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余姗姗作品我贱谁怜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待话音落地,我也顿感头晕目眩,脚下踉跄又歪道回床边,磕着腰部软筋,一阵虚麻。

念嗔欲上前扶我,反被我一手挥开,但见他冷着面放下一盒药膏,交代道:“这个给你消除马蜂叮咬的肿痛,我稍后再来看你。”

等他走后,我打开药盒,扑面而来五毒花香气,也令我想起一些往事。

本来,五毒花的药理早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幸好那日在闹市上抢回的《杂记》,复读时也顺便记了下来。五毒花,本是致命花,可入药,可制毒。如若入药,分量必要斟酌,非行医二十年以上经验丰富且了解此花的大夫,旁人不可滥用。

当年我就是中了这个花的毒,本应一命呜呼,却因平日玩毒惯了而多撑了几日。

待师父把我救回后就日日训练我练毒制药的本事,生怕将来有一日因淘气误食毒草,久而久之,不仅毒虫蛇蚁对我失了效,就是吃点五毒花也最多是晕眩一下。

可也多亏了这一晕,使我再度梦见旧事——原来那珠钗、珠链最初是被我当掉的,也因为我用五毒花提亮了珍珠的色泽,而使它们沾染毒素,长期把玩者必定命丧黄泉,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高价竞标者个个死于非命……

可是,珠钗、珠链不是在相爷夫人还愿的时候被山贼抢去了么,又怎会在师父房内?

思及此,我心口也漏跳了一拍。

啊!天啊!珠钗、珠链……泄天机!

第二章 ...

我心里难免担忧泄天机的安慰,本想着养几天待身子康复就打道回府,但转瞬一想,若是泄天机问我缘由咋办?总不能说是小时候不懂事在两件宝贝上下了毒吧,那样又该怎么解释当时那两件宝贝为何会在我手上?

难,实在是难。

思来想去,我唯有先写封书信再找个和尚送下山去。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一懈哥,妹子已脱险,深怕黑衣人得知妹子踪迹前来寻仇,又深怕一懈哥被我牵连,是以,暂躲数日,归家前再联络。另,近日妹子途经一处见漫山遍野的小黄花,煞是讨喜,可听当地人详述才知此花有剧毒,这才想起曾在那二宝之上也闻过类似的香味。我想,一定是贾祸事先涂上去的,没准他早就撞破你我奸情,遂害之,万望一懈哥小心珍重。”

为了增加亲切感,我还把以往自称的“妾身”改为了“妹子”。

写完了信,封了口,待我在隔壁禅房找到念嗔的时候,立刻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

横躺在卧榻上的念嗔单手支颐,凤眼半阖,穿了一身素色僧袍,襟口半开,露出内里平滑的蜜色肌肤,绢布随意在发中绑了个结,垂在身前,零散碎发遮掩了部分春色,踩着木屐的一脚弯曲,一脚架在卧榻横杆上,悠闲的耷拉着。

我倒抽了一口气,实在是不忍打搅。

人都是感官动物,但凡见到好看的人事物都会心生荡漾,更何况是在佛寺清修地,见此绝代妖孽,怎能不动心。

许是听到我的赞叹声,念嗔抬了抬眼皮,凉凉的瞥了我一眼,这一瞥简直令天地失色,瞬间就把我的魂儿勾走了,唯有脸红红的冲着他傻笑。

“什么事?”他一副懒得应酬我的样子。

我笑嘻嘻的走进屋,腆着脸递上书信:“那啥,念嗔你能不能找个和尚替我送信。”

别看念嗔爱搭不理的样子,可偏偏碰上我这根贱骨头,越知道不能干的事越想试试,就像是采花贼明知采花有罪,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骚动,采完了还要抹把嘴,被推上断头台也甘之如饴。

他侧身半坐起,接过信件左右看了看,听到我说“密封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后,遂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揣进他微敞的襟口,还露出了半截白信封。

我顺着动作一路看去,垂涎三尺,直到听他轻咳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摸着鼻子讪讪而笑:“不好意思啊,刚才对你的态度不太好。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回事,有时候抽风起来六亲不认啊,时好时坏的……”

“你这个病多久了。”他状似沉思状的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一下就戳中关键。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多久了,记事以后生了场大病,大病过后就有点性格分裂,大病之前记忆全无,不过最近因为突发变故,也令我想起一些大病前的事……”我边说边叹气,边叹气边盯着他的脸瞧,完全不觉得自己失礼。

“我说念嗔啊,你可真够好看的,皮肤好,体格好,品味也好,第一次见你还没看出来,现在再一看……啧啧,你当和尚之前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自觉地蹭到床边坐下,就近看着他,心口一阵阵热血沸腾。

