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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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真明掌门为何突然关心此事,后来一问才知,原来吴沛家道中兴,他的父亲不知做了何种生意赚了钱财,给极真观捐献了不少香火钱。由此真明掌门也只好拉下颜面,好意提醒我一二。我当时也正好渐渐看开情事,也有意发奋修行。倒也正好捎带传授吴沛。吴沛为人倒也勤奋,如此过了两三年,加上他本有根基,道法已然初有小成。”

说到此处,真平忽然叹息一声。摇头说道:“只因收吴沛为徒全因寻找灵空而致,是以我一向偏爱吴沛,对他一向纵容。吴沛在极真观之中向来出入随意,加上他家在长安城,是以经常十数日不见人影也是正常。并无人过问,由此也造成了吴沛胆大妄为的性子……”

游方道士?长安人士?自由出入?张翼轸猛然脑中灵光闪现,却是抓住了一个关键之处。急急问道:“真平道长,那吴沛之名是否真名,还是拜师之后赐名?”

入得道门之后,可以由师傅赐名,也可以依照惯例另取道名,不一而足,各有不同。是以张翼轸才有此一问。

真平听了却是一愣,想了一想,答道:“自我与吴沛相识之后,他一直以吴沛自称,并未更名。对了……曾无意中听吴沛说过一次,他本名是叫冷什么……”

张翼轸脱口而出:“冷阳!”

真平顿时愕然,问道:“正是!你如何得知?”

张翼轸怒极反笑,当下也不隐瞒,将柳仙娘之事详尽说出。说完之后,定定看着真平说道:“若我早知此事,当时莲落峰一战,即便拼了全力,也要当场将吴沛此厮诛杀!”

真平静默半晌,黯然神伤,末了才说:“不想吴沛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身为其师,我也自有罪责。他日若让我遇到吴沛,不需别人动手,便要亲手将他除去,以正道门声誉!”

冷阳竟是吴沛!

虽然先前也有所推测,但得到真平亲口证实,张翼轸还是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无比懊丧,想到如今吴沛又拜罗远公为师,为虎作伥,不管他是否清楚罗远公是何许人也,不过也有助纣为虐之实,当初若是一剑将他杀了,不知会省却多少麻烦!

只是现在后悔无用,吴沛如今成为罗远公一大助力,又做出诸多不堪之事,张翼轸暗下决心,待无天山事了,他返回中土世间之时,悄然潜入极真观也要将吴沛除去!

正思索之际,猛然间脖间一热,立时得知铁围山已到。心中蓦然想起飞仙商鹤羽,定要寻个机会将商鹤羽放出,以珊瑚珠为他重塑飞仙之体,到时以商鹤羽飞仙之能对付罗远公定是不在话下。说不得情势紧急之下,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罗远公斩杀,以免道门被他涂害殆尽。

虽说烛龙有言,合珊瑚珠和逆鳞以真阳之火炼化,可以令他成就飞仙之体,一是真阳之火现今难得,二是以他目前修为,强行成就飞仙只怕会根基不稳,反受其害,不如先行让商鹤羽塑体而出,有他的对天一诺,即便只追随千年,也是够用了。

胡思乱想一番,张翼轸定睛一看,几人已然置身于波澜壮阔的北海之上。

虽是来过一次,但此次再见北海惊涛骇浪,仍是别有不同。但见海水幽暗不定,风急浪高,一眼望去,极目千里,几处狂风暴雨,几处风和日丽,更有相隔不过数里之地,一边雪花纷飞,一边丽日当空,直令人不敢相信明明是一片海域,为何却是一海有四季,百里不同天!

好一个气候多变风云莫测的北海之地!

尤其是初次出海的真平,更是惊呆当场,一脸愕然之色,半晌呆立无语,直至灵空在她身旁讥笑出声,说道:“不过是四海之一的北海,全是一些小鱼小虾,不必如此惊慌,若是稍后遇到龙王,莫非真平道长还要吓跑不成?想我灵空曾在北海龙宫,与龙宫大将喝酒,将他灌得酩酊大醉……”

张翼轸回神过来,打断灵空之话,转问真平说道:“真平道长,如今北海已到,可有接引使的音讯?”

