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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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唯爱娇妻一

容羡走后,阿善窝在药房中并没有出门。

这些天她反复想着老道长同她说的话, 心情烦闷的她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红梅, 雪景下它们是最美最艳丽的存在。忽然这些景色全被一人挡住了,一身黑衣的修墨站在窗前看着她, “听说爷心口的刀伤是你捅的?”

难得这人会主动搭理她,但这不代表阿善愿意理会他。她垂下头百无聊赖在窗边画着圈圈,修墨冷冰冰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阿善不太喜欢这人, “不用你听说, 是我捅的又怎样?”

修墨握紧手中的剑, 其实容羡心口的刀伤从何来并没同人说过, 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出现会影响到自家主子。

阿善的回答坐实了修墨的猜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想杀了爷!”

“嗯, 我想杀了他。”阿善随口接着。

虽说容羡的院子修墨几人可以随意出入, 但她总觉得修墨此次来找她不安好心。想着这院中处处都是容羡的暗卫, 这人不敢对她怎么样,阿善推开房门想要回房间, 但她没想到修墨竟真的敢在王府内动手。

眼前忽然一黑, 阿善被人从身后打晕。等到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南安王府的后山中。

景色萧瑟, 阿善从地上爬起来后头还有些发懵。她左右看了看, 发现周围全是望不到头的枯树, 从没进来过的她在这里失了方向,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

不愧是容羡身边的人,这修墨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阿善很快明白过来修墨为什么会把她丢入后山,记得她刚来南安王府时,容老管家就曾告诉过她,后山是府内最大的禁地,擅闯者杀无赦,再加上这里是南安王的地盘,林中布满机关暗器……

阿善站在原地未动,她知道修墨是想借南安王的手除去她,可她偏不会让他如意。

眼看着阿善站起来环顾一圈又坐回了地上,藏在暗处看的修墨皱了皱眉,他轻蔑一笑,没再多看阿善一眼转身就走。

“擅闯者可是世子妃。”

一名暗卫忽然持剑出现,在确认了阿善的身份后,他将剑收了回去,微微倾身恭敬道:“王爷有请。”

阿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警惕瞧着眼前戴着黑纱的暗卫,在她的记忆中,南安王府的暗卫身份再隐秘,也从不会遮面。

“告诉你们王爷,我是被修墨陷害来此的。”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阿善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既然修墨能在有暗卫众多的南安王府把她丢入后山,难保这后山的暗卫不是他的人。暗卫有些惊讶阿善的防备,微顿了下,他才重新开口:“属下只是按照王爷的命令带您过去,别的一概不管。”

“那你可有暗卫玉牌?”在王府内,每名暗卫身上都有玉牌编号。

暗卫犹豫一下将自己的玉牌拿给阿善看,阿善记下暗卫的编号后才随着他往里走。

林子很大,越往里走越荒凉,阿善随着暗卫很快来到一处造型怪异的圆型石宅前,一股寒凉之气忽来,阿善看着石宅上贴着的黄色符纸,越看越觉得这里像是墓房。

“世子妃进去吧,王爷正在里面等您。”暗卫没有带着阿善从石宅中进,而是选了地宫入口。

幽幽的通道阶梯望不到底,阿善往下走了几步,她回头见暗卫站着不动,“你不进来?”

暗卫不慌不忙回:“没有王爷的允许,属下不可以随意出入地宫。”

阿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又往下走了两步,回头见暗卫还站在地宫入口,她心中不安扩大,转身刚想往回走,伴随着‘砰’的一声,地宫入口被封住。

门外的暗卫提醒道:“世子妃还是尽快进去吧,王爷的脾气可不好。”

阿善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陷阱还是真的是南安王要见她,为了一探究竟她只能往里走,等到她入了地宫,她发现自己果然被骗了,这地宫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地宫又深又大,在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祭台,凹下去的复杂图腾被红色的液体充满,四周还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黄色纸符。

阿善不知自己是被冻的还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里阴森森没有半分生气,尤其是看到祭台上还横放着一具水晶棺,阿善环抱着手臂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水晶棺内躺着一名闭眼女人,她苍白美丽的面容与容羡有五分相似,不过……

已经死了。

.

