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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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太明白,抓住他什么了?心头狐疑,手上又捏了下,他打了个激灵,“就是这个。”

  她吓了一跳,慌忙放开,“这是什么?”

  他感到浑身一阵燥热,要炸开似的,微喘着,支支吾吾说:“别问,反正要紧时候用得上。”

  他越是搪塞,她越是好奇,“究竟是什么,让看一看。”

  国师面红耳赤,这个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呢,实太让不好意思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脸,“亮相必见血,还是不要看了。”

  她心下感慨,一定是件暗器,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不过虽坚硬,却不像刀剑冷戾,她实想不出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杀伤力。她推开他仔细看了看,掩衣下不见其形。她小声道:“怎么用?喂了毒吗?见血封喉?”

  国师觉得自己心跳加速,随时可能会晕倒。但见她求知欲旺盛,有点不好意思拂逆她。脑子飞快转了转,羞涩地笑道:“如果当真想知道,本座可以勉为其难示范给看。不过一个不好办,要配合才好。”

  莲灯点了点头,一副任君差遣的样子,“要试锋芒吗?”一面说一面挽起袖子,“下刀也没关系,不怕疼。”

  国师扭捏道:“其实也没那么麻烦,躺下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做。等熟悉了门道,可以试着变换其他的姿势。”说完简直没脸见,复拿广袖遮住了脸。

  莲灯说好,就势躺黑瓦上,他靠过来,手她腰侧的曲线上轻轻抚摩,“这里地方不对,怕弄伤,先做个示范。若是觉得有趣,们回去后再继续。”

  他舔了舔唇,依旧来吻她,这次吻得愈发深了,抵死缠绵,几乎续不上来气。

  她发出婴泣似的鼻音,从心底里迸发出的一种难耐,要把她撕成千万道。她紧紧抱住他,她真的很爱这个,虽然他毛病一大堆,可她就是爱。他要乖乖便乖乖,甚至他掠过她胸前,停留下来,她也觉得不排斥。他的那件宝贝究竟是什么暂时顾不上了,他的技巧越来越好,她被他盘弄得晕头转向,只知道世上有他。

  说国师不懂,一个活了上百年的,什么事不懂?不过没有实战经验罢了。清心寡欲是师父留下的训诫,他一直遵守,那是因为没有遇上对的。破戒后会怎么样,他无暇考虑,临死前能够结实爱一回,也不枉此生了。

  他撩起她的裙裾,看她脸色,她没有反对。盛夏的西域热得如同火烧,为了祛暑衣着很单薄,半透明的纱裤下是两条纤长可爱的腿。他她膝头抚了抚,倾身覆上去,她的大眼睛月色下晶亮,小心翼翼环住了他,“然后呢?”

  国师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生龙活虎过,隔着那轻烟一样的纹縠1袍子,不太雅致地顶了一下。这一顶浑身舒坦,但又像饮鸩止渴,立刻又难耐起来。他勉力控制住自己,撑着两肘看她,“感觉到了吗?”

  莲灯有些难为情,接触的那一下实无法启齿,她想可能是误伤,干脆没有提及,只道:“就这样?用来撞的吗?”

  他生出促狭的心思来,也顾不得脸皮了,缓缓贴紧碾压,梦呓似的唔了声,“是啊,不对外,只能和心爱的。单一次不够,要循序渐进,一下、再一下、再一下……”

  他似乎很得趣,就这样隔着衣料,竟也前所未有的满足了。

  莲灯起先一知半解,可是终有豁然开朗的时候。她伏杀张不疑时曾经房顶上守了半夜,男女闺房里的互动也偷听到一些。张不疑的外宅大冬天里睡的依然是瓷枕,头上绾着玉簪,颠鸾倒凤时只听那玉簪叩击瓷枕桀桀作响,就像现她的步摇敲击着黑瓦一样。

  她轰然烧红了脸,不忍心责怪他,婉声道:“怎么这样坏!”