真平微一定神,随即摇头说道:“全无感应,依我推测,接引使传讯似乎是借天地之威,或许中土世间自有天地阵法可感应地仙之气,又或者接引使乃是得天命之能,自有神通可传讯给地仙。只是我等地仙却无从感知接引使何在,只能耐心等候。”

张翼轸点头无语,灵空却是大发牢骚,说道:“别的不说,这接引使应该也不过是一名小小地仙,不过得是先人一步成就地仙,秉承一点天命,便端起了架子,假装起上仙来了。哼,管他什么劳什子接引使,我等便办要事要紧,婵儿,当前带路,我等先去无天山,无关小事稍后再说不迟……”

真平笑笑,也不答话。张翼轸先是一愣,随即一想灵空虽然话粗却也在理,接引使若不现身,难道众人还在此等久候不成?原以为接引使定是尽忠职守之人,不料真平来到北海之地,却不见接引使现身相迎,既如此,不如先去无天山,待再有接引使音讯再回北海也可。

当即回身与戴婵儿只一商议,戴婵儿对张翼轸提出真平随行同往无天山也是点头应允。得戴婵儿首肯,张翼轸自是心中大安,又问真平意见。真平也见事已至此,也是并无异议。

北海天气无端,张翼轸当仁不让,控水之术一经施展,方圆数十丈内风雨不侵,一片清明。众人各展神通,说笑间穿过一片电闪雷鸣之处,转眼间又来到巨浪滔天之所,气候风云转化之间,不多时已经深入北海不下万里之遥。

张翼轸几人刚刚来到一片难得一见的风平浪静的海域,猛然间前方数十里之外突起无数冲天水柱,水柱激荡水气弥漫成团。接紧着水气一散,却见无数虾兵蟹将围绕之间,中有一人,一脸阴冷之意,踏波间来到张翼轸面前,厉声说道:“张翼轸,今日再来北海,可是躲不了了!”

第五卷 小重山 第十一章 - ~再为北海座上宾~

来人正是北海龙宫太子倾化!

张翼轸当前一步站定,淡然问道:“怎么,莫非我张翼轸还不能路过北海不成?天地宽广,北海又不是你的家天下!若不服气,出手便是。”

倾化突然脸色一变,却又满脸堆笑说道:“翼轸兄,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莫要见怪才是!哈哈,在下现身海面,实为特意前来迎接大驾作客北海龙宫!”

张翼轸顿时愣住,不解地问道:“不知阁下此为何意?在下与北海并无交情,不过路经此地,又何必多此一举?”

倾化却是哈哈大笑,答道:“翼轸兄如今贵为东海座上宾,又救下西海倾巍,还收南海倾景为徒,四海之内,三海扬名,独独北海不识张翼轸真容,岂非自落人后?北海即便不如东海富强,不如南海富足,不如西海人情世故,却也为四海之中最为宽广之海,若是翼轸只识三海龙王,不入北海龙宫,说不得也是我北海之不幸,也显得翼轸兄厚此薄彼,不给在下一份薄面!”

倾化言语恳切,态度恭谨,倒让张翼轸一时无法猜透北海此举是何用意,正踌躇时,灵空自身后越众而出,却见灵空嘻哈一笑,说道:

“好一个北海龙宫太子,亲自出海相迎,倒是礼节周全,令人周身舒坦……不过先前何故将老道我绑来北海龙宫,可有话说?”倾化先是一怔,随即拱手一礼,口中说道:“北海龙宫太子拜见灵空道长!”

说完,一挥手,身后一名随从立时近前,手捧托盘,盘中竟是无数珍珠财宝,闪亮耀眼,顿时令灵空大睁双眼。脸露贪婪之色。

倾化见此,微微一笑。又说:“此事本是误会,还请灵空道长移步北海龙宫,好让在下详细道来。若灵空道长与北海龙宫尽释前嫌,虽然北海之地在四海之中并不富足,不过寻常宝物还是堆积如山的,灵空道长可以随意取之。”

灵空登时大喜,连连点头:“要得。要得!既然倾化贤侄盛情难却,我再推脱不受,就是矫情做作了……翼轸,倾化言之有理,其他三海全然去过,这北海龙宫又为何去不得?去去何妨!”

张翼轸一想也觉得有理,去便去了,有何不可?正好此时耳边轻声响起倾颖的声音:“翼轸,但去无妨,谅他北海也不敢放肆!婵儿也有意到北海龙宫一游!”

得倾颖认可。张翼轸心中拿定主意。冲倾化说道:“恭敬不如从命。还请倾化兄赠玄龟珠给真平道长。也好一同入得龙宫。”

既然倾化声称北海龙宫宝物众多。有此机会为真平道长牟取好处。自然不会放过。倾化倒也大方。伸手间取出一颗玄龟珠。张翼轸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随手转赠给真平。

真平正要推脱,灵空却不客气地说道:“拂人好意也是无心之过。难得龙宫太子一片好心,若不收下,便是瞧不起北海龙宫!”

此话一出当即唬了真平一跳,二话不说急忙收下藏好。倾化见状,打了个哈哈,一摆手,头前带路,入水而没。

众人紧随其后,不多时便来到海底龙宫。真平初入海底之中,又是乍见龙宫,不免惊奇一番。灵空却和画儿一老一少,也不理会几人,抢先一步进入大殿。

张翼轸和倾颖落在后面,正好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先前在南海龙宫比武之时,我见倾化与你低语,莫非他解释什么?”

