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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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摇头:“昔年是儿子不争气,未能护着母妃。”

皇太后一惊,他不怪罪我了?又一喜,抹着眼泪道:“我这样的窝囊废,忝为人母。”

皇上笑道:“母后,过去的就过去了,日后这宫中就我们一家人,母后,朕,君婼,再过几年母后有了孙子孙女绕膝,就不会象今日这般,觉得日子难熬了。”

皇太后勉强笑了笑:“是啊,我也盼着那样的日子。”

离了福宁殿,一路上笑得得意,只要皇帝不再怨恨我,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对皇帝有用,我就不用怕皇后,也好,便相斗作耍,省得宫中寂寞。

午后那两个婆子回到宝慈宫,鼻青脸肿的,瞧见那两个女官若耗子见了猫,瑟瑟发抖,皇太后一瞧,气又不打一出来。就算宸妃压在头上,也没有如此憋气过。

皇太后刚走,一封国书摆在皇上面前,大昭国陈皇后请求入宫探望皇后,皇上朱笔一挥,不准。

夜里回到沉香阁,笑对君婼道:“母后今日去福宁殿哭诉,说是身边没有可心的人伺候,想来也是,虽说身份尊贵,到底是寡居,若是民间还可再醮,在宫中只能熬到白头了。”

皇太后前往福宁殿哭诉,君婼早听两位女官禀报过,笑说道:“皇上尽管放心,我会照应好母后,也会嘱咐杨太嫔叶太嫔常过去作陪。”

皇上抱她在怀中:“母后今日阵势,朕觉得比那些死谏的御史还要难缠,朕好不容易克制住怒火。”

君婼嬉笑道:“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是女子的天性,无关身份地位。阿麟就庆幸吧,阿鸾不是那样的性情。”

皇上亲亲她眼:“今日收到陈皇后国书,朕驳回了。”

君婼翻个身枕在他胸前,沉默良久方道:“自从得知她来到东都,每夜都会梦见,搂我在怀中唤着婼婼对着我笑,来到东都之后桩桩件件,似乎铁了心要与我断绝,此次为何会来?又为何要见我?”

皇上抚着她肩:“不如见一见,问个清楚。”

君婼咬了唇:“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是母后还是仇敌,有没有故意冷待大哥,有没有加害母后父皇?”

皇上嗯了一声:“朕早说过,大昭国个个都是麻烦。”

君婼翻身瞧着他,目光中满是嗔怪,皇上抿抿唇:“朕也说过,不怕麻烦。”

君婼就笑:“可有大昭的消息?毓灵姐姐回去了吗?”

皇上摇头:“尚在路上,君晔得知楚毓灵失踪后,闯进楚王府将楚王绑了,怒斥楚王妃,楚王妃气急攻心卧病在床,君晔又找到君冕打了一架,君冕也发了狠,下手毫不留情,责骂君晔多年对楚毓灵不闻不问,君晔腿残,不是君冕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带着伤四处寻找楚毓灵,他的人已过殷朝国境。朕方知,这些年,他秘密组建一支铁骑,朕派人与其短兵相接试探,战斗力顽强凶悍,不可小觑。”

君婼对两个哥哥又气又心疼:“如今呢?大哥可得知毓灵姐姐下落?”

皇上叹口气:“本想再与他打几仗,想起七夕那夜丢了君婼,朕那几日的煎熬,心中不忍,派人给他传信,应该能在路上相遇。”

君婼笑道:“皇上也做红娘了。”

皇上拈起她一绺头发:“都是弱小女子,竟冒险失踪。”

君婼歪头觑着他:“很有效,不是吗?”

皇上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何止有效,简直能要人命。”

君婼双臂圈上他肩,舔唇唤一声阿麟,唇已被堵住。

*苦短日高起,君王还是得早朝。

退了早朝后,宰辅请求召见,皇上进垂拱殿偏殿,宰辅陪笑走进,小心翼翼说道:“大昭陈皇后托臣给皇上带句话。”

皇上一挑眉,宰辅忙揖手无奈说道:“臣莽撞,陈皇后十八年前曾到东都小住,臣为其风采所迷,追逐不休……”

皇上忍不住嗤了一声:“宰辅这些心思,夫人可知道吗?”

