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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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吃完给你买糖葫芦。”念修耐着性子,像在哄个孩子。

招来了肉肉一道白眼,和毫不客气的谩骂声:“你有病是不是,以为我永远十四岁,不会长大了吗?这种话,拿去哄四广林家的小东西。我不吃药,有珏尘在不会有事的。”

“这就是珏尘特地让人给你抓的药!”随着肉肉的话刚说完,念修原先挂在脸上的笑也淡去了,口气听起来很不悦。说到“珏尘”二字时,他更是加重了语气。

“那这些伤?”该不会也是珏尘替她处理的吧?肉肉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念修的脸色反而好了不少。

他傻笑着,连脸颊都红了,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肉肉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虽然她才刚醒力气并不大,也足以让他吃痛:“你做什么?!这伤是我找这里的丫鬟替你弄的,我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

“还说,你以为我没力气揍你了,是不是?”肉肉扁了下嘴,每次听到念修说这种话时,她就全身难受,连同心也跟着疼。她也考虑过,是不是应该在自己喜欢人面前,至少表现出那么一丁点的女人味,也曾真的试过。

可是,那会念修压根就没看出她有任何的变化,对她还是不拘小节的。从此肉肉就放弃了,即使当时念修拼命的笑话她,说不定也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许。

“是谁救了我们?”

“肉团子,你是不是喜欢我?”

房里静了,顷刻就静谧得诡异,只听得到他们俩的呼吸声。肉肉原先是想扯开话题的,没想到就这样和念修异口同声了,更没想到,那么多年了,直到今天他才会突然把这个敏感的问题摊现出来。

肉肉舔了舔唇,尴尬了片刻,不知能说什么。向来直来直往的个性,让她选择豁了出去,索性闭上眼大叫:“是!”

可是好死不死的,偏偏念修又和她同时开口了:“是晋王救的。”

“你真的喜欢我?!”虽然他们两道声音有些交错难辩,但念修还是听清了肉肉的回答,不敢置信的又追问了句,见她没有迟疑的点头,满脸的坚定,他轻叹了声:“不要喜欢我,我们都是男人……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兄弟。”

“哦,我知道了。”肉肉睨了他眼,轻描淡写的带过了。纵然心里再难受,她也不想让人瞧见,依旧还是笑脸盈盈的:“晋王为什么要救我们?”

“先吃药再说。”念修刚想开口,声音还没来得及挤出唇间,就被刚进门的珏尘打断了。见肉肉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哼笑了声:“肚子饿不饿?”

肉肉闻言用力的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还真是饿扁了。这傻傻的模样,把珏尘逗得笑的更欢了,“那把药喝了,我帮你去找东西吃……”

于是,就在他话音还没消失时,肉肉就已经很没志气的从念修手上抢过碗,眼睛边冲着珏尘猛眨,边大口大口的喝完了药。然后还得意的将碗翻过来,骄傲的扬起了头。这孩子气的动作,让珏尘心头一悸,伸出手疼宠的敲了下她的脑袋。随后无端的,没有任何的原因,两人就这样相视笑开了。

念修清咳了声,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多余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受,但是又插不进话,珏尘对肉肉仿佛比他还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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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常年驻守塞外,鲜少回蓟都,这蓟都的晋王府也就尤为冷清。近来却热闹了不少,朝中局势波动的严重,明眼人多半都能瞧明白,当朝只有六个异姓王,突然都从自己的封地回蓟都城了。

表面看来虽然还是一片祥和,暗地里早已风起云涌了。民间早有流传,太子残暴,怨声载道,异姓王们此番回来,就是为了逼皇上改立太子的。

可却迟迟没见他们行动,直到前些日日晋王在瓮城里救下三个无辜的百姓,各种揣测就纷沓而至了。朝中一些善观形势的大臣们皆认定,晋王救人是假,公然与太子作对才是真。

听着手下的回报,轻笑了声,对于那些自以为是的猜测,觉得甚是可笑。

“王爷,太子也认定您是冲着他上的,近来动作很大。”偷瞥见晋王那一脸轻松的模样,前来汇报的侍卫有些担忧,不好明说,只能拐着弯提点。

“没事,他不是糊涂人。”晋王略抬了下眸,呷了口茶,“本王若是冲着他去的,还需要那么大费周章吗?”

