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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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忙道:“皇后殿下没有发话,奴婢不敢。”

君婼指指铭恩:“都告诉铭恩吧。”

起身往屋中而去,身后锦绣简短一说,铭恩白了脸,跺脚垂泪不已:“从小没有得到一丝父母疼爱,身世竟然还有隐情,先帝啊先帝,你这是造孽啊。”

锦绣道别胡说,铭恩抹着眼泪说:“反正已经死了,骂他几句又有何妨。说起来先帝长得一表人才,性情却异常乖戾。”

锦绣叹口气:“先帝是小宫女生的,当年皇后无所出,给小宫女赐了鸩酒,将先帝养在身旁,先帝很小就知道了,多年隐忍不发,心中埋着仇恨,是以养成乖戾的性情。登基后以外戚擅权的罪名,将太后母族抄家,太后一气之下大病不起,一年多后就去了。”

铭恩咬牙道:“是啊,就是她去了,开挖地宫,那些杀才将两岁的皇上扔进地宫三日三夜,从此以后夜夜噩梦。那些人造下的罪孽,为何受苦的是皇上?”

君婼回头嘘了一声,铭恩噤了声,对着锦绣吹胡子瞪眼睛愤愤不平,锦绣手抚上他手,低低说道:“有皇后殿下陪着,皇上会捱过去的。”

铭恩一愣,悄无声息收回手去。

君婼坐在床沿看玉瑾的诗作,多数与佛教有关,另有一些歌咏四时之作,字里行间可见蕙质兰心,皇上在昏迷中额头有汗珠滚落,呓语着娘亲娘亲,又唤着姑姑,君婼手抚上他额头,皇上渐渐安静下来。

昏睡了一个时辰,皇上醒来,静静瞧着君婼,君婼一笑:“醒了?”

皇上瞧着她不语,半晌方道:“你是谁?”

君婼唬一跳,白着脸看着他:“不记得了?你自己是谁可记得?玉瑾是谁,可记得?”

皇上摇头,坐起身环顾四周:“这又是哪儿?”

君婼扳着他肩:“你自己是谁?究竟记不记得?”

皇上笑笑:“朕是皇上,殷朝的皇上。”

君婼恼怒上来,指着自己:“你记得自己是谁,却不记得我?”

皇上点点头:“你是谁啊?朕的妃子?”

“妃子?你想三宫六院?”君婼咬了牙一巴掌扇在脸上,“可想起来了?”

皇上依然摇头,君婼咬牙往另一边脸扇去,眼泪落了下来:“你就欺负人吧,你伤心,害得我险些没命,这会儿好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你这个人,可太坏了,坏的不是一星半点,我不想再理你了。”

嚷嚷着起身就走,气呼呼往门外而去,皇上一把拉住了,脸凑了过来:“你那么生气,再打朕几下。”

君婼甩开他手:“都不记得我了,管我生气不生气。”

皇上又拉住她:“你这么美丽,朕不舍得你生气。”

君婼探究瞧着他:“你装的,故意吓我是不是?”

皇上瞧着她:“朕宫中的妃子,都象你这么美丽吗?”

君婼一巴掌又掴了上来……

第102章

铭恩与锦绣听着屋里噼里啪啦的,对视一眼齐齐冲上台阶,锦绣撸着袖子嚷道,“皇上再伤心,也不能对皇后动手。”铭恩拉她一把,“皇上哪里舍得?肯定是皇后在打皇上。”

推开门一瞧,皇上玉一般的脸通红肿胀,皇后还在没头没脑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嚷:“你既忘了我,我这就回大昭去,就算日后你想起来,我也再不会理你。”

皇上也不躲避,闭着眼任她捶打,眼眸微湿,脸上带着笑意。铭恩唤一声皇上,皇上的眼神凛然看了过来,铭恩慌忙后退出来,小心翼翼将门合上,锦绣从他肩头探出脑袋:“什么情况?”

铭恩摆摆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管不了。”

君婼尽情发泄怒气,打得疲累了,腿脚一软出溜在地上,皇上一弯腰将她捞回怀中,低低说道:“可出气了?君婼真下得去手,朕疼死了。”

君婼愣愣看向他:“元麟佑,你装的?”

皇上抿一下唇:“朕害君婼遇险,又害君婼跟着伤心难过,朕想让君婼出出气。”

“出气就找这样的法子吗?你可知道,我有多伤心难过,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君婼伏在怀中呜咽出声。

皇上拍抚着她的后背:“不这样,君婼肯对朕施以拳脚吗?”

君婼吸着鼻子说,“不肯,不舍得……”抬起头小心翼翼看向皇上,“皇上不伤心吗?”

