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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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暗卫回:“这馆里的老.鸨是大皇子的人,但她最信任的却是二皇子派来的细作西金,也正是如此,二皇子才会把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更有趣的是,这西金虽然是容辰的细作又深得南风馆老.鸨的喜爱,但他本人贪得无厌又善妒莽撞,这些缺点使他难成大器,除了能给二皇子传递些情报,他没别的什么用处。

“把他的尸体处理干净,顺便暗中控制住这些人。”只要知道这些人对他造成不了威胁就够了。

鸢公子揉了揉眼角,随着他的手撤离,原本平凡无采的眼睛瞬间就变了味道,抬步往回走的时候,他用自己的原声吩咐;“集结所有人,让修白把马车停到院门口。”

看来他们这是要收手回皇城了。

暗卫双手抱拳,领下命令很快消失,与此同步进行的是还在房中收拾东西的阿善。

为了方便跑路,她自从来了湘口镇后包袱就没怎么动过,再加上她本身东西不多,匆匆将近几日换洗过的衣服塞入包袱中后,她拎起它就一瘸一拐的往柳三娘的方向跑。

“三娘你回来了吗?快点收拾东西,咱们要跑了!”

大力拍打了几下门,柳三娘听到声音赶紧打开了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善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她推着柳三娘想要让她快点进屋收拾东西,就只说了一句:“容羡他追上来了,咱们再不走就要被他抓到了!”

柳三娘脚步往前迈了几步又停下了,她微张着嘴巴似乎是想说话,扭头看向阿善时,她的目光忽然略过她的头顶看向了她的身后,有些干巴巴开口:“你说的容羡,不会就是那位鸢公子吧?”

阿善点了点头,见柳三娘像是吓傻了般一动不动,她快被她急死了,“你快点去收拾东西啊,咱们真的要赶紧跑了。”

柳三娘眨了眨眼睛,目光还看着阿善的身后:“不用跑了。”

“为什么啊?”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阿善也察觉出柳三娘的不对劲儿。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诡寂,阿善咽了下口水,当她循着柳三娘的目光僵硬回头时,她看到那位鸢公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是的,那位鸢公子就是阿善拼了命想要逃离的容羡。

“你还想往哪儿跑?”容羡此时还顶着鸢公子那张脸,只是失去眼睛的伪装后,他整张脸要比之前好看太多,与容羡原本的相貌有些四分相似。

他刚好将二人的对话全部听到,见阿善此时正扭着脖子看他,他薄唇轻轻弯了下,一步步朝着阿善走去——

“放你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你也该回家了。”

“……”

路过的陌生人看不出这南风馆的不对劲儿,但实际上整座南风馆都被容羡的暗卫暗中包围了。

如今的阿善和柳三娘是插翅难飞,当南风馆中花姐还在满地儿寻找着西金的时候,容羡的人已经压着柳三娘从这里出去,阿善抵抗无效也被容羡打横抱起,直接丢入门外宽敞的马车中。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没有什么是比得到希望再迎来绝望更让人痛苦的,阿善在被容羡拖出南风馆时就已经红了眼眶,缩到马车上后,她抽了抽鼻子眼泪模糊了视线。

容羡大步迈上来就挡在门口,他冷冷清清开口:“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样做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其实在刚找到阿善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把她绑回去不作停留,但考虑到容络和容辰的势力,他才会选择大费周章用易容留在她身边。

这两日的相处中,容羡表现的冷淡但不代表他不生气,那日阿善在花灯会上用刀子甩开他手的画面他至今都忘不了,不会有人知道,他这几日的暗.黑情绪翻涌了几重。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大不了咱们就同归于尽!”阿善的倔脾气上来了。

明知道自己此时逃不出去了,但就算是无用功她也要试。几次想要出马车又会容羡拽回,二人僵持了许久,最后是不耐烦的容羡先出了手。

“顾善善!”容羡捏起她的双颊,低沉的声音中满满都是警告,“若你再不老实,别怪我把你绑回皇城。”

