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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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兰带走的八盏花灯后来还引发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后续,因为旧有的玩器都玩腻歪了,周绮兰对新得的花灯很是倾注了一番热情,元宵过后的好几天里心情都不错,没怎么摔掼物件,见着周侯爷也不哭兮兮的了,难得给了个笑脸。

周侯爷知道缘故后,和安氏商量事情的时候就顺带感叹了一句:“小六这个媳妇,行事倒还大方,肯顾着一点妹妹们。”

安氏漠然着没接话,实则心里嗤笑——小六媳妇那是灯多得不好放置才到处送人的好吗,隔天来请安时还跟她发了会愁,说买的时候没想到花灯那么占地方,剩下的还是多了,只能叫丫头们轮流请假回家时再往家里捎一些去。

不过周侯爷要这么误会,她也懒得理会,就由着他自作多情去好了。

这小段插曲霜娘是不知道的,她面临了一点新的小麻烦。

周芜兰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森林猫猫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7 0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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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投雷的小天使们(*  ̄3)(ε ̄ *)

友情提示姑娘们的排行,五姑娘是芜(五)兰,七姑娘是绮(七)兰(其实我想小天使们应该早都看出来了),

这两个数字派都是侯府这边的。

第118章

一个之前基本上和你是两条平行线状态的人,同处一个空间,长期保持着各自延展不相交,忽然有一天,那条线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贴过来——问:为什么?

答:有所求。

这是霜娘再次看见周芜兰时的直觉反应,而她的直觉很准确,周芜兰进来坐下,努力说了一会茶点摆件绣活之类的铺垫之后,就手里揉捏着帕子,低下了头:“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求嫂子。”

霜娘等她这句话久矣,周芜兰的铺垫其实不长,但她先时说话很有几分心不在焉,人聊天聊得不顺的时候,就会觉得度秒如年,时间好似被人为拉得漫长。这时总算见到戏肉,霜娘算是松一口气,笑道:“妹妹请说。”

周芜兰的头又低了点:“我听说,靖国公府的三表哥下个月要成亲了。”

“是的。”霜娘放下茶盅,略有些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她要多想,这时代的表兄表妹还挺容易出事,虽然周芜兰也是有了人家的人了,不过这不表示她就不会喜欢上别人。但,找她说这个有什么用?她连“三表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周芜兰的下句句式和上一句基本一样:“我听说,嫂子到时候会跟太太一起去。”

霜娘的回答也重复了上句:“是的。”

周芜兰的头又往下低了点,低到霜娘快能见着她的后脑勺了,声音更是微不可闻:“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嫂子带我一起去……”

这一句里霜娘只听见了几个字,靠着心里的预感,又联系上下文才摸准了她的话,然后她就为难上了——这她做不了主,别说靖国公府是安氏的娘家,就算不是,只要是安氏领头出门吃喜宴,那带谁去不带谁去都是安氏一言而决,安氏如果想带这个庶女去,先前就会说了,既然没说,那就是不想带,她给帮这个忙,等于是逆着安氏的意思。

霜娘想了想,就委婉而又明白地拒绝了,不是她无情,而是以和这个小姑子的情分,还不值得她去婆婆那里贴自己的脸面。

但随后霜娘意思意思地也给她指了一条路:“妹妹要是想出去透透气,何不直接去求了太太?那是妹妹的嫡母,我去说平白多绕了一道弯,太太不一定高兴。”

“哦……哦,好的。”周芜兰站起身来,头还是埋着,但这回霜娘的视角变成了由下往上,就清楚看见了她涨得通红的整张脸。

……好像有点可怜。

周芜兰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喃喃着道:“六嫂,对不住,是我没考虑好,来得太唐突了。”

她说着蹲一蹲身,再说得一句:“多谢嫂子提点我,我照着去试试。”

转身就往外走,她要是继续哀求或者纠缠,霜娘肯定不会搭理她,可她这么快就走了,而且还是一副羞愧欲死的模样,霜娘倒觉得过意不去起来——没办法,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她这是怎么了?”透过花窗见到周芜兰从台阶下去,一路埋着头离开之后,霜娘好奇地扭回身来,问金盏。

她先以为这妹子和靖国公府的三表哥有点什么,可看完她整体表现,有开口求人的窘迫,有被回绝后的失望,有近乎掩面而去的羞惭,但没有一丝“心上人成亲,新娘不是我”的伤心难过之感,所以,这应该是她发散想多了。

金盏一笑:“没怎么,我一说奶奶就明白了,过了这个年,五姑娘就十六岁了。”

“……”霜娘不明白,眨着眼求知,“所以呢?”

