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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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的深夜很是迷人,繁星点点,天空上的宝石也特别的大,和我们平常见到的很不一样。我拿着从录音带里分离出来的声音,反复的听着父母的声音,觉得特别的亲切。我一个人在外面徘徊着,心里很是紊乱,即犹豫又冲动。很想马上进到羌塘的中心地带,可是心里又很不想去,很想回避这一切,矛盾得一口晚饭也没吃。这个时候,何凯教授走了过来,她这次没了微笑,有些严肃又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听邹信宏说过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好好面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我知道,我经常和自己这么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敢面对,总想逃避。”我自嘲道。

“我的父母也是失踪了,后来再也没找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希望他们后来一直过得很好,其他的也不重要了。”何凯教授略为伤心道。

“原来……何阿姨……你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是没想到开朗的何凯教授竟然和我有一样的经历。

“不过我也不能和你比,毕竟他们是在我差不多三十岁时才失踪的,你小时候就……”何凯教授没有说下去。

我的眼睛有些微热,不过还能控制,我用鼻音回答道:“谢谢教授。”

“对了,今天下午你和我说,想去找那些文字?”何凯教授又问道。

“嗯,就是想再看看,可能那些文字与玄鸟崇拜有关。”我皱着眉头说道。

“别担心了,只要这次顺利,我们肯定能找回上次发现的文字。”何凯教授神秘的笑道。

“那,何阿姨,你们上次为什么中断了行动?”我忽然想到这个疑问,于是抓住机会赶快问道。

“1976年,这个时候,中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震惊中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们才被迫中断行动。”何凯教授面色沉重,好象不大愿意提这件往事,“你先休息吧,明天还要介绍资助者给你们认识。”

“资助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凶吗?”我担心的问道,因为自己的经历,所以最不擅长和老一辈的人交流,而且对老一辈的人都很畏惧。

“见到了保证你会喜欢,现在先不告诉你们,明天就会知道答案了。”何凯教授说完就笑着转身离开了。

第6卷 终极羌塘 第5章 传说

翌日,浩瀚的天空还是一片惨白,我们这支队伍就浩浩荡荡的朝那曲出发了。我们坐在越野车上,眺览着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旷野,绵延起伏的山峦,还有在阳光下白得刺眼的皑皑雪缝,大家对高原景色惊叹不已,而我的心情也在这圣洁的地方得到了暂时的释放,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何凯教授和我们不在一辆车上,所以想交谈也没机会,我只能凭空猜测着1976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次行动何凯教授的目的为何?虽然她一直申明是为了更加了解无人区的情况,以便国家开发,但是隐约中我总觉得她还有别的目的,尽管她慈祥得不像一个歹毒的妇人,但是这一年来我所认识的人都是不能从表面来判断的。

在思忖时,我们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念青唐古拉山南麓的羊八井盆地。没想到的是,我们搭乘的越野车却出了问题,竟然抛锚了。何凯教授下车问了问情况,她嘱咐我们修好车后就赶紧追上队伍,他们先在那曲等我们和那位资助者。陈静和信宏毫不担心,而我也不知道该抱怨还是该担心,自己好象已经没了灵魂,都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内容。好在我们的司机很和蔼,也很专业,他说半个小时就能修理妥当,叫我们耐心等待,或者在周围走动走动,只要别走丢就行。

看着车队远去,我的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大概是离答案越近,我的心就越没底,可是我已经来到了答案的跟前,绝对不能再退缩了。这个地方距离拉萨仅有78公里,但是海拔已经在4350米以上了,我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顺畅了,可是其余的那两个人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周围没有什么建筑。倒是许多地方冉冉升起了一股股白色雾气,就像仙境一般,它们在灿烂的阳光的映衬下,与后面的念青唐古拉雪山交融在一起,实为壮观。

因为半年前就知道要来羌塘走一遭,所以我早就实实在在的了解了这片区域。白色的雾气实际上是著名的八井地热田。1975年的时候,国家就已经在这里打下了我国第一口湿热蒸汽井,羊八井的地热能源非常丰富。而拉萨有近40%的电力都来源于此。我们三个人都在惊奇地热的景色,可是雾气散尽的时候,我却看见雾气里头有一处很大的灰烬。而且湿软的土地上还有一些鸟类的足迹。不过,这几只足迹很不一般。大得异常,就像一个足球那么大。而灰烬里也有许多羽毛状的东西,只是微风一吹就碎成了粉末,而有灰烬的地方也有很多鸟类足迹。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鸟类足迹,觉得十分惊奇,看上去也非常的不真实。

司机在修理越野车,当他看到这些场景时,倒觉得很是平常。司机是本地人,而周遭的事情了解得比我们多。他告诉我们,这附近有一个传说。不过随着本地人口迁移,外地人口又移到这里,那个传说差不多都快消失了。我觉得这可能和父母以及玄鸟崇拜有关,于是赶紧问道:“那个传说是什么内容,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当然记得,不过也很零星了,小时候经常听说,但是现在好象都没人记得了。”司机看到我们三个饶有兴趣,觉得很是光荣,大概他觉得在知识分子前能卖卖学问也是中荣耀。而我们需要的正是这些正义的卖弄。

“小时候,我就听很多老人提起,说青海到西藏这块交接的地方有一只凤凰,这只凤凰经常着火,每次着火的地方都有那么一处灰烬,还有它的脚印。我也以为是传说而已,不过真的在晚上很多人看到过火焰在飞来飞去,或者在地上滚来滚去,而且第二天早上,人们都能在那个地方发现很多脚印。你们别不信,你们不是搞科学的嘛,好象你们还是搞考古的吧,这里很多地方有凤凰的脚印,有些都成化石了,只要注意看地上,说不定你们还能发现很多脚印的化石呢!”司机说完,本想继续修理越野车,不过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又说了一句话,“不过看到火焰时千万别仔细看,如果你看到了火焰里的凤凰,就会……”

“就会怎么样?”陈静听到司机把话音拖的老长,于是就急着问道。

“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别直盯着凤凰看,如果你想生活正常的话,具体怎么样我真不记得了,反正老人们都这么说。”司机说完又专心修理车子,不再理会我们。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信宏愣愣的问道。

