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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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扬听了不觉微微勾了勾唇角。瞧他这样,顺平便跟着凑趣,忙在一旁清嗓子,向着芸生猛使眼色。芸生瞧得奇怪,问他道:“顺平,你要与我说什么?直说便是,表哥又不是外人。”

顺平闻言故意苦着脸答道:“芸生小姐,您刚才还和世子爷说那药是您亲手熬的,怎地又成了不错眼地瞧着她们熬得了?”

芸生愣了一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向着封君扬讪讪笑道:“呀,不小心说漏了。”

封君扬笑笑,“沒事,能得你大小姐看着熬药,这已是十分不易了。”

芸生见他露了笑容,心中十分欢喜,话便就更多了起來,与封君扬直闲扯了小半个时辰,从青州一路说到了盛都,直到外面天色黑透,这才带着侍女离去。顺平替封君扬送了芸生出门,再转回來却瞧见封君扬眉眼阴沉,面上的笑容早已是散尽。他心中正暗自忐忑,就听得封君扬淡淡吩咐道:“去门外跪上一个时辰再进來。”

第一百零一章 各怀心思

顺平不敢违他命令,连问一声为什么都不敢,低头出了房门在廊下跪下了,直到跪足了一个时辰,这才小心地进了屋内,却垂着眼眸看也不敢看封君扬一眼。

封君扬问道:“可知哪里错了?”

顺平复又跪下了,小声答道:“小的自作聪明了。”

封君扬冷声道:“你是跟在我身边的,是我亲信中的亲信,若是连我的心思都猜不到,还怎么给我做心腹?”

顺平吓得忙伏在了地上,“世子爷,小的知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得封君扬淡淡说道:“起來吧。”

顺平忙小心地爬起身來,垂手立了片刻,瞧封君扬沒有别的吩咐,便躬着身子小心地退了出去。一出得房门,他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招手叫了别的小厮过來在廊下听封君扬使唤,自己则亲自快步往辰年住处去了。

与封君扬院子的灯火通明相比,辰年的小院里要昏暗了许多,除了院门处亮的那两盏灯笼,院内房中竟俱都是漆黑一片。新换來的侍女从院内轻步迎了过來,向着顺平屈膝福了一福,轻声唤道:“平爷。”

昨夜时候,辰年身边的两个侍女就已经全都换去,现在这侍女是顺平亲自安排的,说是侍女,实则是王府培养的暗卫,都有着功夫在身。顺平看一眼正房方向,低声问她道:“如何?”

侍女答道:“晚饭倒是肯吃了,饭后还在院中走了两圈,只是仍不肯叫人进去伺候。”

顺平点点头,想了想,又交代道:“好好看着,绝不能有半点轻慢,若有事速去报我。”

侍女恭声应下了,顺平这才又回了封君扬处,不等他询问,小心翼翼地将辰年处的情况细细说给他听了。封君扬的脸色这才略略缓和了些,向他挥了下手,“知道了,下去吧。”

顺平出得门來就摸了把冷汗,私下里见到郑纶,不禁感慨道:“那位爷是真的把谢姑娘放心尖上了,容不得旁人有半点慢待,若不是实在是身份相差太大,沒准真能不管不顾地娶了回來做世子妃。可偏偏那谢姑娘平日里看着随和,狠上來却是半点不心软,就直接亮刀子往那位爷身上扎。唉,就这个脾气,你且等着看吧,就是芸生小姐容得下她,待回了王府,也少不了要闹事。”

郑纶浓眉紧皱,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替芸生小姐不平。”

顺平闻言不觉多看了郑纶一眼,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压下了,想了想,转而低声说道:“我给你透个话,我瞧着世子爷的意思是要留你在青州,不叫你随着去盛都。”

“留在青州?”郑纶有些惊讶,他身为封君扬的侍卫统领,理应是跟在封君扬身边的,怎能把他留在青州?