金盏微有诧异,旋即反应过来:“哎,有件事奶奶可能不知道,和五姑娘定亲那户人家的小爷,去年十月里一病死了,那户人家还算宽厚,没怎么啰嗦,两家里悄悄退了婚。”

霜娘真不知道,不过一听时间点她也就释然了,那正差不多是周连营受了伤被抬回来的时候,她没接受到这个八卦很正常。

“所以五姑娘这是为了自己的终身,想出去使一使劲了”?霜娘道,跟着又有些不确定,“虽然十六岁是不小了,不过前未婚夫没了才两三个月而已,这就展望未来有点太着急了吧?”

从她的立场来说是没觉得周芜兰这么做有什么错啦,盲婚哑嫁的制度下,面都没见过的两个人能有什么感情可言,周芜兰替自己打算很正常,但从风俗来说,她是应该低调一段时间的,最好过个一两年,等知情人都把前事淡忘得差不多了,再来寻新人家比较好。

而且撇开这些不谈,单从周芜兰的性情来说,她也不像是这种激进派的人啊。

她把这些和金盏说了说,金盏赞同她的判断,不过——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五姑娘想跟太太出门的原因。”

这回霜娘也认同了她,周芜兰就是个标配款的豪门庶女,有着大众版的未嫁姑娘想望,没机会扯上多么复杂的恩怨情仇。

“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太太说,我看她临走时那模样,恐怕未必有那胆子。”道理很简单,她要是敢,一开始就直接去了,犯不着拐个弯到霜娘这里撞木钟,毕竟她们那么不熟。

**

想知道这点很简单,金盏从正院打听消息有独门捷径,这种无关要紧的小事,金樱不会对妹妹吝惜。

怕周芜兰不会立刻有所动作,金盏特意隔了好几天后,才去问了姐姐。

“有这回事?”金樱微微皱起眉来,“五姑娘每日照常来请安,但从没提过一句想跟太太出去的话。”

“姐姐不知道就算了,我就是随口问一问。”金盏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管五姑娘在琢磨什么,反正奶奶又没答应,吃不了亏。

但是金樱深思起来:“不对,五姑娘是个挨两下闷棍都不吭声的人,没理由忽然想要出起头来。”

要说情理的话,其实金盏也觉得不大对劲,只不过周芜兰与她来说多少有些事不关己,她便没有深究,这会见姐姐有些要过问的样子,就道:“那我再细说一说?”

金樱点头:“最好一句都不要漏,都告诉我。”

“是这样——”金盏便又把周芜兰的来访从头细说了一遍,她记得还挺清楚,因为周芜兰停留的时间不长,话也说得不算多。

完了两姐妹又凑一起想了一会,金盏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先放弃了:“我不懂,姐姐,你有头绪了没有?”

金樱多想了一刻,之后也只能放弃,道:“暂时我也不清楚,罢了,事情没个眉目,先不告诉太太,这一阵我想法盯着一点五姑娘那边,看看能不能从她身边的丫头嘴里撬出话来。”

又叮嘱金盏:“这事你藏在心里,别再告诉人了。”

金盏笑嗔着答应下来:“这还用姐姐说,我自然有数。”

周芜兰的事就此由金樱接了手,接下来的日子再无别事,时间安稳地滑到了二月十六。

**

出行的车有三辆,安氏一辆,霜娘和秦氏一辆,落后还有一辆金樱金盏等大丫头坐的青油小车,车辆紧旁再跟着些次一等只能步行的丫头婆子们,再外围则是若干男仆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靖国公府而去。

因两家是至亲,她们到得算很早的那一波,门口还不算拥堵,门房上迎宾的人隔着一段距离见到车上永宁侯府的徽记,不敢怠慢,飞向里报,安公爷的长子安大爷亲自迎出来,一直把安氏等人引到垂花门处,接到消息的安大奶奶正等在此处,各自见了礼,她就接着继续往里引路。

