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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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议论声陡起,嗡嗡嗡响成一片,内藏库正使过来躬身含笑道:“小人乃是奉了懿旨行事,请秋姑娘禀报皇太后。”

秋蓉厉声道:“皇太后的懿旨,你竟敢不听吗?”

内藏库正使身子躬得更低:“既是皇后与皇太后懿旨不同,只能请命于皇上。”

秋蓉气愤而走,内藏库正使想想铭都知嘱咐,自然要听皇后的。挥挥手吩咐几名中官道:“继续。”

秋蓉回到宝慈宫,君婼正含笑与皇太后说话:“这些日子出花,蒙母后惦记,总派人探望,昨夜里太医嘱咐,可以出来了,才松一口气,都快憋出病来了,好在没有殃及他人。”

皇太后睨着她:“皇上刚走,皇后就病了,皇上昨夜回来,皇后也好了,病得真巧。”

君婼一笑,宝慈宫中如今装饰一新,斗拱彩槛,尚散发着油漆味,屋中家具均是金丝楠木做成,富丽堂皇,皇太后通身鼠青锦衣,其上连枝牡丹暗纹繁盛富贵,头顶发髻如云,点翠金质凤簪高悬,凤嘴里衔着的明珠惶然夺目。

君婼浅嘬一口茶,茶香清甜,乃是新上贡的明前龙井,细细的嫩芽沉浮水中,青绿透亮,沉香阁中尚是去岁的陈茶,不知福宁殿又会如何。

君婼抬眸瞧着皇太后:“是啊,确实是巧,想来是观音大士庇佑。”

皇太后笑笑:“好在没留下麻子。”

君婼笑说是啊:“身上也是,一个麻点没有。”

皇太后哼了一声,秋蓉疾步走进,低声耳语几句,皇太后瞧着君婼:“为何要放宫女出宫?”

君婼含笑道:“儿臣出花后,在观音大士前日夜祈愿,若是皇上回来前,儿臣能安然无恙,便放二十二岁以上宫女出宫,让她们嫁人生儿育女,彰显皇家仁慈。”

皇太后嗤了一声:“都放出去,这宫中谁来伺候?”

君婼依然含笑:“儿臣已查过名册,宫中殿阁多半空着,剩下的宫女,已是绰绰有余。”

皇太后抿一口茶:“宫中殿阁早晚是要住满人的,到时候人手不足。何况遣资巨大,只怕内藏库捉襟见肘。”

君婼笑道:“遣资虽巨,只是眼前,日后宫中花费可省去大半。”

这时一位小黄门求见,得了允许进来大声说道:“内藏库正使派小人禀报皇后殿下,内藏库银两已空,未领到遣资的宫女尚过半,请示皇后殿下,该如何是好。”

皇太后埋头喝茶,抬眸的余光瞄向君婼,倒要瞧瞧,你如何处置。

君婼吩咐道:“找户部预支就是。”

小黄门迟疑,君婼摆摆手:“去去去,户部尚书不敢做主,自然会禀报皇上。由皇上定夺就是。”

皇太后说一声等等,讥嘲笑道:“后宫之事,要闹到朝堂之上,惊动户部,惊动皇上?”

君婼点头:“银子不够,可不就找户部去要?殷朝国力强盛,该不缺这些银子吧?何况此事传到朝堂,都会称颂皇家仁慈,岂不是好事一桩?”

说着话脸一绷,对那黄门道:“再不走,将你送往安乐堂去。”

安乐堂乃是南熏门外安置年老太监的处所,小黄门一听,拔腿走了。

皇太后吸一口气,知道她偷溜出宫追皇上去了,也曾知会弟弟派人尾随,怎奈护送她的大昭侍卫强悍凶蛮,近不了身。索性不理她,借着她不在宫中巧加筹谋,郑尚宫不听话,便将她赶出宫,薛尚宫识时务,便加以重用。

两个月观察筛选,宫中女官泰半投靠,不想她回来,不动声色一道懿旨,将这些人都遣出宫去,皇太后又吸一口气,此时要冷静,万不可动怒。

不想君婼笑嘻嘻说道:“儿臣跟皇上提起选秀之事,皇上说人多是非多,便不选秀了。”

她故意不说是明春不选,还是这辈子都不选,只望着皇太后。皇太后紧攥着手中茶盏,这些日子皇后不在宫中,宫外命妇不时进宫探望,她已答应过几位命妇,让她们的女儿入宫,以示拉拢,她又是一句话,难道就前功尽弃了?

