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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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我都看好日子了,近两月都没有好日子,十月纳征,十二月请期,明年二月亲迎,时间正好,您看?”

“说到成亲,你到积极,风水先生的活计儿都抢了,急什么!”

“爹,您和娘成亲的时候,肯定比我还急呢!”

“臭小子,找打。”

史仲竹躲过史鼎扔过来的薄书,稍一行礼,溜出书房。心道:当然要自己定日子,好歹拖到了十八岁,省了日后许多麻烦。

史鼎和郑氏商量过后,终于放出了史仲竹要完成婚礼的消息,史仲竹十八岁成婚,其实是个中间年龄,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十四五岁成婚,但从小定娃娃亲,十二三岁成亲的有,男子要考取功名、先立家业,拖到二十多岁的也有,更可怕的是名士,有一种名士晚婚,三四十岁才结婚,要知道大越朝国人的平均年龄也就四十五岁,三四十岁结婚,算得上是夕阳恋了。最可怕的就是不结婚了,有许多名士自称居士,在家里修个道观,或外出云游,不结婚的也有。所以史仲竹小时候痴迷道家的时候,史鼎郑氏才那么紧张,就怕他一不小心也当个名士、居士去了。

史家的孩子十八岁成婚,在勋贵中算得上是比较晚的了,纳征其实就是送聘礼,史鼎夫妇出一点,史鼐夫妇出一点,史伯松夫妇出一点,史仲竹自己再添一点,圣人听说了,从自己的私库取了一对十分名贵红翡大雁,做添头。众人出力,所以史家下聘时候的聘礼,多得让人眼红。

请期的时候,也是象征性的商议,两家早已把婚礼定在了来年二月初七,明年二月除了龙抬头那一天,剩下的日子都不太适合史仲竹和魏贞娘的八字,就定在了二月初七。日子是史仲竹自己推算的,到底学了多年的道家,赵芝调侃,史仲竹这是舍不得花钱,风水先生的、媒人的伙计他都抢。

魏家在抄家的时候被“损耗”的一大笔,加之族中人口众多,作为嫡支他们还需要供应族中一部分开支,所以日子过得并不宽裕。魏史氏做主,魏贞娘的嫁妆就是她母亲的嫁妆和送来的聘礼为主,魏家自己出的,只占嫁妆总和的十分之一。多是些“历史悠久”“家族象征”的大件摆设,魏岩也默许了。他们还有两个儿子,日后说不定还要添丁,还有供应族中,再是世家大族也经不起只出不进。

婚礼的过程不必赘言,史仲竹已经旁观过史伯松的婚礼,大致流程都经历过,史仲竹婚礼最出彩的就是圣人做了媒人,赐下了许多珍宝,赏赐按照皇孙婚礼的规格来的,让参加婚礼的众人都眼红了一把。

史仲竹拿着白水充白酒,又带着庞大伴郎团帮忙,才摆脱了敬酒的众人,来到新房。史仲竹来到新房的时候,魏贞娘已经脱下了都尉夫人的大礼服,换上了吉祥常服,如今成亲还不流行红盖头之流,他们的婚礼走的是古礼,也没有闹洞房的步奏。

让丫头整理好床铺,史仲竹和魏贞娘造成了事实婚姻关系。

新婚第一天,一早,拜过史鼎夫妇、给史伯松夫妇见礼,给史叔梅、史季兰见礼后,他们又进宫给圣人见礼,这是对圣人作为媒人的答谢,圣人之前专门说过的。只是这又和皇室成员成亲的步奏相符,外人自然当成是圣人把史仲竹当做儿孙看重,又心热了一回不提。

新婚第二天就是拜访史家众人,当然从忠靖候府开始,其他族人就是到自行到保龄候府,新婚夫妻说是拜见族人,不如说是接见,到底品级地位在那里摆着。

第三天回门也十分愉快,回门过后,到祠堂给祖宗见礼,史鼎作为族长,在族谱史仲竹的名字后面加上魏氏,魏贞娘正式成为史家的一员,他们的婚礼才算真正完成。

史仲竹算婚期的时候,把魏贞娘的排卵期也算在了里面,这玩意儿的准确度还是比较高的,新婚甜蜜的几天,顺利让魏贞娘怀孕了。

而此时史仲竹却的心思却不能放在魏贞娘的肚子上,因为,圣人准备退位了!

