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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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作一鞭打出,招势用老,正要错身躲过归定的当胸一锤,忽见归定猛然收锤,闪电般将身一转,竟是与焦作来了个背对背。归定本身是千年海龟,后背乃是护体硬壳所在,坚硬无比,与焦作只一相撞,焦作便站立不住,大叫一声,竟被归定撞得横飞出去。

归定也不趁势追赶,收锤而立,冲落到地上的焦作一抱拳,说道:“焦将军。承让了!”便不理会焦作的愤愤不平之色,站回队列之中。

南海胜了一场,一众将士无不欢欣鼓舞,若非倾南在一旁站立,只怕早就举手欢庆了。倾化却是脸色不变,站在倾南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局势。

焦作一败,华风云的攻势猛然凛厉起来,双刃刀寒光大作,刀刀声势惊人。华独行也是不甘示弱,长枪一抖,也是一改原先软弱无力之势,挥舞起来呼呼生风,二人真刀实枪地缠斗在一起。

同为化蛇。又修行时间相差无几,华风云与华独行打斗半晌不分胜负。华独行长枪越舞越密,华风云双刃刀越斩越快,叮叮当当间不知不觉数百招已过,看得众人也是心生不耐。又等了片刻,倾南扭头对倾化说道:“看此二人也是平手,这便收手了罢。打斗一场,算是为宴席助兴,此事就此过去。不必再提。”

倾化一笑,点头说道:“龙王说得也是,看他二人这般比斗,怕是打上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输赢。就算二人有力气打个没完。我等还没有这份闲心观赏,呵呵,我这便让华风云住手。”说着,倾化向前一步,冲华风云一招手,说道:“风云,这便住手罢,不必再纠缠不休,你与华独行将军。也分不出胜负来!”

别人不觉有异。听倾化这般一说,并无异常之处。张翼轸却心中一凛,却是感应到随着倾化的手势扬起,水流之中隐隐有一股莫名之力疾飞而去,正是飞向华独行之处。这股力道不但怪异莫名,且极其微弱,若非张翼轸唯恐有变,暗中施展控水之术探查场中一举一动,肯定无法察觉倾化暗中施诈!

不过张翼轸并不能确定此股力道是何用意,正猜测时,却见华风云双刃刀一收,冲华独行抱拳说道:“就此住手,华将军,来日再定胜负!”

华独行也是长枪一收,说道:“好说,好说。华将军法力高强,刀法精湛,华某佩服!”

华风云也不说话,收刀回身,便向倾化走来。华独行也是长枪一提,转身走向南海队列,准备归位。刚走两步,猛然间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登时站住,微一发愣,随即回身,却是目光红赤,脸色狰狞,长枪一抖,抖出无数枪花,一枪,便朝华风云地后心狠狠刺去!

啊……

众人惊见此等变故,一时有人惊叫出声!倾化也是脸色大变,急喊:“风云小心,背后来袭!”

华风云微微一怔,顿时站住,也不回头,将身向左一侧,双刃刀刀光一闪,看也未看便朝身后一刀斩出。

华独行长枪刺空,本是有备而来,却不知为何收势不住,竟是直直朝前扑去。双刃刀刀光生寒,一闪而过,不偏不倚正砍在华独行脖间,只听“咕咚”一声,华独行栽倒在地,紧接着人头“咕噜噜”滚出老远,竟是身首异处,当场身亡!

惊见此等巨变,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更有南海将士不等倾南吩咐,“哗啦啦”一声刀出鞘弓上弦,将华风云围在正中。华风云却是一脸镇静,呆立当场,低头不语。

张翼轸也是心中无比愕然,华独行突然袭击华风云,不合情理不说,却一招之下便被华风云当场斩杀,也忒是不济了些。且华风云斩了华独行,静立不语,微眯双眼,似乎是在……暗运神力?

倾化虽是来南海定婚,却也带了不少随从,见南海将士将华独行围在中间,也不等倾化下令,也是招呼一声,个个手持兵器向前,与南海将士对峙而立。

场中气氛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众人愣神半晌,还是倾南最先惊醒过来,强压心中悲愤之意,喝道:“全部退下!此事本是华独行有错在先,暗中偷袭未果,被华风云斩杀,也是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顿了一顿,转身对倾化说道:“倾化,华独行虽是行为不端,不过已经丧命,此事也就就此了结。你……意下如何?”

倾南虽是震惊一向镇静的华独行为何突然失常,做出如此不端之事,只是华独行已然身死,死无对证,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免因小失大,若因此再引起南海与北海不和,更是得不偿失,是以只好放下身段,主动向倾化示好。

倾化一脸愕然,显是惊讶未定,听倾南一说,才一脸震惊地说道:“此事太过突然,也不知华将军何出此举?不过是寻常比试,犯不着以命相逼!不过饶是如此,华风云出手也过于狠毒了。待回到北海,定当严惩不怠!……还望龙王恕罪,不管如何,毕竟是北海之人在南海龙宫斩杀南海大将,虽是无奈之举,也有无心之过,倾化在此代华风云向龙王赔罪了!”

