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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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李蓉踢门而进,原本私密性很好的厅堂立刻变得透亮,几乎在同时,门前呼啦啦围上十几个人,探头看热闹。

  刘小虎似醉非醉,一眼认出眼前之人,不由将酒杯往地上一贯,伸手就要揪住他的衣襟,口中道:“杀才,你来得好!我正要寻你,你却日日躲起来,是心亏不成!”

  话没说完,就被李蓉一拳打在脸上,几步跌倒,撞到身后的几案,四周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哄得一声围上来,有拦着李蓉的,有拦着刘小虎的,口中乱纷纷的嚷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莫要失了身份。”

  李蓉听见了,便冲刘小虎啐了一口,指着道:“身份!你这王八还配有身份?我不与你理论是让着你,我的儿,你身上那点事,有哪一个我不知道?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倒先骂起来!不知死活的傻子!”

  刘小虎坐在地上看着被几个人伸手拦着的李蓉,眼前这位公子出身世家,养得好相貌,纵是不戴冠,不佩花,身上穿的也不过是样子极普通的绒氅,那富贵荣华养尊处优的气质,也是他这样贫寒人家子弟一辈子也养不来的,这样的男人,必是胭脂粉里的宠儿。

  “我的身份?我自是出身贫寒,也好过你不过是仗了祖上的家世,谋得如今的前程,谁人不知你是个专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这京城里谁家不是防着你?我与你几世里不曾有干系,竟敢图谋我的内人……”刘小虎挣开众人,向那李蓉扑去,李蓉被众人拉着,那火气本下去了一半,也不想那刘小虎还敢闹,不提防被一拳砸在下巴上,磕破了嘴皮,那血当时就下来了,染了他内里穿的白绸夹袍。

  见血了!拉架的众人顿时唬的脸蜡查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李蓉将刘小虎按在身下,大拳头砸下去,高声道:“别他娘的污了二爷的名声,你那妇人!你那做私娼的妇人,也配二爷我惦记?也就你瞎了眼当宝贝供着!也不去打听打听,迎头巷的宋娘子,那可是暗娼门子的红人!谁人不知的淫妇,一夜没汉子也不成的,哄得你这个瞎眼的王八,赶走了糟糠妻,还以为接了凤凰蛋一般!我要是你,早找根绳子勒死自己,省得辱了家门!”

  刘小虎在下只气的呀呲欲裂,将那李蓉翻身带倒,挥着拳头乱砸,只道:“你求不得,便如此说她!你已是茅坑里的石头,满嘴喷粪,你这等淫人妻女的恶徒,今日若不送你进衙门,我刘小虎就脱了这身官衣!”

  在一边的看客见打得热闹,发出一阵阵闹啸声,只引得酒楼里外的人潮水般涌来,早有人直往开封府报案去了,召集这场酒事的是中书省的一位官员,此时别人尚可寻机溜走,他确是跑不了,眼见打得不像样子,说的话也不成体统,惨白着脸,招呼众人要将在地上滚成一团的二人拉开,跺着脚道:“两位大人!都是当朝的要臣,岂可在此喧哗互辱?就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斯文人坐下说开便是,此等行事必要被御史监察参奏……”

  这话听在四周人耳里,均是白了脸,再看外边如潮的人流,知道这趟作为从众被参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也顾不得拉这依旧厮打的二人,纷纷作鸟兽散。

  “你这个傻蛋!如今还蒙在鼓里,二爷我可怜你,实话告诉你,你那凤凰蛋,虽是良身,却走得私娼门,咱也不哄你,二爷我跟她也是旧相识,当年也曾吟诗作对吃酒听琴,眼见她求上门来,念着旧情,费了些心思抹了她那些劣迹,如今那些婆子恩客,都被二爷我打发出去,不过倒也没走远,大人如实想要与他们叙叙情,二爷可替你找来,说起来我可是你们有情人终成良缘的恩人,好在二爷我不是那挑理的人,也就不与大人邀功……”李蓉哈哈大笑,顺便捞起一旁的圆凳,站起身冲刘小虎砸去,脸上哪有半分笑意,紫青着脸,咬着牙,一下一下的砸去,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是看不得你这个傻蛋好过!你这傻蛋凭什么好过!我仗了家事?你他娘仗的什么?吴越救灾?别人不晓得,你自己也他娘的忘了不成?你在吴越治了半个月,屁事不顶!不就是曹大娘子给你写了信,说了法子,才赚的这名声!不要然你这傻蛋做的什么官居?做他娘的小倌还差不多!那曹大娘子跟了你真是暴殄天物!幸亏你这傻蛋有眼无珠!如今你在外无能,在家纵妻虐母,要才没才,要德没德,还他娘的装什么胖子!跟我理论?跟我理论?真他娘的想让我放你一条生路都不行!”

