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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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媪也不怠慢,嘿嘿一笑,双手一翻,只听“咔嚓”两声轻响,老媪双手蓦然变为森森白骨,再无一寸血肉,煞是吓人。白骨手一成,也是双手一伸,屈指便朝怪猴的左臂抓去。

为首男子见二人悍然出手,或是自恃身份,或是认定合三人之力对付怪猴定会手到擒来,是以负手站立一观,冷眼旁观。

怪猴正想一掌将先前的瘦小男子拍死,猛见又来二人分别攻击左右手臂,竟是咧嘴一笑,也不躲闪,呼地飞起一脚,正中瘦小男子的肩膀之上,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随即瘦小男子一声惨叫,竟被怪猴一腿踢出数十丈远,在空中翻滚不停。直朝密林深处飞去。

此时为首男子不再矜持不动,伸出一手朝虚空一抓,瘦小男子的疾飞之势猛然一滞,生生被一股吸附之力定在空中。随后身形缓缓回落,落到为首男子向前三尺之处。再看为首男子一张口一道蓬勃的仙气喷出,喷在瘦小男子的肩膀之处。得此仙气滋润。瘦小男子当即脸色大缓,脸上再无一丝痛苦之色。

飞羽看在眼中,心中却是闪过一丝不解,明明为首男子所吐之气为仙气不假,却红中透黑,说是飞仙仙气,竟是暗藏一缕未名之力,隐有阴寒侵蚀之意,这是何故?

按下心中疑问。飞羽再抬头一看,却是微微一惊,场中情景再起变故!

年轻女子一剑斩在怪猴地右臂之上。也不知她手中宝剑是何宝物。竟是手起剑落。生生将怪猴地右臂斩断!

而老媪也不甘示弱。两只白骨手向前一伸便将怪猴左臂抓在手中。旋即双手一错。但见一股黑气自白骨手上生起。沿怪猴左臂盘旋而上。猛然一收。听得“喀吱吱”一声刺耳地声响过后。再看怪猴左臂寸寸断裂,从身体之上脱落,碎为无数块血肉,哗啦啦掉向地面。尚未落到地上,便在空中被黑气化为一滩血水,随后化为一股黑烟消散在空中。

好阴毒的魔手!

飞羽尚未来及惊讶,却见失去双臂的怪猴仰天一阵长啸,啸声直冲云霄,震得四周山林哗哗直响。随后却见怪猴将身一纵跃身空中,在空中翻滚数圈,猛然定住身形,在几人难以置信地注视之下,瞬间又从断臂之处生出两条手臂!

新手手臂非但完好无损,且长约数丈,怪猴身在半空之中,怪笑一声,双臂一伸,犹如蛟龙出水一般,直取下面二人。

二人惊见此等变故,也是一时心慌。

虽说天地之间也有可以肉白骨的法术,但如眼前怪猴一般可以瞬间生长却是前所未闻。若是飞仙有仙药辅助再加上通天修为,还有些可能,不过飞仙却是仙体,并非肉体凡胎。眼前怪猴明明是肉体凡胎,却能眨眼之间重新长成两条手臂,以老媪上千年的修为和见闻,却是从未听闻有何等法术可以令肉体凡胎须臾之间重新生成之术,只因世间万物,肉体凡胎虽是最为脆弱,却也最为难得,即便天仙法力通天,也无法平空化出肉体。

两条长臂一闪即至,瞬间便近身二人身前三尺之内。年轻女子瞧出端倪,心知不可力敌,一剑斩出的同时,却是将身一纵,闪身到数丈之外,正好躲在为首男子的身后。而老媪不知何故却不知进退,仍是双手一错,竟是一左一右分别伸手去抓怪猴地两条手臂。

飞羽和老者虽是躲在远处,却也看得清清楚楚,见此情景心中竟是暗叹一声,悄声对老者说道:“老妇人执念太深了,她却是不懂,此等的凶兽怪鸟并非实有,本是天造地设的拟幻之物,心中越是固守原有观念,越是认定可以凭借法力将凶兽怪鸟杀死,便越是艰难万分,最终反被其伤。”

老者越听越是动容,暗中细细打量飞羽几眼,心中赞道,此子果然了得,竟能识破天地拟幻之术,亏他还自诩为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之人,入得铁围山中,寻宝心切,再加上不愿与眼前等人正面冲突,以免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故意压低一身修为,更是不敢全力施展一身仙力,竟在先前与怪鸟争斗之时,并未发觉怪鸟却是铁围山所生的幻鸟,并非真有。

却原来打了半晌,只是自己与自己对打一番,当真是惭愧得紧。

想到此处,老者脸色一红,正要说上几句,却见飞羽已然扭头过去,目光直视场中怪猴和老媪,只见一人一猴犹如互拉双手,竟如孩童打架互搏一般,四手紧拉,互不相让,纠缠在一起。