当容羡得知阿善在王府忽然失踪的消息时,南安王容漾也收到了阿善擅闯后山进入地宫的消息,比容羡先一步回到后山,容漾脚步匆匆入了地宫,发现阿善正安安静静坐在地宫的角落,并没有触碰祭台上的任何东西。

“谁准你来这的。”南安王狠戾的表情有所收敛,他几步走上祭台看了看水晶棺内的人,在确定里面的人完好无缺后,才将手搭在水晶棺上,冰凉凉的眸子看向阿善。

阿善无畏看着祭台上的人,吐字清晰道:“我是被修墨陷害入后山的,领我进来的暗卫说王爷找我,编号是零三幺。”

南安王眯了眯眸,似在判断阿善话中的真假。

阿善总算是幸运了一次,因为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南安王足够的清醒理智,甚至心情还不算差。再加上阿善进入这里后并没有乱碰祭台上的东西,南安王斜了斜身倚靠在水晶棺上,平和无杀意。

他没再追究阿善是不是被人陷害来此,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容羡爱上了你?”

阿善微愣,她看向南安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南安王好似也没想要她回答,轻笑了下又道:“而你捅了他一刀差点杀了他?”

地宫内寒凉涌动,容漾已经很久没笑过了。他说完这句话就低眸看了眼水晶棺中的人,声音淡淡道:“这世间再强大的人,一旦有了情,就成了人人可欺的弱者。”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地宫内脚步声渐近,又有人走了进来。来者正是陷害阿善的修墨,他恭敬跪到南安王身边,南安王问他:“是你把她放进来的?”

修墨紧绷着身体回:“是世子妃自己进来的,属下并不知情。”

南安王又问:“零三幺在何处?”

修墨微微一颤,似是没想到南安王会提玉牌编号,他顿了顿回:“属下……不知。”

“不、知。”南安王语气很淡,重复着修墨的话,“好一个不知。”

“那你可知欺上瞒下,暗自算计主子的罪名该为何?”

修墨缩了下俯跪在地上,他就知道他瞒不过南安王,只能如实回道:“王爷,顾善善必须死,她留在世子身边只会害了他!”

“是吗?”南安王已经知道了独情蛊已解,所以他扫了阿善一眼淡淡道:“那你就动手吧。”

修墨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王爷?”

南安王面无表情,他倾身望着水晶棺内‘沉睡’的妻子,手指隔着冰棺抚摸她的面容。见修墨愣在原地不动,他嗤了声道:“你如此胆大妄为,不就是想借本王之手除去羡儿的世子妃吗?”

“现在本王给你一个自己动手的机会。”

以下犯上谋害主子,那可是退无可退的死罪。修墨面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这一手已经惹怒了南安王,南安王是想反借他手除去顾善善,再让容羡杀了他。

“还不动手吗?”

头顶南安王轻敲了两下冰棺:“你是不敢动手,还是怕自己性命不保?”

总之到了如今这步,无论他动不动手他都难逃一死。

修墨闭了闭眼睛,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抓起了身侧的剑。阿善手心已经出了冷汗,她爬起来就要跑,被横出的一柄剑挡住去路。

砰——

同一时间地宫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幽深的石阶上人影渐近,修墨在看清来人后手腕一哆嗦,抓着阿善的肩膀把人挡在面前,用剑胁迫着她。

“哥,你在干什么!”

修白跟在容羡身后进来,他在看到修墨挟持着阿善时满眼的不可置信,“你是疯了吗!那是主子的人!”

修墨想,他大概是真的疯了吧,他如此效忠容羡,效忠到最后竟要背上叛主罪名。目光投向几步远外的容羡,他喃喃喊了声主子,“属下这都是为您好。”

“为我好?”

容羡盯着修墨横在阿善脖子上的剑,他笑起来没有半分温度,“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是不是给你的权利太大,你就妄想取代我的位置?”

修墨摇着头,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不知该如何说,见容羡往前迈了一步,他横在阿善脖子上的剑收紧,颤着声音道:“爷,你不要逼我。”

容羡冷冰冰命令:“放下你的剑!”

