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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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过身去说道:“困死了,睡了。”

闭了双眸涨红了脸,心怦怦跳着,身后皇上说道:“明日就召尚寝来,让她仔细讲一遍,君婼要不要一起听?”

君婼大声说不要,紧闭了眼再不说话。

合眼窝在皇上怀中,清冷带香,舒适得不肯睡去,皇上悄悄支起身子,趴过来看着她,看着她依然红肿的唇,想起她刚刚嘶声喊疼,脸上浮起赧然,自言自语说道:“这个,也要问问尚寝,这会儿就问。”

皇上静静待君婼睡着,二次起身。

尚寝在美梦中被揪了起来,听说皇上召见,手忙脚乱梳洗着,想起太子大婚前那日,她带着手下女官,并几名宫女,抱着书册图画几个模型,另有一男一女,可为太子殿下现场演示。

心中知道多余,不过是走个过场。太子殿下虽说没有姬妾,可也十九岁了,怎么能没沾过女人?听说王府后花园阁楼中就藏着两位。

到了庆宁宫,张灯结彩人影憧憧,因亲事突然提前,都在连夜布置,忙碌中透着喜气。见到太子吓一跳,浑身紧绷似要出鞘的利箭,脸色苍白两眼都是血丝,神情冷冽可怖,扫她一眼问何事。

她强压着紧张,镇静说出来意,太子脸上浮起古怪,嗤笑一声道:“宫里的闲人很多。”

摆摆手说声退下,她给身后女官使个眼色,将书册图画模型放于几上,忙忙退了出来。

其后皇上登基,先帝无所出的妃嫔都移居别宫,宫中许多殿阁都空着,她乐得清闲,差事都让底下人去办,于皇上,因知其冷酷古怪,是能躲则躲。

今日,天子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忐忑着匆匆来到福宁殿,皇上端坐于水月清风纱屏之后,待她拜见了缓声说道:“去岁十月初三夜里,刘司寝曾前往庆宁宫,其时朕焦头烂额,无暇听刘司寝所言,今日,将那日要说的,都说说吧。”

刘司寝抬起头,因隔着纱屏,瞧不清神情,沉吟着又想起一事,当夜在庆宁宫,出了正殿,听太子沉声道:“带走你的东西。”

她忙进去收拾几上物件,太子一眼扫到那几个模型,脸上有血涌了上来,倏然别开脸去。

心中不禁怀疑,当时太子一十九岁,竟未经人事?太子大婚之夜先帝驾崩,如今正在孝期,如此说来,天子依然是童男子?

刘司寝直觉匪夷所思,压下心头惊疑恭敬道:“皇上如今正在守孝……”

“朕知道。”皇上打断她,“你说就是。”

刘司寝忙打发女官前去司寝局面拿各式物事,拿了来一一摆在纱屏面前,书册图画呈上,刚开口讲了几句,就听皇上喝一声住口,吩咐道:“不用再讲,东西留下就是。”

刘司寝恭敬道:“可找一男一女来演示,皇上要不要……”

“不要。“皇上斩钉截铁。

刘司寝待要退出,皇上说声等等,半晌又道,“还是不要。”

皇上待刘司寝退出,从纱屏后出来,弯腰看着那几个模型,其中两个小人儿相抱,唇齿间两舌交缠,皇上拿起来仔细看着,看着看着涨红了脸,下次不会再弄疼君婼的唇了。

拿过一个锦盒,将模型书画一股脑扫了进去,登上架子搁入多宝阁顶部,想到铭恩老上去,又拿下来进入寝室,想到每日都有司寝的人前来,抱着锦盒环顾几周,想到一个地方,只有自己可碰,就是书案下放国玺的抽屉,打开来将锦盒放在国玺旁,过一会儿迟疑着抽了一本画册出来。

图画妍丽鲜活,喉间轻轻吞咽一下,身体各处陌生的火苗一簇一簇冒起,不由口干舌燥。

将画册扔回去,坐一会儿安静下来,唤一声铭恩抿抿唇道:“铭恩,朕想做一个磨合罗。”

第38章 同席

福宁殿中和一摊泥,皇上坐在一堆奇形怪状的泥塑中,两手沾满泥巴骂铭恩:“蠢货,怎么教的?”