拼了命才不至气得仰倒,君婼笑着起身告退,来到屋外,听到屋中哗啦啦一阵响,没听到一般径直回沉香阁补觉去了。

皇太后将几案上物事悉数扫落在地,犹未出气,怒瞪着秋蓉骂道:“她这样嚣张,不就是依仗着皇上的宠爱?瞧她这满面容光,定是在行宫中与皇上圆房了,你说皇上对女人没兴趣,她怎样做到的?你在皇上身边三年,皇上竟连你头发丝都没碰过,没出息的东西。”

秋蓉蹲在地上捡着散落的瓷片,这些日子皇后不在宫中,皇太后舒心惬意,许久没有这样发怒,她跟在皇太后身旁,与有荣焉。这样的尊荣滋味,一旦尝到便不肯放弃,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有皇太后撑腰,也是时候下手了。

不就是治香吗?这宫中,精通治香术的不只沉香阁一位,也好,便分个高下。

第77章 祸心

君婼回到沉香阁,太医院副提点正候着,看到君婼磕头行礼感谢提拔,起身弓着腰笑道:“皇上打发臣来的,说是皇后殿下信期到了,又加路途劳顿,昨夜里一宵没睡,吩咐臣为皇后殿下把脉,看看可有不妥。”

君婼脸有些发烫,心里暗自嗔怪皇上,我每次到信期都无知无觉的,肚子不疼腰不酸,就是惫懒贪睡些,哪里用看太医,虽说是太医,到底是男子,张口闭口信期的,除了皇上,还真不愿意跟别的男子提起这个。我若有不舒服,自然打发人找太医去,听说皇上忙了一宵,今日早朝到这会儿尚未散,竟能想到这个?

君婼想着又低了头笑,副提点笑道:“观皇后殿下面色,倒是红润康健,臣既然来了,还是把一下脉,或许需要调理。”

摘星捧了小迎枕出来,君婼手腕搁上去,副提点仔细把脉后笑说:“皇后殿下气血旺盛,无需调理,倒是皇上……”

君婼忙问:“皇上如何?”

副提点斟酌道:“房事还是过频了些,面色有些发白,气血虚浮,皇后殿下要约束些。”

君婼笑道:“这几日信期到了,皇上正好歇息。”

随口说出来的话,说完才觉害臊,通红着脸不敢看副提点,副提点摇头:“宫中还有别的人,刚刚就有一位女子,拎着糖圆子去福宁殿,皇上未下朝,那女子一直候着,铭都知客气提醒几次,她只说奉了皇太后的命,定要等到皇上回来。”

君婼咬了唇,秋蓉急不可耐,可惜皇上不肯施展美男计。

副提点告退后,君婼唤一声锦绣,打个哈欠道:“困死了,我要饱睡一觉,谁也不许扰我。锦绣去吩咐铭恩,皇上下朝后别回福宁殿,到沉香阁来,若皇上不肯,就说我有些不舒服。”

锦绣答应着去了,君婼趴到拔步床上一声欢呼,脸在锦褥上蹭啊蹭:“还是家里的床最舒服。”

只说一句话再没了声音,摘星探头一瞧,已沉沉睡去,就那样趴着,慵懒的猫儿一般。

皇上次日凌晨来到沉香阁,苍白着脸脚步虚浮,一头倒在君婼身旁睡了过去,睡半个时辰又该上早朝,君婼为他沐浴更衣,笑问道:“皇上出宫这些日子,事务积压很多吗?通宵达旦得忙碌。”

皇上看着她笑:“昨日傍晚忙完朝堂事务,不想还有君婼惹的事等着。”