修墨不动,见容羡又逼近了一步,他救助看向南安王,而南安王却像是看戏似的,目光只落在了容羡身上。

就他这一晃神的功夫,阿善抓住机会露出了袖中的小匕首,容羡正准备趁机上前,只见阿善抓住修墨的手狠狠一划,修墨拿剑的手一哆嗦,直接让阿善从他手中溜走。

“善善——”容羡脸色一变,他眼看着修墨的剑直奔阿善脑后,大步向前把人护在了怀中。

千钧一发之际,修墨的剑堪堪停在容羡喉咙,当他收回剑跪下时,容羡却一把抽出修白的剑,想也不想就插入修墨的心口。

哧——

是利剑入体的声音。

阿善的脑袋撞入容羡怀中,她回头时只见修墨口吐鲜血跪倒在地。黑色的衣襟湿漉一片,修墨低头不可置信看着插入他身体里的剑,眼睛中的光芒熄灭,抬头直勾勾盯着容羡看。

“主子……”

修墨抬手抓住心口的剑,他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断断续续道:“你、你是属下们的神,不该有弱点存在。”

十几年前风雨肆意的某天,小小的修墨和修白被堵在破烂发臭的墙角,他们已经记不得自己几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个包子被几名乞丐争抢,为了不被饿死,修白和修墨被打的头破血流,都不肯放下手中的包子。

寒风如刀,所有人为了口吃的骂骂咧咧出手极重,修墨不想死的,所以他为了自己不被打死下狠手拍烂了一个男人的头,修白紧随着咬住另一人的脖子,血流了一地,他们手中的包子也滚落在地,落到了路过一人的脚边。

“愿意跟我走吗?”

容羡就是在那个时候走到了他们面前,小小的少年大不了他们几岁,衣衫华贵唇边含着一分笑容。他看着他们时没有轻蔑不屑,嗓音淡淡道:“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从此你们可以吃饱穿暖受人尊重,但前提是……”

“你们要把命给我。”

好啊,只要你能救我们出这肮脏污秽的地狱,我们愿意把命给你。

修墨眨了下眼睛,意识越来越涣散。

他似乎又看到昔日那名尊贵强大的少年,他踩着污秽的血缓步向他们走来。无论何时何地,他的主子都淡雅从容,修墨跟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他相信终有一天他的主子能站在最高最亮的位置,而他也能洗去一身肮脏,只是……

哧——

没再给修墨多余的时间,容羡毫不犹豫拔出了染血长剑。

随着剑身的抽离,修墨也仰躺在地上,他眼睛微睁看着头顶的虚空,一滴泪从他眼角滴落。呼吸变弱,他似乎听到修白在喊他的名字,只是他没力气了,什么力气也没有了。不甘心陷入肮脏黑暗的他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睁着眼睛,直到,停止呼吸……

阿善看的浑身发软发寒,她缓慢抬头时看到容羡脸上并无半分难过,察觉到阿善的视线,他扔掉剑撩开阿善的头发,捧住她的脸问:“受伤了吗?”

阿善看到修白默默捡起了长剑,走到了修墨的尸体旁。

这地宫实在是太冷了,这种冷是往骨子里吹。

容羡见阿善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想起刚才阿善胆大的举动,他低声训斥她:“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有多危险,要是刚才我没有抓住你怎么办!”

根本就不需要阿善自救,容羡自有法子把她从修墨手中完好救出来。想到刚刚修墨那一剑差点就碰到了阿善,容羡把人抱入怀中紧紧的扣着,沉默许久的南安王发话,“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了她。”

容羡将阿善打横抱起,一言未发带着人准备离开。

“羡儿。”

南安王将人喊住,他望向他怀中人幽幽道:“你可想清楚了,她终会是你的阻碍。”

容羡停下脚步回视南安王,二人目光相对时,容羡偏转目光看向祭台上的水晶棺,“难道她不是吗?”

容羡第一次在南安王面前如此强硬,他大逆不道嗤笑着道:“需不需要我帮你除去你的阻碍?”