“当然相信,他和我们没仇没恨的,没必要骗我们,可惜的是传说已经失落在这个现代的社会里,要是不注意保存,很多神话传说都要消失了。”我惆怅道。

“脚印可是真的,你们没看到吗?”陈静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

地上的脚印是不假,不可能有人到处作假,而且传说也有年头了,作假的人怎么可能一直作假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司机说还有化石脚印,那就更加真实了,说不定搞上那么一块,马上就扬名世界了。凤凰,其实也是玄鸟崇拜里的一种。不过,现代科学一直把凤凰和龙当作虚构的动物,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上,而且也没有出土过凤凰的化石,所以这种虚构学说也未尝不可。

查老馆长对玄鸟崇拜很有研究,而他给我们的书籍很多也有关于凤凰的记载,包括许多正统学派,也有很多民间传说。凤凰的起源约在新石器时代,原始社会彩陶上的很多鸟纹是凤凰的雏形,距今约6700年的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出土,在象牙骨器上就有双鸟纹的雕刻形象,这双鸟纹应是古代凤凰的最早记载,而根据神话传说,凤凰是从东方殷族的鸟图腾演化而成。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有自己特别珍爱的动物,在历史上,早期人类文明中似乎普遍的盛行过对某些动物的崇拜。

例如,欧洲和亚洲的许多民族都喜欢狮子与鹰。以之为徽记——因为它们是力量和敏捷的象征。在古华夏,中国人所崇拜的动物是龙与凤。然而千百年来,龙与凤的真相却一直是个谜。具体是怎么起源的。大家也都是猜测,谁都没证据证明自己的推论。这个地方的传说倒有些意思,我看过很多地方的传说,好象都没有一条信息有说到凤凰不能看,看了会倒霉的。这真是有悖众多传说。而直觉告诉我,越是反常于世界统一认识的事情,越是能突破问题的关键。或许这个失落的传说在暗示着什么事情。

我们激动的讨论着,大家都没想到还没真正进入羌塘就已经遇到了这么神奇的事情。要是进入那还得了。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关于凤凰的这种种传说,究竟只是一种神话,还是一种可能的历史真实?换句话说也就是,凤凰,在历史中是否确实曾有过一种真实的动物原形?对这个问题,正如对于龙的问题一样,学术界过去的观点多倾向于否定。但是,在我研究查老馆长的资料时。却注意到一条信息,那就是在商代甲骨文中曾发现过如下一条记载:“甲寅卜,呼鸣网,获凤。丙辰,获五。”这条甲骨文的意思是:商王指令臣鸣用网捕鸟,于丙辰这天捕了五只凤。由于是用网捕获的,所以捕获的是活着的凤凰。

由此看来,在商代,中国确曾有过凤鸟。我曾经也觉得这条甲骨文只是一条孤证,但是在早期金文《中鼎》铭辞中。我们还可以读到如下一则记载:“归生凤于王。”文中所提到的“生凤”一词,郭沫若也曾断定正是指活凤凰。无论甲骨文、金文都有材料确切无误的表明,直到商周之际,凤凰还是一种虽然稀见、但却并非不存在的鸟类。战国秦汉以后,凤凰方完全被神化成一种灵异之鸟。但值得注意的是,秦汉史籍中,关于凤凰出现的记载却仍然时有所见。两汉是迷信盛行的时代,史籍中所记许多祥瑞奇异之时往往不足征信。但恐怕我们也不能认为,其中完全不会有某些可信成分。至少秦汉人所描绘的形体特征,有一个极可注意的共同之处,这就是凤凰体型的奇大——由身高五、六尺直到一丈以上。

“所以,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就是想说凤凰真实存在?”陈静有些嘲笑的意味。

“我也没说一定存在凤凰,只是想说,可能历史上真的存在过一种很特别的鸟类,只是现代人还没发现它的存在。”我耸着肩说道。

“今蔚说的也对,其实在人类刚出现不久,很多图腾,都有不同形式的记载了凤凰的存在,那个时候好象还很难编造同样的传说吧,除非是事实。你想,中国文化五千年多,难道刚出现的时候大家就统一了认识,在不同的记载里就有了同样的描述?何况,世界在当时还是很封闭的,一个民族不认识一个民族,更别提别的大洲里的民族。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关于凤凰的记载?”信宏帮腔道,弄得我心里不停的感谢。

“就是,两汉时代迷信得厉害,很多记载都不能相信,虽然也有原型演化过来。可是,之前,甚至文字和人类刚出现的时候,好象还很难编造神话,而且是从没交流过的民族里,有同样的凤凰描述。”我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又没否定你们,干嘛都急着解释,男人就是没劲。”陈静扫兴的转头走向车子,信宏则懵懵的看着陈静的背影,我则觉得他很好笑。

越野车在司机的修理下,终于又能上路了。我们钻进了车子里,心里都在祈祷车子被再出问题,要不然我们可能就被排除在行动的外面了。陈静在车上和信宏斗嘴了好一会儿,随后她又严肃的对着我说道:“其实,我们红崖族也有关于神鸟的传说,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它当作凤凰,但是红崖族的传说有一点和司机说的传说一样,那就是千万别直看神鸟。”

第6卷 终极羌塘 第6章 挖眼

“你们也有这么一个传说?”信宏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陈静。

“别这么大惊小怪,传说而已,能说明什么事情,再说也没谁见过凤凰或者神鸟之类的东西。”陈静不已为然的打发道。

“可是,你们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千万不要看凤凰,有说为什么吗?”我问道。

“没有,反正别看就是了,我倒是想看也没看到,大概是唬小孩儿的。”陈静说完就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然后啧啧称奇。

“为什么不能看到凤凰呢,在中国,甚至别的国家,都把凤凰当作吉祥的代表,真是怪透了。”我摇晃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们还挺认真的,一个问题居然能说这么久。”司机在前座笑话我们说,“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人见过凤凰,是一个老人见到的,但是他神经有些问题,大家没有相信他。”

“那后来呢,这个老人怎么样了?”信宏有些焦急的问道。

“死了?”陈静插话答道。

“别打岔,你听大叔说完,好不好。”我迫切的想听到那位自称见过凤凰的老人,他的命运最后如何。

“是死了,都很久的事情了,好象那时候都没解放西藏,不过我听长辈提起过,好象那位老人说自己见过凤凰后,就对世界失去了热情还是什么的,老水世界变了,没味道没意思了,好象是这个意思吧?”

“你是说变得消沉?”我接过话答道。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司机专心的开着车,没注意到我们脸上的表情,“他是精神有问题的,他的话你想当时谁信?”

