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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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就是独生子命运，陆景航当年只救了我一时啊。”
微笑，“如果顾先生进了父亲的集团，不知道你跟白助理的关系会发生什么微妙的变化呢？我可是听说顾总对A市建设分割式住房的项目也很感兴趣。”
顾宁突然如梦惊醒一般，抬起眼皮望向对面的人，他可以肯定了，那一抹优雅的微笑是胜利的微笑，这一场没有硝烟味的谈判，她才是真正的赢家。
服务生上菜了，韩宜静起身，“时间不早了，不耽误顾先生吃饭了。”
露齿一笑，“那我也不送了。”
餐厅悠扬的乐曲依旧像流水一般流畅，而顾宁的眉头却皱得好像绵延的山峦。
纯洁的囍
“小白，陆总这两天是不是把你累坏了，竟然拒绝我们安排好的欢迎派对！”
“还是你们两个都没累坏，准备回家继续累一下？”
“出差是挺累的哈。”
已婚新婚未婚，白纯洁从八卦同事们的语气里面就听出了她们的婚姻状况，不禁感叹自己越来越神了。咕咚咚灌下杯水，她喘匀气说，“我是纯洁的，陆总也是纯洁的。”
大家轰然，“不用宣布主权，我们知道陆总是你一个人的。”
囧了，看她这名字取的，想澄清都没办法。算了，也不浪费口舌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是真的没心情去。”话罢，她端着杯子便回去了办公室。
进门又见到那张有心事的脸，陆景航忍不住开口问了，“到底有什么事？”
“哦，她们说下班以后要开什么派对，我拒绝了。”
“不是，我是说你，你有什么事。”
“我…”与他四目相对，白纯洁抿了下唇说道，“我知道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说来听听。”
下班回家的车上，白纯洁把自己这一趟回C市所得知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陆景航，顺便连想要他帮忙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那个，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好像除了找你，没有别的办法。”
除了找你，没有别的办法。这句话是很受用的。十字路口等红灯，陆景航侧头看向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句，“现在学会考虑事情了，不错。”
“…”她以前是太鲁莽了，如果老白的公司不出问题，她还是那个娇惯的大小姐，白纯洁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长大。“陆景航，这种事不是借块橡皮这么简单，你要是能帮就帮，不能的话，你就给我说。”
绿灯亮了，车子缓缓驶动起来。专心开车的人微微点头，“知道。”
三天后，白纯洁从大八那里知道了曹学金赞助市一中电脑的事黄了。
“校长拒绝的？”
“不是，”大八笑了，“陆景航这小子是挺有一套的啊，一句回报母校就把事情给解决了，现在不光校长感激他，市一中的那些小女生们都跟疯了一样开始搜集这个企业家学长的资料。”
扑哧笑出声，白纯洁开玩笑说，“你没去校门口挂个牌子卖他的资料？说不准又小女生还看上你了呢，你那时候在学校里面不是也很风光吗？”
“嘘，这事儿就封锁在青春年少的记忆里面吧，可别再提了。媳妇儿不爱听。”
“哟，又换那个了？”
“你想害死我啊，她就在旁边呢。”大八小声说，“一直都没换，以后也不换了，过两个月就去登记。”
“什么？你也要结婚了？”
“这么惊讶干嘛，结婚很正常啊，觉得她最合适自己拿就娶了吧。你啊，觉得那谁最合适自己，也就嫁了吧。”
合适，那就嫁了吧。其实人可以活得很简单的。
陆景航带小贱圆出去大便回来了，进门就见满面红光的人死盯着自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脸上有东西？”
“有。”
“什么？”伸手摸摸脸。
“你别动，我给你弄。”白纯洁跳上前去，两个人不是头一次挨这么近，但是她却第一次这么紧张。真没出息啊，不就是想香一口吗，瞎激动啥！“那个，嘴巴这里…”
声音熄了，熄在四瓣嘴唇相碰的地方。
又亲了，小贱圆很是欣赏地坐在他们脚下看着，也就仗着身上有毛看不出脸红来。不过有两个人可是看得明显，虽说不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但却是同居以来第一次。
