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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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都是好姑娘,娘教导出来的,我再没有不放心的。您先和她们透个口风,过几日我请她们进宫,还有好几家姑娘要去了。”王朔笑道。

“好,好。”福慧长公主并不在意,这两个小姑娘平日里也是经常出入宫闱的,福慧长公主只以为这是给孙女儿增加资历的一次宴会,并不知道后面的深意。

母女两个说了许多家常话,王朔冻得麻木的心渐渐温暖起来,在公主府用过晚膳,王朔才坐上马车往回走,路过原先王府的时候,还进去逛了一圈,让人挖了两株正院书房外的青松带回宫中。

“回来了~”徒耿招呼道,他正和徒旭解说折子呢。

“回来了,去王府逛了一圈儿,时间过的真快,当初种在书房外的青松都有海碗粗了,我挖了两棵带回来,种在福熙殿外。”王朔笑着答道。

“好,我们一起看这些青松长大。”徒耿微笑着握住王朔的手,王府的松树还是王朔刚刚嫁进府中的时候他们夫妻一起种的,说好夫妻如松柏,相扶到老。如今王朔又带了两棵树回宫,徒耿十分感动,这是王朔想要从新开始的明证。

※、98

王朔在宫中的大宴连开三天,京城中五品以上官家适龄嫡女都受到了邀请,而且有邀请函的人还能带两位自己的亲密好友,可以说京城里的适龄闺秀都来皇宫过了一遍。

王朔高坐凤位,看着这些小女孩儿叽叽喳喳的说话,用不同的手段表现自己。身世好的,骄傲而自信,一举一动充满张扬之美;特长突出的,想方设法展示自己的本事;还有心思独特的,一举一动皆是规矩楷模,信奉不争就是争的,各种类型、各种性格的都有。闪亮登场模式、低阶逆袭模式、独善其身模式,零零总总,王朔看了一场好戏。

这是徒旭挑选玩伴的宴会,各家早就知道,徒耿也在每天过来走个过场,更显对此事的重视。徒旭这几天都在御花园和各家闺秀聊天,自己挑选日后的班底。

最后选出十二人来,刚好是太子伴读的数量,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就是对礼仪条陈最熟悉的礼部也没有站出来说话,唯一的女儿规制超也就超了。选出的女儿家,文臣武将勋贵清流宗室寒门都覆盖到了,王朔看过名单,夸奖徒旭做的很好,兼顾各方,也挑出了最优秀的人才。这些女孩儿小的六岁,大的十岁,都是可塑性非常强的孩子。

王朔下懿旨让选定的女孩儿进宫,刚刚把此事定下,承恩侯府就传出了老侯爷、福慧长公主驸马去世的消息。

王朔作为女儿,自然是要守孝的,当然,尊不让卑,就是王朔不守,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徒耿命礼部操持丧礼,王朔赐下奠仪,徒旭也去外祖父灵前晃了一圈,有皇家如此给面子,全京城的人都涌向了承恩侯府,一场丧礼办得热热闹闹。

福慧长公主也在灵前举哀,王朔趁机进言,把王子腾从边关调了回来。

王守忠的死并未影响什么,徒旭的功课继续、各府进宫的女孩儿按部就班跟着学习,福慧长公主在丧礼过后还是住回了自己的公主府,唯一的改变,大越就是阔别京城数年的王子腾回来了。

王子腾阔别京城将近十年,带着妻儿,拖着长长的车队走到北门,看着这巍峨高大的城墙,即使是被北境风霜磨练得坚实老辣的心也忍不住感慨万千,“终于回来了!”王子腾长叹一声。

“娘,这就是京城吗?”后面马车里一个小男孩儿伸出头来看着这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场景。

“是啊,这就是京城,你大姐、二姐就在公主外祖母府上住着,还有大伯一家,住在东善街,还有姑姑…”刘氏温言和儿子解释,这是她和王子腾的独子王佶,现在才四岁。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姑姑和旭姐姐,住在皇宫。”王佶兴奋说到,他的姑姑和表姐常常被父母挂在嘴上,王佶心里已经和这些人非常亲近了。

“是啊,佶儿真乖,记得真清楚。”刘氏摸着小儿子的头笑道。

王子腾的车队还没进城门,旁边就已经有两队人马等着了,一队是宫中派出的内侍,专门接王子腾进宫陛见的,还有一队是福慧长公主和王子胜派来的,接女眷和车马行礼到承恩侯府,王守忠去了,福慧长公主也就不别扭着不去承恩侯府了。

王子腾打马过来和刘氏交代一声,跟着内侍往宫中而去。

徒耿在养居殿接见了王子腾,王朔陪同,养居殿是专门举行宴会的地方,不是亲密之人,无此优待。

王子腾龙骧虎步而来,见帝后端坐上方,纳头遍拜,“末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二哥…”王朔忍不住喊出声来,她从小就和王子腾关系好,在广东的时候还一起做小兵,一起登战船,转眼间,已将近十年未见。