  这李蓉带着满腔的气,用了全力,刘小虎本就带了酒意,身子虚,先前还打得平手,没几下酒意上头,便挣不起来,被这李蓉几凳子砸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身,先前嘴里还骂着,慢慢的就没了声音。

  看打得不成样子了,要是出了人命,他们可不是被参那么简单了!只怕当官生涯就到头了,闹不好小命也要赔进去,于是逃得没剩几个的官员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如同凶神恶煞的误伤,一起涌了上去,抱腰的抱腰,抓胳膊的抓胳膊,更有人伏在地上将那刘小虎往外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血迹。

  外边看热闹的人见此哄得一声炸了窝,喊着杀人啦,乱跑开了,将闻讯赶来的开封府衙役挤得东倒西歪,几乎以为京城里也出现了廖恩起义事件,顿时如临大敌,将那手中的棍棒乱打,整个刘家酒楼乱成一锅粥。

  位于浚仪桥西侧汴河北岸的开封府,大冬天里一头汗的推官在梅花堂里坐立不安,目光不时落在门外戒碑上那醒目的“尔俸尔实禄,民膏民脂;下民可虐,上天难欺”十六字上,但依旧不能平利嘈杂的心情,换做谁此时也不可能平静,因为现在他的牢房里,刚刚锁回来一群聚众闹事之徒,这些顽徒个个都是从六品以上的在朝官员,他可以想象,明日的朝堂该是怎么样的一番热闹。

  

  第一百三十章 众朝臣紫宸殿论罪

  熙宁十年末,过了腊八迎来了一个入冬来最明媚的一日,尽管天气依旧寒冷,有阳光照在身上还是觉得温暖又柔和。但此刻站立在紫宸殿的大臣们却并没有感受到这温暖,没有人抬头,被龙床上皇帝阴寒的目光看的从心里往外的散发着寒气。

  邓绾低着头,半句不言,听殿前李定口吐金戈铁马之声,那一句句“…言事反复,专为诋欺…貌存朴拙,心秉奸邪…先有纳私娼之罪,后有逐妻之劣,再有虐母之嫌,今有失仪之行…邪物出世,雷霆震之……刘彦章失德失礼,依律判刑,请陛下罢黜。”

  他这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列道:“大人所言不妥,那刘彦章不过是酒后失言,是那李蓉动手在先,儒家刘彦章尚在救治,李蓉先辱其妻,后出手伤人,敢问谁人不怒?臣以为依律当重判李蓉为是,念刘大人被激…”

  “刘家宋氏乃私娼,嫁入官家为妻是为恶逆,罪无可恕,李大人何错之有?倒是刘大人为此愤愤,究竟是不知情还是意图掩盖?”李定历声打断他道,一面将那人从上往下打量几眼,哼了声道,“你可是刑部的?据说昨夜城中马车来回奔驰有几十辆之多,往来于各府之上,不知大人收的是哪一家的?”

  这位年近五十的侍郎,登时脸红脖子粗,喷着口水几乎要打到李定身上,道:“你血口喷人…”数着几乎哭起来像皇帝道:“陛下,臣要奏同知谏院李定胡乱攀咬,污臣清白,臣少年进士今日已…”

  他的话没说完,皇帝已经无法隐藏怒气,将几案上的奏折砸了下来,吓得四周侍从以及大臣纷纷垂头,半句不敢言,大殿里陷入一片寂静。

  “如今我朝连连受灾,尚有无数灾民无法安置,尔等有多少大事要办?如今却将这闺门私事闹到堂上来了!御史御史!这御史如今清闲到如此地步?”皇帝站起身来,望着站在下方的各位大臣,因为愤怒话音都微微颤抖。