  现莫说坏,就算把他评价得一文不值他也认了。他掬着她,被情/欲迷得恍恍惚惚,嘴里嘀咕着:“伦也……”

  莲灯闭上了眼,抬起手臂抱紧他,渐渐也升腾起一种奇异的快乐。原来乖乖不是最深层次的,这种才是。她匆促地喘息,喃喃喊他的名字。他吻她的唇,一声声回应她。

  他终究怕屋脊挫伤了她,“示范”不多时便停了下来。莲灯蒙蒙的,像个傻瓜,“们这样是不是已经算成亲了?”

  “还差一点,不过基本算是了。”他笑了笑,自己脸上狠狠捋了一把。到底他还忧虑三年后的生死,如果现动了她,万一届时他回不来,对她的伤害实太大。刚才的事就像充满好奇的孩子勇敢做了一回尝试,他知道会有更蚀骨的况味,但是冷静下来就应该适可而止,毕竟不是冲动的少年,有很多事他还是有顾忌的。

  他过来抱她,让她打横坐他腿上。仰头望,月正当空,“刚才的事让老天看到了。”

  她羞怯地往他怀里钻了钻,“看见也没什么,反正以后会永远一起。但愿有一天们能做真正的夫妻,要前叫的名字,放大嗓门喊临渊,震动整条街。”

  他吃吃笑着,亲她的额头和鼻尖,不知怎么心里隐隐酸楚,调整了下情绪方道:“也有愿望,前不做的面首,要做正牌郎君。有再敢和相亲就打他,然后说这是的夫,的婆娘。”

  设想都不算文雅,但心底却开出花来。仿佛看见十里长安街上金幄车摇曳而至,锦衣玉带的他含笑门前接应,探出手,握住她的指尖,扶她下车来。

  她拨了拨他的耳垂,“再不同别相亲了,这样做对不起,让生气了。”

  他怨怼地看她一眼,“知道就好,不能因为的忠贞不二,就敢放大胆子不停打击。做要讲良心。”

  她讪笑了下,“记住了,下不为例。到时候和们一同开拔,到哪里就到哪里,眼皮子底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却讶然,“要随军?”

  她说是,“军中不放心,要就近看顾。”

  他失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倒是才会让分心。这样吧,让夏官先护送回长安,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回来之后再一起收复失地。”

  她却犟得很,固执己见,就算他的话也未必愿意听,虎着脸道:“把支开一定是有别的打算,临渊,们之间再经不得波折了,知道的。”

  他窒了下,然后点头,“知道。既然坚持,也不强迫。但是军中奔袭,比单枪匹马过河西走廊要艰苦得多,觉得自己能耐住么?”

  她这个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吃苦。她活了这么大,只有当上郡主的这两天能称得上过了好日子,其余不是半饥半饱着,就是颠沛流离着。她大而化之一挥手,“没关系,还有。这么会享受的,怎么会亏待了自己?有的大伞,总有遮荫的地方,莫非不愿意同分享?”

  他想了想,倒也是,他现宁可短了自己,也不会让她日常的生活上再受半点委屈。算是谈拢了,便也没有什么可争执的了。他抚抚她的发,“既然如此就跟着吧,战局上的事不要过问,先学着做夫。”

  她咧着嘴笑了笑,她也不想军中有什么变故,她随军,说实话就是为了得个安心。

  今夜是中秋,碎叶城里很热闹,到处有花灯和载歌载舞的群。他们坐塔顶远眺,从这里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碎叶城以东是一片广袤的荒漠,漠上烟稀少,疏疏落落的几盏灯火,渺渺的,像戈壁滩上的碎石偶尔折射出的一点微茫。

  她抱着他的一条胳膊,把头倚他肩上。他摸摸她的手,“这里风大,待久了怕冷,回去吧!”

