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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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倒是把辰年给问住了。不用想,若是封君扬身上没伤,她自然是打不过他的。可这打不过的时候打不到,打得过的时候又舍不得打,不管怎样总是她吃亏就是了。辰年抬着下颌气呼呼地瞪封君扬,他那里却不觉又笑了,调笑道:“没事,就是打不过也还可以咬我的。”

说完又怕辰年翻脸,不等着她发火,封君扬忙牵了她的手腕往外走,边走边岔开话题问道:“你去寻陆骁了?如何?可问出什么来了?”

辰年这回却没中计,到底在封君扬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撒气,这才甩开了他的手,答道:“什么也没问出来。”

封君扬也不生气,只用手抚着自己的手背看着她笑而不语。

辰年咬完了又觉后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叫人脸红的话来,忙紧走两步赶在他前面出了屋门。谁知一出去却见顺平就侍立在门外,辰年顿觉尴尬,故作无事地回头问封君扬道:“你伤势怎样?乔老说可能治好?”

“无事,慢慢调养就能恢复。”封君扬笑笑,转头吩咐顺平道:“叫人传饭吧。”

两人吃了中饭,然后又腻在书房里一同看书。封君扬这府邸虽是杨成安排的,书房里的藏书却是极为丰富。辰年读书不多,不过粗略识得些字。封君扬就取了本浅显易懂的书一句句地读给她听,凡有她不懂的地方就停下来细细讲解给她听,极是耐心。

就这样读了少半日书,封君扬见她听得认真又忍不住心疼,怕她用脑过度便就弃了书,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手把手地教她习字作乐。两人正是情热的时候,怎受得了这般耳鬓厮磨,一首诗都还没写完,封君扬炙热的唇瓣已是落在了辰年颈侧。

辰年只觉身子一阵酥麻,双腿软得几欲站立不住。封君扬用手臂环住她的腰,揽入自己怀中,微微喘息着在她耳边软语央求道:“好辰年,给我吧,好不好?”

辰年此刻脑子里滚热得如同沸水,早已是无法思考,也根本不懂他在向她求些什么。只觉得他落在她耳侧的气息烫入肌肤,声音更是暗哑撩人,待他再问出一遍“好不好”的时候,她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封君扬深知此刻自己这般不择手段地引诱辰年太过卑劣,可心底对辰年那种患得患失的隐忧却战胜了他的骄傲,暗道不管以后怎样他总是会一直对她好的,她若是怪他,他就好好哄着她,由着她打骂一顿出气就是了。

这样想着,又听到辰年从喉间模糊溢出的那一声“嗯”,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手中的毛笔抽出掷到案上,手臂往她膝下一抄,打横抱起她向着屋内的软榻走去。

外面正是彩霞满天的时候,绚丽多彩的光线穿过通透的琉璃窗子打进来,流淌在水磨光滑的青石地砖上,美得动人心魄。可即便再美,也比不过此刻榻上的海棠花开。

修长有力的手指过处犹若春风拂过,吹得那繁复的花瓣层层绽放,吐露出少女皎白妖娆的美好身躯,如同娇蕊,含露迎风,怯弱不胜,轻摆间似有暗香波波漾开,摄人心神,引人疯狂。

封君扬心跳乱了几拍,一时几乎失控,他想肆意地放纵自己,想尽情蹂 躏眼前的柔弱娇媚,可他却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狂热,只压下欲 火 来对身下的女子轻怜密爱,温柔以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用唇瓣轻轻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辰年只觉得自己热,脸上热,身上热,心里似是更热。脑子里懵懵的,迟钝的转不动一个念头,偏生身上的感知却那样灵敏,他的手,他的唇,他对她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揉压,她都那样清楚,像是就烙在心上。

就这样一直神智恍惚着,直待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置身于其中,整个人向她罩下来的时候,那一丝刺痛叫她有了片刻的清明。赤 裸 相对之下,以往所有的胆色与泼辣皆已不见,她慌得立刻蕴了泪,忙用手撑住他压下的胸膛,瑟缩着自己,颤声说道:“阿策,别,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慌乱地推开他,翻转身体想要去抓自己的衣裙,可他却十分强硬地将她拽了回来,重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然后沉默地看她,缓缓地拉开她看似强硬实则虚弱的手,轻轻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吻上她的唇。