当初若不是因为叶清城,这帝位就是他容漾的。

南安王知道容羡这是在威胁他,他知道若是他再敢对阿善出手,容羡就会对水晶棺出手,所以他顿了片刻松口:“只要大业能成,以后我不会再管你。”

“那我可要加快进程了。”

容羡说完这句话抱着人离开,在出了地宫后,他交代跟在身后的修白,“同修墨一起,所有插手谋害世子妃者,杀无赦。”

这次修墨为了能顺利带阿善入后山,换上了自己的心腹暗卫十余人。若不是阿善没有在后山乱走、进入地宫后时没有触碰祭台,恐怕她早就死在了后山中。

“……”

修墨的死对容羡没有半分影响,不仅是对容羡没影响,就连修白和玉清谈起这件事时,面上的难过也只是闪现片刻,他们都一致觉得修墨的行为就该受到如此惩罚。

对于一个三翻四次陷害自己、想杀自己的人,阿善眼看着这人死在自己面前,心情很是复杂。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容羡在对待修墨的事情上太冷了,修墨跟随他十多年,而他翻脸下手时没有半分犹豫,这种冷漠让阿善从心里畏惧。

“你还不知道吧,我哥其实是王爷派到主子身边监视他的。”

修白提起修墨时垂了垂脑袋,“你以为当初我哥肆意妄为爷为什么不杀他?因为那都是王爷纵容的。”

其实修墨早就该死了,修白眼看着修墨一步步走向毁灭,他劝过,可他不听,所以当这件事发生时,修白一点也不怨恨容羡,他甚至还低声说了句:“我们的命本来就是主子给的,他想要我们的命我们随时都可以给。”

“你们的命是自己自己的,和他有什么干系?”阿善听着心里十分不舒服。她发现她的性子不仅仅是不适合容羡,就连这南安王府、皇城她也适应不了。

从修白那出来闷头回去时,阿善在红梅树下看到一只雪白圆滚滚的兔子,是她的雪兔。

“圆圆?”阿善喊了它一声。

拎着裙摆跑过去时,她的靠近似乎是吓到了小兔子,小兔子耳朵抖了抖蹬腿就要跑,一双手忽然将它抱起,阿善停下脚步看到了玉清。

“圆圆一直是你在照顾?”雪兔被玉清抱起来后,温顺的窝在他的怀中。

其实这兔子原本是交给妙灵养的,但妙灵养不好兔子,而且这兔子三天两头往玉清院中跑,所以时间久了玉清索性亲自照顾它。

阿善上前摸了摸雪兔柔软的毛发,不由回忆起自己在彩霞口的日子。“它好胖了呀。”

看到它阿善心情好了不好,她有些无措搓了搓手,“我可以抱抱它吗?”

玉清轻轻点头,“雪兔有灵性,世子妃本来就是它的主人,它自然会让你抱。”

“可它刚才一看到我就要跑,分明是害怕我。”阿善说着伸手接雪兔。大概是太长时间不见了,又或许是雪兔恼她这个真正的主人从不来看它,所以当阿善将它抱起来后,雪兔四条腿乱蹬拼命挣扎着。

“啊——”阿善手腕上的伤还没好,她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抱不住雪兔差点把它摔在地上,玉清看到赶紧去扶,于是两人不经意就凑到了一起,从远处看阿善就像是靠在玉清肩膀上,两人低声说着话。

明知玉清和阿善做不出这种事,容羡走近后也看清楚了二人在做什么,可当他看到阿善脸上的笑容时,他内心的酸涩毁灭.欲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阿善在他面前有多久没这样开心过了呢?

容羡眸色发暗,他还想起曾经阿善和玉清的亲近。缓步走回房中,容羡坐在椅子上轻转自己的玉扳指,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看到阿善怀中抱着一只软白的兔子,眼睛被刺的生疼,他站起身一把将阿善按在了门上。

第132章 唯爱娇妻二

“……”

阿善好不容易才将雪兔从玉清那里哄回来, 小白兔白白软软, 脾气好的时候乖巧窝在她的怀中一动不动, 阿善抱着它心情好了不少,想着容羡这个时间应该不在房中,就想把它抱回去喂它吃些东西。

推开房门, 低头同小兔子说话的阿善并没有注意到屋内有人, 她单手关门时,身后阴影笼来吓了她一跳, 阿善转身还不等看清身后的人, 就被那人强硬按在了门框上。

“啊——”阿善身体后仰,脑袋差点磕在门上。

容羡及时用手护住了阿善的后脑, 他用另一只手将人圈在怀中, 阿善在看清眼前的人后气的不行,她张口刚要说话,容羡就低头吻住了她。

“唔唔。”身体贴近间, 怀中的小兔子受到惊吓从阿善臂弯蹦出, 阿善腾出两只去推容羡, 反而被容羡抓住手腕扣在头顶。

微凉的呼吸近在咫尺, 阿善喘息不能也动弹不得。容羡似是发了狠要让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他按着阿善的后脑一个劲儿的往前压, 交缠的呼吸深入肺腑,等到他放开人时, 二人都有些喘。

