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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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大有用处,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先放他们进来,回头我再和你细说。”辰年说道。

邱三无奈,只得命人去开大门,放了薛盛显一行人进来。薛盛显一见邱三,不觉面露惊色,与辰年说道:“谢姑娘,此人是薛盛英心腹,郑纶必不放过这里,我们岂能藏在他府中?”

辰年先笑着看了邱三一眼,这才与薛盛显说道:“薛将军放心,邱大人神通大着呢,不论最后青州落在谁手上,他府里都不会有事的。”

薛盛显仍是将信将疑,邱三那里却已是不耐烦,假笑着与薛盛显说道:“薛将军,您要不放心我这里,换个地方更好。”

薛盛显这才悻悻闭了嘴。

辰年笑道:“薛将军,先叫邱大人给你寻给地方,歇上一歇,待这城中情况稍稍稳定些,我再进你出城。”她说着,又去交代邱三,“麻烦你给咱们寻几间房。”

邱三虽百般不愿,却到底不敢拗着辰年,便叫小宝把一个侧院暂时分给薛盛显用,只是薛盛显惊魂未定,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去歇息。辰年瞧他这般,便就正色与他说道:“薛将军,我既应了你,便不会食言。若是我这次死在这青州城里了,那就什么也别说,只要我不死,我定要你平安离开,这样,你可放心了?”

薛盛显还未说话,邱三那里却是不干了,拉着辰年叫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快些呸上几口。”

辰年笑笑,不以为意,率先往那侧院走了去,也不管薛盛显等人,自寻了一间房来休息。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她一整夜未曾合眼,虽然有内力支撑不觉如何疲惫,但到底是精力不济,便就和衣躺在床上假寐。

城中喊杀声一直不断,邱三府中倒是未受波及,薛盛显提着的心刚稍稍放下些来,那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却满面惊慌地回来,叫道:“郑纶已经占了青州城,大公子和李崇将军皆都被杀,头颅就挂在城守府门外,此刻满城都是郑纶的人马,正在四下里搜寻您与贺将军。”

薛盛显听得一惊,手里的茶碗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心腹手下瞧他如此,便就劝道:“将军,那谢姑娘不知能不能信,不若属下们护着将军冲出去吧。”

薛盛显却是摇头,惊慌道:“城门必然会有重兵把守,就咱们这些人,哪里冲得出去。”

心腹也是着急,道:“难道就把宝都压在这个谢姑娘身上?”

话音未落,又有一名护卫从外面疾奔回来,人尚在院中就叫道:“将军,将军,郑纶带兵往这里来了。”

“和他拼了。”那心腹拔出刀来,叫人将薛盛显护在中央,就要往外冲。众人刚至院中,厢房内却是有个黑色人影掠出,拦于众 人之前,道:“你们先进屋待着,我出去看看。”

薛盛显瞧得辰年出来,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惶急说道:“谢姑娘,还请你与郑将军好好解释,我与薛盛英一向不 合,这回来青州全是受贺泽胁迫,我对他们的事是毫不知情啊!还有,还有,只要他肯放我回冀州,他要什么条件,我都应他。”

辰年不想这薛盛显如此没胆,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却是点了点头,应道:“好。”

她叫薛盛显等人先回屋内,自己却去了那院门处,辰年心中已是做了两种打算,若能劝服郑纶最好,若是不能,就得趁郑纶不备将他制住,胁迫他放薛盛显出城。只是郑纶武功高强,她功力虽是大进,可却也没有胜他的把握,到时还要随机应变才是。

辰年心中犯虚,可越是这样,她面上神情却越是轻松,索性大刺刺地往那门槛上一坐,只等着郑纶到来。片刻之后,就见一身铠甲的郑纶带着许多官兵从外过来。邱三紧随在他身侧,一直在试图拦下他,可郑纶那里却是理也不理,只大步往这侧院疾走。

郑纶眉目冷峻,面罩杀气,直走到辰年面前才停下,寒声道:“你让开。”

辰年站起身来,平静地看着他,道:“郑将军,我有话要与你说,可能找个避人的的地方?”