“伤心。”皇上竟笑了笑,“可伤心何用?君婼说的对,反正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谁是亲娘都一样,若说朕不是先帝亲生,也无所谓。”

君婼唤声皇上,皇上捧着她脸:“君婼何时知道的真相?是不是一直为难如何告诉朕?”

君婼点点头:“不想让皇上伤心。”

皇上摇头:“所以才那样对付母后,宁愿朕误会你,才逼着朕学梵文,就为了让朕看到母亲的遗笔?”

君婼嗯了一声,皇上抱她更紧,亲着她脸:“朕总想对君婼极尽宠爱,如今想来,桩桩件件,都是君婼在宠爱着朕。”

君婼摇头:“不是的,我与皇上,是相互宠爱的。”

皇上一笑:“朕有君婼足够了,亲生父母如何,已不重要。”

君婼揪住他袖子:“不是的,玉瑾,就是婆母,是爱着皇上的,皇上对梵文一知半解,回头我一字字译给皇上听,先帝也是爱着皇上的,只不过用恨的方式表达出来,皇上可以去问武越。皇上,婆母*后留有舍利子,被先帝拿去了,皇上可曾见过?”

皇上皱眉思忖:“舍利子,是不是一颗白色的圆珠?”

君婼瞪大了双眼:“皇上见过?”

皇上闭了眼眸缓声说道:“先帝的临终遗言就是有关这颗珠子,先帝看着朕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知道你讨厌我,不过我求你,我胸前贴身的荷包里有一颗圆珠,我死后,放入我口中,做我的口含珠。朕拿出来看过,只是一颗平淡无奇的珠子,朕照做了,放入先帝口中下葬皇陵。”

君婼愣愣不说话:“此非玉瑾所愿,皇上,怎么办?”

皇上抿一下唇:“朕要想想。”

君婼攥着他手:“皇上,懿淑夫人……”

皇上湿了眼眸:“姑姑信佛,曾与朕谈起佛法,朕年少轻狂,听不进去。姑姑为朕讲了一个故事,就是母亲的故事,朕只是敷衍,没有往心里去,是以那日听到君婼所说,觉得似曾听过。还有那幅画,朕曾问铭恩,母妃是不是这般模样,姑姑听到了,笑说阿麟就当母妃是这个模样。姑姑曾数次暗示,朕却迟钝不觉。如今想来,痛彻心扉。”

君婼靠着他,他身子微颤着叹气,执起君婼的手:“走吧,我们回家去。”

院中石桌上用些素斋,君婼看皇上一切如常,放松下来在舆车中补觉,皇上眸光沉沉回头看着定慧寺越来越远,扭头瞧着君婼的睡颜,忍不住笑了,嘴一咧腮帮有些疼,手捂了上去,这丫头下手真狠。想起她这些日子的煎熬,就算砍几刀也行,将她裹入披风抱在怀里,君婼拱来拱去找个最舒适的位置,睡得酣畅淋漓,睡梦中嘴角挂了微笑。

进宫径直去了延和殿,皇上跪倒下去,唤一声娘亲,眼泪淌了下来。君婼在门外听着,他心中一直当懿淑夫人是亲娘,这回终于叫了出来。

又去梅花庵焚香祭奠,虽悲恸却没有眼泪,与武越说了许久的话,有关先帝有关玉瑾,更多的是问到小莲,何方人氏家中还有何人。

红着眼回到沉香阁,倒在榻上枕着君婼的腿,君婼为他一字字读玉瑾的遗笔,皇上带着鼻音勉强笑道:“原来朕在娘胎里是这样的。”

读罢亲手摊开画像,只瞧一眼,再忍不住,抱住君婼压抑低哭出声,君婼闭了眼,心中揪着一阵一阵得疼。

许久方没了声音,脸埋在君婼怀中赧然着不敢抬头,君婼笑道:“怎么?两眼肿成桃子了?羞于见人?妙严师太说过,我的皇上,就算是蒙着脸,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天下间女子见之莫不心动,肿了眼睛又算什么?”

皇上唤一声君婼:“眼睛胀得发疼,脑袋也胀得快炸裂一般。”

君婼扳着脑袋一瞧,絮絮埋怨:“就痛哭嚎啕呗,非忍着,想哭哭不出来,可不就胀得难受。别动,热巾子敷一敷,再熏些梅花香,雪花茶喝吗?多加几块糖霜,知道你嘴馋。夜里千万别做噩梦,更不许梦游,安静睡觉。依我说,上一辈的事就让他们过去,不要在意了。重建梅花庵让武越养老,母亲和懿淑夫人的牌位都供进去。先帝痴情,母亲的舍利子就给他做口含珠,别再惊扰了。”

皇上闭着眼躺在君婼腿上,吸着帕子上的热气,闷声说道:“都照君婼的意思办。只是先帝再痴情,母亲不愿意,别勉强在一起。上圣太后眼看不行了,与先帝合葬的时候,朕亲手去拿出来。”

