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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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本名乔羽,是西南武林名宿,内力十分深厚。他在封君扬身边待了十年有余,一直负责着他的安全。一个月前乔老师门突然有事,这才临时向封君扬告假回去处理门派事务。谁知就是这么一个空当,封君扬竟然遭到刺杀,全身经脉受损,内力尽失。

乔老为此事心中甚觉歉疚,便坦言说道:“是世子爷受伤之事。我昨夜里想了许久,如今要世子爷恢复武功只有一个办法或可还能试上一试,那就是我这里每日用内力替世子爷疗伤固体,同时快马送信给我师兄朝阳子,请他寻法修复世子爷受损的经脉。”

朝阳子精于医道,尤善制丹,是名盛江湖的神医,就是封君扬这样的非江湖人士都有所耳闻。

“如若能够恢复武功自然是好,不过”封君扬说着停了一停,不在意地笑了笑,才又说道:“乔老请朝阳子前辈给我疗伤还需瞒着他人,以免有小人当中作祟。”

乔老自然应诺,又说道:“既然要治其根本,就不可再强行输入真气与世子爷,这样虽可一时应急,却终不是正法。世子爷此刻若是无事,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疗伤。”

封君扬想了一想,点头道:“好。”

且不说乔老这里替封君扬运功疗伤,却说辰年那里。因着屋里一直没有断人,辰年也不好意思起身穿衣,一直就在被子里捂着,只盼着屋里的人赶紧走光。谁知封君扬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侍女将浴桶抬了进去,走到床前请辰年起身沐浴。

辰年哪里有叫人伺候着洗过澡,听闻忙说道:“你们出去,我自己洗就好,不用你们伺候。”

那两个侍女对望一眼,不敢违抗辰年的话语,垂首行了一礼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辰年眼见着她们关上了房门,这才掀开被子跃下床来,两步冲到浴桶前跳了进去。水不冷不烫,泡在里面最是舒服。可这是在封君扬房中,他还不知何时又会回来,辰年哪里敢放纵自己在这里泡澡,忙胡乱地洗了洗就爬了出来。

床边放着侍女早前拿过来的衣物,是一套海棠红色的女式衣裙,款式新颖,颜色娇鲜,辰年看了也觉喜欢,穿上了站在镜前左右照看,就见镜中少女身姿苗条,面容娇艳,人配衣装,恰似一支怒放的海棠,耀眼灼目,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年少贪美色,纵是辰年这般粗枝大叶的也不觉有些沾沾自喜,又见自己两侧脸颊竟瘦了不少,似是不像以前那面圆嘟嘟的,心中更是欢喜,忍不住向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守候在外面的侍女一直听不到屋内辰年召唤,便轻声询问道:“姑娘,可需奴婢进去伺候?”

辰年脸上一红,忙从镜子前闪开,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后才打开门探出头去询问外面的侍女道:“请问两位姐姐,这浴桶要收拾到哪里去?”

侍女见她还披散着湿发,生怕她受寒,忙将她推进了屋内,说道:“那些东西自有奴婢收拾,姑娘还请先坐下,奴婢帮姑娘把头发擦干,莫要着了风。”

说着便请她在妆台前坐下,用细白布的大帕子包住她的长发轻轻拍击,待吸干发丝上的水之后又取了熏笼过来与她烘发。辰年从不曾叫人这般伺候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容易等那头发差不多干透了,再不肯叫那侍女给自己梳妆打扮,只随意地梳了个简单发式便出了房门。

一出去就看到顺平正垂手侍立在东厢房门外,辰年犹豫了一下,正打算过去询问封君扬 下落,顺平那里已是看到了她,忙快步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乔老正在给世子爷疗伤,世子爷交代了的,叫您自己先用饭,无需等他。”

辰年点点头,却问他道:“你可知昨日和我一起来的陆骁住在哪里?”

顺平答道:“世子爷安排那位陆侠士住在了别的院子,姑娘若是有事找他,小人就叫人去寻他过来。”

辰年暗道他又不是我的奴仆,怎能这般呼来喝去,还不如她自己过去寻他的好。她看一眼东厢房,料想封君扬疗伤还得有一阵工夫,便说道:“我有事要和那人说,却不好去叫他过来,还是你找个人带着我过去吧。”

顺平听了心中却想这谢姑娘果真是年轻不晓事,昨日里世子爷分明已表现出不喜她与那陆骁交往过密,她却还要私下里去寻那人,偏偏又穿得这般好看,世子爷那里得知了定然又要不悦。他不好和辰年明说这些,就又劝道:“若是姑娘没有什么着急事,不如就先等一等世子爷,请世子爷陪着您一起过去,岂不是更显示咱们重视陆侠士?”