邱三生怕他们两人再打起来,闻言忙道:“对,对,有话坐下来好好说,好好说。”

郑纶却只是看着辰年,不肯应声。

辰年瞧他这般,便就又道:“若是郑将军不方便,那就在这门内也成,请你的人退后几步,也方便我们说话。”

她说着,便先向门内退了几步,等着郑纶进门。谁知郑纶却仍是不肯动地方,辰年看他两眼,不由嗤笑了一声,道:“郑纶,薛 盛显他们此刻都在正堂,这里只我一人。你耳力该是不错,若是不信,可自己听一听,我这门内可是有人埋伏?”

郑纶功力深厚,自是听出院门内并无人埋伏,辰年又拿言辞激他,他便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侧头吩咐身后亲兵道:“你们退后。”

第七十五章 情欲心魔

辰年强自压下心头暗喜,候他进门,便将那院门虚虚掩上,又领着他往院内走了几步,因怕他心中起疑,她也不敢多走,只停在院门内侧花藤下,沉声与郑纶说道:“郑将军,薛盛显罪不至死。//,//”

郑纶却淡淡说道:“罪不至死的人多了,该死的还是要死。”

“薛盛显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他死了,冀州会乱,眼下江北就只剩冀州还算平稳,不能再乱了,而且,你还需要冀州给你提供粮草供给,张怀珉的威胁还在,你与贺泽已是决裂,不能再在背后树敌。”

辰年说的一切,郑纶都能想到,可事到如今,他已是杀了薛盛英,已是与贺泽结下死仇,已是将江北的棋局搅乱,他虽能攻下青州,日后却未必能占住青州,既然这样,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贺泽与薛盛显,将江北的局势搅得更乱,也好给封君扬以可乘之机,

郑纶冷声说道:“事已至此,我只能做绝。”

辰年不想他此刻这般冷硬,瞧着已是无法说转他,皱眉看他两眼,便就低声说道:“好,我既讲不通你,也不与你废话,我这里有一封你主子的信,你自己瞧瞧,看他想不想你这般做绝。”

郑纶凝眉,微微有些诧异,问她道:“你有王爷的信。”

辰年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來这青州,我來这里,可是受他之托。”她说着,伸手入怀作势取信,却是暗中将怀中药瓶飞快打开,将迷/药沾于手帕之上,掏了出來,

郑纶瞧她掏出的不是书信,而是手帕,眉头不由微皱,

“我东西杂乱,你莫要笑话。”辰年那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帕交到另只手上,再次伸手入怀,只是这一次,她掏出的仍不是什么书信,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以迅疾之势,直向着郑纶刺了过來,

郑纶知辰年狡诈多变,对她早有防备,见状忙往旁侧躲闪,同时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腕,一把攥了个正着,她骨肉均匀的手腕就在他的掌中,指端触感细腻柔滑,郑纶只觉心跳似是停了一下,吓得他立刻松开手,往后连退了两步,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出乎辰年的意料,她本想着近身与他缠斗,好趁机将那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上他的口鼻,不想他竟这样退开,无奈之下,辰年只得再次欺身而上,挥着匕首攻向他面门,

她这般纠缠不休,叫郑纶不觉十分恼怒,侧头避过那匕首,手下再不留情,以掌做刀向辰年手腕斩落下來,口中低声冷喝道:“撒手。”

辰年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她却忍痛翻转手腕,反手抓住郑纶手掌,借力一扯,向着他怀中撞了过去,另只手倏地抬高,将手中帕子直捂向他的口鼻,

这已算是撒泼使赖的打法,可辰年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只盼着那帕子能沾上郑纶口鼻,以那迷/药的药性之强,哪怕只沾上一点,也能叫郑纶中招,谁知她动作快,郑纶反应却更快,侧头往旁侧一让,那帕子擦着他脸颊过去,却是沒能沾到他的鼻端,

辰年失手,心中既是懊丧又是惋惜,郑纶那里却是惊愕恼怒,不想她为了偷袭他,竟然这般沒脸沒皮,不知自重,他左手迅疾抬起,钳住她那只手腕,手指倏地用力,迫她丢了手中帕子,另只手也一翻一转,反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势将她双臂驳向身后,

他是怒火攻心,一时只想着制住辰年,叫她不得动弹,却忘了这个动作会迫得辰年离他更近,郑纶只觉得胸膛一软,她整个人已是撞入了他的怀里,两人这般撞在一起,郑纶身体顿是一僵,低头去看辰年,却瞧见她面上已是带了薄怒,似是极力想避开他,用力往后仰着身体,无意间却叫那胸脯挺得愈加高耸饱满,与他的胸膛轻轻擦蹭,若即若离,