宰辅不想皇上会与他玩笑,忙道:“夫人也知,夫人与陈皇后私交甚笃,感念臣一片痴心,嫁给了臣,是以臣十分惧内。”

皇上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方吩咐道:“那便说吧。”

“吾为殷朝皇帝养育出称心如意的皇后,殷朝皇帝缘何不见吾?”宰辅说着陪笑道,“这是陈皇后的原话,臣一个字不敢说错。”

皇上想起昨夜君婼的话,沉吟说道:“召她进宫,紫宸殿见驾。”

宰辅忙道:“今日如何?”

皇上站起身:“午后引她前来。”

皇上只当是召见他国皇后,没有多想,午膳时气定神闲吩咐铭恩:“过会儿召见大昭国陈皇后,铭恩勿要对君婼提起。”

铭恩应一声是,含笑道:“如此说来,皇上是女婿初见岳母。”

一句话,皇上紧张起来,换了三次衣裳,站在等身大铜镜前问铭恩:“可妥当吗?”

自己给自己打着气到了紫宸殿,御案后坐了,随着门外一声通传,缓步进来一位宫装女子,初夏浓烈的阳光洒在肩头,高挑的身材,着红罗销金长衣,云髻凤冠,脸庞明艳端丽,进了门顿住脚步,斜插入鬓的长眉扬起,挑剔看向皇上。

第81章 母女(上)

从未有人敢这样大胆,直盯着皇上,从头到脚审视一番,看得皇上心里发毛,怒气在胸中盘旋着,碍于铭恩那句话,抿唇忍着,任由她看。

许久陈皇后方淡淡嗯了一声,自顾坐下瞧着皇上笑道:“虽比不上我两个儿子,倒也差强人意。”

皇上回过神,唤铭恩奉了香茶,温言问道:“不知陈皇后是何来意。”

“来见我的女儿,瞧瞧她嫁过来后,夫婿待她可好,她可有受到苛待。”陈皇后端起茶盏,指尖上红色丹蔻流光溢彩。

皇上轻咳一声:“朕一不小心告诉了君婼,陈皇后非是她的生母。”

“然后呢?”陈皇后一挑眉,“知道了以后,她便不肯认我这个母后了?她懂事后就该告诉她,一直狠不下心,盼着君晔那个傻子说,那个傻子更顾念婼婼,死活不肯言明。”

说着话咬了牙:“不愧是秋荻的儿子,跟秋荻一般模样,倔强,自以为是,最在乎的人躲着不见,以为是对别人好。心上人跑了,才知道着急,将藏着的骑兵都暴露了。”

皇上讶然,陈皇后笑笑:“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都一样疼爱,不过因性情不同,疼爱的方式不同。怎么?跟你打听到的不太一样?眼见的都不见得能信,何况道听途说?秋荻的旧事,你派去的人查了史官密档,我来问你,史料便没有假的?不怕杀头的史官又有几个?”

皇上张了张口,陈皇后摆手道:“听说你疼爱婼婼,知道你是替她挡着,怕我对她不利,我的女儿,我能怎样对她不利?殷朝皇帝事务繁杂,不用在此与我多费唇舌,让我去见君婼。怎么?她说不想见我?见了你就知道了。”

皇上略作沉吟,唤一声铭恩道,“请君婼过来。”对陈皇后笑了一笑,“朕不放心,还是在一旁看着。”

“也罢。”陈皇后关切问道:“婼婼可长高了?”

皇上点头比划一下:“高了寸许,到朕下巴了。”

陈皇后笑起来:“还要长的,秋荻身量高,她也不会矮。”

慈爱欣慰的笑容,皇上看着心中一暖,陈皇后又问:“听说你守孝,可圆房了?”

皇上抿了唇,陈皇后睨他一眼:“如此是圆过了,就知道你挡不住婼婼的魅力。要避子,婼婼身子没长全,别让她这么早生孩子。”

皇上愣了愣:“喝避子汤不伤身吗?”

“生孩子才伤身。”陈皇后手在腰间比了一下:“我十七岁生的君冕,生了以后一缕纤腰便成了水桶腰,是以我瞧见君冕就生气,更偏疼君晔一些,自然了,对婼婼最好。”

皇上心想,进来的时候没觉得臃肿,也不便细看,扭脸轻咳一声。

君婼下了肩舆,笑问铭恩道:“皇上今日怎么在紫宸殿?”