啪——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滴豆大的泪从阿善的眼眶中掉到了容羡手背上,容羡阴戾的双眸对上阿善积满水雾的眼睛,捏着她脸颊的手腕微僵,他很快就收回了胳膊。

“回去坐好。”低低斥了一句,容羡从马车的暗格中掏出工具,一点点将脸上的易容膏抹去。

随着易容膏的去除,容羡那张俊美精致的面容很快就现了出来,阿善擦了擦眼泪只往他那儿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她抱着双膝坐到马车的角落,小声抽泣着一言不发。

再好看又怎样?美丽的皮囊下还不是裹着变态扭曲的内在!

阿善这会儿都不愿意多看容羡一眼,而容羡在听了她好一会儿的抽泣后,抿了抿唇忽然就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阿善惊了一下想要挣扎,却被容羡糊了一脸的热湿帕。

大热的天中,脸上的易容膏凝固后会让整张脸变得干硬,容羡把自己脸上的易容膏擦去后就开始帮阿善擦,阿善左扭右扭,避不开他的大掌被生生擦的脸疼,怒极了她一爪子拍在容羡的手背上,狠瞪着他道:“别碰我!”

敢怒不太敢言,阿善酝酿了好久还有一个‘滚’字想要送给他。

阿善脸颊上的泪是被擦去了,但她这会儿眼睛红红的鼻子也被容羡擦红了,她坐在他怀中犹如乍起全身毛发的猫咪,容羡目光不明的看了她片刻,最后一言不发按住了她的后颈。

脸还是要擦干净的,但凡容羡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易容膏并不是遇水就化,想要彻底去除它,还要用一些特殊药水,容羡带来的药水虽好但还是有刺激性,阿善嘶着气感觉脸上像是涂满了薄荷,她是真佩服容羡刚才的忍耐力。

“别抓。”在将易容膏清除干净后,容羡将她的双手别到身后,又拿清水帮她洗了遍脸。

当阿善因为皮肤的刺激坐在容羡怀中不再挣扎的时候,容羡帮她擦脸的动作也比刚才放得要轻柔很多。没一会儿,容羡就把阿善把脸清洗干净了,他注意到阿善脸颊上多出的两颗粉红小痘痘,轻触时惊动了阿善,于是又换来她一次狠狠的拍手背。

“你把柳三娘关到哪里去了,带我去见她!”白嫩嫩的小脸露出,阿善总算是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她不死心的还是想从马车中出去,容羡按住她不准她动,阿善就气的打他。

“骗子!”想到这人竟然会易容,她打了他几下又想起一个问题:“你和你的属下演技不错啊,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香香夫人是谁啊,你还思念亡妻,你……”

亡妻?

阿善怒极了抓住他的衣襟:“你骂我?!我要是亡妻你也是我的亡夫……唔唔唔。”

大概是觉得阿善烦了,容羡直接用手掌堵住了她的嘴。阿善摇晃到头疼也没能让容羡把手放开,等到容羡见她呼吸急促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他才把人放开,瞥了她一眼道:“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阿善因为氧气不足软趴趴倒在了容羡肩膀上,只是片刻,她就把手往容羡衣领里伸,容羡察觉到后很快把她的手按住,刚好就按在自己胸口。

“你干什么?”

失去鸢公子的伪装后,容羡身上的体温也恢复了冰凉。

阿善忽然就不想和容羡闹了,她心中重新有了主意:“你属下说,让我照顾你几日必有重谢,现在你别以为你不装了就能耍赖,给钱!把剩下欠我的钱都给我!”

自从阿善离开后,容羡耳边已经很久没那么闹腾过了。只要阿善不说离开,他还是可以多听她说说话的,所以他懒散回了一句:“你要那么多银票做什么?我平日里缺你吃花了?”

那天白胡子老头已经给了她不少银票。

容羡见阿善坚持要,他冷笑了一下,“有了钱你就可以再次逃跑了?”