救下珏尘等人,只是因为他欠了他们一条命,压根无关乎太子。尽管,他此番回蓟都的目的确实不单纯,但现在还是时机。

“那……王爷打算怎么安置那三个人?”侍卫开口问道,跟着了王爷那么多年,他太清楚,王爷从来不会出手救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晋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门外,笑开了。他放下茶盏,微挑起眉梢,饶有兴致的睨着一身灰黑色长袍,正瞠目结舌看着自己的时肉肉。打量了片刻,还当真是无法相信,她竟然是个女孩子。

当替她更衣的丫鬟前来禀报时,晋王险些没把喝进口中的茶给喷出来。看念修和珏尘对她的态度,想来应该是还不知道,他便也就没做那多舌之人。

“俨炜大哥!”肉肉回神后,就恢复本性怪嚷开了,也不顾一旁那几个侍卫瞪眼皱眉的模样。自顾自的思忖起来,稍后,还是不敢确信的看向珏尘,轻声问道:“他是晋王?”

她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始终都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晋王,就连念修他们也忙得不见影,只说是晋王愿意让他们住下,还给他和珏尘安排了差事。相比下来,珏尘要比念修周到得多,怕肉肉一个人闷,就把安旅和周择逸也接了来,好陪着说说话。

今日总算见到了晋王,却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熟人,让肉肉怎么不惊讶。

“伤好些了吧?”俨炜还是笑着,挺喜欢逗弄肉肉的,她看起来总像是没有烦恼似的,让他也会无端的跟着放松不少。

“王爷居然骗了我们那么久,我们还是结拜过的兄弟呢。”肉肉帅性的嘟起嘴,埋怨着。

弄得珏尘在一旁不住的冲她眨眼,示意她收敛先。俨炜反倒要不拘小节的多,看多了阿谀奉承的人,肉肉这样,也让他觉得没什么不好,“确实是我不好,我叫夏侯俨炜。不过,虽说是结拜兄弟,人前你还是得叫我一声晋王,规矩不可坏。”

“嗯。”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紧跟着,肉肉又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讨厌鬼和念修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差事,就我没有?”

这日子实在是让肉肉闲得发慌了,每天就只能看着安旅绣东西,陪着笨书生吟诗。

晋王没急着回答,敛起了笑容,眼神掠过肉肉看向了门外。有个侍卫正在那比手画脚的,皱了下眉,俨炜冲着那个侍卫点了下头,然后才回道:“不急,差事来了,只怕是你不愿意做。”

“哦,那别让我做了,我不要差事了。”听了这话,肉肉立刻就退却了。她宁愿闲死,也不愿忙死,反正她胸无大志,不像念修和珏尘。

“呵呵,由不得你了。”说完这句模糊不清的话后,俨炜就笑着起身,朝门口了迎了去。

肉肉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珏尘,没多说话,盘错起双手顺着俨炜的方向看了去。这才瞧见刚踏进庭院的三道身影,是好些天没见着的念修,身旁站着陌生的一男一女。肉肉的目光是直直打量着那个女孩的,她很漂亮,是那种一出现就足够吸引所有人视线的。

难掩的张扬,一身湖蓝色的轻纱短袍,更将她的身段衬得曼妙匀称。

“他们是?”肉肉挪动几步,手大咧咧的搭上珏尘的肩,问道。

“夏侯俨玄,蜀王爷,常年驻守蜀地,也是最近突然回来的。和晋王一样,是殷后的弟弟,殷后怕自己树大招风,这些年称制得罪了不少人,生怕自己有什么意外,苦了娘家人,所以封了六位异姓王。”趁着那边正在热络的寒暄,珏尘尽量详细的替肉肉解释着。

“我是问那姑娘。”那乱七八糟的一堆,压根就不是肉肉关心的。

“蜀王的妹妹,盈夜郡主……”

“哦,原来你是晋王府的丫鬟啊。仗着有晋王撑腰,上次就能对我这么无礼了吗?你欠我一声道歉,不然的话我让晋王哥哥罚你!”珏尘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女子就叫了起来,跋扈嚣张的嗓音,完全颠覆了肉肉先前对她的印象,还伴随着一阵陶瓷落地的声音。

“痛……”

原先正打算转身进屋的肉肉,在听到这声痛呼后,立刻就冲出了门外。果然是安旅,茶盏碎了一地,她那张小巧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捂着手,怯弱叫着。

