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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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送自己做的东西出去,因为都不是很贵重也不是很精致漂亮,有的只是心意罢了,而心意最怕被轻视。

林骁轻哼一句:“我也喜欢,也没见你送我。”

惊蛰指了指他手里的无事牌:“嗯?”

林骁:“反正你对我不好。”

惊蛰甚至都没觉得生气,只是觉得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于是起身拍了下他脑袋,像哄小孩一样:“哥,好好睡一觉吧!养足精神,休息不好容易精神失常。”

他听出来了,她在说他精神失常。

夸别人就是一条一条的,到他这儿就成了精神失常。

林骁回了房间站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下自己,手机问陈小狗:我好看吗?

耳东陈:少爷天下第一帅,宇宙第一英俊。

耳东陈:但是,大半夜的,你问这话好恐怖。

双木林:比周不言呢?

耳东陈:原来是因为这,你他妈,迟早魔怔。

林骁就是觉得不服气,凭什么周不言步步紧逼,他却只能退避三舍。

一晚上都在做梦,梦里都在跟周不言吵架。

而且他觉得自己比周不言不好看吗?不,是沈惊蛰审美有问题,她就喜欢那种淳朴的东西是吧?

然后一大早林骁就换上自己看起来最勤俭节约朴实无华的衣服出去了,他在花园里看到惊蛰在一边除草一边听英语广播。

于是他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惊蛰看见他,才理了理领口,满脸都写着赌气以及不服气。

惊蛰确实目不转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林骁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挑着眉问她:“看什么?”

惊蛰摇摇头,诚实说:“你穿这身……有点傻。”

林骁撇撇嘴:“我每天穿的不傻你都没夸过我,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土的。”

惊蛰一言难尽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还是神经兮兮的。

过了会儿,林骁兀自说了句:“我不比周不言好看?”

他觉得自己那句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我就快脱口而出了。

惊蛰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你最近怪怪的。”

林骁看到并不太健康的玫瑰树,今年天气冷,花园里的植物长势都不好。

惊蛰每天都在试图给这里种菜种作物,于是林骁鬼使神差说了句:“我想把这儿的玫瑰拔了给你种花生。”

惊蛰愣了下,其实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真的可以吗?”

不是想种花生,只是想知道这里真的可以种花生吗?

她从来见过有人在城里种花生。

林骁看着她:“当然可以,但是你知道,城里地很贵的,我这块儿地给我老婆留的。”

惊蛰:“……那你逗我干嘛。”

林骁凝视她一会儿,最后泄气道:“榆木疙瘩。”

他被冻得牙齿打颤,似乎终于清醒了,那句“给你留的”最终也没说出口。

无论周不言再得寸进尺,他也做不到在这个时候去扰乱她。

他进了房间,给陈沐阳汇报战绩:“我现在觉得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我升华了。”

惊蛰进屋之前,听到有人叫她:“妹妹。”

她找了半天,最后发现是院子的摄像头在跟她对话。

她叫了声:“叔叔?”

林正泽“嗯”了声:“别忙活了,去学习吧!林骁说话办事没个谱,你别理他,回去我收拾他。”

惊蛰张了张嘴:“没,叔叔,他没……”

——给我老婆留的。

惊蛰抿了抿唇,他自己说话不着调,她都没法替他解释,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这章将近五千字。

妹妹后知后觉型。

快毕业了……

这章二百个红包。

第53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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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并没有提醒林骁, 因为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林骁已经不见了。

邢曼阿姨坐在餐桌前,笑着说了句:“妹妹早, 待会儿阿龙送你去学校。”

往常阿姨都说“送你们”, 于是惊蛰抬头困惑看了她片刻。

邢曼似乎猜到她的想法, 轻笑:“尧尧去他姥姥家了, 姥姥姥爷想他了,他最近不回这边, 姥爷家的司机接送他。”

林正泽从来不会看监控, 但偏偏昨天想看一眼花园,打算找个花匠修整一下,没想到正好听到他儿子在无法无天。

邢曼得知的时候,已经晚了,林正泽把林骁叫去了公司, 秘书说, 俩人起初都客客气气的,林正泽迂回试探林骁, 谁想到他还没问什么,林骁自己招认了:“我喜欢惊蛰,非常喜欢, 没她不行。”

林正泽再也没法迂回了, 因为他的理直气壮, 气的一巴掌朝着后颈拍过去, 他侧了下,拍在左下颌,清晰一个巴掌印。

林骁跟他吵了起来,据理力争喜欢没有错, 没有耽误学习,也没有不负责任。

可吵到最后才陡然醒悟:可是我什么也没干呢!