“说的也是。”信宏有些失望这样的答案。

“那后来呢。怎么死的?”陈静问道。

“自然死亡的吧,好象是太老了,就死了。”司机漫不经心的答道。

“他死前是不是眼睛瞎了?”陈静本来在看着窗外的风景。但是她有转头问道。

“是瞎了。”司机答道。

“看过凤凰就会变瞎子?”我很是不解。

“不是,我猜想,他是自己把眼睛挖出来的吧?”陈静略为兴奋的说道。

“这小姑娘不错嘛,居然猜中了,你应该去买彩票的。说不定会中大奖。”司机开玩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迷惑的问道。

“红崖族以前有个老族长,他说在非洲时见过凤凰,后来也是对生活没了激情。接下来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我也是听说的。那族长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眼睛挖下来。”陈静朝我吐了吐舌头,“要是我看见了,铁定到处炫耀,怎么可能挖自己的眼睛,他们的脑子都有问题吧。对了,司机大叔不是说了吗,他们的那个老乡脑子真的有问题。”

“那你的老族长脑子也有毛病?”我问道。

“他倒没有,要是有毛病怎么当族长?”陈静说起自己的成长的地方,眼睛里沉淀了很多思念的颜色。

谈话之间。我们已经穿过了羊八井和当雄盆地,来到了藏北重镇——那曲。这个地方位于怒江上游支流那曲河畔,海拔有4500米。由于气候寒冷偏湿,遍野都是低矮如毡状的蒿草草甸植被,还有那些散落其间的低洼积水沼泽,而这些也成为了西藏主要的天然牧场。现在天气已经转暖,放牧季节也已经来到,我们车子开进来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有成群的牦牛或者绵羊慢悠悠的在辽阔的草原上走着。

我们的车队停在不远处,那里有许多黑色帐篷。大概都是牧民的居所。何凯教授才刚看到我们的车子开过来,她就在大老远的地方大喊道:“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跑回头了呢,资助人都已经到了,你们可比人家大牌多了,要我们等这么久。”

“不好意思,我们也想快,谁叫我们选到一辆有毛病的车。”我尴尬的下车,然后急忙解释道。

“怎么这么严肃,和你们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车坏了。”何凯教授把我们三个人引进一间帐篷里,然后说,“给你们介绍这次行动的资助者,就是她了——林月小姐。”

“啊?!”我、陈静、信宏都很是惊讶,谁都没想到资助者居然会是林月。

“怎么都这么惊讶,是不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大美女?”何凯教授开心的大笑道,“你们不会以为资助者是一个老头儿,或者和我一样的老太婆吧?”

“没有,没有的事,何阿姨很年轻。”我惊讶之余并没有忘记奉承何凯教授。

“你们好,我想我们不用做介绍了,因为我们早就认识了吧。”林月仍旧是那米人又神秘的微笑着。

“没错,我们是认识了。”我嘴里嘟囔着,心里却紧张得把手捏出了汗,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一些开心。陈静和信宏虽然也很惊讶,但是敌意却更加明显,我看到他们的样子,于是马上打圆场,“我们既然都认识了,那就先去把东西整理整理,何阿姨,你们先聊着。”

“要真正认识我,那还远着呢。”林月在身后笑道。

何凯教授对于我们的认识也很是惊讶,我们一出帐篷,就听到她问东问西的,根本没有教授的架势,活象三姑六婆一般。陈静他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我们要怎么和何凯教授他们说林月的事情,她能相信吗?再说了,这次行动是由林月资助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谁叫我们没她这么有钱。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到羌塘,要是自己准备,到年老体弱的时候怕是都没准备好,再说国家也不允许。何况,一起行动情况也没那么坏。至少我们能知道林月此行的目的。反正大家谁也不穿谁就是了,我是有私藏了一些古物,有违规定。但是林月也有,她犯的事可比我厉害多了。我研究完毕,肯定会把东西交给国家的,这点我敢保证,林月怕是就难了。

“可是。我不喜欢她。”陈静声音尖的厉害,她一出帐篷就表明了立场,丝毫不理会我的分析。

“不过今蔚说得对。我们要一起去还得靠林月,她没当场拒绝我们加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信宏在一边帮腔。他还算理智。

“你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漂亮吧?”我打趣道。

“怎么可能,再说了,我不见得比她丑。”陈静很不爽快的单手插腰说道。

“行了,行了,总之将就着一起行动,我们都是靠她的钱才进得去的。再说了,有何凯教授在,她能犯什么事情,也没见她带着那帮外国兄弟一起来,国家不会批的。”我说道。

“那就好。千万别犯事,越还看的人心越毒,当然我是例外。”陈静说道。最后一句居然能不害臊,还理直气壮的。

“你的皮还真厚,和我一点儿也不像,真不明白你的DNA为什么和妈妈的一样?”我脱口而出,不过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DNA?”陈静听了我的话很是迷惑,信宏也很着陈静奇怪的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瞎说的。”我尴尬的转身。然后大叫道,“我尿急,先去方便方便,你们去谈情说爱吧。”

我狼狈的逃开了,那两个人也安静了下来,估计给我的话弄的害臊了。反正我偷偷去验DNA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陈静知道,就连信宏也不能知道,不然我的品就好下降了,在他们的眼中。我想着想着就钻到了帐篷的后面,哪知道林月也从另一头走了过来,看到她眉头紧皱,我心里也跟着扭来扭去的。我为了避免再一次的尴尬,本想马上逃走,可是却被她发现了。

“怎么,见了老朋友招呼也不打,还跑得挺快的。”林月取笑道。

“我们不是朋友。”我想到林月以前的行为,嘴上就马上纠正她的话语,不过心里却直嚷着,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朋友。

“别口是心非。”林月丝毫不尴尬,她的眼睛直视我的双眼,看得我惊心动魄,而这个描述丝毫不夸张我现在的感受。

“有没有好奇我为什么会资助这次行动,为什么会来这里。”林月收起了笑容,严肃的说道。

“关我什么事,被打扰我们就行了。”我想扭过头不去看林月,可是脖子却不听使唤。

“我已经知道他不在了,其实我也没恨过他。”林月居然变得很伤心。

“你说的‘他’是……”我疑问道。

“查东林,别告诉我你又不知道。”林月的悲伤瞬间又隐藏了起来。

我看着林月,随后才想起来林月被查老馆长收养过,她也认识我们的父母。现在,查老馆长已经死了,那一代人都已经不在身边,而和事情有联系的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林月。我使劲的敲了自己的脑袋,心里骂着自己,怎么把林月忘记了,说不定她知道我爸妈的事情。