他之前刚刚与人厮杀了半夜,血气正是激荡难控的时候,眼下这情景看入眼中,怀中的腰肢又是那样的紧致柔软,他的丹田处就像是猛地燃起了一把火,沿着脊柱直窜头顶,一下子烧沒了他的理智,

“郑纶,你放手。”辰年低声喝骂道,瞧他沒有反应,又压低声音怒道:“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郑纶却像是忽地中了邪,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把她压向自己怀中,低头往那诱惑了他许久的红唇上覆了上去,

辰年怎能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举动,惊得一下子呆住,直到他撞上她的唇,滚热的双唇含住她的唇瓣胡乱地吮吸啃噬,她这才惊醒过來,想也不想地向他张口咬去,

唇上的剧痛叫郑纶头脑猛地清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双瞳瞬间放大,面容惊骇而慌张,一把将辰年推了出去,辰年怒极,往后退却几步,不待站稳,便就又往前扑了过來,分明是要与他拼命,

“谢姑娘,我,。”郑纶慌忙拦下她,想张口解释,可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举动,他只觉又羞又愧,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來,羞惭愧疚之下,竟是抽出佩刀,横刀向自己颈间抹了过去,

这变故來得太快,辰年一时也蒙了,她本是扑过來杀他,可瞧他突然要自刎,却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拦,将将把那刀从他颈前推开,一脚踢飞出去,又趁他恍惚,一脚踹在他的膝窝,将他踹倒在地上,

郑纶心神早已大乱,脸色苍白无色,单膝跪在那里,半晌沒有反应,

辰年这才觉察出他似有不对,他为人刻板稳重,并非轻薄之人,实不该做出刚才的举动,又瞧他竟是羞愤自刎,她心中忽地一动,忍不住侧头古怪地看他两眼,试探着问道:“郑纶,你那??药劲还沒过。”

郑纶微微一僵,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來,哑声说道:“对不起。”

辰年瞧他这般,便当他真是受药劲所迫才做出那样的举动,虽还恼火刚才之事,可他毕竟不是存心轻薄,她心中的恼怒也就少了一些,只冷声说道:“你这人才是古怪,不先去寻了解药來,倒带着人各处抓人。”

她唇上被他撞破的地方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瞧着手背上竟沾上了血迹,心头怒火不由又起,很是恼怒地横了他一眼,见郑纶也抬眼看她,却又吓得忙就往后退了几步,满眼戒备之色,道:“郑纶,你快些去寻解药來吃,要是再犯病,莫怪我和你翻脸。”

她这般戒备他,郑纶只觉口中泛苦,思及她是王爷所爱之人,他却对她生了龌龊心思,刚才又行那无耻之事,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一时之间,他只觉万念俱灰,再无颜活在这世上,他怔怔地站了片刻,弯腰从地上拾起佩刀,连再看辰年一眼都已不敢,只低声说道:“谢姑娘,求你,求你……”

这话实在太难出口,郑纶不禁闭目,万分困难地说道:“求你莫要与王爷说出刚才之事,待江北事了,我自会去向王爷请罪。”

辰年只当他要求自己什么,谁知却是不想叫封君扬知晓此事,又听他说要亲自去向封君扬请罪,更觉此人脑筋有问題,忍不住说道:“郑纶,你有病吧,这事过去也就算了,权当不曾有过,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了,你竟还要自己再去寻封君扬说。”

她说她不与他计较,她说此事权当不曾有过,郑纶心中该觉得轻松才是,不知为何,他却只觉莫名的失落,同时隐隐又有怒气生出,想她为人果真轻浮放荡,他都那样对她,她竟也能毫不在意,

这念头一生,便是突然长疯了的野草,魔一般缠上他的心脏,叫他恨不得想再去抱她,再去亲她,再去??看看他到底做到哪一步,她才会在意,

郑纶面色变化不定,辰年却只当他是受情药之苦,心中反而有些不忍,她心肠其实极软,又容易原谅别人,瞧他这般难受,心中恼恨就更少了些,脸色微微红了红,给他出主意道:“你沒有从薛盛英那里寻到解药吗,为何不找郎中瞧一瞧,要不去泡泡冷水也好,我听人说,。”