铭恩看一眼手里笑容可掬的娃娃,小人捏的很好啊,嘴上不敢说,只笑道:“小人向来愚笨,皇上,再多捏几个,这不越来越好吗?开头尚分辨不清,这会儿能看出人形来了。”

皇上看一眼漏壶,朝着泥塑一脚踩了过去,烦躁说道:“都四更了,五更就要上朝,然后各位重臣于垂拱殿议事,午后批阅奏章,夜里就该乞巧了,来不及……”

铭恩看皇上焦灼,突灵机一动:“皇上在巩义的时候,不是总在山间雕刻石头吗?皇上,就做一个石雕的磨合罗,不是更好?”

皇上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福宁殿中一夜灯火未熄,上早朝前皇上将雕好的持荷童子放入袖中,早朝时曳着袖子,一边听奏报,手藏在袖中拿砂纸打磨石雕。

沉香阁中君婼一觉醒来,身边不见皇上,起床梳洗着看一眼身后的锦绣,紧绷了脸道:“锦绣,以后不许与皇上说笑。”

锦绣唬得福下身去:“皇上问了些七夕的习俗,奴婢不敢不答。”

君婼站起来朝她重重哼了一声:“你不是总盼着出宫嫁人吗?这就让你出宫去。”

锦绣忙忙跪下了:“奴婢得等到公主册封了皇后,诞下皇长子,再出宫,否则,奴婢心中不安。”

“为何不安?”君婼瞧着她。

锦绣磕个头道:“奴婢为了逃出景福殿,将公主推入水中,公主不追究,便是奴婢的再生父母。”

君婼依然狐疑,从未见过皇上跟谁说过那么多的话,瞧着锦绣问道:“那你,喜欢皇上吗?”

锦绣忙忙摇头:“说实话,奴婢还真不喜欢皇上,脸太冷,性子太怪,高高在上的,还得哄着拍着,奴婢喜欢知冷知热的。”

君婼不置信看着她:“你竟然不喜欢皇上?竟然敢不喜欢皇上?天底下的女子,能有不喜欢皇上的吗?”

锦绣叹口气,公主喜欢的,天底下的人都该喜欢吗?看一眼君婼,斟酌着问道:“公主,奴婢不喜欢皇上不对,喜欢公主又不放心,那奴婢,是该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君婼嗤一声被她逗笑了,捂着腮说道:“呀,我怎么这样了?”

锦绣站起身道:“公主,皇上日后还要三宫六院呢。”

君婼摆摆手:“先不想那些,早起没见着皇上,心里有些空,就疑神疑鬼的,锦绣,我错了……”

锦绣笑道:“那就到福宁殿候着?”

君婼嗳了一声,起身向外,铭恩迎面进来,一揖说道:“传皇上的话,亲蚕宫蚕儿都已结茧,公主若有兴致,可去瞧瞧,暑气起来之前就回,午后暑气落了,可去后苑,后苑中要搭乞巧楼。”

君婼不想去亲蚕宫,雀跃着要去看乞巧楼,铭恩笑道:“皇上怕公主冒着暑气前往,是以吩咐下来,午后暑气落了,再开始搭建。”

君婼怏怏垂了头,转眼又笑起来:“既闲着,我就为皇上做些消暑的午膳。”

铭恩笑道:“皇上已吩咐了尚食局,中午到延福宫用膳。皇上还说,若公主不去亲蚕宫,趁着凉爽去延福宫游玩,划船赏荷或者在假山间凉亭上看书,随公主尽兴。”

君婼眉开眼笑重新梳妆,换了好几次衣裳,看着满眼的素白叹气,眼看日头高起来,咬牙着了鹅黄衫儿柳绿裙,袖中藏一支金凤衔珠钗,锦绣忙说不可:“公主,好看是好看,可在丧期呢。”