被猜中了一半心思,阿善慌久了也就不慌了。

容羡不给她就去扒他的衣领,已经被阿善小爪子抓到好几次的脸的容羡这次十分有经验的后仰了脖子。此时阿善就坐在他的腿上,她浑身温温的还非常的软,容羡任由她扒拉着他的衣领,眼睛暗了暗轻轻将手环在了她的腰身上。

当阿善认真找着容羡衣服上的暗袋时,她并没意识到靠她很近的男人双手圈在了她的腰上,已经将脸移到了她的后颈上想要亲上去……

修白的进来刚好‘打扰’到二人,阿善闻声看去时容羡也十分自然的抬起面容,这会儿他是坐也不是出去也不太好,容羡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对想要从自己身上下去的人道:“我身上没钱。”

阿善拂开他的手,目光注意到他头上的发簪,趁着容羡不备一把抽出:“那你把这个给我吧!”

容羡想到自己成婚以来还未送过阿善什么,见她拿在手中不撒手就点了点头随她了。

本来,容羡看到阿善拿着他的发簪爱不释手还挺愉悦,直到阿善借口自己有东西落在了小院中他允她去拿后,跟随她去了又回来的修白面色犹豫着告诉他:“爷,顾善善把你的发簪送给别的男人了。”

阿善要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帮一把北吟。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悲惨了,实在是不愿再看到同她一样悲惨的人。容羡身为南安王世子身上佩戴的东西向来价值连城,有了这个发簪,她想北吟应该很快就能为自己赎身去找妹妹了吧。

她去的时间有限,而且修白又跟的她紧,阿善在找到北吟把发簪塞到他手中的时候,忘记了自己已经恢复了真实面容,所以当北吟疑惑问她是谁的时候,阿善一懵,不过不等她解释,北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在这南风馆中待的久了,自然是什么人都见过,“初见你时,就觉得你的眼睛过分明亮,与这张平凡的脸不太相配,果然了……”

他说话行事向来有度,后面的夸赞北吟没有说出口。

簪子北吟最终还是收下了,在修白催促着她赶紧回去时,北吟望着她轻轻道:“萍水相逢能得顾姑娘如此大恩,若以后还有机会,北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来还你这份恩情。”

阿善对着他挥了挥手,很快被修白拉走,她本来还想借机逃跑的,但有修白在她就完全没了机会。

回到马车停着的地方,阿善又去看了看柳三娘,见柳三娘坐在另一架马车内平安无事,她对她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可以找机会逃跑不用管她。回去的路上她一连挠了几次脸,总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

在认命坐回容羡马车内的时候,情绪低落的阿善没去在意低气压异常冷的容羡,她缩在角落又抓了几下脸,最后她是忍不住了,才翻找着马车内的镜子想要看看自己的脸。

“容羡,我的脸好痒啊。”

袖子被人轻轻拉了下,容羡面无表情的侧过脸看她,却发现她原本白嫩嫩的脸上红印遍布,起满了小疹子。

第86章 强留逃妻六

在佛岐山上的时候,阿善因为长期使用雪肌膏, 所以她的皮肤要比正常人都要细腻白嫩很多, 同时雪肌膏带来的副作用就是, 过于细腻白嫩的皮肤也会变得敏感脆弱,经不得半分刺激。

阿善没找到镜子,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当她察觉到容羡的细微变化时,她想要抬手去抓,却被容羡一把拦住了。

“别碰。”看着面前这张布满红疹的脸,容羡低冷的嗓音发了哑, 这会儿也顾不得生她的气了。

伸臂将角落的人拉到自己身旁时,他想要伸手去碰又不太敢碰, 平生第一次也有他容羡无措的时候, 最后他也只是将手搭在她没有起红疹的脖颈上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目前他不知道的是, 阿善这到底是过敏了还是中了什么毒。

“我就只回了趟南风馆呀。”阿善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脸痒的越来越厉害。

忍不住伸手挠了一下, 她摸到了许多个小小的颗粒, 在吓了一跳继续往上脸颊上摸时,容羡将她的两只手都攥住了,他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别碰。”

“可是我很痒。”就好像有无数小蚂蚁在她脸上爬般, 阿善痒的一直在扭动。

她太难受了,说出的话都变了调:“我刚才摸到我脸上出现了好多痘痘, 我现在脸上全是痘痘对不对?”