第55章 心传天下事

史仲竹的推测正确也不正确,圣人的确打算退位了,但不是去年,而是今年,想想也是,今年圣人就御极天下五十年,太子殿下也正好三十五岁,国人都爱逢五逢十的整数。太子最受圣人看中的嫡长子,内定的第三代继承人刚满十二岁,这个年纪是公认的站住了,不会轻易夭折。今年国家承平,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天象,正是退位的好时机。

史家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和皇家的问题一样——平稳过渡。

史仲竹想了许久,又和史鼎、史鼐商议,最后下定决心把自己研究许久的改革粮种结果报上去了。

史仲竹到养心殿的时候,圣人刚下朝回来,刚在朝会上,圣人宣布了退位的消息,不管大臣哭求,还是太子自陈品德不够不敢妄想,圣人只管宣布,命令礼部在他登基五十年的庆典之前,弄出退位的仪式来。

保皇党臣子如丧考妣,痛哭流涕,太子姻亲和早已上了六皇子船的人喜极而泣,整个大朝会哭声一片,估计在圣人的灵堂前也就这模样了。

回到养心殿,见史仲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乐意到:“怎么,你也是学那些老学究来进谏的?”

“不是,臣,我,”史仲竹下定决心,跪下到:“臣有下情禀告。”

看史仲竹这么严肃,圣人也收敛情绪,吩咐除了高伟,人都下去。

史仲竹从怀中摸出一本奏折,递给高公公,高伟转呈圣人。圣人拿着这本沾了史仲竹体温的奏折,仔细看去。越看神色就越惊讶,最后面色严肃的放下折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改良粮种的事情,从臣十岁就开始了,至今已有八年,臣考上秀才时,父亲送了我一个小庄子,就是种粮的。”

“就是你种出牡丹的那个庄子?”圣人问,牡丹花的事儿他还是很有印象的。

“是,当时只为附庸风雅,后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位擅长种粮的赵老,田地事宜,都是他在打理。”史仲竹看了圣人一眼,更详细的解释到:“粮种是臣游学时偶然发现的野生水稻和已有粮种的改良,如此,在福建等南边可以一年三熟,在江南鱼米之乡可一年两熟,四川等地一年一熟,北方不兴种稻谷,但臣有一位好友,原是河套马商,叫盖宽,他迁居东北,在与女真交界的地方做贩马生意,臣请他试验,也可做到一年一熟,只是那个地方多山林,百姓还是以渔猎为主,种田也多种小麦。”

圣人一听,就知道史仲竹是做好完全的准备了,史鼎在福建任职,他本人去过四川,又有朋友在东北,一定是试验好了,才报上来的。

圣人激动得不得了,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德政,结合折子上说的,可以高产…圣人都可以想见,后世怎样歌颂自己的功绩,立马就要去史仲竹说的庄子上查看。刚起身,理智回笼,又问到:“怎么这时送上来?”

“粮种改良不易,臣花费近十年时间,不过略有小成,本打算在圣人御极天下五十年的庆典献上,以添光彩,只是…”

“你就该在大典上献上的。”圣人叹息。

“臣知道,臣知道,可…可…,耀昀不仅把您当成圣人…”

“你还把朕当成什么?”

“长辈,臣第一次见圣人的时候就说过,您是长辈。”史仲竹说着说着,眼中含泪。

“傻孩子。”圣人摸了摸他的头,对高伟到,“去请太子过来。”

圣人知道,史仲竹也知道,这样的祥瑞德政,在圣人的庆典、新皇的登基大典上献出来,才是最恰当的,两位圣人都不会得罪,其实人走茶凉,待新圣人坐稳皇位再献上,得到的好处更大。如今圣人一说退位,多少大臣已经准备抱新皇的大腿的,加之后来一系列事情,退位后的太上皇,越来越喜爱史仲竹,此乃后话不提。

待太子到来,史仲竹已经整理好仪容,侍立一旁。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请安,也不像臣子下跪叩拜,作揖就是。越是最后关头,太子越是谨慎,身子九十度弯曲,是对圣人最大的尊敬。

圣人也很满意儿子的孝顺,示意他上前到:“朕有件事要交代你。”

“父皇吩咐。”