君婼两眼扑闪着,皇上道:“宫女遣资不足,内藏库跟户部要银子,户部尚书是个锱铢必较的老头,内藏库正使呢仗着君婼,说是皇后殿下的懿旨,二人险些打起来,朕连夜在福宁殿召集户部与内藏库并尚宫局,遣出去多少人需要遣资多少,以后可以节省多少开销,一一列出来,三年后宫中开销为眼下十之有四,户部尚书这才肯拿银子给内藏库。”

君婼低了头:“倒是我操之过急了。”

皇上手抚上她肩:“想做就做,郑尚宫家里没人了,将她接回来在君婼身旁伺候,可代替锦绣。”

君婼抱一下皇上:“我会提拨可靠之人为我所用,后宫的事,尽可能不给皇上添乱。”

皇上抚上她脸:“虽说朕管朝前朝君婼管后宫,有了难处,不也得相互帮衬吗?寻常夫妻男主外女主内,其中一个闲了,不也得帮着另一个?”

君婼甜丝丝得笑,笑着又噘嘴道:“几个人的后宫尚手忙脚乱,皇上的前朝,我哪里帮得上忙?”

皇上笑道:“事无绝对,说不定那一日,君婼能临朝为朕排忧解难。”

皇上说着话将她圈在怀中,亲着她的发道:“只能抱一小会儿,抱到铭恩催促。”

君婼嗯一声,踮起脚尖嘴唇迎了上去,小声说道:“也能这样一会儿。”

纠缠中外面响起铭恩的声音,皇上懊恼放开,手伸进衣襟捏了一捏,问道:“信期要几日?”

君婼想起副提点嘱咐,真诚说道:“十天半月不等。”

“要那样久?”皇上有些暴躁。

君婼郑重点头,皇上瞧着她目光一闪,待要开口,铭恩又在外催促,皇上俯首在额头亲一下,大步出了沉香阁,在庭院中顿一下脚步,回过头隔窗瞧一眼君婼,脸上浮出笑意,君婼心头一跳,皇上笑得似乎有些古怪。

皇上一走,锦绣连忙进来禀报:“问过铭恩了,那秋蓉等到午后,天气热,站在太阳底下消受不住,铭恩又说糖圆子溲了,又等了一会儿,小磨故意过去对铭恩道,垂拱殿殿头打发了人来,说是皇上夜里方归,那秋蓉才悻悻得走了。”

君婼一笑:“先不理会她们,吩咐内寺所,将薛尚宫与那几个女官拘起来,杀鸡儆猴。催促着将遣送宫女的事做好,两位尚宫新上任还不顺手,锦绣多用些心。另外……”

锦绣眼巴巴等着吩咐,君婼摆摆手:“没别的事了,让摘星与采月进来。”

采月与摘星进来的时候,君婼手支着颐发呆,本想对锦绣提起郑尚宫之事,可想到皇上那句话,让郑尚宫替代锦绣,心中酸酸涩涩的,不忍心说出,怕锦绣多心,又想到锦绣若离去,我尚如此,铭恩该有多伤心。

叹一口气对采月与摘星道:“你们两个自随我进了殷朝大内,从未出去过,今日带着人出去狠命得逛。”

摘星一声欢呼:“我要去潘楼吃好吃的去。”

采月也笑:“我得去相国寺的东门大街逛逛,淘些古书。”

君婼点头:“闲逛之前做一件事,问问内寺所监郑尚宫居于何处,将郑尚宫送到睿郡王府上,着蕙太妃看顾,回头我另有重用。”

二人忙忙称是,精心装扮了,带着小宫女并内寺所卫,领了腰牌出宫去了。

君婼行在前往宝慈宫的路上,远远瞧见宝慈宫的宫门,停住了脚步,皇太后既别有居心,这晨昏定省还是免了,转身去了后苑,绕到花圃中看一会儿花,累了到花亭中听着鸟叫晒太阳,好不惬意。