老者暗中运转体内灵性,数种灵力汇聚双目之上,顿时眼前情景一变,哪里有什么怪猴存在,明明是老媪紧握另一名老媪之手,二人在空中争斗在一起,打得好不激烈。

两个老媪一模一样,只是举止正好相反,犹如一人面对镜中人一般。

元眼一现,真相立见。老者不免暗叫一声惭愧,心中对飞羽却又更多了几分赞叹。若是此子渐渐滑向另一个神识之中,说不得到时帮他一帮,还是恢复原先的少年的神识清明为好,毕竟即便那人再次化形而出,也是再难修为通天,重返天庭,倒不如让他隐于此子的体内,或许还可得一丝重入轮回的机缘。

只一愣神,场中情景又是一变。

老媪和怪猴互相拉扯,犹如寻常人打架一般,拉来拉去,二人竟是越转越快,最后竟是只凭旋转之力便绕上半空,如同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年轻女子在底下站立,一脸焦急之色,频频看向为首男子,自是想他出手相助。不料为首男子却是视若无睹,只是凝神观看,理也未理年轻女子地求助。

老媪虽被怪猴巨力甩动,无法定住身形,却是双手仿佛藤蔓一般,以无比快疾的速度缠绕怪猴双臂,片刻之间便将双臂缠满,近前到怪猴脸前。旋即一只白骨手竖起一根手指,手指一亮,一道亮光闪过,直取怪猴双眼。

怪猴不躲不闪,任凭亮光入眼。见怪猴不知厉害,老媪心中大喜,心道畜生毕竟还是畜生,哪里懂得魔手搜魂之苦,随即嘿嘿一笑,心意一动,便要施展魔手搜魂大法,生生要将怪猴的魂魄捏在手中,一旦入手,便可炼化为魔力为已所用。

不料亮光一入怪猴眼中,神识一经探入怪猴体内,却是大吃一惊,怪猴体内空空荡荡,别说没有魂魄,便连一丝生机也没有,也就是说,此怪猴要么并不存在,要么便是早已死绝!

怎会这样?

老媪顿时大惊,尚未来及想通为何如此,却见怪猴嘿嘿一笑,笑容诡异莫名,却是和她笑声一般无二。老媪心中莫名一凉,情知不妙,正要收回魔手逃走,哪里还来得及!

怪猴一声长啸,猛然间身体从中一分为二。身体分开之后,怪猴非但未死,竟还化为两只一模一样地怪猴。两只怪猴只一成形,便一左一右向外飞奔而去。

老媪被两只怪猴拉扯,施展全身力气也无法抵挡怪猴的巨力,不由心中喟叹一声,原来以为法力高强便可以无敌于世,不想在无法打死的怪物面前,法术竟不如蛮力来得实在。眼见老媪便要被怪猴分尸,为首男子身形一晃,却是无法再见死不救,悍然出手。双手交错胸前,一合一分,便见双手蓦然涨大,却迸发无边火光,随后四下一片通红,陡然两只火灵巨掌脱手而出,疾飞如电击中两只怪猴。

火光横扫之处,无论山石还是山林全数灰飞烟灭,一阵清风吹过,怪猴也是消失不见,化为乌有。

老媪收回魔手,呆立片刻,似乎想些什么。想了半晌好象并未想通,无奈只一摇头,冲为首男子施礼说道:“多谢师兄援手,天媪子感激不尽!”

天媪子?

飞羽脑中猛然如炸雷般响过,怎地一听此名便觉心中气愤难平,直想杀之而后快?却又为何将她看得清清楚楚,却相见不相识,脑中又无一丝印象?

心中疑惑难解,更有愤愤不平之意,飞羽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正要低声向身旁老者问上一二之时,忽见为首男子神色一凛,双目之中突现双道红光,直直朝他和老者的藏身之处扫来!

第六卷 望海潮 第五章 - ~心难安~

莫非被他发觉不成?

既然发觉,不如光明正大面对,何必非要偷偷摸摸躲藏不出?飞羽正要长身而起,当面向眼前几人质问一番,却被老者暗中摇头制止,却听老者低声说道:“此人修为虽高,不过并无识破我的隐形法术的神通。飞羽,稍安勿躁,看我二人能否暗中打探出几人的目的何在,再现身不迟!”

其实老者心中有话并未明说,以他的神通,将为首男子打败不在话下,不过以他目前处境,却并不敢妄动全身修为,若是被天庭察觉,在他全身修为尚未恢复之前,在未得到量天尺之前,只怕难逃一死。

为首男子的红光扫过二人的藏身之处,却并无丝毫异状,不由微皱眉头,自言自语说道:“难道某感应有误?方才明明感到有一丝波动掠过……”

微一愣神,却点头一笑,朗声说道:“何方高人在此,不必躲躲藏藏,还是现身罢!”