说着,倾化冲倾南一揖到底,一脸诚恳,态度极为周正。

随后,倾化脸色一沉,怒道:“来人,将华风云绑了,一路押回北海,留待处置!”

倾景见犹如授业恩师的华独行竟被华风云斩首,呆了半天,又见父王轻描淡写地处置此事,更是怒火中烧,正好北海众人邻命将华风云绑了个结结实实,倾景才不理会有何后果,当下心意一动,流光缦倏忽飞出,直取华风云项上人头!

倾化本来正和倾南说话,突然间头也不回,身形快如鬼魅倏忽后退一丈多远,一扬手一把脱光刀反手斩出,刀上蓝光一闪,堪堪迎住蕴含倾景全力一击的流光缦。

倾景心怀杀意,一击之下全力施展,不想仍被倾化一刀拦住。心中恼怒倾化的半路杀出,手中加劲,流光缦一卷,便要将倾化的脱光刀卷飞。

不料流光缦只围绕脱光刀转了三圈,忽从脱光刀上传来一股纯和庞大地元水之力,顿时将流光缦缠绕之势化解一空,随即一股反弹之力突然弹出,竟将倾景最引以为豪的流光缦猛然远远弹开!

倾景顿时大惊,脱光刀之上的元水之力的精纯,却与张翼轸先前施展之时不相上下,这怎么可能?脱光刀明明只是一把寻常的宝刀,并非万水精华所成的元水刀,怎会有如此浑厚的元水之力附着其上?

若说倾化可操纵元水之力则更无可能!

倾景惊魂未定,却见倾化也未讨了好去,倾化先是一脸错愕之色,随后竟是原地打了几个圈,脱光刀再也把持不住,撒手飞出,“当”的一声钉在一处景石之上,却是齐刀而没!

流光缦被张翼轸注入元风之力,风水相应,虽然流光缦被脱光刀其上更胜一筹地元水之力荡开,元风之力却在两力相持之时乘虚而入,激荡之间,便风借水势,生生将脱光刀席卷而起,飘逸随风,才令倾化猝不及防之下脱光刀脱手而出!

一击不中,倾景再想一举击杀华风云便再无可能,北海将士一拥而上,簇拥着华风云将其押出了南海龙宫,片刻之间已到百里之外。倾景无奈,只好恨恨地一跺脚,手中流光缦一指倾化,忿恨说道:“倾化,暂且记下今日之事,他日定有回报!”

倾南脸面之上有些难堪,正要开口训斥倾景几句,不料倾化摇头笑道:“龙王不必在意,倾景尚小,一时气愤出手,情有可原!若她还是气愤难消,他日我倾化再来上门赔罪!”

见倾化此等姿态,倾南心中虽是既有疑虑又有不满,却又始终发作不得,只好施个了眼色,令几名女儿看住倾景,这才与倾化又客套几句。

张翼轸一时心潮翻滚,眼前一切发生如此之快,一时令人眼花缭乱,孰是孰非暂且不论,这倾化前倨后恭,态度数变,倒也颇为令人费解。

正要找青丘商议一番,忽见眼前龙宫众人猛然呆住,一脸惧色愣在当场,更有一名年幼的龙子心惊胆战之际脱口而出:

“金翅鸟!”

第四章 - ~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 第五十九章 - 南海辞行,千年旧事随风~

张翼轸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脑海之中突起感应,由南海龙宫向北不过万里之遥,戴婵儿身形再次显现!

尽管眼下南海龙宫之事乱成一团,但若是细心一想,实则也与自己并无多少干系,毕竟此来南海所求珊瑚泪也已到手,且还多得了一颗珊瑚珠,至于倾化手下斩杀华独行,也不过是南海与北海纠纷,由两海自行相商解决即可!

想通此节,张翼轸也不理会眼前南海龙宫众人在金翅鸟刻意施放的强大气息之下,人人惊惶失措的样子,急忙唤过倾颖、画儿和青丘,几人略一商议当即决定即刻启程寻找戴婵儿。

倒也并非南海龙宫多么不堪,只因南海平静多年,从未与金翅鸟有过正面冲突,一向只是听闻金翅鸟威名却并未与其交锋,一时自心生怕,才惶恐不安。不过若论与金翅鸟接触之多,即便是北海水族也远不如东海水族对金翅鸟所知甚多。

一听张翼轸此时此刻竟要告辞,倾南急急挽留,却又听张翼轸竟是前往与金翅鸟相会,倾南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翼轸,倾景拜你为师,倒也是她的福份。以后若是得闲,记得常来南海指点倾景一二,这丫头,自小娇纵惯了,不服管教,我看现今就对你言听计从。”

张翼轸不免客套几句,正要动身,忽觉衣襟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正是倾景。小丫头满眼含泪,依依不舍地说:“师傅。你要是以后不来南海看我,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纠缠不放,看你能奈我何?”