“你干什么!”阿善想要打容羡, 然而手还被他控着。

她挣扎了下怒气冲冲瞪向容羡, 软软的唇瓣红润微肿,声音发颤发软道:“你放开我。”

容羡怎么可能放人,他现在怒气上涌被刚才那幕刺的浑身都不舒服,容羡只要想起阿善对玉清笑就心肺俱疼,酸涩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逼得他暴.戾横生。

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烦躁的感觉了。

容羡低眸凝视着阿善,他轻轻低头用鼻梁去蹭阿善的脸颊,阿善身体动不了就偏转脑袋,不肯让他做这种亲昵的动作。

“玉清能靠近你,我就不行么?”容羡略低的嗓音隐含怒气,他漆黑的眸紧盯着阿善不放,阿善听到他这话扭回头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阿善不肯和他亲昵,可他偏要把人抱在怀中不放。

按着阿善的后颈强迫她又靠近自己一些,容羡的指腹轻轻擦过阿善的唇角,他低声询问阿善:“你还喜欢他?”

阿善怔愣,她这慌乱的模样落在容羡眼中无疑成了默认,滔天怒意涌来时容羡觉得自己哪哪都在疼。

心烧的厉害,容羡抱起阿善直接扔到了榻上。他按着她的肩膀怒吻再次袭来,这次不单单只是亲吻,阿善被吓得又躲又怕,双手恢复自由后她迅速的朝着容羡打去,容羡没来得及避开,让她打了个正着。

“打我打上瘾了是吗?”容羡发了狠的去掐阿善的手腕,他怒极下是真恨不得弄死阿善,但听到她呼痛时又控制不住放松了力道。

不管心里翻腾着多少怒火,容羡发现他似乎都舍不得动手伤害阿善。

手掌覆在阿善的心口,容羡透过她敞开的衣领看到深红色的‘容’字刺青,轻抚着‘容’字,他问阿善:“你这里刻着我的印记,你心里还敢想谁?”

阿善去扒他的手没有扒开,其实她早就不喜欢玉清了,这会儿被容羡提到痛处张口刺他:“这个字是你弄上去的又不是我想让你弄的,你以为你在我心口刺了字,我心里就会有你吗?”

“我告诉你容羡。”阿善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心口刺字,她揪扯着容羡的衣服道:“我心里就算想谁也不会想你,我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但我绝不会喜欢你!”

容羡双手撑在阿善两侧,衣服被她拉扯的发皱。

以前的容羡不在意阿善,所以当初他明明看出阿善对玉清的不同,敲打过玉清后却并未将阿善放在心上。如今再去回忆起这些事,容羡已经做不到当初的淡定,更别提阿善现在当着他的面还敢说她喜欢别人。

“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容羡实在听不得阿善说其他男人的名字,所以他抬手捂住了阿善的嘴。

阿善唔唔摇晃着头说不出话,容羡从上方俯视她,轻轻念出一个名字:“玉清?”

他看到阿善双眸一闪,逼近她问:“你喜欢的人是他?”

根本就不给阿善辩解的机会,容羡眸色暗沉语气发寒,“那我杀了他好不好?”

“我把你心里想的人杀了,你就不敢想了对不对?嗯?”最后一个鼻音轻柔撩人,但听在阿善耳中无疑过于惊悚。

阿善怎么能忘了呢?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就在几天前他还亲手杀了伴他十多年的下属。所以当容羡一边说着要要杀玉清、一边慢条斯理去解阿善的衿带时,阿善后缩着眼泪簌簌掉落。

容羡动作顿了片刻,他用指腹擦去阿善眼角的泪水,半撑着身体俯身靠近她。“哭什么?”

阿善颊上的碎发和眼泪黏在一起,哭得哽咽。容羡一碰触她,阿善就瑟缩着抱住他的手腕,容羡心里一软想要亲亲她,阿善却别开头抽泣着喊:“别碰我。”

又是这三个字。

容羡已经记不清这是阿善第几次拒绝他了,想他尊贵权重的南安王世子,竟屡次被自己的世子妃拒绝亲近。

紧抿着唇将人从榻上捞起,容羡掐起阿善的下巴与她面对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我碰你难道不应该吗?”

