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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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件事,目前是个死局。

他既不能让她走,又不能随意开口承诺些极有可能成空的事。

在陆宴看来,与其耗时间哄她,还不如做些实事,反正依照他对沈甄的了解,晾她一阵子,她自己也就好了。

方才沈甄穿衣裳太快,领子有一处还翻着,陆宴示意她坐下,抬手将其捋平。

男人勾了唇角,“至于么,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沈甄被他说的脸上无光,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她抬起白藕似的手臂,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斟了一杯,道:“大人还是喝口茶吧。”

陆宴接过,抿了一口,随后拿过一个食盒,放于她面前。

沈甄打开,里面竟是一碗银耳莲子羹。莲子羹边上还放着三块切开的红豆馅糕点,糕点外面还裹着一层藕荷色的面皮,瞧着应是芋头做的。

他知道,她向来喜欢吃这些甜食,“长安新开了一家酒楼,专门做这些甜食。”

沈甄道谢,正准备拿起勺子尝一口,陆宴便将手伸过来,贴了一下碗边儿,“搁久了都凉了,叫小厨房给你热一下。”

“这银耳莲子羹,凉了更好喝。”沈甄小声道。

“呵。”陆宴给了她一记眼刀子,“你这不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上个月疼的时候,还同我说再不吃凉。”

一听没有商量的余地,沈甄连忙将手上的莲子羹盖上,放到了食盒里。

他唤了棠月过来取。

陆宴起身,缓缓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晚点过来陪你。”

“好。”沈甄道。

半晌过后,棠月将热好的莲子羹端了过来,“姑娘趁热吃吧,温度刚好。”

沈甄拿起勺,舀了一下,倏然忆起了头一次同他用膳的那一天。

那日厨房的房嬷嬷告假了,桌上的菜都是墨月做的,着实有些难吃,她又没什么胃口,便撂了木箸。

她本没觉得尤甚,谁知,他在一旁沉沉地开了口……

“你平时也这么挑食吗?”

“即便不喜欢吃,起码它现在还是热的,别等到头昏眼花,再逼着自己凉饭凉菜。”

话中的讥讽之意,她至今都记得。

然而现在,沈甄低头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陆宴在沈甄长大成人的路上,承担的很重要的角色,同时也教会了她不少。

比如在逆境时,人是不能矫情的。

比如做了他的外室,就得时刻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再比如,这男人对女子有情还是无情,想坏还是想好,都不过在他的一念之间罢了。

沈甄见过他最是薄凉的样子,那人将她摁在榻上不许她哭、不许她躲;也见过他最是温柔的样子,上个月,他还替她揉了半个晚上肚子。

截然不同,但又都是他。

——

入了夜,天色有些闷,空气中泛着一些潮气,果不其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外面便下起了淅沥沥的雨,雨水击打在房檐的青瓦片上,复又跃起,一滴一滴,漾起一片涟漪。

陆宴掌灯走进来,阖上门,眉宇之间尽是倦色,看着她道:“替我更衣。”

沈甄起身,一边替他更衣,一边道:“净房的水给您备好了。”

“好。”陆宴捻起一缕还未干的头发,道:“你先洗过了?”

沈甄点了点头。

陆宴拍了拍她的腰,“等我会儿。”

……

陆宴从净室回来,沈甄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榻边等他,穷极无聊,困的眼皮垂垂欲阖。

陆宴坐到她身旁,揽住了她的腰。

沈甄睁开眼,“大人洗完了?”

“嗯。”

男人的眼睛从沈甄的脖颈,扫到了她的胸前。

眼前闪过了她白日里量胸围样子,耳畔响起了那三个尺寸,心跳起伏,眼神越来越炙热。

不禁伸出长指,去挑眼前越发脆弱的带子。

拨开中衣,里面是一块碧色的布料,这样的颜色衬的她更加白皙诱人,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眼见沟壑,他淡淡道:“确实大了些。”

沈甄憋红了脸,小声求他,“您别说了行不行……”

男人轻笑,面不改色道:“你不是爱听么?”

想起上回的事,沈甄瞪了他一眼。

然而含着满园春色的双眸,瞪地再狠,也不过是平添兴致罢了。

“沈甄。”他的嗓音沉沉,似梦呓一般。

“你想不想?”陆宴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耳畔,又顺道含住了她的耳垂。

想不想这样的话,陆宴也不指望她答,毕竟,他总能通过其他方式来看她想不想。

幔帐落下,他握着她的脚背,轻轻抬高。

行这事,陆宴向来少言少语,今日却在情到深处时问她,“月末便是你十七岁生辰,想要什么?”

沈甄身子一颤,与他对视,“大人如何知晓?”

“我查了你的戸帖。”他揉了揉她的耳垂,“带你出门如何?”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陆宴道。

看这人说这话的时机,就知道其心机城府有多深了。

半晌过后,他搂着筋疲力尽的沈甄,道:“甄甄,你转过去。”

且不说沈甄的力气本就无法与他对抗,就说他这软硬兼施的手段,又哪里容她摇头了?

