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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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云惟珎小声提醒纠正道。

“八岁怎么了,八岁就已经能够独自出门了吗?您是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危险,强盗马匪就不用说了,再怎么厉害终究是普通人,要是遇上了混江湖的,那才危险呢!”碧溪喋喋不休道:“您不是说这辈子最希望过的就是这般安稳平静的生活吗?咱们才安顿下来多久啊?您上次订的桃花套杯还没有来,您就待不住了!”

“碧溪,好碧溪,这不是事出有因吗?小萍和安之等着功法学习呢,总不能误了两个孩子。”云惟珎无奈道。

“孩子,孩子!您别总拿‘孩子’称呼他们,小萍比您还年长呢,且不用您操心!”碧溪开始的时候还只以为云惟珎是因为主人的身份,才用孩子来称呼郭家兄弟,后来发现,他是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这…这简直让人嘈多无吐啊!你也是个孩子好不好?“他们年纪还小,需要什么顶级的功法,您从教…带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这世间一流的了,不用费神去找什么功法了!”

碧溪说到西方魔教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遮掩,怕云惟珎触景伤情。

“就是因为他们年纪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才不能让他们一开始就把地基打歪了。碧溪,那些遗迹,我都了解清楚了,绝对没有问题,你相信我,我可不是莽撞无知的少年人,必须是谋而后动啊!”云惟珎连连保证,现在家里是碧溪当家啊,她要生气了,连饭都吃不上!(碧溪负责做饭——)

“那您先和我说说——”碧溪要亲自验证一下。

“去把小萍和安之叫来吧,不然还得再说一遍。”云惟珎道,他们俩现在院中梧桐树下闲聊。

“您等等,我这就去。”碧溪福身一礼,飞快告退了。

见面行礼之流不再细述,等人齐了,云惟珎开始讲他的计划:“这世间功法,我还知道的就是九阴真经,前朝古墓派的玉女剑法、□□,大理段氏的家传武学,逍遥派的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等等,只是遍布全国各地,其中,还有前朝明教的乾坤大挪移,威力也甚大…”

“少爷…”碧溪担忧的唤出声来。

“你放心。”云惟珎向碧溪点头,安慰道:“现在我们人小力微,只能从防范最不严密,路途最轻松的下手,等武功练好了,再图其他。乾坤大挪移在昆仑山,我这辈子是不想再入西域了。你们俩想必也还没有做好回乡的打算。”

“那儿又算什么故乡?”郭萍答道,在边城生活九年,边城给他的全是痛苦的回忆,若是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去了。

“扯远了,说回找功法的事情。那些功法,现在多半已经没有传人了,咱们去了,要面对的就是先贤大能留下的机关考验,人已经死了,难度相应低一些。这里面离咱们最近的是向南走的姑苏和向北走的雍城了,姑苏有曾经名噪一时的慕容氏,他家的燕子坞内,收藏有天下武功,但年代久远,恐遗失损坏了;北边雍城眉坞县的终南山下,有九阴真经和古墓派武功,也是难得的绝顶功法。其他就不说了,这两处机关最简单,离我们也最近,各有利弊,你们瞧着,该往哪边去?”云惟珎问道。

“少爷怎么想?”碧溪问道。

“你呀,最擅长的就是把我抛出的问题踢回给我。”云惟珎摇头失笑道:“我预备着先去雍城终南山,哪里的武功是刻在石壁上的,保存要完好些,距今时间也短,找到的可能性大;姑苏燕子坞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得房子都被人占了去,遗址都不存了。”

“那就听少爷的。”郭萍道。他现在已经被说服,一根筋的只管练武,这些需要动脑子的,就交给他心目中聪明绝顶的少爷了。

“是啊,是啊,听少爷的。”郭安之依旧担任着复读机的功能。

“好吧,那我再推演几遍,争取不出差错。解决了朝哪儿走的问题,还要解决人的问题。”云惟珎神神叨叨道。

“人?少爷想雇人随行吗?找哪个镖行?”碧溪问道。

“不是,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找不能交心的外人,我是说咱们四个!四个人也不能全去啊,总要有个看家的。”云惟珎道。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又不是逃难,更不是打仗,要这么多人干什么?”云惟珎翻白眼儿道:“这里才是咱们的家,总要留个人固守大本营吧。我准备着就两个人去,两个人看家,你们商量商量,我肯定是要去的。”