  她有些困了,迷蒙道好,像根丝瓜一样吊他身上。知道他不会中途将她扔下去,一路听耳边风声飒飒,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他把她送进屋里,安置榻上,就着烛火好好看她的脸,这么久了,他好像都没有太关心过她。他总觉得她够坚强,可以应付一切困难,其实不是。他看她的睡颜,长而蜷曲的眼睫,灵巧的鼻尖和丰腴的嘴唇。如果不让她伤心难过,也许可以胖起来,到时候会更可爱。

  他蹲踞这里,不想离开,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和一个的心贴得如此近。他开始意识到这是他必须乎的,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他以前脱口而出的爱并不是真的爱,只是喜欢。今夜过后,他会为她的痛而痛,心会为她变得柔软,他方明白过来,原来这才可称得上是爱。

  但不走总不行,拖拖拉拉儿女情长,像什么样子!他起身欲离开,袍上的绶带被她绕了食指上,她慵懒地笑着,“跑不掉了。”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本来下了很大的决心,结果被她这样一闹全线崩溃了。他垂死挣扎式的坚持了下,“夜深了,该回去了。”

  她把自己扣过来,半边脸颊凉簟上压得变了形,哼哼唧唧着:“临渊……”

  他嗯了声,“怎么了?”

  她把身子扭得像条蛇,往边上让了让,空出很大的地方来,“郡主邀面首同眠。”

  国师霎时有种熬出头的感觉,地心的貔貅铜香炉里焚着安息香,女子的闺阁,到处都是软而飘拂的纱幔,轻柔得像个梦。他刚才和她说过,如果有兴趣,回去后可以继续。那么她现的盛情相留,难道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她太有诚意了,果然打算托付终身了。他榻沿坐了下来,崴身躺她身旁,她看了他一眼,移到他怀里,吻吻他的脖子,“就是不想和分开,不要走。”

  他侧躺着,把手伸进她的衣摆,她光滑的脊背上抚摩,是为检查她刚才有没有被瓦片蹭破皮。她的背上很怕痒,一碰就像摁着了机簧,突地往前一蹦,与他贴得更紧密了。他脑子里绮丽的念头又跳了出来,一手压着她的臀,把那“鎏金香球”往前递了递。

  她脸色酡红,“没有别的想法。”

  他有点失望,但是态度很端正,“本座也没有。”

  她不说话,垂眼看了看。他马上意识到了,尴尬地往后挪了半尺,还尽力找回面子,装傻充愣着,“不是授意的,它好像有自己的主张……比如钥匙找锁眼儿,杵子找石臼,都是天经地义的。”

  她迷茫点了点头,脑袋一歪便昏沉沉睡着了,独余国师一空对长夜,无限凄凉。

  十五既过,十六就要开拔,莲灯同辰河道别的时候觉得不太好意思,把他母亲伤成那样,怕他会怨怪她。

  辰河的是非观很正,虽然痛心王妃,但对莲灯的做法表示理解。毕竟有弑母之仇,如果他的处境和她对换,自己恐怕未必有她一半的大度。他从仆婢手里接过包袱交给她,看她穿上了男装,心里总有些担忧,“随阿耶出征,是为子女的孝心,但是自己的身体和安全要多留意。们兄妹失散了十多年,团聚未满一个月又要走,阿兄委实不好受。”

  辰河从小也习武,但他骨子里仍旧是个文。莲灯看见他眼里闪烁的泪光,他手上用力握了一下,“阿兄放心,会多加小心的,自己也要保重,待大军凯旋,届时们兄妹痛饮三大杯。”

  他颔首说好,又道:“军中都是莽汉,阿耶身边没有贴心的照顾,就多劳烦了。此去长安注定不太平,也不知要耗费多久,若有什么事,写信差送回来,好报予阿兄知道。”

  他絮絮叮嘱,不厌其烦。莲灯一样一样应准了,好笑之余也很觉得感动。

  他复向阵前看了看,国师是等闲不会露面的,不知现又藏匿何处。有些消息从她院里流出,本不应该他这个做兄长的过问,可是安宁没有母亲,他怕她吃亏,只得私下吩咐她,“男的心很大,即便爱,也不一定甘于被驾驭,尤其是他那样的……们到了何种程度不过问,就像上次劝谏阿耶提防一样,自己也要提防。听阿耶之命固然要紧,但首先一点是不要伤了自己,千万千万。”

