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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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愧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再翻回来,血红的眼瞳变了黑色。

依然不像。

林疏继续看文书,打算不再打理这只信口胡言的萧瑄。

“眼神太邪。”只听萧瑄道:“林兄,你再看。”

林疏抬头,见萧瑄用发带遮住了无愧的眼睛。

——只余下眉毛,鼻子和嘴巴的时候,林疏发现,这只无愧,竟然和盈盈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盈盈,是照着他自己的样子长的。

根据传递性,无愧真的和他有些像?

林疏蹙了蹙眉,问无愧:“你的外貌是怎样生出?”

“天生地成。”无愧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又不是那些照着别人长的果子。”

——那这就太过巧合了。

不过无愧皱了皱眉头,又没好气道:“可能是你帮我渡劫,我背因果,呸。”

他睨着林疏,冷漠道:“我早觉得这脸不顺眼了,我不想长成这样。”

林疏面无表情:“哦。”

萧瑄:“那你想长成什么样?”

无愧拿重新变得血红的眼睛瞅他,诡异地笑了笑:“与你何干。”

萧瑄忽然就打了个冷颤,像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后退了几步,接下来的时间都变得很不自在。

林疏:“你怎么了?”

“没事……”萧瑄的语气一点都不活泼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只是……想起来一个人。虽然长得不像……也不可能……”

他说话声都有些哆嗦了。

林疏:“是谁?”

“晦气。”萧瑄也不说,飞快溜了。

林疏也没管他到底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依旧统筹江南事务。

光阴似箭,几个月下来,他走过了江南的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情,泥泞里救过满身脏污的孩子,也亲手在粥棚里布过粥。

坊间似乎流传着许多对他的溢美之辞,不过他并没有细听。

江南事务逐渐踏上正轨后,林疏又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带无愧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东西,也顺手做下了不少的事情。

两年。

江南水患之后,天下风调雨顺,欣欣向荣。

因着林疏一边带着无愧游历名山大川,一边又经常接到两个弟弟的求助,所以他的事务还是很繁忙,或自发进行,或受人所托。有时去整治某处仙门,有时去解决雄踞一方的妖兽,有时去破贪污**的巨案,还有时下山扶贫——再加上大国师在凤凰山庄里受的伤渐渐养好,有余力整治仙道,这两年间,他在凡间和仙道的名声竟渐渐如芝兰之芬芳了。

只是……

“抱歉,这位仙子,在下心有所属,恕不能接。”他温声拒绝一位仙子所送的璎珞。

然后,听见仙子在自己背后嘤嘤咬着手帕,和女伴说:“我父亲乃是南海剑派的掌门,也算是富甲天下,这还不够包养林仙君么?”

仙子的同伴道:“唉,也是。虽说凤凰山庄的大小姐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富婆,我们和她相比都有些不够看,但林仙君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少年郎了,还带了孩子,也应当降低些标准才是。”

仙子继续嘤嘤哭泣:“但林仙君那么好看,还温柔,我不能放过,我要去找我爹,林仙君绝不能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捷足先登。”

林疏听得满头问号。

仙道的风气不正,这是他很多年前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再不正,也不能这样。

他现在很有钱,可以说是世上最有钱的人,凤凰山庄的财产,青冥洞天的财产,猫飞升后还把浮天仙宫留在了他手里,哦,他也可以支配国库。

他也很有势,可以说是世上最有势的人,大夏的皇帝和瑄亲王,都是他的弟弟,无事不听从他——他甚至还是剑阁的阁主。

他的修为也很高,当今世上没有人可以相比——《长相思》和《寂灭》领悟之后,他的实际境界远超渡劫,只需心念一动,就可引来飞升劫雷。

他长得也还不错,也不矮,清卢经常在顶着酒盏罚站,锻炼仪态的时候嚎哭,师尊,我何时能有你这样的仙仪的。

但为什么,凌凤箫拥有这些条件的时候,是人人想傍的富婆——他就成了人人想包养的小白脸?