“虎臣起来吧,坐。”徒耿赶紧叫起,道:“先帝当年见你就说王老侯爷后继有人,赐字虎臣,你果然没有辜负这两个字。”王老太爷打了一辈子仗还只是个伯爵,等到王朔当上皇后,反倒恩荫自家,自己也升任侯爵。

“全靠陛下当初举荐之恩,臣道边关之后,粮草充盈、将士用命,都是陛下御下有方,恩泽臣下。”王子腾连忙谦虚,把功劳往徒耿身上推,他虽是先帝任命的,可现在徒耿手下干活啊。

“好了,好了,陛下就别吓我二哥了,看他风尘仆仆而来,都没换洗一下就来陛见了,先让他去洗漱,咱们再叙话不行吗?”王朔打断道,王子腾满头满脑的灰尘,现在就算是官道也是尘土飞扬呢。

“这二舅哥才到,你就要过河拆桥啦,也太势力了,不是我把人调回来,你能见吗?”徒耿笑着打趣道。

“到底放不放人!一句话!”王朔翻了个白眼直接道。

“敢不从命。虎臣,你瞧瞧,朕就是被欺负的命。”徒耿苦笑着和王子腾述委屈。

王子腾还想说什么,王朔却一把拉了他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二哥身体可好?在边关可有受伤?每次家书都是报喜不报忧,娘担心的不得了。二嫂可好,我小侄儿可好?两个丫头在京城几年,二哥该忘了她们长什么样子了吧。”

“高敏,你慢点儿问,让虎臣怎么答啊!”徒耿在身后高喊道。

“有你什么事儿!”王朔头也不回的噎回去,拉着王子腾往外走。

转过大殿转角,王朔才放手,慢慢走在前面,语气也放缓了,真正像久别重逢的家人那般叙话,叹道:“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这些年妹妹辛苦了。”王子腾非常明白,论武功战术他并不会独一无二的,如今能站到这样的高位,多亏了皇家信任,而皇家给的信任是他妹妹从中斡旋得来的。

“不辛苦,都过去了。”真正的危险和困难都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过是一二感慨罢了。

王子腾见此,愈加心疼,扫了一眼远远跟着的宫人,小声道:“二哥会帮你的。”

“我知道。”王朔点头。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谈话太过伤感严肃,王朔笑着道:“二哥还没见够我的女儿吧,她叫徒旭,长得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待会儿家宴的时候让她拜见你。”

“公主的相貌形容,我又怎会不知。”王子腾笑答,即便只有他和王朔两个人,王子腾还是言语谨慎,恪守规矩。

“你先去梳洗,衣服我都备好了,还好,身形变化不大。”王朔笑着上下打量了王子腾一遍,把他引到偏殿,自有宫女内侍上前伺候,王朔把人带到就回养居殿正殿陪徒耿说话了。

徒耿病好的这些日子过得颇为清汤寡水,今日趁着这个机会,王朔做主叫了教坊的歌舞妓前来表演,日子过得随心所欲,全然不顾自己还在父孝期间。

“不吃醋啦~”徒耿捏着王朔的鼻子笑问,指着堂下的歌舞妓人。

“我什么时候吃过醋!”王朔才不会承认呢。

“是吗?几个月没给我一张笑脸,这还不是吃醋。”徒耿笑着戳穿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惹我生气呢!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我二哥回来了,看他不找你麻烦。”王朔笑道。

“哟,这么硬气。”

“可不是,我从小就和二哥关系好,他说了,以后我成亲,丈夫待我不好,他进领着士兵把人揍成猪头。”王朔笑着把当初的戏言拿出来打趣。

“那我不是挖坑埋自己,早知道就不把人调回来了。”徒耿双手环兄,假装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样,逗得王朔哈哈大笑。

“现在才反悔,迟了!”王朔笑答,略过此节不提,指着堂下的歌舞,和徒耿分析哪一个跳得好,哪一个身姿优美。

两夫妻就歌舞伎平头论足了好一阵,徒旭也下学过来了,王子腾这才把自己打理好,络腮胡子剃干净了,只留唇上一撇,看上去颇为儒雅,身着一席家常玄色长袍,看着英武非常又平易近人。

