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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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碧溪告退。少爷,您也别待太久了,西北的天气,冷得紧。”

小孩子的病,好起来是非常快的,郭家小弟,也很快恢复了精神,和他哥哥郭萍一样,是个闲不住的,总能找着事做。

“郭小弟,下来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当心摔了。”碧溪喊道,他们在这边城小镇也待了一个多月了,马上就是新年,云惟珎想着过了新年再走,如今正在屋檐下挂红灯笼呢。

郭小弟自告奋勇去爬梯子,郭萍给他扶梯子,看的刚从廊下拐过来的碧溪惊吓连连。

“碧溪姐姐,我没事儿,你看,好看不?”郭小弟养了一个多月,食补药膳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脸颊上也有肉了,不再是当初瘦骨伶仃的模样。

“好看,下来吧,饺子好了。”碧溪招呼道。

三人进门先跑去熏笼那里,把自己烤暖和了,再往里屋去。云惟珎往年在教中养尊处优的,适应能力也不强,年节前,小病了一场,搞得现在碧溪等三人都拿他当瓷娃娃了。

碧溪端了一大盘饺子过来,各种馅儿的都有,花色也各有不同,就他们四人围坐一团。随院子买来的那对夫妻,云惟珎让他们自己团年了。

相处这些日子,郭家两兄弟也知道云惟珎不是拘泥的人,吃起东西来也十分放得开。众人吃完了饺子,碧溪也偷懒,先不把脏碗筷放回厨房,只和几人围在火炉边说笑。

云惟珎从炉子上取下烤熟了的花生,碧溪接过去剥开,道:“少爷我来吧,您吃的时候也小心些,别吃的满嘴黑灰。要我说,这些上火的东西,少爷记不该吃,枉少爷还是懂医术的呢,这…”

“好碧溪,碧溪姐姐,碧溪姑奶奶,您饶了我吧,年三十儿的,您还要教育我呀。”云惟珎苦着个脸道。

“噗呲…”碧溪看着那张俊脸皱成包子样儿,忍不住笑了出来,郭家两兄弟也是眉眼含笑。

“啊,新年新气象,来,大家都说说自己新年有什么愿望吧。”云惟珎看大家都在笑话他呢,连忙转移话题道。

碧溪假装没有看出来,配合道:“少爷先说吧,我也想听听呢。”

“为什么是我先说,我提议的自然是你们先说,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能不能实现,大家也帮帮忙。”云惟珎凑趣儿道。

“要不,我先说吧,我的愿望,少爷肯定能帮我实现。”郭萍接口道。

“你说。”云惟珎喝了一口红枣茶道。

“我想少爷收我弟弟做仆从。”郭萍认真道。郭萍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云惟珎的奴才了,最近都致力于让云惟珎答应手下他弟弟。

“嗯,嗯,我也想。”郭小弟从旁附和。

云惟珎放下茶杯,道:“你们还小,不明白什么是仆从…”

“明白,我明白的少爷。仆从就是把自己卖给主子,为主人拼死效命!我和弟弟的命都是少爷救的,我们想做少爷的仆从。”郭萍表白道。

“对,对,我也明白,也明白。”郭小弟道。

“少爷,他们两兄弟既然心意已决,您就收下他们吧。”碧溪也帮腔道。

“郭萍,以前你说,我只当你是一时激动,现在听来,你是想清楚了的。我原本打算在镇上给你们买做小院子,再买给小铺子,你们兄弟二人,靠着小铺子的租金也能过活。把铺子买在衙门旁边,也不怕地痞流氓,若是还怕有人找茬儿,我和县令大人也打过两次交道,可以托他照顾你们。等过个三五年,郭萍你就是成人了,难道,还没有信息过上好日子吗?”云惟珎道。

“少爷,我想…”郭萍连忙道。

“你想什么!”云惟珎打断他道:“那样的日子不好吗?做个自由的百姓,不把自己的生死,交在别人手上,你不是说你弟弟有读书的天赋吗?你送他去学院,将来考个进士,岂不更好。”

“少爷,那样的日子可能真的很好,可我们兄弟身受少爷重恩,不能不报。若是受恩不抱,与畜生何异!”郭萍缩下椅子,跪在地上道。

“就是,就是。”郭小弟也跪在郭萍旁边帮腔。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起来吧,我应了。”云惟珎无奈叹息,不等两兄弟笑开,就道:“你们跟着我可以,但户籍上还是先单独立户,等满了十六岁,成年了,也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再来和我说。”

郭萍不在意的把弟弟拉起来,道:“十六就十六,就是等到六十岁,我也不会改主意的。”

郭小弟在旁边点头,然后期期艾艾的看着云惟珎,小声道:“少爷,我能再许一个愿望吗?”

