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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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虽然疼的厉害,来的却不算痛快。不然要是弄在人家出租车座椅上,又多了桩糟心事儿。回到家里,知道展劲今天晚回来,自己就随便泡了碗面,吃了一半,就觉得恶心的要命。只能把东西潦草的收拾了,换了件最长最厚实的睡袍,跑展劲这张大床上睡来了。

一听展劲问这事儿,江雪籽心里发虚,因为身体不舒服,特别不愿意去琢磨那些烦心事儿,尤其是下午时候展陆对她讲的那些话。所以干脆撒起了娇,冰凉小脚蹬着展劲的手臂,使劲往他怀里埋:“没问过……回家之后才来的。”

展劲一见她这样儿,十足一只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手臂上那点伤早好利索了,干脆用手捧起她一双小脚,用掌心摩挲着,含笑瞅着扎在怀里不出来的俏丫头:“有这么舒服?”

“稍起来一点儿,我把裤子脱了,抱着你躺会儿,好不好?”

江雪籽有点儿迟疑,自从那天在大床上,被他差点儿就吃光抹净之后,展劲也安分了好久。每晚无论多晚,她都会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睡,有时候实在懒得动了,展劲也会尊重她的意愿,抱她过去,帮她拿枕头,盖被子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只要稍微回想起那天展劲的狠劲儿,江雪籽还是觉得心有余悸。那天他连衣服扣子都没解开,就把她折腾成那样儿。这会儿要是连裤子都脱了……而且他手臂的伤也全好了,江雪籽越想心里越没谱,眼瞅着从展劲怀里钻出来,就要往床下跑。

被三两下脱掉裤子的男人笑着揽了回来,跟拎小猫儿似的,毫不费力的抱在怀里,把枕头放好,拽过薄被,搂着她躺回床上。

“傻丫头……你还来着这个呢,我又不是禽-兽,怎么着也不能今天把你办了啊!”江雪籽咬着唇琢磨,他是不是禽-兽,可要等他动了真格的,那简直是禽-兽不如。

展劲从后头将人环在怀里,撩起菲薄的布料,有些粗粝的手掌,很快来到了柔软的小腹,打着圈儿的揉了两揉:“是这儿么?”

江雪籽有点儿不好意思,可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肚子这儿一捂热,好像全身的寒气都止住了。所以悄悄的把他手掌略往下挪了挪,有些凉的手指在他手臂上来回滑动,心里和身体一样,暖洋洋的融成一片暖流。

展劲把上身的背心也脱了,就剩下一条四角内裤,抱着蜷缩成一团、冷得跟个冰块似的的丫头,却觉得某个地方的热度一波更盛一波。毕竟嘴上说是一回事,身体上的生-理反应是另一回事。掌心下的肌肤幼嫩细滑,手臂上的纤细手指还不知深浅的轻轻撩拨着,缭绕在鼻端的淡淡幽香,还有抱在怀里,柔软细弱、不堪一握的小腰身,不停提醒着他那天的种种销-魂情景,视觉上的,触感上的,几乎不过眨眼功夫,他就感觉到自己那里起反应了。

不过想想也是,两人中间只隔了件有等于没有的薄薄衣料,就这么四肢交缠的抱在一块,这丫头的肌肤、身材又是一等一的勾-人,最重要的一点,这还是他打从心眼里,想要深爱珍宠的人,他要再一点儿反应没有,估计他们家籽儿真该哭了。

过了一会儿,江雪籽也感觉到了,身体逐渐暖和过来,脑子也清楚不少。生怕自己一个乱动,把身后那头已经素了少说几个月的饿狼给惹急了眼,江雪籽只能轻轻推了推展劲的手腕儿,小声说:“我不难受了……”

展劲也知道,要再这么抱下去,非得出点儿什么事儿不可。即便她还来着这个,他也有的是办法让自己在她身上发泄出来,销-魂-蚀-骨-的舒坦上几回。可他一来是舍不得,二来,打小无论大事小情,但凡他张口说出来的话,就没食言过。要是这次犯了戒,少不得以后在这丫头面前抬不起头来。要知道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最要面子。展劲也不例外。所以在江雪籽推他之后,展劲异常干脆的起了身。把被子给人盖好,先去浴室里狠狠冲了个凉水澡,出来以后,从衣柜里找了套干净衣裳,套上裤子,一边钻背心,一边下楼,给家里当医生的展跃挂了个电话。被展跃取笑了几句,展劲一点儿也不生气,把手机往桌上一撂。先从冰箱里取出一块生姜,大概切了片,往锅里一放,小火煮着。然后去小区里的便利店买了包红糖,两块黑巧克力,还有紧急止痛药。