“耀昀,你知道的,”圣人一直史仲竹,道:“他从小就爱种花种草,还给朕进上过牡丹。”

太子以为圣人想托付自己多关照史仲竹,这当然没问题,史家本来就是他的人。连忙表态到:“耀昀才德兼备,年轻有为,自然是好的。”

“不是这个。耀昀改良了稻种,可在全国范围内多种一季,产量极高。”

“啊?”太子也是懂行的,抬头诧异的看向圣人,圣人点头确定。

“这良种前年就成了朕吩咐他秘密试种,如今试种两年,结果也出来了,朕原本还怕等不及,如今正好,给你登基后,巩固朝政用。”圣人故意把时间往前说,也是保护史仲竹。

“不可,不可,本是父皇德行感动上天,才有此德政,儿臣何德何能,不可,不可。”太子惶恐到,他是真惶恐,以为这又是一次试探,要知道他得封太子也不过两年多,之前的许多年,可不是受圣人宠爱的孩子。

“唉,耀昀先下去吧,在偏殿等着。”圣人先吩咐史仲竹退下,又把圣人叫到龙椅旁,让他在边上的矮凳上坐着。

“朕常常想,是否对你们太过苛责,才让老大、老三、老四、老七都等不及的想要这个皇位。”看太子要说话,圣人抬手止住,接着说:“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不是帝王家的人就天生冷血无情,是这天下的担子太重了,朕的心有十分,八分给了天下,一分平衡后宫,一分给了你大哥,这些年委屈你了,你怪朕吗?”

“父皇,儿臣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怪啊~”

太子挣扎这就要跪倒在地,圣人死死按住他的手到:“今天咱们不是君臣,只是父子,别来磕头请罪的一套。这些年朕知道你委屈了,可朕却不后悔,朕不得不这么做。皇家最忌讳储位不明,朕只有把太子和诸位皇子分开,才是对你们最大的保全。可惜啊,朕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朕一手教导的太子,最后居然成了那样。”

“父皇…”

“别,让朕说。朕再立你大哥的时候,就知道他不适合皇位,他心思太敏感,又太容易受人挑拨,忍字头上一把刀,能登上皇位的,谁不戒急用忍,他不如你!你暗中收复了多少朝臣,也没有像他们一样跳出来。别慌张,朕知道,都知道,你能忍,朕很高兴,会忍,日后才有大作为。”

“朕幼年登基,忍过了太后干政,忍过了辅政大臣,忍过了世家,才有如今。你很好,在太子一废的时候,朕就考虑过让你直接做太子,为什么没有?一是舍不得你大哥,更重要的是你,在那个关头,你居然家宅不宁!你的嫡长子是怎么折了的?朕为什么要等今年煄儿站住了才传位给你?糊涂!”

“儿臣糊涂,儿臣糊涂!”太子听到此处,连连请罪,圣人不让他下跪,他急的满头大汗。太子当年有一侧妃,亦是重臣之女,为了她父亲的势力,对她多有宠爱,结果导致嫡长子夭折。事后知道了又如何,儿子死了就是死了,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关系都不是太好,为的就是这个早夭的儿子。可太子又能如何,侧妃也为他诞下儿女,身份家世在那里摆着。听圣人这么说,太子在心里觉得,等他登基的时候,侧妃封贵嫔吧,正好一宫主位,能称一声娘娘,算是给儿女脸面。

“你是糊涂,一个女人,伺候的好,你偏爱几分也正常,可你居然是为了她的家世,这才是大错,没有君王迁就臣子的道理,朕当初何其艰难,还是立了非世家的元皇,把她的儿子扶上了太子位。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要牢牢记住,做圣人,就没有离不得的臣子!”

“是!”

“御下之道,你多年来,做得就很好,日后做了圣人,少用鬼蜮手段,多用阳谋,堂堂正正才是王道。”

“是!”