安氏由她献殷勤地上来扶着,淡淡道:“知道你们今天忙,不拘叫个管事的来就罢了,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安大奶奶赔笑道:“姑母宽厚,晚辈们更该知晓道理,再说,只是来迎一迎姑母,也不费着什么。”

安氏“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这态度对比安大奶奶算是挺冷淡了,不过安大奶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说得起劲:“老太太早就等在堂屋里了,一直和丫头们念叨着姑母怎么还不来,我看呀,老太太盼姑母的心倒比盼新娘子的心还切呢。”

她说着“格格”笑出声来,这话投上了安氏的缘,她脚下的步子不由迈得快了点。这一年来家里接连有事,她脱不开身,几乎就没回过娘家,心里岂有不惦记的。

一边走,她一边也和安大奶奶搭两句话了:“老太太身子骨还硬朗吗?”

“姑母放心,好着呢,”安大奶奶更来劲了,紧着道,“姑母见着就知道不是我哄人了。 姑母知道,老太太的头发白了好些年了,可大年初一那天,丫头给老太太梳头,姑母猜怎么着,竟忽然发现老太太新长出了十来根乌黑的头发来!那丫头先还以为起得太早,光线不好看错了呢,特特多点了盏灯,再一看,半点没错!姑母说老太太这精神好不好,别的不论,这返老还童的事我们都以为是书里编的呢——”

安大奶奶好口才,知道安氏喜欢听老太太的事,就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一大篇出来,一路都不冷场,直说到了安老太太住的大院里才歇了嘴。

丫头挑帘,诸人进去厮见行礼等自不必说,安氏与母亲许久不见,乘着新娘子没迎来前的一些时间想好好说一说话,就与安大奶奶说了一声,让她把霜娘和秦氏先引领去专门招待女客的花厅里坐着了。

第119章

花厅的前面已搭起了戏台,时辰尚早,正戏未上,只有几个小旦并小丑在上面插科打诨,厅里人也不多,只到了三四家女眷,霜娘和秦氏进去,安大奶奶帮着互相引见了一下,又给安排了座位,唤丫头碰上茶点来,就匆匆告了罪,离开忙她的去了。

先到的几家女眷霜娘一个也不认得,不过点头微笑而已,秦氏却与其中一个贵妇人有旧,此时闲坐无事,她就坐了过去,和她攀谈起来。

两人初始用的是正常音量,霜娘捎带着听了一耳朵,大致就是秦氏再说新娘子是她的堂妹,世上姻缘如何凑巧的事,那贵妇人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再后头两人就切换成了悄悄话模式,在外面戏台的干扰之下,霜娘一个字也听不见了——不过这不妨碍她了解她们的谈话内容,因为两个人一边说,一边一眼一眼地往这里瞄,霜娘侧脸都快给看热了。

……说她小话也说得专业点啊。

霜娘无语,只好做专心看戏状,好在这辰光不长,新到的女眷们络绎不绝地被引进来,花厅里渐渐坐满,许多认识的互相笑着招呼,人声多起来,就丧失了说悄悄话指点别人的环境了。

不但如此,霜娘还得着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又一名年轻女眷被引领进来,霜娘一瞄之下就是一呆,忙定睛再看,确认自己没认错人,站起来就迎上去:“秀姐儿!”

那年轻女眷亦是一怔,旋即绽出满面笑容来:“霜娘!”

再没想到在今天这场合能见到久违了的未嫁时的小伙伴,两人坐下时都还拉着手,没舍得分开。

“你——”

“你——”

章秀笑了:“哎,你先说。”

霜娘也不客气,张口就嗔道:“你几时回的京?不来看我就算了,连个消息也不叫人送来给我!”