于是差点儿气哭,倒是林正泽险些进行不下去,回来还在跟她说,这智商怕是配不上惊蛰。

邢曼又心疼又好笑的,由着林骁性子肯定不行,正是高三关键时刻,谁也不能分心,于是她也不敢心软,任凭林正泽给他送姥姥那儿去了。

邢曼这会儿心里一阵唏嘘,做父母要是也可以考职称有标准就好了,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但目前学习为重,总是对的。

她不想儿子刚挨骂完,又让惊蛰分心,笑得尽力自然些。

惊蛰不解,但也没多问,轻轻点头,坐下吃饭。

从来南临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不一起去上学。

有点……奇怪的感觉。

坐上车的时候,她甚至还下意识把书包挪了下位置,因为他总是喜欢揪她书包的小挂坠。

然后才想起来,他今天在姥姥家。

她记得昨天下午还见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突然去姥姥家。

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到了学校的时候,发现林骁已经到了,他似乎困极了,趴在桌子上,脑袋整个埋在臂弯里,陈沐阳和江扬都在,两个人左右护法一样,坐在他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像是……安慰?

江扬最先看到惊蛰,看到她要过来,挥了挥手,意思是:你别来了。

惊蛰前进的脚步顿下来,迟疑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频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到了快上课,江扬和陈沐阳才走,陈沐阳走后门,江扬绕到前排来,俯身在惊蛰的桌子上,说了句:“没什么事,他最近脾气差,你也别理他了,他没考好他爸训他了,说要好好学习。”

没考好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而且年级七十多名并不算不好,林叔叔和邢曼阿姨一向对他要求并不苛刻,甚至很满意,多是鼓励为主,为什么会突然训他?而且他挨训了要好好学习,为什么要她别理他?

她打扰他学习了吗?

所以才把他送姥姥家?

惊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想不明白,她一向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也不会去深究人际交往中一些不符合常理的细节,在某些事情上,过于较真是很容易受伤害的,保持快乐的秘诀就是留出应有的分寸,然后保持适当的糊涂。

可现在林骁在她脑袋里反复出现,像电影里的画面被无限放慢并重复,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过,她企图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来解释这一切。

但她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她只知道,她并不想不理他。

林骁脖子和嘴角受伤了,有人说他打架了,有人说他被打了,还有人说他不小心走夜路摔倒了,但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他以前总跟惊蛰一起去吃饭,现在每天只跟梁泽一块儿,有人偷偷问梁泽,班长是不是跟惊蛰闹矛盾了。

——他来一班依旧是班长,因为老班长是内向的男生,对班长这个职位厌烦疲倦,已经屡次试图卸任了,其他人也短暂地当过班长,但一班的班长是一件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事。

林骁作为万年班长,顺利接收了这个烫手山芋。

惊蛰坐在第一排中间,离讲台最近的地方,每次林骁开班会,都会站在讲台上。

以前惊蛰很少看他,因为他很烦人,越理他他越拿粉笔头弹在她桌面上,惊蛰索性无视他。

但今天她靠在后排的桌子上,一直看着他,他目光却从始至终没落在她身上片刻。

她想和他说句话,哪怕只是对视一眼,可因为他的无视,她一点契机都没寻到。

看着他走下讲台的时候,她觉得心脏像是被谁重重捏了一下,然后失落顿时涌上来。

惊蛰传纸条问他怎么了。

林骁倒是没有不理她,回:没事,疼,烦,不想说话,学习呢!别打扰我,考不上清华北大你负责啊?