“那你说说,你登基后,如何处理甄家。”圣人的考验来了。

“甄家老夫人健在,待她去后,甄家抄家…流放…”太子一边说,一边看圣人的脸色,要知道,圣人对甄家老夫人的感情,比对太后还深。

“若是朕,专挑甄家老夫人在的时候下手,得让天下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甄家按律处置,再挑出没有沾染的清白族人宽恕,名声自然就来了。至于你四弟,升了他的爵位,一生困于京城,他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太子低头受教,他未必不明白这样处置的好处,只是这样的话圣人能说,他却不能说。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抄了甄家立威,有了史家彰德,还有一件大事,你准备做什么?”圣人再问。

也许是今日谈话的氛围太融洽,也许太子还想再赌一把父子之情,太子难得说了实话:“军权。”

“正是!文人造反,三年不成,有了良种,文人自然会为你歌功颂德,这时候掌握军权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知道和做到可不一样,你打算怎么做,如今手握重兵的大将,可都是朕的人。”

“这…”

“说!”圣人怒道,正在教你精髓的时候,退缩什么!

“直接罢免,脸上难看,儿臣想,调任吧,几位大将,官职品级不变,只是把任职地方改改,如此就能让他们自乱阵脚。万一…万一他们上书像父皇求救,刚好以此为接口,收缴兵权,让他们回京养老。”

“很是!看来你大局上是不缺的,这几个月来,你处理政事,朕发现你太过拘泥于小节,这不好。即使你大哥最后被废了,但他处理政事的能力,你所不及。”

“是,儿臣受教,一定更加用心。”

“朕多年前就看准了你,如今才把江山托付给你了,你不要怪朕,只有受得住打磨,才守得住江山。圣人的位置不好做,等你坐上了,你就明白了。世人都说龙椅好,可那张椅子坐起来并不舒服,整个椅背都是飞龙浮雕,靠上去咯人的很,屁股底下的垫子不够软,坐久了屁股酸。高处不胜寒,你自去体会吧。”

“父皇放心,儿臣定尽心尽力,治理好江山。”

“朕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兄弟们了。”

“儿臣定当善待众位兄弟。”

“这倒不必,你先是这天下的圣人,其次才是他们的兄弟,若是他们威胁到了这江山,威胁到了你的帝位,手足之情又岂能绊住你?你是最适合治理这片江山的人,朕不希望你被人赶下去!罢了,朕好歹还能活几年,朕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反,你也不敢杀,等朕去了,万事皆空,就不管了。”

太子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天下承继,最要紧的就是平稳,史家是朕给你选的代表,他们一家也早就是你的人了,去吧,去找史耀昀吧。”

太子打了个激灵,他终于相信,他的父皇真的在多年前就有心传位给他,起身退了出去。要出殿门的时候,太子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年迈的帝王如同垂暮的雄狮,已经没有了锋利的爪牙,他的父亲,真的老了。

第二代继承人

天家父子在正殿谈心的时候,史仲竹也在偏殿梳理自己的心事。其实关于水稻他有两套方案,是的,他不仅改良的本土本时的粮种,还种出了所谓的大杀器“杂交水稻”,杂交水稻的事情,只有赵老和史仲竹知道。赵老的学徒是不允许靠近杂交水稻的,对外理由是这里才是技术核心,庄子上的姚管事也不知道,史仲竹也有把握赵老不会说出去。

为什么不报上去?杂交水稻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不能留种!不能留种意味着,皇家会认为史仲竹留了一手,想邀功,就算侥天大运,新旧两位圣人都改名圣母,史仲竹也信不过现在的朝廷。朝廷又不是靠着史仲竹一个人玩得转的,如今监督缺失,弄些不能留种的水稻出来,妥妥是坑死农民的节奏。

除了这个杂交水稻还有很多问题,比如虫害重,比如连续多年种植,土地肥力下降严重,比如本性霸道,套种困难等等,杂交水稻在史仲竹前世已经证实了有许多问题,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农民,他不准备把这种东西弄出来。也许可以留待后世?

史仲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太子已经来到偏殿了,太子殿下此时已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君子,威严大丈夫模样,史仲竹不能从面容上看到太子殿下一丁点儿情绪。

“臣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千岁。”史仲竹立马行礼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见太子,虽然他们家早已是太子的人,虽然他在宫中遇见过太子多次。

“耀昀免礼。”太子温和的虚扶史仲竹起来,“耀昀献上如此祥瑞,父皇和孤都十分高兴,不知孤何时能到产粮的庄子上看看。”

“太子殿下莅临,臣不胜荣幸,臣随时恭候。”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是。”

今天日子其实有点儿紧,如今时间都快中午了,他们吃个午饭再出城,回来妥妥宫门会下锁,这不是让整个事情传开的节奏?