倾颖目露赞许之色,说道:“翼轸果然厉害,一语中的。倾化当时向我言明,他在南海之举并非针对东海,且对华风云和焦作的无礼之处代为道歉。我当时也是猜不透他之用意,是以只是点头应付了事。”

张翼轸不免想到华风云斩杀华独行之时,倾化暗中出手相助之事,心中疑惑更深,尤其是华风云在杀死华独行之后的诡异举动更是暗藏玄机,这北海,怕是不但海面之上风云多变,或许北海龙宫也是暗藏激流。

正寻思间,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但见一人虎背熊腰迈着方步现身众人眼前,一见倾颖顿时高声说道:“颖儿,可记得有多久没来探望叔父,应有六七年之久了罢?一向听说颖儿为四海公主之首,今日一见,叔父也不得不服,我那女儿倾米,确实与你相比,差之千里!”

倾颖急忙向前盈盈一礼,口中称道:“倾颖拜见北海龙

张翼轸也不敢怠慢,施礼说道:“三元宫弟子张翼轸参见北海龙王!”

倾北扶起倾颖,却不说话,直视张翼轸半天,猛然大笑一声,声音洪亮过人,说道:“了不起,英雄出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年纪,一身地仙修为已然相当于百年以上地仙,翼轸,东海何其有幸,得你如此乘龙快婿,倒让我对倾东也是心生妒意,更为我那宝贝女儿倾米深感可惜,哈哈……”

不想这倾北倒是爱开玩笑之人,张翼轸只好晒然一笑,说道:“龙王说笑了,翼轸不才,不过是寻常凡间少年,龙王还是不要过奖才是……好教龙王得知,正好有几位友人随行,也好向龙王介绍一二!”

张翼轸便将戴婵儿、画儿和真平一一引见给倾北,倾北倒也一一与众人见礼,寒喧一番方才宾主落座。

不过令张翼轸暗中惊奇的是,倾北性格倒也爽快,看似大方得很,却对金翅鸟现身龙宫并无一丝惊讶,对画儿木石化形身份也只字未问。张翼轸却不相信以倾北之能无法看破画儿身份,是以心中多少掠过几分不解。

与倾北又客套几句,却听倾北话题一转,切入正题,说道:“翼轸,可知我为何特意派出倾化将你迎入北海龙宫?”

张翼轸正等此话,当即说道:“在下不知,愿闻其详!”

倾北一脸肃然说道:“其一,先前北海龙宫化蛇大将华风云办事不利,误将灵空道长绑来。致使灵空道长被关押数月之久,此事令我心中颇过意不去。特致歉意。其二,南海之事,倾化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翼轸勿怪才是,倾化稍后也自会郑重赔罪。其三,听闻翼轸在南海大展神威,治服南海四公主倾景。小女倾米得知之后无比仰慕,再三恳求我派人前往寻求翼轸,也想拜翼轸为师……除此三事之外,我身为北海龙王,眼见东海、西海和南海都与翼轸交好,而翼轸上次过北海而不入龙宫,心中便有所猜忌,莫非翼轸不喜我北海不成?是以正好翼轸路经北海,欣喜之下忙令倾化出海相迎,若翼轸再过北海而不来我龙宫作客。说不得也是对我倾北心存芥蒂,如此一来,怎不令我惶恐难安!”

这……从何说起?

张翼轸听完倾北所说。一时愣住,心潮起伏不定,不明白倾北究竟是何用意。倾北看似说出三条理由,除去第一条还有些可取之处以外,其余两条全是牵强附会之言,却偏偏又被倾北说得无比正式。头头是道,且又将他过于抬高。即便他与倾颖正式定亲,也不过是东海之婿,在辈份上还低倾北一辈。且倾北身为龙王,有天命在身,即便是普通飞仙也不敢轻易在龙王面前指手画脚,何况他这名小小地仙,在龙王眼中更是如同凡人。

若说西海龙王倾西看在与倾东交好且他出手相助倾巍份上,与他客套。也算说得过去。南海龙王也是在他战胜倾景并显露控水之能之后。且倾景拜师,才对他稍有一丝敬意。但眼下倾北不过初见,却非但说话恭敬异常,而且还着实将他好好抬高夸奖一通,只怕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或许另有其他谋算也说不定。

张翼轸忙起身站起,愧然说道:“龙王所说在下愧不敢当,灵空道长被绑之事,倒也确实需要北海龙宫一个说法。至于拜师和与龙王芥蒂之事,前者万万不可,后者则是龙王多虑了!”

倾北却是摇头说道:“翼轸不必过谦,我倾北虽不过是小小龙王,却也目光如炬!不是自吹,我的识人之能比起他人还是高上一筹。先说灵空被绑一事……”

倾北说到此处,略一停顿,却是看了倾化一眼。倾化忙一脸惶恐地站起,来到灵空面前,深揖一礼,恳切说道:“此事乃是倾化过错,还望灵空道长恕罪则个!”