君婼叹口气:“堂堂帝王,爱他的人他爱的人,周围所有人,都那样凄惨。”

皇上握住她手:“若没有君婼,朕也会是一样,或者较先帝更甚。”

君婼为他揉着额头:“别想了,暂时都忘了,好好睡一觉。”

皇上嗯一声,果真安静下来,君婼看向窗外,已是夕阳西垂,这一日一夜经历得太多,心惊胆战命悬一线,因念玉瑾的遗笔,嗓子似要冒烟,干哑难受。含一颗糖霜在口中,看着皇上一笑,我习惯了唤她玉瑾,皇上别见怪。

锦绣含笑走了进来,禀报道:“皇太后已经落发,摸着光头大闹一场晕厥过去,醒来后老实许多,只是嘴上犹说不肯认命。”

君婼笑笑:“给她传个话,别以为我不敢揭破玉瑾的事,我与皇上没什么可顾忌的,她若再不老实,皇太后之位不保,张家也会覆灭,她死后也别想与先帝合葬。”

锦绣答应着,君婼招招手:“不用忙着传话,许久没去延福宫了,我想去泡温泉。让铭恩派人收拾好了,等我和皇上过去。”

吩咐过长长伸个懒腰:“这会儿我是彻底放轻松了,皇上不愧是皇上,比我预料得要坚强许多。”

夜里泡过温泉宿在延福宫,靠着皇上舒坦睡去,心里到底不踏实,几次唤着皇上醒来,皇上在她身旁睡得安稳,凌晨时再次醒来,皇上突然微笑着说一句梦话:“君婼,头胎生个皇子吧。”

君婼钻在他怀里,低声说道:“妾谨遵皇命。”

皇上说声重重有赏,笑着又安静下来。

早膳时君婼笑着问他:“为何要生个皇子?”

皇上一愣,“朕说梦话了?”拘谨着认真瞧着她,“若生个小公主,朕疼到心坎里,君婼难免嫉妒不快,生个皇子,朕不那么喜欢,也省得君婼拈酸吃醋。”

君婼就笑:“皇子若象皇上,我也会疼到心坎里,到时候就会忽略皇上。”

皇上抿了唇,半晌气愤说道:“那就什么也不生。”

君婼看着他笑:“妾谨遵皇命。”

皇上站起身就往外走,转眼又折了回来,双眸晶亮望着君婼:“朕有了主意,头一胎龙凤双胞。”

君婼两手托了腮:“妾是谨遵皇命,只怕送子观音不听皇上的话。”

“朕去大相国寺许愿去。”皇上过来拉君婼,“一起去。”

君婼竖起两根手指:“皇上两日没有早朝了。”

“朕称病不朝,告诉大臣们了,病三日才好。“皇上随口说道。

君婼捂了唇笑:“皇上圣明,提前知道自己会病几日。”

皇上一笑:“朕是皇上,说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今日带着君婼去大相国寺上香,若头胎男女双胞,就给所有佛像重塑金身,上香后樊楼用午膳听歌舞,夜里汴河荡舟,宿在船上。”

君婼听得眉开眼笑:“明日呢?”

皇上携了她手:“知道君婼贪心,明日宝津楼看百戏,临水殿坐龙船看诸船争标。”

君婼笑得合不拢嘴,皇上唇贴着她耳垂低低说道:“表演的都是禁军卫士,一等一的英俊少年郎,君婼可大饱眼福。”

君婼笑着嗔道:“人家也没有那样好色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君婼就认了吧。”皇上笑道。

“皇上承认,我就承认。”君婼扑闪着一双眼。

“朕眼中只有君婼。”皇上笑道,“就算有别的,也不敢承认。万一惹君婼不悦,会对朕拳打脚踢。”

说着话脸朝君婼侧过来:“可还肿着吗?”

叭得一声,君婼亲在脸上,笑道:“肿着也是俊美无双。”

第104章

适逢大相国寺开放,万姓交易人头攒动。

帝后出宫没有惊扰百姓,双双戴了帷帽,着月白色衣衫,尽可能不引人注目,侍卫们只许远远跟随,二人若寻常夫妻一般,焚香拜佛许愿,出了大三门,跟着人流往前闲逛。

皇上紧攥着君婼的手,略略有些紧张,君婼揪住他袖子笑道:“不会松开的。”

皇上抿一下唇:“朕也不会。”

大三门前到处都是飞禽猫犬,其中不乏珍禽异兽,君婼兴致满满挨个瞧着,兴起时便蹲下身伸手去摸,嚷着说真可爱。皇上皱着眉憋着气,腥臊之气实在难闻,揪着君婼不让去摸,只要君婼停留驻足处,便对铭恩吩咐一声,买。

铭恩身后两位小黄门,各背一只竹筐,里面各式笼子,各种叫声。铭恩愁苦道:“这么些,回宫怎样安置?”