恋恋不舍地离开，恋恋不舍地放开。
白纯洁低着头一副娇羞状，“谢谢你的回报母校。”
“…”陆景航一听，恼了，“等价代换？”
“啊？”先愣，下一秒白纯洁也怒了，“我呸，一百台电脑能跟我比？”
见她刚才还小鸟依人的，现在就露出了真面目，陆景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叫你不该说话的时候说了。”
无奈，她歪歪脑袋从地上抱起小贱圆，“我的错，所以我今天给它洗澡，行了吧。”
“本来就该你了。”
“陆景航，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啊。”
“本人主营房地产，不卖乖。”
懒得斗嘴，白纯洁向他亮出拳头。不过他可不是屈于淫威的胆小鬼，继续得意笑着，他挥手说，“赶紧给它洗澡去。”
愤愤地哼一声，白纯洁将浴室的门啪地关上。给小贱圆放好水，将它刨进去，她开始一边打肥皂一边诉说衷肠了。“说是那么说，我肯定没一百台电脑值钱啊。小贱圆，你说我该怎么报答陆景航呢，我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难道，跟古装电视剧女主角似的，以身相许？”
唰地脸红了，她不紧在小贱圆身上种起蘑菇，“想许，也不知道人家敢不敢要呢…”收校草跟大八的影响，只想过谈恋爱的白纯洁开始渐渐往结婚上展开想象…如果结了婚，她每天就像秦姨一样在家买菜做饭等着丈夫回来吃饭，然后到晚上关灯研究造人计划…脸更红了…有了宝宝以后就专心带孩子，两个人一起看着孩子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
“唔，唔--”小贱圆已经被洗成一颗大泡沫了，呼吸都困难了，只要哀求白纯洁手下留情。
“真不好意思，走神了。”赶紧用水将小家伙冲干净，她得到了小贱圆的原谅目光。
浴室外，陆景航虽然开了电视机，但是注意力却完全在手中那个锈迹斑斑的打火机上，ZIPPO的，他看中的不是这个牌子，而是当年的他是跟某个人有着相同地位的象征。那个时候的她看着机灵，没想到却那么迟钝，竟然还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他。想着想着，微笑偷偷爬上了他的嘴角。
电话铃突然响起，陆景航被吓了一跳，接听的时候自然语气变得不怎么好。
“景航，心情不好吗？”
“哦，妈啊，没事。你跟我爸回来了？”
“回来了，买了一些当地特产，晚上你过来吃饭吧。”
“晚上啊…”抬头看到白纯洁抱着小贱圆从浴室里面出来，他犹豫下说，“还是不过去了，明天早上要开会。”
“又不迟到多么晚，也不喝酒，你就过来吧，宜静跟他妈妈也在。”
“…”他就更不想去了。再看白纯洁，她也正望着他，半秒后她招招手示意，你爱干嘛去就干嘛去。
“听话，来吧。”
“那，我一会就过去吧。”
“好，妈妈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陆景航像是给妻子汇报情况的丈夫一样踱到白纯洁身边，帮着她一起给小贱圆擦身子，“我妈叫我过去吃饭。”
“知道了。”
“那个，宜静跟她妈妈也在。”
白纯洁脸色马上就沉下来了，“亲家聚餐啊。”
“什么亲家。”陆景航皱起眉头，“宜静好像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韩经理一点都不想轻言放弃的人。”这次她到了看人很准。
“要不我也带着你去？”
“那算什么，人家韩经理带着自己的妈妈，你带着我，我觉得你正直的爸爸不会同意的。”话罢，白纯洁自己都觉得话说得有点损，不禁笑场了。
见她还笑得出来，陆景航也没气，伸手宠溺地揉揉她本来就乱了的头发说，“放心吧，我想要的人只有一个。”
纯洁的饭局（小修）
没有拧过陆景航，白纯洁被他带着一起来到了陆爸爸陆妈妈的住处，就要上楼，她停住脚一脸担心，“陆景航，我们觉得我们两都不是小孩了。”所以偶像剧里面出现的那种当着父母与内定未婚妻岳母的面大声宣布只爱另一个女人的情节不适合他们出演。
陆景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们真的不是小孩了，没时间再在一些事情上拖延时间，五年了，这还不算长吗？冲她抿开一抹安心的笑容，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电梯。好事未必多磨，但坏事都是耽搁出来的。
叮咚，门铃按响，白纯洁的心也跟着颤了下。虽然已经见过陆家父母，但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情绪还是苦恼着她。