  “陛下,这绝非闺门私事,据李蓉言,那刘家宋氏实乃私娼……”,李定涨着脸,丝毫不惧依旧开口道。

  邓绾此刻出列了,躬身道:“陛下请息怒,御史风闻言事,原本事无巨细,”这句话算是给了李定台阶,但换来的只是李定冷冷一视,听他接着道,“臣以为此事不过是酒后盛怒之言,也未必是真,如今一干官员都被关押,必要引人议论,不如私下逐个审问,此事实在不宜张扬。”

  他这话不止李定听了不干,蔡确带着几个人也站了出来,冷笑道:“中丞大人说笑了,李蓉刘彦章等人聚众闹事与市井之前,如今全京城都沸沸扬扬了!大人与其相瞒不如早做决断,以正视听!”

  邓绾的目光悄悄瞄了眼皇帝,见他神色冷峻,嘴角下垂,不由暗自摸了把汗,事到如今圣意难测啊。

  站在队伍最前列,一直默然不语的两位宰相此时互相看了眼,吴充一脸沉重的低声道:“大人对此有何看法?”口中问着心里却没有指望这老家伙说句有用的话。

  但今日的王珪却端着一脸沉重,道:“且不论刘彦章是否以私娼为妻,但如今御史之言其虐母之嫌,今有失仪之行,确无大臣之体,不宜更在朝中。”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让身边的人已及龙床上的皇帝都恰好听到,一向随大流不表态的三旨相公竟然如此说,让所有人都吓了跳。

  邓绾汗腾地就下来了,这老头的意思是要将刘彦章外放?或者说,罢黜?不由瞪大眼睛看向王珪,难道刘彦章可曾得罪过他?竟然说出这样的狠话?

  皇帝此时除了愤怒,更有一丝难过,眼扫过满朝,竟然不见任何一人言辞灼灼的为刘彦章说句话,他的耳中满是李定那纳私娼逐妻虐母失仪,目光落在地上那凌乱的奏折上,其中一个隐隐可见是开封府的文案记录,那上面记录的当时闹起来说的话,更是让他双目灼痛。

  看错了?皇帝有些颓然的坐下来,还记得那一日,那个踏入大殿瘦小的少年带着几分怯怯而又倔强之气。

  “此乃酒后失仪,不当用风闻言大臣事,责中书省查明,再奏。”皇帝略带疲惫的挥了挥手,打断朝中议论,中书省忙接旨,皇帝如此说,邓绾便松了口气,看来皇帝还是想要偏袒这个时运越来越不济的刘彦章。

  而身在开封府大牢里的一干人虽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判决,但也能猜出朝堂上如今必是热闹的很,这些一向衣着鲜亮的官员们,还是头一次进牢房,看四周牢房里真是饮食与尿痛之类共处一室,空气中弥漫着酸臭之味,虽然开封府优待将他们单独安置,但依旧能听到其他地方囚房们的呼号,掩了鼻小心翼翼的寻了一地坐着。

  “你家的钱送了去没?”有人互相低声询问,“怎么还没消息?”引来一片叹气声,就有人颤声道:“不过是醉酒打架失仪罢了,还不至于真的判刑?”这话引来有一声低叹,“失仪?你忘了他们打架的后果么?”

  “我可没说出去,我只当没听见!”众人忙纷纷道,恨不得将耳朵拿下来藏起来。

  “我们不说?那开封府的衙役是傻子啊?只怕早问了周围的人,报到朝堂上去了……”中书省的官员说道,一面靠在阴潮的墙上,叹道,“大家各求多福吧。”

  这句话让众人立刻乱了起来,纷纷跑到门前,喊着衙役,要求见家人,想着便是倾家荡产也要送礼送到位。 只有两个人此刻安静不动,似乎置身事外。

  刘小虎被抬进开封府大夫诊治,断了根肋骨,旁的倒无甚大碍,包扎好灌了药又被抬进牢房,开封府优待与他,特意给安了张大板床,铺了厚被子,刘小虎便趴在上面,此时面向里不知是睡还是醒。

  李蓉已经换了衣裳,只不过脸上还带着青紫,显得有些狼狈,他就在刘小虎的木板床前了,靠着墙假寐,看到刘小虎的脚微微动了下,便嗤了声,低声道:“我就不明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子?”说着又是自嘲的一笑,“竟然也有我这样没运道的…原来具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刘小虎将头转了转,发出一声闷笑,道:“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绕你机关算尽,终成空。”

  话音刚落便吃痛地呼,原来李蓉一拳砸在他的腿上,听他冷笑道:“终成空便如何?我还尚未求的,而你,注定是求不得……守着你那娼妓过去吧……说来你那好内人,怎么也不来探探你?该不是又去找了新恩客了吧?”