“谁说我是和尚?”念嗔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犹如天籁。

五雷轰顶一般,我呆坐在那儿半响没言语。

本来我还以为世俗之见,男女有别,方外之人不可妄想,只能望而兴叹;又本来,我也以为自己一嫁被休,二嫁已定,心里也多多少少也有了泄天机和贾公子的些许位置,自是装不下旁人了。可以上种种论点在得知念嗔不是和尚之后,皆灰飞烟灭了,令我也不得不认同那句醒世恒言:“男人不邪魅,女人不爱戴。”这年头,君子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小人不修边幅,猥琐不堪,雄性动物都走了两极分化,像念嗔这类正邪兼并的性情相貌,真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就此放过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你娶妻了么?”

“那场大病和你胸前的伤疤有关?”

我俩同时提问,各自一愣,念嗔看向我的眼神一时暧昧难辨,我也顿觉羞赧。

“尚无正妻。”

“伤疤是更早留下的,跟大病无关。”

我俩又同时回答,默契使然,我心境额外复杂的看着念嗔,他一脸平静。

是啊,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怎能没个女人,没准又是深宅大院,一室妻妾争夺正妻宝座的戏码。

惆怅的同时,我也预感到念嗔一定会探究我的私隐。

“救你的时候才发现你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是天生的还是……”念嗔又问到了我的伤心事,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知心人。

那道伤疤是在我懂事之前就留下了,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出生没几个月被人砍伤的。我总在想,究竟是什么人和我有这么大的仇,连等我长大公平较量都等不及,非要将我扼杀于襁褓之中,后来又一想,谁会跟个婴儿过不去啊,没准是看我爹娘不顺眼,遂找我出气。但是一想到爹娘,我又惆怅了,只因我是个孤儿,儿时虽在修行的山头上号称一霸,却始终没试过被父母关怀疼爱的感觉,常年和神出鬼没的师父相依为命,是以,直到我见到庄老爷夫妇的刹那,才找到了家的感觉。但我一向逍遥自由惯了,才过了两年的闺秀生活,便想起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思及此,我郁闷的长叹一声,捂着胸口说道:“小时候有个世外高人见我骨骼惊奇,体质非同一般,给了我一颗灵丹,说是吃了以后百毒不侵。我听话的吃了,他又对我说要试试效果,不由分说就在我胸口劈了一刀,接了一碗血喝下,还夸我吸收力好……”

念嗔一阵无语,我想他也该无语。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信我我方才的话,可但凡有点智商的人也懂得回答陌生人的问题需要半真半假的道理。

他眯着眼打量我片刻,我也毫不扭捏的组织语言道:“那你呢,五毒花是剧毒花,你给老和尚诊治的时候怎么没中毒?”

念嗔说他事先吃了解毒药,但是药效甚短,原材料稀有,所以只有他吃了,也只有他能接近老和尚。

由此可见,念嗔对我的背景产生好奇也是应该的,因我不但能吃此花,还熟悉自百会穴解毒的方法,轻轻一拍就抵过他费尽心思的功夫,也难怪他感到挫败。

“这阵子你先住在隔壁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若是我不在就和送饭的和尚说。”念嗔三两句就把我的住宿问题交代了,令我顿时起疑。

“你怎么知道我要住在这里?”我问道。

“你要是不住在这里,又为什么叫我送信?”念嗔反问。

我一想也对,不如先暂住白吃白喝,再顺便救老和尚一命,若是时间不够就留下一碗血,可救人是件好事,实在有违我的行事风格,分文不收也实在是违背时下社会风气,我断不能做此二百五之事。

于是,我直接问他报酬怎么算?

念嗔慢悠悠的睐了我一眼,慢悠悠坐起身,又慢悠悠的伸出食指,点了下我的鼻尖,滑到唇上,描绘一圈,又一路滑到我胸口处,隔着衣衫摩挲那道蜿蜒的疤痕,最后经过我心口“扑通扑通”跳舞的椰子小姐,停留在腰间带子上,道:“以身相许,如何?”

我力持清醒,红着脸努力眨眼,回道:“这好像是我吃亏,要不再加黄金五百两。”

他温温的眨眨眼:“成交。”

我的心荡悠悠的飞了出去,却不知那句“成交”指的是哪椿。

此后的数日,我一度怀疑念嗔是皇亲贵胄来的。

且不说他在衣食起居上讲究颇多,就说那股子尊贵的气质,就非一般家庭环境能捏造的。白日里他很少在寺院逗留,常常是匆匆而来呆上一天,便又匆匆而走三、五日,也令我想起了来去匆匆的师父。