“那你认识我的爸妈吗?”我低着头问道,因为我看着林月深邃的眼睛说话老是结巴。

“你说呢?”林月没有回答,反而又问了一句话。

“不说算了。”我低着头,转身要走。

“你还真小孩子脾气。”林月笑话道。

“你才小孩子,我可……”

“嗯,难道在附近!”林月忽然激动的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或者是别的什么机器。林月左右回望,我也跟着看来看去,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第6卷 终极羌塘 第7章 看见

林月不再理会我,她自顾自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来回的看着四周。那手表我在车站见过,当时她也是看了看手表,然后就断定我身上有天机镜,因此我觉得她的手表并不简单。或许,她的手表有一种很特别的机器,我以前也见到过类似的机器,一般都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接受装置,只要那个特定的磁场或者电波什么的在附近,就可以马上测出它的位置或者发现行踪。我猜想,林月的手表就是这个功能了,会不会上古神器里都会发出很强的磁场或者电波,然后林月才一直依靠这个手表寻找她想要的东西。只是,这次来羌塘,她的目标会是什么呢。

“你看什么呢!”我故意提高音调,示意林月注意我的存在。

“没空理你,总之你太笨了,根本不会看人。”林月鄙夷道。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有多聪明,”我说到这里忽然肚子一阵翻腾,疼痛得我直咬牙,于是丢下一句话就跑开了,“你自己在这里装神弄鬼吧,不奉陪了。”

我跑开后,本来是想找一个地方方便一下肚子里的废品,可是这里一望无际,遮掩物基本找不到,要有就是帐篷,根本找不到地方方便。我想问别人嘛,可是又不好意思询问,我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询问厕所在什么地方。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憋在肚子里,等到天黑了再溜出来在大自然里释放肥料,也算我送个礼物给这片草原。晚饭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还生起了篝火,可是我却没有胃口,因为肚子一直不舒服,要是继续吃东西肚子非爆炸不可。好不容易黑暗终于笼罩整个那曲,我这才借机会偷偷的从篝火晚餐里溜了出来。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没敢带手电筒,只能摸黑走路。转到一个帐篷后,我又觉得这样也不妥当。万一帐篷里有人怎么办,而且不应该在别人休息的地方解决困难。我们只是暂休在那曲周围,并没有进到它的中心,要是在那里找厕所就会很方便了,真是不知道牧民们怎么解决这项困难的。我强忍着痛苦。最后跑出居民地很远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周围,别说看到人。就连自己的手指都没看见。我心里终于塌实了下来,找了个低凹的地方。马上就蹲了下来。这个爆发后的感觉畅快无比,我正想起身善后,哪知道身后却有很奇怪的声音飘来。很好听,有些像古筝丝竹这样的声音,不过却比这些声音更有生气,像是有生命的声音。

我想转身,可是黑暗里却出现了火光,这里离篝火处非常的远,那里的光亮不可能传过来,况且我刚才可没看到这附近有人或者火焰的。难不成见到鬼了?我很想转身。可是屁股还没弄干净,急忙拿着纸弄了两三下就想转头看个究竟,谁知道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我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战利品上,别提多恶心了。眼前是一团腾空而起的火焰,而且活蹦乱跳的,火焰里还有鸟鸣声。我心里大惊道:凤凰,这是凤凰,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我心里又惊又喜又怕。一时间忘记了陈静和司机说过的传说,只是激动的看着这团火焰。这团火焰飞得很低,火里的鸟好象很痛苦,它屡屡着地又飞起,草地上很多它的脚印。火里的鸟大得异常,比鸵鸟还大,我担心它会烧到自己,于是就退后了几步。火焰里的鸟好象发现了我,它看到我退后了几步,于是它又逼近我,不得已我又继续退后。火焰最后终于停留在了草地上,我看的真切,火焰里有一只非常有神的眼睛,刺眼得如太阳一般,它只有一只眼睛,非常的奇怪,凤凰不应该是两只眼睛吗?我看的一阵眩晕。我没有再退后,因为心里迫切的想看清楚火焰里的东西,待它停住后,我前进了几步,终于看到了一点轮廓,的确是一只大得异常而且又漂亮的鸟。可是,火焰里的鸟有些奇怪,它的脖子似乎有个异常的东西凸起,好象那里长出了一颗树一般,很不协调。

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火焰忽然增大了许多,而且像是爆炸一般,热浪狂冲而来,火焰里的那双眼睛也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的头一阵痛楚,身子晃动了很久,最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黑暗里,我又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来回在黑暗里,忽然那只鸟又出现了,然后他们都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只剩我一个人。我哭着哭着,脸上却忽然很是疼痛,奋力睁开眼一看,是陈静在打我的脸。我的脑子似乎停止了转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大家都在盯着地上的我。

“陈今蔚,你怎么了,吃饭也没吃多少,就昏倒在这里,不舒服吗?”何凯教授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刚才……”我想到自己是为了偷偷方便,所以不好意思明说。

“可是,那里怎么有一堆人类的……”陈静指着不远处,停顿了话语。

我很是尴尬,十分的不好意思,而且屁股上还沾有那东西呢。大家都围在四周,害我有话也不好明说,只好编了个笨拙的借口。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这里了。北京来的原羽就在一旁帮腔,说我是不是得了梦游症,我正愁没有借口,于是赶紧点头说是。可是又有别的人说我离开的时候是醒着的,怎么就忽然倒在了这个地方。信宏看我的样子知道我是有苦不能说,于是就忽然倒在了这个地方。信宏看我的样子知道我是有苦不能说,于是就劝大家回去休息,他一个人留下来善后。何凯教授还算通情达理,她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于是就把大家带回了帐篷里。

陈静本也想离开,可是她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这两个人看着我,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是偷跑出来方便,可是怎么昏倒了,而且满口喊着凤凰凤凰的?”游牧之神我刚才昏迷了。不知道自己在喊话,好在其他人不会相信有凤凰的事情。我喘着气,说:“我刚才真看见了。一团火焰,还会飞来飞去的,火里有一只鸟,说不定真是凤凰!”