无奈,张翼轸只好晒然一笑,点头说道:“南海之地,颇多神奇之处,再有小丫头在此,我怎会不来?他日若是炎洲有讯,还要小丫头替我留意一二。

倾景听了止住眼泪,会心地一笑,说道:“徒儿谨遵师命!”

说完,却又脸色一红,又近身上前,俯在张翼轸耳边小声说道:“师傅,我二人之间的秘密,千万不可泄露,切记,切记!”

不就是应龙之事么。用得着如此小题大做?张翼轸虽是不解,不过还是点头应道:“自然,我答应之事,定会守诺。”

与倾南告别之后,一行几人出得龙宫,却听画儿赌气说道:“主人师兄真是偏心,新收了徒儿就忘了画儿,还和徒儿鬼鬼崇崇,也不知道藏有什么秘密。倾颖姐姐你怎么就不问上一问?”

倾颖眼波流转。嫣然笑道:“翼轸行事坦荡,无须多虑。倾景孩童心性,也无杂念,他二人又有师徒之名。有些私事也是应当,何必在意!”

画儿却不服气,也俯到张翼轸耳边小声说了一通,只听得张翼轸连连点头,说道:“好,此事只有画儿与我知道,绝不告诉外人。”

画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眉毛一扬看了倾颖和青丘一眼,一脸得意之色,蹦蹦跳跳哼着无名小曲。当前跑去。

倾颖和青丘不免哑然失笑。

倾颖唯恐画儿乱跑,急忙向前追上画儿。与她并肩而行。张翼轸和青丘紧随其后,出得南海龙宫百里之遥,正要上到海面之上,却见北海一众正守候在此,焦作当前一步来到张翼轸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张道长和青丘道长恕罪!我家太子有言,请张道长他日移步北海龙宫,定会盛情款待,以示敬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翼轸只好淡然一笑,虚与委蛇一番,因心中记挂戴婵儿之事,忙匆匆告别焦作,几人风驰电掣般来到海面。微一定神,张翼轸感应到戴婵儿的确切方位,便当前一步向北飞去。

南海龙宫离海岸较近,数千里后,便来到铁围山上空。一如上次一样,张翼轸脖铜镜一亮一热,和铁围山再生感应。铜镜一热倒是提醒了张翼轸,铜镜之内尚有一名飞仙灵体。正好得了珊瑚珠,且商鹤羽已然立誓要追随他一千年,如此稍后寻个机会将他放出,以珊瑚珠重塑飞仙之体,岂非平空得一大助力,到时不愁打不败罗远公。

这般一想,张翼轸忽又想起体内木性尚未融合,估计以他目前修为,再凭借声风剑之威,若与罗远公力敌,或许还可僵持一番。在前来南海途中,张翼轸也曾试着将木性与其他四种灵性融合,却无一丝反应。莫说可以与风土水火相合为一,便连感应体内木性施展控木之术也是不能。

如今又想起此事,张翼轸不禁心中更是疑问连连,莫非毕方所赠的万木之精,并不如先前地风土水火灵性一般,可以让他身具控木之术?

眼下倒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用来静心思忖细心感应,是以张翼轸只是简单一想,也就未再深思,留待以后再试练不迟。若是可将体内木性唤醒,以木火相融之势催动声风剑,不知将会有何等惊人之威?

这般一想,张翼轸对体内木性竟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期待之感!

胡思乱想一通,几人已经过了铁围山上空,感觉离戴婵儿已经不足千里之遥,张翼轸忽然示意众人停下,看准脚下一处僻静之处,下落到地面之上,这才说道:“虽说我以戴风所传之法可以清晰感应到婵儿所在,不过总觉事情有些蹊跷之处。一是为何先前久无婵儿音讯,即便有,也是一闪而过,再难感应得到。二是今日婵儿有讯,却过于强烈且持续不停,若非是她急需求援,便是别有隐情。不管如何,我几人还是稍作防范得好。”

说着,张翼轸从身上取出五彩贝壳,打开后,心意一动,一道清风卷起一滴珊瑚泪,飞临到青丘额头之上,说道:

“如今珊瑚泪到手,先将青丘的神识修复完好,也好万一有变,青丘也好在自保之余,更好地发动梦幻泡影大法。青丘,你且凝神静思,放开神识……”

