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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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己的第四任未婚夫上任的时候,王蘅君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入宫事宜。当得知对象是那个好吃的贾珏时,她撇了撇嘴,懒得浪费口水再和老爹争辩什么。

  第一,有了三个前车之鉴后,她明白王奉光再喜爱她这个女儿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迁就她。女大当嫁是这年代每个父亲坚定不移的信念。

  第二,就凭贾家胆大包天,想从皇帝驾崩的丧事里捞一笔的作风,出事是迟早的事情。霍光可不是什么性子柔弱的主。她只要保证自己不被牵累进去就行了。

  于是,她娇娇弱弱地对王奉光说道:“爹的苦心,女儿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从前的事情让女儿实在是心有余悸。订婚后不妨观望了一年半载的,再说成亲之事吧?”

  王奉光略有些犹豫,他皱眉考虑的时候,王蘅君忙扔出杀手锏,说道:“不是女儿说不吉利的话,若贾家出了什么事情,女儿却已嫁过去了。到时候,是贾家人而非王家人,爹你即使想顾全女儿,怕也难了。”

  王奉光经她这么一说,再想到那些死了丈夫的寡妇多半会被婆家刁难。虽然女儿这话是不吉利了些,但是…

  最后,王奉光抱着谨慎点好的心情,和贾家人进行了友好磋商,给王蘅君带回了须得隔三日为贾珏洗手做汤羹,然后让人送去贾府的交换条件。王蘅君囧囧地看出了原来贾珏就是为了找个厨娘才娶她的,只好翻了个白眼答应了。

  处理完意外事件未婚夫四号后,宫里就传出了为皇帝征天下名医入内治疗的消息。简单来说,就是全天下自认有妙手回春之能的医者,都可以主动应征到禁中为皇帝把脉开方,只是这方子还须得经杜延年带领的专业工作小组审核通过后才能给皇帝用。

  这个公告一出,事件就变得简单了。王蘅君立即光明正大以应征的方式进入了未央宫。

  再一次进入未央宫,低头看着熟悉的地板,王蘅君的心情实在非常复杂。她正跪在廊道旁,等待着入内为皇帝诊脉。之所以会跪着,是因为马上有位贵人就要出来了。

  斜眼瞄到小宦官们抬过去的车驾,熟悉宫规的她已经从其上的雕纹装饰中猜出了那位贵人的身份。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上官菀君的身影出现在殿外。她似是不肯离去,最后还是霍光一意孤行将她按进了车驾内。

  上官菀君长大了,漂亮了,身形窈窕,一副少女的模样,只是却也憔悴了,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愁意使她身上平添了一丝哀愁。看着车驾远去,王蘅君心中有说不出的怅然。

  待进到殿内,被引领到刘弗陵榻前,见到刘弗陵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却又是另一番震撼。忽然之间,王蘅君也没把握自己能够为他续命了。

  诊完了脉,王蘅君很快被引到了另一个房间写处方。也许是关心则乱,王蘅君落笔时竟十分踌躇,几番涂改才形成了最终的那份药方,正打算出去交给门外的官员。

  就在此时,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阿衍,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霍显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她一脸嫌弃地站在外面,指示身后的郑衍入内。

  郑衍轻轻点头,乖顺地走了进来。此处都是方才为皇帝诊过脉的人在伏案写方子,郑衍小心地避开旁人,寻了一处坐下。她张望着观察四周,却与躲避不及的王蘅君对了个正。

  这下,两个人都大惊失色,郑衍哗地起身,不安地瞅了一眼在外面等待的霍显,见霍显本背对着门,方才稍稍安心。她快步走到王蘅君身边,做出一副伏案写字的姿态,混迹在人堆里,以免引起霍显的注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郑衍的声音很轻,却明显是气急败坏的。

  “衍姨,我还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呢?”王蘅君苦笑道。自从当初蒙郑衍手下留情得以逃出生天后,她就一直对郑衍心存感激。回家之后,虽不敢亲去致谢,也托母亲在回老家时给郑奶奶送去了不少礼品。与郑衍有过几封书信往来,却不曾真正碰面。

  “显夫人让我也来给陛下诊个脉,写个方子。” 郑衍压低声音,说道,“这段日子,大将军尽日在宫里守着。她不放心,也说要来照顾陛下。你赶紧离宫,若被她撞见,可全完了。”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已经被昭帝吓得魂飞魄散的霍显竟然还有胆子入宫。昭帝昏迷不行的状态下,如果霍显对她出手, 成功率显然是百分百的。