瞧了眼那红通通的手腕,肉肉咬了下唇,不用细想便知道是被沸水烫的。刚想冲上前,就被珏尘眼明手快的拦住了,“别冲动,陪我带安旅去搽烫伤药,这边有念修在。”

“放手。”肉肉微转头,眼神落在珏尘紧握住自己的手上,轻说了句。而后就看向了念修,他并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帮安旅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对那个盈夜郡主像是言听计从。原先就沸腾的怒气,更旺了。

她用力的想甩开珏尘,但是他的力道太大,挣不开。无奈下,肉肉索性自顾自的往盈夜郡主走去。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时,她抬起左手就甩了盈夜一巴掌,周围顿时静了,只听见一些奴才们的抽气声。

“听着,我不是你们蜀王府里奴才,没必要对你三跪九叩……”说着,肉肉略转了下目光,扫了眼念修:“也不像有些人,懂得怜香惜玉。安旅是我的人,不管她犯了什么错,理应有我来承担,你冲着我上便是,不要为难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还有……论起蛮不讲理,我不会输给你。”

“你……”盈夜也不甘示弱,刚想动手,没想被晋王吼住了。

“不要胡闹!”俨炜不耐烦的皱着眉,每次听到盈夜叫嚣他就觉得头疼:“云龙,你带安旅下去。珏尘不太方便,我找他还有些事,谁都别闹了。”

“是,云龙告退。”肉肉不是傻瓜,她能感觉到晋王在帮自己,自然也就有礼得很,不想留了话柄给人家。

拉着安旅临走时,她瞥见了念修责怪的眼神,心里难受极了。肉肉也知道,自己或许是太冲动了。可是转念一想,那又怎么样,她就是小心眼就是蛮横,就是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好。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要把事情憋心里,还装成很豁达的模样?反正她就是憋不住!

第十节“砰”的一声。

在这安静的屋内,显得愈发刺耳。安旅瞪着桌上那些被摔得一团乱的瓶瓶罐罐,身子抑制不住的一震,有丝胆怯的偷睨了肉肉一眼,瞥见那铁青的脸色后,她又立刻低下头,噤若寒蝉。

“手过来。”懒得理会那些刚被自己打碎的药罐,肉肉用力的坐了下来,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不夹杂丝毫的情绪。

“云龙……”身子微往前倾了下,见肉肉的表情好看了些,安旅才敢唤她:“那个……我的伤不严重,上次你们去见太子的时候,珏尘交待我去抓药。是那时候和盈夜郡主冲撞上的,当时我不晓得她是郡主,所以才……”

闻言后,肉肉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比先前更俐落了。沉默了片刻,她才开口:“我生气不是因为你的伤,而是因为他。”

“啊?”这下换安旅脸色难看了,到底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肉肉心中的分量,这家伙简直是没心没肺的,她早该知道的,除了念修和老爹,压根没几个人能常驻肉肉的心。

其实,肉肉养伤的这几天,念修几乎都和那个郡主粘一块,安旅挣扎了很久,还是没有告诉肉肉。就猜想她若是知道了,一定得闹的人人不得安宁。安旅是了解肉肉的,她是个不会隐藏自己的人。

“云龙,其实你若是恢复女儿身,也不输盈夜郡主啊。我们又不在临阳,老爹也不在身边,不如你别再扮男装了……”

“不要,我习惯这样了。如果要我像个女人,走路扭扭捏捏,说话轻声细语,我会疯的。”没有犹豫,肉肉立刻打断了安旅的建议,用姿色去虏获一个男人的心,这种手法太下等了,何况……肉肉低下头审视着自己,怎么看都没有那惊为天人的容颜。

有时候她宁愿自己真的是个男人,可以像念修他们一样,背个包袱壮志雄心,就能闯天下去了。虽然好逸恶劳惯了,但是就这样一辈子,肉肉也是不甘的。

肉肉倒也不是真排斥自己的女儿身,只是排斥女人该有的生活。相夫教子,日日在同一个地方坐看夕阳,年复一年,想来就觉得可怕。

“可你不能这么一辈子呀。”安旅扁了扁嘴,觉得有些替肉肉心酸,她记得每回她缝了新衣裳,买了新胭脂时,肉肉的眼神总是透着羡慕的。

这不经意的抱怨,倒让肉肉当真寻思起来了,她蓦地眨了两下,说道:“也是啊,我又不能真娶了你,也不能让你这么没名没份的跟我一辈子。可是你这样天天跟我粘一块,没有好人家要你了。实在不行……要不你嫁给我老爹,当我娘吧……”

“时云龙,你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么尽寻思些荒唐的事!”