“你看到了它?”陈静有些慌张。

“嗯,真的。不骗你们,你们难道没有看到这边有很大的火团出现吗?”我睁大眼睛,以表明自己没有撒谎。

“你怎么这么笨。凤凰是绝对不能看的!”陈静气得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也没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你们看,好好的。”我庆幸道。

“那你怎么晕了,怎么解释?”陈静还在责怪我。

“大概是靠太近了,很热的,你刚才不在,你不知道。”我有些得意道。

“希望和你说的一样,真的没什么事情。”陈静虽然很凶,但是还是很噶我这个哥哥。

“这里果然又有那些灰烬和脚印,过来看。”信宏在一旁叫道。手里拿的手电筒正对着草地上。那里的确有很多灰烬,只是现在没什么仪器,不能检测灰烬的成分,再说我们也不是吃那碗饭的,有了仪器也不知道怎么检测。脚印倒是有很多,都是大得如足球一般,而且还热乎乎的。我们三个人停在灰烬旁很久很久都没出生,也许大家都很难相信所看的事实。我也很难相信,一只这么大的鸟,就好象直升机一样大。而且浑身是火,这有可能嘛?

凤凰有不死鸟、火鸟的别称,很多地方都说过凤凰经过火焰的焚烧,会再次重生,而且会进化的更为精壮。如今看来,各地的传说并非全是虚构,还真有身披火焰的鸟,也许真是凤凰。可是,红崖族和那曲一带的居民八辈子打不着,怎么会有一样的传说,一样的事迹,莫非凤凰真的不能看。我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它们还安好的生在脸上,我这才安心了。而且,我现在积极向上,并不厌烦生活,看来传说里的诅咒并不适合我。

整整一个晚上我又没能睡着,虽然一直安慰自己,可是眼睛却渐渐的发红,而且隐隐作痛。我担心陈静骂我,所以一直没敢出声,也没敢告诉信宏,因为他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陈静。我这才暗暗懊悔,凤凰真的不能看,这个诅咒没有当场生效,可是几分钟的工夫就开始见效果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眼睛红的厉害,但是看得清楚,没有模糊的症状。我本来担心信宏看到我的眼睛红肿会问怎么回事,可是他却好象没看见一样。倒是原羽,他看到我的样子,关心的问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炎了,我只是推脱说睡不够,随便敷衍了一下。

我们吃过早饭后,何凯教授就召集大家,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大家又上路了。离开了那曲县城,我们就前往羌塘高原南大门——班戈县。车队上路的时候,我不敢面对信宏他们,所以就找借口坐别的车子,不和他们同一辆车子。陈静抱怨了几声,说一大早就没正脸看他们,还问信宏我怎么了,好在信宏说不知道。原羽比较好说话,于是我叫他和陈静他们坐一辆车子,我就坐他那辆,谁知道上了车才发现上同一辆车的还有林月。我当即又后悔又开心,林月看到我上车,马上就问:“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哪有,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不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一直否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月压低了声音说,“别告诉我,你已经正眼看过那个东西了。”

“什么东西?”我继续装傻。

“你就装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林月有些生气的转过头,然后对着车窗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会跑出来呢?”

我看到林月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失望,不过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理会也好,省得有尴尬。越野车沿着青藏公路北行40公里后,就从西面拐入了黑阿公路。这是一条横贯羌塘高原南部,连接拉萨与西藏西部阿里地区首府狮泉河的最近通道。虽然说是公路,其实只是一条由来往车辆压成的简便土路而已,而且路上车辆也很难看到。我无聊的看着外面单调的风景,眼睛忽然一晃,那一瞬间我看到的景象很是特别,不过却很难察觉和记忆刚才的景象。我心里很是慌张,难道真的不能直看凤凰,我的眼睛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难道两地一样的传说真有其事,我真的中了诅咒,过了不久就会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第6卷 终极羌塘 第8章 幼崽

我用手使劲的揉搓着双眼,心里还有股冲动想把眼睛挖出来,然后用水或者清洁剂洗洗。想到这里,我浑身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会儿,才过去不到24个小时,我怎么就有了挖眼的冲动!?我尽量转想别的事情,想把注意力从眼睛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是越不愿意想眼睛的事情,心里就越往那方面想。

车窗外面的景色越来越单调,这一带的景色和那曲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因为这里的气候趋于干燥,在东边那曲一带的高寒蒿草草甸植被类型到了这里已经变的稀疏了很多,草色也变得枯黄,而且混生了很多针茅之类的禾草,这就是分水岭两侧的差异,东边湿,西边干。因为生态环境的变化,也使这片区域的人类活动减少,放牧都很难看到,更别说牧民帐包了。倒是野生动物多了,一路上我们经常看到成群的藏黄羊(学名藏原羚)出没在公路两旁。或许是因为路途上人迹稀少,我觉得特别的无聊,脑子里一直想着挖眼睛的事情。我们出了那曲,就要准备好三、四个月没有洗澡机会的心理准备,这次行动漫长,可不像上几次那么短了。

藏黄羊是我们踏入羌塘高原所遇到的第一种野生动物。它们体形娇小,长度不足一米,高半米左右,体重不到20公斤。公羊有一对较短的犄角,母羊却无角。它们的体背是灰棕色。和周围的沙土以及草原景色极为协调,要是它们趴在野草里不动的话,我们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不过它们的屁股上都有一个白色的斑点,当它们奔跑时,白斑上的毛会散开竖立起来,露出一大片的白色毛发,从后面看上去非常醒目。

车子迅速行驶着。我看着外面的藏黄羊,心里极为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正当车子要拐弯的时候,我的眼睛又忽然一晃。灼热异常,眼前的景色也变得很不一般,但是每次都记不下看到了什么景象。我仔细的回想过,可是眼睛的视力并没有减弱,看的景色也都没有变化。只是我总觉得瞬间看到的景色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自己却无法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同。车子还没完全拐弯,我就看到了一只受伤的藏黄羊。它挣扎在低矮的野草里,好象生命就要结束了一般。我急忙叫车子停了下来。林月居然也没反对,还和我一起下车看了个究竟。她嘱咐别的车子照计划行驶,我们待会儿就赶上去。