不等容羡回答, 不知情的修白进来想要询问能不能出发了, 乍一见到满脸都是红痘痘的阿善,他吓了一跳,张大嘴巴震惊的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中,“你你的脸怎么了?”

阿善从修白的反应中看出问题,她咬了咬唇看着容羡,低声质问着:“我现在一定很丑对不对?!”

“我毁容了?”哪个姑娘家不爱美,‘毁容’二字在姑娘家的心中更是噩梦般的存在。

阿善只要想到自己以后会变成满是痘印坑坑洼洼的面容就浑身发冷,她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垂着脑袋喃喃自语着:“我要毁容了,我要变成丑八怪了——”

啪,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接着就是更多的眼泪一滴滴都落了下来。

容羡一看到阿善哭赶紧把人搂到自己身边,他将阿善的面按在自己怀中时冷飕飕看了修白一眼:“出去。”

修白刚要走,就听到背后主子又道:“暂缓行程,先从湘口镇住下找个大夫过来。”

“是!”

修白得到命令赶紧吩咐车夫找住处,而阿善还埋在容羡的怀中抽泣。湿润的眼泪沾湿到那些红印处使痒意加剧,阿善的双手还被容羡攥着,她没有办法就只能用脸颊摩擦着容羡的衣服。

“别哭了,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容羡察觉到后赶紧将人提了出来。

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他抬起右手轻轻帮她擦了擦眼泪,没想到那些眼泪像是流不尽般一直往外涌,眼看着阿善的脸开始红肿起来,容羡出现一种类似心慌的感觉,他并不知道这种心慌是不是和独情蛊有关,但这种感觉让他异常难熬。

“乖,别哭了,一点也不丑。”容羡不会哄人,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耐下性子把人抱坐在腿上哄。

他嗓音低低的,一手攥着阿善的双手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他最开始哄人时声音还有些僵硬冷漠,过了一会儿他好似摸准了怎么哄了,将阿善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安抚的拍了拍背,“别怕。”

容羡用薄唇蹭了下她的耳垂,熟练后声音放得越加温柔:“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若是累了或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咱们就在这里停留一日,明天在走好不好?”

不仅仅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哄人,容羡也难得会用商量的语气同阿善说话。不过被痒意侵蚀的阿善已经顾不上容羡的声音了,她的手抓不到脸,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用别的东西蹭。

在容羡将她的脑袋按入他的怀抱后,阿善赶紧拿发痒的脸颊左右蹭着,容羡见状不由将她按得更紧些,无法自由活动的阿善脸只能被迫贴在他的衣服上,一直喃喃着痒。

还说什么在找到人后要把她圈在怀中折磨、割手掌,容羡看着此时被他小心护在怀中的人,觉得又好笑又讽刺。

他容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好说话了?

低眸看了眼还在他怀中挣扎哼唧的人,若她此时不是脸上出了问题而是在对着他撒娇,现在的容羡也不敢十足十果断觉得,自己能硬下心肠惩罚这么个人。

成婚这么久以来,容羡与阿善的接触说起来还不如这两日了解的多。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强娶来的这位世子妃是真的太小了。

“痒……”

听到怀中人抽泣着又低声呢喃了一句,容羡觉得他这世子妃不仅仅是小,还十分的娇气脆弱。

笨,还闹腾,闹腾来闹腾去,吃了罚还死不认错倔强的厉害。

“爷,都已经打点好了,大夫马上就来。”已经找好客栈和大夫的修白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再进马车而是等候在了马车外面。

容羡淡声一应,在抱起阿善下马车往客栈中走时,他也察觉到他这小世子妃实在是太轻了。明明看着肉乎乎的,怎么抱起来没有半分重量呢?