辰年在别个上面灵通,偏偏于“情”之一字上甚是懵懂,哪里听得出来顺平话中意思,却想封君扬与陆骁两个十分不对眼,能不见面还是不见面的好,便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就成,哪里用麻烦阿策。”

说着便迈步往院外走,顺平无奈,见状只得叫人带着她去寻陆骁。

陆骁昨夜里随着辰年一同进了封君扬的府邸,被人安排在了一处院落单独住下,此刻正在用早饭,听见有人进门便抬头看了一眼,认出辰年后不觉微微一愣,上下多看了她两眼,赞道:“你穿这身衣服倒是好看,比昨日里那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要好许多。”

第七十一章 鸡同鸭讲

辰年虽与他相识刚才两日,可感觉却如同旧友,听了他这夸赞并不觉羞涩,反而十分欣喜,特意转了一圈给他看,笑着问道:“真的很好看么?”

陆骁点点头,紧接着就抱怨面前的伙食道:“你们汉人习惯真是奇怪,整日里吃这些汤汤水水,难怪一个个都没什么力气。”

辰年瞧他桌上主食菜品其实都已十分丰盛,只是不像北地那般大早上就要吃肉,便笑道:“我们这里的人早饭都是这样吃的,哪里有一起床就吃油腻的?”

她说着在陆骁对面坐下,很是自然地取了桌上一个菜包啃了起来。她昨日只在封君扬车内用了些点心,到了此刻已是肚饿,手上虽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包子,吃到嘴里却是觉得十分美味。

陆骁见她尚且如此,自己也不好再多计较,稍稍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取了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辰年直把一个包子吃完,这才问他道:“我还没问过你,你是哪里人?”

陆骁斜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不是都瞧出来了吗?还为什么?”

辰年笑笑,说道:“我看你长得像是北地人,可是鲜氏族人?”

陆骁并不向她隐瞒自己来历,点头道:“你没看错,我就是鲜氏族人,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别的你也莫要再问。”

辰年奇道:“连我义父为何叫你来保护我也不能问吗?”

陆骁摇头道:“不能。”

辰年沉吟一下,又问道:“那能不能告诉我义父现在何处?”

陆骁仍是摇头,“不能。”

辰年不觉大失所望,可她却不肯就这样放弃,笑了笑后虽转开了话题,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开始拐弯抹角地打听穆展越的下落,谁知陆骁在此事上却是极为警觉,一旦她把话题绕回去就立刻闭了嘴,不肯再说。

辰年虽不甘心却也只好暂时放弃,说道:“你虽应了我义父保护我,不过眼下我在这里却用不着你保护,你若是有事自去办就好,待日后我见到义父自会向他说明。”

陆骁却是说道:“我没什么事要做,就是保护你。”

辰年对这种只认死理的人最是无法,只好说道:“我自己有武功,又是在这府里,哪里用得到你保护。”

陆骁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武功太弱,根本无法自保。白日里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待夜里你与那世子爷睡在一起,有那个老头保护也就够了。”

辰年愣了一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噌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气恼地叫道:“你胡说什么!你才和那世子爷睡在一起呢!”

陆骁被她突如其来的恼羞搞得莫名其妙。鲜氏族民风开放,情人之间只要彼此相悦,就是没有成亲也可以同宿一处,因此他并不觉得昨夜里封君扬将辰年抱回自己卧房有什么不妥,此刻也是实话实说,不知怎地这女人就突然翻了脸。

他有些迷惑地看着辰年,问道:“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何要发脾气?昨夜里你睡糊涂了?的确是你和那世子爷睡在一起的啊,不是我啊。”

辰年被他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偏他还说得一脸正经,丝毫不像在取笑。辰年想想他曾一刀就把手里的人质杀了,这样一个二愣的鲜氏族人,自己实在是犯不着和他置气。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再不理会陆骁,转身就往外走。

陆骁虽搞不懂她的脾气,瞧她这般生气却也后面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封君扬的院子走,快到院门口时就看到有一年轻男子由几个侍从跟着从另外一条路上过来,看方向也是要去封君扬的院子。

辰年脚下不觉一顿,身后的陆骁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

辰年还未答话,对面那男子却是闻声看了过来,目光先从辰年面上滑过,在陆骁身上打了个转之后又落回到辰年那里,向着她微微一笑,礼貌颌首。辰年便也向着他点了点头,让开了道路,示意他先行。

那男子又笑笑,带着人进了封君扬的院子。

辰年正在猜测此人身份,就听得陆骁在一旁问道:“这人是谁?”

辰年摇头道:“不知道。”

陆骁奇道:“你不认识?不认识他为何要对你笑?你不是也向他点头了吗?”