“我肯定是要去的!”三人又异口同声道。

云惟珎眨眨眼,假装没听到,示意他们三个自己商量。

“少爷,还是带我去吧,您总不能带小萍或者安之吧,两个小孩子一起上路,肯定会被人觊觎的,江湖可不安全啊!”碧溪苦口婆心道:“我就不同了,其一我的年龄摆在那里,至少不会让人轻视,其二我毒术已有小成,自保、对付二三流高手不成问题。”

“怎么就不能带我了?少爷都说了,我武功进益极大,年纪小才是最好的掩护呢,到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谁会防备我一个孩子呢?”郭萍巧嘴道,收回前言,郭萍也不是个憨厚老实的啊。

“少爷,你不是说有前人留下的机关吗?那些机关应该是防范大人的,我身量小,机关留的缝隙,我肯定能过。这事儿可不是年纪啊、武功啊能决定的,我们去探寻遗迹,还是要对机关有研究才行,我把《易经》都读完了,五行八卦、机关数术的书也看了许多,少爷,你就带我去吧——”郭安之的理由也是充分。

“机关的事儿轮不到你操心,我自会打理妥当的。”云惟珎笑点郭安之,又对三人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待我想想,也不是这一两天能走的,至少等我定的桃花套杯回来了,再出发吧。”

碧溪笑嗔:“成,慢慢悟去吧您——小萍,安之,走,蛋羹还在厨房温着呢,我去端给你们吃,没有某人的份儿。”

云惟珎在背后不介意的笑了笑,摩挲着茶杯想:古墓已放下断龙石,此去定要潜水进入,从今天起就把游泳捡起来。

云惟珎选择终南山活死人墓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里里京都最近,找了这里就知道太/祖有没有大范围的搜刮了。这里能有,那其他地方还有探寻的价值,这里都没有了,也就只能依靠从西方魔教带出来功法了,大不了自创!

还有一个要考虑的就是,人家门派自己的传人,神雕侠侣绝迹江湖之后,尚有黄衫女子出世,不知活死人墓里还有没有人。

但近百年过去了,江湖上再无活死人墓传人的消息,连西方魔教那样的情报大站,都没有相关记载,想来也被穿越前辈干掉了。就是有,也没关系,他们准备充分一点儿,又是小孩子,到时候武力不行,还有智慧。

再说了,探寻宝藏,哪儿能一点儿风险都没有,富贵险中求啊!

现在正是夏天,云惟珎决定了之后,就带着郭萍和郭安之在淮安大大小小的溪流、小河中练习游泳和潜水,两人都是习武的,内息长,倒比他这个有经验的还做得好。

碧溪是女孩子,西域又少水源,她自是不会水的。因名字的原因,她对谁倒是颇有好感,奈何自己就是旱鸭子一枚,怎么学都学不会。她是已经放弃了学凫水的主意了。

等到三个男孩儿把技术练出来了,云惟珎心心念念的桃花套杯也烧制好送来了。

有一套浮雕,取其厚重可爱,颜色粉嫩的;有一套薄瓷的,上面随意勾勒两笔,取起意境的;有一套通身粉红,壶盖就是倒扣的桃花形状的,茶杯自己就是桃花的形状,小小巧巧,粉粉嫩嫩的;还有造型夸张、颜色对比强烈的…说是一套杯子,其实是几个系列,好几十个。东西取了回来,云惟珎是爱不释手。

小气吧啦的让碧溪等三人一人选了一个系列,剩下的全都收回自己的卧房了,只把最出彩的那讨薄胎白底写意流的桃花杯放在客厅,不是用来待客,而是放在左边的博古架上,给人观赏。云惟珎已经决定,若不是遇到知己,这套茶杯,绝对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看着云惟珎小心翼翼的样子,碧溪建议道:“少爷,都是您自己画的图纸,要是喜欢,再烧一套就行了,这是何必?”