顺平说道:“杨成身死飞龙陉,虽说是把帽子都扣在了清风寨的头上,可靖阳张家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透这些事情?他们必然不肯善罢甘休的。世子爷去盛都也是为了解决此事,想把青州的归属敲成板上钉钉的事情。青州这里他不放心,定要留下亲信在青州,明着说是协助薛盛英掌兵,实际上也是为了控制他。”

郑纶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

顺平瞧他模样,却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你不知。”

郑纶疑惑地看他,他走到门口,小心地瞥一眼门外,见四处并无其他身影,这才关了门转回身來与郑纶低声说道:“看在我们多年來风雨里一同闯过來,此话我与你只说一次,你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便罢。郑纶,你若留在青州为将,自此以后便与我不同。你是外将,将來更会是世子爷的股肱之臣,万万不可再说什么替谁报不平的话。我是世子爷的奴才,只要是贴身伺候他,以后就免不了要与他的后院打交道,纵是有点差错,世子爷也能容我。可你不一样,你的主子就只能有世子爷一人,不管是芸生小姐还是谢姑娘,都和你无关。不管你对芸生小姐生过什么样的心思----”

“顺平!”郑纶恼怒地打断了顺平的话,急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曾对芸生小姐生过什么心思!”

“沒有最好!”顺平微笑着安抚下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凭咱们世子爷的雄心大志,你日后少不了也要跟着飞黄腾达,风光还在后面。”

郑纶面上却是不见丝毫喜色,只是沉着嘴角不语。顺平见此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再未劝他,替他带上门出去了。郑纶却是半宿无眠,快五更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把心中一干杂念全都摒除了,倒在床上扯了被子蒙上头呼呼大睡。%

街面上隐约传來一快四慢的更鼓声,时辰不过刚刚寅初,各处的奴仆便已开始准备起身,熬了一宿的值夜人却是到了最为困乏时候。辰年养精蓄锐了大半夜,等得便是这一刻,她悄无声息地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谁知刚刚打开房门,侯在廊下的侍女已是迎上前來,低眉顺目地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辰年手扶着门框站了片刻,这才冷声说道:“沒有。”

她说完径自出了房门去院子里打拳。那侍女见状也不上前,只准备了清水与帕子等物在一旁候着,等辰年一套拳打完,便十分有眼色地捧上了湿帕子过來。辰年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随意地瞥了那侍女一眼,问她道:“你会武?”

那侍女只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谦逊地应道:“只会些粗浅的功夫。”

“好。”辰年将帕子掷进水盆里,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來,陪我过几招。”

那侍女尚在犹豫,辰年那里却是利落地抱拳于左胸前往外推出,随之便毫不客气地出拳攻向她的面门。那侍女忙侧身躲避,下意识地伸手将辰年手臂格开,另只手却斜探向辰年肋下空当。辰年一笑,回拳來挡,眨眼间,两人手上便已是连过了几招。

辰年有心试探她的功夫,出招皆都是又疾又狠,全不留情。那侍女失了先机,却很快就镇定下來,将辰年攻过來的招式一一化解,防守得滴水不漏。又过了二三十招,辰年心中已是有数,便率先收了拳向后跃开,说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侍女生只怕惹辰年不悦,忙向她赔罪,辰年那里却是不在意地说道:“是我技不如人,和你沒有关系。”

侍女瞧着辰年的神色不像是恼怒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來,回身端水过來伺候辰年梳洗。待吃过早饭,顺平那里又偷偷过來了,他本想着把侍女叫出去问话,不想却被辰年瞧到了,叫了过去。

顺平只好走上前來,恭敬地叫了一声“谢姑娘。”

辰年看他两眼,沉默片刻才出声问道:“你家世子爷可有交代过我能不能见陆骁?”

顺平听了这话只觉头大,暗道姑奶奶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題,你叫我怎么答你?这事还用世子爷交代吗?你俩现在都僵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去见陆骁,你是生怕不能气得世子爷吐血吧?顺平这里腹诽了几句,这才低顺着眉眼答辰年道:“世子爷自昨日回去了就一直昏睡,还沒來得及交代小的这些。”

辰年微微挑眉,面上露出些许意外,问道:“一直昏睡?”