脚步声从门里传出来，然而就在门开的一刹那，面对面的两个女人惊住了。
“阿姨，你们先到了。”
从震惊中回神，柳之雅挤出个笑容点头，“也刚到不久。你爸爸妈妈都在厨房呢，先进去打个招呼吧。”说着，她的目光游走到了两个年轻人牵着的手上，一种更不可思议的感觉震撼了她的神经。
也许母女就是母女，本质上有一种言语不出的默契，柳之雅没有叫出白纯洁的名字，而白纯洁也没有唤她作妈妈。在陆景航离开后，两个心神未定的女人终于对上了话。
“小洁，你跟景航…”
硬生生挤着笑，白纯洁点点头后问她，“韩经理的妈妈就是你？呵，我给韩经理的关系还不简单。”
同事，情敌，某种意义上的姐妹…确实不简单，更不简单的恐怕还在后面。白纯洁不是一个情商高的人，她现在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了，等到同桌吃饭，看到韩宜静跟自己妈妈挨在一起，也管她叫妈妈的时候，她会不会彻底失控？掀桌还是打人？脑子乱得像毯子浆糊。
“帮我转告陆景航，我突然有事先走了。”话罢白纯洁转身就走，但是进到电梯里面后，她突然反悔了。为什么她要走？待电梯降到一层，她有坐着返了回去，今天这一出精彩的戏，没了她这个主演还怎么开场？
刚出电梯，陆景航的电话就打来了，“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啊。”
“那为什么走了？”
“哪走了，我就是下楼去看看车门关好了没，已经回来了，给我开门吧。”
已经乱了方寸的柳之雅见到白纯洁再次出现，脸上并没有露出更为惊讶的神色，倒是一直不知道她会来的韩宜静挑起眉毛。
陆家父母在厨房忙活完端着碗碗碟碟地上桌，这一顿意义非凡的晚餐正式开动了。
先前在陆景航家里见白纯洁的时候，陆家父母还是挺喜欢这个可爱幽默的女孩子的，于是饭桌上跟柳之雅母女热络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给白纯洁夹夹菜。当然，给她夹菜最多的还是陆景航。
进门时候他已经知道柳之雅发现了他们两个牵着的手，现在又一直给白纯洁夹菜，这样用行动来代替语言解释好像更轻松一些。
“景航，给宜静也夹点菜，她够不到这边的古老肉。”
微怔，陆景航转头看看自己的父母又看看白纯洁，难道IQ超高的父母看不出他之前一系列动作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见他迟迟不动筷，韩宜静识大体地微笑说，“叔叔阿姨太见外了，我吃的话自己会夹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景航给自己喂了太多鸡蛋，白纯洁突然聪明起来，听出这话里面的道道儿。合着这一桌人就她一个是外人吧！嘴唇一抿她抬眼望向韩宜静身边的柳之雅，她感觉到有人凝视，也抬起眼皮来，于是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在所难免。
“听说，韩经理的妈妈是位画家吧。”蓦地眯起眼睛，白纯洁故意笑得惊喜又羡慕，“我的妈妈也是呢，真是好巧啊。”
陆妈妈一听，没想到自己儿子的小助理还是个艺术家之后，“白助理的妈妈比较擅长画什么画？”
“油画。”
“真是很巧啊，这位柳阿姨也是一位油画画家。”
惊讶地表情有些小小夸张，白纯洁举起手边的酒杯，“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跟柳阿姨干杯？”
一个陌生的称呼把柳之雅的心彻底搅得支离破碎，手好像被千斤重的大石块压住，举个酒杯相当困难，喉咙更像是有血渗出来，让咽下的酒变得有些腥。
杯子里面的枣红色消失无影无踪，白纯洁满意地露出笑容，但是桌对面的一句轻唤马上就把她的笑容击碎。
韩宜静早已发现柳之雅的脸色不好，非常体贴地靠过去询问，“妈妈，哪里不舒服吗？”
妈妈…看着模范母女的浓浓亲情，白纯洁抓过酒瓶又往自己杯子里面倒酒，不过并没成功，也发现她脸色大变的陆景航将她手拦住。“再吃点饭才能喝。”
两眼望着陆景航，她露出小贱圆哀求自己时的可怜眼神，心中暗忖，这张桌子上虽然有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但论起亲密度还是他最亲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她的世界彷佛只有陆景航一个人了。