想起师父,无比唏嘘,尤其是回忆起的往事越多,这种唏嘘越重,但究竟为何唏嘘,我也不懂。

一晃又是几天,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我再度见到了念嗔,还不小心跟他擦枪走火。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由于寺院内都是和尚,只有我一个男装打扮的姑娘,我虽然自欺欺人的自比男人,可出出进进时又被众人称为“女施主”,遂起了些许的羞耻心,是以常常趁着夜深人静潜到后山水池边冲凉夜泳,久而久之也没被人瞧见过,更壮大了我的牛胆,遂从一开始裹着小衣、亵裤下水,一路演变到脱光光嬉戏。

那些春宫册里也说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一个先脱光了玩水被另一个看到,接踵而至的就会是鸳鸯戏水,所以当念嗔撞见我在河里扑腾的时候,也入戏的连衣服也顾不得脱,“咚”的一声跳下来,游到我身边把我抓住,一路拖上岸,不但猴急的狼吻相向,还使劲儿摸我的小肚子。

为了增强戏剧冲突性,也为了表示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巴掌,扯过一旁的衣服遮住胸口,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摸样,怒目以对。

他捂着脸,显然被我打傻了,还问废话:“你敢打我?”

为了增强他的记忆力,也为了让他变聪明点,我又对着另一半脸抡圆了胳膊抽下去,被如梦初醒的他狼狈的躲开,遂怒吼道:“你疯了!我救了你,你还打我!”

“呸,你趁人之危!”我啐了他一口,见他一脸懵懂的无话可说,心里额外舒爽。

他讷讷问我:“你没有溺水?”

我极度嚣张道:“爷是蛟龙转世,人鱼投胎,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爷就会在娘肚子里游了!”

念嗔被我说的有点晕,抚额琢磨,我手里也没闲着,一边披上衣服,一边抱怨道:“那湖底有个箱子,藏在这种地方一定是稀世珍宝,我本来是想捞上来看看的,就被你拽了上来,还又亲又摸的,简直无耻!”

他始终无语,眼睁睁的见我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捆在自己的腰上,又眼睁睁的见我把绳子的一端交到他手上,并对他道:“拽住了,要是我拿不动箱子,你就使劲儿拉我上来!”

绑好衣衫的边角,我毫不犹豫的再度跳水,轻车熟路的寻着连日来理清的路线,摸着箱子一角翻看,果然落锁了,拽了拽,真沉,又拽了拽,拽动了……

幸好箱子并不太大,只要将陷进淤泥的箱底挖开,我单手抱住便可。

我拽了拽绳子,很快被一股力道拖了上去,上了岸才顿觉胸腔憋闷了太久,一时喘咳不止,却无碍我观察念嗔沉思不语的神情。

眯着眼的念嗔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让人摸不着底,心里怕怕的。

我试探的问他:“你看这箱子里会是什么?”

他道:“分量不重,应该不是金银首饰。”

我附议,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灵感促使着问道:“你说它会不会是龙袍呢?”

念嗔愣住,震惊无比的看着我,我立刻哈哈大笑改口:“也可能是肚兜!”

二话不说,我穿好衣服,抱着箱子就往寺院走,念嗔一语不发的跟着我,脸色阴晴不定,时不时的看我一眼,又时不时的别开脸继续沉思。

我心生警惕,生怕他是见财起意,要对我杀人灭口,便开始慎重考虑连夜携款私逃。

这晚,我没敢睡,就着烛火割破了手臂,留了一碗血出去,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堆满冰块儿的桶里,又把碾碎的五毒花掺了进去。

附带用药说明书和告别信一封:“阿嗔,女施主很感谢你们连日来的照顾,但又实在怕因咱俩分赃不均而被你先奸后杀,令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所以为了挽救你的清誉只能不告而别。临走前留下解药一碗,只要按照说明服用,三个月内老和尚就可脱离药引,再小补几年尽可痊愈。你不用心疼我留了这么多血汗,也不用寻找我的下落,就算是将来你、我在大街上遇到,也要装作不认识,擦肩而过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总之,请你忘了我吧,千万别惦记我,女施主上。”

我反复读了这封声情并茂的信,再三感叹自己有才,遂整了整衣物,顺着小路往寺外奔去,到了寺门口,我还心有眷恋的回顾一番,却只见黑漆漆的一片,所以也没回顾成,便毫不留恋的往山下走。

可我越走越觉得心虚,心念着万一箱子里空无一物,我连夜潜逃岂不是赔了黄金五百两?又万一箱子里只是对我毫无用处却对寺院意义非凡的佛舍利,我这么一去不回,岂不是造孽太深?