辰年一时无语,也不知该如何向身边这人解释这些人情世故,思量片刻只得答道:“我们汉人就这样。”

陆骁听了就露出了一个很是不屑的表情。辰年此刻也看他不顺眼,瞧他这般便没好气地说道:“哎?你跟着我做什么?我都说了不用你保护,你还干嘛还要跟着我!”

陆骁想了想,竟真的就转身走了。

辰年愣了一愣,又忍不住在后面叫住他问道:“哎!你去哪里?”

陆骁停下来,回过身奇怪地看她,“回住处啊,不是你叫我回去的吗?”

辰年顿觉哭笑不得,却又听得陆骁说道:“这院子里有那老头,不用我跟在你身边保护。我回住处,你有事就过来寻我好了。”

说完便就转身走了。

辰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暗道他这人虽二楞,气量倒还真算是不错。她一面想着,一面脚步轻快地进了院子,就见正屋廊下垂手侍立着顺平,屋内隐约传来封君扬的说话声,像是正在与人交谈。辰年沿着抄手游廊绕过去,向着顺平悄悄地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身边低声问道:“来的人是谁?”

顺平小声答道:“是世子爷的旧友,贺家的十二公子。”

辰年倒是听封君扬提起过此人。这人名叫贺泽,是贺臻的侄子,也算是小一辈里的翘楚人物。此次贺臻就是派他统兵三万东进青州震慑杨成,只是不想他却未与中军同行,而是随着先锋骑兵过来了。

屋内封君扬还在与那贺泽说话,辰年想自己这个时候不便进去,就对顺平指了指旁侧的耳房,低声道:“我先去那边等一会儿。”

顺平忙点点头,就要送她过去,辰年摆手制止了他,自己轻手轻脚地进了一旁耳房。

正屋内,贺泽懒洋洋地倚坐在太师椅内,与封君扬说道:“想不到你竟会落到使用飞龙令的地步。虽说‘飞龙长啸,生死之危’只是你云西王族的密语,可莫说云西,就是别处知道这暗语的人也不少,你也不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也亏得是顺平他们先寻到了你,否则你我两人还真见不到这一面了。”

第七十二章 各怀心思

“飞龙令”是一种云西秘制的烟花,施放时就如同一条火龙长啸入空,是云西王族成员遇到生死之危才会用到的求救暗讯。凡是云西之人,见令之后必须前往救援。此令效用虽大,可用起来却也极为危险,因为你并不知道最先赶来的会是谁,可能是援兵,也可能是仇敌。

封君扬就坐在他的对面,闻言淡淡说道:“形势所迫,别无他法。”

贺泽却是笑了,“君扬,你少拿我当傻子来糊弄。你当时是不是真的有生死之危,你当别人都看不出吗?我问你,你后面救出的那位谢姑娘是什么人?”

屋内静默了片刻,才又听得封君扬答道:“她对我有恩在前,我不能见死不救。”

贺泽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说道:“封君扬啊封君扬,你休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刚可是见到了你那位谢姑娘,再有两年那丫头绝对会出落成个绝色,你敢说你救她只是为了报恩,全无半点别的心思?”

见封君扬默然不语,贺泽就抚掌笑道:“想不到你竟也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倒是稀奇了。我只劝你现在就赶紧想一想,回去泰兴怎么和你姑母那里交代。她若是知道你为了个女子不顾自己生死,还不知要怎么生气呢。”

封君扬并不理会他话中的嘲讽,只抬眼看了看他,问道:“你来寻我就是说这些风凉话?”

贺泽摇头道:“自然不是,我是来和你商量正事的。薛盛显那头蠢猪果然向杨成借兵,并许诺将太行山东侧的两个郡县割让给他。眼下我手上只有三千先锋,陈潇带着大军和辎重还在后面,等他再赶过来,怕是杨成已经拿下冀州了。”

封君扬轻浅一笑,说道:“你本来也没想着替薛盛显保住冀州,不是么?否则你为何把兵驻扎在青州南路,自己却过来给杨成做人质?”

贺泽凑近了仔细地看看封君扬,忽地嘿嘿一笑,说道:“难怪叔父一直夸你,你小子果然是有一套。我不瞒你,来之前叔父对我确有交代,说薛家那两兄弟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冀州早晚会是别家的,与其费力气去替他们保冀州,还不如得点别的实惠。”

封君扬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问道:“这么说来,姑父那里想要宜平?”

宜平地处太行山脉南端的丘陵地带,位于青州与冀州两者的南方,看似是一个不起眼的城池,却是南下宛江的一处要塞,无论是从青州还是冀州,若想南下,必然绕不过此地。

贺泽瞳孔不自觉地紧了紧,笑着向封君扬伸出了拇指,“厉害!就是宜平。我泰兴才不管他杨成取不取冀州,我们只要宜平。”

派了三万大军前来做出围魏救赵的模样,实际上却是要趁乱取宜平,就如辰年之前料的一般,泰兴贺家来也不过是存了捡漏的心。封君扬早已料到这一切,不觉淡淡微笑,说道:“杨成自是也知道宜平重要,他既是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就不会甘于蜷缩在青冀两州,又怎会轻易地将其南下的要道送给别人?宜平城必有重兵把守,夺之不易。”

“自然是夺之不易。”贺泽笑着答道,“若是能这样容易拿下宜平,还要我来做什么?”