君婼罩了白色披风匆匆迈步:“我要为皇上养养眼,甘愿冒险。”

因有之前落泪香方一事,君婼笃定皇上守孝,非是出于对先帝的孝心。

到了延福宫在亭台楼阁间尽兴游逛,累了到山间凉亭小憩,亭中石桌上沏好了青竹雪花,旁边搁架上摆满了书,君婼瞧过去,全是唐人传奇风物志之类,随手抽一本,津津有味看了进去。

亭中清凉,埋头书中不觉已是正午,假山脚下有高瘦的身影走近,沿石阶而上,站在她身后,君婼浑然不觉,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后颈,温言道:“御膳已备好,可饿吗?”

君婼唔了一声,向后靠住他,扬一扬手中的书:“将这一个故事看完。”

皇上任由她靠着,静立于她身后作陪,良久君婼搁下书站起,伸个懒腰转过身来,笑盈盈看着皇上,皇上看着她,也笑,似乎,许久没见了。

君婼侧过身子看一眼山下,笑道:“皇上替我挡着啊。”

皇上笑着点头,就见她后退几步,抬手解了披风,她身后秀山碧水红柱彩檐瞬间失了颜色,只留她鹅黄衫儿柳绿裙,鲜嫩活泼撞了满眼,瞧着她入了神,君婼咬一下唇:“皇上,妾是不是造次了?”

皇上摇头:“很好看。”

嗓音似有些发紧:“君婼怎样,都是好看的。”

君婼从袖中拿出金凤衔珠钗,转个身背冲着皇上,皇上笨拙为她插钗,想起灵前初见,她满脸眼泪鼻涕正在偷笑,当时疲累得快要倒下,看到她的怪模样,突然起了戏谑之心,想要逗一逗她,弯下腰哑声说道,仪态由来画不成,归来却怪丹青手……

皇上笑笑:“初见君婼的时候,满脸都是眼泪鼻涕……”

君婼转身冲着皇上噘了嘴:“皇上,妾何曾满脸眼泪鼻涕……”

皇上轻笑:“是啊,君婼是美人……”

顺手从花间摘一朵嫩黄的芙蓉花,欲为她簪在发间,君婼劈手夺了下去:“妾讨厌芙蓉花,十分讨厌。”

“为何?”皇上又折一朵,“和君婼的衫儿一样颜色。”

君婼扭着身子躲避:“就是讨厌。”

“治香之人,不是最爱花吗?”皇上一手将她固定在怀中,另一手为她簪花。

君婼两手环上他腰:“皇上,那个叫做芙蓉的小宫女,如今何在?”

皇上端详着她头上的花:“金簪多余了,拿下来吧。没有叫做芙蓉的小宫女,朕编出来争口气。”

君婼笑起来,两手攀住皇上的肩,踮起脚尖去找皇上的唇,皇上低唤一声君婼,小声说道:“昨夜里,朕连夜补课了。”

君婼轻唔一声,皇上的唇贴住她的,一点一点碰触着,轻而且缓,舌尖不时扫过唇角,君婼学着他探出舌去,调皮香软,引逗得皇上猛然用力,顶开她的齿闯了进去,试探着冲撞着席卷着,攻城略地。

君婼身子软在他怀中,仰着脸儿闭了双眸承受,心中有花绽开,鲜妍怒放。

皇上聚精会神,很快从入门到娴熟,听着君婼轻喘低吟,便有了心得,有了心得生出技巧,君婼陶然而醉,忘了今夕何夕。

几乎快要晕厥的时候,皇上松开她看着她酡红的双颊,声音低哑说道:“这只是朕补的其中一课,还有许多。”

君婼靠着他:“皇上,饿了。”

皇上牵起她手,君婼要拿披风,皇上说不用:“就这样穿着,哪个敢置喙。”

听雨轩中置一张大桌,摆满了巧饼巧果五子花瓜挑面蜜糖,各式七夕饮食应有尽有,小菜果子点心应有尽有,十几种大昭国特有的饮食摆在中央,伺候的人都被轰走,惟留二人对坐。

皇上抬抬手,对君婼道:“去同文馆请了厨子来,君婼尝尝可地道吗?”