  这句话让刘小虎咳了两声,口中道:“你……”似乎要起身,李蓉便撩起衣站起来,攥紧拳头,却见刘小虎复又吐了一口气,喃喃道:“其实…不干她的事……”

  李蓉有些意外,走近几步,推了推他,刚要问不是死了吧,就听到刘小虎似是带着哭意隐隐道:“……蒲苇一时韧,便作旦夕间……”

  “你……”李蓉站起身来,甩手走开了,复又转身过来,低声道,“旧事就罢了……你日后莫再惹我便是……”

  三日之后,中书省的判决下来了,因众人一起作证,都说吃醉了酒,因前些日子关扑输了些钱,便起了纠纷,至于那些骂的话,谁也不提,中书省也只用了一句酒后乱语气急胡骂了了,皇帝便批道身在政府,人前失仪,各降职一等,李蓉刘彦章罚俸禄一年,余者罚俸禄半年,此事便过去了,受了这无妄之灾,众人虽然庆幸之后,便对那刘小虎颇为不满,自此再无人敢邀其吃酒,只怕又惹祸上身。

  刘小虎自回到家就昏睡,只听得耳边盈盈哭声,心里不耐烦便醒过来,见宋玉楼也不梳妆,哭的脸蜡黄,见他醒了,哭声更甚,只说到:“二郎,却是为了我遭这些难……”

  刘小虎也不说话,怔怔看着她,宋玉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那日酒楼里的话多多少少也传了出来,她心里 打鼓,正思付着要不要收拾东西回大名府去,又见刘小 虎放出来了,只不过降了一职,还是朝廷里的大员,忙 打整心思,要拢住他的心,便接着哭道:“自你被抓了 去,这个说要杀头那个说要杀头,我一个妇人家吓也吓 死了,咱们又没个亲戚里道,我只得跟了那些夫人,她们往哪里送我就往哪里送,只让张四去看你,我带着丫头也不怕丢了脸,往那管事的人家里走去……”

  刘小虎打断她,道:“娘不知道吧?”

  宋玉楼一愣,忙道:“只说你外出去了,不敢让她知道……”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刘小虎将脸扭向里,淡淡道:“我累了,你且去吧。”听得宋玉楼愣了一刻,便起身轻轻走了出去,门一开一关,临年下的寒风便趁机进来,天已近傍晚,满屋子阴沉沉下来,不知何时起了风,在船外的树上号叫,卷着屋顶往街上去了。

  林赛玉裹紧大红妆花通袖袄儿,一手压住被风吹的乱摆的娇绿缎裙,踮着脚几步跑上台阶,两个白绫袄丫头闻声打起厚帘子,一股热气便喷红了林塞玉的脸。

  “好冷,好冷。”林塞玉在屋内跺了两下脚,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热茶吃了,身子才缓过来,就听里间咚的一声,接着就是啪啪的乱响。

  “祖宗唉,又怎么了?”林塞玉顾不得净手,几步走了进去,见坐在炕上的写字的全哥,正将满炕桌的笔墨纸砚往地下乱搡,撒了墨,沾了一褥子,不由喝道:“该打!看你胡闹!”

  全哥被她一喝,吓了一跳,迎上她带着怒意的脸,便哇的一声哭起来,指着道:“坏人,坏人,你要害死我好霸着我爹。”

  林塞玉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栽过去,回身就去瞪那两丫头,见她们面色尴尬慌张的就往外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冬闲无事林赛玉哄孩训奴

  林赛玉先顾不得问丫头,几步过去将干打雷不下雨的全哥拎起来,往炕上一扔,瞪眼道:“不许哭!再哭让老妖怪把你叼去,别想再见你爹!”