铭恩忙道:“有贵客。”

君婼踏上丹樨,来在门外瞧见那抹红色的身影,一愣顿住了脚步,陈皇后随行的女官已拜了下去,君婼转身欲走,身后一声轻唤,婼婼。

依然是温柔慈爱的声音,君婼身形僵住,陈皇后在身后道:“婼婼不是我生的,可我依然是婼婼的母后。”

君婼没有回头,手握成拳紧咬了唇,陈皇后道:“这些年,母后自认为,与婼婼比亲生母女还要好上几分。”

皇上来到君婼面前,握一下她手:“想说的,想问的,不如一次说个清楚,朕在一旁陪着君婼。”

君婼点点头,转过身看着陈皇后的笑容,鼻子一酸,哽声问道:“当初为何让我联姻?”

陈皇后看一眼皇上:“母后挑选的夫婿,婼婼不满意?”

君婼一愣,陈皇后笑道:“母后知道世晟的心思,世晟很好,不过配不上婼婼。殷朝皇帝与君晔厮混的时候,母后就知道了他,其时怕君晔所交非人,派人仔细盯着,禀报其言行,一来二去觉得十分不错,他还是落魄王爷的时候,就想着将婼婼许配给他,不想后来册封了太子,婼婼一嫁过来,老皇帝便死了,他登了基,是婼婼为他、为殷朝带来的祥瑞。”

皇上在旁抿了唇,心底有小小的雀跃,原来无论如何,君婼都会是朕的妻,不由对陈皇后好感倍增。

君婼又道:“我到东都初进大内,孤立无援,以为会托上圣太后照顾我,谁想不管我,又将二哥给我的信与物事都拦截下来。”

陈皇后叹口气:“婼婼以为母后便不牵挂吗?大昭国路途遥远,想要照顾婼婼鞭长莫及,婼婼必须摆脱依赖,万事靠着自己。”

君婼瞧着她,紧咬一下唇:“我的母后……”

“我与她情同姐妹,不是我害死的。”陈皇后过来携了她手,“进去说,这样大的太阳,脸上会晒出斑点。”

锦绣在一旁羡慕瞧着她白嫩光滑的肌肤,她眼波流转看向锦绣,抚上脸颊笑说道:“护肤秘诀,一忌晒,二忌干燥。”

锦绣忙忙点头,陈皇后携着君婼往殿里走,又看一眼锦绣:“你是婼婼跟前得力的人,回头便教着你敷脸。”

锦绣忙说多谢陈皇后,陈皇后一笑,自进去坐了,对君婼道:“皇上少时患有头风,一直未能治愈,发作便痛苦不堪,有一位波斯商人给了阿芙蓉,皇上用后头风发作减少,秋荻劝说皇上,阿芙蓉久用成瘾,成瘾后伤及性命,皇上不信,秋荻便以身试药,我也劝过,她死活不肯听,后来又怀了婼婼,身孕加上药物成瘾,渐渐病入膏肓,药石罔效,拼着命生下婼婼,三日后便去了。皇上是遇事逃避的性子,又想追封秋荻又不想让大昭臣民知道前因后果,吩咐了史官,将一切推在我头上,这些年一直如此,军国事务事无巨细都是我帮着处置,还落一个把持朝政的恶名。我为了提醒皇上,在大昭皇宫广植阿芙蓉,皇上每瞧见这艳丽的花,便想到秋荻,阿芙蓉戒了,迷恋上了丹药,最近正闹着要出家修道。”

君婼听得心中发颤,望着陈皇后问道:“母后可爱父皇吗?”

“哪个母后?我?还是秋荻?”陈皇后摇头叹息,“皇上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诗词歌赋样样出色,秋荻与他吟风弄月相爱相知相守。至于我,你的祖母将我从继母的毒手中解救出来,象公主一般养在宫中,与皇上一起长大,是兄妹一般的感情,你的父皇样样都好,就是不擅治国,先帝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皇太后临终前给我磕头,求我务必护住君家的江山,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只能答应。你父皇登基后处处为难,没过两年都扔给我,也就早朝时去龙椅上坐坐。”

君婼低了头,颤声喊着母后,陈皇后瞧着她摇头:“纵使我千般宠爱,隔着一层肚皮,听了人言便疑心我。君晔更加可恶,疑心是我指使太医截了他的腿,将几位太医拘起来,酷刑审问,秋荻托付了我,我没看好,已是痛断肝肠,他竟然还独居孤岛,自以为高明,游历天下秘密组建骑兵,没有我派人悄悄跟着看护,不是吞入兽腹就是遭遇歹人,早就没了小命,瞧在他训练的骑兵尚可,足以与齐王府与楚王府抗衡,便既往不咎了。他想要皇位,便给他,我也不管了。知道我为何来东都吗?那日照镜子,鬓间添了第一根白发,以前总以为一生很长,自己想做的事一拖再拖,如今不想拖了,君家江山后继有人,也没辜负你祖母的嘱托。”