辰年再一次被他的亲吻软化,可就在她身子放松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腰身却倏地往前一送,将自己毫不犹豫地挤入了她的体内。

辰年身子顿时一僵,呼痛声尚未溢出齿间就被他堵在了唇内。封君扬停下了动作,只是轻轻浅浅反反复复地吻她,从唇瓣到唇角,又一点点地吻到她的耳边,哑声低喃:“辰年,我会对你好,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

辰年脑子里一片空白与茫然,不知要答些什么好。他也没等着她的回答,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与之前的强硬不同,他刻意地温存与讨好,始终压抑着自己勃发的欲望,直到感觉她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这才尝试着开始动作,缓慢而又坚定地研磨着尚还青涩的她,极尽温柔之能事,重新将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烫软。

辰年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她脑子更加迷乱,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惧怕还是渴望,是欣喜还是悲伤。他贴得她这样近,可她却又觉得他那样陌生,他的眉头微微锁起,眼神沉暗地叫人望不到底,就是那惯常扬起的唇角此刻也轻轻地抿着。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敢再看下去,只抬起身伸臂环住他的脖颈,闭着眼去吻他的唇,由轻到重,再到凶狠的撕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抗他身下一直不停的强有力的侵犯。

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却将封君扬绞得更紧,刺激得他几欲疯狂,他终于乱了节奏,手臂紧紧地勒住她,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声叫她的名字,“辰年,辰年……”

第七十四章 缠绵不尽

外面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起渐渐暗淡下来,良久之后,屋内云雨渐歇,辰年的头脑随着身体一起冷却,随即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下意识地团紧了自己**的身体。封君扬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在后面把她拥入自己怀中,用薄被将两人盖住,哑声叫她:“辰年……”

辰年却没有应他,仍安静地蜷在那里。

封君扬心中忽觉得不安,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抬起身来去打量她的面容,又细细地去吻她的脸颊,柔声道:“辰年,是我不好,不该对你用强。你若气恼就冲我出气,千万莫要憋在心里。”

辰年却把头埋得更低,良久之后闷声说道:“你又打不过我。”

封君扬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片刻后心中却不禁涌上了狂喜,她既说他打不过她,那就是说刚才算不得他用强迫她,而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心思单纯,又哪里知道这男人若是存心想要你,除了强迫还有引诱一途,更想不到他在“引诱她”一事上用了多少的心思与功夫。

封君扬唇角上不由得带了笑,却怕她脸皮薄不敢显露出来,便只低下头细细地吻她细腻潮湿的后颈。

辰年回过身来,将自己缩入封君扬怀里,鼓起勇气说道:“阿策,等我义父回来,我们两个就……成亲,好么?”

封君扬不停地轻吻着她,温柔应道:“好。”

屋内一直没有掌灯,昏暗之中却是情深缱绻,辰年心底那抹莫名的委屈被封君扬缠绵不尽的柔情驱散,又得了他的许诺,便不觉恢复成那个胆大肆意的野丫头。她伸手去揽他的脖颈,却忽地失声惊呼道:“呀!”

封君扬亲了亲她的面颊,问道:“怎么了?”

辰年撑起身搭上他的脉门去探他的内息,“你刚才那样,伤势会不会加重?”

封君扬愣了一愣,又瞧见辰年一脸担心地看他,强忍住了大笑的冲动,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闷笑道:“会的,刚才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辰年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膛在隐隐震动,心中十分诧异,想抬头去看他的神色,却被他摁在胸前不得动弹,声音含混地问道:“阿策,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呀。”

封君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将她的俏脸抬起,重重地亲了下去。辗转厮磨之下,情欲很快就又腾起,封君扬怜惜辰年是初尝男女之事,强自忍下了欲念离了她的身,轻笑道:“傻丫头。”

外面忽地有人轻轻叩门,顺平的声音隐隐地传进来,“世子爷,该去赴宴了。”

纵是百般不舍,封君扬还是披衣坐起,回头与辰年柔声商量道:“我得去杨成府上赴宴,你先歇一歇,我叫人稍后过来伺候你去沐浴,好不好?”