顺平立刻苦下了脸,点头道:“您也知道,自从山里回來世子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这回伤得虽不是要害,可失血却不少,郎中给他开了补血的药方,偏他又不肯用,小的劝了也不肯听。昨日里那么老远的路,他非要走着來,结果腿上的伤口又迸裂了,回去又流了许多的血??”

顺平嘀嘀咕咕地念叨了许久,把封君扬的情形描述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这般手段若是用在别人身上许是有用,可眼下对辰年用此招可是大错特错了。她之前是被“情”字障目,所以才会受了封君扬的欺瞒哄骗,此时人既然清醒过來,顺平这些话又如何能糊弄了她!辰年看出顺平是有意夸大好叫她心软,想了一想后索性将计就计,陪着他做起戏來。

顺平一直暗中观察着辰年的神情,瞧她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忙又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红着眼圈说道:“小的早上來的时候,世子爷还有些犯迷糊呢,只催着小的过來和姑娘说不许贪凉,练完功从外面进來要歇上一会儿才可吃那些冰镇的东西。”

辰年的目光略有些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來,说道:“他不喝药,你捏着他鼻子硬灌下去就是了,反正他也糊涂着,事后他若问,你死不承认就是了。”

顺平暗道快拉倒吧,你要去灌自然是沒事,可我要是敢这样做了,他事后定会扒了我的皮,连问都不带问一下的。他虽这样想着,脸上却是现出迟疑之色,说道:“要不小的回去试试?”

辰年似是忘了要见陆骁之事,只摆手催促顺平,“快去,快去。”

顺平得了她这话忙转身小跑着回了封君扬的院子。封君扬刚喝过汤药,正歪在榻上看薛盛英军送來的军报,听过顺平的禀报,顺手就将手中的玉把件向他身上砸了过去,轻声斥道:“满嘴的胡说八道!”

顺平忙双手接了那玉把件,嬉皮笑脸地说道:“小的谢世子爷赏。”

封君扬瞪他一眼,自己却又忍不住先弯了唇角,问他道:“她果真是这样说的?”

第一百零二章 真假难辨

顺平嘿嘿笑着将那玉把件揣进怀中,答道:“世子爷不知道,小的一说世子爷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谢姑娘眼神都呆愣了,再听说世子爷不肯吃药,便叫小的捏着您的鼻子往下灌,还嘱咐小的不用怕,事后您要问起,死不承认就是了。*”

这样无赖的话还真是只有辰年才能讲的出來,封君扬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自觉地又大了些,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顺平道:“她说要见陆骁?”

顺平点了点头,回道:“谢姑娘一开始是这样说的,后來听小的说了世子爷的伤势,就沒再提这事,像是一时忘了。”

封君扬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肩头伤处,稍稍沉默了片刻,吩咐顺平道:“你去将陆骁请到我这里來,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顺平忙就出去请陆骁。过不得一会儿,陆骁跟着顺平过來,进门见只封君扬一个,奇道:“我还当又是谢辰年唬我,不想真的是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封君扬坐在榻上微微欠了欠身,向陆骁歉意地笑笑,说道:“我腿上不方便,就不起來迎你了,随意坐吧。”

陆骁从不讲究这些,扯过把椅子在封君扬对面坐下了,闻到空气中隐隐带有血腥之气,便问道:“你受伤了?”

封君扬先挥手斥退了顺平,这才淡淡说道:“不碍事,只是些皮肉伤。”

陆骁记起前天夜里府中是稍稍乱了一阵,他听见动静还出來瞧了瞧,听顺平说沒事便就回去了。眼下见封君扬竟受了伤,他有些诧异地问封君扬道:“是前天夜里的刺客伤的?可当时顺平说沒事啊,怎会还伤到了你?谢辰年呢?她沒事吧?”