回来又守了会儿,姜汤也差不多熬出味儿来了,把红糖往里一放,盛了一大碗出来。连带巧克力一起,端到自己卧室。江雪籽因为不太舒服,压根也没睡着。初一闻到姜糖水味儿,江雪籽讶异的睁开眼,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展劲弯起嘴角,端着汤碗坐在床边,另一手把江雪籽从被窝里搂出来,捏了捏她冰凉的小鼻尖儿:“笨丫头!自己生理期不舒服,怎么都不知道做些准备?”

“赶紧把这个喝了,然后再吃一块巧克力。很快就不疼了。”

被展劲跟哄小孩儿一样的,喝下一大碗红糖姜水。展劲虽然刀工不怎么样,好歹姜片的分量够足,熬的时候也得宜。姜糖水辣辣的,几乎刚喝完,就出了一身的汗,又吃下大半块巧克力,江雪籽的气色很快就见了好转。展劲在旁边看着,帮她把沾湿的发丝往耳后掖了掖,把碗往旁边一撂,关上灯,抱着人躺在床上。

江雪籽有点儿发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扭了扭身子,刚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却在下一秒钟,被人更紧的锁在怀里。身后,展劲的声音格外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霸道:“刚好点儿就折腾是吧?乖乖的,今晚上就在这儿跟我一块睡。”

感受着背心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意,展劲两条腿把她的两条腿夹在当中,一条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身,牢牢锁住她两条手臂,以一种非常霸道,又非常温暖的姿势,将她困在了怀里。江雪籽轻轻闭起眼,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起,白日里所有的纠结和烦恼,此刻都显得那么多余而无关紧要。在这个身心都异常脆弱的关口,她只要放心被他这样宠爱着,就好。

33 赵清

周五晚。

展劲站在一家火锅城门口,一边看着表,一边听着手机那头的动静。电话一接通,展劲立刻开口问:“到哪儿了?”

“你别急呀,就快到了。”江雪籽从司机手里接过找剩的零钱,打开车门,两寸半的细跟小羊皮靴轻巧踩地,溅起细小的水花。一只手握着手机,歪着头,另一只手还挎着包包,费力的撑开草绿色的雨伞。

展劲大老远就看着那道高挑俏丽的身影,薄荷绿色的薄绒线衫,小鸡心领,松落落的款式,□一条奶白色的短裙,脚踩一双高度只到小腿肚处的同色短靴,肩上还背了一只米白色的包包。

天色已经暗下来,秋雨微寒,晚风阵阵。她一身典雅却不失活泼的时髦打扮,细腰盈盈,双腿修长,露在外面的肌肤,在夜晚的灯光下,仿佛寒冬薄雪,又似脂玉温润,再看那张小脸儿,淡眉,大眼,尖下巴,略施脂粉,却清丽脱俗。展劲一路顶着雨跑过来,牙根咬得咯咯响,这大冷天儿的,又不是两人约会,她打扮这么勾-人干嘛?没见到周围停车的那些,个个贼眼珠子都在她身上打转么!

江雪籽好容易撑起伞,对着手机“喂”了两声,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机了。微皱起眉心,抬起头向四处张望着,不期然正撞上大步跑到跟前的男人。

江雪籽吓了一跳,伞也连忙往后仰,怕伞骨尖儿不小心扎到他。又赶紧举高,罩在两人头顶上方,一只手帮他擦着脸上的细小雨珠儿,有些嗔怪的道:“你着什么急呀,我这不还提前到了嘛。要是淋感冒了,看你明天怎么办……”

展劲一见她那双盈盈大眼,既专注又担心的定格在自己脸上,周边什么风景,她似乎浑不在意。柔软的指在自己脸上轻轻擦拭着,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仿佛被她这么几下轻拭,便一举拂开、抖落散掉了。

随手抹了把脸,展劲接过她手里的伞,借着举伞的姿势,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一边淡声反过来揭短:“我没那么容易生病。倒是你,下着雨,天儿这么凉,还穿裙子,不怕下个月又犯毛病?”