男人连哄带骗,欺负了她整整三次……

看瞧沈甄的眼眶里生了泪意,他便立马倾身啄了啄她的眼皮,停下,“好了,我不折腾你了。”

熄了灯,屋内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

陆宴抱住了她,放在她背上手来回摩挲,倒是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沈甄。”他低声唤她。

怀里的人没搭理他。

“三姑娘。”

沈甄虽不是那能作闹的姑娘,但方才到底是被他弄得有些火了,正所谓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她气不过,抬手便掐住了他的手臂。

本能使然,她一掐,他便不由自主地用了力,一用力,肌肉绷紧,就什么都掐不起来了……

沈甄细眉微蹙,有些委屈。

这男人,心是硬的,就连肉也是硬的。

见此,陆宴将她的小手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手臂上,目光真诚道:“这回,我不用力了。”

这样的机会有一回,可未必有第二回,既然是他自己说的,那便不能怪她了。

沈甄拧了一把,用了好大的力。

“你够狠的啊。”

沈甄同他对视,“是大人自己说的。”

二人四目相对。

男人单手捧住她的脸,从鼻尖里逸出一丝轻笑,低头吻了下去。

“睡吧。”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

沈甄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

“你要真想挣脱我,怎么也该把方才的劲儿用出来才是。”说罢,陆宴头一回察觉到失言。

刚惹了她,不能再惹了。

“成,你撞吧,我不说了。”

沈甄的小脸彻底垮了……

陆宴阖眼,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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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十七年,五月。

每年夏至,许皇后都会办一场马球赛,京中世家大族,包括女眷,都在受邀之列,甚为隆重。

陆宴随长公主坐于高席之上,六皇子也在。

许皇后看着台下道:“长平小侯爷果然厉害,这少年将军打起马球来,真是叫旁人毫无招架之力。”这时的苏珩已经袭爵,从长平侯世子,变成了长平侯。

靖安长公主也不由点了点头,“想他离京时,也不过是弱冠之年,几年过去,模样都变了。”

“咱们大晋的武将,军功都是自己挣来,即是从沙场上杀回来的,身上的那份儒雅之气,又怎能留得住?”许皇后感叹道。

一旁的熙妃接话,“长平侯可婚配了?”

“尚未”安昭仪举起面前的茶盏,小声道:“不过听说,他向圣人打听了沈家那位的下落。”

“臣妾险些忘了,老长平侯与沈家可是世交,情分不浅。”熙妃低声道。

拿赫赫的战功护一人性命,倒也是护的住的。

陆宴喉结微动,身子一僵。

须臾,有一女子出现在了幔帐后面,“皇后娘娘。”

“进来。”许皇后抬眸,“清儿,怎的了?”

“娘娘,兄长他突然崴了脚,不能陪我打下场马球了,我来是想问问殿下能否帮我个忙?”说着,徐意清看向了六皇子。

六皇子平摊手道:“不是表哥不帮你,我前阵子伤了右臂,太医令特意嘱咐过,不许我碰马球、蹴鞠。欸,你倒是可是问问时砚,他的马球,打的可是极好的。”

镇国公是武将出身,陆宴的马术便是他亲自教的。

所以论起这马球的技术,全京城也没几个比陆宴强的,除了场下那位。

陆宴正要拒绝,六皇子笑道:“时砚,左右你一会儿也得上场,陪我表妹多打一场,就当帮我个忙?”

许皇后笑道:“本宫这位侄女,年纪虽小,但实力不容小觑,不会拖你后腿儿的。”

许意清看了看长公主,柔声道:“世子爷若是不方便,还是算了吧。”

今日若是旁人,陆宴早就拒绝了。

可他眼前的,一个是当今皇后,一个是魏王殿下,这两人一同开了口,他如何能拒绝?

陆宴轻声道:“既然皇后娘娘和魏王殿下开了口,时砚岂有推辞之理。”说罢,便起了身子。

许皇后眼角都是笑意,“那你们当心。”

一场马球赛结束,陆宴翻身下马,许意清摇了摇手中的彩头,笑着对陆宴道:“今日多谢世子相助。”

“七姑娘客气了。”

这样般配的二人站在一处,自然会招来不少目光。

不远处的肃宁伯夫人,同许夫人道:“那儿是镇国公世子,和你家四娘?”

“不是四娘,那是意清,我们家小七。”

许家七娘。

许意清。

许意清。

许意清……

陆宴也不知自己为何,一听到这个名字,便不由自主地想远离,甚至还多了一丝道不明的厌恶。

一时间,眼前的一些开始模糊,他头痛欲裂,心口泛疼,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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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睁开眼,只见沈甄坐起身子,红着眼眶看着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陆宴揉了揉太阳穴,长呼了一口气,终于分清了梦境和现实。

他去牵沈甄的手,哑着嗓子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甄咬着唇,这回,她真真是感受到了自尊被践踏的滋味儿。

这人,这个男人,才同她行完那事,就到梦里去唤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而且那人还是许意清,她不仅见过,还熟的很。

沈甄的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坠,这架势,到底给陆宴哭慌了。

他捂着心口,疼的快要窒息,哑声道:“沈甄,你先别哭,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沈甄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外室,不论他心里有谁,她都没资格哭。

可是。

被他抱在怀里,却听他念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滋味太难过了。

陆宴用拇指替她拭了拭眼角,“你哭的我心都快碎了。”

真快碎了……

沈甄一忍再忍,然而她想问的话,到底冲破了她的理智。

“大人心里的人,是许七娘吗?”沈甄道。

陆宴瞳孔一缩。

“许意清,是她吗?”