林疏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实在令他很苦恼。

令他苦恼的还有另外两件事。

一件是无愧。

无愧真的改不了。

他是天生的邪煞,下意识想去杀人,下意识地吸取怨气,尽管走了这么多地方,看着林疏救了许多许多的人,他仍是那样冷眼阅世。

——他甚至根本不想跟着林疏,但是,林疏帮他渡了化形劫,这就好比萧韶帮猫渡了飞升雷劫,都是要报恩的,有因果纠缠在里面。

林疏时时看着他,他也不能伤害林疏,倒也还好,相安无事。另一件事,他却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这一天的晚上,他睡觉时,将那枚凤凰羽毛又压在了枕下。

——这两年间,他已经发现,每当睡觉时羽毛在近处,他就会以神魂的形式看到那只鸡崽。

果然,一入梦,就听到一声虚弱的“啾”。

林疏抱起鸡崽。

鸡崽艰难地抬起眼皮,靠着他的胸膛:“啾。”

他轻轻揉着鸡崽:“你究竟怎么了?”

鸡崽似乎很难过,低了低头:“啾。”

怀里的温度,已经是微凉了。

自林疏两年前第一次梦见鸡崽,它就在一日复一日渐渐虚弱下去,从健康到病弱,到今天,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林疏一开始怀疑是无愧从中作梗,但又发现无愧并不是很讨厌羽毛,甚至有时还拎着羽毛与它说话,喊它“小凤凰”——他对羽毛的态度甚至比对林疏还要好一分。

他这两年间寻了无数稳固神魂的宝物,也看了无数典籍,连青冥洞天藏书阁中最生僻的神魂法印都学了十成十,仍然无法延缓小鸡崽的虚弱速度。

神魂不成,就找有关凤凰的记载。

然而,仿佛造化弄人,世上所有有关上古凤凰的蛛丝马迹记载,都被二十多年前的皇后收集起来了。

收集之后呢?

林疏遍寻不得,只能推测皇后一直将它们带在身上,然后,萧韶杀皇后时,用的是灰飞烟灭的杀法,皇后随身的东西,也都化作飞灰了。

所以林疏永远不会知道这鸡崽到底是从哪里来,又该怎么治疗鸡瘟,他只能腹诽萧韶自作孽,害了自己的小鸡崽子。

就这样抱着虚弱的小鸡崽过了一夜,临走前,鸡崽虚弱地叼着他的衣袖,仿佛不让他走。

林疏心中一酸,觉得这鸡崽是真的命不长久了。

早上醒来,无愧正不善地看着他:“你又去抱萧无病?”

林疏收起羽毛:“嗯。”

——自从发现鸡崽逐渐虚弱,林疏就给他取名萧无病,但无济于事。

无愧就不善地笑。

他的态度很奇怪,林疏真的分不清他是在吃自己的醋还是吃鸡崽的醋。

他道:“无病快死了。”

无愧道:“还治么?”

“我不知还能怎样去治。”林疏看无愧:“你向来自诩上古妖兵,也不知上古凤凰的事情么?”

无愧:“我作甚要去管鸡窝里的事情。”

他这话一出,林疏却忽然心头一跳。

无愧不管“鸡窝里的事情”,但以千年前的仙人,或许知道。

比如青冥魔君,比如幻荡山的那位陈公子。

但仙人下凡有屏障,十年只有一次,而且只能是一个飞升前刻下印记的固定地点,一般是自己的洞府,比如陈公子幻身只在幻荡山,魔君只在青冥洞天。

十年只有一次……那公子和魔君短时间内都不能下来了。

但是,还有一个人!

而且,也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人的洞府在何处。

林疏来到了青冥洞天。

师兄飘过来道:“师弟!好久不见!”

林疏:“师兄,你知道月华仙君的洞府在何处么?”

师兄大为嫌弃:“那贼子道貌岸然,为了仙道上的美名,洞府一贫如洗,莫说是法宝,连个铜钱都没有,像月光一样干净,师弟问他作甚。”

林疏:“我欲请仙君下凡,有事相询。”

“下凡,下凡么……”师兄转了转眼珠,“倒也……”

林疏:“怎么说?”

“不瞒你说,师弟,月华贼子的洞府,千年前就被师父拍得粉碎了。”

林疏:“……”

他的小鸡崽注定要死亡了么?

但师兄话锋一转:“不过么,这狗贼子下凡的地点,却也不在他的洞府。”

林疏:“在何处?”