难不成还是行踪败露?飞羽见为首男子信心满满地向他二人隐身之处看来,犹如一眼看穿隐形术一般,心道既然被人识破,再潜藏不出倒显得小家子气,当即站起身来,还未开口说话,却听身后传来无数鬼哭狼嚎一般的阴森哭声!

尚未回头,便觉遍体生寒,神识猛然一紧,恍惚之间险些离体。忙稳定心神,定睛一看,不由惊吓得呆立当场!

老天,身前身后密密麻麻布满无数凶兽怪鸟,大如小山,小如蚊蝇,有人面鸟身,也有兽面人身,各具奇形怪状,无法说清长相,更是无法数清数量。漫山遍野,多如牛毛。

只是这些凶兽怪鸟无一不是直视场中四人,却对飞羽和老者视若无睹,理不未理便与二人擦肩而过。飞羽却是明白倒也并非是老者的隐形术如何神奇,才让凶兽怪鸟对二人见无所见,而是不知何故凶兽怪鸟明明可以看到他们。却只是绕过二人,只将场中四人团团围住。

老者也是一脸惊愕之意,与飞羽对视一眼,二人都是疑惑不解。

再看四人被无数凶兽怪鸟包围,饶是为首男人见多识广,自诩神通广大,也是吓得心惊胆寒,再难保持镇静,微带颤抖说道:“怎会如此?难道整个铁围山的凶兽怪鸟全部来此不成?”

天媪子尚未从死里逃生地喜悦中惊醒。便被眼前巨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呆立半晌。才黯然说道:“怕是我几人性命便要交待在这铁围山中了……我一把年纪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惜了红枕这丫头。年纪轻轻神通尚未大成便葬身此处。令人无比痛心。罗远公。你可有法子逃命?若有法可想。可带红枕逃走。我便留下抵挡一二。也好为你二人拖延一些时候。”

几个名字便如几声轰鸣在飞羽脑中轰响不断。罗远公之名。一听之下便令他气血翻滚。便想跃身飞出。一剑取其项上人头。而红枕之名。在他听来却有柔情缠绕。更有无奈和惋惜萦绕心间!

定是先前便认识眼前几人。否则不会一听他们名字。便自心难安。心有所感。

飞羽不及深想此事。便听罗远公慷然说道:“哼。当我罗远公是何许人也。怎会独自偷生?且前来之事师傅早已说过。若有无法逃脱的凶险。他自会感知。也会前来相助。既有师傅金口一诺。怕什么?”

罗远公虽然说得慷慨陈词。却也是心中没底。以他飞仙之能。在铁围山中也无法飞空离去。他的师傅也不过是飞仙顶峰。怎能瞬息而至。救众人于危难之中?

眼前无数凶兽怪鸟虎视眈眈。罗远公自忖若是斩杀数十只或许还可勉力而为。一百只的话便是累也能将他累死。何况周围一众鸟兽不计其数。一旦撕杀起来。定无生还之理。

罗远公黯然摇头,微一思忖,却见一众鸟兽虽然来势汹汹,却是围而不攻,也不知何意。罗远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惊扰众鸟兽,却是对红枕说道:“红枕,眼前这些鸟兽杀而不死,若非幻化,便是可借助铁围山的天地之威瞬息恢复。依我推算,这些鸟兽不怕利器所伤,却是怕火。若是将你的清影化为火云将我几人围住,可保一时无忧。”

红枕还未答话,天媪子脸色一变,说道:“不可!清影若是化为方圆数丈的火云,能否阻止鸟兽来袭还未可知,却是支撑如此之广的范围,最后宝物灵性耗尽,便会成为无用之物。清影跟随红枕日久,与她心意相通,清影一毁,红枕必受重创!”

罗远公脸色一寒,正要驳斥几句,却见红枕也不答话,右手一抬,手掌半握,却见从手掌之中汩汩流出紫红色的云雾,云雾如烟似云,却蕴含无边火力,一经放出,便在空中凝而不散,犹如被人牵引一般,左右穿梭不停,片刻之间便形成一道红云屏障,将几人严密地围在其中。

云雾屏障便如轻纱笼罩,从屏障之中牵出一线,一端仍是紧握在红枕手中。红枕额头浸出丝丝汗水,显是催动火云颇为耗费气力。

天媪子见此,无奈叹气一声,伸手扶在红枕肩上,运转一身魔力注入红枕体内,以助红枕一臂之力。得天媪子相助,云雾屏障猛然间气势大涨,散发无边火焰,如同落日之时被烧得通红的火烧云一般,向外源源不断地迸发火力。

众鸟兽为之一惊,纷纷后退数步,显然惧怕火云之上的火力。见此法奏效,罗远公大为心安,微一点头说道:“此为无奈之举,若是此宝就此毁去,脱险之后,某再寻一件法宝给你,定不食言!”