青丘难掩一脸激动之意,毕竟神识一旦彻底修复,不但自己究竟是谁可以一清二楚,且在他身上的千年记忆也将一一解开,怎不会令人神往?当即依言而行,闭目不语。

张翼轸微一定神,全神贯注将珊瑚泪缓缓滴到青丘额头之上。珊瑚泪一接触到青丘额头,便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白,如此数次变幻颜色之后,最终变得与青丘肤色一致,再也分不出彼此,却是已经浸入青丘额头之中。

青丘先是一脸肃然,随后突起满头大汗,脸露痛苦之色,不多时,痛苦之色渐消,变为平和之意。猛然,却又狰狞凶恶,状如怪物。如是几次三番,过了大半个时辰,青丘终于恢复一脸平静,慢慢睁开了双眼。

张翼轸目不转睛地看着青丘,却见青丘先是目光茫然地看着众人片刻,仿佛从未见过几人一般。又过了片刻,青丘忽然嘿嘿一笑,说道:“多谢翼轸替我修复神识,大恩不言谢,青丘日后定当誓死追随!”

张翼轸却不是想听青丘表白心迹,忙问:“如何,可是想起了什么?”

青丘却是黯然摇头,答道:“虽说南海珊瑚泪确实神奇无比,也功效非凡,片刻之功便令我的神识恢复完好。不过说来也怪,仿佛千年以前之事一切淡如云烟,无法记起。而我游荡于阴阳之间数百年来的一些杂事倒是记起不少,不过无非是见识了一些人间地悲欢离合,并无有用之事,不提也罢。或许也只是时效尚短,说不定过上一些时日,便会再有所得。”

张翼轸听了不免微微失望,原本指望青丘可以记起一些千古秘辛,也好有助于了解当年的仙魔大战和十洲三山之谜,谁知青丘竟是一无所得,一时有些出乎意外。

不过好在青丘总算旧伤全好,也算幸事一件,张翼轸微一点头,说道:“也好,或许只是伤势初好,假以时日,慢慢恢复一些陈年往事也有可能。若想起什么至关重要之事,青丘切莫藏私,还望坦诚告知。眼下事不宜迟,我几人还是尽快上路寻找婵儿罢!”

青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即消失不见,诚恳说道:“一旦记起要事,青丘定当和盘托出,绝不隐瞒。张翼轸心急之下全然没有留意到青丘眼中的异状,挥手间又跃空而起,认定方向,一路疾驰。几人紧随身后,不多时,便来到一处烟波浩渺方圆数千里的大湖之上。

此湖湖水碧绿深邃,一望之下犹如一块天然美玉镶嵌在大地之上。湖上飞鸟往来不断,更有鸟儿啼鸣声声,俨然犹如桃源美景。

张翼轸动念之间清风升起,感应到戴婵儿身形忽然远去,却是又直朝湖心飞去,当下也不迟疑,冲众人点头示意,急急也朝湖心掠去。

湖心之处有一孤岛,岛上有一处高台,虽然离得尚有百里之遥,张翼轸却看得分明,高台之人站立一人,娉婷多姿,裙裾随风摇曳,秀发也迎风飞舞,正倚石而立,痴痴朝远处凝望。虽是无法看清面容,但她身上却散发出无比强烈又令张翼轸惊喜万分的气息:

戴婵儿!

第四章 - ~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 第六十章 - 南山风行,却见剑若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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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婵儿么?真的是她?

历经不下数十万里的奔波,从海角天涯追到海枯石烂,又由西海龙宫转道沧海桑田,随后又一刻不停来到南海之上,无数日夜的担心和挂念,马上就能见到戴婵儿,张翼轸却欣喜之余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

以戴婵儿之禀性,怎会一人独处此岛,且呆立凝望,莫非是她被禁锢于此,还是此岛有何古怪,令她无法逃离不成?

张翼轸虽是细想之下也察觉隐有不妥,但救人心切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且百里之遥瞬间便至,几人身形一晃便来到岛前百丈之内,此时高台之人的女子相貌被众人瞧得真真切切:只见她长得犹如初升云霞,灿烂明媚,也如清晨露水,清洁欲滴,虽说也是清秀绝俗的一位绝美女子,却令张翼轸几人顿时大吃一惊:此人并非戴婵儿!

按捺住内心的惊骇不解之意,张翼轸当空站立,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身具戴婵儿气息?又为何在此假冒戴婵儿引我几人前来,是何居心?”

那女子莞尔一笑,顿现无边风情,说不出的妩媚之意,口中却说:“先不要问我是何人,你几人且先报上名来,若说得慢了几分,万一戴婵儿性命不保,可莫要怪我。”

张翼轸正在说话,青丘却抢先一步说道:“此湖名南山湖,此岛名南山岛,此女子一身修为虽是不高,却所学甚杂。本有道门道力,却又夹杂魔气,倒也是古怪得很……应是出身道门却又中途入魔之人!”