  这句话效果好过蜜糖,全哥惊吓的闭住了嘴,一脸的愤慨,滴溜溜的眼瞪着林赛玉。

  林赛玉哼了一声,先将地上收拾了,心里愤愤道早就知道留这么一家子人在这里要惹麻烦,偏苏老夫人跟打了鸡血一般,好吃好喝的留下一群亲戚,在家斗鸡遛狗,好容易劝走了,又留下一大群婆子丫头,一个个在家里晃来晃去,看的她心烦。

  “全哥,我问你,你不跟我好了?”林赛玉收拾完,坐在全哥身旁,正色问道。

  全哥站的紧绷绷的,听见问哼了一声扭过头,林赛玉也不急,从炕几上抓了一把瓜子,一面嗑着一面道:“我还以为咱们多要好呢,原来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全哥听的瓜子响,咽了两口吐沫,却依旧不说话,听身边这个不哄自己的女人接着絮叨:“……往日跟在身边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多好,我给你做好吃的,带着你玩,还帮你跟人打架,这才几天,你就这样了……”再忍不住,转过头喊道:“你不是姐姐了,你是我后娘!他们说了,后娘是坏人!”说着他自己的眼圈都红了。

  林赛玉放下瓜子,跟他面对着面,缓了脸色道:“全哥,我来问你,对你好的姐姐是我,做你后娘的也是我,前后都是我,怎么我就成坏人了?你爹爹疼你,我也疼你,你不想要多一个人疼?你疼你爹,我也疼你爹,你不想多一个人疼你爹?”

  对于才三岁的全哥来说,这话有点难以理解了,眨着眼有些愣愣的,林赛玉便拍了拍手,道:“你若是不喜欢跟我玩了,也没什么,等你看着我不像坏人了,再来跟我玩吧。”看了看天,“不过,饭还是要吃的。”说着取过炕上的红官缎袄,拉着往外走去。

  两个丫头在外听见脚步,忙打开帘子,陪笑道:“已经摆了饭,正要请夫人。”

  这老儿村的宅院,还跟以前的一样,只不过苏锦南将他们的住房搬到右边的院子,当年他跟李氏是住在左边的,如今没安排人住。

  如同那边一样,院子里有两边厢房,三间客坐,一间梢间,如今将客房改了当作睡房,因为林赛玉不习惯在起居室用饭,又不能像在家那样在院子里吃,便将梢间就改成了餐厅。早有四五个穿红戴绿的丫头在门口站着,见她们过来笑着迎上来,口里夫人少爷好,林赛玉只觉得心烦,带着全哥进去,丫鬟们围了上来布菜的递饭的挤了一圈。

  “下去,下去。”林赛玉挥挥手,看丫头们都愕然的看着她,便咳了一声道:“等吃完再来伺候!”

  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穿着蓝绿褙子罩着白绫对衿袄,长的端正喜气,笑着说道:“夫人,奶奶走时说,夫人是个爽利人,咱们但凡哪里不对,夫人自管说,务必不能让夫人觉得生分。”

  林赛玉看了她一眼,认得是苏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大丫鬟,叫什么……

  “婢子玉梅。”丫头笑嘻嘻的说道。

  “我不喜欢这多人围着我,你们下去吧。”林赛玉只说道。

  玉梅便忙笑着应了声:“婢子们就在外边候着。”看林赛玉点头忙带着人下去了,听外边似乎隐隐有吃吃的笑声,但随即掩了下去。

  “烦人!”林赛玉低估道,看全哥干坐着不动,便给他盛了饭,“吃吧,”见全哥一塌嘴便瞪眼道,“别告诉我你不会自己吃!有手有脚的,非学废人一般!”说着一面点着桌子上琳琅满目,“这些金蛋想吃还吃不到,要是他来了,早抢着吃着去了。”

  “那让他来呗,我要去吃大娘烙的饼!”全哥嚷道,一面不耐烦的看着眼前浓浓的香喷喷的粥,银丝鱼,精致的鸡蛋薄饼,“我要吃猪头!”

  林赛玉便笑了,在他头上一点,道:“放着山珍海味不爱,偏要吃粗食!”说着自己也皱了眉,一面催着全哥吃,一面哄他明日带你去大娘家吃,自己也放开肚子,只吃的打饱嗝桌子上的饭菜还剩一大半,还要喊全哥,全哥跳下去,站在一边掀起袄,拍着滚圆的肚皮嚷道:“我不吃,已经熟了!”原来在家林赛玉总拿金蛋的小圆肚子打趣,被全哥记下了,逗得她哈哈笑了。吃过饭唤了声玉梅,玉梅笑应着进来了,身后丫头捧着热腾腾的铜盆手巾,林赛玉自己净了手,又拽过想往外跑的全哥洗了,见丫头们正往外收拾,便问道:“玉梅,这一个月多少开销,你给我说说。”

  玉梅听了便道:“这个月包括丫头们的月钱在内,总共一百两银子……”话音刚落,就见林赛玉瞪眼看向她,问道:“一百两?这钱谁出?”