灵空也不起身,特意拿捏作态,淡淡问道:“堂堂龙宫太子也会犯错?错便错了,怎会错得如此离谱,偏偏错到了我这个不起眼的烧火道士身上?莫非你也会神机妙算,竟是算出我灵空乃是神仙下凡不成?”

倾化被灵空亦真变假的作派唬住,神色紧张,竟是冷汗直冒,连不迭说道:“灵空道长若不解气,是打是骂悉听尊便。若还有怨气,我便将华风云唤出,任由灵空道长处置,可好?”

要是倾化不卑不亢地向灵空道歉,又以宝物相诱堵灵空之口,倒也不让张翼轸觉得突兀莫名。但见倾化竟是惶恐之余汗流浃背,却令他心中疑窦丛生,心道倾化之举过于做作且假装过头,定是另有隐情。

不过管他北海有何谋算,至少目前来看与北海之间并无直接冲突,且看倾北父子有何企图。主意既定,张翼轸也不说破,静坐一旁看灵空如何漫天要价。

灵空眼睛一转,脸色一沉,森然说道:“如此甚好,且将华风云唤出,由我亲手杀死,不知太子是否答应?”

第五卷 小重山 第十二章 - ~不意神女金步摇~

此话一出,别说倾化,便连倾北也是一脸愕然,眼中怒意一闪而过。

倾化正要发作,却听倾北哈哈一笑,答道:“华风云误绑之罪,罪不致死。不过要是灵空道长心中恨意难去,非要置华风云于死地,我北海也不会护短。来人,将华风云绑来……”

底下立时有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便见二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华风云前来,径直推到灵空面前。

华风云一脸沮丧之色,垂头丧气地低头不语。灵空见状,耸动几下鼻子,又围绕华风云转了几圈,却是说道:“差不多,有可能,或许是……基本上可以判定当日绑我之人果然是你,华风云,不知你将要绑何人却错将我绑来?”

华风云昂首答道:“回灵空道长,华风云奉太子之命前往中土世间捉拿一名道士,此人色胆包天,竟敢诱拐一名龙宫宫女私入凡间。华风云得了命令,先是到长安城中搜查一番,后又追寻到关西城中,意外从道长身上捕捉到龙宫宫女特有的气息,错将灵空道长误当为贼人,当即绑了……”

“哧……”却是灵空再也忍俊不禁,讪笑出声,“我说华将军,我要是北海龙王,别的不说,只见你绑来灵空此人便会将你打将一通……你且仔细瞧瞧,我灵空如此尊容如此一把年纪会是诱拐龙宫宫女之人么?”

华风云被灵空问起,也只好抬头打量灵空几眼,吞吐说道:“不瞒道长,我初见之下,也觉得以道长模样别说拐骗宫女,就算哄骗看管宫女的嬷嬷……怕是也有些难度,不过……不过道长身上所带的宫女气息却是真实不假,所以当时我便毫不迟疑……”

众人一听之下,都不约而同打量灵空几眼,不免莞尔。

灵空听了却是大怒。挺身而起,手指华风云大声说道:“好你个华风云。竟是如此小看我灵空道长!想当年我灵空仙人之姿,冠绝天下,又岂是你这龙宫小小化蛇可以见识一二的!竟敢蔑视我只可哄骗嫫嫫,你却不知,若我来北海龙宫行骗,也只能诱拐北海公主才显我灵空本领!”

此话说得过于放肆,倾北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却听环佩叮咚一响,一个女子俏生生的声音响起:“敢问灵空道长,既说要拐骗小女子,小女子这便环绕道长左右,寸步不离,可是中意?”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黄衣黄衫、满脸浅浅笑意,更有一左一右两个可爱酒窝动人的绝色女子闪身到灵空面前,笑靥犹如九月金菊明艳直逼人眼,却是直视灵空,调侃说道:“灵空道长,莫要嫌弃小女子容颜粗陋才是……”

说着,竟是围绕灵空转动几圈。正是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但见她走动之间婀娜小蛮腰,芳馨满体。美则美矣,却将灵空闹了一个大红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目光投向张翼轸,全是求救讨饶之意。

见计谋得逞,黄衣女子掩嘴轻笑,不尽妩媚意。回身向倾北说道:“父王,女儿若是真的看上灵空道长,还望父王莫要以仙凡有别推脱,定要允许女儿追随灵空道长左右!若是不允,女儿也定要学那宫女,与灵空道长私奔!”

倾北脸色一沉,嗔怪说道:“米儿莫要胡闹……你不是吵闹要拜张翼轸张道长为师。如今张道长在座,还不速速见礼!”

倾米顿时喜笑颜开。当下也不再理会灵空,径直来到张翼轸面前,盈盈一拜,口中称道:“北海龙宫倾米参见张道长!”