被青丘一语点破来历,那女子一愣,随即笑道:“这位道长好生厉害,眼光倒也毒辣,竟能只看一眼。便可道破我的身份,了不起!不过看你修为应该也不算太高,怎会有这般眼界?倒不知道长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也好叫我用心记下才是!”

见这女子东扯西扯,张翼轸心生不耐,质问:“莫要胡乱打岔,快快说来戴婵儿现在何处?如若不然。休怪我下手无情。”

就在方才女子与青丘说话之间,张翼轸心意大开,控水之术一经施展,方圆百里之内全在感知之内,却发觉四周空空荡荡,除了此女子之外,再无一人,不由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若说这女子身为诱饵,诱骗几人上当。只以眼前女子不过人仙的修为,又能如何留住他们几人?虽说百里之外是否有高人隐藏不得而知,但眼前他离这女子不过百丈之遥,举手间便可将她制服。百里之外的高人即便飞空再快,也快不过他只动一念之快!

那女子忽然怔住,定定地看了几人片刻,自言自语说道:“你几人并非金翅鸟,都是凡人,一名少年,两名女子,一个老者,未曾听师傅说过会有这几人前来。不过师傅说过或许会有一名凡间少年来此……”

那女子猛然顿住,眼露惊喜之意,直视张翼轸说道:“莫非你就是张翼轸?”

事到如今。张翼轸也隐约猜到这女子在此设局,似乎并非特意针对他们,且这女子面对几人也这般镇定,定是有恃无恐,是以也未敢轻举妄动。被她喊出名字,张翼轸也不再隐瞒,点头说道:

“不错,是我。你又是何人,为何能散发婵儿特有的气息?”

那女子尚未回答,却见青丘绿玉杖猛然间绿光大盛,冷哼一声,说道:“南山湖,南山岛……嘿嘿,天媪子何在?上次长安城外刺我一剑,此事一直铭记在心,眼下青丘来此,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天媪子?张翼轸怦然而惊,猛然想起上次在清虚绝顶听成华瑞所说,红枕和凝婉华拜天媪子为师,如此说来,眼前此人莫非便是号称“清虚云霞”的凝婉华?

当下又想起红枕说不定也在此处,心意一动,倏忽间一道天地清风平空生起,只一卷,便将那女子束缚当场,随即说道:“中途入魔的道门中人,看来你定是清虚宫的凝婉华了?若有实情相告,念在你曾与成华瑞同门之谊的份上,可饶你不死。若再是执迷不悟,为虎作伥,少说也要废去你一身修为,你可考虑好了?”

凝婉华见不动声色间便被张翼轸束缚全身,动弹不得,心中大骇。本以为张翼轸即便修为再高,不过与成华瑞相当,不想他不知用了何等法术,竟能操纵天地之风将她定住,如此神通,便是金翅鸟也是有所不如。这般一想,心中再无半分勇气与几人周旋,立时开口求饶:

“张翼轸不要杀我!我在此以身作饵也是身不由己,全因被天媪子逼迫而无奈为之,并非甘心作恶。那天媪子令我在此大放戴婵儿气息,一共捕获了十数只金翅鸟,本想再猎取几只便一同捉了炼化如意宝珠,谁知却将你几人引来!张道兄,可否救我逃离天媪子魔手,我愿弃暗投明!”

见凝婉倾说得情真意切,张翼轸微有意动,正要再细细追问一番,忽然感觉凝婉华身后一丈之处突有异动,却见虚空之中陡然一阵波动,随即一团黑烟平空生成,片刻之间便汇聚成人形。紧接着只听“噗”的一声,黑烟消散一空,却是人中走出一人,一身黑衣,只露双眼在外,手拎一把蛇形怪剑。

张翼轸却是认得此人,正是初下三元宫和灵空前往华山论道的途中偶遇的黑衣人!

黑衣人只一露面,便“桀桀”地怪笑了几声,一闪身来到凝婉华身前,沙哑着嗓音说道:“凝婉华,你这般贪生怕死,如何能成就大事?若让师傅得知你刚才所说,你说,她老人家会怎样折磨你才会开

凝婉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出声哀求:“大师兄,我也不过是只求活命,与张翼轸敷衍几句,也好等待神通广大的大师兄前来营救,只是权宜之策,大师兄切莫告诉师傅,省得她老人家一怒之下又要罚我受那撕裂之苦!”