“不要!”辰年羞得满面通红,重新躲入被子里,闷声说道:“你不要叫人进来,我自己去就好。”

封君扬哑声失笑,自觉得还可以再耽搁一会儿功夫,便索性回身将辰年连人带被地从榻上抱起。

辰年不由得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慌乱地从被子里露出头来,问他:“你做什么?”

封君扬抱着大步地往净房里走,低声笑道:“你不肯让她们伺候,那就又由我来伺候你好了。”

辰年吓得急忙挣扎,可他到底把她抱入了净房,仔细地替她擦洗了身子,又帮着她把衣服穿好,这才收拾好自己带着乔老与几个侍从出了门,却把顺平留下了供辰年使唤。

顺平一直低眉顺眼,仿佛对之前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面色如常地给辰年安排晚饭,又说道:“世子爷说了不叫姑娘在灯下看书,以免伤了眼睛。若是乏了就早些回房去歇着,不用等他。”

明明都是极普通的话,可辰年自己这里做贼心虚,总觉得顺平每句话里似都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敢多问,忙点了点头,乖顺地回房去等封君扬回来。她本不想睡,可纵情过后的身子却是极乏惫,人坐着坐着,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封君扬回来时已近半夜,他脱衣上床将她揽入怀里。辰年被他惊醒,睡眼惺忪地看他,问:“你回来了?”

烛火下看去,她的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眸子里蕴着迷蒙雾气,偏那红唇艳丽似火,带着隐隐的水泽魅惑人心。封君扬明知此刻两人的身体都不应纵欲,可那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仿佛全然不见,终忍不住诱哄着她又弄了一回,这才拥着她倦极睡去。

第二日一早倒是辰年先醒,她偷偷爬起身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出去练拳。回来时封君扬也已是醒了,刚刚由顺平伺候着洗漱完毕,待顺平出去了,这才凑到她身边,斜睨着她低声调侃道:“看来我昨夜还是不够尽力,叫你还有力气这么早起身去打拳……”

辰年愣了一愣,这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暧昧,恼羞地提拳就要去打他。封君扬忙伸手包住了她的拳,含笑道:“我现在身体不好,你胜之不武。”

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能打,这让辰年大为恼火。又瞧见封君扬正似笑非笑地看她,明白着就是在故意戏弄她。辰年转了转眼珠便也换了应对的方式,转而问他正事道:“你昨晚上在杨成那里如何?他可有提冀州的事情?”

封君扬自是能识破辰年的小小计策,却也配合地答道:“提了。”

辰年不由问道:“怎样?”

她虽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封君扬却似极为看重她的想法,也从不在这些事上瞒她,便拉着她坐到一旁,低声答道:“冀州薛盛显已经正式向杨成借兵,并许诺以太行之东的两个郡县为酬谢,请他出兵剿灭清风寨。”

辰年惊道:“剿灭清风寨?”

“只是以这个为名头,实则却是要将薛盛英除掉,一进山里,谁知道打的是谁!”

辰年闻言不觉气得站起身来,愕然道:“他怎这样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薛盛英的大军没了,冀州不就是杨成嘴边的肥肉了吗?”

封君扬一笑,拉着她重又坐下,笑道:“他不觉得,借兵之事自古就有,他又不是第一个。你想,冀州城坚墙厚,城内物资储备又丰厚,非大军不能破。所以他觉得自己不用怕杨成,只想着利用外人除去自己兄弟。没准更想着这样叫杨成与薛盛英两个厮杀,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他或许还能得渔翁之利。”

“那薛盛英如何想?”辰年问道,“按理说他好歹也是出身将门,怎么就看不出自己孤军进入太行十分危险呢?”

封君扬摇摇头,这其中有太多算计他以前并不曾与辰年讲透,可现在已是不同,他既决定了日后要把她长带身边,这些东西迟早都要慢慢教与她。他略略沉吟了下,问辰年道:“你可知宜平城?”

第七十五章 泰兴贺泽

宜平城就在太行山南,离着清风寨并不算远,辰年还曾跟着寨子里的人一同去过两次,自是知道这个地方。她点点头道:“知道,怎了?”

