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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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原本在写题,但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要侧头去后门处,看了几次也没看到林骁回来,二班的人去打听成绩的,都没回来,她甚至能听到外班人路过在议论成绩,都没听到一句二班的。
然后就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去,等待凌迟比被凌迟还要煎熬。
可最后等来了,似乎不是好消息。
惊蛰没有立马问,只是低着写在纸上验算刚刚验算了好几遍都没验算明白的数学题,她唇抿了又抿,终于才鼓起勇气问他:“没考好吗?”
林骁似乎终于回过神,看她一眼,忽而好奇:“如果我没进一班,你会不会不高兴?”
惊蛰点点头。
应该会……非常不高兴。
他点头点得太快,他甚至都分不清她是为了安慰他,还是真的舍不得。
他沉默片刻,决定不庸人自扰了:“逗你的,一班,39、40。”
他说的是名次,惊蛰听懂了,但又觉得没听懂。
凝视他好一会儿,然后才笑了下:“真的吗?”
林骁好笑看她一眼:“我骗你干嘛?等着挨打啊!”
惊蛰轻轻吐出一口气,幸好。
这次第二天才分班,依旧是搬桌子。
到了高三,卷子多到没有一个人的桌子是整洁的,全都满满当当乱七八糟,就算整理好了,一会儿也乱了,有时候只是去上个厕所,回来都能收获一桌面的卷子,课代表都没办法说自己发了什么卷子,每次都说:这次十六张、二十张……让大家自己核对。
所以虽然老师要求挪人挪东西,大家基本都默契地直接拖着桌子来回跑。
反倒是不挪桌子还要特意找人确定对方教室有空桌子。
惊蛰和林骁拖着桌子去一班的时候,周寻月大声喊了句:“惊蛰宝贝,欢迎你回来。”
惊蛰笑了笑:“谢谢。”
她在一班很受喜爱,其他人听见,接连给她鼓掌:“呱唧呱唧,就知道你可以。”
班主任说过,从一班掉出去的,能重新回来的寥寥无几,历年都是如此。
非常考验心态,有时候只是一点点的迟疑,可能你就和一班再也没有缘分了。
能不受心态影响重新回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完目光挪到她身边的林骁,顺便夸道:“你哥哥也很厉害哦!”
惊蛰笑意更深,仿佛夸的是自己:“谢谢。”
林骁尾巴都要翘天上了,还要绷着脸,谦虚道:“运气好,多亏我全世界最好的……妹妹。”
他刻意咬了最后两个字,把妹妹两个字叫得百转千回。
不少人起哄似的笑起来,还有拍桌子的。
有人调侃:“你俩也太有缘分了吧!分班考名次都能挨着。”
同样从二班升进来的梁泽忍不住凑过去说了句:“我要是也有这么好的同桌就好了,耳提面命呕心沥血啊!”
周寻月愣了下,继而啧啧感叹:“那他以后就要自食其力了,因为老邓头是绝对不可能让男女生混坐的。来来来宝贝,快来投入我的怀抱。”
林骁搭桌子的手顿了下,脸色瞬间几乎可以称得上面如土色了。
惊蛰笑了下,指了指周寻月:“那我……过去了。”
这个笑容轻松愉快的少女昨天还在说:哥,我想一直和你做同桌。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林骁咬着后槽牙,一看到周寻月他就想到周不言,一想到周不言他就头疼不爽浑身不舒服。
他幽怨地看着惊蛰:“你走吧,不用管我的死活。”
梁泽把桌子挪过来:“我跟你坐吧班长,你别一副被抛弃的样子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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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连周六都没有了,周末单休。
每次回家都像是刑期定时放风,不知道何时才能刑满出狱。
一模林骁的成绩又打回了原形,甚至直接掉到七十名,波动这么大,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考上临大。
人好像永远都不会满足,不及格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一天能全部及格都很牛逼了,一次成绩突飞猛进突然又觉得自己是隐藏的天才,短暂的学习热情并不足以支撑“天才”的野心,各种内因外因推着他走上了学习的不归路,一路到现在,他已经是这一届的传奇了,很多人提起来甚至都想不起当初他摸底考好几科不及格。
他初中并不算太差,属于半听半不听,考试突击一下也能考个过得去的成绩,中考甚至能擦边进附中,摸底考的时候,却考得史无前例的差,他还在自我调侃,说运气被透支干净了,现原形了,他很坦然接受自己是个废物点心的事实,并不觉得羞耻。
如果没有惊蛰,或许他会很安然地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一个别人眼里有钱无脑的大少爷。
但偏偏就是有了目标,于是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甚至于他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重新回到高一刚开学,有人告诉他:你努力努力,以后一定能进一班的。
他肯定会觉得对方是疯了。
如果回到高二,有人告诉他:你努力努力,以后肯定能进一班的。
他都觉得是痴人说梦。
名次越靠前,越会发现,进步起来非常非常难,不退步已经是极大的进步,可还是忍不住常常自我怀疑,是不是努力根本就没用。
他如愿在最后一个学期进了一班,高兴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持续够,发现离目标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一模划分了一本二本线,一本线570,他考了614,如果按照去年临大的录取分数线,他基本无缘了。
他在一模之后突然陷进了倦怠期,每天拿起笔脑子一片空,错误率直线上升,甚至偶尔拿到卷子,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了。
惊蛰考得很好,分班考似乎给了她信心,她一模直接考了年级14名。
这是她第二次进前十五了。
她知道他没考好,拿了他的一模卷子,仔仔细细帮他看了一遍,然后上课的时候把重难点分析写在纸上递给他,他瞥了一眼,却放下了。
下课她过来问:“哥你看完了吗?”