师兄眼珠乱动,很不自在:“师尊打碎了他洞府,他攀咬上来,欠债还钱,欠府还府……这个下凡的魂印么……他……他……就刻在咱们青冥洞天。”

第201章 相思意

师兄在洞天的一个偏殿里, 找到了一面墙壁。

墙壁上刻着一个淡金色的法印。

因着林疏在试图解决鸡瘟的过程中, 学了神魂法印的刻法, 能看出这是一种特殊的印记,以固定的纹路留下一个神魂的记号——再以某种东西触发,不论在多么遥远的地方, 神魂都能归来。

师兄开始做法,在印记前点了一枚香。边点,边说:“师弟, 等会那狗子就出来了。那狗子的眉毛能看, 眼睛能看,鼻子和嘴巴也看得过去, 但拼在一起,就让人想打了。”

大约过一刻钟, 柔和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房间,使人如沐春风。

不多时, 光芒中步出一人。

来者穿一身勾勒淡金纹的白衣,玉冠束了墨发,眉目俊逸, 身姿挺拔,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只不过,脸上一道子仿佛利器划出的血痕,还是新鲜的。

他轻轻一抹,痕迹愈合,仿佛没有存在过。

这人嘴角噙了一点笑意, 原本是很温和的样子,但是看到师兄,瞬间笑意扩大了一分,带了点浪荡逗弄的意思:“徒弟,想我了?”

师兄:“滚。”

然后看林疏:“师弟,这就是那月华狗子。”

月华仙君看向林疏,正正经经与他见了礼:“久闻你名字。”

林疏:“晚辈亦久仰前辈大名。”

久闻名字是真的,只是这名字后面总跟着“狗贼”二字就是了。

月华仙君轻轻笑:“想必不大好听。”

林疏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只道:“前辈风姿超然,晚辈钦佩。”

师兄:“呸。”

虽然师兄和青冥魔君口口声声说月华仙君“狗贼”,但现在一看,这位仙君并不狗,相反,这通身的仙家气派,果真如皓月之华,明月之辉。

月华仙君与他在玉桌上对坐。

“前些时日陈公子下凡,说人间恐迎来怨鬼横行之世。如今你唤我前来,可是为此事?”仙君道。

“怨气已被解决。”林疏斟酌措辞:“今日请仙君下凡,是有事相求。”

月华仙君一笑:“你尽管说罢,既是青冥之徒,我自会全力帮你。”

林疏便据实以告,从头说起:“我神魂里住着一只鸡。”

他看见了月华仙君眼中的问号。

为补救,他把那枚羽毛拿了出来。

“此乃凤凰羽。”仙君查看羽毛:“有凤凰神魂的气息。”

林疏便把整件事情,包括鸡崽的出现和鸡崽的虚弱完完整整说了。

仙君沉吟许久:“不瞒你说……”

以林疏的经验,“不瞒你说”四字一旦出来,事情就要糟糕。

果然。

“我与凤凰族结仇甚深,并无机会接触凤凰族的消息。”仙君道:“但我观它气息,似与涅槃有关。”

说罢,他看向林疏:“这羽毛的来历……果真只是凭空出现么?”

林疏心头一跳。

他道:“您也不知如何救么?”

“我确实不知,凤凰的习性,向来是他们族内的隐秘,而依你所说,现存典籍已然不能寻得,此事棘手。”仙君道。

林疏心中很有失落。

正当此时,那枚因果镜子从他芥子锦囊中跳出,幽幽浮在半空。

月华仙君看着那面镜子:“它在你手中么?”

林疏:“嗯。”

月华仙君一招手,那镜子居然顺从地飞到他手中。

仙君一眼就看见了镜子背后遍布的裂纹,“分离聚合,莫非前定”四字已经几乎看不出了。

林疏听得仙君道:“封印摇摇欲坠,八本秘籍……你已集齐七本了。”

林疏:“是。”

他欲解释为何还没有把他们焚毁,却见月华仙君眼里噙了一点笑意,看着镜子的反面:“此镜是青冥所炼……这道封印,是我千年前杀神兽,斫龙脉,取无限气运所成。”

林疏:“?”

神兽是您杀的?

龙脉是您砍的?

不,先不提这个。

他继续听。

但听仙君继续道:“你说凤凰古籍是近年被毁……既如此,此镜可助你一观数年前之典籍。”

林疏:“要怎样做?”

月华仙君却没有正面作答,而是缓缓道:“因缘镜下藏了一个关乎天地造化的秘密,你以八本秘籍聚集之气运开启封印,待正反二面同时现世时,你便会明白该如何做。”

林疏:“您……不是要毁掉八本秘籍么?”

“你已彻悟《寂灭》。悟寂灭者,近于无欲无求,我不怕你心怀歹意。”仙君淡淡道:“只需记住,成事后,即刻烧毁秘籍,不可落入有心人手中。”

林疏:“好。”

说到这里,月华仙君笑了一笑:“恰近日你师父今日心情不好,我助你一次,也可去他那里邀功。”

林疏歪了歪脑袋。

师兄插嘴:“你这疯狗!是否又咬上我师父!”