“如此走吧。”太子招呼着,带头就要出宫,史仲竹傻眼,午饭呢?

人家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关心民生,一秒钟都等不得,必须马上出城查看。史仲竹一边面上感动,一边在心里腹议,这是不信任我的意思,要给我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也有避人耳目的意思,只十多人护卫,匆匆往城外而去,史仲竹让等在宫门口的南山先回去报信,说自己要晚点回家。

太子殿下邀请史仲竹坐上了马车,看不是标准制式的马车,史仲竹也不扭捏的上车了,其余护卫骑马而行。能让太子乘坐的马车,即使外面不显,车厢内也是十分豪华的,史仲竹看车厢中间有一个矮几,自动给太子倒茶。

“给自己到一盏尝尝。”太子道。

“是。”史仲竹给自己到了一杯,双手捧着,眼观鼻鼻观心。

“唉,”太子放下茶杯到,“耀昀和以与孤如此生疏?”

“太子殿下威严日盛,臣不敢放肆。”

“父皇龙威,你不也和父皇亲近。”

史仲竹被噎了一下,小声到:“臣与圣人相识快十年了,是臣而今年纪的一半。”言下之意,我们不熟啊!

太子也没想到史仲竹是这个态度,平日史鼎在他面前都是十分恭敬的,太子想,到底是少年成名,有些傲气。看史鼎的面子,为了圣人的叮嘱,太子决定包容这个缺点。

“是了,父皇真是宠爱你,你成亲时,除了没在宫里成亲,走的都是皇孙成亲的礼数。”太子爷到,王府嫡子成亲,除了男方迎亲是可以从皇宫出发外,也就和史仲竹一个规格了。

“圣人子侄待之,耀昀子侄报之。”史仲竹也不谦虚到。

“孤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也算得上是你的世叔了。”

史仲竹没有说话,只又行了一礼,一个对长辈、对太子都能用的礼,只看太子如何理解了。

“耀昀给孤讲讲这良种吧。”太子转移话题到。

“是。”史仲竹开始详细给太子殿下解释,从自己怎样萌发了改良粮种的念头,到如何遇见了赵老,再到游学时遇到的野生水稻,连遇到赵老是自家族人史安才、史云鹏牵线的也没有漏,讲解水稻改良过程的时候,也丝毫不避讳,滔滔不绝,从城里一直讲到百花园上,太子对百花园这个名字挑眉,披着羊皮卖狗肉呢!

太子殿下下了马车,看见的是一个典型北方风格的农庄,唯一出彩的就是靠近农庄的山上那满山的竹子了。太子指着那些竹子道:“倒契合你的名字。”

“太子慧眼,正是为了臣的名字才种的,只有这一面山是竹林,背坡都是原生的树木。”

“嗯。”太子随意答了一声,领头走进百花园,门房看见主子来了,自然麻溜行礼,激灵的飞跑去通知管事,到二进的时候,姚管事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了。

看自家主子明显走在另一位贵人的后面,能在京城里混的,都不是傻子,立马跪倒磕头:“给贵人请安。”

史仲竹在边上说,“这是太子殿下。”姚管事身子匍匐得更低,声音颤抖到:“奴才姚杰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

姚管事颤抖着爬起来,完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太子,还能和殿下说上话,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一个奴才,太子正眼都不带瞧的,史仲竹吩咐姚管事去请赵老,自己先领着太子去正厅奉茶。

奉上山中自产的野茶和当季的果子,太子殿下没等多久,赵老就到了。赵老早就被知会,厅内坐的是太子殿下,进了门就磕头,口呼太子千岁。史仲竹在一旁请罪到:“赵老不通礼仪,太子殿下恕罪。”姚管事好歹还在规范内,赵老行的礼完全不在谱上。

“赵老,请起。”正是礼贤下士,展现风度的时候,太子殿下自然不含糊。亲手扶起赵老道:“赵老为我大越多添了一季粮食,对朝廷百姓有大功,该孤给赵老行礼才是。”

“老儿不敢,老儿不敢。”赵老没听出来太子是在客套,惶恐得又要趴到地上去。

“太子首重农桑,不以身份看人,赵老起来吧。”赵老这样战战兢兢也不是办法,史仲竹开口解围到。又对太子说:“殿下,赵老为人憨直,说到种田就痴迷,看到您这样的贵人,自然激动,不如请太子殿下到田里检视。”

“就依你。”

史仲竹让赵老前面带路,又抽空吩咐要姚管事准备午饭,姚管事直叫苦:“好主子,百花园里哪儿有好东西?现在进城去买也来不及啊!”