张翼轸忙起身想迎,口中说道:“公主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在下只是寻常凡人,受不得公主大礼!”

倾米起身。嘴角俏笑:“凡人?张道长若要自谦称为凡人。岂非要折杀我等天生神人不成?你以凡人之身,驰名四海,更得四海公主倾颖姐姐倾心相许。试问,这中土世间又有几个如张道长一般的凡人?若不嫌烦,还请张道长为小女子介绍一二人,也好让小女子也学那倾颖姐姐,有如此凡人常伴左右,也胜过龙宫寂寞岁月无数!说完,倾米竟是叹息一声,暗自摇头,一脸落寞之意。随后又同倾颖、戴婵儿、画儿和真平一一见礼,倒也礼数周全,颇显大家闺秀风范。

张翼轸不免窘迫当场,扭头去看倾颖,却正看到戴婵儿犹不服气的目光直视倾米。倾米自然有所察觉,却假装不知,浅笑间眼波流转,又转身来到灵空跟前,却道:“灵空道长,可是想好了,是否还要拐骗小女子?”

灵空再无高人风范,一脸惊慌之色,连连摆手说道:“戏言,戏言,公主莫要说笑了。我灵空道长本是神仙下凡,不近女色,不入世情,此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

“灵空道长这么一说,倒让小女子失望得很。不过虽然我身为北海公主,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好不再勉强灵空道长了……不过,华风云之事,如何处置才好?”

“华风云不过是无心之过,算不得数,无妨,无妨!我为人处事向来大度,此事就此了结,不提也罢。”

“灵空道长果然前辈高人,小女子甚是欣慰,庆幸并未看错人,没有枉费我仰慕道长一场。如此,倾米就替华将军谢过灵空道长既往不咎之恩。”

倾米始终笑意不断,酒窝浅浅,一挥手,有人便将华风云匆匆押走。随后又有一人前来,手持一份礼单,倾米接过,递到灵空面前,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灵空道长笑纳!”

说笑纳对灵空来说便是当真笑纳,二话不说,灵空将礼单接过,只扫了一眼便立时笑逐颜开,开口说道:“倾米公主这般客套,我若是推辞不受,倒显得小气了不是?哈哈,要得,要得。”

倾米揖了一礼,却又转身来到倾北身侧,摇动倾北胳膊,娇声说道:“父王,灵空道长之事已经皆大欢喜,女儿之事父王可要记在心上才是,怎地现在还不向张道长提出拜师?女儿没有倾颖姐姐那般得张道长心仪的福份,说到拜师学艺,可是不能输给倾景妹妹才是!”

倾北慈爱地一笑,说道:“乖女儿,拜师之事,父王自会向张道长开口相求,不过若是张道长实在不肯点头,只能怪你资质平平,不如张道长法眼。也怪父王与张道长交情太浅,没有几份薄面可看。所以丑话先说到前头,父王只管提,成与不成,切莫怪罪父王,更不许哭鼻子!”

二人一问一答,生生将张翼轸退路封死。若是答应,实在是此事来得突然又过于荒唐。若不答应,堂堂北海龙王开口相求,又将话说得滴水不漏,是以倾北还未开口,张翼轸便已经大感头疼。

正烦闷之际,忽听灵空插话说道:“不对,大大地不对。翼轸是我徒儿,未经我的许可怎能擅自收徒?我说龙王,你与倾米一唱一和,说得恁是好听,却丝毫不将我这个张道长地师傅放在眼里,不知龙王可有话说?”

若论胡搅蛮缠,灵空当属第一。倾北父女二人正准备将话堵死,然后开口提出拜师之事,张翼轸定是断难回绝,不料灵空横空杀出,顿时打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倾米眼睛只一闪,便闪身又来到灵空近前,盈盈一拜,说道:“倾米拜见灵空师祖!”

灵空立时眉开眼笑,双手前伸,说道:“徒孙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既然倾米比我晚上两辈,这么说来,龙王也要尊称我一声师叔才算合乎礼节,哈哈。”

倾化眼中怒意一闪,正在挺身而出,却被倾北凛厉的目光一扫,顿时收敛气焰,默然站立一旁。倾北微一点头,随即长身而起,竟是径直来到灵空面前,长揖一礼,说道:“北海龙王倾北,参见灵空师叔!”

灵空也未料到倾北竟有如此气量,说到做到,当众施礼,一时愣住,随即嘻哈一笑,一把拉起倾北,大言不惭地说道:“免礼,免礼!我方才不过说笑一二,小北不必当真。堂堂北海龙王,怎能向我这个凡人见礼?生生是要折我的福泽不成,以后切莫再如此客套!”