“我这是在为你着想……”肉肉暗自咕哝着,觉得伤自尊了,她那么好心人家偏偏不领情。她是知道安旅喜欢珏尘,但是珏尘不要安旅呀,临阳县的其他人又都认定了安旅是她的人,谁会要个残花败柳,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家因为自己荒废了一辈子。

“谁让你为我操心了,尽出馊主意,难怪余大哥见了你就说荒唐。反正我没爹没娘了,也没什么父母之命了。我往后若是要嫁的男人,定是不会拘泥礼教的,他呀……就算不是顶天立地;也得是个特立独行的,还有他一定得信我,信我是个不会随便的好姑娘,否则瞧不见我的好,又怎么知道疼惜我……”

“思春。”肉肉笑骂了句,也确实觉得自己这主意实在是荒谬。若是念修听见了,一定会恶狠狠的赏她一记白眼,然后认定她蠢得没药救了。

想到念修,肉肉抑制不住的傻笑了声。这笑声来的太突然,起初让安旅心里觉得毛嗖嗖的,紧跟着便不服输的反问了回去:“说我思春,你这才是思春,一定是想到念修了。那你说,你往后想嫁什么样的人?”

问这话时,安旅心里是有答案的,肉肉的性子铁定会大言不惭的直接说出念修的名字。

可到底肉肉不是寻常女子,她的心思不是正常人能揣测到的,她挤眉弄眼了半天,说道:“嫁谁还不都是嫁,运气好,要是我能嫁到个好男人,那就做对寻常夫妻,我耕田,他织布。如果运气不好,他不懂得善待我,我一定把那个男人打得不成人形,连他爹娘都认不得。到时候让阿盅,念修他们一块帮我打,留他一口气,再活埋了。等到心里再有气的时候,挖出来,继续打,反正我也喜欢吃肉团子,以后落魄了买不起肉团子了,就再挖出来,切些肉下来……”

“时云龙!别说了。”安旅只觉得一阵反胃,早知道不该问的,肉肉从来就没个正经的。

紧随着安旅的叫嚷,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吓得俩人赶紧转过头,就瞧见珏尘带着笑,倚在门框边。这是个肉肉怎么也看不透的男人,他总是那么突然的冒出来,从来不懂得敲门,肉肉咬着唇,暗自期望刚才的那些话可千万别让他听见。

“安旅,蜀王要见你。”沉默了一会,珏尘若无其事的踏进了屋内,皱眉看着满地狼藉,为那些打碎了的药罐心疼,责怪的眼神朝肉肉瞪了去。见她一脸紧张,死攥住安旅,不免又觉得有时候肉肉还是有几分可爱的:“郡主和念修出去了,让她去吧,有晋王在不会有事。”

“嗯。”应了声,安旅笑看了肉肉一眼,示意她放心,便离开了。

安旅走后,屋子里就静了,珏尘没有说话,只径自打理着药罐,一一放回了架子上。等他忙完后,肉肉正觉得有些气闷,独自支着头,嘴嘟得很高,发着呆。这闷闷不乐的样子,让珏尘觉得很不自然,印象中的她应该随时都是活力四射,吵得让人忍受不了的才是。

“去换身衣裳,陪我出去办事。瞧你天天闲得发慌,身子都肥了一大圈了,在这么下去可以和胡大叔媲美了。”

肉肉没好气的瞪了他眼,心里也明白他的用意,是想带她出去解解闷的。说不上为什么,兴许是因为近来一直都是珏尘在照料她的伤,仿佛不管忙到多晚,他都会记得来看她。总之,自从瓮城回来之后,肉肉觉得讨厌鬼也不那么讨人厌了。

想到这,她也懒得再和他恶言相向,笑开了:“那你先去牵马车,我这就去换衣裳,等我哦。”