江雪籽轻抿着唇,嘴角微弯,也不生气,嗓音比之前,还要温甜绵软:“不是要见你的同事吗?我不打扮好一点儿,你这个当队长的多没面子……”

展劲一听这话,心里果然舒坦不少。连带看人的目光也柔下几分,嘴角却一直抿着,微拧着眉,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一群愣头青,没点儿审美情-趣,打扮给他们看也是白搭。还不如……”猛地想起那天,这丫头穿着他的那件白色T恤,在屋里晃来晃去的曼妙情景,展劲话头一收,将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不如什么?”两人已经进了店门。江雪籽看着他收伞,半垂着眼,好像在想什么事儿,眼角眉梢一派缱绻。可看在江雪籽眼里,怎么都觉得渗人。

展劲把伞卷好,伸手揽过她的腰,挑起嘴角在她耳边低语:“不如回家,一件件脱给我看……”,

江雪籽被他那个颇有暗示意味的眼神,看得脸红心跳,咬着唇推了他一把,踩着小皮靴“哒哒”的走在前面。结果被展劲从后头长臂一伸,一把拽住手臂一勾,将人搂了回来,展劲目色幽深,嘴角挑着一抹坏笑:“哪儿去啊?那边儿洗手间,咱们订的地方在二层。还是你想……嗯?”

江雪籽被他三两句话逗得脸都红了,可这大庭广众的,也不好跟展劲两个人推来搡去,拉拉扯扯的。所以只能任由人搂着,狠狠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那个茬儿。

两人刚上到楼梯口,迎面走来一个短发女孩儿,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看着跟江雪籽差不多年纪,皮肤微黑,细眉大眼,长相甚是俏丽。来人一见展劲,一双大眼瞬间闪过一抹晶亮光彩,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失礼数,笑容亲和,举止得体,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干净利落:“展哥快来,大家伙儿都等你呢!”

展劲点了点头,女人错后两步,展劲已经揽着江雪籽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女人走在前头,一边为两人领路,一边笑盈盈说着话儿。晶亮的目光终于从展劲,移到江雪籽身上。女人的笑容,只有了瞬间的僵硬,极细微,且不易觉察。不动声色将人从头打量到脚,包括展劲占有性的握在人腰侧的手。又很快恢复之前那副亲切大方的浅笑模样,歪着头瞟向展劲:“我说展哥,你这藏得可够严实的啊,怎么大伙儿之前一点儿都没听说呢!”

说着,女人走到一道房门外,停下脚步,伸出右手,笑容可掬:“你好,我叫赵清,怎么称呼啊,不会那么巧,也姓展吧?”

江雪籽一听女孩儿的姓氏,心里不禁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就被展劲借着推门的手势,轻巧自然的挡了回去。

拥着江雪籽快步进了屋,展劲朝走廊里,那个神色不明的短发女子微一点下颏:“小赵,快进来。”

接着,便在屋子里众人一哄而起,大声拍巴掌吆喝的当口,清了清嗓子,双手扶着江雪籽的肩膀,表情平淡,嘴角微扬,大声宣布道:“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籽儿。以后无论在哪儿见了,都得记得叫嫂子,听见没!”

屋子里三十来个人,一共围了三桌,个个站得笔直,齐声高喊:“记住了,嫂子好!”

话音一落,江雪籽双颊爆红,即便没来得及仔细看,也知道这一屋子的男人,有不少是比她年纪大的。只是展劲是他们的队长,人家大家伙儿捧场,愿意叫这声嫂子,给展劲长脸,她也不能当众拆台。所以只能微一躬身,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展劲平常有赖你们关照,大家都辛苦了。”

离展劲最近的一个年轻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在展劲颇具威胁性的目光中,笑容乍敛,眉毛抖了两抖,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不苦,还是嫂子辛苦,大家说对不对啊?”,

看起来,这人在队里颇有威信。因为这句话一脱口,就迎来众人一致点头,纷纷附和。随后,男人一道眼风扫过去,众人默契张口,又齐声道:“嫂子辛苦了!”江雪籽窘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展劲倒一点不气,噙笑睨了年轻男人一眼,给江雪籽介绍道:“这是我们副队,欧杨。”