说话还是那个样子,可惊蛰觉得更难过了。

他好像在极力表演无事发生,可明明就是有事,只是她不知道。

再次周末的时候他还是没回家,阿龙只把她接回去了,她问孙姨,林骁姥姥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孙姨看了她一眼,她也并不知道,也是猜测,轻轻叹口气:“没有吧,没听太太说,估摸着就是先生骂他了,他不高兴去姥姥家住了。”

他本来就是姥姥家长大的,后来回这边,偶尔不顺心还是会回那边,惊蛰没来之前,虽然那边气氛也不好,但总比家里有人气儿。

惊蛰不理解:“为什么骂他?”

孙姨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说摄像头什么的。”

她作为保姆是不大会乱说话的,只是觉得都是小孩子罢了,随口一提。

惊蛰便想起林叔叔和她对话那天,家里的摄像头很多,但除非必要,很少会有人想起来去看。

可是惊蛰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那天有什么值得叔叔生气的。

虽然他说话一向没谱,但也不至于挨打吧!

二模的成绩出来,惊蛰下滑了几个名次,林骁也接着退步。

二模一本线513,林骁考了569,惊蛰考了612,这次题目要难很多,甚至于排名大洗牌,出现很多不可思议的成绩,看起来甚至比一模还不靠谱,但事实确实如此,这次附中的总体成绩倒是排在前五,上次老傅痛斥,这次反而是学生紧张。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焦灼起来,天气渐渐热了,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小。

老师却突然给他们放了两节课的假,带着他们看电影。

晚自习,整个年级的灯光都暗下来,多媒体的幕布降下来,窗帘拉上,里头黑漆漆一片,只投影仪发出亮光。

选的片子是《建党伟业》,建国三部曲,从初中到高中,每年都能放一遍,但依旧不妨碍大家热情。

兴奋的不是电影,是灯光暗下来,所有人头挨着头坐在黑影里的感觉,那是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集体美好记忆的时刻,多媒体的声音开得很大,为了盖过隔壁的响声,于是说话声也被掩盖了下来,不少人一边看一边讨论着。

看到揪心的地方会一起哀嚎,看到好笑的地方,会一起哈哈大笑。

尽管很多人都看过,依旧会觉得很开心。

在最紧张的时候,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于是这须臾偷闲显得弥足珍贵,比坐在电影院甚至还能获得精神上的愉悦。

不少人偷偷换位置,去找自己的好朋友,教室里歪七扭八坐着人,互相凑一起,谁也没老老实实坐在自己位置上。

惊蛰也猫着腰,从前排挪到后排去找林骁,想问问他明天周末回不回家,也想问他退步是不是很难过……

又或者都是借口,只是想跟他说句话。

江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梁泽去找自己朋友坐了,他就坐在梁泽位置上,搂着林骁,两个人头挨着头一边仰着脸看电影,一边小声说话。

惊蛰轻手轻脚走过去,越靠近越觉得自己的借口很苍白,于是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在原地踯躅不敢上前,就听到江扬说:“你高考前真的都不回去了啊?”

林骁哼笑一声:“我倒想回去我回得去吗?我脖子到现在还在疼。”

挨打这种事,他小时候都没经历过,长大了倒是被提上了日程。

江扬耸着肩膀笑起来:“你可真的太他妈的惨了,暗恋得要死要活也不敢表白,早恋八字还没一撇,先挨了打,结果人家还什么也不知道呢,说不定还和学长私定终身了。”

林骁:“少刺激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她寄了什么。”

江扬:“你管她寄什么,就算确定关系了还可以抢,结婚了还可以离呢!再不济你好好锻炼身体,争取多活两年,把她老公熬死。”

林骁拍了拍江扬的肩膀:“你可真是个人才。”

江扬笑了会儿,不贫了:“你就打算一直不理她?”