身边两个年轻人的深情互望终于将陆家父母的疑心引了起来。如果说刚才自己儿子只给白纯洁夹菜是念她一个小女孩独自在A市闯荡叫人可怜，那么现在的阻止喝酒分明就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们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性格的陆景航是不会对一个普通朋友太过在乎的。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陆妈妈终于提起了最破坏就餐气氛的事，“听说景航公司的那个度假村项目已经完工了是吧，那么你跟宜静之间的事情是不是该好好商量一下了？”
白纯洁咽下嘴里的食物歪头朝陆景航看过去，他也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向自己父母讲明白，对面的韩宜静却先他一步出声。
“叔叔阿姨，很抱歉我没有那个荣幸了。”
陆妈妈惊讶地问，“怎么了？”
这一次陆景航没有再给韩宜静先自己一步的机会，非常郑重地在餐桌上宣布，“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随着他转头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白纯洁身上，气氛尴尬却没有一个人是惊讶的。
“我跟纯洁已经交往一段时间了，没有早些告诉爸妈是我的不对。另外我跟宜静仍然是好朋友，好的工作伙伴。”
陆家父母苦笑着望向柳之雅，毕竟两个孩子的事情是他们两家家长商量的。硬生生挤出个笑容回复他们，柳之雅开口说，“这个似乎也不能强求。”
“是啊，是啊，现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陆妈妈目光无意扫到白纯洁脸上，白纯洁冲她抿嘴一笑，她也礼貌地回了个，可因为太过尴尬，笑容完全走样了。
起身帮所有人盛汤，韩宜静表现得大方得体，“无论怎么样，我还是会经常来看叔叔阿姨的。”
听这话，白纯洁好像感觉自己今天太过文静了，于是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冲陆家父母说道，“叔叔阿姨，三缺一的时候可以叫我的，随叫随到。”
“好，好。”
接下来饭桌上有说有笑，但是不管看起来怎么其乐融融，这一顿饭都注定了一顿不好消化的大餐。
纯洁的展望未来
“怎么了？”晚饭后回家，陆景航在路口等红灯的空当望向白纯洁，从离开他爸妈家她的脸色就很奇怪。
“…”支吾了几句，白纯洁还是将实话咽下去，眯起眼笑说，“有点没出息，吃多了撑得慌。”
陆景航笑了，“没关系，一会儿到家活动活动。”
三秒沉默，白纯洁转头拧着眉头说，“陆景航，你什么意思啊？”
一脸无辜，“没什么意思啊。”
“那什么叫到家活动活动！说得跟个变态色魔似的。”
“是你想歪了。我的意思说加班。”
“加什么班？”
“这次的新项目要拿下有些困难了，目前除了我们还有两个竞争对手，C市海宁集团，还有A市本地两个联手的公司。”
海宁集团白纯洁知道，之前听韩宜静说过那家老总是顾宁的爸爸，至于A市的两个联手公司…她好奇地别头看过去问陆景航，“那两个公司叫什么？”
意味深长地瞄她一眼，他缓缓开口道，“一个是你原来工作的那家，另一个是曹学金的公司。”
眉头皱了起来，白纯洁不再说话，但是脑子里面的小工厂却忙得热火朝天。只是搅乱姓曹的挽回声誉计划完全不能够解掉她心里的怒气，以牙还牙将他公司搞垮又没那么容易，那把他往生不如死的地步整，或许比较实际。“陆景航，你一定有信心拿下A市的新项目吧？”
车子缓缓开动，陆景航从后视镜里面望她一眼，胸有成竹的目光让她自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一瞬间，白纯洁突然幻想起自己跟身边人的未来，眼睛望向车窗外，一家装潢的很可爱的宠物店在她眼前晃过，车子开了过去她还继续扭着头往后看。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事业的她突然渴望能够拥有一家自己的宠物店，到时候陆景航白天上班，她就看店，等晚上他下班了，就在店里接着她一起回家吃饭…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美好，嘴角不由翘起来，她转头看着一脸不明其详的人，暗自决定，等公司新项目结束以后，她就开始着手自己的宠物店。
“怎么了？”
“没什么，好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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