“谁让你备山珍海味了,米用今年新打的,菜就山上野菜和园子里现有的,太子殿下什么龙肝凤胆没吃过,要的就是野趣。精致点,给护卫的菜也是。”能跟着护卫太子的不是勋贵子弟,就是寒门武进士,不是下人,饭菜和主桌差别太大,小心得罪人。

姚管事哭丧着脸下去准备了,史仲竹追上队伍,到了地头,赵老推迟着不敢讲解:“老儿粗鄙,不敢污了贵人的耳,我家爷中过进士的文曲星,他来讲,他来讲。”

史仲竹到:“赵老首倡之功,由您讲再适合不过,若您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我再补上,如何?”

赵老才放开胆子,结结巴巴开始讲,讲着讲着讲到专业领域就顺畅了,痴迷之态尽显,大段大段的专业术语往外冒,史仲竹怕太子听不懂,又怕上赶着解释,让太子觉得你以为他笨,斟酌着把最不容易理解的解释了一下。

整个百花园占地很大,农田试验区很广,太子一行,走下来,大约花了半个时辰,史仲竹看姚管事还没有来通知午饭备好了,主动邀请太子到花圃去看看。

“耀昀的百花园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孤正想去看看呢。”太子笑到。

“附庸风雅,幸入圣人和太子法眼。只百花园虽有园字,却是花圃花田,怕会让殿下失望。”史仲竹先打预防针到。

此时,百花园最出名的牡丹正在花季,太子一行先去观赏了牡丹,因牡丹较为名贵,所以种在了院中,还配了花园,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桃花、梨花之类的高大乔木花卉百花园里没种,史仲竹引太子从由蔷薇组成的花墙走过,这是新品种的荆棘蔷薇,枝条很软,打个架子,就能想藤蔓植物一样组成花墙,粉红色的花朵交相辉映,一片热烈。

绕过花墙的路旁,种的是石竹,这样的小花在如今并不稀罕,可史仲竹却颇为喜爱,因此也种了些。再往南绕,又是一片由紫藤萝组成的花廊,花廊修的极高,垂下来的长长的花束,还是时而撞到人,史仲竹只打算让太子一行旁边观赏,太子却兴致勃勃的从花廊中间穿过,撞得一身花粉。

史仲竹窃笑,简直像个大香包,多亏没有蜜蜂。太子回头就见史仲竹在偷笑,佯怒到:“撞了孤一身花粉,还不过来赔罪!”

“臣下午亲手把花采下来给殿下出气,做成紫藤花饼,殿下亲口咬它解恨,可好?”

“记住了。”太子正是和史家打好关系的时候,自然笑应。

见太子要往左转,史仲竹连忙拦住,太子挑眉,史仲竹解释到:“后面栽的花不吉利,恐冲撞了太子殿下。”

“不吉利你还栽在园子里,是什么?”

“殿下,臣不忌讳这些,是虞美人。”

“你不忌讳,孤就忌讳了。”说这越过史仲竹就要左拐去看。

恰巧这时,姚管事远处示意可以吃饭了,史仲竹如蒙大赦,赶紧把太子请去吃饭。

桌上十几个菜,少荤腥,多蔬菜,史仲竹告了罪,太子殿下也不计较,可能是今天吃饭时间比往日晚,太子殿下吃得还挺多。

待用过午饭,史仲竹送太子殿下一行入城进宫,送到宫门口,史仲竹才回去。回到保龄候府的时候,百花园的人已经把紫藤萝花送来了,史仲竹亲自盯着厨娘做,还传授了许多厨娘认为新鲜的吃法。

晚膳时,太子收到了一桌花做的席面,主打紫藤萝花:紫藤饼、紫萝饼、紫藤糕、紫藤粥、炸紫藤鱼,还有凉拌葛花、炒葛花菜、迎春花开,素馨汤等等,还搭了一瓶插好的紫藤萝。太子看见自然十分高兴,就着一桌子花儿,还开了家宴,让太子宫中女眷也对史仲竹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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