君婼笑道:“皇上为了妾,特意如此吗?”

皇上顿了一下,摇头道:“也不是,宫中乞巧节每年如此。”

君婼哦了一声,看着满桌美食,舔唇道:“每样吃一口,好吃的再多吃些。”

皇上就笑,卷了袖子挨个为她夹菜,只到一半,君婼说一声饱了,看着皇上道:“该妾服侍皇上了。”

坐到皇上身边,将没尝过的那些一样样为皇上夹到碟子里,笑说道:“妾与皇上加起来,便是都尝过了。”

看皇上高兴,娇声央求:“午后就搭乞巧楼吧,皇上,妾想看呢。”

看着她含着渴盼的眼眸,皇上忍住不舍肃容道:“不许,过会儿朕回福宁殿,君婼就在此处小憩,待暑气散了再去后苑。”

君婼不依,头枕了皇上的肩耍赖:“皇上,让铭恩把奏章拿到延福宫来,妾陪着皇上。”

皇上摇头:“延福宫是游乐之所,不可。”

君婼继续耍赖:“那,妾陪着皇上回福宁殿。”

皇上依然摇头:“君婼若在,会扰乱朕的心神,批阅奏章会有不公。”

君婼坐直身子低了头,皇上看她不悦,手摩挲上她的脖颈,温言说道:“听说夜里瓦市子热闹,朕陪君婼出宫逛逛去。”

君婼雀跃起来,两手搭在皇上肩头,唇亲了上去,学着刚刚皇上的样子,厮磨挑逗,皇上低嗯一声,很快反客为主,二人又纠缠在一处。

外面铭恩低声提醒:“皇上,时辰已到,该回福宁殿去了。”

不舍松开她,紧盯着她的唇,那样柔软芬芳灵巧的滋味,怎么也尝不够,君婼仰起脸,一口亲在脸上,皇上一怔,手指抚上去,另一边脸朝君婼侧了过来,又是叭的一口,清脆响亮……

第39章 磨合罗

皇上离去前对君婼道:“若是不听话,冒着暑气到处乱跑,夜里不许出宫。”

君婼老实乖顺呆在延福宫,在绿荫中走动消食后,进了一处水榭小憩,水榭三面临水,风吹过满室清爽,榻上铺了象牙席,手摸上去沁着凉,君婼躺下去又起身,吩咐锦绣道:“将咱们阁中常备的绿豆汤,拿冰镇了,给皇上送去,多搁一倍的糖霜。”

锦绣答应着去了,君婼躺在象牙席上翻来覆去,想着皇上的怀抱皇上的唇,手捂了唇吃吃偷笑,采月在外间低低提醒:“听说东都夜市通宵不绝,公主不好好歇息,夜里便逛不痛快。”

君婼忙说遵命,合上眼向往着乞巧楼,向往着达旦的夜市,手摸到发髻间簪着的芙蓉花,又咯咯笑了起来,原来皇上骗我的,如今就剩了那位夫人。

想到那位驻在皇上心里的夫人,咬了唇怏怏不乐,摘星拿了梅花香进来熏上,采月念起静心经,君婼方慢慢睡了过去。

采月与摘星在外间捡着花瓣低低笑谈,锦绣含笑进来了,打开手上拎着的帕子,裹着三对手镯,透亮晶凉,递给采月摘星一人一对,二人笑问哪来的,锦绣得意笑道:“皇上赏的,我进去福宁殿的时候,皇上正批阅奏折,不知写的什么,皇上青着脸十分不悦,瞧见我手中的绿豆汤,眉眼舒展开来,铭恩盛一盅过去,喝下去竟笑了笑,指指我,说声重赏。

铭恩壮着胆子说,‘广西凌云县挖出无色透明水晶,磨了十对镯子,前些日子进贡,尚在内藏库。’

皇上说声准了,我大着胆子说能不能赏三对,皇上竟也准了,不过吩咐说,成色最好的两对要留着,肯定是给公主的。”