秋蓉远远瞧着皇后的身影直咬牙,昨日没见到皇上,回到宝慈宫又被皇太后厉声责骂,皇太后一通发作后,派人去请皇上来,派去的人回禀说皇上忙,没见着面,只让铭都知传了话。皇太后气得直咬牙:“出宫近两个月,回宫后也不来请安,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

皇太后气了一夜,早起皇上依然没来,拉着脸冷笑:“皇上不来,很好,皇后总会来的。”

秋蓉也想看到皇后被为难,在宝慈宫外翘首企盼,瞧见许多人簇拥着皇后而来,心头一阵雀跃,谁知皇后顿住脚步,蛰回身走了,秋蓉想着,莫不是遣散宫女之事出了差池,悄悄跟在身后,欲要瞧皇后的好看,谁知竟是去了后苑,赏花晒太阳,比神仙还要自在。

想想自己心中的惊怕煎熬,盼着见皇上,又怕见皇上,皇上的淡漠冰锥一般刺人,攥紧拳头回到宝慈宫,皇太后夜里没睡好,正歪在榻上歇息,瞧见秋蓉进来,问道:“今日怎么不见皇后?”

秋蓉忙道:“皇后正忙着,在后苑赏花呢,前呼后拥好不气派,户部拨了银两给内藏库,今日又有大批宫女离去。”

皇太后敛眸忍着怒气:“有皇上给她撑腰,她自然嚣张。”

秋蓉又道:“另有几位外命妇呈请,说是要进宫探望皇太后,妾不知该不该答应。”

皇太后一抬手,手中拈着的佛珠迎面摔了过来,秋蓉躲了一下:“皇上刚回宫,难免事务繁忙,若是皇太后生了重病,皇上定来探望。”

皇太后坐起身看着她:“你欲如何?”

秋蓉低低说道:“妾懂些治香术,淫羊藿与菟丝子煮入参汤,可使人意乱情迷。”

皇太后嗯了一声,摆手道:“不用参汤,用银耳汤。”

秋蓉忙道:“银耳汤没有参汤的功效。”

皇太后骂一声蠢货:“再加些五石散就是。”

秋蓉说一声是,脸上露出欣喜:“那,妾今夜就宿在宝慈宫厢房。”

皇太后沉吟着:“留宿太过刻意,你还是回去,我夜里派人到流云阁唤你,你再过来。”

日头越来越高,热气渐盛,君婼靠坐着闭了眼眸,似睡非睡之间,身旁有人提醒道:“皇后殿下,皇上刚刚吩咐了,如今已快入夏,午时有了暑气,请皇后殿下回阁中歇着。”

君婼睁开眼,铭恩正哈腰笑看着她,君婼手支了凉棚看着天:“是呢,就要入夏了。皇上常喝的银耳汤,该换成昆布水芝汤了,这就回去煮去。”

起身迈步回沉香阁,笑问铭恩道:“皇上怎么知道我在后苑?”

“自去岁七月起,皇上再忙碌,歇息喝茶的时候,总会问到殿下在做什么,今日是高兴还是不快,小人有时候答不上来,就会挨骂。挨骂后小人长了记性,每隔一个时辰就打发两个小黄门过来瞧瞧。”铭恩笑道。

君婼心浸在糖水中一般,不停得笑。刚出后苑,安平迎面扑了过来,一头扎在君婼怀中嚷道:“嫂子果真回来了,也不找安平玩耍。”

君婼捏一捏她脸笑道:“又胖了,嫂子刚回宫有些忙,疏忽了安平,这样,安平留在沉香阁用午膳,可好?”

安平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沉香阁的膳食最香了。”

说着话对身后跟着的宫女一伸手:“那一对美丽的花呢?拿来给嫂子簪上。”

君婼瞧过去,是两朵并蒂的鲜花,雪白的花瓣上微微晕染着粉红,乃是大昭国特有的国花,玉茗花,宫女手中的两朵乃是玉茗花中的名品,叫做童子面。君婼惊喜问道:“宫中竟有玉茗花吗?去岁从未瞧见过。”

安平从她身上滑下,紧牵着她的手道:“有许许多多,安平带着嫂子去瞧。”

第78章 危局

延福宫中听雨轩旁,各色玉茗花正娇羞开放,摇摇曳曳一片灿烂的花海,似乎回到大昭国点苍山脚下,君婼看着笑了,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

回到沉香阁洗手作羹汤,做好后亲自提着食盒来到福宁殿。

皇上一抬头,眼眸中添了责怪:“天气热,怎么又跑了来?”