藏黄羊主要集中分布在青藏高原,因此是青藏高原的特有种类,也因此成为了国家三级保护动物。我不忍受伤的藏黄羊就此死去,所以才要求下车,看看这只藏黄羊的伤势。这只藏黄羊是只母羊,一路上我们见的以公羊为主,母羊极为少见,因为此时它们正在怀孕期间。行动非常谨慎,不大轻易乱跑。而这次母羊的肚子已经大得要爆炸一般,估计即将临盆,可是老天不开眼,让这只母羊遭此横祸,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我才走近母羊,它就愤怒的嘶吼,无奈声音却很弱,风声都比它的声音大。母羊的伤势有些奇怪,它的肚子有一个很大的洞。而且洞的周围还有很多被灼烧的痕迹。看它的伤口,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啄了一口,可是伤口怎么会有被烧过的痕迹,这附近又没有火源,再说要烧也应该把其它的地方也烧起来,怎么只有伤口的地方才有火烧的痕迹。

藏黄母羊挣扎着想躲起来,它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我轻抚着它的额头,示意我们不想伤害它,可是它仍然挪来挪去的,根本理会不出我的意思。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它的伤口处,而看到它的眼睛时,我才倒吸一口冷气。母羊的眼睛发红发肿,而且不停的流泪,似乎眼睛很是难受。这样的眼睛,如果不是发炎,那就是它也见过了浑身是火的凤凰了!母羊的伤口很明显是被一个圆锥样的东西啄伤的,而周围又有灼烧过的痕迹,它的伤口边的体肉已经类似烤肉的颜色。莫非,这之母羊是被凤凰啄伤的,所以伤口才留下这样的痕迹?游牧之神“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干的没,看来这羊也活不久了,它看到过那东西也无所谓了,倒是你,以后有得受了,如果不……”林月猫着身子,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然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算了,看你样子也知道那只鸟的事情,难道看过它的眼睛就真会把眼睛挖下来?”我担心的问道,而此时更不想隐瞒事情。

“看个人的心理素质了,不过单调的世界,单调的生活你能忍受得了,就无所谓了。”林月似乎已经熟知传说的内容,对这个传说嗤之以鼻。

司机还在车上,他有些担心我们两个出事,所以一直催我们上车,别耽搁了时间,而且车队已经看不到了,再不快点我们就要摸黑赶路了。林月不耐烦的说了司机几句话,司机就没敢再出声,毕竟林月是给工钱的人,可不能随便得罪,司机只好由着我们。

“你到底是帮谁?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我很是迷惑林月的为人,于是忍不住就说了一句。

“和你说不清楚,我这么做有我的原因。”林月说完后,两眼一瞪,惊讶的说道:“啊!你快看,藏黄羊分娩了!”

母羊差不多快断气了,等我再转头时已经断气了,可是如今它却坚强的把肚子里的小羊给生了出来。我和林月在一旁惊奇藏黄羊的毅力和生命的奇迹,真是没想到,母羊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把孩子生出来,看得我鼻子都又酸又热。母羊一共生下了两只小羊,我们皱着眉头看着左右摇摆的藏黄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林月二话不说,也不嫌脏,她马上把一只小羊抱在了怀中。而且还吩咐我也抱起另一只。

“你谁啊,敢命令我?”我冷笑道。

“没空和你开玩笑,快抱起来。看看附近有没有别的母羊,如果有,放到它们的窝里,兴许会照顾它们的。”林月很是严肃的说道。

“好,好。反正你出的钱,听你的就是了。”我不正经的说完,就抱起了另一只小羊。

林月知道我计较她前几次的作为。所以也没再说话,只是焦急的行走在荒原里。司机看到我们越走越远,一下子急得跳下了车,追着赶着要我们马上回到车上,以免遇到危险。林月似乎一心想着藏黄羊的幼崽,看到司机如此罗嗦胆小,于是就凶巴巴的骂了他几句,司机这才又退了回去。不过这里空旷寂静,耳朵里只有风声和野兽的呼吸声,我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发毛,自己也觉得不应该走得太远,哪知道林月马上批评我太懦弱了。我一听,怎么能丢男人的脸,于是提议走远一点,最好走到天边。林月听着扑哧一笑,看着那笑容我心里又是一阵热流泛滥。

“你看,那里的野草比较茂盛,而且是在土坡的正面,母羊最喜欢在那种向阳,避风的地方栖息的。”林月眉头一松,欣喜的说道。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也挺多的,连母羊住哪儿都知道。”我的口气听起来还是不那么友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挺想讨林月欢喜,只不过嘴里说出来的都是讽刺尖酸的话语。而且,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的,为人又虚伪,我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你就接着说伪心话吧,我先过去看一看。”林月笑着离开,剩下我一个人发傻。

林月还没走近,茂密的草丛里就钻出了几只惊慌的母藏黄羊,它们跑得飞快,虽然肚子都大得厉害。我抱怨林月不该走过去,把母羊吓走了,谁来抚养幼崽。林月叫我把小羊放进草丛里,然后两个人赶紧离开。林月说这里是母羊的老窝,就算走了这群,还会有别的母羊过来的,说不定会照顾这两只幼崽。我实在不放心,担心万一是别的猛兽驾临,那两只小羊岂不是被我们给害死。我们躲在一个坡的后面,然后静静的等待。我看得入神,忽然眼睛又是一晃,视线里又出现了奇怪的景象,具体怎么奇怪我也说不上来。我轻轻的搓着眼睛,心里犯嘀咕道,这是怎么回事,视力没有模糊退化,但是那一瞬间我怎么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林月在一旁看我搓眼睛,于是说道:“别搓了,就算把眼睛搓碎了也没用。”

“要你管,看好你的羊!”我听林月这么一说,马上就把手停了下来,不去揉搓眼睛。

“你这次来,是想找你的父母?”林月忽然转了口气,很是亲昵的问道。

林月每一次变成温柔善良的模样,下一步就是露出凶狠的样子,我深切的经历过,所以心里一慌,心想这妮子不会趁四下无人,要把我干掉吧?林月见我愣着不说话,于是又说道:“不知道你能接受结果吗,我是认识他们,只是……只是……”