君婼起身扑了过来,伏在陈皇后脚下哀哀痛哭:“自从知道非母后亲生,我一直疑心母后,总觉得往日母后一言一行都藏着私心,想起时恨着母后,梦里却总是靠在母后怀中,母后,婼婼想母后了。”

皇上在一旁心疼得抿着唇,想要过来扶君婼,陈皇后一眼瞪了过来,皇上缓缓收了手。

陈皇后扶起君婼抱在怀中红了眼圈:“早该来看婼婼的,在其位谋其政,事务缠身摆脱不开。”

君婼靠在怀中道:“母后,我错了,我不该疑心母后的,我是白眼狼……”

“行了。”陈皇后为她拭着眼泪,“今日说的话,比一年加起来还多,口干舌燥的。”

皇上连忙亲手奉了茶过来,陈皇后满意点头,对君婼道:“走,带着母后在殷朝大内四处走走,倒要瞧瞧是如何气派。”

锦绣吩咐人撑了黄罗伞,众人簇拥着君婼与陈皇后,往后宫而来。君婼攥着陈皇后的手:“母后,还有一问,大哥继位,二哥怎么办?”

陈皇后笑道:“君冕本就无心皇位,不过我借着他历练君晔,君晔怎么对付他,他也没有跟兄长记仇,倒是毓灵的事,伤着他了,没想到二傻子是个情痴,我也没瞧出来,待君晔登基后,让他四处逛逛,也许能带个可心的姑娘回来。”

君婼抱着陈皇后手臂嘿嘿一笑:“母后,还有最后一问。”

陈皇后瞪她一眼,君婼陪个大大的笑脸:“母后不爱父皇吗?我为何觉得母后与父皇恩爱?还有,二哥是父皇亲生的吧?”

“这是一问吗?”陈皇后白她一眼,“你父皇年岁比我大,说心里当我姊姊,我这个异性的弟弟缠了我半生,恩也罢情也罢,唉……”陈皇后遥望着青天,“不要再提你们君家这些人了,让我清静清静,每个都是麻烦。”

君婼噘嘴道:“皇上也这么说。”

“好女婿。”陈皇后眉开眼笑。说着话进了后苑,正是丁香花盛放的时节,香气扑鼻而来,陈皇后笑着深吸几口气,看向花亭中坐着的人,愣了愣,觑着眼道,“那个,不是张桂花吗?她为何在此?”

第82章 母女(下)

张桂花?君婼看向花亭中坐着的皇太后,忙道:“母后,那位是皇太后,皇上的母后。”

“她?”陈皇后指了指,“她能生出那样好的儿子?”

母后这语气,分明含着不屑与轻蔑,君婼想笑,忍住了,抱着陈皇后手臂摇了摇,身后跟着的女官小宫女众多,还是要顾及皇太后的脸面。

陈皇后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轻朗:“婼婼不知道这个人,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出了名的难缠,他们殷朝叫做‘滚刀肉’。”

锦绣向后比个手势,众人都止住脚步,只锦绣陪着君婼与陈皇后接着往前,君婼扑闪着眼看向锦绣:“滚刀肉?”

锦绣笑道:“就是说死皮赖脸、纠缠不清的人。”

君婼也笑起来,皇太后在花亭中听到笑声一回头,瞧过来身子缩了一下,起身待要避开,回头瞧见身后侍从,心想,我如今今非昔比,怕她何来?脸上挂了笑容,朝陈皇后迎面而来。

花间小径中相遇,君婼未说话,陈皇后眯了眼看着皇太后:“当年的娇病美人,可是见了老态……”

话未说完,皇太后反唇相讥:“比不了你,做了皇后不知足,带着身孕跑到东都找情郎,情郎没找到,许多士人官宦拜倒在石榴裙下。我呢,不过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寡妇。”

君婼双眸亮闪闪,崇拜看向母后,陈皇后一笑:“能吸引男人那是我的能耐,张桂花,你奴仆一般讨好胡皇后,终是进宫了,皇上那样出色的孩子,真是你生的?”