君婼不说话,来到小几旁跪坐在席上,打开食盒朝皇上招手,皇上过来与她面对面跪坐了,君婼张口喝一口汤,唇朝皇上凑了过去,皇上笑着与她唇齿相接,喝几口下去指一指御案,奏折堆积如山,笑道:“今日忙碌,这样虽舒畅,却耽搁时候。”

君婼嗔他一眼,又舀一匙递到他唇边:“我来喂皇上就是。”

皇上嗯一声身子前倾了些,君婼喂着含笑道:“今日安平带我去了延福宫。”

皇上抿一下唇:“本想着忙过这几日,给君婼一个惊喜,安平可恶。”

君婼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今日很惊喜呢。”

皇上扭一下脸:“朕没陪着,便不算。”

君婼放下瓷盅靠向他怀中:“皇上,我很感动。”

说着吸吸鼻子,皇上揉着她头发:“朕笨嘴拙舌,几次祸从口出惹君婼伤心,陈皇后的事君晔的事,朕一直后悔告诉君婼。似乎做多少,都难以弥补。”

君婼抹抹眼泪:“皇上不用在意,知道是早晚的事,若不是皇上告诉我,如今还不会流眼泪。”

皇上将她圈在怀中:“是啊,自从会哭后,眼泪便决了堤,安平都没君婼这样爱哭。”

君婼靠在他怀中笑,皇上拿起几上瓷盅,仰脖子喝了下去,抱起君婼进里屋放在龙床上:“歇息一会儿,午时陪着朕用膳。”

“可是安平还在沉香阁等着,我答应过安平的。”君婼不依。

皇上笑道:“让安平也来。”

君婼放心合了眼眸,皇上俯下身亲亲她的眼,方起身向外。

靠着茶枕,可听到外面皇上翻动奏折的声音,有中官轻手轻脚走动,或添茶或磨墨或禀报事务,有大臣在福宁门外等候召见,吏部衙门两位侍郎在吵架,宗室中两位亲王打起来了,乌孙使节已抵东都,又说大昭陈皇后云云……

君婼打起精神去听,声音却低了下去,君婼笑一笑,定是听错了,翻个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午膳时安平与康乐都来了,帝后规规矩矩用膳,只用眼神悄悄交流,安平喊一声姐姐,对康乐道:“上次去清平阁,杨太嫔正骂一名宫女,说与福宁门外一个侍卫眉来眼去,姐姐,二哥与嫂子这样,是不是就叫眉来眼去?”

康乐冷着脸:“我没瞧见。”

君婼脸颊发烫,皇上在旁笑道:“我与皇后是夫妻,眉来眼去很平常。”

君婼脸颊更红,安平朝皇上大大翻个白眼:“我长大要嫁给二哥,这也是与二哥眉来眼去。”

皇上忍不住笑出声来,康乐在一旁也咧了嘴。

午后热气散了,君婼回到沉香阁,看一会儿书抄写一会儿佛经,黄昏时分摘星采月回来了,君婼笑道:“竟还想着回来,可是玩疯了?”

摘星摇头:“公主猜猜,我们出宫遇见谁了?”

采月瞧着君婼不语,君婼忙问是谁,摘星道:“逛得倦了,正好路过同文馆,想着进去讨口茶喝,进去时,迎面一人带着仆从往外走,奴婢一瞧,险些吓死,若不是采月扶着,就昏死过去了。”

君婼笑道:“说重点,遇见谁了?”

采月叹口气:“公主,皇后娘娘到了东都,就住在同文馆。”

君婼怔怔瞧着她,半晌方道:“大昭一片乱象,母后,不,陈皇后这会儿怎么回来?定是你们看错了。”

“不会错,皇后娘娘,我们能认错吗?”摘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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