正主来了,王朔叫停了歌舞,准备了一张圆桌,四人同坐,算是给他二哥接风。

“这如何使得。”王子腾吓得连连推却,一介臣子,可没有资格和皇帝同桌用膳。

“二舅哥这是怎么了,今日是家宴,咱们之轮亲戚辈分,不说朝堂君臣大礼。”徒耿也帮忙劝道。

“就是,二舅舅坐吧,母后等您等得都望眼欲穿啦。”徒旭一身公主常服,却也华贵非常。

王子腾推却不过,就只能拱手坐下。定睛一看,桌上摆在他面前的菜肴都是他喜欢的,心中温情一片,这不是帝后故作姿态的礼贤下士,而是真正的欢迎他回来。

王朔想要调节气氛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冷场,一场家宴下来,也是宾主尽欢。

“我就不多留二哥了,大哥一家还等着和二哥团聚呢。”吃过饭王朔就放人了。

“是啊,二舅哥先回去,朕放你一个月的假,等休整好了,就接受禁军统领的职务吧,刚好前些日子撸了郑亭的职位,还是荣国公贾代善推荐的继任人选呢,一个小小的拐卖案都闹出那么大的风波,刚好就把皇城安危托付给二舅哥了。不许推辞啊,现在让朕放心的就你一人,二舅哥放心,大舅哥也夺情处置,断不会让你为难。”徒耿也痛快夺情复起,不让王子胜、王子腾两兄弟守孝耽搁。这禁军统领的职位一向非心腹不能担任,非才干出众不能胜任,当年五王叛乱,禁军统领贾代善救驾身亡,临死前举荐了现在的郑亭,可惜郑亭能力有限,一个儿童拐卖案他也侦破不了,还让皇城脚下出了命案,徒耿一恼,就直接撸了他的职位。

“陛下说都是,二哥快应了吧。”王朔也笑着送客。

王子腾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朔,她说过的安危相托,说的就是这个职位吧,她是怎么劝说陛下同意的?

※、99

徒耿病好,就慢慢把朝政接了过去,当然有些不重要的事情最终处置权还是交到了王朔手中,毕竟徒耿那身子骨,也经不起劳累。

转眼就是王守忠七七,王朔和徒耿说了,自己要去皇恩寺上香祈福,住上七天才回来。

“一定要去吗?宫里也有佛堂啊。”徒耿不乐意了。

“要去。不仅是给我父亲祈福,更重要的是还愿。你当初病得那样重,浑身烧得通红,我就坐在床边看着你浑身抽搐,吓得手足无措,当场就求了佛祖保佑,我以后每年都去皇恩寺斋戒祈福七天,多谢菩萨保佑。”王朔笑着解释道。

“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当初那般临时抱佛脚佛祖都没有怪罪,如今更要虔诚一些才是,每年都去,再给皇恩寺添些赏赐,也多做善事,为咱们一家人积福。”王朔坚持。

“好吧,知道你是为了我。”徒耿把手搭在王朔腰上。

王朔恰巧回身,把一份折子递给徒耿道:“你瞧,这是旭儿前些日子批的折子,有模有样的,可见长进不小。”

徒耿无奈放下手臂,结果折子一看,果然做的不错,笑道:“不愧是咱们女儿,这聪明劲儿!”

“是了,她原来就和我说想要出宫看看,这次正好,我要去皇恩寺住七天,刚好让她跟着,也算是酬神谢佛了。”王朔提议道,不忘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这看旭儿吧,只要她喜欢。”徒耿可有可无道。

“那太好了,她怎会不喜欢,盼了不知多久,我就着就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王朔热情洋溢得笑道,转身就出了寝殿,往徒旭的宫殿而去。

徒耿见状,只能讪讪走了,他今天过来,本来是相合王朔温存的,什么都准备好了,没想到王朔如此不解风情。从病好到现在小半年了,徒耿还未近过王朔的身,开始的时候王朔推脱御医交代要修身养性,后来徒耿都怀疑王朔是不是还没原谅他了,等王朔从王府挖了两棵松树带回来徒耿才放心。后来又遇到王守忠去世,两人更是没有同房,今日徒耿过来就是想过夫妻生活的,王朔对王守忠的去世根本不在意,她连歌舞都看了,又如何会在意鱼水之欢。

可惜,王朔见他过来,直接就说了要去皇恩寺祈福的事情,还抽身去了徒旭那边,徒耿没办法,只得讪讪走了。

第二天王朔就带着徒旭出发了,皇恩寺在京郊西边,这里有西山墓地、有皇家陵寝、有皇家庙宇,总之不是什么修闲好去处,总觉得不似在人间。墓区是鬼气森森,佛寺是木鱼声阵阵,道观是香烛缥缈,都不是人间景象。

王朔和徒旭一去七天,徒留徒耿一个人在宫中,无聊透顶。现在他也不敢开宴会取乐了,上次陪他宴饮的人都让王朔收拾的,罪名现成的——引诱帝尊,如今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来宫中赴宴了。

徒耿等啊等,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天,吩咐叶本礼把寝殿装饰都换了一遍,庭院里也摆上了新的花木,等着迎接妻女回来。

结果一直等到中午,王朔才派人回来说,她们刚要走,皇恩寺后院的金莲就开了,主持说这是佛法显灵,王朔决定在皇恩寺再留七天。

“砰!”徒耿气得把桌上的摆设都扫到了地上,原本兴致勃勃得等着,结果等了这么久等来的确实这么个扫兴的消息,徒耿脸黑色能滴墨汁儿。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来禀报的小太监连忙匍匐在地,颤抖着解释道:“娘娘一得到消息就令奴才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了,都是奴才不中用,都是奴才不中用!”