当年她嫁得急,又是孤身进的深宅大院,不得不谨言慎行,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没和外界有一点接触,直到第二年的年底,借着给贺家送年礼的机会,她才顺带着托人和章秀联系上了,也是巧,正碰上章秀的婚期,她又赶着补了份礼物送去,再之后章秀就不在京城了——她嫁的是章父的一个同年家的儿子,那同年在山西为官,进京述职时由儿子侍奉了来的,办完公事到章家做了做客,两家就对上了眼。

这么一算,秦氏先前说的话倒也不错,世上的姻缘确实难得一个凑巧,贺家当时那邻近几条街都住着差不多的官宦人家,霜娘一直以为章秀应该会嫁到其中的某一家去,万没想到她最终会去了外地。

“回来也没有几天,”章秀笑道,“我爹过四十岁生日,这是个整寿,我求了婆婆,婆婆人好,就答应相公带着我回来给我爹贺寿了。我想去找你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呢,我婆婆和这府里的三太太连着亲,因相隔两地,接到喜帖后原就打算送了贺礼来的,见我们要回京,就顺带着让我们登门道贺了。”

这个巧法,霜娘也笑了,跟着交待自己会出现的原因:“这是我婆婆的娘家,我跟了我们太太一道来的。”

章秀闻言开心起来:“这么算的话,我们也能连上一点亲了呢。”

“嗯,”霜娘点头认同,半玩笑半认真地道,“我来算一算,我们该是怎么个亲戚——”她手指没扳两根就放弃了,大摇其头,“不行,这得找个积年的婆子来,我的脑子转不过来。”

说着两个人对视,都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因几年未见而难免生出的一点隔阂随着这几句话的来往烟消云散,她们两个对京城的社交圈来说都是生人,没什么人主动来和她们搭话,两人正合了意,一时也不去扩展交际圈,就挨着亲热地互诉别情。

不过说了几句后,霜娘分了点神,因为她听到邻桌在交流传达一个八卦:齐王妃来了。

——不会吧?这是误传还是什么?据她所知,靖国公府在储位上的问题上没有明确表达过立场,但因为永宁侯府站队站得太鲜明,所以就普遍认知来说,国公府也是被连带着划为太子派的。

小伙伴几年不见,仍有默契残留,章秀发现她在留神什么,就道:“你认识齐王妃呀?她就在我和相公后面来的,我们给她让了道。”

竟然是真的,听章秀的口气,她应该并不知道京里这些时日的风起云涌,这时机地点也不便聊这些,霜娘就只是把疑问揣在心里,说了句:“我不认识,就是好奇听上两句。”

重新把话题拉回家长里短,公婆相公妯娌,话说得多了,茶水不免也喝多了些,章秀捏捏霜娘的手心,霜娘就会意过来,两人一齐起身,找了个丫头引路去更衣。

时近开宴,乘着这时候有这需求的人不少,附近临时设置的几个更衣处都被占用,那丫头一边道歉,一边不得不将她们引向远一点的地方。

最终到的是一处水榭,临水而建,挨着水榭的两旁各栽种了一排梅树,正是早春时节,花枝怒放,红的白的粉的,开得繁盛而动人。

霜娘解决完问题先出来了,见那梅花开得好,就拾阶而下,绕过去欣赏。

打道路上的另一头传来说话声,霜娘先没在意,直到她听到喘吁吁的女声:“娘娘,娘娘,您走这么快,还是让奴婢扶着您吧。”

霜娘心内一个激灵,下意识把身子向水榭旁一块造景用的太湖石后一躲——这被称为“娘娘”的人是谁显而易见,她要是看见了是不能不上去行礼的,可听这女声口气就知道齐王妃现在的心情多半不怎么样,她这一报家门,说不准要被当成出气筒,此时四下无人,那个引路来的丫头也不知哪去了,她吃了亏也是白吃,还可能把随时出来的章绣带累上,不如避开得好。

这太湖石两人怀抱,一人半高,藏她一个人还算富余,只是太近水边,土质松软,她一踩过去鞋边就脏了,等齐王妃过去了,她得去找金盏换双鞋才好。

天不从她愿,齐王妃走到这里时,非但没有继续着飞快的步子,反而停下来了,听她微喘的动静,应该是疾行了一段时间累着了。

“娘娘,您别生气,”劝着她的女声再一次响起,小心翼翼地道,“依奴婢看,靖国公府对您还是很看重的——”

齐王妃果真心情不睦,光听这一句就忍不了了,怒声打断道,“连你也来糊弄我!你们都当我是傻子,连别人的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安老太太那模样,就差把‘不速之客’写在那张老脸上了!”