红枕紧咬牙关,额头之上汗水滚滚,却是毫不领情,说道:“才不稀罕你的宝物,你也莫要自作多情,我不过是为救我师傅,并非救你。”

罗远公不理红枕的气话,低头一想,伸手间取一物,手指一弹飞入空中,随即只听“砰”的一声化为万点火苗,自空中扬扬洒洒地飘落,如同下了一场火雨。

却是罗远公见红枕火云可一时护住众人周全,便施展火雨之法,试图天降火雨将众鸟兽吓跑。

火雨眨眼之间便落到众鸟兽身上,一些生得弱小或是胆小的鸟兽身上一沾染火雨,便惊叫一声逃之夭夭,不出片刻竟是跑掉大半。

尽管如此,剩余的小半鸟兽皆是身形高大、力大无比之鸟兽,只怕每只都比怪猴还要强上几分。罗远公见状,不免苦笑摇头,即便是眼前鸟兽的百中其一,若是扑将过来,片刻之间便会将众人杀死。

不想一身飞仙修为,在此地竟被鸟兽围困不得而出,想要逃走也是不能,若是真是葬身此处,也忒是窝囊了一些。

又僵持片刻,红枕渐渐气力不支,饶是一旁天媪子源源不断注入魔力,却也是无法支撑起火云的燃烧之势,毕竟红枕修为尚浅,能够将清影化为方圆数丈的火云已然是勉力而为,又催动火势硬撑多时,算是极其难得了。

尽管有天媪子魔力相助,不过催动火云并非全是魔力,尚须心意大开。红枕神识尚不厚重,心意渐渐松懈,火云渐渐缩小至一丈方圆,四人只好聚在一起,个个脸色凝重,值此生死攸关之际,罗远公也是再难保持上仙风范,想起方才单单一只怪猴便令天媪子差点丧命,心中竟是丝毫提不起挺身而出的一战之念!

终于还是瘦小男子再也无法忍受令人窒息的压迫之感,狂叫一声,竟是长剑一挺,从火云之中闪身而出,一头扎进众鸟兽之中,乱斩乱刺一番,同时大喊大叫道:“杀杀杀!死死死!老子就是死掉,也好过被你们这些畜生活活吓死!”

罗远公见状顿时大怒,喝道:“薄梦寻,若是想死某成全你便是,何必非要惹怒这些鸟兽?”

薄梦寻状若疯狂,怎会理会罗远公的怒吼,置身鸟兽之中,见鸟便杀,见兽便刺,还连连施放黑烟魔雾,不过说来也怪,众鸟兽却纷纷让路,别说将他一口吞下或是一掌拍死,数只被他斩到或是刺中地鸟兽非但不反击,却还如同惧怕他一般,竟是四散而逃。

惊见此等情景,莫说身处火云之中的罗远公等人大为不解,但是飞羽和老者也是一时茫然,不知为何凶悍的鸟兽竟是纷纷避之不及,明明刚刚此人还被一只怪猴差点杀死,现今却又不怕他,是何道理?

正当二人猜测之时,却未料到薄梦寻跌撞之间,慌不择路,竟是横冲直撞朝二人地隐身之处冲来。二人只是隐去身形,并非天地遁形的法术,一旦被人撞破便会现出原形。

老者也不知存了何等心思,一直隐藏不出,飞羽也只好随他。眼见薄梦寻离二人不过一丈之遥,老者伸手一拉飞羽,二人闪身一旁,任由薄梦寻从二人身边擦肩而过。

本以为有惊无险就此闪过,不料一只怪兽一时惊惶失措,竟是直朝老者撞来。虽然先前飞羽已然点破此地鸟兽全是幻化,全与自心执念有关,不过老者心中仍有萦绕于心无法释怀之事,是以无法做到如飞羽一般虽然恍惚却心性坦然,无所牵挂,当下一时惊慌,扬手间催动元火剑,便要一剑将怪兽斩杀。

元火剑凝聚天地元力,立时便被罗远公察觉,却听罗远公猛喝一声:“来人是敌是友,还请现身一见!阁下怕是已经躲藏了多时,既如此,某有一事相商……”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六章 - ~死意决~

飞羽见状,一伸手拉过老者,微一定神,却冲冲撞而来的怪兽微微一笑!

说来也怪,刚刚还莫名狂乱的怪兽被飞羽只望一眼,竟是顿时安静下来,温顺犹如绵羊,侧身从二人身边走过,别说攻击二人,眼神之中竟还流露出讨好之意,直让老者看在眼中,暗暗吃惊不止。

见藏身之处败露,再躲藏下去也无必要,二人平空现出身形。

只一现身,火云之中三人六只眼睛全数聚集到飞羽身上,三人几乎异口同声惊叫出声:“张翼轸!”