皇上笑道:“后苑圈出一块来散养着,皇后高兴了,便去瞧瞧。”

君婼笑着手指在皇上掌心划拉,皇上攥紧她手笑。

二三道门买卖的是日常器具杂物,君婼一样感兴趣,锦绣在耳边低声道:“上次前往徽州,路途上买的一堆物事,都在后罩房堆着,皇后殿下买回来后,再没瞧上一眼。”

君婼低头噘了嘴,皇上笑道:“图得是买时的乐趣,买回去看不看并不要紧。”

若非众目睽睽,君婼就要踮起脚尖亲在脸上,眼眸晶亮瞧着他,拼命点头。锦绣叹口气,去荷包里掏银子,君婼眼眸转向两旁廊下,突说一声等等。

廊下是各尼寺的师太师姑,卖自己做的针线绣品,有花朵珠翠头面,也有各式帽冠,出家人清苦,卖了以贴补日常开销。皇上也顺着君婼目光瞧了过去,攥着她的手突然收紧,母亲昔日,是不是也曾在此处交易?

君婼回头唤一声锦绣:“将这些师太的物品悉数买下,回宫分发给各位中贵人与女官。选几处清苦的尼寺,让她们供应日后宫中所需,只是出处杂乱,吩咐了两位尚宫,派人去尼寺监督教导。”

锦绣答应着,皇上的手揽在君婼腰间,将她带入怀中,飞快亲在脸颊上,身旁跟着的人没看到,正兴奋收银子的师太们看到了,个个面红过耳,君婼搡了皇上一下,又轻抚了一下他手背,白一眼道:“就不能忍忍吗?”

皇上瞧着她:“忍不住。君婼能看到朕的心里,朕能忍住吗?”

君婼也红了脸,低着头飞快走过长廊,到资圣门前看书籍古玩与字画,铭恩锦绣支付了众师太银子,囊中已是羞涩,君婼让采月挑两本书,给摘星买一对古瓷盅,笑说走吧。锦绣嘟囔道:“到底不一样,再尽心伺候,也不想着我。”

君婼指指铭恩:“采月没人惦记,俊武尚未回来,我自然要惦记着。锦绣有人惦记,用不着我。”

锦绣低了头,摘星指着铭恩手中的一面古铜镜嚷道:“五十两,太贵了。”

采月笑道:“是西周时期的古铜镜呢,背面有鸾鸟图案,宫廷中贵妃以上品阶用过的,值这个价。”

铭恩付了银子将铜镜塞入袖筒,看一眼皇上,皇上摆手:“知道,铭恩公私分明,是自掏腰包。”

众人笑起来,摘星在采月耳朵旁嘀咕:“皇上今日似乎不一样了,总笑,言语也风趣。”

采月摇头:“公主生下来就会笑。自然不同常人,有公主陪伴,皇上渐渐也有了人情味儿。”

皇上挑了眉回头:“生下来就会笑?是怪胎吗?”

采月忙道:“不是奴婢,是公主。”

“生下来就会笑?”皇上瞧着君婼,“若是皇后,便不奇怪。”

锦绣失控一声嗤笑,忙忙捂了嘴,皇上不理她,瞧着君婼道:“君婼是上天降到人间的奇迹。”

君婼手指点在他掌心忸怩道:“皇上,她们都在看我笑话。”

皇上回头瞧一眼采月:“采月提起的那位老妪,已经找到了,原来是贴身伺候秋皇后的婢女,秋皇后去后,她伤心之下发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将秋皇后之死迁怒于陈皇后,君晔已经将她安置在大昭积善堂,差了人伺候,如今衣食无忧。”

采月微微福身:“多谢皇上解惑。”

君婼忽闪着眼,皇上笑道:“君婼与母后解除误会,就不再理会别的,采月心细一直存疑,是以朕派人找到老妪交给了君晔。”

君婼仰脸瞧着皇上,想说什么咬了唇,低头半晌,两手抱住他手臂轻摇着:“皇上,怪晒的,回舆车去吧。”

皇上便吩咐回舆车,上了舆车,君婼唤一声皇上,扑在怀中仰着脸儿,没头没脑亲吻过来,皇上唬一跳,抱住她笑问为何突然顽皮上了,君婼笑道:“皇上对与我有关的事样样在意,刚刚非常想抱住皇上亲亲,可是众目睽睽的,我也没有皇上那样厚的脸皮。”

皇上嗯一声:“就因为害臊回了舆车,也不好转头又下去,时候尚早,去樊楼前如何消磨?”

君婼绞了衣带:“皇上总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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