“我不要……”道理阿善都懂,可她真的接受无能。

眼看着容羡吻上她的眉眼还想继续刚才的行为,阿善阻挡着他的手不停的去拉自己的衣服。若是容羡想不在意阿善的感受,他大可以为所欲为任凭阿善哭,可阿善哭的实在太厉害了,她哭到容羡无法不在意她。

“别哭了。”容羡被她扰得心神难安,他抱着她问:“和我亲.热就让你这么难忍吗?”

阿善泪眼朦胧瞪着他,“那你怎么不去找别的女人亲.热?”

容羡神情发冷,阿善不管不顾道:“若是你被不喜欢的人强迫你会高兴吗,若是有人一边说着爱你一边在你心口刺字,禁锢了你的自由还处处威胁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会开心吗?”

容羡自然体会不到阿善说的这些,因为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欺压别人的那位。

这次阿善再去推他时,容羡没有再拦着她,他任由阿善从他身边逃走缩去墙角。脖子上的肌肤还有些发麻,阿善用锦被把自己裹的严严密密只露出一双眼睛,防备的眼神令容羡心生酸涩。

她就这么不喜欢他吗?

“容羡。”

容羡刚要靠近阿善,就听到阿善喊了他一声。阿善嗓音中还存着分哭腔,看起来柔软又好欺负,她抽了抽鼻子顿了下才继续开口:“你以后别再说你喜欢我了。”

“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出一丝爱意。”

“甚至觉得你所谓的爱让我恐惧恶心。”

“……”

阿善承认她那天说的话有些重,但她说的的确句句是实话。

无论容羡是真的爱她还是习惯性占有,他所作所为都让阿善感到不适畏惧,尤其是他屡次的强迫行为虽然最终都收了手,但阴影已经埋下,阿善不可能轻易放下。

大概是她的话真的伤到了容羡,所以那天他一整日都没再出现。

第二天天亮,阿善醒来时发现容羡一夜未归,妙灵进来帮她梳头发的时候,她撩起阿善的头发看到她脖间有几片红色印子,一开始小丫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伸手抹了下有些好奇。阿善肩膀一缩赶紧伸手去挡,面色发红的回头:“你做什么。”

“姑娘脖颈上是胎记吗?可奴婢以前也没见到过呀。”

阿善被这单纯的小丫头堵得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没想到自己皮肤上竟然会出印子,想起容羡昨天对她的行为,这男人每次吻完她都喜欢往她脖子上凑,阿善怕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别问了。”

妙灵总算是反应过来,她‘啊’了一声再也不敢多问,只是小姑娘家好奇,在帮阿善梳头时她总要往那儿多瞄上两眼。阿善从铜镜中看的一清二楚,她又气又觉臊,同时还觉得好笑。

到了中午的时候,宫里派来了位传话嬷嬷。那嬷嬷名康是太后身边的人,容老管家领着人到了阿善院中,康嬷嬷对着阿善行了个礼笑着道:“世子妃,太后她老人家想你了。”

康嬷嬷此次前来是为了带阿善入宫见太后,阿善正巧在王府内无事,她临走前还去药房中摘了一束药草花,抱着自己的雪兔一同去了。

容羡回来的时候,阿善已经离开。

在得知她的去处后他皱了皱眉,回到寝房褪下外袍,他本想换身衣服进宫将阿善接回来,目光注意到自己差不多愈合的伤口,容羡按了下心口,忽然将换上的新衣又褪下了。

“去把南宫复找来。”

容羡略微思索又褪下了一件衣服,“再取细针和墨水来。”

修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领命照做了。

.

慈孝太后住的宫殿名为贤禧宫,早在慈孝太后回来前,成烨帝就派人重新翻修了一遍。

康嬷嬷一路说说笑笑领着阿善往里走,在踏入贤禧宫的宫门时,雪兔从阿善怀中蹦到了地上,阿善生怕它冲撞了人,几人着急追它时,一名宫女领着个孩子出来,孩子看到突然出现的雪兔吓得躲到了宫女后面。

康嬷嬷先一步抓住了雪兔,她见到来人不慌不忙行了个礼,笑眯眯问:“小殿下没受惊吧?”