“你又想骗我?”我全身警惕,不敢放松自己。

“骗你有什么好处,你又没值钱的东西。”林月冷笑道。

“我有天机镜!”我骄傲的炫耀着。

“早被我拿回来了!”林月嘲笑道。

“什么!?”我很是惊讶。

“就你那两下子,难道这半年里,你都没发现自己家里有人进来过,天机镜不见了你就没发觉?”林月显得很鄙夷,似乎也很惊讶我的笨拙。

我经林月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大半年了似乎一直没见过从墨脱带回来的镜子,还以为搬家的时候弄丢了,我也从没想要找过它。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被林月偷走了,这妮子真是坏事做尽哪!我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以证明自己不是那么的愚蠢,可是却有几只母藏黄羊慢慢的走进了草丛里。我们看到母藏黄羊并没有欺负别的幼崽,总算放心了,刚想起身,我却发现土坡上的一块石头似乎有些古怪。石头上有一个很大的脚印,而且是一个鸟类的足迹,我觉得奇怪,脚印怎么会留在石头上。

“是化石,凤凰的足迹在石头上!”我惊叫道。

“真的是它。”林月并不惊奇,好象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化石。

“原来,几百万年前,或者几千万年前它就已经在这里了,能活这么久吗?”我很是震惊。

“谁跟你说,会是同一只?”林月打断我的话。

“不是一只?可是,我记得在广西的时候……”我本想继续说下去,可是想起对方是林月,是个来者不善的人,所以就把话淹了下去。

在广西的时候,那个湖水的中心一共有六幅画,第一幅是画了三个蛋,第二幅是有两个蛋裂开了,另一个蛋却掉进了裂开的地里;第三幅是裂开的蛋分别飞出了一只鸟,样子和陈静手帕,以及我梦中的一样;第四幅则是许多人在地下把一个蛋用东西把它包裹了起来;第五幅就是一架琴在地上,一只鸟则落在了地上,而人们纷纷用火焚烧它;第六幅是一只鸟被一支箭射中。我一直认为,掉进地里的蛋就是在广西地下湖水里的那一个,而其余两个蛋里飞出来的鸟,有一只已经被人焚烧了,而另一只只是被射中了一箭。所以,我一直觉得那两只鸟可能有一只活了下来,而那只被焚烧的鸟最有可能活了下来,因为我见到的鸟就是全身是火。可是,这又怎么解释火鸟的原因呢,这可有违科学,一只被火烤了上万年的鸟,能活下来吗?不过,那火也不是一直燃烧的,应该是间歇性的,所以才会有凤凰涅盘的传说。只是,传说的真实与否,我们后人就不得而知了。

第6卷 终极羌塘 第9章 逃命

林月的样子没有我那么烦恼,她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多,难怪每次都这么镇定。我从事考古工作也有些年头了,可是没见出土过凤凰的尸骨,或者发现过能燃火的鸟类,可是事实在眼前,我又不得不相信。

“快回车里去,你听到那声音没?”林月忽然紧张道。

我刚才分了神,现在经林月一提醒,的确听到了风声中还有野兽粗犷呼吸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循声望去,不远处奔来一只棕熊!这几天看到的动物都是很温和的,没想到今天就碰上个如此凶恶的棕熊。林月起身就往回跑,我也不敢怠慢,立即也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车上跑。棕熊看到我们慌忙逃命,它也来了劲,铆足了力气追赶我们。这片区域一般没有棕熊出现的,这是我听他们说的,怎么这里却有一只,真把我吓个半死。我一边回头一边逃命,棕熊的速度却也挺快,虽然它看上去很笨拙。林月身手矫健,一乍眼就上了车,哪知道她才刚上车,车子就嗖一声的开了出去。我看得目瞪口呆,真没想到林月还留了一手,上了车就只顾自己逃明,不管我的死活了。我才刚以为看错她了,哪知道本性马上又露了出来,真是气死我也。

心里烧了一把怒火,跑起路来居然快了一点,不一会儿我也到了公路旁,可是来去都没有车子经过,看来只能靠两条腿逃命了。本来公路旁还有几群藏黄羊,可是看到棕熊杀了过来,它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我就倒霉的成为了棕熊唯一的目标。我来到公路后就有些力不从心,跑也跑不快了,而棕熊此时却逼近了我,只要它一伸爪子,我就得脱掉一层皮了。我琢磨着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再多跑一分钟就得变慢走了!刚好旁边有一根木棍,我就迅速弯身捡了起来,然后马上转身给了追赶在后面的棕熊当头一棒。哪知道这根木棍早已经腐朽得和薯条一般,敲到棕熊的头时,它就马上断开了。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心里一个劲的骂老天,怎么都不给条活路,想折腾死我。棕熊可不讲情面。不像人类在杀人时还会炫耀一下自己,或者骂两句痛快一下。棕熊举起利爪就想给我破相。这个时候,身后一阵枪响,我想,这下可真是倒霉到家了,被熊吃了不算,还要遭别人在后面开一枪。我闭着眼睛等待棕熊的爪子,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睁眼一看,它已经踉跄的跑开了,而且肩膀上还流了跟多血。刚才的子弹打到了它的身上。我转头一看,一架车子开了过来,再仔细一蓝,原来是林月又回来了,刚才就是她开的枪。

“你怎么能乱开枪,棕熊可是国家二类保护动物,禁止猎杀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脑子里就想到这条信息,于是就说了出来。

“我救了你,你还教训我?再说。又没打死它。”林月没好气的答道。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要救我,怎么上了车就跑,还跑得挺快的!”我讽刺道。

“又不是我开的车,司机太胆小了,见了棕熊就跑,我都还没来得及叫他停下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又赶不过来了,我才在远处开了一枪。”林月解释道。

我看到车子里的司机很是不好意思,看他的样子林月应该没有撒谎,居然还是我错怪好人了。我道歉后就钻进了车子里,喘吁了一口气,就叫司机赶快开车,免得掉队太久,何凯教授会担心我们的。林月手上还拿着枪,我看了一眼,是把半自动步枪,很是老旧了,这年头很少看见这样的枪。我问林月,她上哪儿找来的枪,她只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我,说:“你还不知道?待会儿你们都要训练打枪,到了色哇这些枪你们都要拿的。”游牧之神车子开了很久都没看到前面的车队,我心里想,何凯教授还真放心我们,居然都不等等。我们说别等了,他们还真的不等了。公路前几段还是很平坦的,可是现在却进入了一段很坎坷的路段,我坐在座位上都被抛上抛下,屁股遭了不少罪。我心里喊道,该死的车子,快停下来,再颠簸下去,我的屁股就要开花了。哪知道车子真的就停了下来,平时许愿都没这么灵,今天真是见鬼了。司机愁容满面的回过头说:“不好意思,车陷到泥沙里了。”