三人头碰着头笑起来,伸出手臂比着腕上镯子,锦绣笑道:“皇上还问公主,这会儿在做什么?可歇下了?有没有闹着要出去?又问这汤公主可有,并吩咐铭恩太阳落山前将乞巧楼搭起来,这样公主过去就能瞧见。”

摘星满意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如今皇上越来越象样了,这样才是我们大昭国的驸马。”

采月斥声不许胡说,叹口气道:“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锦绣笑道:“皇上与公主,是相互降服呢,依我看,是天作之合。”

采月也话多起来,三个人凑在一处低声谈笑,摘星端详着手腕上镯子笑道:“夏日里都沁着凉,锦绣姑姑费心想着我们,不过话说回来,是铭都知想着锦绣姑姑,便大着胆子向皇上请赏。”

锦绣拍她一下:“就你这小丫头伶俐,铭恩是对我好,处处关照我。”

说着话叹一口气,摘星笑道:“铭都知若离了皇上跟前,不哈着腰留着小心,也是很有轩昂的男子气概的,心思细会体贴人,不正是锦绣姑姑想要的?”

锦绣摇头:“生不出孩子来,我是不会要的。”

采月笑道:“以前听说宫中宦人与宫女对食,只觉怪异,不过铭恩与锦绣姑姑不同,倒觉得十分般配呢,我也盼着你们能在一起。铭都知每次瞧见锦绣姑姑那眼神,又欣喜又小心,带着几分依赖,每次走的时候,依依不舍。”

摘星嬉笑道:“如此说来,若是锦绣姑姑想要皇上的脑袋,铭都知是不是也会……”

锦绣一巴掌打在嘴上,拧着眉头对采月道:“两个小丫头,竟编排上我了,告诉你们啊,我与铭恩,那是兄妹之情。”

摘星扒拉开她手嗤了一声:“你们都口是心非,采月惦记着世晟公子,梦里哭着喊公子,好不容易见着了,竟拜了先生,这下好了,成师徒了……”

采月蓦然涨红了脸,喝一声住口,摘星翻个白眼:“不让我说,我不说,你能不想吗?”

采月怔怔的,眸中泛上泪来,锦绣捂了摘星的嘴,朝里屋看了一眼,君婼犹自沉睡,锦绣看着采月道:“你竟有这样的心思?就算那世晟公子肯怜惜你,你也不过做个侍妾,采月,放下这份心思,让公主在殷朝为你配个身家清白的夫婿。”

采月的眼泪滚落下来,抓住锦绣的手道:“我不是那等蠢人,我心里都明白的,我也不想攀高枝,可是锦绣姑姑,并不是明白就能忘了,公子给公主写过的每一篇文章,都在我心中,每一个字都不曾忘,说句大胆的话,我自认是公子的知己……”

摘星在旁也哭了,“本以为只有我傻,整日吃混喝混玩,你呢,读书认字,满肚子学问,原来比我还傻,又痴又傻。”

锦绣为采月拭着眼泪:“快别哭了,那世晟公子一心惦记公主,可公主与皇上如今好成这样,他慢慢也就放下了,采月若舍不下,来日方长……”

采月摇头:“不会的,公子一辈子都放不下公主。”

说着话慢慢止了眼泪,吸着鼻子道,“让姑姑见笑了。”又回头安慰摘星,“你哭什么?你不是有你的狗蛋吗?”

摘星抹一下眼泪:“他大名叫俊武,俊武说了,他会设法来同文馆做护卫,好离我近些。”

锦绣羡慕对采月道:“摘星是个有福的,我小时候当自己是男子,每日忙着跟男童打架,护着那些花一般娇弱的女孩儿们。”

采月与摘星破涕为笑,锦绣笑道:“我守着公主,你们二人睡会儿,这水榭清凉,难得的享受呢。”

二人蜷着身子面向里侧躺下去,锦绣靠坐着为郑司赞担忧,明日初八,她就该随着上圣皇太后南去徽州,此一去,今生只怕再无缘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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