飞羽听了顿时一愣,定神一想,却又微笑答道:“想必各位认错人了,在下飞羽,并非张翼轸,也不认得张翼轸是何人。”

罗远公先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哈哈大笑,说道:“张翼轸,切莫假装,你我相识已久,也打过无数交道,何必来此一出?今日某落难于此,被你撞见,本来某还想与你二人商议一番,先行救我几人出去,再论恩怨,不想却在此处遇到你,算是某时运不济,罢了,此事不提也罢。”

飞羽还是一脸迷茫之色,非常诚恳地说道:“在下确实不认识阁下是谁,且我也不叫张翼轸,不过听阁下所言,莫非那张翼轸是坏人不成?”

罗远公见张翼轸并非神识恍惚,言谈之间也思维清晰无比,既非失忆也非被人控制心神,为何非要矢口否认他不是张翼轸,是何缘故?

不等罗远公发话,已是强弩之末的红枕惊见张翼轸现身,一时惊喜交加,心神大受波动。又见张翼轸自称飞羽,且不像假装,不由心生恐慌,不知张翼轸遭遇了何等变故,竟是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难道他被人夺舍了不成?

想到此处,红枕再难凝神催动火云,心意松懈,火云立时如风卷残云一般收回手中。

火云一灭,众鸟兽顿时发觉,竟是一齐狂吼出声。如此之多的鸟兽一起仰天长啸。直冲云天,直震得四周群山嗡嗡作响,不但将无数山林的树叶哗啦啦震落一地,竟还有无数巨石被震落悬崖,引发一阵轰隆隆巨响。

如此威力。飞仙也是闻之色变!

红枕却是对众鸟兽伺机而噬视若无睹。双目只是定定望向张翼轸。痴痴说道:“翼轸。当真是你还是当真不是你?你是假装还是被人夺舍?你……真不认识红枕了么?”

张翼轸听得红枕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见她一脸真情流露。虽然心中不解她为何如此。却总有一种难以压制地亲切之感在脑中盘旋。令他一时犹豫。难下决断。迟疑说道:“红枕,我……当真认识你不成?”

一声红枕出口,直让红枕心中顿生万千柔情,再也不顾罗远公在侧,天媪子在后,将身一纵,便要飞身向前,与张翼轸相会一处。不料身形刚刚一动,却猛然间一只迅猛无比地巨蛇张开血盆大口,直朝她腰间恶狠狠咬来。

红枕身形极快。转眼便闪身到众鸟兽中间。巨蛇来袭。红枕却是不管不顾。眼中却只有张翼轸一人。天媪子见状却是魂飞天外。不想红枕这个傻丫头一见张翼轸。竟是连命也不要。只知朝他而去。当下天媪子一伸手拿出一根拐杖。只一晃。拐杖便变成一把蛇剑。挺剑便向巨蛇斩去。

巨蛇却并不理会天媪子地蛇剑。悍不惧死地只知朝红枕拦腰咬去。眼见以巨蛇大口。一口咬实。定会将红枕拦腰咬为两截。天媪子大急。喊道:“罗远公。还不出手救下红枕!”

罗远公却是全神戒备站立不动,冷冷看了天媪子一眼,说道:“自嫌命长。莫怪他人!”

天媪子气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一剑狠狠斩在巨蛇身上,硬生生将巨蛇一分为二。却和先前一样,巨蛇化为两段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两条巨蛇,一条转身朝天媪子扑来,一条仍是去势不停,直朝红枕咬去。

眼见巨蛇血口离红枕不过一尺之远,却见一直呆立不动的张翼轸仿佛猛然惊醒一般,向前一步跨出,一伸手将红枕拦腰接起,随后身形一转,带动红枕原地转动一圈,正好正面迎向巨蛇镣牙。

却见张翼轸不慌不忙,淡然一笑,轻轻伸出右手手指,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巨蛇额头飞速掠过,随后也不后退,只是站定身子不动。却见粗有三尺,长约数十丈的巨蛇飞扑而来,挟带无边气势,竟被张翼轸一根手指一点,便顿时僵立空中,犹如被万年寒冰瞬间冻僵当场,一动不动!

再看张翼轸回头对红枕恍然一笑,说道:“红枕莫怕,小小巨蛇,不值一提!”

随后轻轻将红枕放回地上,也不回头,右手衣袖一挥,身后巨蛇被风声拂过,顿时化为轻烟,点点消散于空中。

果真是翼轸!若非翼轸,他怎会如此舍命救我!红枕心思如潮,却是不及深思张翼轸方才之举是如何地神奇莫测,便无语哽咽半晌,才终于开口说道:“翼轸……南山湖一别,我以来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翼轸却一脸平静,微微惊讶说道:“红枕,我名飞羽,并非张翼轸。要不是你认错了人,便是我长得太像张翼轸了!”