心里犹豫着,脚下也踯躅不前了,我抱着箱子蹲在一棵大树下画圈圈,左思右想间终于决定就此埋了此物,再打道回府,翌日只要对念嗔说昨夜箱子不翼而飞了,他定是拿我没辙,钱也必然照给,等钱到手了我再挖出箱子,即可悠哉回家。

可惜好事多磨,正当我奋力刨坑时,身后就传来一道半含嘲弄讥讽的腔调:“娘子,你的背影可真是销魂啊!”

第三章 ...

下意识掩护宝箱在身后,待我回身望去,正见在幽亮月光下的泄天机,有违往常的大红袍而改穿了青玄色的长衫,面色忽明忽暗,执拗且专注的盯着我,微微抿着唇逐渐漾出笑意,缓解了面上的紧绷,虽看似无害,却不知怎的令我心中萌生畏惧,双拳紧握着望着他一步步迫近。

他的声音从未如此严肃冷淡:“晓泪,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心弦弹了一记,豁然揪紧,我微微向后倾身,仰视的脸逐渐被他的阴影覆盖。

“我苦找了你数日,只得来你故作转移重点的书信一封,看来你从来不把别人当做一回事,真是个天性缺心少肺的女人。”他的眼神明灭交织,意味不明,口里说着让我心颤的话,脚下也不停歇的将我逼到背部紧贴宝箱的地步,再难挪动。

我不得不高仰着头与他对视,直到上身已紧贴住他的双腿,被迫的缝隙不留。

可能是姿势的问题,也可能是词穷,喉咙间竟像被枣核塞住一般,半个自我辩解的字也吐不出。

他忽然伸手拖住我的后脑,我也下意识的一手拽住他的衣摆,就着力被他拉起身,贴进一副带着寒凉夜露却仍流露丝丝暖意的怀抱,双手轻抵在他襟口处,却听心跳声沉稳有力,不由得令我浑身起了燥热,一时羞赧,竟不敢看他的眸子。

我不知道在这忽暗忽明的月色下是否会暴露面上的不自在,可愈发烧烫的两颊正被他用手指轻轻抚过,滑过之处无不点燃火引,丝丝撩动心弦。

忽而眼前一黑,还未等我措词开口,已被他挑起下巴就势灭了口,双唇毫无松懈的紧密贴合,任他吸取我的所有呼声,不由分说掠夺一空。

我脚下不稳,轻微挣脱时踉跄一步,反被他更加发狠的扣进怀里,一手锢住我的腰,一手紧握我后颈,任我有通天本事也逃不开这般氤氲的诱惑。

昏昏沉沉之间,我还在想是否男女之间天生注定了相吸相引,是否小别真的胜过新婚。在我以往懵懂无知的十五年岁月里,凡事只求畅快逍遥,想做什么便大胆去做,排斥什么便将之毁灭。初下山时,我不懂山下人的伦理观念,不懂山下人的是非曲直,只觉得冗赘负累,彼时,师父总对我的作为忧心忡忡,我却反问他“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说我作孽太多,野性难驯,日后定有后悔的一天,我听了甚是不满,很想质问师父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把我困在山里放羊式生长,与野兽鸟鱼为伍。但话到嘴边,因我固执己见,所以最终什么都没问。现下,我却不知道这算不算一如小兽的我被泄天机驯服成了软柿子,任他摆布,我只知道今天的他一反常态的深沉外露,让人害怕。

许久后,一吻过,他仍盯着我,我已上气不接下气的伏在他胸口剧烈喘息,脑子一片空,唯一的认识便是我被人暗恋了。

再抬头,他的一双眼睛愈发晶亮,弯弯眯着笑看着我,令我忽然有了对他挖心掏肺的念想,当下说道:“这是你几次吻我了?这么频繁可不得了,你得赶紧娶我过门,否则难保有一天我挺着大肚子与你拜堂,岂不是轰动全城。”

泄天机先是一怔,随即失笑,八成是被我感动了,揪着我的鼻尖调戏道:“都依你。”

我心头暖意徐徐,垂首掩饰收不住的笑意,拉着他的衣袖兀自耍着小女儿性子,任他为我撩开凌乱的发丝,只听他问我为何深夜不在寺庙内,却在野外徘徊。

我这才想起方才做的荒唐事,心里一个咯噔,生怕他窥见我身后的箱子,连忙紧抓着他的手,问道:“你怎的寻来的?”

泄天机说自从他收到我的信,又从送信和尚口中得知我的下落,本要跟着一起前来,却被京里些许事耽搁了,幸而得知我一切安好,这才先处理了事再追来,所以延误了几日。

  如果觉得我贱谁怜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余姗姗小说全集我贱谁怜完美假期听说你要气死我兽逼男山妻术狼狈为奸凤唳放学你别走北京遇上西雅图我没那么喜欢你所有人都不正常顾先生,我劝你善良肥肉恶魔恶魔几点了,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