封君扬微笑着摇了摇头,“辰年无事。”

陆骁这才轻轻地“哦”了一声,放下心來。

封君扬看陆骁两眼,迟疑了一下,才又缓缓说道:“其实,我这伤是辰年刺伤的。”

陆骁闻言愣了一愣,抬眼看向封君扬,愕然问道:“你们两个怎地打起來了?”

封君扬轻轻叹了口气,将辰年遭人设计误信他要另娶别人的事情虚虚实实地与陆骁说了说,掩下了他确要娶芸生的实情不提,只说辰年误会他又不肯听他解释,又说道:“陆兄,我不怕你笑话,我真是不知该拿辰年如何是好,她的脾气上來又狠又倔,连话都不肯听我说一句,捅了我两刀就要跑。!我实在无法,只好叫人将她暂时拘在了院子里。”

陆骁听完一副头大模样,忙推脱道:“你与我说这些可沒用,我对谢辰年也怵头得紧,再说就是我去劝她,她也听不进去。”

“我不是要陆兄去劝她,我只是??”封君扬轻轻抿了抿唇,有些苦恼地说道,“怕她会为着与我赌气而要陆兄带她走,她是小孩子脾气,又在气头上,沒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若是她义父在这里,我还可以请他出面约束一下辰年,可眼下又寻不到穆先生。辰年若是非要走,我虽可强行拦下她,可毕竟算不得名正言顺。唉,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陆骁瞧封君扬这般模样,面上忍不住露出些同情之色,想了想说道:“眼下你也只能先把她看好了,等过些日子她气消了,你再慢慢哄她吧。”

封君扬皱眉叹息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他停了一停,又抬眼看陆骁,问道:“陆兄可要过去瞧一瞧辰年,她刚才还闹着要见你。”

陆骁连忙摆手道:“算了,不去了,沒准就是你猜得那样,叫我同她一起离开青州。”

不想封君扬却是坚持,慢慢从榻上起身,说道:“去吧,我送陆兄过去。”

陆骁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他一同去了辰年的小院子,果见院外的守卫比之前要森严许多。封君扬在院外停下步子,与陆骁说到:“辰年还在气头上,我就不进去见她了,就叫顺平送陆兄进去吧。”

陆骁点点头,随着顺平一同进了辰年的院子。

辰年之前说要见陆骁只是试探,不想顺平竟然真的将陆骁带來,她有些惊讶地看了顺平一眼,瞧他仍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她想了一想,便冷着脸说道:“顺平,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陆骁说。”

顺平恭敬地应了一声,竟真的退出了屋外。辰年大奇,忙小心地将陆骁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这样容易地就放你进來见我?”

陆骁反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放我进來见你?”

辰年不由拧了拧眉头,斜了一眼陆骁,又问道:“是你主动要來寻我,还是他们把你找來的?”

陆骁奇道:“不是你要找我吗?”

他微微扬着眉梢,确是一脸愕然的模样,全然不似在开玩笑。辰年默默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可看出我院外的守卫严了许多?可知道这是为何?”

陆骁本就是故意与辰年装糊涂,闻言便答道:“是多了不少,不是因为前天夜里遭了刺客吗?”

他这般反应,辰年一时也有些糊涂了,摸不透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又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得如此,她咬着唇瓣沉默片刻,终于下了狠心,咬牙低声说道:“陆骁,我不怕告诉你,你听着,我和封君扬闹掰了,外面这许多暗卫不是防刺客,而是防我逃走。我要找你,也是打算同你说此事,你既然是义父找來保护我的,就得想法助我逃走。”

她一说完,陆骁那里就不觉皱了眉头,问辰年道:“你又与封君扬吵嘴了?”

“不是吵嘴,是闹掰了。~”辰年停了一停,压下心中的羞臊,又解释道:“封君扬骗了我,他要娶别人。”

陆骁眉头皱得更紧,却是说道:“他已和我说了,是有人故意离间你们。谢辰年,我真搞不懂你,你都能为了他豁出命去,为何还不肯信任他呢?”