相见不相识,相识不相认,红枕只当张翼轸是故意假装不与她相认,顿时心如死灰,脸如秋水,弯腰盈盈一礼,说道:“既如此,小女子谢过飞羽的救命之恩。既然你我素昧平生,就此别过……”

说完,身形一晃,手中红光一闪,清影再次化光为剑,红枕持剑在手,不回到天媪子身边,竟是闪身来到众鸟兽之中。

张翼轸方才轻描淡写,只手一点,便令一条巨蛇烟消云散,别说天媪子。便是罗远公也是大惊失色,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背后竟是瞬间湿透,却是被张翼轸的惊人手段吓出一身冷汗。

方才张翼轸只一现身,罗远公便心生怀疑,情知以张翼轸之能。并无可以躲过他的探查的隐身之能。是以罗远公只当是张翼轸身边之人法力高强,至少也是飞仙之境才可在他眼皮之下潜藏如此之久而不被发觉。虽然他微一感应,察觉张翼轸既非地仙之体,却也未到飞仙之境,正心生疑惑不知他修了何等怪异法术,怎地一身修为如此不伦不类,竟是让人看不透境界高低。

不料只一转眼,却见张翼轸谈笑间便将一条巨蛇灭掉,罗远公自忖以他的修为。绝无可能一招便将方才地巨蛇斩杀当场,更不能只是轻轻灵犀一指,便让巨蛇烟消云散。这……是何等骇人的神通法术?

不过一年不见,张翼轸怎么可能突飞猛进,难道他的修为已达天仙境界?

以他这般年纪,以他一年前不过地仙的修为,要想成就天仙之境,绝无可能!

一想到张翼轸与他之间的恩怨,见到他神乎其神的神通法术,再加上他身边一名高深莫测的老者至少也是飞仙之境,罗远公震惊之余,心中竟是长叹,暗道莫非今日真要葬身于此不成?

不提罗远公如何暗中寻思,但说红枕与张翼轸一言不和,便只身仗剑杀入众鸟兽之中,直骇得天媪子肝胆欲裂,惊叫出声:“红枕……”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后也是纵身一跳,紧随红枕身后杀入鸟兽之中。

奇怪的是,众鸟兽却是不再理会天媪子。任凭天媪子如疯如癫乱打一通,众鸟兽却是也不还手,只是团团将红枕围住。其中三只牛头人身的怪物“呼哧”几声,头一低,头上三尺长角闪亮金光,成犄角之势,从三面向红枕猛然抵去。

红枕先前因为强行催动火去,本身气力几乎全失,又情绪激荡之下。更无一战之力。见三只怪物冲来,竟是不知躲闪。只是痴笑一声,手中清影剑有气无力地斜斜一挡,正斩在一只牛头怪地角上,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清影剑当即被震得脱手而飞,红光一闪,直飞冲天。

三只牛头怪来势不减,依旧直冲而来,眼见转眼之间红枕便会命丧黄泉,天媪子以无比怨毒的声音高喊:“罗远公,若救红枕一命,我愿将血朦虫拱手相送!”

罗远公虽对血朦虫也一心想据为己有,不过心中却是明白,以眼下形势想救红枕难比登天,宝物虽然珍贵,却还是性命最为重要,当即摇头说道:“天媪子,恕某无能为力!”

正当天媪子一脸绝望,心中认定红枕必死之时,却见空中一道红光闪过,一人平空自红枕上空显出身形,手持刚刚被震飞地清影剑,一脸肃然之色,旋即手腕一翻,清影剑陡然霞光万道,迸射出无边火焰。此人在空中站定身形,轻轻一转,便以红枕为中心,剑尖朝下,向四周方圆数十丈之内只一旋转,便见烈焰滔天,顿起一片火海。

火海所及之处,所有怪兽凶鸟只要一点火苗沾身,便瞬间灰飞烟灭,被烧得一丝不剩。不过片刻之功,再看眼前方圆数十丈之内,几百只或大或小的怪兽凶鸟全部荡然无存,别说没有幸存,便连一根羽毛也不见留下。

一剑挥出,竟有如此威力,直惊得众人呆立当场,张口结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翼轸自空中缓缓降落,伸手间递过清影剑,说道:“红枕,切莫轻生,人身来之不易,当为珍惜,留待以后或有大用。”

红枕一时嚅嚅难言,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正心潮翻腾之际,忽然眼睛余光一瞥,却见罗远公一脸狠绝之色,双手一错,却是朝张翼轸背后遥遥击出一掌!