阿善走上前,听到康嬷嬷的话后心里一跳,只见躲到宫女身后的孩子衣着华贵白皙可爱,他大概是被吓到了,双手抓着宫女的衣服使劲儿的往后藏,只露出半张脸怯生生看向雪兔。

“不碍事,小殿下就是胆子小些。”阿善正要行礼,小殿下身边的宫女就将他一把抓出。

几人并没说上几句话,那宫女带着小殿下走的匆匆,阿善回头时,只见那孩子跄踉跟着宫女的步伐。他似是感应到阿善的视线,回过头往阿善那儿看了一眼,然而只一眼就吓得收回目光。

“那位是泱妃娘娘的。”康嬷嬷见阿善一直看着小殿下,不等阿善问就解释了一句。

阿善对这皇宫了解的不多,她原本只知成烨帝子嗣单薄,却没想到他还有个这么小的皇子。

小皇子名为容清,自幼长在生母泱妃身边,他是成烨帝最小的一个儿子,母妃也是成烨帝最宠爱的妃子,然而大概是看他年纪太小还成不了大事,所以成烨帝对他并未过多重视,再加上……

“世子妃,咱们还是快进去吧。”康嬷嬷犹豫了下,虽看出阿善对容清的好奇,但有些话她还是不敢同她讲。

好在阿善也并未过多询问容清的事情,她重新抱起雪兔随着康嬷嬷往里走。

院内慈孝太后正在逗鸟,换下容老太太的名字后,慈孝一身绣纹华袍金饰宝钗,单单往那儿一站威严不可侵犯。

“在那傻站着干什么,丫头这是不认识祖母了?”

要不是慈孝出声唤了阿善,阿善被老人家的气场唬住还真不敢上前。双手捧着花束跑到慈孝太后身边,阿善见到她还是这么亲切,“善善答应过祖母的,只要善善在,就会给祖母送花。”

“算祖母没白疼你。”慈孝太后接过花很是高兴。

这几天安顿下来,她总算能找阿善陪她说说话了,不过她咳嗽的症状依旧没有好转,见到阿善怀中抱着胖乎乎的雪兔,她接过来抱了抱,看着兔子雪白的毛发可惜道:“说好要同丫头一起堆雪人的,偏偏这几日雪停了。”

“没关系祖母。”阿善挽住慈孝太后的手臂,“这冬天这么长,以后咱们总能找到机会。”

“好,到时候祖母一定陪丫头堆个大大的雪人。”

得知阿善没去过御花园,慈孝太后就带着她去那里逛了一圈。其实阿善不是真的想看御花园,而是知道这御花园靠着御书房很近,她记得梦境中她就是来这里捡梅花遇到了贵公子。

因为冬天的缘故,这御花园中开放的花枝有限,就属梅花最显眼。如果说阿善早知这一趟御花园之行会让慈孝太后不愉快,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这儿的。

一入御花园,他们一行人就遇到了成烨帝的妃嫔。

漂亮的女人一身红衣面容艳丽,阿善乍一眼看过去有些眼熟,第二眼再去看时她手上一哆嗦,因为她发现,这女人与她在地宫水晶棺中看到的尸体有六分相似,她们却显然不是同一人。

“臣妾参见太后。”柔柔的女声传来,阿善听到慈孝太后极为冷淡的应了一声。

大概是知道太后不喜欢她,所有这位漂亮的妃嫔行完礼后很快离开。等到人走远,阿善才知这位妃嫔就是成烨帝最宠爱的泱妃,也就是刚才那位小皇子的生母。

“老奴刚才眼花,差点就把她当成清城王妃了。”跟在慈孝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说了一句。

慈孝太后哼了一声,低声不悦道:“哀家极不喜她。”

她从前最宠爱的丫头就是叶清城,如今她人不在了,纵使慈孝太后想她,也不愿意再见到一个同叶清城相似的替代品,更何况泱妃这张脸不仅不会让慈孝太后感到亲切,反而还总能让她想起叶清城惨死的样子。

阿善知道慈孝太后和李嬷嬷是在说叶清城,也就容羡的娘。

她懂事的没再插话,默默听了一会儿,她的目光扫向御池后的另一条小道,刚好看到一名小太监同几名宫女撞在一起,小太监摔倒后头上的帽子掉落在地,他爬起来匆匆捡起,阿善望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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