欧杨点了点头,打开门叫了声服务员,又回过身,示意两人去最靠里那张桌子。展劲微一点下颏,表示明白,一边给众人打手势,让大家伙都坐下:“成了,人都齐了吧?开吃!^

一屋子爷们儿,都是肉食动物,一听队长说可以开吃,副队那边又嘱咐服务员上菜,顿时一片狼嚎,不绝于耳

欧杨又嘱咐服务生先扛三件儿青岛过来,最后关门,落座之前,朝江雪籽微一颔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欧杨,欧阳的欧,杨树的杨。”

展劲正帮她挂包包,江雪籽连忙站起身,将手放在对方掌心,轻轻一握,回以一个微笑:“你好。我是江雪籽。”

一张桌儿十个人,靠紧里头这张桌,坐的是展劲,欧杨,队里仅有的三个女生,剩下几个,都是跟展劲私交最好的,包括年纪最大的老肖。正巧展劲接了个电话,欧杨就站在那里,挨个把人给江雪籽介绍了。每个人都跟江雪籽握了握手,间或说两句俏皮话儿,一桌子气氛融洽,和乐融融。江雪籽原本还有些忐忑,此时在欧杨的着意周旋之下,也很快松弛下来。

赵清打从听到江雪籽的名字,一向笑容可掬的面容上却显出几分莫测。其中一个苹果脸的女生坐下以后,则一直盯着江雪籽瞅,然后突然叫了一嗓子,指着她说:“啊!你,你是不是那天那个……”

一边喝着自带茶水的老肖早就笑么孜孜的直点头,一边还打趣小丫头:“小苏,这眼力,还是缺练啊!还不如我这老头子呢!”

被叫做小苏的女孩儿撅着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嘀咕:“您还老头子,那我都该成大婶儿了。”说是老肖,其实主要指他的资历,年纪也不算大,三十六岁。

赵清坐的位置是正对着江雪籽的,一听这茬儿,细眉一挑,挺是好奇:“怎么,你们以前都见过她?”

另外一个长相斯文的女生,腼腆笑着解释:“小清你那时候还没来呢。这位江小姐,就是上次那个连环枪击抢劫案,老肖老磨叨的那个,特别机智勇敢的那位年轻小姐。”

赵清张了张嘴巴,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微微歪着头打量江雪籽:“这样啊!江小姐是不是就是这样,才跟我们展哥认识的?”

展劲这时刚好讲完电话,往江雪籽旁边的椅子一坐,扫了众人一圈:“什么才跟我认识,聊什么呢?”

小苏睁圆了一双眼,一脸梦幻加好奇,托着腮道:“在聊……展队你和江小姐的恋爱史。”桌边众人似乎非常买这个小丫头的帐,又或者是平常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很难有在一起聚会吃饭的机会,所以都非常松弛。明明不是多好笑的话,也都捧场的吹口哨,或者干脆笑出声来。

展劲听了这话,故作严肃的摸了把下巴,说:“那估计得说上个三天三夜了。”

34 刺探

谁知小苏听了这话,眼睛瞪得更圆,一边用手肘撞着旁边那个女生:“哎,原来展队是会讲笑话的诶!”

那女生也笑,斯斯文文的长相,颇有几分江南女孩儿的纤弱柔美,一点都不像在特警小队工作的人员,倒像个温柔和蔼的小学老师。说起话来也柔柔糯糯,语笑嫣然的样子:

“当然啊,嫂子都来了,展队再板着脸,要给谁看呀?”

小苏立刻将火热的目光投向欧杨,一双圆圆的眼亮闪闪的,探照灯一般:“副队,你赶紧也谈个恋爱吧!这样以后咱们队就不会被谑称为冰窟了!”

欧杨一抬眉毛:“叫冰窟不好?那把你调去火锅那组。”

小苏一吐舌头,小脸儿皱成苦瓜样儿:“饶了我吧!吃火锅成,要让我天天在‘火锅’里呆着,那哪儿是人干的活儿啊!”

一桌人都笑。

江雪籽听得得趣,侧头悄悄问展劲:“什么冰窟、火锅,你们小队的代号?”