  “你赶紧把方子交了,出宫去。”郑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方子,将之和自己写的方子放到一起,说道,“我这就出去给你一起交了。”

  王蘅君看郑衍脚下生风般地窜出房,把药方给了那些官员,又哄着霍显走了,便也很快找了个借口,告了个罪,悄悄出了宫。反正方子已经交了,她能做的也只到这一步为止了。王蘅君有些无奈地想着。

  …

  “阿衍,你看陛下他能成不?”霍显带着郑衍走到偏僻处,小声问道。她是大将军夫人,在宫里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旁的人也不敢追着她。这倒方便了她悄悄把郑衍拉到僻静处,探问病情。

  郑衍这才知道,这位难得动作的显夫人为何入了宫后就一直对自己贴身盯梢似的跟着,却原来是想寻机问明皇帝的病情。皇帝的病情她一诊已知,想要痊愈只怕难如登天。只是,不知道显夫人想听的是什么样的话。

  郑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显夫人的表情,见她紧张中带着些许惊慌,而且眼神一触及郑衍探问的目光竟然还会避开,显然此刻她自身也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莫非…

  郑衍试探着说道:“陛下这病情只怕是有些太沉了。”

  此言一出,霍显尖声回答道:“是吗?”略带欣喜的语气暴露无遗。她自己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是万金之躯,就算病情沉重,你等身为医者也要努力救治,明白吗?”

  郑衍故意端着夫人的架子做出来的训示越发让郑衍明白,自己摸对套路了。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过,显夫人的确不希望听到皇帝有好转这类消息。既然如此,郑衍自然就对症下药了。她便实话实说,那些安慰人的话语撇去一边,果然得了霍显的点头认可。

  霍显得了郑衍的话,提着的那颗心便放了下来。这几年,她的日子委实不好过,皇帝当年的警告就像把利剑悬在她的头上。她深知,霍光再宠自己,一旦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件事情,只怕多年的夫妻情意也会就此断绝。所以,她在失去一切的恐惧中战战兢兢地做着这个霍夫人。

  得知皇帝病重的消息,她初时不过是泄愤般地想着,皇帝最好病得越厉害越好。谁知,后来皇帝果然病沉,竟然真有些不行的迹象。她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期望,便忐忑地带着郑衍进了宫,盼着得个确切的消息。

  “我们回去吧。”霍显勉力按耐住心中的欢欣,镇定地说道。

  回到殿内,便看到霍光已回来了。霍显见霍光清减了不少,略有些心疼地迎上去问道:“老爷,怎么瘦了这么多?也不好好照顾照顾自己。”

  霍光为了刘弗陵的病情已数日不曾归家,见到她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你怎么来了?家中一切安好吧。”

  霍显点了点头,说道:“我进宫来给你送些换洗的衣服。家中都好,只是成君几日不见老爷,心中想念。”

  “我这些日子忙,也顾不上家里。一切都有劳你了。”霍光喟然一叹,这时,他眼光瞄到杜延年正走过来,便挥手让霍显先下去。

  “大将军。”杜延年向霍光行了一礼。

  “方药的事情怎么样了?” 霍光点了点头,询问道。

  “此处有几个处方,确是得了御医们认可的。只是,其中有个方子用药颇为大胆奇特,是否用药,御医们也有些争执。”杜延年回报道。

  “是何人开的方子?”霍光问道。

  “开方人为淳于氏。”杜延年顿了顿,说道,“此人是大将军夫人带进宫的。”

  “夫人带的人?”霍光眉头微皱,转过身,令人重去把霍显唤来。

  霍显不懂药方的事情,便对霍光解释道:“这人却不是旁人。正是常来家中的女医阿衍。她夫家姓淳于,因此进宫时报了夫家的姓氏。”

  霍光又命人将郑衍唤来,亲问她药方的事情。郑衍怯生生地进了大殿,待听说自己开出的药方大胆奇特,她的心中一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一摸脉象,就给昭帝下了死缓通知书,开的不过是寻常几味大补之药,哪里称得上什么大胆奇特。只因朝廷求医心切,曾允诺药方即便不予采纳,也不会追究医者的水平低下,她才使了这浑水摸鱼之法。

  待药方呈送到她跟前,那上面熟悉的字迹立刻让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却原来,她方才走得急,随后将两张药方抛给那小官,没说清楚情况。那小官竟弄混了。