一声“小北”出口,别说倾化和倾米都脸色大变,便连倾北也是微微动容,几乎再也隐忍不住。脸色连变三次,才终于又缓和下来,回头示意倾化和倾米稍安勿躁。

张翼轸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灵空这番胡闹倒也好生有趣,险险将倾北激怒,让他精心策划之事前功尽弃。不过这倾北倒也厉害,真真是气度非凡,涵养过人。见此情景,张翼轸也是按捺不动,且看倾北还能如何应对。

倾北呆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小北,我倾北统领北海多年,再无人敢称我为小北。这一声小北听来倒是分外亲切,令人感叹不已。灵空师叔,若不嫌弃,日后便请还以小北相称,也好让我心生暖意,感觉与灵空师叔如同家人!”

这也成……张翼轸愕然万分,这倾北所说也太过矫情,直令他听闻之下浑身不适,差点倒牙。

正当周身不安,直想站立发话之时,忽听旁边一人讥笑一声,开口说道:“没想到北海之主竟能说出如此肉麻的谄媚之言,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第五卷 小重山 第十三章 - ~无边春情任谁笑~

正是在一旁静默许久无语的戴婵儿长身而起,一脸讥诮之色,却又隐含笑意地说道。

凭龙族对金翅鸟的天生感应之能,倾北岂能不知戴婵儿身份!不知何故倾北却对置身龙宫的戴婵儿并无一丝惧怕之意,自从戴婵儿入得龙宫以来,一直对她未加理会,竟是视若无睹,也不知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戴婵儿此言一出,有意无意间瞥了张翼轸一眼,目光掠过一丝挑衅之意。张翼轸为之一怔,莫非那个嬉笑怒骂的戴婵儿又回来了不成?

倾北被戴婵儿讥讽一句,却也不恼,打了个哈哈说道:“虽说无喜公主大驾北海龙宫,理当隆重欢迎才是。不过既然无喜公主是跟随张翼轸张道长而来,且素有传闻说是无喜公主倾心张道长,那本王便以张道长为主,无喜公主甘为其后,应该不会责怪本王将公主归为张道长身后之人罢?”

倾北果然厉害,此话一出,戴婵儿竟是脸露红润之色,回身看了张翼轸一眼,点头说道:“一切以翼轸为主即可!”竟是再无犀利言语,转身退回座位。

张翼轸却不及注意戴婵儿的羞涩之意,怦然心惊。倾北处心积虑,处处得了先手,非但放低身份,却还将一众人等的喜好与性子打探得一清二楚,这般精心谋算,到底有何企图?

倾北一语逼退戴婵儿,闪身又来到张翼轸近前,一把抓住张翼轸手腕,将他拉到大殿之外,用手一指整个北海龙宫,慷然说道:“翼轸,我这北海龙宫不如东海龙宫宽大,不如南海龙宫奢华,即便比起西海龙宫,在精美之上也有所不如。且我这北海之地。气候多变,出产并不丰富。好在我倾北偏安北海多年。励精图治,不骄不躁,倒也将北海治理得井井有条,不与三海争个高下,但也自有奇特不凡之处。翼轸也莫要过于小瞧我北海之地,毕竟作为四海之中最为宽广之海,无数神秘之地不定也隐藏有何等不世宝物。”

紧接着一挥手,却见倾米飞身近前,在张翼轸身前盈盈一拜,却不起来。张翼轸急忙双手虚扶,却被倾北按住。只听倾北继续说道:

“小女一向仰慕翼轸高才,确有拜师之诚心。翼轸既然收南海倾景为徒,若不收下小女,本王便会认定翼轸心中对北海定有不满之心,厚此薄彼,好生令本王心生难堪,更令小女心生挫败之感。且方才尊师灵空道长已然认下倾米这个徒孙,灵空道长既然开口,再加上本王的薄面。以及小女的拳拳之心,翼轸,眼下只等你一言定乾坤!”

张翼轸只觉北海龙宫之事如同北海之上多变的气候一般,风云变幻,波涛起伏,令人无法得知下一步究竟是巨浪滔天还是风平浪静。再看倾北一脸笑意却也透露着恳切之意,却总觉在他笑意背后不知隐藏着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如今形势却是骑虎难下,被倾北将各种退路封死,张翼轸只好点头应下,说道:“龙王多虑,翼轸何德何能,得龙王如此赏识,若推辞不受,岂非不识抬举?自今日,我便收下倾米为我的记名弟子。按入门前后,倾景为大弟子,倾米为二弟子。”

倾米立时大喜,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且慢!”

张翼轸急忙制止倾米。肃然说道:“既入我门,当听我号令。以后这参拜之礼,全数免了,修道之人何来如此虚礼,也是麻烦。还有你我不过是名义师徒,我若得空或是有所感悟,自会传授你一二法术。若是没有,也不必心生不满。毕竟我不过是地仙之境,神通有限。倾米,可有想法?”