感觉怀中的人又不老实的想要抓脸,容羡上楼梯时将她抱得更紧,恍恍惚惚时他想,他其实是养了个半大孩子吧?

说起来他那表弟和几岁大的堂弟都要比阿善听话些,说到底,阿善还是太缺调.教了。

“……”

阿善的脸是因为使用过浓的易容药水产生的过敏,吃几副药在搭着药膏抹很快就能好。

当容羡帮阿善脸上涂抹满药膏后,她脸上的痒意终于止住了不少。睁开眼睛,阿善委屈的看着正温柔帮她擦涂药膏的男人,小声问道:“我只是过敏对不对?”

容羡动作一停,“是不是过敏,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刚才他太慌了,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阿善的不对劲儿。既然她会易容也知道自己皮肤娇弱,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卸易容膏的药水会刺激她的皮肤。

她明显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故意不说而已。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善每当心虚的时候,就不太敢和人家对视。

抓紧手下的薄单,她视线晃了晃落在容羡的衣服,容羡撤回胳膊拿着湿帕一根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似笑非笑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音才刚落下,房门被人轻敲了几下,有暗卫来报:“主子,柳三娘跑了。”

为了不引起皇城那边的注意,容羡本来带过来的人就不多,阿善脸上过敏后修白就将大部分的人手调到这间客房外,柳三娘那边疏于看管再加上她又是个练家子,想要趁机逃跑太容易了。

“这就是你不惜毁了自己的脸想要达到的目的?”

当门外的人询问是否要派人去追时,容羡没有下命令直接让他下去了。

再追还有什么意思,这些时日的相处中,他早就摸清了阿善的性子,只要柳三娘跑不了,她的幺蛾子就会不断,这次是毁脸,说不定下次就是故意摔伤生病了……

一想到这些,容羡神情冷下来了,“满意了吗?”

他一下子从榻旁站起身,丢下湿帕离开时没有再看阿善一眼,房门被关时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从没见到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火的修白和一众暗卫都被吓傻了。

房间内,阿善松了口气从榻上坐起,见容羡是真的离开了,她搅了搅手指低下头十分小声的回:“满意了。”

容羡猜的不错,这一出戏的确是阿善自导自演。

她皮肤受不得刺激,当初她在佛岐山上跟着子佛学易容的时候就发现了。

其实就连刺激性的易容膏她也用不得,这几日她一直使用的易容膏中都加入了中药材,她要卸掉这些东西并不容易,必须先用热湿帕反复敷三遍脸,然后再把卸易容膏的药水稀释后一遍遍的擦拭。

像容羡这样直接把药水擦在她的脸上,她必定会过敏起红疹。

刚才她不说,是因为她不想让容羡帮她卸掉易容,后来她不说是想到了怎样帮柳三娘逃脱,只不过她对自己的皮肤太过自信了,本以为这药水不会刺激的太厉害,没想到她的皮肤还是受不住。

就刚才那种痒意,阿善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毁容了,这些都不是装的。

容羡走后,阿善一个人在房间中乐的清闲。她左右翻看着寻找的逃脱的办法,柳三娘走了,她也就能安心些了。

轻轻推开门,阿善只开了条缝就看到门外站岗的两名暗卫,看到阿善冒头,其中一人询问:“世子妃有何吩咐?”

阿善将门开大了些,她试探的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暗卫无情拒绝:“爷不准您外出。”

好吧。

大门出不去的阿善只能又退回房间。

闭紧房门后,她又走到了窗边,本想看看从这里有没有逃脱的可能,然而打开窗她才发现这里是三楼,最重要的是,她的窗边有一排高壮的大树,阿善眼尖,发现其中一棵茂密的树叶中隐着一片黑色衣角,那里——

那里面也有容羡的暗卫站岗。

阿善:“……”

.

容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他只知道他在得知阿善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那样时,心中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偏偏他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重新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容羡站到房门边,听到房内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她都做了什么?”