陆宴刚醒,头还有些疼,听了这话,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坠地,沈甄的眼泪骤然停了。

此刻便是让她哭,她也哭不出了。

细白的指尖掐着手心,疼痛感让她心里乱糟糟的情绪,逐渐平复。

是她的错,她不该多想的。

沈甄颔首,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

陆宴的心一紧,彻底清醒,他一把攥住沈甄的手腕,“沈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59章

陆宴的心一紧,彻底转醒,一把攥住沈甄的手腕,“沈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四周寂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沈甄红着眼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了他的手。

不是她想的哪样?

哪样?

陆宴蹙着眉,神色微沉,平日里那双如深海一般幽深的双眸,终于淬出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慌乱。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甄缓缓抬眸,翕动嘴唇,道:“大人明日不是还要上值吗?早些休息吧。”

清冷的月色洒了进来,仿佛重入寒冬。

四周仿佛有寒风呼啸,吹得她又冷又疼。

虽然难过,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这人,忽然清醒了不少。

陆宴喉结滚动,起身点了灯,忽明忽暗的烛火在他们面前闪烁着,男人用手捏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

手挪开的的时候,神色恢复了平静。

“这是个误会。”

“前两日,太后在宫里出了事,眼下仍是昏迷不醒,当时,许七娘也在。”陆宴再次牵住了她的手,“之所以梦呓了她名字,只是怀疑她与此事有关,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目光灼灼,未曾有半点闪躲。

这是陆宴方才苦思冥想,想到的唯一有据可循的理由。

毕竟太后确实昏迷不醒,许七娘近来出现在宫里也确实可疑……

沈甄凝着他的眉眼,仔仔细细地去瞧面前的男人。

她早知道,没了云阳侯府三姑娘的身份,她与他之间,根本不会对等二字。就像现在,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说太后病了,那便是病了。

他说外面的天塌了,那外面的天便塌了。

她无法质疑他。

沈甄见识过他在扬州办案时的样子,用商户之子的身份,用一口地道的荆州话,斡旋于扬州的官场之间。

也见识过他对扶曼的假意宠爱,所有的假,都跟真的一样。

他若想骗她。

实在是轻而易举。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纠结于其中,没有任何意义。

沈甄的睫毛颤颤,半晌,她抬起头,回握了他的手心,“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

语气平和,听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

陆宴回看她的眼睛,只恨自己没法钻进她的心里,去探她心中所想。

四目相对,陆宴替她理了理鬓发,轻声道:“那别哭了?”

“嗯。”她点了点头。

陆宴重新灭了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只是锢在她腰间的手,比平时紧了一些……

——

翌日,京兆府,签押房。

陆宴看着手里的案卷出神,呈文也是写写停停,这样明显的心不在焉,身边的人自然都看在眼里。

孙旭伸脖去瞥陆宴手中的案卷,看清后,不禁皱眉,一件如此清晰明了的盗窃案,何至于让陆大人出神一整个上午……

孙旭的目光缓缓上移,竟然发现他的眼底还有淤青。

孙旭道:“陆大人昨日可是没歇息好?”

陆宴仍在出神,脑子里闪的都是沈甄今早的样子。

用膳、更衣、用他说话的语气,皆与往常一般无二,可就是哪里不对。

陆宴长吸了一口气。

这回,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冤,接连做梦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了梦呓的毛病。

思及此,陆宴烦躁的扔下手中的狼毫。

这时,孙旭提声道:“陆大人?”

声音终于入耳,陆宴侧头看他,“怎么了?”

孙旭一笑,打趣道:“陆大人今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为情所困的意思。”

陆宴的嘴角缓缓放平,陷入了一段沉默。

很多时候,陆宴都想给他的嘴堵上。

“难不成……”孙旭双眉一起向上提,“是云枝姑娘同您生气了?”

陆宴喉结微动,未语,反复咀嚼着“生气”二字。

孙旭眼角的揶揄早已掩不住了,他本就不信,陆宴能半点不被风月迷惑。

大家都是凡身肉胎,怎么偏生他是个例外?

这边陆宴的事他还没问出来,只听一旁的鲁参军叹了一口气。

喲。

又是有故事的叹息。

“鲁参军才刚新婚,这是怎么了?”

鲁参军年逾三十,刚娶了一位娇妻,前些日子,陆宴和孙旭才去鲁府喝过喜酒。

鲁参军又叹了一口气,“我夫人回娘家了,等会儿下了值,还得去岳丈府上接人。”

“如此严重?”孙旭道。

陆宴听着他们的对话,倏然感觉眼前的一幕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用右手一下一下地叩击着茶托,频率渐快,眸中流露出了几分不安与不耐。

提及自家夫人,鲁参军一五大三粗汉子,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儿就咱们三个,不然鲁参军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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