“唉,你不懂,画画是艺术创作,难再有灵感,烧瓷,尤其是好瓷,也是艺术再加工,一样难,一样难。看成品就知道师傅是费心了的,你再帮我包个红封谢谢人家。”云惟珎眼睛黏在杯子上,和碧溪说话,头都不带抬的。

“成,岂敢怠慢您的知己,您画的那套十二花神杯,老师傅也开始着手了,让我给您说一声儿。”碧溪随口道。

“哎呀!”云惟珎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碧溪紧张的跑过来扶着他。

云惟珎哭丧着脸道:“你就不该告诉我的,这都要出门了,何苦还勾着我的心啊!”

碧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十章

云惟珎最后还是只带了郭萍上路。他们两人伪装成小商贩,牵着两头毛驴,畏畏缩缩的往雍城赶去。到了眉坞,把毛驴卖了,化装成捕蛇人,拿着细竹竿,一步一寸一敲打的丈量着终南山的土地。

远远望过全真教的道观,然后绕到后山,仔细寻找,找了很久,发现这里的路已经全部被野草掩埋了,全无人迹。

云惟珎确定古墓派在这百年来,真的是没有传人了。然后让郭萍腰上绑了绳子,下水一探。

“你要小心,若是遇到什么事儿就大力拽绳子,我就把你拽回来;若是你四分之一个时辰还不出来,我也会直接把你拽回来的。安全第一,千万小心!”云惟珎反反复复叮嘱了几遍,才让郭萍下水。

郭萍对潜水,经验也不丰富,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而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了。看着脸色发白、皮肤发皱的郭萍,云惟珎十分心疼。即使郭萍年纪比他大,他却一直把郭萍当成晚辈、弟弟,看着他这个样子…

“唉,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咱们求的是大机缘,难一点儿,也是情理之中。”云惟珎安慰道。

“少爷,让我再试试吧,上次我差一点儿就成功了!”郭萍不甘心道,不把功法拽在自己手里,郭萍就放心不下。

云惟珎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吃些东西补充体能,道:“最后一次!”

郭萍果然对自己下了狠心,又有前两次的经验这次顺利的找到了入口。他把成功的讯息传给云惟珎,云惟珎通过他腰上的绳子,顺着游了过去。谁让云惟珎不会武功,气息不长,没办法自己游到入口呢?摊手——云惟珎再一次感受到了武功的重要性!

等云惟珎到了入口,郭萍当仁不让的走在前面开路,云惟珎在他后面指路。说实在的,到了古墓,云惟珎能发挥的作用更大了。古墓的修建,还是有参考奇门八卦,这些机关,云惟珎更擅长。

云惟珎时时注意观察墓道的顶部和四周,看看是否有图画文字,记得原本的古墓地图和九阴真经就是刻在墓顶的。

两人走了许久,过了无数门,无数墓室,才找到了一间放满石棺的石室。

石室内共有十一口棺材,摆放整齐的罗列了两排,棺材正对的那面墙上,有石棺诸位主人的画像。云惟珎举着明珠照明,一一看过来,从林朝英和她的侍女,道小龙女、杨过,再到他们的后人,最后的人名为杨冰。

墙上挂的是杨冰的自画像,上面自述了他自由体弱多病,遇人不淑,又遭罹难,并无后嗣,也无弟子,所以古墓派到他这里就断了传承,十分伤心难过的信息,还说除了大隆皇室,谁可可以学他们古墓派的武功,都可以把这么武学发扬光大。还恶毒的诅咒了大隆皇室中人,骂他们若再进古墓,定然葬身此地。

云惟珎一看,想着八成又是穿越男得罪人了。

云惟珎对着这十一服画像一一鞠躬,感谢他们。对最后这位杨冰更是三鞠躬,感激他的慷慨,然后在他面前的箱子里,拿出了写在绢帛上的武功秘籍。

云惟珎把绢帛打开,上面用鲜红的朱砂题了标题:《九阴真经》《□□》《黯然销魂掌》《左右互搏术》《全真剑法》,甚至还有桃花岛的武学《玉箫剑法》《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和《碧海潮生曲》等等,几乎是集桃花岛、古墓派、全真教武学为一体,光是这位杨冰前辈面前的箱子就不小,装的内容更是让人惊叹。