林月听后,二话不说就下了车,我本想由司机自己想办法,可是林月把我也拉下了车,要我也跟着推车。前面的路段干燥平坦,这一段却多为泥沼,所以路面松软,一不小心车子就要卡在路上。我们下了车,三个人使劲的推着车子,可是车子却死活不见动静,存心为难我们。我咬紧牙关,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气,林月却又叫我们停下来。

“怎么,你想休息?我还没累,你要休息你自己休息。”我说完就想继续推车,可是林月却把我的手拉了回来。

“熊,棕熊回来了!”林月有些惊讶,也有些慌张。

我以为林月在恶作剧,可是转念一想,林月不是这么不正经的人,她才不会和我开玩笑。回头一看,居然有八九只棕熊赶了过来,包括那只受伤的棕熊。我怎么都没想到,棕熊会这么记仇,还是它们几百年没见过肉,今天拼了命要开荤。我刚想转回头叫其余两个人上车躲一躲,谁知道车外面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司机更是在车子里哆嗦着。我气个半死,可是也不能逞英雄,这个时候命要紧。我也吓得躲回了车上,林月却从车上下来了:“怎么,一个大男人只会逃命?”

原来林月不是要逃命躲藏,她从车上拿下老旧的半自动步枪后,就要下来击杀棕熊。我看到后就阻止,道:“不行。它们是国家二类保护动物,不能杀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保护保护的。等会儿就保护你的小命吧。”林月挣开我的手,瞬间就开了一枪,把我的耳朵震得鸣声不止。

棕熊被林月一枪爆头,其余的同伴见到后,各个都凶神恶煞的冲过来。这种老枪打起来不是很方便。没等林月开第二枪,棕熊逼得更近了。我急得跳了起来,可是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就是想攻击棕熊也没办法,总不能赤手空拳就冲过去拼命吧。林月打第二枪的时候。她就冲我大喊:“开后车厢,里面有枪,一起打它们!”

我看到棕熊更近了,于是就跑到后车厢,打开一看,果然有很多半自动步枪。我随手拿了一把,立即转身想要开枪,可是半天也没打出一颗子弹。我是书生出生,从未摸过枪。捏惯了笔杆子的手如今换上了枪杆子,好比大姑娘上花轿。生平第1回。林月看到我半天没有动静,急得又喊道:“你搞什么,快动手!”

“我打了啊,可是枪没反应!”我无奈又惊恐的说道。

“你可真够笨的,没上子弹,怎么打?”林月更为无奈的答道。

我想再打开后车厢,取出子弹,可是棕熊已经来到眼前,根本没时间了。林月急忙把我拉回车上,然后把车门拉紧。躲在了车上。棕熊比较笨拙,不知道玻璃可以打碎,它只是一个劲的敲打车门,没有理会玻璃车床。司机吓得抱头哆嗦,我气得咬牙,心里抱怨道,怎么摊上个这么胆小的司机,都没有上次的司机素质好。棕熊人多力量大,它们看到打不开车门,几个家伙就想把车子掀翻。我看得吓了一身冷汗,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现在车子又开不了,被卡在了路上,再这样下去就死定了。我想打手机求救,可是每次关键时刻它总是没有信号,或者没电。我也没指望手机能帮上忙,就算联系上了,那伙人赶来的时候我们都只剩骨头了。

林月举起枪想在车子里击杀棕熊,我看到后就马上阻止她,林月不解道:“怎么了,再不动手等死啊?”

“不行,你这样打,车窗破后棕熊就可以钻进来了,你能一枪打死几只熊吗?”我说完就把林月的枪压了下来。

“那你待在这里别动!”林月说完没等我答应,她就用力的把车门一推,一只棕熊冷不防被撞倒在地。林月出去后马上一枪结果了那只棕熊,可是另外的棕熊却在她身后扑了上去。我看得心惊胆战,心想自己是个大男人,怎么能蜷缩着躲在车里,当然那个司机除外。我抓起枪就冲了出去,虽然不会开枪,可是我轮起枪就朝扑在林月身上的熊打了过去。这枪别看老旧了,可是结实的厉害,一棒下去棕熊已经头破血流,不过却还没死。棕熊愤怒的转过身,它刚想朝我扑过来,可是胸膛却扑通一声,溅出一大堆血液。棕熊倒掉后,就出现了举着枪的林月,看来想救人的我反被人救了。尽管如今此,林月并没有放下枪,她仍然举着枪对着我,难不成她也想把我结果了。还没能多想,林月就朝我开了枪,子弹嗖的朝我耳朵飞过,我转过身一看,一只棕熊已经被打得脑袋开花了。林月这妮子看着柔弱无比,打起枪来居然这么精准。

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且棕熊还剩三只,我举起枪又想轮打它们的头,可是它们却狡猾的逃走了。我想追上去,不过林月叫住了我,说暂时别去理会它们了,反正现在也不威胁我们了。我觉得在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停了下来。再说了,万一追过去,碰上了熊窝,一窝子的熊扑过来,那我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刚想说两句话解解紧张的氛围,可是林月却做了安静的手势,叫我别出声。我以为是棕熊又回来了,可是那三只棕熊已经跑远了,四下无人。林月皱着柳眉看着手表,说了一句:“奇怪了,又有反应,真跑出来了?”

第6卷 终极羌塘 第10章 隧道

“自言自语的,你说什么呢?”我擦了擦身上的污秽,问道。

“叫你别吵没见见?”林月瞪大了双眼,似乎我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我没有再出声,反正自己也特别的口渴,谁稀罕说话了。林月尖起耳朵,又端详着那只奇怪的手表,接着又环视四周。我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就催促她赶快上车,别耽误太多时间,万一棕熊再来袭,我们就没这么运气了。况且司机和脓包一样,特别的胆小,关键时刻只顾自己逃命,万一他自己开车先跑了,我们就得长征了。林月大概觉得我说的话在理,所以没有争辩,只是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车边。我们三个人又使出吃奶的劲推着车子,司机见了我们倒不觉得害羞,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大难临头前的行为,非常的自在。好不容易车子推上了路,司机在前座吹着小曲,继续开他的车,丝毫没有尴尬,我打心底里佩服他这样的人。

“我们不处理那些棕熊的尸体,这样不太好吧?”我想了想说道。

“你别这么罗嗦,好不好?听得我都要疯了,就把它们这样留在那里,没事的,出了事我顶着。”林月柳眉一竖,很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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