  莲灯料他必定听说了国师昨夜留宿的事,今天才同她说了这么多。她脸上滚烫,羞愧难当,草草答了个是,“阿兄留步吧,去同阿耶汇合了。”说着打马扬鞭,往大军前面去了。

  这场长途奔袭,不可谓不冒险。从他们离开长安到现,有近五个月了,据说中原起了兵戈,是早前放出京师的庸王和信王之间的混战。所以大历开国不分藩是极有远见的,不管多少凤子龙孙都圈养长安,手上没有兵卒,积蓄不起力量,就没有兄弟相残的事发生。结果自高宗皇帝起,又效法汉室将皇子外放封地,当诸王羽翼丰满之时,渐渐局势就起了变化。

  今上卧床太久,不能痊愈,一时又死不了,五个儿子迟迟等不到立储的诏命,心自然浮动。朝中大事一度掌握梁王手里,只因为梁王是皇后所生?那个无才无德,满肚子稻草的梁王!有才有德者不服,有兵有马者也不服,于是被派遣出长安的大皇子信王与三皇子庸王,以各自领地边缘的一只鹅与两根秧苗为导/火索,借题发挥,从口水战发展成了互殴,最后干脆合二为一,直指京师。

  设想一直是丰满的,譬如当初安史之乱的发起,到后来导致“宛转蛾眉马前死”,他们不会直接提及谁来继位的问题。目标只有一个,废了那个惑乱朝纲的周皇后。周皇后年逾五十,如果说年轻时是个美,到了五十高龄,颜色早就凋零得所剩无几了,再配上惑乱二字,委实有点牵强。但这是一招很有效的政治手段,隔山打牛。皇后倒台,相应的梁王也就倒台了,母子两个也许还有机会一起进丽景门内的大牢里吃两天牢饭。

  信王与庸王大军杀到,戍守山南道的楚王受命阻击,结果这位王爷是个高手,戴着和事佬的面具与二位兄弟周旋,雷声大雨点小的仗也打过两次,都以手足不相杀的圣训条不了了之了。长安就像只拔光了毛的鸡,没有外援,只得肉搏。

  还好帝王手中有兵权,南北两衙加上府兵,少说可以抵挡两三个月。这时候定王递了密折入长安,要替主分忧,安抚四海,定诸王之乱。其实长安未到弹尽粮绝的境地,老皇帝知道这几个儿子相争,不管谁获胜,肉还锅里。但要是定王加入,那么威胁就大了,到最后恐怕会闹得江山易主。

  中原乱成了浆糊,今上的病又加重了几分。待缓过气来,匆匆忙忙命中书省拟诏,下令定王按兵不动继续镇守关外。结果诏书送达时,定王大军已经到了扁都口。

  是战是退,定王又开始犹豫。如果那五王忽然醒转,调转矛头一致对外,那么他的计划难免受挫。问国师,国师的答案很简单,“将外,君命有所不受。殿下只需静待,待那两路大军与府兵杀得两败俱伤时,殿下可坐收渔翁之利。”

  定王的心终于沉淀下来,距离中原只有一步之遥,他甚至已经能够听到久违的乡音。此时的确不该再举棋不定了,他将那段黄帛卷起来,随意扔了案几上,“那么依国师之见,大军何时入关为宜?”

  国师摇着扇子站帐前远望丛山,这条咽喉要道气候瞬息万变,越快通过这里越好。便道:“三日之内必须穿过扁都口,等过了关隘,武威稍事休整,然后静观其变。请殿下下令三军,备齐充足的御寒衣物、炭料及厚毡披挂。待到用时方恨少,就来不及了。”

  定王听了他的话有些狐疑,抬头看天色,骄阳头顶灼烤着,放只瓜太阳底下,不消三刻就能晒裂。这样的天气,行军途中背负冬衣,对众兵将来说实是个不小的负担。

  他将信将疑,但依旧令都尉去办。事实证明国师果然神机,大军入峡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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