“嘿嘿……”黑衣人浪笑几声,一双眼睛却是上上下下打量凝婉华几眼,目光所扫之处全是女子羞处,直看得凝婉华又羞又怒,却因全身被张翼轸所制,无法躲闪,直闹得满脸通红,直欲落泪。

“若是你答应我以前所提要求,你方才所说之话,我便左耳进右耳出,事过即忘,如何?婉华师妹,想我黑风煞也非一般人物,倒也不屈了你这个清虚云霞你便应了我罢……”

张翼轸虽也不齿凝婉华两面三刀的作态,不过平生也最恨污辱女子之徒,且心急戴婵儿下落,当即喝道:“黑风煞,你这鬼鬼崇崇的宵小之徒,休要强人所难沾污女子清白,戴婵儿现在何处,快快说出!”

黑风煞色心正起,被张翼轸猛然打断,不由大为恼火,蛇剑一挺,一道黑气倏忽间逼近张翼轸身前三尺之内。

张翼轸今非昔比,在空中负手而立,只是心意一动,天地元风一起,风过烟消,黑气顿时消散一空。

黑风煞原以为黑气一出,张翼轸即便不被黑气所侵,也会手忙脚乱应付一时片刻,不料却见他动也未动便将黑气湮灭,顿时吃惊不小,哪里还敢怠慢,忙稳定心神,手中蛇剑青光一闪,随即黑气大盛,然后“桀桀”一笑,说道:“张翼轸,上次在树林之中你侥幸得以不死,今日又让你遇到我,看来倒也是命中注定你该命丧我手,这便受死罢!”

话音未落,黑风煞身形一晃,转眼间近前张翼轸一丈之内,蛇剑黑气缭绕间,直朝张翼轸当胸刺来。

眼见蛇剑不及一尺之遥,张翼轸将身一纵,飞身闪开。心意一动,声风剑一声长吟,跃然手上。随手挥出,堪堪挡住黑风煞斜斜刺来的一剑。

两剑相交,声风剑未被张翼轸催动万火之精,一眼望去黑如木炭并无丝毫剑意,而蛇剑之上的黑气却一阵乱颤,犹如被打中七寸的毒蛇一般,扭动不停,发出一声怪叫,直惊得黑风煞心惊胆战,没有料到可以轻易克制金翅鸟的蛇剑竟似分外惧怕张翼轸手中地木炭剑,莫说再与木炭剑交手,若非黑风煞全力抓紧,蛇剑只怕已然脱手而飞!

不容黑风煞多想,张翼轸声风剑犹如黑色闪电,呼吸之间便逼到身前三尺之内,直惊得黑风煞差点惊叫出声,不敢相信眼前的剑若惊龙之人一年多前还不过是一名初入道门的少年!

只一愕然,声风剑剑势不停,一剑便刺穿了黑风煞右臂!

黑风煞当即痛得大叫出声,再也顾不上许多,伸手从怀中拿出一物,一扬手洒上空中,脸露狠绝之色,狂笑说道:“张翼轸,休要张狂!想要我死?哈哈,不如你几人先尝尝万虫噬骨的痛苦再说!”

黑风煞手中之物一出手,便急急闪身躲到数十丈之外,随后当空一立,也不顾右臂疼痛,右手前伸,左手屈臂,做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同时嘴中念念有词!

黑风煞所洒之物,飘扬到空中,开始时犹如一朵巴掌大小的红云,须臾间便涨大到数十丈方圆,同时空中传来“吱吱”的响声,犹如成千上万只老鼠一起磨牙一般刺耳难听!

张翼轸等人不知此为何物,凝婉华却是心知肚明,一见红云呈铺天盖地之势朝众人围拢而来,连同将她也包围在内,顿时面如死灰,直吓得肝胆欲裂,连惊叫的力气也丧失殆尽,只是喃喃地说出一句:

“噬骨兽!”

第四章 - ~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 第六十一章 - 真身难定,除恶不必留情~

张翼轸离得最近,却也看得最是分明,眼前哪里是什么红云,竟是千千万万个大小如同蚂蚁却体生双翅、全身血红、身形微小却生有一只巨大獠牙的古怪小虫!

如此小虫,为何凝婉华却称之为“噬骨兽”?

不及多想,却见空中红云竟是越来越多,须臾之间便布满了整个天空,将张翼轸四人连同凝婉华在内围了个密不透风,别说是人,便连一只飞蛾也难以逃脱。

噬骨兽却围而不攻,将众人围在十丈方圆之内,整齐划一地一齐咬合獠牙,单是一只,只被空中风声一盖便不可听闻,但千万只一起发动,“吱吱”之声不绝于耳,令人一听之下便觉毛骨悚然。若是胆小之人,一见之下只怕便会当场吓昏!