封君扬说道:“那本是青州之地,是冀州与青州两地南下的要道。薛盛英此次被迫出冀州,说是要进太行剿灭清风寨为父报仇,少不得也是起了另起炉灶的打算。我猜薛盛英是想着先进太行山转一圈以掩人耳目,然后趁着杨成不备夺下宜平。却不知这事的起初就是杨成的算计,杨成就没想着……”

辰年接道:“他压根没想着叫薛盛英再从太行山里出来!”

封君扬闻言不觉一笑,点头道:“不错,杨成一开始就在用宜平城来做饵引诱薛盛英入套。”

这件事简单来说就是杨成借清风寨之手杀了薛直,引得冀州薛盛显与薛盛英两兄弟内讧,又用宜平城做饵将薛盛英诱出困入太行山中,然后只剩下了一个薛盛显留在冀州无兵无将,竟还愚蠢地想着从杨成那里借兵除去兄长,幻想着自己坐山观虎斗。

辰年低头思量了半晌,这才将其中各方的算计理清,叹道:“那杨成果然奸诈,竟然做了这样一个弥天大局,看来他们这些人没别的事,整日里光盘算着怎么算计人了,全不讲什么仁义道德。”

封君扬但笑不语,心中却想杨成此计虽妙,可别人也不都是傻子,最后谁能得偿如愿还是未定的事情,他偏要叫这些人算计半天却是为他人做嫁。

辰年瞧他笑得这般深远,唇角上又有隐隐得色,不禁问道:“阿策,你是不是也在谋算什么?”

封君扬愣了一愣,不觉抬手去抚自己的脸,奇道:“你瞧出来了?这般明显?”

辰年得意笑道:“我义父那种面无表情的,我都能把他的心思猜个**不离十,莫说你这般的了。你自己去照一照镜子,笑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一样。阿策,你快说与我听,你到底在算计些什么,我才不信若是没有好处你会留在这里。”

“知我者,辰年也!”封君扬哈哈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却是说道:“不过,这事我却先不能告诉你,你且等着看就是了。”

辰年听他这般说,便也不再追问,只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

许是因为山雨欲来,此后一连几日青州城里却是无比安静,既瞧不见杨成动兵,也不见贺泽那几千先锋铁骑有所无动静。

这一日,封君扬吃过早饭之后又去乔老那里疗伤,留辰年一个人在书房。辰年被封君扬拘着连读了几日的书,早已是有些厌烦,偏又没别的事可做,正无聊间,顺平就给她出主意道:“姑娘不如去园子里走走,那边池子里养的有不少锦鲤,很是喜人。”

锦鲤最初出自宫廷,是富贵人家才会养的物件,辰年只听说过名字,却还从未见过。一听园子里就养着锦鲤,她立时来了兴致,问道:“就是那种长得花里胡哨的鲤鱼?”

顺平回道:“正是,小人瞧着都挺好看的,要不叫人陪着姑娘过去看看?”

辰年点了点头,却忽又想到了陆骁,暗道她在这里都觉得这般无聊,他那里岂不是更要憋闷,还不如叫着他一同去看鱼,没准还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义父的下落。这样想着,她就对顺平笑道:“你不用叫人陪着我,我自己去就好。”

说完不能顺平反应过来,人就已是翩然而去。等顺平再叫了侍女追出去,辰年那里早已是没了踪影。

辰年之前已是去过一次陆骁的住处,自是记得了道路,她脚下又快,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到了陆骁屋外,也不与他客气,上前拍着他的房门叫道:“陆骁,陆骁,你可在里面?”

房门从内打开,陆骁抱着肩倚在门框上斜眼看她,问:“你找我什么事?”

两人上次算是不欢而散,辰年此刻有心与他缓和关系,便也不计较他这副大爷态度,只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要去这府中的园子转一转,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陆骁摇头,很干脆地道:“不要。”

辰年多少已有些习惯了他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并不觉得如何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道:“也好,那我就一个人去。那乔老虽然是跟着阿策出了门,可府里还有不少的侍卫在,我叫上两个跟着也就够了。这大白天的,估计也不会有人敢闯进府里来杀人。”

她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往外走。陆骁那里果然中计,迟疑了一下就跟了上来,说道:“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辰年不禁暗自发笑,心道和陆骁这种人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他只吃哄骗这一套!