第六卷 望海潮 第七章 - ~杀无赦~

却原来是罗远公方才心灰意冷之下,情知今日难逃一死,却见张翼轸闪身上前救下红枕,一剑之威,竟是力杀数百只怪兽凶鸟,直让他心生无力之感,不敢再有丝毫侥幸之想。

不料众鸟兽一死,场中情景大变,四周鸟兽或许是惧怕方才之威,竟是无一只再敢近前,皆是远远观望。而张翼轸正与红枕低声说话,后背大开,值此良机岂可错过,罗远公心想即便是死,也要先下手为强,若是偷袭成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全力一掌击出,正是罗远公的绝技火灵掌!

红枕偷眼瞧见罗远公竟是做出如此无耻行径,一时气极,正要开口提醒张翼轸,却见张翼轸脸色一变,立时笼罩一层阴寒之色,冷冷说道:“好一个罗远公,今日留你不得,杀无赦!”

当下猛然回身,左手凭空一伸,竟是从空中幻化而出一把闪耀晶蓝光泽的宝剑。此剑通体蓝色,犹如碧蓝海水,无比深邃,剑身之上蕴含无比精纯浑厚的天地元力,正是直接从天地之间汇聚水气提取天地元力凝聚而成的元水剑!

张翼轸元水剑在手,随即心意大开,元水剑气势大涨,四周顿时一片氤氲之气弥漫,众人只觉周身一凉,犹如平空下了一场细雨。

随后张翼轸一剑斩出,剑起雾升,云雾随行,一剑正中罗远公的火灵掌掌心,只听一阵“滋滋”之声响过,水强火弱,剑过掌断,火灵掌顿时消弭于无形。

这还不算,罗远公的火灵掌所蕴含的火力本是天火,远不是天地元力之敌,且张翼轸方才全力施展之下,并未留有一丝余力。火灵掌与罗远公心意相连,剑过掌断。如斩真手之上,虽然倒不至于将真手斩断,罗远公却也是如遭重创,倒退三步,一脸难以置信之色,骇然问道:“张翼轸。你,你,你这元水剑怎会如此霸道,且还蕴含暴烈之意,这与你先前性子不符,难道你性情大变不成?”

张翼轸一剑逼退罗远公,也是一时呆愣出神,低头端详手中元水剑,心意一动。元水剑立时消失不见,再一动念,元水剑又凭空生成。端的是妙用无比。

为何可感应到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水气,还可动念之间将水气之中的天地元力提取出来,凝聚成元水剑,此为何种神通?张翼轸一时出神,难以置信地注视手中元力沛然的水剑,竟是呆呆不知所措。

罗远公却是瞧出端倪之处,心中顿时大喜,却原来张翼轸神识恍惚,竟是忘了好多事情。当真是大好良机。

再冷眼一看和张翼轸一起现身的老者。却见他静立一旁。一动不动。竟是对场中情景不问不闻。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仿佛神游物外。人在此地。心却不知到了何处。罗远公心中即刻打定了主意。暗中朝天媪子施个眼色。

天媪子自是明白罗远公之意。微一点头。暗中身形一闪。便悄然闪于黑暗之中。罗远公待天媪子消失片刻。暗中催动一身仙力。见张翼轸仍是呆愣当场。低头不语。心中更是认定若是计谋得当。今日定可一举除去张翼轸。

至于那名老者为何不出手相助张翼轸。罗远公虽想不明白。却也懒得深究。只要张翼轸一死,他与老者又无深仇大恨。犯不着以死相拼。是以罗远公见天媪子悄然现身张翼轸身后。见时机已到。顿时大喝一声:“火幻掌!”

一掌拍出。便见火掌呼啸而至。尚未近身。便幻化为无数火鸟飞舞。密密麻麻犹如蝗虫一般。直朝张翼轸扑来。

罗远公一掌一出。天媪子也便迅速出手。先是一手探出。先将精疲力尽勉强支撑地红枕制服。随手放到一边。随后双手化为森森白骨。直朝张翼轸头顶抓去。

罗远公和天媪子前后夹击。张翼轸恍然不觉。仍是低头沉思。不解他为何会有此等动念之间便可任意操纵天地元力的神通。说来也怪。和他同来的老者远远站在一旁。微眯双眼。似乎对张翼轸的安危漠不关心。不但不出手相助。连开口示警也是不肯。

眼见张翼轸便要身受火鸟灭身、白骨爪灭顶的下场,却见他瞬间似乎相通了什么,恍然一笑,随后心意一动,左手右手同时各自平空形成一剑。

左手剑气如虹,右手剑气如霜,竟是左手火剑右手水剑,旋即左手一转,反手一剑削向天媪子的魔爪,右手一剑,却是在虚空之中一点,犹如点中空中关键之处。

张翼轸两剑齐出,水火并舞,蓝红相映,倒也绚丽多彩。却见左手火剑直如流星一点,堪堪在魔手离头顶半尺之内将其拦下。火剑与魔手相交,声音格外刺耳难听。

魔手倒也坚硬无比,被张翼轸火剑斩中,竟是丝毫无损,随即白骨之上突起黑雾,黑雾之中影影绰绰似乎有无数冤魂闪现,更有摄人心魄地呜咽之声传来,令人一听之下便觉心神激荡,只觉犹如置身九幽之地,再难心生抵抗之力。