仙君冷漠道:“重获人身之法,你不想要了么。”

师兄闭嘴了。

“时候已到。”仙君重新看向林疏,身影逐渐变淡,声音也逐渐飘渺:“光阴无限,人力有穷。我已看过你神魂的强度。记住,你有三次机会,且不可久留,否则神魂崩毁,万劫不复。”

光芒渐渐消失。

林疏与月华仙君告别,想着他的话。

仙君的意思就是,要自己集齐八本秘籍,到那时候,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八本秘籍,还剩一本《长相思》。

而鸡崽奄奄一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世上,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长相思》的踪迹,除了桃源君,而桃源君也已经杳然无踪了。

离开青冥洞天,他便开始寻访。凤凰山庄,剑阁,乃至图龙卫的全部力量都用上,依然毫无进展。

桃源君,似乎只活在萧韶的记忆里,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想象中的人物,从来没有在世上行走过。

询问剑阁长老,他们也只说无有桃源君此人,而《长相思》更是虚无缥缈,千年来,大家都只知道,《长相思》在一个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最后,林疏回到了剑阁。

剑阁终年不歇的雪,依然像他离开时那样飘飞着。

雪山之巅的大殿,点着长明的灯火,他铺开一张纸。

记忆中的那些词句,因为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追寻。他在冥冥之中回想当年学剑之时,一笔一划在纸面写下。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非悟此道,不能解太上之忘情也。”

不行。

他换一张纸。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还是不行。

绝世秘籍牵扯气机,而他现在并无感觉,纸上落笔,仿佛只是最庸常的词句。

到月至中天时,他仍然毫无进展。

北风开始呼啸,他望着窗外飞雪,一时间竟惘然了。

夜深之时,前尘往事,总会浮上心头。

他一时间又想起月华仙君那一句“这羽毛果真只是凭空出现么?”

还有那句“似与凤凰涅槃有关”。

那一天,萧韶殒身雷劫中,空中飘落一羽,被他接住。

但那天,除了无愧,萧韶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他的东西全都给了林疏。

林疏拿出那枚羽毛,握在手中。

空旷的大殿,无边无际的孤冷之中,羽毛兀自散发着融融的暖意红光,仿佛要从手掌流入,暖遍他的全身。

他听见自己低声道:“是你么?”

声音触到冰冷石壁,层层回声,最后消散在窗外的北风中。

没有人回答。

林疏不敢期许,只怕自己失望,他宁愿只当这是一枚寻常的羽毛,住着一只寻常的幼崽。

他将羽毛放在案前,再度提笔,只觉得很灰心。他想自己困囿于相思,已经脱离了《长相思》中无情道的本意,恐怕即使将全本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都不能重现那本能引动天地气机的绝世秘籍了。

但……记载无情道的功法,又为何要叫《长相思》呢?

长相思,又是对谁的相思呢?

他无从得知。

他弃掉又一页写着“天行有常”的纸张,想来自己对道法的感悟尚有不足,决定不书写此页。

他写第一式“空谷忘返”。

他望窗外雪色。

一点孤灯如豆,映遥遥远山,茫茫雪谷。

前生,他的记忆就起自这座大雪纷飞的山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夜里,白天,他的命仿佛与它融为一体。

雪中,他总是忘记回房,闭上眼,默念心法,浑然而忘返。

他便写了。

《长相思》原本中的形容,他已经记不起,只凭着自己的感悟,将这一招式,与招式中内蕴的境界一点点写出,起初艰涩,继而行云流水,仿佛自然由笔尖淌出。

最后顿笔,天际传来隐隐雷声。

林疏想,看来自己对这一招式的领悟还算深刻。

第二式“不见天河”。

那时他远离剑阁,亦远离剑阁山下滔滔天河,置身纷乱人群之中,天地之大,无处可归。

第三式“壁立千仞”……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的指引,一式复一式,他仿佛置身当初情景之中,将自己二十余年的生命,重新走过一遍,而这重历此生的过程中,诸般心境与感悟自笔端流泻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写到最后,他竟有心力为纸上词句所牵引之感,心跳是快的,又仿佛很空。

——是平生历历往事控着他的笔,他无法停下来,甚至不能稍作停顿。

而光阴似箭,转眼许多年。

那一日,凌凤箫一袭红衣在江岸雾雨中模糊,他立在船头,看碧天无际,江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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