珏尘点了下头,看肉肉蹦跳着奔离的身影,莫名的觉得心情舒畅了几分。慢慢的熟悉了之后,他便也渐渐习惯……或者该说喜欢上了肉肉的个性,她就像个孩子,顽劣的让人哭笑不得。久而久之,珏尘就把肉肉当作了弟弟看,就跟真的亲人似的,看她不开心,他也会觉得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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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里?”坐上马车后,肉肉就只顾着赏沿路的街景,记忆深处一些曾经深埋了的东西,略微的苏醒了些,这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心情好了不少。直到赏腻了,她才想起要对目的地好奇一下。

“去替晋王办些事。据说殷后身子不适,找了不少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晋王希望我能去瞧瞧,看能不能救。”珏尘正闭着眼小寐,说的避重就轻。

“那你有把握吗?”肉肉反倒替他捏了汗,那可是当今的皇后,这事压根是吃力不讨好。若是治好了,说不准就从此飞黄腾达了;可若是治不好,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她不认为珏尘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接下这差事,定是还有其他原因,只是不愿对她说罢了。

“没有。”这回,珏尘倒是挺坦白,“据滇王爷的说法,殷后这病非同寻常,是中了毒,且是长年累月积下的毒,上个月才突然觉得身子不适,一些御医都只说是染了风寒,直到后来殷后的病情越发严重。就把六位异姓王都招了回来,也会聚了各地名医,才总算查出些端倪。那么多人会诊都没法子,就算是我义父在,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肉肉觉得不太寻常,珏尘说起义父时的口吻,带着落寞的无奈,这种感觉像极儿时遇见的他。那种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的情愫。

沉思了会,肉肉才难得正经,拧起了眉:“如果是这样,那……晋王不会是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帮忙推翻太子吧?”

她想起了刚才正厅里,晋王的那句“由不得你了”。虽说这个假设大胆了些,但是也是最有可能的,毕竟这事风险颇大,如果失败了牺牲了他们几个也无足轻重,就算真让他们歪打正着了,也不需要给他们多大的赏赐。

“怎么这么说?”珏尘坐正了身子,挑眉看向她,提起了些兴致。

“不是说士兵都想做将军,太子都想做皇上吗?即便皇上有了什么事,还有殷后在,要轮到太子登基,恐怕没那么容易。何况,滇王即是殷后的儿子,又在百姓中颇受爱戴,是个威胁。唯一最好的法子,那就是在殷后还没动静前……除了她。这毒,是太子下的吧?晋王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毒害自己姐姐的人。”肉肉懒懒的靠在车壁上,眼神斜睨着窗外,说得很淡漠。

珏尘轻笑了声,总算在肉肉身上发现了些可取之处。回神后,他胡乱的踹了她一脚,挑衅的说道:“喂,那你敢不敢做。想不想回临阳,赌一场,如果赢了我们就一块回临阳。”

闻言后,肉肉赏了他一道白眼,不屑的嗤哼出声:“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时云龙懒得做的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

横竖就是一条命,就算死了,也不过死那么一回,有什么好怕的。肉肉是自私的,如果有的选择,她倒宁愿比老爹走得早,起码可以不用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

这话换来了珏尘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对肉肉,他是当真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侍卫的通禀声:“凌公子,时公子,易静行宫到了,皇后娘娘已经派吴总管出来接应了。”

“好。”珏尘应了声,示意肉肉下车前,匆忙交待了句:“一会只管听,什么都不准问。”

直到看到她点头后,他才给了她一笑,带着她一块下车,跟着吴总管朝行宫里走了去。

肉肉一路都没再说话,安静的异常,只低着头紧攥着珏尘的衣角,只管往前走。说不上原因,总觉得这地方让她觉得有些窒息,一股莫名的不安感侵袭而来。偷瞧了眼四周路过的宫女和太监,他们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刻板的,匆忙的。

等到了皇后的露阕宫时,戒卫更森严了。层层禀报,花了好些时辰,总管公公才领着他们跨进去。偌大的宫殿却空矿的很,就连那些摆设看起来都算不上上乘。环顾了圈,最后肉肉的视线定在了中堂的画上,就连珏尘也盯着那副画看了许久。

轻声的呢喃了句:“是默静婆婆……”

“啊?”肉肉有些困惑,刚想发问,里头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声声听起来都撕心裂肺,像是随时都会回不过气,让人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他们这才朝里头看了眼,总管公公扭腰走了出来,食指指向珏尘,细声开口:“你,跟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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