“当然能,刚刚是你哥的愿望。”云惟珎笑道。

“我想要个名字,少爷给我取个名字吧。”郭小弟兴奋道。

“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云惟珎一口应下,取个名字倒是无妨,他以前也经常给朋友出主意,说孩子要叫什么名字,甚至专门衍生出了一门姓名学。

“少爷取吧,什么样儿的都行。”郭小弟道。

“你哥哥是萍,你就叫安,好不好,取平安之意,相信你们的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一门一生平安康顺。你的名字叫安之,既来之则安之,你以后就安心的跟着我吧。”云惟珎道。

“郭安之,郭安之,我有名字了,哥哥,我有名字了,郭安之,碧溪姐姐,我叫郭安之!”郭小弟,不对,郭安之兴奋道。

“好,好,郭安之。”碧溪笑着唤道。

郭萍听到云惟珎给取了名字,心也安定下来,自古除了父母和师父,还有谁能给你取名字?只有主上了。

云惟珎根本不知道一个名字,对此时人的意义,转头问碧溪:“你呢,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能安顿下来,过安稳日子,我也想看看像我名字一样的溪水呢,少爷说南方树木众多,水草丛生,溪水是远望是碧青色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呢。”碧溪笑道。

“会实现的,你们的远望都会实现的。我们等过完正月就出发,往南边走。待到春来雪融,我们就已经在江南安家了。”云惟珎道。

第十七章

春来雪融,江南安家?做梦吧!

春来雪融,云惟珎一行还在京城观光呢。

一行人过了正月离开边城,刚好有做皮毛生意的商人过来,就把院子转租了出去,稍稍节省了一点银钱,然后艰难的南下——路难走啊!。

他们本打算坐船南下,到了运河口才发现,现在河水都冻住了,还要的过一段时间才能行船。况且冰化的时候,最冷了,他们一群人老弱妇孺的,还是等江水暖起来再上路。

都到了京城,怎么也得去看看这国家的中心啊。

未睹皇城壮,安知天子尊。在云惟珎眼里,这座古老城市的新城墙,既有熟悉的影子,又有时代的风采。给他们驾马车的车夫是临时雇来的,看见他们看着城墙发呆,与有荣焉的挺起胸膛道:“小少爷,威武吧。这可是太/祖爷开/国定都时候修的,您瞧瞧,三丈高,外墙光滑如镜,听说内里用的全是巨石,这样的城墙,武林高手越不过,就是大军压阵也别想讨好!”

车夫有着京城人独有的地域骄傲,刚说完,又“呸呸呸”了几声,连连打嘴道:“乌鸦嘴,乌鸦嘴,太平日子不容易,哪儿有什么大军,老天爷勿怪,老天爷勿怪。”

“说的是,走吧。”云惟珎没有在意,直接排队进城了。

城门修的宽阔,只是他们路经的东城门,就有八个出口,出口宽阔的,可以让四辆天子车架并列而过,出口稍窄的,也是一丈之宽。如此城墙,只用了高和宽两个概念,就让人直观的感受到了京都的威严。看着来往人流,繁华如织,方知京城的魅力。

车夫把他们送到了客栈,使命就完成了。只再三叮嘱他们,若是要在京城游玩,千万要找他所在的牙行,那是“绝不坑外地人”的好地方。云惟珎等听听也就罢了。

进了安居客,云惟珎感慨,原来不是所有的客栈都叫悦来。

住下休整了一天,云惟珎带着碧溪、郭萍、郭安之在京城逛几个有名的景点。他们一行人没有再带刀剑,事实上,京城里能带刀剑的,都是官府的人。江湖人士在京城异常低调,就是带了武器,也是偷偷摸摸的,只要他们不明目张胆的亮出来,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据说,在太/祖当朝时期,京里没有江湖人敢来。