这里面的武学,随便拿出一本,都能在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

杨冰画像面前的箱子里,除了装着武功秘籍外,还有一件金丝保甲、一柄软剑还有一双白绡手套。云惟珎把手套拿在手里摩挲,想着,这应该就是当年小龙女带过的手套吧,果然是用金白丝织成了,看着银光闪闪,华丽非常。

“保甲给碧溪,软剑给安之,你拿着手套,来一次果然收获颇丰!”云惟珎把手套扔到郭萍怀里,当场开始分赃了。

“少爷,那您拿什么。”郭萍捧着手套呐呐道。

“我拿这些武功秘籍啊!”云惟珎理所当然到。

“少爷!”郭萍跺脚道:“您又不会武功!”言下之意是,你拿这些对你无用的东西做什么。

“哈哈哈——”云惟珎突然笑了起来:“傻小萍,你以为我们要怎么把这些武功秘籍带回去,就这样抬着箱子出去吗?不说你我这个小身板儿,带着箱子能不能游出去。就说我们怎么才能保得住这些东西,在路上要是一不小心遗失一星半点儿,就能招徕杀身之祸!”

“那…那怎么办?”郭萍问道。

“我们有最保险的办法。”云惟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少爷,难不成您要…”

“对啊,就是背下来,你家少爷过目不忘,背这些玄之又玄的武功秘籍也绝度没有问题,这样我们就不担心遗失了。”云惟珎道,看着郭萍大笑的脸道:“好了,先别高兴,没有平安到家,就不算大功告成。你家少爷要用功了,你先去其他石室探探,找好有没有吃的。不可莽撞,快去快回,带着这些毒针,据说古墓内外有玉峰,此物剧毒。”

云惟珎挥手示意郭萍出去走走打发时间,自己拿起一本开始看起来。

等郭萍回来之后,云惟珎挑了一本《碧波掌法》扔给他,这是桃花岛的入门武学,却也自有风雅之意。郭萍习的就是一双肉掌,拳法、掌法之类的最适合他了。

郭萍乖乖的看书,只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傻笑起来,云惟珎本来还严肃的盯着他,只是过了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哈哈,真是太高兴了,改变他们命运的机会来了!

云惟珎和郭萍还在兀自高兴,淮安的云宅却迎来了一场暴风雨。

云宅所在的地方是金湖镇,镇如其名,周围水道四通八达,朝廷有漕运船政,江湖上有水寨,当然更有水匪。

近几日,一个凶悍的水匪在周围闹事,最后在云宅那一带消失了,周围的居民不依不饶的要求云宅的人交出水匪。

云宅只有碧溪和郭安之留守,碧溪作为年纪最大的,当然要出面解释。

众人围在云宅外面,领头的有官差和水寨的头领。

“你们这些人好没道理,水匪逃了不去追,倒来欺负我等外乡人,难不成是瞧着我们好欺负不成。我们若是没有点儿本事,哪儿敢在刘大人和双江帮的地盘儿落脚!”碧溪梳着凌霄髻,打扮得英气勃勃道。

“姑娘,你这话就没道理了,水匪实在你家丢了的,乡亲们不过是想把他找出来罢了,你又何故阻拦,难不成…你们是一伙儿的。”说话的是此地的里长,姓顾,当然,附近三条街住的人,大都姓顾。

“什么叫我家丢的,亲眼目睹水匪的人明明说的是这一带,这一带的人家少说数十家,怎么就偏偏赖上了我们云宅,说来说去,部故事以众欺寡、恃强凌弱罢了!”碧溪半步不退道。

“你女娃子!”顾里长吐了口唾沫道,“让你弟弟来说吧,我懒得和你一个女娃子计较!”

“我弟弟出门走亲戚去了,要是他在家,还不让你顾里长给气晕过去。当初我们带着重礼上门拜访的时候,顾里长是何等亲切,如今又是什么嘴脸!”碧溪讽刺道。

“你…你…”顾里长气得直哆嗦,恨声道:“来了水匪,你弟弟就走亲戚去了,别你们一家都是水匪的落脚点,我们顾家弄里,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恶人!”