皇太后脸色一变,眼眸中露出凶光,陈皇后将君婼护在身后,哂笑道:“张桂花,这些年长进了,敢瞪着人了,当年胡皇后可是将你当做贴身大丫鬟使唤的……”

“住口。”皇太后涨红了脸,“老身叫做张桂兰,不是张桂花。”

“都差不多。”陈皇后摆摆手,“都是花儿……”

皇太后手指一伸,险些戳到陈皇后脸上,陈皇后不客气,伸手啪一声,将她手打偏一旁,立了双眉道:“别说只是殷朝皇太后,就算是王母娘娘下凡,也休想在我面前放肆,我要在殷朝内宫仔细逛逛,扰了我的兴致,要你好看。”

皇太后气得鼻孔生烟,二人话不投机,双方身后跟着的人早退得远远的,虽说无宫人听见,可是还有皇后,让她听到和打脸无异,咬牙说道:“陈舜英,此处是殷朝,皇帝是我儿子,也轮不到你放肆。”

陈皇后昂然一笑:“皇后还是我女儿呢,后宫是谁的?说到底,不是皇上的,更不是皇太后的,是皇后的。”

皇太后手又伸了过来,陈皇后又啪得一挡:“再纠缠下去,将你当年之事,传遍整个内宫。”

皇太后缩回手咬了牙,君婼忙打圆场:“两位母后息怒,不管当年有过什么,过去这些年了,就都忘了,如今,可是亲家了。”

皇太后愤愤道,“谁跟她亲家。”陈皇后眼眸一转,一把握住皇太后手,“是啊,桂花,如今是亲家了,当年之事,便不提了。”

皇太后怔怔的,对方翻脸如翻书,一时倒不知如何应付。陈皇后携了她手:“走吧,桂花陪我四处逛逛?”

皇太后用力抽出手去,陈皇后笑道:“可是累了?那便回宫歇着,回头我再去拜访。”

也不等皇太后答话,与君婼登上假山石阶,在亭中坐了,叹口气道:“她没招惹过我,她也不敢,不过就是厌恶她。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人,以前尚能做到不理她,今日知道她竟是皇太后,没忍住。”

君婼咬了唇不说话,许久笑了出来,陈皇后拍她一下:“怎么也是你的婆母,我过几日走了,你还得跟她在这宫中相处,放心,为了婼婼,我与她修好去。”

君婼趴在她肩头:“岂能让母后为了我受委屈,母后放心,我心中有数。”

陈皇后搂着她:“其实,张桂花这种人,待她客气了,就会得寸进尺,不如对她凶狠些,你越凶狠,她越让步。”

君婼噘了嘴:“母后,她是皇上的生母,轻不得重不得。”

陈皇后沉吟着:“要找的人找不着,我先住在这儿,帮着婼婼对付她,拿住她的七寸,我再走。”

君婼就笑,陈皇后摇头:“胡皇后此人呢,性子庸懦,她若老实,婼婼自然好过,她若不老实,只会弄拙成巧,将婼婼与皇上往一起凑,是以,从未担忧过婼婼在后宫会有任何波折,当初知道皇上生母是德妃,怎么也没想到是张桂花,唉,千算万算,没算到殷朝先皇帝眼光如此得差,还封个德妃,除去一张脸还能看,何德之有?”

君婼起身斟一盏茶,递到陈皇后唇边,陈皇后就着她手喝了,君婼笑问道:“母后,昔年皇太后做了什么?母后如此不屑?”

陈皇后摇头:“她们张家也是有爵位的,只是一代不如一代,她就缠上了胡皇后,其时胡皇后只是钦定了,尚未大婚,她称姐道妹的,白日黑夜住在胡府不走,就差给胡皇后洗脚了,估计后来胡皇后感动了,将她为殷朝先皇帝荐了枕席。”

君婼笑道:“母后与上圣太后果真是闺中密友?”

陈皇后摇头:“泛泛之交,她其时是未来皇后,我住在胡府,借着她的力量找一个人。”

“可找到了?”君婼忙问。

陈皇后叹口气:“我答应过他,跟他盟过誓,与你父皇假成亲,过几年大昭政局稳固,托付给秋荻,就与他私奔浪迹天涯,大婚之夜着了你皇祖母的道,给我与你父皇用药,有了你二哥,他见我有了身孕,悄无声息走了,我追到了东都,苦寻未果,你母后与父皇因为阿芙蓉闹翻了天,又急着赶回大昭,过两年刚有些消息,又有了你。”

君婼愧疚道,“是我拖累了母后。”禁不住十足好奇,“父皇都不能让母后动心,那母后的情郎,该是怎样出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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