白天他摔门离去,那姑娘但凡还在意些他,这会儿就应该惶恐不安等待着他的回去。

守在门边的暗卫老老实实交代:“爷走后,世子妃没一会儿也想出去,不过被属下拦回去了。”

修白很有眼色的开口:“这还用说嘛,她肯定是看到爷生气所以后悔了,想要出去追爷。”

容羡心情好了些,不过神情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来。“给她用晚膳了吗?”

“用过了。”暗卫汇报的事无巨细,“不过世子妃吃的不多。”

修白又道:“估计是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吧。”话里话外还是在说阿善在想着容羡。

容羡听到后皱了皱眉,声音略冷道:“再送些食物过来。”

想到那些饭菜可能不符合阿善的口味,知道他这小姑娘喜甜,所以他又让暗卫准备了一盘甜点。

吱——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容羡进来时第一眼并没有看到阿善的身影,直到他又往里走了几步,才发现那位本该后悔担心等待他回来的小世子妃……正躺在榻上睡觉。

客房的床榻不如南安王府的舒服,不算大的床榻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可此时阿善睡得四仰八叉一个人站了两个人的位置,这几日她一个人睡惯了,早就把容羡抛到了脑后。

“爷,膳食送上来了。”来送饭的暗卫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自家主子冷冰冰的声音:“拿下去。”

还吃什么,什么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他看她吃的好睡得更好,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夫君放在心上。

波动的心情一直起起伏伏,容羡站在榻旁盯着熟睡的人冷看了很久,半响过去,他脱去外袍准备上榻,拎着阿善搭在他枕头上胳膊丢回原地后,阿善咕哝了两声,又将手放了回去。

她不仅仅是手不老实,就连腿也横占了一张榻,容羡就这样同她来来回回推拒数次,最后阿善被他从睡梦中推醒了。

“……谁啊?”在梦中已经顺利逃走并从书中穿出去的阿善,正收拾着衣服准备去大学报到。

正准备试穿的漂亮小裙子忽然被人拽走了,阿善被诓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分不清现实。迷糊中,她看到一抹白色的人影正坐在她身边,面容冷峻的男人再一次将她的胳膊拨弄回一旁,一字一句宛如冰渣子,直接把阿善给冻醒了。

他说:“把你的手和腿都给我收回去。”

阿善大脑卡壳很听话的把手脚都收了回去,容羡又看了她一眼,坐在榻旁指了指这只能容下他半个身体的床位,倾身凑到她面前问:“留这么小的位置给我,你是想让我睡在你的身上,还是想我把你抱在身上睡?”

阿善一个激灵,瞬间就缩回了角落。

“……”

涂过药膏后,阿善脸上的红疹逐渐消退,但看着还是有些红肿。

第二日启程时,容羡拿起药膏又捏起她的下巴帮她涂抹了一遍,考虑到阿善这张脸目前不能见风,于是修白还给她准备了个兜帽。

容羡来时只用了一天半,回去时他们一行人也行的很快,阿善在马车中坐了一天摇摇晃晃的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当天夜里他们宿在郊外,阿善从马车上下来时感觉整个人还是晃得。

“真不知道你们赶那么急干什么,就算你们不累,难道你们的马就不累了吗?”感觉最累的其实是阿善。

修白指挥着暗卫捡树枝的捡树枝,生火的生火,他本人倚靠在树下嘴中叼着根野草,懒散回着她:“亏你还是侯府千金,难道连你姐姐的大婚都不记得了吗?”

阿善逃跑的时候,就已经快到顾惜双和容辰的大婚了,如今距离他们的大婚还有三日,所以他们必须要在两日前回去。

“我姐姐?”经修白这么提醒,她才想起顾惜双的事情。

不只如此,同时她还想起了她要帮原主报仇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今那位顾侯爷有没有查到当年的事情。

阿善纠结了一下,见有名暗卫抱着枯树枝从她面前走过,她脚步一转也想走:“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我也去捡点树枝吧。”

往前走了两步,阿善发现自己忽然动不了了,修白自身后拽着她的后衣道:“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在这儿给我老实待着。”

阿善转过身去打他的手,“你给我放开,没大没小的你忘了我也是你的主子了吗?”