倾米欢呼一声。不顾倾北在旁。竟是上前便挽住张翼轸胳膊。娇声说道:“师傅尽管放心,徒儿定会十分乖巧,从不给师傅增添一丝麻烦。”一脸娇媚之色,竟是春情流露。

张翼轸不禁骇然当场!

虽说他也是气血方刚的少年,对男女之事也是略知一二,和倾颖即便真情流露之时,也是发乎情止乎礼,至多相拥片刻。而眼前的倾米紧抱胳膊,少女体香阵阵袭来,更有热气自胳膊之上传来,丝丝缕缕犹如雷电。直令张翼轸一时酥麻,心跳加快,几乎无法把持!

正要抽身甩开倾米环抱之时,忽觉左臂一紧,竟又被人紧紧抱住。扭头一看,却是戴婵儿一脸若有若无的笑意,双手交错,生平第一次将他的左臂抱在怀中!

张翼轸正被倾米惹动情思,鼻中又闻到戴婵儿身上自有的淡然香气,又想到自息影之水看到戴婵儿的月下独思,以及其后的四海追随,不由情由心动,一时意乱情迷,痴痴说道:“婵儿,东海之事以后,可是苦了你了。一切都怪我害你被囚禁百年,你记恨我责怪我不理我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只是望你不要平白没了性子,变得郁郁寡欢,还不如先前那个喜怒随心敢说敢做的戴婵儿来得可爱!”

戴婵儿本意是看不惯倾米的媚态艳骨,见她有意色诱张翼轸,哪里会让她得逞!当即挺身向前,抱住张翼轸胳膊,正要与倾米一较长短,打消她的如意算盘之时,却听张翼轸竟是此时此刻说出肺腑之言,顿时令戴婵儿这个向来无所禁忌的无喜公主呆立当场,痴迷间,浑然忘却此地何地此时何时,只是目不转睛地凝望张翼轸,眼中隐现朵朵泪花!

一旁的倾北与倾米自是尴尬无比,倾米再是天生媚骨,毕竟也是少女,见张翼轸和戴婵儿真情流露,只好讪讪松开张翼轸胳膊,退到一旁。倾北也是咳嗽几声,扭脸过去。

戴婵儿正要不顾一切将心中所想和担忧全数说出,不管张翼轸如何看她,是否嫌弃她,也要争上一争,试上一试。刚刚鼓起勇气,正要开口,忽见眼前人影一闪,却见画儿跃身来到张翼轸眼前,满脸委屈之意,不满地说道:

“主人师兄,你是不是又不要画儿了?要不为什么又新收女徒儿?收就收罢,却还和她这般亲热,画儿不喜欢她!”

画儿一打岔,戴婵儿刚刚升起地痴迷之意顿时烟消云散,再无一丝情绪波动,心意犹如潮水退去,手一松,退后一步,淡淡看了张翼轸一眼,却是一言不发回归座位。

张翼轸无奈只好摇摇头,也不好埋怨画儿什么,只好好言劝慰画儿几句,领画儿回到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倾颖安坐不动,泰然自若,灵空正津津有味地审视礼单,看了半天仍未看够。

真平道长却是脸露惊诧之色,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在道门中人看来高不可攀的神人,却在张翼轸面前个个都如此作态,直让真平心中喟叹,若让天下道门中人看到张翼轸在神人面前依旧如此坦然心性,不为所动,又如何相信他能做出杀害灵动掌门的欺师灭祖之事出来?

倾北见诸事基本办妥,也是心情大好,吩咐下去大开宴席,款待宾朋。

张翼轸领画儿坐好,又与倾颖说了几句,本有心让倾颖劝导戴婵儿一番,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妥,只好作罢,并未提及。

倾颖却是看出端倪,说道:“翼轸不必担心,婵儿有心结未去,一时也难免郁郁不快。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有机会,你与婵儿好生说道说道,自会一切大好!”

张翼轸点头称是,感念倾颖的善解人意,正要夸上几句,却听灵空突然大吵大嚷说道:“小北,我忽然想起一事,便是上次被我灌醉的华自在是否因我逃走而被治罪?若是治罪,还请小北将他放了才好。”

小北二字听上去格外刺耳,倾北眉头皱了数次,终于还是舒展开来,答道:“华自在虽然玩忽职守,不过因为后来查明灵空道长本是被误押于此,自然无功无过,两相抵消。既然灵空道长提及,吩咐下去,令华自在前来付宴即是。”

张翼轸心念一动,猛然想起一事,当即起身说道:“素闻华自在与华风云并列为北海两大化蛇名将,如今同聚盛宴,怎能只有华自在而少了华风云,不如也请龙王下令,令华风云也一同付宴才好!”

倾北一愣,微一思忖,还是点头应道:“如此也好……传令下去,华自在、华风云一同付宴!”