林骁:“怎么理?你告诉我怎么理?她拿我当哥,我天天想和她谈朋友,我也心虚啊!她考不上大学,我去奶奶那里磕头都弥补不了,我爸就不会只打我一巴掌了,我的腿真的保不住了好吗?到时候才是鸡飞蛋打惨绝人寰。”

江扬笑得身子都快咧过去了,然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看到身后的人,顿时僵在那里:“妹妹?”

林骁给了他一巴掌:“你有病?”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儿从桌子上摔下去。

电影正放到:“开慧妹妹~”

教室里一阵哄笑,两个人就在哄笑声里对视,各自脑子都转了八百个弯。

等笑声淡了,林骁才问了句:“你偷偷站后面偷听我们说话啊?”

惊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刚来。”

林骁“哦”了声,强装镇定:“有事儿?”

有事,可突然之间一件事都想不起来了,于是惊蛰只能再次摇头。

有人小声说老邓回来了,在前门站着,于是惊蛰顺理成章猫着腰回去了。

江扬也缩了缩脑袋,小声问林骁:“你说她听见没有?”

电影声音巨大,交谈声嗡嗡嗡的,听不真切,于是林骁说了句:“没吧!听到也没什么,她那榆木脑袋,估计听到也想不歪。”

江扬突然就笑了:“这他妈更心酸了。”

惊蛰什么也没有想,她趴在那里认真看着电影,电影结束了,晚自习差不多也结束了,既然放松了,老邓干脆放他们提前回宿舍。

周寻月拉着惊蛰往宿舍楼跑,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时间被占的满满当当。

所有人都一心扑在学习上,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卷子、知识点。

就连睡前的脑内活动,都换成了回顾一天在学习上的得与失,加强记忆。

可今天惊蛰没有回顾,她突然想起来林骁穿得很傻站在院子里跟她说:“那块儿地给我老婆留的。”

她想着想着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依旧是花园,花生到了收获的季节,她双手□□一棵,颗颗饱满的花生在半空摇摇晃晃,她笑着招呼他:“哥,你快来尝尝,这时候的花生最好吃,很甜。”

林骁手插在口袋里,慢吞吞朝她走过来。

惊蛰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心跳也逐渐变得很快,快到如同擂鼓,呼吸几欲暂停。

然后她猝然惊醒,醒来的一瞬间,心脏抽了一下,心跳无论梦境还是现实都很剧烈,她有些虚脱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然后大脑莫名跳出来一个词:聘礼。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他为什么挨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笨蛋哥哥,不打自招。

这章二百个红包。

第54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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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时间, 林骁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想,一心扑在学习上,他很少有这样心无旁骛的时候, 大约挨了一顿打, 反而坦然了, 那股浮躁的感觉彻底褪去, 他很少再去想未来,只是专注手上的题。

整个人的生活变得异常简单, 教室、餐厅、宿舍, 三点一线,每天早上看一眼倒计时牌,期望时间再快一点早点结束这种非人的生活,又祈祷时间再慢一点,好让自己能有更充足的准备。

他没有刻意疏远惊蛰, 但确实很少再主动和她搭话, 只是他坐在后排,以往会从后门进, 后来常常从前门进,然后从她座位上路过,看她一眼, 有时候去买了东西, 就丢给她一些。大多数时间她都埋头在做题, 而他只是路过。

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特意看这一眼是为什么。

或许是一种精神支撑。

每周都有模拟考, 每周都有新的排名,他的名次依旧忽上忽下,惊蛰会看他的卷子,但每次拿卷子的时候, 他都不在座位上,后来发觉,是她在故意避着他。

可能是觉察到了他的冷淡。

她是那种你进一步她进一步,你退一步她退十步的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虽然很少跟他交流,但有一个留言本,她会把他的错题和遗漏的知识点记在上面,偶尔还有几句鼓励的话。