  而今,霍显就在旁边盯着,她不敢说明。如果霍光再令人把王蘅君唤来,岂非要当场拆穿了。

  郑衍心念急转之后,小心地解释道:“这原是家中长辈留下的一份古方。我见陛下症状和药方所指之症相似,所以便斗胆写了。原也是行险,倒说不出个一二来。”

  这几日,也不乏带着家中包治百病的方药进献的,郑衍这话说得倒也不算过了。只是,霍光听了不由得有些失望,皇帝万金之躯,显然不可能冒险去试这类莫名奇妙的古方。他挥了挥手,说道:“你且下去吧。”随即又转头对杜延年嘱咐道,“这方子就别用了。”

  这时,出了宫的王蘅君犹不知自己费劲脑力写出来的药方已然作废,改变历史的某些契机稍纵即逝。

  第七十章 你我君臣 善始善终 ...

  元平元年三月,外间已然是枝吐绿意,生机盎然,但未央宫中却丝毫感受不到春的喜悦。开春以来,未央宫的主人,大汉天子刘弗陵的病情日益沉重,昏迷的时间一日长过一日。御医的脸色昭示着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皇帝也许真的不行了,尽管他才刚刚满二十一岁。

  除了部分别有用心者,朝廷中的大部分中在收到此类信息后,心中都惶恐不已。皇帝膝下犹虚,至今连个皇子都没有。这是有汉一代从未出现过的事,即便是惠帝还留下了个足以登上帝位的后宫子。

  一旦山陵崩…许多人对十三年前甚至更早以前,武帝末年的那场混乱记忆犹新,因此,他们委实不愿去设想,这一次没了老而弥坚的雄主的谋划与弹压,朝廷会怎么样,天下会怎么样。许多人在惶然之中,只能暗暗祈祷,祈祷着皇帝能够像前几次那样,化险为夷,否极泰来。

  廉姜像过去几个月一样,将汤药从医官手中接过来,转身打算伺候刘弗陵吃药。刘弗陵昏迷时间日长,大不多数汤药都要靠几人合力给他灌下去。

  结果,一转身却发现刘弗陵缓缓睁开眼睛,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刘弗陵开口问道,声音虚软无力。

  “陛下!现在是戌时三刻了。”廉姜见他此刻神智清明,甚至还能开口说话,不由得又惊又喜。

  几天来,刘弗陵虽然偶有清醒,但是大部分时候昏昏沉沉,欲振乏力,委实让人担心。

  “来人,快去请皇后。”廉姜慌忙转身吩咐道。

  “等一下。”刘弗陵试着撑起身子,廉姜连忙上前扶他起来,并俯身倾听他的吩咐。

  “朕想先见大将军。去请他来。”刘弗陵在廉姜耳边说道。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廉姜抬头对旁边的宦官高声道,“快去承明殿请大将军。”

  不一会儿,霍光匆匆而至,刘弗陵注意到他的衣冠略有不整,微微喘气,显是疾步赶来。

  “除了廉姜,都下去吧。”刘弗陵方才在廉姜的帮助下,喝了点汤药,精神比初醒时好了许多,说话也比方才有力气了。

  霍光看着刘弗陵瘦骨嶙峋的样子,两眼立刻红了。

  “老臣无能。陛下,受苦了。”

  “大将军辛苦了。”刘弗陵摇了摇头,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虽为天子,也不得例外。所以,大将军不必自责。”

  霍光听刘弗陵话中竟隐有认命之意,心中焦急,正欲说几句话宽慰,却被刘弗陵挥手阻止了。

  “如果可以,朕也希望自己能像父皇那样身体康健,与大将军携手做一番大事业。”刘弗陵脸上的笑容带着些怅然,说道,“朕怕是不成了。虽然还有很多的事情想做,可惜…”

  “所以,有些事朕得提早和大将军交待一二。”刘弗陵直视着霍光,说道, “朕对朝政并无忧虑,只是有两个挂心之人。第一就是大将军你。”刘弗陵忽然开始剧烈咳嗽,廉姜忙拿盆去接,但见他吐出了一口血痰。廉姜脸色一变,正欲开口唤御医。

  “别喊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刘弗陵反倒阻拦了廉姜,说道,“这些淤血吐干净了也就好了。不值得大惊小怪。”说罢,他转过头,对霍光说道,“父皇和母后相继去世后,朕实把大将军当作了唯一的长辈来对待。父皇赐了大将军《周公负武成王图》,希望你我君臣,善始善终。而朕更希望大将军身后评价能如周公一般。”