江湖势力,在京城异常安稳。没了最大的隐患,京城的治安着实让人放心,云惟珎一行就算穿着精致,也没有遇上小偷小摸的,碧溪摸了摸暗袋里的毒砂,十分遗憾。

“碧溪,京城可不允许随意斗殴,你也要放在心上。”云惟珎提醒碧溪道,也许只有他才明白,太/祖对江湖人的厌恶和喜爱,那基本上是黑/社/会和桃花源的结合体,也只有他最明白太/祖维护京城治安的决心。如今传承不过三代,国家机器运转有力,应该不会让江湖人太过逍遥的。

“是,您放心。”碧溪道。

听着碧溪的尊称,云惟珎也不去纠正她了,户籍都已经分开立户了,碧溪还是把他当主子,他当初脱口一句“碧溪姐姐”,碧溪就直接给他跪地上了,吓得他如今只能直呼其名。

“少爷,我们去哪儿?”郭安之问道。

“去法源寺吧。”此时京城能游览的,也就著名寺庙和山川了,哦,还有□□兴建的所谓“公园”,故宫、天坛一类,远远望着行,除非入了朝堂宫廷,否则不可能细观其风采。云惟珎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法源寺也是京城的重要佛教场合,佛家修来生,云惟珎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已经是来生,若是,他的前生也未作恶,为何会如此父母缘浅,深陷沼泽;若不是,那他如今前尘不忘,又是为什么?他还需要继续修行吗?

云惟珎心里茫然,只得求助于佛寺。

云惟珎一行人跟着虔诚的香客,由南向北,依次游览,从山门到钟鼓楼,再到天王殿、大雄宝殿、悯忠台、净业堂,云惟珎在无量殿院外廊下小坐,再往里,依旧不接受香客参观了,那是法源寺僧人的居所和藏经阁等重要文献存放之地。

云惟珎这一路,只看见了交织的人流和众多木胎泥塑,没有遇到高僧,也没有遇到有缘人,只让杳渺的香火,熏得自己像一块儿腊肉。

沾了一身的香火味儿,又雇马车回了安居客。

小二见他们一身香火,还以为是信仰佛教的,连连推荐他们店里的素斋套餐,云惟珎心累的打发了他。

法源寺唯一的收获就是郭萍开心了些,佛教中有“佛掌”一说,就是手指连蹼,这也是残疾的一种,在佛教眼中,却仿佛是祥瑞之兆。郭萍一路上不停抚摸自己藏在手套里的六指,脸上也渐渐有了喜色。

在京城的两个月,用吃喝玩乐四个字就可以形容了,安心玩耍了许久,四月出头,他们才搭船往南方去。

船上的生活乏善可陈,入目全是水、水、水,他们搭的又是快船,小港口基本不停,大港口只停两个时辰,也没有机会到岸上游玩。云惟珎一行虽说是想在江南安家,可到底在那个州,哪个县也是没有准儿的,就这样一路走。

郭萍和郭安之的主要任务实在船上静养身体,云惟珎已经决定安顿下来之后,就给郭萍治手。按理说这样的六指在三岁之前才是最方便的,奈何他们相遇有些迟。云惟珎为了提高安全率,已经让郭萍开始练武了。

说到郭萍,不得不承认,遗传还是有作用的。郭萍根骨灵气,学武举一反三,九岁开始学武,先前身体又不好,可还是一日千里,非常顺畅。就连五岁的郭安之也是灵性得很,明明字都不认识几个,给他们一讲解,仿佛天生就会了。云惟珎半天找不到丹田在哪里,他们两兄弟倒是三天就找到了气感。云惟珎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王语嫣”一类的人物——纸上谈兵。但是他仍旧不死心的再找能顺利修习武艺的办法。

身怀内力的人,气血比常人充足,手术的成功率也高,这是云惟珎让郭萍练武的本意。

云惟珎本来“野心勃勃”的想要到著名的扬州、苏州、杭州落脚,可他到了半路,他就坚持不下去了在淮安下了船,考察了一下,觉得这里也是风景秀丽,人杰地灵,直接拍板,就在淮安落脚了。

