被呛到了,眼前一片白雾下,阿善趁机往门外跑。

“贱.人!”西金看着柔柔弱弱,其实他会武,而且武功还不错。

耳力极佳的他很快听到背后传来的动静,怒极的他挥散着眼前的烟雾几步冲到阿善面前,他扯住阿善的胳膊把人一下子推倒在地上,声音发着狠:“要不是怕那娘们起疑,老子今日一定会弄死你!”

阿善被他摔得浑身都疼,她是真没想到这南风馆中的红.倌儿中还有会武的,因为惊慌她身体微微发抖,在西金压在她身上想要扯她衣服的时候,阿善露出藏在手中的匕首,对着身上的人狠力扎去——

砰。

有道更快的光先阿善一步出手,当阿善扬起胳膊的时候,她身上的人已经闷哼一声倒在了她的身上。

阿善刚要去推人,有人就将吐血挣扎着的西金一把扯开,鸢公子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人高高举起,阿善坐起来的时候只听见咔嚓一声,西金的脖子诡异的歪曲垂下,而人已经断了气儿……

这一幕,竟意外的又和阿善恐怖的记忆重叠了。

鸢公子满含戾气的甩手将西金丢弃在地上,他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狼狈坐在地上的人,黑漆漆的眼眸一变再变,最后屈膝蹲在她的身旁,帮她把稍微有些乱的衣服整理好。

“他都碰你哪儿了?”鸢公子想要去摸阿善的脸颊,却被阿善缩了缩肩膀躲开了。

最终他的手落在了阿善的头顶上,阿善看着眼前这张仍旧陌生的脸,吞了吞口水张开口却有些说不出话。

鸢公子见状凑近了她一分,他低下眸子阴测测又很是轻柔的开口:“吓傻了?”

第85章 强留逃妻五

阿善的确是吓傻了,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水汪汪的眸底清晰倒映出面前的人。

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她藏在袖子中的手一哆嗦, 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好似是抓到了他的脸,所以今晨她、她在手指甲盖中发现的易容膏是……

大脑轰的一下变为空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 阿善迟缓的抬起了手臂, 想要去摸一摸鸢公子的脸。

啪——

哆哆嗦嗦的手指腹才刚刚触到鸢公子的脸颊,鸢公子就抓住她的手按在了原地, 男人眸光深沉轻轻眯着,他用大掌将阿善的整只小手收拢攥紧,轻倾上身问:“你做什么?”

比刚才变得更轻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多了个死人的缘故,阿善也觉得他的声音更加阴森了。

像是才回过神来,阿善拽了拽胳膊想要把手抽回,见鸢公子不肯放, 她缩了缩肩膀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对他笑着道:“刚才吓、吓死我了呢。”

在那个瞬间中,阿善的心思七转八转绕了几个弯,就算她现在看出了问题, 为了保命也不能表现出来。

阿善装作很正常的样子, 忍着心中的紧张和他尬聊:“你怎么在这儿呀?”

“刚才我真的是怕死了, 还还还好你及时出现了。”

“恩……那个西金是死了吗?”越是紧张阿善的话就越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口气都说了些什么。

鸢公子捏了捏掌心中软乎乎的小手,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不说话,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

“还能站起来吗?”默了片刻,鸢公子才再次开口。

他并没有回答阿善的任何问题,只是搂住她的肩膀想要把人扶起来。阿善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被迫倚靠入他的怀中,恐惧作祟,让阿善浑身软的厉害,没多少力气站稳。

“你是想让我抱你吗?”鸢公子被阿善的样子逗笑了,他搂着阿善的肩膀试图让阿善站稳,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靠的越近,阿善就越站不稳。

努力告诉着自己要冷静要保持理智,她试探着迈了迈腿。

慌乱中,她忘了自己膝盖上还有伤,不注意的弯曲使她发出痛呼,跄踉着停在原地时一只手圈在了她的腰身上,鸢公子自她身后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抱你。”

“……”

在被鸢公子抱回后院的时候,平日里张牙舞爪不让人碰的阿善,这会儿乖巧的不可思议。

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打破安静,走到小院门口,鸢公子将阿善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进去吧。”

阿善点了点头,但就是站在原地不动,一双眼睛惊慌失措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鸢公子见状只是挑了挑眉,他没再开口,而是转身又往馆内的方向走,阿善见他不随自己回去,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再、再见?”正舒着气,一道目光扫来,阿善发现鸢公子走了几步忽然又回了头。

她赶紧扬起一抹笑容对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阿善才缓慢推开院门进去,然后她……

不顾腿上的伤势,拔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

鸢公子送完阿善后并没有回馆内,而是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等候在那里的人见他来了赶紧站直了身体,他垂着脑袋道:“大皇子和二皇子在这湘口镇的势力名单已经列出来了。”

鸢公子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刚才他亲自往这馆内走了一趟,已经大体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其实很简单,大皇子被覆灭的母族在这湘口镇曾发展过势力,到了容络这里,他用它作为自己的生钱之道,除了这间南风馆,这湘口镇还有容络的好几处产业。

有了钱,容络就可以暗自发展自己的私兵,在加上这湘口镇地远皇城的手够不到、横贯南北线路的繁荣还可以让他收获很多的情报。不得不说,容络这一手藏得深又捞得多,要不是阿善她们的到来,就连容羡都不知道这些事。

在皇城中,大皇子容络和二皇子容辰积怨颇深,虽然二人明面上还是关系可以的亲兄弟,但实际二人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若不是有容辰和张皇后的陷害逼迫,容络也不至于被幽闭在皇宫,他的母族也不会灭族。

“这二皇子倒是厉害,竟还能在容络眼皮子底下安插奸细。”

毕竟是那两兄弟的内斗,鸢公子乐意见得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他只要清楚他们二人妨碍不到他就够了,想到自己刚才在馆内处理掉的人,他神情一冷:“那个西金是二皇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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