封君扬垂目不言,只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贺泽看看他,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封君扬淡淡一笑,答道:“我云西离得太远,又有宛江相隔,鞭长莫及,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想留在这里看个热闹罢了。”

贺泽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君扬,你没说实话。”

封君扬颌首道:“的确不是实话。其实我最想看到的是薛家能够保住冀州,你们江北几家仍是这般对峙着,彼此制约,只有这样才对我云西最为有利。否则江北一统,不论是落在谁家手里,必不甘心只得这半壁江山。到时候大军南下,我云西封家都会首当其冲。”

贺泽哈哈大笑,用手指点着封君扬说道:“封君扬啊封君扬,全天下也就你敢说这样的话。”

“不是吗?”封君扬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贺泽,又道:“先莫说别家,就说你泰兴,虽说我们两家亲近,可若真有那一日,你就肯与我云西划江而治了?”

贺泽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打了哈哈,笑道:“君扬,你想得也太远了些,再说这也不是你我二人该想的事情,还是交给两家的老头子们去考虑去吧。”

封君扬淡淡一笑,贺泽便就换了话题,闲聊了几句后笑道:“杨成说晚上要与我接风洗尘,到时候咱们两个联手诈他一诈,怎么也得叫他吐些好处出来。”

封君扬微笑点头,应道:“好。”

贺泽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却又停下来回身,与封君扬低声笑道:“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也提点你一句,这女人啊,甭看在人前一个个都又大度又贤惠的,其实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比了比自己的小指尖,“心眼也就这么一点点大。有美可要藏好了才成,千万莫要露于人前,不然这麻烦事就多了。你也知道芸生那个脾气,早就被叔父惯得无法无天了,这样的丫头只能顺着毛哄,别给她犯浑的机会。”

封君扬闻言笑笑,“多谢提点。”

贺泽嘿嘿一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封君扬的肩膀,“放心,咱们兄弟不是外人。”

封君扬笑而不语,一直亲自将贺泽送到院门外这才叫手下人带他送贺泽出府。贺泽拱拱手与他道别,随了人出去。封君扬站在门口一直看他走远,这才慢慢转回身来。顺平瞧他往陆骁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忙凑上前来禀道:“世子爷,谢姑娘早就回来了,见您有客就没敢打扰,去了耳房等着。”

封君扬没说话,只略略点了点头,回身看向耳房方向,立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静。顺平正在揣摩他的心思,瞧他忽地径直走向了耳房,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辰年正在就着茶水吃点心,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还当是顺平又叫人进来伺候,忙道:“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待着更好。”她说着抬眼看去,却见来人是封君扬,眼睛顿时一亮,起身迎了上来,问道:“你朋友走了?”

她一脸欢喜,笑靥如花。他瞧见了,心中原本因她出去寻陆骁而生的那点子不快一下子就散了,又见她嘴角上还沾着些点心碎屑,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指去替她擦,轻笑道:“还跟小孩子一样,吃得满脸都是,也不怕人笑话。”

辰年见他又笑自己,半是恼羞地作势去咬他的手指,嗔道:“再笑!小心我咬你!”

他却不避不让,任她将自己的指尖咬在齿间,红艳艳的唇,白生生的齿,犹若一幅最妍丽魅人的画,引得人心痒难耐,色授魂与。

辰年也没想着自己竟然真的能咬到封君扬,错愕之下抬眼看过去,就见他弯着唇角看着她,眼神热得似能烫人。她怔了一怔,脸腾地一下子红透,慌忙张开口松开了他的手指,叫道:“我不是故意的!”

封君扬却微笑着慢慢倾身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恨不能身为此指,流连在卿唇齿之间。”

他温热的鼻息就在辰年的耳畔,辰年虽不大懂他这话的意思,可却听出了其中的暧昧与挑逗,红晕顿时从脖颈漫延到耳尖,慌乱之下人往后跳了一大步,又羞又愤地叫道:“封君扬,你又调戏我!”

封君扬却直起身来哈哈大笑,直到辰年恼羞地要扑过来揍他了,这才强止住了笑,抬手攥住辰年两只手腕,微笑道:“别恼别恼,是我轻浮了。”

第七十三章 情难自制

辰年恨恨道:“也就看在你身上有伤,不然我非得狠揍你一顿不可!”

封君扬微微扬眉,问道:“谢女侠,若是我身上没伤,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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