张翼轸不敢怠慢,心意一动,声风剑突放万火之精。

凝婉华见此情景,叹息说道:“不想那黑风煞如此歹毒狠绝,不顾同门死活竟放出这世间最为凶残的噬骨兽……张翼轸你有所不知,这噬骨兽不惧水火,不怕刀剑,寻常法术也难以将其灭绝,端的是世间极难对付的魔兽之一。噬骨兽,虽是生得幼小如同蚂蚁,却力大无比,小若蚊蚋却堪比虎豹之力。又因其细小防不胜防,一旦及体,便附体而上没入肉中,啃食骨头。不出片刻,便会将生人体内全数骨骼吞食一尽。骨骼一去。活人便只余一堆血肉,惨不忍睹。这还不算,最惨之处在于明明看去外观完好无损,体内却是万虫噬骨。这般苦痛,直让人痛不欲生,却又求死不得,生生挣扎到最后一刻才会惨死,最是惨无人道地杀人之法!”

张翼轸悚然心惊,不想这世间竟然还有噬骨兽这般残忍凶恶的魔虫,既然今日得遇,便不可再留此虫为害人间,当即问道:“这噬骨兽从何而来,可有巢穴?”

凝婉华此时对黑风煞恨之入骨。见张翼轸听闻噬骨兽如此厉害之下。仍是淡定从容的模样,心中猛然闪过一丝希望。说不定张翼轸还有脱困之法也不得而知,忙急急说道:“噬骨兽最奇异之处在于,真身只有一只,一经放出再以法术催动,可以化身千万。即便被困之人再神通广大。也总有力竭之时,除非将真身斩杀,否则噬骨兽化身无穷无尽,永无杀尽之时。噬骨兽真身隐藏在千万化身之中,除非飞仙仙眼可以在一时三刻之内辨出真身,否则若无法斩杀真身,即便地仙,也难逃被噬骨兽吞食而死的下场!”

原来这噬骨兽如此厉害,张翼轸听闻之下也是不免后背冷汗直冒,暗暗担忧。再看噬骨兽多如天空浮云,却始终围绕众人十丈左右盘旋,并不逼近。张翼轸不免奇道:“那黑风煞绝非善良之辈,却将我几人围而不攻,要做什么?”

凝婉华想了一想,答道:“上次我无意中听到,这噬骨兽虽是威力无比,但操纵起来也是颇费心力,恐怕也是黑风煞功力不足,只能令噬骨兽先将我几人围困其中,缓上一时片刻,才能再积蓄力气控制噬骨兽扑食!”

有此良机岂可错过,张翼轸当下急急招呼倾颖几人围在一起,聚在中间一丈方圆之内,随即心意大开,声风剑一扬,一道火剑脱剑而出,一闪便没入红云之中。

只听“吱吱哑哑”无数声尖叫响起,密不透风地红云被万火之精的暴烈之威生生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无数噬骨兽瞬间被烧化成灰烬,消散于天地之间。只是宽约一丈的巨缝却眨眼之间便又合拢,漫天飞舞的噬骨兽仍是呈合拢之势,不见一丝减少。

果然了得,张翼轸暗暗吃惊,刷刷刷连斩三剑,剑剑斩开丈宽裂缝,却全在须臾之间被重新合拢。以张翼轸估算这三剑少说也得斩杀数万只噬骨兽,眼前的红云却无一丝减弱之象,反而愈加浓厚,更显血红欲滴之色,令人大为心悸!

正在张翼轸寻思以何种方法突围之际,漫天的噬骨兽突然瞬间同时静止不动,不绝于耳的“吱吱”也随即消失,一时四下寂静无声,由极响转瞬转为极静,也无比诡异莫名,令人心生不安。

不好!

张翼轸猛然心生警觉,直觉中传来一丝巨大的危险气息,天地之间突然生起一股血腥之气,无须凝婉华多说,他也心中清楚得很,定是黑风煞积力完成,即将操纵噬骨兽发起围攻。

莫说青丘一脸骇然之色,便连倾颖和画儿,也是被眼前的数不胜数又无比残暴地噬骨兽吓得花容失色,尤其是画儿,更是前所未有地惊慌失措,紧紧抓住张翼轸的胳膊,颤声说道:“主人师兄,画儿好怕!”

张翼轸见几人性命系于他一人之身,且平生最疼爱地画儿竟被吓得心惊胆战,不由心中豪气陡生,战意高涨,迅即声风剑扬手收回,双手平伸于胸前,长啸一声,慷慨说道:“天地清风起,万物兴衰时。天地元水生,由我逍遥意!”

随后轻身一纵,跃空一丈之上,犹如空中漫步,左手指地,右手指天,双手指指点点,片刻之间,众人只觉四周蓝光一闪,一个晶莹透亮犹如巨大气泡的水罩形成,牢牢将众人罩在其中!