修白呵了一声:“你不提我都要忘了,顾善善你装失忆装的可以啊,我记得你还想让我给你跪下是不是?”

“容羡是你主子我也是你主子,你顶撞我还想打我,我让你跪下难道不应该吗!”

两人在这边吵得激烈,声音很快传到了树林的另一旁。

容羡交代完剩下的事情后抬眸看向发声地,只见修白扯着阿善的衣服而阿善正伸手打他,两人年龄相仿,阿善虽然脸上还有些红肿,但如今看起来更像是脸红。

修白侧身避开阿善的‘攻击’,他哼了一声满脸都是得意,“要你不是主子的世子妃,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我一只手能按死十个。”

“你要弄死谁?”脚步声渐近,容羡走到了二人面前。

目光冷飕飕看向修白抓着阿善的胳膊,阿善往后退的同时还不忘在还给修白一掌,修白瞪她,将手收回去这会儿当着容羡的面却不敢放肆了。

“爷,不是我,是顾善善非要去捡树枝……”他这不还是怕她是想借机逃跑么。

容羡很快出声打断他的解释:“你叫她什么?”

修白一愣,睁大眼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他又看向在一旁揉手臂的阿善:“是顾……”

再次接收到主子冷冰冰的目光,修白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极度不适应的将那三个字吐出:“世子妃。”

自从阿善与容羡大婚之后,他就没正儿八经的喊过她一声世子妃。

容羡看着他,“再喊。”

“世子妃!”

“世子妃!”

“世子妃!”这次修白一连喊了三遍,次次认真清晰。

容羡以前从来拿这事管过他,然而今日他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因为这个事罚了修白,“自己再喊一百遍,如若下次再错,自己就狠狠地掌嘴。”

说完这句话,他就抓住阿善的手腕把人往马车上带,阿善回头去看修白时,腰身一紧她被人抱到了马车人,容羡冷幽幽看着她问:“你看他做什么?”

肆意的少年和娇软灵俏的姑娘,站在一起倒也很是般配。

想到这些容羡神情不太好了,阿善又怎能知道容羡在想什么,她都不知道他这冷言冷脸是怎么回事。想到昨晚因为他她后半夜都没睡安稳,阿善故意气他:“我觉得他比你长得好看。”

“爱美之心人人都有,我多看两眼不可以吗?”

正一遍遍喊着‘世子妃’这三字的修白:你别害我。

……

阿善他们是在两日后回到王府的,日夜兼程,期间为了照顾阿善,他们是在深夜才抵达的南安王府。

那会儿阿善都已经在马车内颠的睡着了,容羡在她身上裹了披风抱着她出去,才回到清波园,容老管家就赶来道:“爷……”

“王爷请你去后山一趟。”

这次容羡去湘口镇接阿善根本就没对南安王讲,南安王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想来这次容羡回来,必定受罚,就连阿善都跑不了。

第87章 强留逃妻七

已经很晚了, 容羡一行人赶了两天的路, 多少都有些疲惫。

沉睡中的阿善并没有醒来, 容羡将她放到床榻上, 对留守在清波园内的妙灵吩咐:“看顾好她,先不要让她乱跑。”

出了清波园, 容老管家和修白都跟在了他的身边,老管家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见容羡一言不发的往后山的方向走,他赶紧开口道:“王爷这几日心情很差。”

就在容羡赶往湘口镇的当天夜晚, 南安王就从后山出来了。如若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很少会从后山出来,这次他一现身就处置了几名监护世子的暗卫, 整个王府颤巍巍沉寂了几日。

“知道了。”容羡面色淡淡,独自一人入了南安王府的后山。

这里是禁地,除了容羡和南宫复, 外人不经召唤擅自闯入者一律格杀勿论。老管家和修白因为担心自家主子,所以都守在后山入口没有离开, 好在不到半个时辰, 他们就见容羡从山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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