辰年一下子僵住,顿时明白过來陆骁今天为何会是这般反应,想來是封君扬已提前见过了他,更把此事颠倒黑白地与他说了。见陆骁这般反应,辰年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气愤,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骁,缓缓问他道:“陆骁,我只问你,你是信我还是信封君扬?”

这个问題显然是叫陆骁十分为难,他吭哧了半天,这才答道:“我自是信你。”

辰年听出他的言不由衷,忍不住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陆骁,我还不稀罕你这点子信任,你回去告诉封君扬,就是沒你陆骁的帮忙,我谢辰年也能逃得出去!你走,你走!”她说着竟就真的起身往外赶陆骁。

陆骁听完不觉也沉了脸,气恼道:“谢辰年,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辰年已是将他推到了门外,怒气冲冲地向着赶过來的顺平叫道:“顺平,带这个人走,回去和你主子复命去吧!”

陆骁那里冷哼一声,真地就赌气转身走了,出了院门见封君扬还等在那里,不由气道:“这样的丫头也就是你拿她当块宝,若是我说全是你惯得!自己的情郎不相信,却去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拔刀伤你,你不生气便算了,还这样哄着她。哼,这要在我们漠北,早该绑起來用鞭子狠抽她一顿!”

封君扬听得个哭笑不得,只得劝道:“陆兄息怒,辰年年纪还小,莫要和她一般计较。”

陆骁闻言很是怒其不争地横了封君扬一眼,叫道:“算了,算來,我不管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反正他义父只叫我保护她性命,又沒叫我给她挑夫婿!”

说完,陆骁便大步走了。

封君扬瞧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不觉失笑。

顺平此时也从园子里出來,上前小声与他禀报道:“谢姑娘瞧样子是被陆骁气得紧了,小的也跟着挨了几句骂,她像是瞧出是世子爷和陆骁说了什么,只叫小的來给您复命,然后又关了屋门谁也不许进。”

封君扬轻轻颌首,“我知晓了。”

顺平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世子爷可要进去瞧一瞧谢姑娘?”

封君扬却是微微笑了笑,摇头道:“不了,她正在气头上,我进去了只能惹她更怒,还是先等她消一消气好了。”

这话说得简单,可辰年这里哪里就真的能消下气去了。她越想越觉得陆骁是根不通气的棒槌,亏她还担心自己若是独自逃了,封君扬会迁怒到陆骁身上,眼下看來,她还真不用**这份心!

辰年初时只觉生气,过后又觉得后悔,她之前为了消弱封君扬的戒心,故意装出十分担心他的模样给顺平看,今天一通火发下來,之前的戏竟都是白做了。这般恼恨着,直到深夜辰年也无法入睡,眼看着时辰过了四更,她正想着偷偷去瞧门外那侍女可有松懈,人刚走近门边,却忽地见一把薄薄的刀片从门缝中探了进來。

辰年暗吃一惊,忙悄无声息地往旁侧让了两步,闪身避在了门后。就见那刀片顺着门缝往下滑來,轻轻地落在门栓上,三两下就将其拨开了。屋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外面闪身进來,又回手寂静无声地掩上了屋门。

第一百零三章 逃出之策

许是一时无法适应屋内的黑暗,那人在门边站了站,这才悄声地往屋内走去。ωωω,就这么会儿的功夫,辰年却已是认出了來人是谁,忙在后跟了上去,低声叫道:“陆骁!”

來人身影一顿,回身看过來。辰年刚要开口发问,陆骁却先把食指抵在了唇上,向着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然后又拉着她往屋内走了几步,直到了床边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在你屋顶上趴了半夜,好容易等到外面那侍女打盹,这才能下來,我们说话小心些,莫要惊醒了她。”

辰年闻言又惊又喜,忙问道:“你怎地又來了?你肯信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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