接着,又是碧溪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他们在客栈里过渡了三天,碧溪就买好了三进大宅院,选好了若干签死契的奴仆,连房间都重新安插器具,铺上了新的帐幔,能干非常。

云惟珎在这个鱼米之乡晃荡了三天,就搬进了新家。

碧溪十分了解云惟珎的品味,布置的又温馨,又典雅,云惟珎在官府落了档,直接成为了淮安的纳税百姓。哦,不,他还没有成丁,不用纳税,他们四人中,只有碧溪许交人头税,她是女子,交一半。

他们的房子所在地,是中产阶级聚集地,有举人老爷,儒商和衙门小吏等等。云惟珎吩咐新来个管家给邻居们送了见面礼,也是通知大家,来了新邻居。

他们一行身份对外宣城是父母双亡,姐姐带着三个弟弟过活。这样的人家,交际本来就比常人要少,也符合他们大隐隐于市的想法。

等到熟悉了淮安的水土,云惟珎马上着手给郭萍手术。

幸好,郭萍的手也没有病得太严重,直接在赘生指基底部切除后缝合切口即可。若是他的赘生指发生于关节部位,还需做肌腱和关节囊修复;再不幸一点,赘生指发生于骨骺部位,切除赘生指后,需做骨、关节矫正者,这种情况下就只能等骨骺发育停止后才能手术,那他在成年前,基本上是没戏了。

郭萍的情况,是最简单的哪一种,加上他还练了武功,恢复能力比常人要好的多,忌口都不用什么,不过是十几天的功夫,就能拆线了。

“郭萍,你瞧,好了吧。我等会儿给你配两瓶去疤痕的药膏,等这层疤脱落了,你在抹上,就看不出痕迹来了。你放心,最多三五个月,保证一点儿疤痕都不留。”云惟珎安慰道。

郭萍激动的眼眶湿润,却只吐出“多谢少爷”四个字来。云惟珎笑着拍他的肩膀,总算又完成了一件大事,云惟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如今,云惟珎关心的,是他们的生计问题。

云惟珎一行已经在淮安安家了,可也不能坐吃山空。他们还要做给外人看呢,若是什么都不做,还能过富足日子,外人该猜测他们家里有聚宝盆了。住在人群聚居的地方,就是有流言的困扰,他们的家庭结构已经很让人诟病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云惟珎让碧溪打听着,在淮安是买田置地划算,还是买个商铺收租子、做生意划算。从现在开始,云惟珎要过或乡村种田、或小商小贩的市井生活了,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第十八章

在淮安安家之后,云惟珎的日常生活,又过回了在西方魔教时的“老干部退休”生活,除了必要的运动,每天都窝在房里看书、写字、画画,抚琴,啊,不对,他现在手不够长,抚琴这项技能暂时没有点亮。

所以说,这样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范儿人物,生在以武立教的西方魔教,完全就是错误的,他合该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才对啊!

云惟珎在自己用功的同时,也不忘提升郭萍和郭安之的文化素养,以他两辈子的经历和过目不忘的本事,云惟珎自觉有能力给两个孩子启蒙。

“少爷,怎么不去书院呢?您往日不是说不可闭门造车吗?”碧溪不解的问道。

“郭萍和安之一点儿基础都没有,送他们去书院也得先给他们启蒙才行,不然会被同学欺负的。”

“少爷,我说的不是郭萍和安之。”碧溪翻白眼道:“我是说您呢,这淮安的崇圣学院名扬四方,传承千载,第一山更是自古文人墨客必游之地,您去第一山游览的时候,不是还十分羡慕那些题字吗?”