他头埋在臂弯里睡觉,闻言半抬起头,看到她的脸的时候,顿时生出巨大的沮丧来,他闷声说了句:“没看。”
“哦,那你看完我再跟你说。”惊蛰坐在他旁边,想安慰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次考得太好,而他下滑的又太严重,她的安慰对他来说可能压力更大。
惊蛰只能坐在这儿陪他一会儿。
她总是这样,乖巧得让人想抬手揉一下,林骁很想拥抱她,他已经不能从这种关系里获得力量了,他凝视她的目光都带着不加掩饰的热切。
人确实是不满足的。
起初只想和她做同桌,后来想一个班级,现在又想一个大学。
想拥抱,亲吻,不满足于朋友、兄妹,想做她的恋人,想一辈子在一起。
但他已经不觉得这次也会那么幸运了。
幸运不会总是眷顾他。
于是他说:“你去学习吧!不用管我,你还能管我一辈子?”
偶尔会怀疑,可能自己本身就很差劲,如果不是惊蛰耳提面命,或许他压根儿进不了一班,他并没觉得自己偷懒,可这次考试突然让他有一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考试的时候,他很多题目都没有思路,是真的一点思路都没有,怀疑出题人有毛病,可下了考场,听见大家讨论热烈,恍惚觉得只有他没看懂。
他在一班格格不入。
烂泥扶不上墙就不必硬扶了。
惊蛰深深看了他一眼,俯身靠在那里看他:“哥,你最棒了。”
这次他没有回她:妹妹你也最棒了。
以前他再不开心,都会附和她一句的。
他抿着唇,只是冷淡看她一眼,然后苦笑了下,别过头,继续趴着睡觉,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他的同桌梁泽回来了,惊蛰起身让开,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离开了。
今年一模时间早,三月初,春天还没来,冷风瑟瑟。
惊蛰把去年织的一条驼色围巾给周寻月,说:“帮我转交给你哥吧!替我说声谢谢。”
周寻月展开看了看:“你也太偏心了吧!他有我都没有。”
惊蛰苦笑:“去年织的,今年没有空闲了,等毕业我给你织。”
周寻月笑了笑:“逗你玩的,学习要紧,你这次超厉害。我周末给他寄去学校,他肯定高兴坏了。”
惊蛰笔尖悬空发了会儿呆,发现考了年级第14,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惊蛰:管你一辈子咋啦!
二百个红包。
第52章 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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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广播突然通知高三开大会, 年级所有人都搬着凳子去了操场,露天的场地,冷风吹着, 一个个冻得牙齿打颤, 教务主任老傅对着喇叭训话。
起初还有人哄闹, 渐渐四下沉寂, 全都低着头。
一模的成绩,附中在市区所有重高里垫底。
原本不少人还在为自己的名次和分数沾沾自喜, 理科总共才一千人左右, 这次五百分以上的达到七百多个人,分差很小,甚至出现一个分数十几个人并列的情况。
往届一模的成绩,哪怕是扩招后,本科上线率也是百分百, 重本率百分之二到六, 一本上线率最低百分之六十。
这次一模虽然五百五以上的很多,但全校达到五百七十分的不足四百人。
上次考试就说他们这一届浮躁, 很多人还不服气,没想到这次真的阴沟里翻船。
昨天甚至有班主任在说,都是扩招惹的祸, 这两年扩招后, 校风明显变差了。
林骁陈沐阳江扬他们这些后几个班的, 就是扩招后的产物, 于是昨天26班的班主任老胡还在拿林骁举例子据理力争。
甚至谈到教育公平,分班合理与否这些话题。
成绩下来那天,班主任开会,就是在说这个事。
有学生听见了, 也有小范围的讨论,但大家都不是复习班也不是实验班的学生,对省排名还不够敏感,虽然模糊地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远不及老傅拿着大喇叭站在这里无差别攻击这一届学生就是差劲来得震撼。
“你们是历史以为我见过最差劲的一届。”
一个个仿佛霜打的茄子。
考得好的顿时没了优越感,考得差的反而得到了一种另类的心理安慰:反正大家都差劲。
但旋即又被另一种情绪淹没——真的很差劲吗?那高考时候怎么办。
林骁什么感觉?