展劲嘴角微扬:“别听他们瞎摆忽!不是正式称呼,小丫头们私底下八卦来的。”

牛羊肉和蔬菜很快上桌,欧杨话不多,动作却特别利索。或者可以说,整个特警小队都这样。最能侃的就是小苏那小丫头片子,剩下人都是笑两声,偶尔逗两句贫,手上功夫贼溜,嘴巴更不闲着。七八盘子肉,转眼就没了影踪。

江雪籽刚吃了两口,一抬头,简直目瞪口呆。另一边坐着欧杨,见她这神情,立马就乐了:“嫂子,你再愣会儿,这盘肉又抢没了。”

展劲夹了一筷子百叶搁她碗里,低声说:“慢慢吃,甭跟他们抢。这附近有家烧烤不错,待会儿咱们买点儿回去。”

老肖咽下一口肉,打趣道:“队长,烧烤有我们份儿么?”

展劲一挑眉毛,一边给江雪籽又夹了一筷子蔬菜:“晚饭管饱,宵夜免谈。”

赵清在旁边搭了一句:“展哥跟江小姐虽然认识没多久,这感情可真好啊!”

展劲没搭这茬儿,反倒是欧杨把话接了过去,喝了口啤酒,慢悠悠的道:“这俩人感情好不好,跟谈多久没关。”

赵清好像有点儿恼他插嘴,有些尖刻的反问道:“副队这还没谈恋爱呢,就这么有经验啊?那你倒说说看,跟什么有关?”

欧杨从旁边取过一盘子基围虾,倒进辣锅那边儿:“是啊,我确实经验不足,所以这事儿,咱得问老肖。”

老肖今年37虚岁,可22岁那年就结婚了,跟媳妇儿是打小认识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俩人感情至今如胶似漆。要说老肖,模样长得挺一般,可是队里出了名的神枪手,业务强,少言寡语,可特有男子气概。过去这些年,也不乏年轻小姑娘一时兴起,大胆追求。可老肖对媳妇儿可说是一心一意,其他雌性生物,哪怕是只母蚊子,都不屑瞄一眼。队里女孩子提起来,都要竖一竖大拇指,说嫁人就得嫁老肖这样的,那是纯爷们儿啊!

老肖也是老同-志了,哪会看不出这几个年轻人之间,看似平静无澜,实则波涛暗涌。要说这俩正副队长,平常一个赛一个的冷,可一张嘴,那话都跟刀子似的,甭说赵清这样的嫩芽子,就是他,时不时的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才敢开口接话。这事明明展劲是当事人,可人聪明,压根不接这话茬。欧杨更绝,假意把话接过来,转脸就将球踢给他。

老肖同-志暗自叹了口气,把小半碗粉丝吃下肚,抹了把嘴,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这事儿让我说,不是逼着我犯错误么?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年头越久,瞅着我媳妇儿越好。”

展劲一本正经的放下筷子,和欧杨一块,“啪啪”鼓掌。小苏和一边儿斯文安静那姑娘都看傻了,也随着领导的动作,放下筷子,给老肖鼓掌。剩下几个男的,干脆拿筷子敲碗,其中一比较爱闹的小子还嚷嚷:“展队,欧队,饿啊!上肉啊!菜不顶事儿啊!”

剩下那两桌原本吃的也挺热闹,毕竟不跟领导一桌,就是自在逍遥。这会儿一听紧里边这桌鼓起掌来,转头一看,还是队长和副队带头,尽管不明所以,还是纷纷鼓掌。

展劲见状相当满意,手一挥,站起来说:“等着,每桌再添十盘肉。我给你们要主食去!”

老肖朝欧杨打个眼色,后者回以一个淡到几乎看不出的浅笑。一边拿过公筷,给江雪籽夹了两块涮好的冻豆腐:“嫂子来,多吃点儿……”

江雪籽连声道谢,一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那个……展劲应该是开玩笑的,你们不用真的叫我……”那俩字儿,她还真说不出口。

不动声色的将对桌赵清的审视目光尽收眼里,欧杨微微一笑,也低声说:“那成,以后没别人时,我就叫你小江?”

江雪籽一愣,觉得这称呼挺新鲜,继而展开一抹笑:“好啊!”