  “陛下信臣,爱臣之意,臣铭记于心。”霍光嘴唇微颤,躬身行礼。

  “大将军,权臣不易做。”刘弗陵淡淡一笑,说道,“刘弗陵是皇帝,可皇帝不都是刘弗陵。你若能牢记此句,我也就不必挂心了。好自为之吧。”

  刘弗陵这话已是诛心,但霍光听后却是感动非常。他从前朝的小心谨慎到如今的独揽大权,这不能不说是和皇帝的亲近纵容有极大的关系。聪明如他,谨慎如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处在怎样一个危险的位置上。只是,他总念着两代帝王的信任,想着为这个年轻的皇帝多做点事情,为他将来把道路铺得更平整些。总想着,集怨恨于己身,让皇帝去施恩义,收人心。

  谁料到,如今刘弗陵竟然要先他而去,一时间,他心中的酸楚不可言喻。

  “陛下,莫挂心臣。身后是非,本就不是人力可为。臣但求无愧无心,将来如何,我都无怨无悔的。”霍光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

  刘弗陵听了他的自白,怔了怔,许久才开口说道: “也许是朕害了你。父皇和上官桀是对的…”如果,还是三位大臣同时辅政的格局,如果霍光的权利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许,他还可以走得安心一些,不用担心霍光会没了下场。

  上官桀。这个名字让霍光觉得满嘴苦涩,如果早知会有今日,当初无论如何,他都会放上官家一条生路,无论是贬黜或者是流放,至少上官菀君这个外孙女儿不会形单影只地活在世上。皇帝此时怕也想到这一点吧,所以才会放心不下菀君。

  “陛下,挂心的第二个人是谁?臣定当竭力照顾他。”霍光微微一笑,转移话题。

  “第二个自然是菀君。她才十四岁,从小养在深宫,朕若去了。她从此便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盼大将军今后好好照顾她,因为你是她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刘弗陵说到此处时,眯起了眼睛,“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朕去后,菀君移居长乐宫,任何人等非经她本人同意,都不可去打扰她。而菀君想做什么,谁也不许阻拦。这一点,大将军能向朕保证吗?”

  “皇后亦是臣的外孙女。即便没有陛下的吩咐,臣也不会让闲杂人等惊扰凤驾的。”霍光沉声保证道。

  “廉姜。”刘弗陵转头对廉姜说道,“你伺候朕近二十年。朕若去了,你可想出宫?”

  “不。”廉姜摇头,难过地低下头,说道,“奴婢的亲人早就失散了,宫中就是我的家。哪里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呢。”

  “既然如此,朕就把皇后托付给你。”刘弗陵握住廉姜的手,说道,“当着大将军的面,朕迁你为长乐太仆。你与朕相伴近二十年,最知朕的心意,望你好生保护皇后,莫让朕失望。”

  “廉姜一定竭尽全力。”廉姜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就像刘弗陵说的,他了解这个皇帝,明白他所担心的是那位大将军夫人。只是,他终究是个心软的皇帝,尤其是在面对霍光的时候,终究不愿让这位大将军二度丧妻,所以对霍显的事情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令自己这个知情人今后好生把长乐宫安置好,别让人用什么小手段伤了上官菀君。

  “弗陵哥哥醒了?”上官菀君的声音打断了殿内的对话,她疾奔而入,看到刘弗陵坐在那儿对着自己浅浅微笑,顿觉几天来的疲惫全消。

  “弗陵哥哥, 你觉得好点了吗?”上官菀君靠到刘弗陵身边,柔声问道。

  “本来好多了。”刘弗陵板起脸,说道,“可看到你,我又不好了。”

  上官菀君一惊,忙看自己,说道:“我哪里有问题吗?让你不舒服了吗?”

  “你看你,憔悴得比我都厉害了。让我怎么能好得起来呢。”刘弗陵叹着气,伸手去掐她的脸,说道,“本来肉就不多。朕养你也不容易,你得省着点掉肉啊。”

  “讨厌!”上官菀君破颜而笑,轻轻打掉他的手,说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贫嘴。”

  霍光见到孙女进来,就知接下来是皇帝和皇后的私人时间。但是,皇帝刚才从头到尾,虽然说了不少,隐有嘱托后事之一意,但是最重要的那件事却全未提及。

  “大将军且退下吧。朕想和皇后说说话。”刘弗陵淡淡地说道。

  “陛下,对朝廷的事,没有其他吩咐了吗?”霍光探问道。

  “朕从前说过,朝中事,大将军可自决之。”刘弗陵转头说道,“现在,还是这句话。”

  “余事臣可自决。但是…”霍光说了一半,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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