水罩几近透明,水罩之外的一应情景,众人无不看得历历在目,分外分明。

水罩刚一形成,不计其数的噬骨兽便同时发动了进攻,以铺天盖地之威猛然扑来,一时“吱吱”之声大作,映得四周血红如墨,便连太阳光芒也被染成红色。当真是声势浩大,撼人心魄。水罩薄如水泡,噬骨兽尚未逼近三尺之内,水罩便被激荡得晃动不停。荡起层层涟漪,令人不免担心这水罩说不得还真如寻常水泡一般,一碰即碎!

不由众人多想,瞬息之间噬骨兽便前仆后继地扑打在水罩之上。只一接触到水罩,看似强悍凶猛无比地噬骨兽只被水罩之上地蓝光一闪,便化为一股轻烟消散不见!

众人见此情景,方才长舒一口气,心情稍稍放松。只是噬骨兽无穷无尽,前兽刚死,后兽又至。个个悍不惧死。在黑风煞狂暴的杀意的催动之下,在噬骨兽真身地操纵之下。这些多如牛毛的化身却源源不断地击打在水罩之上,不过片刻之间,只怕已被水罩之上的元水之力湮灭不下数十万只。一眼望去,漫天红云不减反增,更显凝重红褐之色。

元水之力虽是天地之间至精至纯之力。但张翼轸毕竟不是控水灵兽,总有心意疲惫不堪之时。是以过不多时,水罩之上的蓝光便较之以前黯淡了三分,先前蓝光一闪便会消灭一层噬骨兽,现今却需要闪动两下,且蓝光闪动间隔越来越长!

再看张翼轸,仿佛对水罩威力愈加减弱视若无睹,仍在空中站立,不过不再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却是变成了双手指天,微闭双眼,一脸木然之色!

眼见水罩岌岌可危。张翼轸猛然间睁开双眼,眼中倏忽间紫光一闪,正在地仙灵气外逸之象,随即只见他脸上忽现淡然一笑,紧接着双手大开大合,其势一如风之飘逸,又如水之灵动。

众人身在水罩之后,却仍能听到天地之间忽然狂风大作,风势呼啸之间,生生将噬骨兽令人惊恐的“吱吱”之声压了下去!虽被噬骨兽所成的漫天红云阻隔了视线,众人却都是心中一凛,清晰地感应到在万千噬骨兽身后,平空生成一层风罩。风罩铺盖范围之广,将全部噬骨兽连同水罩之中地数人全数笼罩在内。

风罩甫一形成,便以锐不可当之势,猛然一收!

这还不算,风罩下压之势刚起,水罩陡然间蓝光大盛,蓦然外涨,带动附着在水罩之上无数地噬骨兽,缓慢而坚定地向外扩展,呼吸之间,风罩与水罩之间间隙便不足一丈之遥!

元水元风,水风相应,张翼轸正是初窥天地元力生生相息之妙,一身地仙修为催动到极致,竟是同时心意全开,拼了全力也要护得身边之人周全!

但见张翼轸满头大汗,眉头紧锁,头顶紫光隐现,显然是大费心力,突然之间,众人只觉四周一静,随即感到周身一轻,随后一阵轰然巨响,再看漫天红云已然不见,在元风元水的风水相应威力之下,|奇*_*书^_^网|不管真身还是化身,所有噬骨兽皆被天地元力消灭殆尽!

烟消云散,天地之间顿时一片清朗!

噬骨兽真身与黑风煞心意相通,真身一灭,黑风煞也是遭遇重创,“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起身之间不敢回头,动念间身形淡去,“噗”的一声化为一道黑烟,转瞬间消失于空中不见。

如此作恶多端之人岂能容他轻易逃走?张翼轸控风之术立时发动,感应到百丈之外一缕几不可察地异动,心意一动,声风剑应声飞出,疾如闪电,百丈之遥一闪即至,一剑便刺中一处虚空!

一声惨叫响起,黑风煞的身形重新现形,却被声风剑一剑穿心,将他前后洞穿!

黑风煞尖叫出声:“张翼轸你敢杀我?我师傅定不饶你,定会将你魂魄炼化,让你受尽阴火蚀魂之苦!再说,你不过杀我肉体,师傅自有妙法让我再夺舍而生,哈哈哈哈……”

“既如此……”张翼轸摇了摇头,叹道,“你便自此万劫不复罢!”

说着,体内火之灵性一转,声风剑剑身突现万火之精。万火之精呈现蓝色火焰,却是被张翼轸动念之间便燃烧到极致!

黑风煞却连一声惨叫也不及发出,便被至纯至阳地万火之精化为乌有,连一丝灰烬也不曾留下!

黑风煞一死,蛇剑却从他身上跌落,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蛇剑刚一入水,突然又自行从水中跃起,飞至半空只一停下,便见一只干瘦如柴的手掌自虚空之中突兀现出,一把握住蛇剑,随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张翼轸,你杀我徒儿,今日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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