  玉梅再忍不住扑哧笑了,忙又收住,低头道:“这其中不包括老夫人以及姑奶奶等亲戚们的吃穿用度,老夫人自己付了,余下这些自然是夫人你的……”

  娘哎!林赛玉忍不住叹道,院子里这么多人是在喝她的血啊!恨不得立刻赶出去,玉梅看出她的惊讶,暗道果真跟老夫人猜的一样,憋着笑,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林赛玉愣了愣,随即笑了笑,道:“无事,你下去吧,将账目整理好给我拿来。”玉梅便应着亲自打起帘子送林赛玉全哥出去。

  冬日天短,已经蒙蒙黑了,风停了,院子里依旧干冷。

  “哎,我爹啥时候回来?”全哥在下拽了拽她的手,问道。玉梅听见了忙道:“少爷,不得对夫人不敬,要喊娘。”

  林赛玉便是一笑,暗自将全哥的手握了一下,也没说话,全哥便有一种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带着些许兴奋,哼了一声,也不理玉梅。

  “夫人,全哥年纪小,婢子会好好教他……”玉梅忙又冲林赛玉道。

  “无妨。”林赛玉笑了,一面算着苏锦南回来的日子道,“明天,后天,最多再有三天就回来了。”

  进了屋子,两个丫头立刻又上前来为她宽衣,被林赛玉赶了出去,跟全哥玩了会绳,哄他早早睡了,自己取过纸笔在桌子前坐了,一会想想家事一会想想果园,听得玉梅在外轻声道:“夫人,不早了,歇息吧。”便揉揉发酸的脖子,唤她进来,将一张纸递给她,道:“玉梅,传下去,让厨子接着做。”

  玉梅放下灯,笑盈盈道:“幸好婢子也认得几个字。”一面接过看了,见上面列了每餐饭菜的数量规格,暗自笑了笑也不说话待要告退,听林赛玉笑盈盈的道:“你明日叫了所有人,留下两个看门的,都给我出趟门去。”

  玉梅一怔,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散了头发,披着袄的女人,问道:“夫人要去……”话没说完见林赛玉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忙垂了头道,“婢子知道了。”

  第二日一大早,几天的风刮的天展晴,却是干冷,玉梅带着丫鬟婆子站了一院子,见林赛玉穿了貂鼠皮袄袖着手,身后跟着一蹦一跳的全哥戴了八吉祥帽儿穿大红氅衣儿,忙低了头。

  “老夫人既然留你们在这里帮我,今日我就劳动大家一趟,”林赛玉笑嘻嘻的说,一面喊玉梅,“车可准备好了?”

  玉梅忙应了,林赛玉便拉着全哥走下来,一行道:“那么都上车吧,跟我到果园子里去。”说着自行去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到底唱的哪一出。

  “姐姐,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几个年纪小的丫头忙拉着玉梅低声道。

  玉梅笑了笑,道:“跟着去不就晓得?”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得跟着走了,当下丫头婆子挤了三车,跟着林赛玉的大车,向十方村去了。

  因今日天好,卢氏将老娘抬在院子里晒,自己坐在一旁看着丫头们喂鸡,忽见林赛玉从车上下来,忙迎了过去。

  “女婿还没回来?”卢氏问道,一面喊丫头搬凳子给大姐儿坐,又见外面还停着三辆车,探出好些头看来,不由道,“想吃穷你娘我?光一个全哥还受得住,怎的将家人都带过来?”

  话没说完,见全哥就跳过来,忙伸手接住,听她嘎嘎嚷道:“大娘,我要吃烙饼和猪头!”

  卢氏拍了他一下,道:“还叫大娘,该叫姥娘了!”金蛋早听见动静,从后院跑出来,全哥见了忙从卢氏身上下来,二人唧唧咕咕说了几句便向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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