那女声唬了一跳,不敢再劝,顺着道:“那是他们不识抬举,娘娘千金贵体,不值当和他们生气,”说着压低了点,“娘娘很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等娘娘将来正了位,这些人都要跪在娘娘脚下,到时候凭娘娘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齐王妃的声气还是十分恼怒:“你说的倒是好听——不过这种话说了多少遍了,你自己算得清吗?等等等,到底得等到什么时候?连个太子都不知道哪天才能挣上去,更别提正位了!我看什么礼贤下士根本就没用,王爷一个做了不够,母妃还逼着我也来,感情不要她出头丢人赔面子,她这么本事,直接让皇爷下了旨意不是最简单,偏要这么折腾人,还有皇爷,总说我们王爷是最心爱的儿子——”

“娘娘!”女声着急地道,“有话回去说罢,仔细隔墙有耳。”

齐王妃没了声,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话过头了,隔了片刻,才道:“你知道不妥,还不让人散开来看看!”

“……”

霜娘心中叫苦,仓促间别无他法可想,只能轻手轻脚地蹲下,尽量不发出动静地向前匍匐着趴到水里去,春寒料峭,寒意顷刻间传遍了她全身,她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冲动,做出一副意外晕倒在此的模样来。

没过多长时间,齐王妃的人就搜过来了,领头的失声惊叫道:“这儿趴着个人!”

一下把诸人都唤来了,便有人把霜娘从水里拖出翻过来,辨认了一遍,都不认得是谁,但霜娘的衣饰还是好分辨的,绝不是丫头仆侍一流。

“这是来贺喜的客人吧?是不是失足落了水——”

“她只有上半身浸在水里,又不是整个摔进去了,要是失足不会自己爬起来?”立刻就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那难道是为人所害?”

然后有人晃了晃她,似乎想弄醒她,霜娘紧紧闭着眼,她这会要醒了戏就假了。但这有点困难,因为这些人就把她放在地上,寒风一吹,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了快打战的牙关——

“周六奶奶?!”

丫头的惊呼声拯救了她,暂时引走了齐王妃等人的注意力。

接下来就是审问时间。

本也没什么秘事,丫头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奴婢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同周六奶奶一道来的另一位奶奶来了月事,弄脏了一点裙子,托奴婢去找她的丫头取一件新的来,奴婢走的时候,周六奶奶还没出来,但一切都好好的,奴婢也没见着什么人过来。”

她说完了见一时没人说话,就壮着胆子又道:“王妃娘娘要是没别的吩咐的话,奴婢得赶紧喊人来救周六奶奶了,还有另一位奶奶,还在水榭里等着奴婢的裙子呢。”

问不出个头绪来,齐王妃方只得罢了,而且虽然昏着的是个政敌家的女眷,既有了别人知觉也不好不管,齐王妃没叫那丫头再去喊人,命自己的人把霜娘抬起,回去了安老太太的院子。

大喜的日子出了这种事,安老太太震动非常,幸而算自家人,还好遮掩一下,不至于传开来把喜宴都搅了,速叫人传话把已经上了宴席的安氏叫回来,先头领路的丫头同时也把换好裙子的章秀带来了。

章秀真心糊涂又无辜,她知道的比那丫头还少呢,就是个一问三不知,见霜娘无端端昏迷不醒,还急哭了,霜娘有心想给她点提示,无奈齐王妃借着“救”人有功一直赖着不走,她不敢醒来。

就这么硬挺着,直到大夫来,给了个只是受寒并无大恙的诊断,众人才放了点心下来,此时喜宴马上就要开始,少霜娘一个不显眼,安氏这等身份不能不在,因此她虽然担心,也只能吩咐人赶紧把霜娘送回府去医治,自己则还是回去宴席上了。

**

离开了齐王妃的视线之后,霜娘其实就可以醒来了,但她没有——因为她在路上就发起了高热。

她在水里趴的时间不长,但从水榭往安老太太的路上穿着湿衣,吹了一路冷风,连个解件披风给她挡一挡的人都没有,所以她这寒受得很实在,等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直接烧得神志不清了。

打出嫁起,霜娘基本没生过病,这种久久不病一病的人忽然生起病来就格外地来势汹汹,霜娘连药都喝不进了,她身体外面觉得燥热,但里头又觉得骨头缝里都有阴凉渗进来,冷得她一边打战,一边本能地把牙关咬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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