两人一同去了园子,转了半晌才在假山石那里寻到了养着锦鲤的池子,就见里面养了几十尾过尺长的彩色鲤鱼,或红白相间,或通体金黄,个个肥胖可爱,见有人来非但不躲竟还凑上前来。

辰年与陆骁两个瞧着都觉稀罕,辰年更是忍不住蹲在池边探出身去够那些憨态可掬的锦鲤,瞧那些鱼儿挤着过来啃她的指尖,忍不住向着陆骁高声笑道:“快看,快看!它们亲我呢!”

陆骁这里还未回答,远处却是忽地传来一声男子轻笑。辰年与陆骁两个均是一愣,齐齐回头看去,就见一个长相颇为英武的年轻男子从石桥上缓步走下来,望着两人笑道:“它们可不是在亲你,它们是以为你要给它们喂食呢。”

辰年认出此人正是贺家的十二公子贺泽,讪讪地站起身来,一时不知该是否和他打招呼。那贺泽却是笑了笑,先测头吩咐了身后跟着的随从去取鱼食,然后才微笑着向辰年自我介绍道:“在下泰兴贺泽,姑娘可是姓谢?”

辰年略略点头,答道:“是,谢辰年。”

贺泽低头看了看那仍拥在池边的各色锦鲤,自来熟地与辰年笑道:“谢姑娘喜欢这些鱼儿?我泰兴府里也养了不少,长得比这些还要大些,等日后到了泰兴,叫芸生带着你过去瞧。”他说完又笑着看辰年,问:“你可认得芸生?她是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我听她身边的丫头说你们是见过面的,你可还记得?”

第七十六章 情之一事

辰年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特意向她提起那位表小姐,听他问便答道:“芸生小姐人很好。”

贺泽微微一愣,低头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辰年见自己的话引他发笑,心中有些奇怪,不觉转头看了旁边陆骁一眼,瞧他也是一脸雾水的模样,看来也是不知这贺泽为何发笑。不知怎地,她下意识地就不喜面前这个贺泽,便假作没有看到他的笑,只是说道:“贺公子,世子爷不在这里,你若是寻他得去别处。”

贺泽却说道:“哦,我刚从他那里过来。”

辰年转念一想便已是明白他这是特意来寻自己的,暗忖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来寻她询问清风寨的事情,还是有意来探听义父的下落?她既起了防备之心,就故意说道:“那贺公子这是要走了?那你可是走错了路,要出府不能从这边走。”

贺泽像是没有听出辰年话里的送客之意,微笑着说道:“姑娘不用替我担心,在这府里我怕是比谢姑娘还要熟一些。”

说话间,刚才离去的随从取了鱼食回来,贺泽接过很自然地递给辰年一些,自己弯下腰去喂那池中活泼的鱼儿,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曾在这里住过好一阵子。青州穷苦,城里也就这么几个宅子可以住人,杨成那人又一贯小气,知道咱们泰兴与云西亲近,不管哪边来人都给安排在这里住。久而久之,这熙园也就成了咱们两家专用的了。”

辰年瞧着那些鱼儿争食十分有趣,忍不住也把鱼食投进那些没能挤上前的鱼儿嘴里。她练过飞镖,手法十分精准,一粒粒地鱼食丢过去,不管远近竟没有一粒落空的。

旁边贺泽瞧了片刻,不禁侧头多看了辰年两眼,就见她眉目疏朗浅笑盈盈,那一抹怡然自乐的神情竟似有几分熟悉之感。贺泽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谢姑娘就是青州人吗?”

辰年点了点头,暗道太行山离着青州最近,若说她是青州人倒也不算错。

贺泽又追问道:“祖籍便是这里?”

他这般刨根问底引得辰年十分诧异,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答反问道:“贺公子问得这般仔细,是要与我攀亲戚吗?”

贺泽笑了一笑,却是若有所指地说道:“不已经是亲戚了么?还说什么攀不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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