龙王金口一开,不多时便见华自在和华风云同时现身大殿之上。华风云张翼轸先前见过,自不用说,华自在虽有交集,不过当时昏迷,未曾得见。今日一见,只觉华自在虽然也号称北海两大化蛇大将之一,却无论气势还是形象都较之华风云差之千里。

若说华风云却也生得一副叱咤风云的相貌,高大威武,气势过人,不怒自威,自有大将风范。华自在却生得文弱白净,如同手缚鸡之力的书生,别说威猛之气,连一丝过人的气势都没有一分,当前一站,一副恹恹之色,犹如宿醉未醒的醉鬼一般。

虽说人不可貌相,不过以华自在这般模样,怎会与华风云并列齐名?莫非是何不世神通不成?

第五卷 小重山 第十四章 - ~忽闻东海传恶耗~

不解归不解,张翼轸自然不是以貌取人定高低,心中不解华风云先前在南海龙宫之举,当下又提议让华风云与华自在与他几人同桌,灵空一听当即赞成,倾北也就就势应下,就此,各就各位,倾颖、戴婵儿与画儿几人与倾米一桌,盛宴正式开始。

宴席之上,倾北又以主人身份大大将张翼轸盛赞一番,随后倾米也当众向张翼轸敬献拜师酒,其后一众开怀畅饮,热闹非凡。

酒至三旬,张翼轸瞧准机会来到华自在身边,拱手说道:“听倾颖提起,上次在傲岛之上,我曾受华将军出手救治,一直未得机会当面致谢。今日特意谢过华将军援手之情!”

华自在脸颊泛红,显然不胜酒力,急忙回道:“不敢,能为张道长出手疗伤,也是在下之幸。只是在下法力低微,当时救治并未有用,深感惭愧。”

张翼轸又与华自在客套几句,假装无意中提及灵空之事,话里话外却是感激华自在对灵空的照应。华自在只是敷衍几句,只字不提丢失宝物一事。张翼轸又说了几句,见华自在防范甚严,说话滴水不漏,只好作罢,寻个由头便回到座位。

正要打算再旁敲侧击华风云有关南海龙宫斩杀华独行一事,忽觉一股香气扑鼻而至,眼前人影一闪,倾米来到近前,嘴角一翘,娇笑说道:“师傅,你我师徒名份已定,不过彼此之间却是生疏得很……不如我带师傅随意在北海龙宫转转,一是可让师傅观赏一下北海龙宫之景,二来也可让我与师傅多亲近亲近,省得在师傅心目之中远近有别,认为倾米定是不如倾景!”

张翼轸本想推脱,转念一想倒也正好趁此机会暗中打探一下北海有何谋算,即便倾米聪颖过人,不过言多必失。且试上一试又有何妨,当下便点头说道:“徒儿不必多心。你和倾景既入我门,自然一视同仁,入门有先后,远近无分别。既然徒儿一片诚心,我也不好回绝……我这便唤上画儿,我三人一同观赏龙宫盛景!”

说着,也不等倾米有所表示。张口便喊过画儿。画儿一听自然喜出望外,立时点头应答,才不理会倾米一脸无奈和恨恨之色。

倾颖见状,也不多说,只是冲张翼轸微一点头。张翼轸自然领会倾颖心意,目光一转却又看到戴婵儿。却见戴婵儿明明看到他和倾米结伴而行,却偏偏假装没有看见,将脸扭到一旁。张翼轸暗暗摇头,只好略过不想,三人随即出得大殿。穿堂过室,来到一座闪耀银光的大殿面前。

“此为养心殿,作平常静养调息之用。”

倾米虽是不喜张翼轸非要带上画儿的安排,却也不好表露出来。仍是俏笑不断酒窝隐现,一一为二人介绍北海龙宫的各处大殿。

三人走走停停,见识了无数形形色色的殿堂,也让张翼轸对北海龙宫有了初步了解。北海龙宫确实不如东海龙宫宽广,也不如南海龙宫奢华。虽然比西海龙宫大上少许。却比不上西海龙宫地精美和雅致。可以说。北海龙宫是四海龙宫之中最不显眼最无特色之所。

不过张翼轸却不是真心欣赏北海龙宫的盛景如何。三人转了多时。张翼轸见倾米始终兴致勃勃。脸上笑意不减,也不免暗暗赞叹倾米好脾性有耐心。

三人来到一处珍珠亭。在石椅之上坐定。张翼轸寻思一番。开口问道:“倾米。北海两大化蛇大将。华风云还好说一些。一望之下便知是员猛将。那华自在生得文弱不说。还一副恹恹之色。难不成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倾米未曾料到张翼轸竟是话题一转。问及华自在之事。笑着答道:“打我记事时起。华自在便在父王身边。一向被父王倚重。师傅所提疑问我以前也曾向父王提起。父王却说。华自在自有独特之处。身负化蛇之中最为珍稀的血统。至于究竟有何用处我也不得而知。毕竟在我等龙族眼中。化蛇血脉已然没落。再难有兴起风浪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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