每次他从教室外回来,如果看到桌面上的本子,都会先翻开看一眼。

后来那个本子写满了,他没扔,一直留着。

她不再写本子,开始留纸条,他也都收着,感觉有点幼稚,但就是舍不得扔。

日子就这么滑到六月份,高考那两天下了雨,毛毛细雨一直飘着,南临的街道新绿一片,被雨水洗得干净,天气竟意外清爽,不像夏日,倒像是春天。

他依旧从姥姥家里出发的,他在十九中考试,惊蛰留在本校考场,即便是高考,两个人都碰不上面,他知道的时候都叹了口气,大约是真的没缘分。

但他似乎也顾不上在意。

老邓去了十九中领考,站在学校门口,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给他们加油打气,一群人偷偷笑他,第一次见老邓头笑得这么慈眉善目。

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叮嘱大家再检查一遍准考证和考试用具,不要紧张,拿到卷子不要着急动笔,一定要仔细审题,有问题及时跟监考官打报告……等等。

谁也没嫌烦,老老实实听着。

终于老邓一挥手:“快排队进去吧!”

邢曼来送林骁考试,她和蒋洁阿姨一块儿,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各自穿着旗袍,要祝他们旗开得胜。

陈小狗非常不怕死地隔着老远的距离对她妈说:“妈,小肚子收一收,快,吸气。”

邢曼愣了下,继而捂住嘴偏过头笑,蒋洁举起自己的手包,咬牙切齿:“不是看你考试,我今儿个非打死你。”

陈小狗拉着林骁就跑,两个人过了大门的安检,林骁才忍不住笑着抽了下他后脑勺:“你可真是活腻了。”

陈沐阳拽了拽自己的衣领,一脸得意:“趁着有免死金牌,我得找回我男人的尊严。”

林骁翻了个白眼。

陈沐阳扯了他一下:“少爷,加油,美好的明天等着你。”

惊蛰的身影在他脑海一晃而过,他笑了下:“用你说?”

可虽然很自信,但考试的两天依旧紧张到浑浑噩噩,最后一场从考场出来的时候,他望着外面放晴后碧蓝的天空,恍惚有一瞬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高三像是一场梦,又或者现在才是梦。

结束了吗?

好像是的。

自由了吗?

好像是的。

然后呢?

不知道,以前无数个挑灯夜读的时候,都在幻想这一刻,可真到了这时候,他反而不会知道想干什么了。

他见到母亲的时候,忽然张开怀抱过去抱了抱她。

邢曼有些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背,又好笑又心疼:“辛苦了儿子。”

林骁有些难过,低垂着眉眼:“妈,你摸摸,我腹肌都瘦没了。”

邢曼都没来得及伤感,瞬间捕捉到了他的意图,扯了扯嘴角:“干嘛,遗憾不能出卖色相?”

林骁抓了下头发:“卖相还行吧?”

邢曼幸灾乐祸:“行是行,但恐怕你没处可卖了。”

林骁一时没懂:“嗯?”

“妹妹今晚就要走了。”邢曼抬腕看了看表,“八点的飞机。”

林骁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就连声音也冷下来:“为什么?”

“奶奶生病在住院,不让说,你爸刚刚才告诉她,她说要立马回去。”邢曼看了儿子一眼,“尧尧,不是妈埋汰你,你太不成熟了,我觉得你正好还是冷静冷静好好想想。”

-

惊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有点儿愤怒,又有些后怕,刚刚考完试的轻松荡然无存,残留下来的只有难过。

林叔叔说,手术很成功,只是年纪大了,术后恢复比较麻烦,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

股骨头置换手术。

她疼痛很多年了,从没在惊蛰面前提过。

后来难以忍受的时候,背着惊蛰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发展到晚期就必须要进行手术。

只是年纪大了,手术的风险自然更大一些。

她一直拖啊拖,拖到忍受不了的时候,把惊蛰送走了。

一是希望她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二是不希望自己突然倒在她面前。

惊蛰走的时候,她就去住了院,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于是再次决定保守治疗,一保守就又是三年。

终于在惊蛰高考前几个月开始准备,在高考前半个月进行了全髋关节置换手术。

高中这三年没手术,是害怕手术有风险,如果万一不测,惊蛰会分心。

赶在高考前手术,是不想惊蛰参与这个过程。

所以惊蛰觉得愤怒又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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