“你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们通匪,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拉你去见刘大人!”碧溪气得语无伦次道。

“大人,您瞧瞧,这个丫头这么嚣张!”顾里长回头就对站在一边的官府代表,一个班头奉承道:“您老大人在这儿站着呢,这丫头就该抬出刘大人来压我们,可想而知,平日里是多么目中无人!一个外乡人,胆敢这样对着我们,要说没点儿依仗怎么可能!大人呐,这家子肯定是通匪了,不然一家老小,没有收入,怎么能买这么大的宅子,每天大鱼大肉的过日子呢!前两天锦鲤村的王老头还送过来一套精致的茶具,说是不下百两银子,若不是水匪同伙,哪儿有这么多银子!”

“这话说的有点儿道理。”一旁的差役头子,捋着胡子道。

碧溪听了这话还了得,又把他家不是普通人的论调说来一遍,一般威胁一般恐吓的让围观在云宅外面的乡亲、差役和江湖中人不敢妄动。双江帮这些江湖人还想亮下本事,碧溪从腰间摸出一把银针,刷刷飞过,定在了旁边的柳树上,吓得围观的人退了好几步。

“勿那云宅众人,限你们三日之内交出水匪,不然押入大牢,大刑伺候!”差役被碧溪亮出来的江湖兵刃吓了一跳,色厉内荏的留下一句狠话就跑了。

其余人看官府都跑了,更是瞬间鸟兽作散,跑的影子都没有了。

碧溪和郭安之退会屋内,郭安之道:“碧溪姐姐,少爷不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别慌,走一步是一步,先去收拾东西,咱们得快走,这些人谁说什么水匪,不过是见财起意罢了。咱们先撤退,去找少爷,少爷肯定有办法的。”碧溪道。

可是,碧溪和郭安之的动作仍旧慢了一步,早有人猜到了他们会跑,已经埋伏好等着了。

第二十一章

碧溪和郭安之退回院内,就收拾东西想跑,但这个时候他们先要把这院中的奴仆打发了啊!

碧溪和郭家兄弟虽然以奴仆自居,但他们的待遇向来都是主子那份儿的,因此买院子时带过来的奴仆,才是真奴仆,这些人又是本地人,不能让人放心信任。

郭安之去收拾行礼,碧溪就召集了这些人,以“家中遇难,不忍牵连,放人避祸”为由,让他们先走。

“姑娘,咱们既然是云宅的奴才,又岂能再主家有难的时候弃之不顾,老朽愿意留下来,与主子们共患难。”这是管家的激昂之语。

“贼人来势汹汹,咱们又何必硬碰硬,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样吧,愿意走的人,不要你们的身契银子,自己平日攒的东西也可带走;不愿意走的,就到庄子上去,日后再回来就是。所有人都在一个时辰之类做好决定、收拾好东西,瞎耽搁,小心外面的贼人冲进来!”碧溪站在廊上,气势十足的指挥。

“东家…”奴仆们倒是人人都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好了,去把——”碧溪做难过惊慌状。

那些仆人走的时候,还看见碧溪和郭安之在检查院子的安防,在墙角等处置放陷阱,一副要固守家宅的意思。

送走了奴仆,碧溪和郭安之,立马背了小包袱,趁着天色未明从东边小跨院跑了,东院的墙上长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的,把墙都遮住了。这爬山虎在此时的中原地区还没有,种子都是云惟珎从西域带来的,淮安土地肥沃,种在背阴的东跨院,大半年就长得这般郁郁葱葱。因为中原这东西少见,旁人也不了解这东西的习性,云惟珎就在东跨院开了一个暗门,隐在藤蔓中间,而今用上了。

两人趁着夜色出了宅子,也不敢骑马,顺着墙根、往人少的地方走。出了他们的居住区,郭安之稍稍松了口气,问:“碧溪姐姐,那些下人…”

“现在还有什么功夫管下人,咱们和那些人相处不到一年,能有什么感情。大管家居然跳出来,也不知安得什么心!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们走就是了,等少爷回来…”

“嗯!”郭安之对云惟珎是充满了信心,道:“碧溪姐姐,咱们就这么走,宅子里的东西怎么办?”