“我啊?我就不去了,我虽年纪小,但经的事情多,心里老得很,看着那些学子,犹如自家晚辈,实在是没那个脸皮和他们一起读书。”云惟珎扬了扬手里的书道:“我还是读自己的吧。”

“碧溪劝少爷去,倒不是全问了学问。少爷您在教中本没有同龄之人,而今自由了,也该有一二知己,三五好友相伴了。”碧溪担忧道,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她不知道,但她的少爷明显就太孤单了,要怎样的聪慧,才能从高手林立、守卫森严的西方魔教出逃,自古慧极必夭,碧溪也是担心她的少爷耗费心神太过。

“我不是还有你们吗?”云惟珎微笑道。

“我们…那怎么行,我们不算!”碧溪跺脚道。

“怎么就不算了,难不成碧溪还不把我当朋友?”云惟珎笑问。

“少爷!您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碧溪急道,虽然云惟珎给他们三人都单独立了户籍,但忠心在心不在外物,他们三人对自己的定位依旧是云惟珎的仆从,就算再亲近,也比不得友人相交的感情经历。

“好了,好了,碧溪怎么生气了,你瞧,我又不是在家里吃闲饭的,我也在做事儿啊,别气了,啊——”

碧溪让云惟珎不正经的语调气得更厉害了,放下手里的托盘就要走,云惟珎在她后面喊道:“去把郭萍和安之叫来啊!”

碧溪应都没应一声,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云惟珎在后面哑然失笑,这是真生气了啊?云惟珎自我反省了一秒钟,他真的表现得那么让人担心吗?

然后得出结论,果然是碧溪关心则乱嘛!他很正常。

郭萍和郭安之很快就过来了,云惟珎正在书桌后面画图,这次画的不是山水花鸟,而是地图。云惟珎示意两兄弟坐在他对面,放下笔,道:

“小萍、安之,你们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小萍这个称呼,女气十足,但是云惟珎发现自己连名带姓的叫郭萍,却亲切的只叫郭安之的安之,省了姓,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完全就是为了省事儿,但在郭萍看来,就是自己对郭安之要亲近些,还暗自努力了很久,认为是自己练功不努力才让云惟珎不亲近他呢。

自从云惟珎发现郭萍有此担忧,晚上不睡觉起来练功之后,他就从善如流的改叫他为“小萍”了。

“少爷,很顺利,您给的武功秘籍都练纯熟了,内里也在不断增长。”郭萍回答道。

“嗯,我昨日才给你们切过脉,也没有发现问题,看来你们两兄弟是天生的习武之才,有天分,你们又努力,自然境界一日千里。”云惟珎先表扬他们,定下基调,然后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说说这日后武功修行的道路问题。穷文富武,在家里,你们吃穿都是好的,这就不说了;要理解高深武学,识文断字,甚至才学非凡,这也是必须的,我正在教你们,你们也学得很好,这条也满足;然后就是要有好的功法秘籍,这个暂时没有,你们也不必担心,我给你们的功法,已经是这时间一流的,我也知道一些绝顶的功法在何方,现在只是没有去取而已;再有一条,就是实战经验了。”

云惟珎啰嗦了一大堆,点题问道:“在习武初期,有这四点,才能保证武艺进步。现在后面两点你们暂时没有达到,你们觉得应该先办哪一点儿呢?”

“这…”郭萍和郭安之对视了一眼,道:“请少爷帮我们拿主意吧。”他们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我是这样想的,你们还是和原来一样,好好看书习武,只是我正在勘察地图,找出绝顶功法所在。”云惟珎指了指他面前一大摊子图册、游记,道:“等我把线路勘察好了,你们就和我一起出门,路上少不得会遇到些山贼、匪徒之类的,刚好给你们练手,等我们把功法取回来了,你们正好打扎实了基础,练就高深武学,你们看,这样如何?”

“听少爷吩咐。”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唉——”云惟珎拍了拍额头道:“我实在征求你们的意见,不是在吩咐你们啊!”

“可是,少爷说的就已经很全面了啊?”郭安之面带疑惑:“我和哥哥肯定想不到这么多,少爷懂,少爷肯定是为我们好,我们就听少爷的啊。”

听着郭安之理所当然的语调,看看郭萍猛点头表示赞同,云惟珎默。

“好吧,你们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多说两句。这武功一途,我虽然不能练武,但观前人心得,还是有些体会的。在初期,最重要的是打牢基础,不可冒进、不能走捷径;中期,要有好的功法;后期就全凭自己的悟性了。但贯穿整个过程,吃苦耐劳、心志坚定都是必不可少的。”云惟珎开始安利他的武学思想,这些可不是小说演绎,而是他观看了西方魔教历代教主的手札总结出来的。