他没有什么感觉,得知这次考试成绩本就离谱,反而坦然了,只是仍旧提不起来劲,每天麻木地做着题,麻木地复习,别人都绷着神经等着一雪前耻,他突然变得得过且过起来,就等着最后一根稻草压过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放弃了。
他并没有自暴自弃,只是突然感觉自己没有努力的方向了,好像越用力越适得其反。
你看,各个班主任都在反思自己,却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有人头上像是罩了一层乌云。
一班的班主任老邓每天板着一张棺材脸,唇角都快耷拉到地上了,三不五时就要在教室外晃悠一次,以往都说一二三班是最自觉的,如今一二三班被训斥得最严重,总结会的那天,老邓站在讲台上,气到拍桌子:“都觉得了不起了是不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考得是个什么东西!”
这次整个年级分数集中在五百到六百分,六百分以上的都不多,六百五以上的更是寥寥无几,更别说七百分以上的,这次一个都没有,也就是说高分段非常差劲。
一班每天的气氛比上坟还凝重。
林骁那股子丧气似乎也显得并不是那么特殊了。
只是他有点没法面对惊蛰,很少跟她说话,好几次她主动来找他,他也恹恹的不想吭声。
清明放假回家,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再在学校待下去,他可能要疯了。
孙姨得知他们回来,特意去买了菜,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他兴致缺缺,惊蛰看了他好几眼,他察觉到了,但是没理会。
惊蛰大概也生气了,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吃完直接上楼了。
昨天刚下过雨,今天天气仍旧阴沉,冷空气来袭,春天似乎被谁偷走了,俨然还是冬日模样。
惊蛰不理会他,他反倒舒心了些。
陈沐阳打了电话问他在不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换鞋,先喊了句:“少爷,你快递。”
林骁扭头:“我没快递。”
陈沐阳踢着拖鞋快速走过来:“不知道,反正门口正好碰到,顺手拿进来了。”
他接过来看,发现信息填的确实是他的名字,电话是家里的有线电话。
于是他顺手拆开了外皮,盒子外有卡片,上面写着:给惊蛰。
——周不言
林骁轻缓地挑了下眉,脑子里重重飘过八个大字: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陈沐阳一把拍上去:“这位仁兄非常明目张胆啊!”
林骁扭头看了陈沐阳一眼:“写着我的名字,我看一眼不过分吧?”
陈沐阳摇头:“不过分。”
但是你这表情我怕你扔人家东西。
林骁手指敲在快递盒上敲了两下,最后只是冷哼一声,没动,扬着声音叫了句:“妹妹。”
惊蛰在卧室里听到他声音,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房子大,喊话并不是很方便,家里内线电话好几台,孙姨叫他们都不会扯着嗓子喊。
她出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林骁靠在沙发上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有人给你寄了东西。”
语气酸的,可以直接去腌黄瓜了。
惊蛰一时也没想起来谁会给她寄东西:“寄的什么?”
林骁觉得自己的语气根本克制不了,硬邦邦说了句:“我怎么知道。”
惊蛰看他怪里怪气的,也就没再多问,直接下了楼,拆开了盒子,里头是一支钢笔。
林骁心想:粉红色,什么破审美。
惊蛰却笑了下,林骁脸色更黑了。
陈沐阳明知故问问了一句:“谁寄的啊惊蛰。”
惊蛰把卡片拿起来朝着他展示了一下:“寻月的堂哥。”
她那么坦然,倒是陈沐阳和林骁一时没话接,她便上了楼。
陈沐阳拍了林骁一下:“少爷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打听清楚。”
“不用。”林骁冷声说。
他嘴硬道:“关我屁事。”
惊蛰和周不言什么关系,林骁一点都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起过。
她一向都是这样,你不问,她永远不会主动开口。
她从来没发现,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小心翼翼顾念着她,她倒是和人聊得热火朝天,还互通礼物。
晚上的时候陈沐阳还是发来消息,说前两天惊蛰送了一个围巾给周不言,周寻月给她哥寄去学校了。
他突然又想起来寒假的时候,她和周不言聊了半个小时,还从他哪里拿了零食,两个人聊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她他原本觉得不必过问,如今又觉得百爪挠心。
所以钢笔大约是回礼。
他并不觉得惊蛰会早恋,只是即便只是好朋友,也让他心生妒忌。
他不是唯一,不是特例。
他因为妒忌这个词突然冒出来而感觉到愤怒。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这个词沾上边。
如果一段感情让自己负面情绪缠身,那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他想他现在已经从里到外都糟糕透了。
凭什么?