“少爷总说人才是最重要的,丁点儿钱财又算什么。那宅子四面都是人家,到时候人家来一个瓮中捉鳖,咱们俩才抓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碧溪压低声音道,现在大晚上的,有什么声音都听得清楚。

“碧溪姐姐说的是,咱们还故布疑阵检查过院子的防备,那些人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弃宅而跑。

”郭安之道:“您说咱们是怎么惹上这些人的,官府的、江湖的,连往日和善的街坊都…”

“这又什么,财帛动人心啊…”碧溪好似听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低声短促呼喝道:“禁声,小心。”

碧溪和郭安之轻手轻脚的跑到后街,一个闪身,躲在墙角,碧溪耳朵微动,好似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顾家弄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没有…宅子…混入…”

“等着,他们得从这条路过。”

这是几个粗犷的男声,碧溪和郭安之对视一眼,心中有数,这些人是分了两拨,一拨去攻击宅院,一拨在这里埋伏着,不知是赌他们有这个魄力弃宅而逃,还是来拦着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

碧溪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从后面绕,这条街本来就是独路一条,只有从人家户的房子里穿过,不然怎么样都会和埋伏着的人对上。

碧溪和郭安之,从几户人家中间的小夹道跑过,还经过了一户人家堆杂物的院子,才绕开了那些埋伏好的人。

碧溪和郭安之跑过那两条街,相视一笑,正要松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完,就听见一个汉子高声喊道:“在这儿!”

那汉子约摸是一个人出来解手的,碧溪看他只有一个人,刷刷三次出手,三根毒针就出去了,一取面门,一取咽喉,一取心脏,那汉子瞬间倒地不起。

汉子虽然倒地了,但碧溪和郭安之发现得太迟,让他喊了出来,现在他们俩能听见众多人奔跑的脚步声。

碧溪和郭安之不敢恋战,拔腿就跑,后面的人紧追不舍。

碧溪和郭安之的攻击力就是碧溪的毒针、郭安之手上的小弩。碧溪不通武功,郭安之习武日短,被后面的人追得好不狼狈。

毒针有用完的时候,□□也有射完的时候,眼看着身上的武器不多,这些人还是紧追不舍,碧溪的后背左肩都受了刀伤,近身作战为他们两个所不利。

碧溪四面看了看,小声对郭安之道:“分开走,你走左,头油铺子!”然后碧溪一个闪身,往左边大面积的撒毒粉,自己往右边窜去。毒粉有一点儿隔绝视线的作用,追人的汉子大声咒骂着“小贼娘”“小贱/人”之类的往右边追去。

郭安之趁机从左边的小巷跑出,追兵都被碧溪引走了,郭安之还是小心翼翼的行进,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金湖镇最繁华的商业街。在这街上拐角的地方有家头油铺子,是云惟珎送给碧溪的产业,让她练手用的,除了他们四个,无人知晓。铺子现在还在装修,并为开始营业。

郭安之闪身进去,铺子外面围了一层竹篱笆,铺门也未锁,入眼都是砖块、木头,乱得很。

郭安之进了后院,打开杂物房墙上的门,这门做的隐蔽,夜里根本就看不清。入了小密室,郭安之拉开地下室的入口,跳了下去。

地下室还是原来的地窖改的,郭安之在里面找到些药物绷带,本来就是作为退路收拾出来的密室,药物是不缺的。

郭安之又爬了出来,准备去找点儿吃的。这家头油铺子是包给别人装修的,郭安之小心翼翼的在厨房找了几个匠人吃剩下的黑面馒头,又装了一大囊袋的水,回到密室放下。来来回回运了几趟东西,才算把密室收拾妥当。

郭安之透过密室的隐蔽小天窗观察着外面,看见碧溪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连忙出去接她。

碧溪一身狼狈,浑身是血,不知伤成什么样儿。身上包着不知道哪里偷来的衣服,很不合身,且都让血染红了,郭安之连忙去扶。

“别碰我,一身血,我走前面,你后面收拾,别漏行迹!”碧溪说话都是短语,气息也不足,想来受伤严重。郭安之眼中含泪,但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让碧溪先行,他在后面扫尾。

入了地窖密室,郭安之扶着碧溪暂时先坐着,裹伤上药。郭安之一边给碧溪包扎伤口,一边哭道:“不知少爷回来了得心疼成什么样,碧溪姐姐,都是我没用…”

“别哭,安之,别怕,等少爷回来…”碧溪扯出一个微笑,安慰郭安之道。

“嗯,等少爷回来!”郭安之重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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