“武功练到了极致,飞花摘叶皆可伤人,那武林中人人追求的神兵利器就没有必要了吗?当然不是,在功力同等的情况下,有趁手的兵器当然更能发挥效力。若是你们日后要走以武入道的路子,越是到了后面,越不能太过依赖兵器,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靠得住的。这又与以剑入道之人不同,以剑入道之人,剑就是自己,那样的情况下不算依赖外物。还有些练剑的人,境界高了,人剑合一,无剑胜有剑,也是可以的。”

“啊?”两兄弟听了这弯弯绕绕的,有时、可以、例外,说的话反转了三四层意思,把两个对武学理解不深的绕得更糊涂了。看着这两兄弟茫然的眼神,云惟珎失笑,自己这是揠苗助长吧?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这些东西,都是我从前人的手札上总结的,适合他们,可不一定适合你,我给你们说,不过是让你们参考,你们的武道有自己的路。听不懂就算了,也不要按着我说的这些弯弯绕来,你们按部就班练自己的,时候到了,自然就能总结出适合自己的理论了。”云惟珎赶紧安慰道,别让自己随口两句,打乱了他们练武的步调。

“是!”两兄弟拱手应道。

“别的都先不说,先来说说功法吧。我看你们俩练武,小萍喜欢大开大合、刚猛些的路子,阳刚之气十足;安之喜欢细腻一些的,更注重技巧,是不是?”

“是。”

“我这里的功法,至阳的有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之类的;细腻些的,有九阴真经、天山折梅手之流的,当然佛门的慈悲刀、韦陀手之类的也有。在剑法上,百年前威震江湖的中原五绝,他们各自都有绝学留下,去探一探他们的故居遗址,落英神剑、玉女剑法、全真剑法,甚至百年前灭国的大理皇室六脉神剑也不是不可能找到。绝顶功法也有许多,你们要先想好自己练什么才行。”韵味这淡定的吐出一些足以让江湖天翻地覆的名字。

“降龙十八掌?”郭萍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

“是啊,就是降龙十八掌,你家祖上郭靖大侠练过的那个降龙十八掌,原是丐帮的绝学,后由洪七公老前辈,传给了郭靖大侠,后来再传给了他的儿子郭破虏,也就是你们的曾祖父,这门绝学应该就成了你们郭家的家传武功了。”云惟珎解释道。

“可,我们家根本没有这么武功…”郭萍低落道,他在父母死后,也翻找了许久,他家家徒四壁,能藏什么东西,墙都砸了的找,也没有找到。

“据我所知,这门功法和九阴真经、武穆遗书一起封在了百年前流传一时的神兵利器倚天剑和屠龙刀中,倚天剑原是峨眉派至宝,原是开山祖师郭襄女侠所有,屠龙刀就是你们曾祖父所有,后来屠龙刀流落江湖,才引发了百年前那场风波。当年太/祖立国,所用的兵法,依稀有岳武穆的风采,应该是让太/祖得了。”云惟珎这话九真一假,起/点男若想要兵法,还需要什么岳飞的遗书吗?古今中外、历史名将,他都能用好不好?这完全是往死人身上泼脏水,欺负人家不能跳出坟墓反驳了。

“那我能学吗?”郭萍问道。

“自然能的,等我们把功法找出来了,你就学吧。”云惟珎安慰道,这也算是另类的物归原主吧。

“安之,你呢?”云惟珎问道,郭安之对他家灭门一事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他出生就是他哥哥在照顾,父母的面都没见过,什么因为武功秘籍没门之类的,也就听旁人扯过几句闲话,对降龙十八掌之类的,倒是没有执念。

“我…我听少爷的。”郭安之不太像练,但又觉得身为郭氏后人,不练不好。

“那你就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云惟珎恶趣味道。

“什么?”郭安之没有听懂。

“开玩笑的。”云惟珎笑道:“等功法找出来了,你再选就是了。好好准备,我们要出远门了!”

第十九章

若是要出远门,怎么也避不开碧溪了,云惟珎发下豪言壮语,转头,还得给碧溪赔不是。

“少爷,您说您怎么想一出儿是一出儿啊!”碧溪皱眉道:“我不是不知道您心里有大主意,可再大的主意也不能掩饰您今年才七岁稚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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