两人正说着,对桌赵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了一口杯的牛栏山过来,站起来举着杯子,一双大眼神采奕奕,霜锋雪剑,朝江雪籽遥遥一敬。

“我前些天才调到咱们展哥手底下。江小姐的英勇事迹,我也听老肖他们说过,江小姐虽然不是我们军警方面儿出身,可这份智勇双全,真当得一句‘女中豪杰’。今儿头一回跟江小姐打罩面,别的不论,单说我对咱们展哥的佩服,还有对咱们江小姐的景仰,这杯我干了,江小姐请随意。”

赵清拎着口杯站起来的时候,江雪籽就觉着不对,也匆忙撂下筷子,跟着她站了起来。话听了一多半,眼见对方话里有话,看她的眼神也闪闪烁烁,似有嘲讽,江雪籽就知不妙,心里“咯噔”一下,嘴边那缕笑容也不觉淡了。

毕竟在10岁以前,也就是江芍蓉和赵晏临没离婚那会儿,她和赵家的走动不可谓不频繁的。江雪籽自小记性好,认人从来不犯怵,刚才赵清在门外自我介绍那会儿,她就有点儿想起来了。再看展劲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她一向都知道,展劲这人,甭管心里面怎么想,在外人面前从不轻易失了礼数。而且对方不仅是他的下属,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能让他冷下脸,状似不动声色的把那句刺探挡了回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赵清,正是她所猜想的那样,是那个“赵”家的人。

赵家跟展家不同,到了赵清和江雪籽这一辈,女孩儿极多,且个个都极出挑。江雪籽“曾经”的生父,赵晏临,在赵家排行老四,自从十几年闹出那桩丑事,妻子新婚伊始即出轨,唯一的亲生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钟,导致突发肝病,在医院休养了好一阵子。后来没多久,就由赵家老大夫妇陪着,去了M国,边治疗休养,顺便也在那边定居下来。

而这个赵清,正是赵家老大的幺女,暑假刚从M国著名警校毕业,回到B市调到警局工作。原本以她的专业,去刑警大队最合适。而且赵家在警界的根基很深,她又有学历又有真本事,基本市局想去什么职位,随便她挑。可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挑来挑去,非要调去特警部门,而且还是在特警小队里,从普通警员干起。

外人觉着蹊跷看不透,赵家人也犯琢磨,唯独赵家老大,也就是赵清的爹,对这个女儿的心思,自觉摸着了三四分。B市特警第三小队,队长展劲,副队欧杨,队里其他年轻人,以赵清自己的人脉,也打听不到什么。欧家虽说是警察世家,可原本是T市人,跟赵家也说不上有多熟。那就剩下展劲了。赵晏辅很快就推断出来,自家这闺女儿,原来是一早就瞄上了展家展树涛那二小子了!

展家和赵家说不上有多好,可也没有跟江家那样交恶。展树涛是B市军区总参,妻子出身江南名门,长子展锋是B市商场出了名的狠茬子,而展劲在军队十年打磨,为人处事,既有军人的快、狠、准,又不乏世家子弟的圆融大方,玲珑八面。别看出人意料的中途离开部队,眼下只是个特警小队的队长,可这半年不到就立了两次二等功,局里不少人都暗中看好他,眼瞅着这市局副局的位子要悬出来了,他又年届三十,不可能老在小队长这个位置上拼死累活——综上所述,赵晏辅对小女儿相中的这个对象,可说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

而赵父所想,正是赵清心之所系,所以眼下这杯酒,挑的时候正当好,找的理由无懈可击,可她敬的那杯酒,却不是那么好接的。

江雪籽手边只有一杯热的酸梅汁,还是展劲刚出去之前给她倒的。原本出去叫服务员点菜,只是不大会儿的事儿,可偏巧手机上来了电话,还是个不能不接的号码,所以就这么巧,赵清以一杯酒刺探江雪籽这个时候,展劲被一通电话绊住了脚。

作者有话要说:桑心泪流,打从放了十一,冒泡留言的人就减半袅。本来就没多少的么,呜呜呜呜……

忧桑远望,这样的话,我还要不要炖肉炖汤神马的呢,摸下巴,咳咳,是乃们不想的哦……

PS:赵清没那么容易退散的……赵家出来的姑娘,可都不简单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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