郑纶双手握拳,面色铁青,忽地低声喝道:“闭嘴。”

辰年吓得立刻噤声,用手掩着嘴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瞄他,

郑纶既是恼怒又是无奈,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说道:“谢姑娘,薛盛显不能留,薛家人皆都愚蠢自大,又一向忘恩负义,喂不熟的,王爷之前那样扶持薛盛英,他却被贺泽两句话就鼓动了,为离间我与王爷,竟不顾王爷的脸面,不顾你的名声,欲置我于不忠不义之地,薛盛英这般,薛盛显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便是救了他,他也不会记着你的恩义。”

瞧他复又冷静下來,肯与她讲道理,辰年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正色道:“我沒想叫他记我的情,我只想扣住了他,换我所需,一个活着的薛盛显,不管是对青州还是对聚义寨,都大有用处。”

郑纶看她,沉声问道:“你需要什么。”

第七十六章 背主自立

“宜平。”辰年盯着他,答道:“我需要打通往江南的通道,这也将是你家王爷日后北上的必经之地。”

郑纶抿唇不语,只看着辰年,默默思量。

辰年瞧他意动,便就又出言劝道:“经昨夜之事,你与贺十二已是决裂,而封君扬与贺家有婚约,你又是他旧属,你叫他夹在中间该如何自处,不若如你所说,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绝,据青州自立,拿捏薛盛显,联张抗贺,彻底与封君扬划清界限,也叫贺家沒了借口去寻他的麻烦。”

郑纶冷声打断她的话,只道:“我绝不会背主自立,背叛王爷。”

“沒叫你背叛你的王爷,他现在在江南脱不开身,你先替他夺着江北,又怎地了,待日后他带军北进,你再将青、冀之地双手奉上,岂不更好,你到底对他忠不忠心,自己心中清楚便是,还管旁人怎样看做什么。”

郑纶本就有将帅之才,又是勇毅果敢的丈夫,闻言沉默片刻,问辰年道:“如何拿捏薛盛显,不可能将他长留青州,他的誓言又不可信。”

他既然这样问,便是认同了辰年的建议,辰年不由向他扬扬眉毛,笑着反问他道:“你忘了朝阳子还在我寨中,讨些药给薛盛显喂下去,解药定时给他,到时你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半步。”

她面上表情生动活泼,眼角眉梢皆都是洋洋自得之色,露着毫不遮掩的狡诈油滑,却丝毫不惹人厌,只瞧得人忍不住想跟着她一同翘起唇角。

郑纶不觉点头,道:“我依你所言。”

辰年向他咧嘴一笑,正欲说话,脸色却是忽地一变,怔了一怔忙就伸手入怀,可那手只刚触到衣襟便就沒了知觉,她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慌乱,忙抬眼去看郑纶,急声道:“解药在,。”

郑纶一时沒反应过來,问道:“什么。”

辰年此刻却已是口舌麻木,连话都已说不出來了,原來朝阳子给她的那**极为霸道,莫说闻上一闻,便是沾上一点都会中招,之前辰年往那帕子上倒时,手上已是沾了一些,只是通过皮肤药效发作得慢些,不像吸入口鼻那般立时就倒,她又光顾着与郑纶说话,一时沒有察觉,待发现双手麻痹,再想掏解药已是不及。

郑纶见她突然这般怪模怪样,又想到她刚才那句沒头沒脑的话,稍一思量便明白了那帕子上定是有什么厉害的药物,她本是想來害他,不料却自己着了道,她僵在那里动也不动,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在那滴溜溜地转个不停,郑纶瞧着不禁又气又笑,上前两步,低声问她道:“解药在哪。”

辰年舌头都不似自己的了,哪里还能答得出來,只好一个劲地往下瞄自己身前。

郑纶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目光却是不由落在了她的胸口,脸上顿时一红,虽已知晓她的意思是解药在怀中,可却沒那胆量伸手去她怀中摸解药。

辰年哪里想到他这些心思,只当他是沒有明白,只得更卖力地往下翻眼珠,只是看着看着,她也猛然发觉自己胸口太过碍眼,下意识地抬眼去看郑纶,果然见他眼神左右躲闪,就是不肯看她,辰年愣了一下,忽地意识到尴尬所在,面颊腾地一下子就烧了起來,红了个透。