放弃吧林骁,人家也没说过喜欢你,你倒是吃遍了苦头。
他坐在那里写卷子,在草稿纸上写沈惊蛰的名字,写完在名字后面一笔一划写:恨。
写完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于是把恨字抹了。
那行为不比幼稚园和小朋友闹掰的大班生更成熟。
写了会儿卷子,揉着僵硬的脖子侧头,猝不及防又看到那几个名字,顿时觉得那名字都心思昭昭。
于是把沈惊蛰也抹了。
或许是写得太用力,抹掉了还有痕迹。
是的,有些痕迹是轻易抹不掉的。
林骁给陈沐阳和江扬发消息,说:我完蛋了。
双木林:我被沈惊蛰困得死死的。
双木林:凭什么?
双木林:操。
少爷很少讲脏话,这属实是有点恼羞成怒了,陈沐阳和江扬毫不吝啬自己的嘲笑,全都是发语音,长达十秒钟的爆笑声。
林骁把语音译成文字看,除了哈哈哈一点内容都没有,他气得扔了手机。
他听到对面门响了,于是豁然起身跟了出去。
两个人在门口四目相对,他问:“你干嘛?”
惊蛰才觉得莫名其妙呢!反问他:“你干嘛?”
林骁低着头看她,抿着唇不说话,一脸委屈,仿佛控诉她似的。
惊蛰觉得他最近都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轻叹了口气:“我去寄东西。”
刚刚收到礼物就迫不及待回寄,真行,他脸色很差地看着她,却什么也没说:“哦。”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房门没关,指望她能跟过来问一句他怎么了。
这种想法简直可笑,可当时真的那么想了。
可惜她直接走了。
惊蛰下了楼,他仰面躺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仿佛天时地利人和占尽,可其实什么也没有。
他什么也没有。
他起身站在窗户前往下看了眼,她叫了上门取件,快递员站在门口收件,她把一个不小的盒子递过去。
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或许是是围巾,也或许是手套。
她都没有给过他什么东西。
至今只有一个小兔子挂在他的书包上,他一个衣服过季都不会再穿的人,一个小挂件挂了快三年了,还有一个小熊帽子的笔,还是顺来的。
他掰着指头算了很久,发现她从没主动送给他一次礼物过。
他不过生日,他生日是七月一,据说这个日子不好,而且他出生那天,小舅送母亲去医院,回去的时候意外出车祸去世了。
那是姥姥姥爷最疼爱的儿子,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后来每年七月一父母都会去祭拜小舅,并且从不允许他过生日,他也没有过生日的欲望。
所以他连生日礼物都没收过。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他觉得沈惊蛰没有心。
他只对她好,她却对谁都很好,甚至对别人比对自己都好。
林骁兀自生着闷气,惊蛰在外面敲他的门,她站在门口,轻声说了句:“哥,你出来一下。”
林骁很想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磨磨蹭蹭了半分钟才出去,仿佛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跟着她去了露台。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惊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儿木牌给他。
是一块儿无事牌,寓意平平安安,无事烦扰。惊蛰塞进他手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点。成绩很重要,但你更重要。”
她以为是成绩,但又隐约觉得不是。
她猜不出来,也不想猜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于是他在一瞬间就原谅她了。
然后又觉得自己没有出息。
林骁问她:“这东西只是送给我的,还是也送别人了。”
他喜欢独一无二的,惊蛰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沉默片刻,叹气道:“只给你的,只有你有。”
林骁一半满足一半酸涩,憋不住问了句:“那围巾呢?周不言专有的?”
惊蛰张了张嘴,最后说:“……我给很多人织过。”
林骁扁扁嘴:“哦,所以就我没有啊!”
惊蛰:“……”
林骁拐弯抹角地刺探着:“你对周不言倒是挺好,你觉得他不错?”
惊蛰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人挺好的。”
林骁恨不得捂住耳朵:我不听!
但还是抬头问了句:“好在哪儿?”
惊蛰想了想:“就……长得好看,人也好,还喜欢我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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