不过勾魂夺魄之声虽然直指人心之中最为恐惧之事,不过对张翼轸却无丝毫作用。张翼轸丝毫不加理会黑雾的摄魂之音,也不迟疑,心意一动,一股天地元风自天地之间提取而出,一闪便注入火剑之中,风助火势,火借风势,火剑立时由红转白,随后白光闪过,竟将天媪子的一双魔手一剑斩断。天媪子一声惨叫,顿时神色委靡,倒地不起,只痛得大汗淋漓,痛呼不断。这还不算,火剑火力竟是附着在魔爪之上,依旧沿体而上,一寸寸将天媪子的胳膊烧化,虽非火力滔天,却如文火煮肉,缓慢却坚定地顺着双臂向上,不死不休。

张翼轸却是看也不看天媪子一眼,再看右手水剑点中虚空一点,陡然间被点出之处明明一无所有,却犹如点中水面一般,突然虚空之中平空生起层层涟漪,向外一圈圈扩散而出,便如向平静的水面投入一粒石子,水波荡漾,瞬间便覆盖了方圆数丈之内。

恰恰将罗远公火幻掌所幻化的火鸟全数包裹在内!

火鸟尚未近身到张翼轸一尺之内,空中涟漪便已经后发先至,将所有火鸟波及。便见无数火鸟如同水面之上随波逐流的落叶,被涟漪的波动击中,纷纷惊叫一声,化为一股轻烟消散在于空中,须臾之间,无数火鸟便全部消失殆尽。

虽是早有预料,罗远公也是不免心惊胆战,不想合他和天媪子之力,竟还不是张翼轸一招之敌。尽管火幻掌不求伤敌,只为拖延一时片刻,却未料到被张翼轸如此轻易破去,且犹如举手投足一般轻松随意,直让罗远公大为震惊的同时,心中又隐隐有些担忧,只怕接下来拼了全力,恐怕也非张翼轸之敌!张翼轸究竟得了何等灵丹妙药,怎么一年之间修为大涨,竟令他这名飞仙之境的大魔也心生惧意,费力半晌却是丝毫没有讨了好去。

火鸟一灭,张翼轸尚未回神,正好罗远公的法术已经成形。却见罗远公一身仙气退去,周身竟是暗红之色围绕,犹如一层轻烟,似火非火,如雾如烟,正是罗远公深藏不露的魔门绝技——九幽离火。

九幽离火乃是取自九幽山之中地直通九幽之地的阴火炼化而成,再辅以无数修道之士的精魄,可烧化万物,炼化魂魄,是为魔门之中无上大法之一。传闻若是修到极致,可将飞仙之体炼化为魔气吸收,以增进功力。

不过九幽离火术需要全身魔力催动,罗远公今日撒去一身仙气,恢复大魔之体,也是情知再以仙气维持魔心仙体,断断不是张翼轸对手,是以显露魔体,也是存了以死相拼之心。

罗远公法术已成,双手平平伸出,各屈一指,指尖之上跳动一朵火苗。火苗柔弱无力,似乎一口气便可吹灭,更为奇怪的是,虽然看上是火苗不假,却一望之下令人心中生寒,心中炙热难安,正是心火难灭,体寒难耐,冷暖相交的离火之威!

罗远公左右双手互换,轻喝一声:“九幽离火,一点消魂,一点夺魄……疾!”话一说完,指尖之上的两朵火苗猛然消失不见,须臾之间却又现身张翼轸眼前三尺之处,当真是快如鬼魅!

两点离火便如两点烛光,更如两缕鬼火,定在张翼轸双眼之前,与他双眼同宽,跳跃不定。张翼轸只看一眼,便觉恍惚之间神识几乎脱体而出,差点心意一松,便要倒地不起。

好厉害的九幽离火,竟有夺人心魄之能!张翼轸忙稳定心神,体内灵性一转,天地元力汇聚双眼之上,顿时眼前一片清明,再看两朵离火,历历分明,却是分成内外两层。外层如黄泉之水阴冷无比,内层如天地元火,热力惊人。

好一个冷热交融的九幽离火!

猛然间两朵离火一左一右,直取张翼轸双眼,无声无息却又疾如电闪,眼睛一眨便逼近眼前一尺之内。

张翼轸身形极速后退,同时向旁一闪,试图躲开九幽离火的攻势,不料九幽离火竟是锁定了他的气息,飘忽之间,紧追不舍,始终定在眼前一尺左右。

张翼轸躲了半晌,将身形催动到极致,竟是无法躲开九幽离火的追魂之势!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八章 - ~日月现~

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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