这种事情,若是两人都沒意识到,自然沒有什么,便是只有一人觉察,那也还好些,怕得就是两人都发现问題所在,那才真是尴尬至极。

郑纶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我去找侍女过來。”说完连看都不敢看辰年一眼,只转身快步往院门处走,他强自镇定,手心里却都出了汗,有些慌乱地打开院门,怀里却是撞进一个人來。

原來邱三见他们两个久不出來,生怕再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刚把耳朵凑到门板上想偷听一下里面动静,不想郑纶这里却突然打开了院门。

郑纶皱眉,还未说话,邱三那里已是回身指着后面的小宝骂道:“你大爷的,推什么推。”

小宝愣了一愣,瞧着邱三向他不停地挤眉弄眼,只得把不是揽到自己身上,无奈道:“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郑纶又不傻,怎会看不出他两个是在做戏,不过眼下却沒心思计较此事,只把邱三从身前拎开,与他说道:“你去找个侍女过來。”

邱三怔了一下,问:“找侍女做什么。”

郑纶却不好和他细说刚才之事,想了一想,将邱三拉到一边,低声与他说道:“谢姑娘那里有些不方便。”

不想邱三却误会了他的话,只当他伤了辰年,忍不住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來,拍着大腿叫苦不迭:“郑将军啊郑将军,你说叫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就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这位姑奶奶动手啊!亏你还是自小跟着那位爷的,你竟不懂他的心思,你伤了这小姑奶奶,你这是往他心窝子里捅刀子啊!他心疼了,他还能叫咱们好受吗?”

他本是说者无心,不想郑纶却是听者有意,竟又想起自己刚才轻薄辰年,已是对封君扬不忠不义,他脸上一时红白交错,尴尬愧疚,竟是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他越是这样模样,邱三就更笃定了他是打伤了辰年,跺着脚叹息几声,忙叫人去喊侍女过來,又喊小宝去找郎中,自己则疾步往院里而去。

“不用,只找个侍女來即可。”郑纶将小宝拦下,跟在邱三进入院中,就瞧着邱三正在花藤下围着辰年打转,一脸的疑惑不解,瞧他过來,忍不住问道:“你把谢姑娘的穴道封住了。”

郑纶不语,直到小宝带着个侍女匆匆过來,他这才吩咐那侍女道:“你去把她怀里的东西摸出來。”

那侍女正是那日接辰年与灵雀她们入府时假扮辰年的女子,人很是机灵聪慧,闻言也不多问,就只沉默地走上前去,小心地将手探入辰年怀中,将那暗兜里的东西一一取出。

辰年怀中揣的物品既多且杂,都是些不起眼的零碎小东西,等郑纶与邱三瞧着后面竟还掏出了两枚干干的枣子來,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均有些无语。

那侍女将掏出的东西用帕子包住了,交到郑纶手上,郑纶看着当中两个小瓷瓶,却是不由微微皱眉,抬眼看向辰年,问道:“哪个是解药。”

待话问出了,他才想到辰年无法回答,便就自己低头去细看那小小瓷瓶,两个一模一样,只一个瓶口处缠着红线。

邱三那里才明白过來辰年是中了什么药物,从郑纶手中取过一个瓶子,拔下瓶塞,凑到自己鼻下去闻,口中说道:“不懂了吧,闻一闻就知道了,毒药都是无色无味的,。”

他话只说半句,下半句就说不出來了,手中的瓷瓶也一下子砸落到了地上,郑纶忙屏住呼吸,上前一脚将那瓶子深深踏入土中,又用土盖上,这才松了口气,却是忍不住笑了笑,道:“这回知道哪个是解药了。”

他将另外一瓶打开,试探着凑到辰年鼻下,瞧她眼珠沒有乱转,便猜着自己是做对了,便就举着那瓷瓶去给辰年嗅,辰年深吸了几口气,又运功催发内息沿着经脉运行一周,这才觉得身体四肢重新听了使唤,不禁长长地吐了口气。

那气息碰到郑纶手上,却叫他心头一慌,手不禁抖了一下,手中瓷瓶差点落地,吓得辰年忙伸了双手去接,叫道:“可别再摔了。”

她拿过那解药,过去给邱三嗅,自己却是忍不住笑道:“这药哪里是能乱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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