“行了,滚吧!”徒耿不耐烦得挥手,小太监乐得捡回一条命,飞速退下。

徒耿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走动,碰到他刚刚砸下来的摆设,一个顺脚踢到墙角,心里窝火儿得很。叶本礼也像是眼瞎了一样,立在门口当柱子,也不知道进来劝慰一下。

徒耿一肚子火儿用了午膳,喝了点儿小酒就在御花园游荡,刚巧遇到了一个修剪花枝的宫女,长得和王朔有三分像,徒耿酒气上涌,在旁边的暖阁就临幸了这个宫女。

下午酒醒,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宫女,徒耿吓得一身冷汗,这要怎么办?王朔最讨厌出尔反尔,若是让她知道,可如何得了,再说还有那个计策呢?还有,他的身体好了吗?这又是醉酒又是宠信女人,别害了身子,要知道王朔一直告诫他要保养。

徒耿急得不行,想要下令处死此人,可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又不忍心。本来就是徒耿酒后失德,又不是宫女故意勾引的,徒耿狠不下心。

唉,反正王朔还有七天才回来,徒耿也只下令伺候的人瞒着叶本礼,让他慢慢想办法。

徒耿晚上就招了太医,这段日子给徒耿诊病的御医并不当值,徒耿又要瞒着叶本礼,是一个小太监随意请的人。

一搭脉,太医就说徒耿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陛下既然让他来诊脉,太医也就开了写太平方,清热解毒、温和补身的。

徒耿好奇问道:“朕的身子无大碍了?”连减少房事的顺口都没有一句?

“自然,陛下以天下养,怎会有恙。”太医答道。

徒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定是王朔吩咐过御医,若不是他今天突然换了太医还不知道呢!王朔肯定是还没原谅他,又不想和他同房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的!

好啊,好啊!徒耿气得不行,心想有什么事儿直说不就完了吗,还玩儿这些手段。亏得她好意思指责自己背信弃义、两面三刀,她自己也是这么个人物。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徒耿愤愤不平得想到。

刚巧,不是御花园偶遇了个宫女吗?徒耿就直接宠起她来了,碍于刚发出去不久的圣旨,也没有宣扬得让外面知道,只每日让那个宫女在跟前伺候。宫女出身,脾气自然软和,又有三分像王朔,徒耿只觉得王朔在他面前也该如此,顿时神清气爽。宫女也是知道王朔在宫中的威名的,抓紧时间笼络陛下,想求个护身符,郎有情妾有意,徒耿乐得夜夜宠信,全然不管王朔那边,有心给王朔一个难看,让她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后果。

王朔在皇恩寺祈福的第十二天,突然有小太监着急火了得跑来禀告:“陛下病重,请娘娘速速回宫!”

“什么?怎么可能?本宫出宫的时候陛下还好好的,定是你这奴才谎报消息。”王朔直接让人控制了报信的小太监,心里放心不下,轻车简从,带着徒旭往皇城赶。仪仗什么的都没带,只带着护卫就下山来了。

王朔的车队和阁老重臣们们请见的队伍撞到了一起,宫中没有主子,皇太后一心扑在“妇联”事业上,早已把寿康宫经营成了独宫,叶本礼身份不够,弹压不住消息,朝臣们已经知道徒耿病重的消息了。

王朔一掀车帘,看着乌压压跪在宫门口的大臣,吩咐道:“都起来把,二品以下都回去,其他人随本宫进宫。”

二品以上也有不少人,王朔分了大部分的人在大正殿等消息,只带着十几位重臣往福熙殿去。

叶本礼早就急得团团转了,见王朔回来,如得了主心骨,噗通一声跪在王朔当面,哭诉道:“娘娘,您可回来了,您可回来了!”

“陛下如何了,怎么回事儿,本宫走的时候可把陛下安危交给你了,怎么办事儿的?”王朔牵着徒旭,连珠炮似的问道。

叶本礼看着米分嫩嫩的徒旭和后面跟着的十几位大臣,这话也说不出口啊。

王朔看他扭捏,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避讳什么!”

“脱症。”叶本礼小声道,即使是见多了皇室荒/淫的叶本礼也不好意思把这个病因说出来。

王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叶本礼那扭捏含羞的样子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俗称的“马上风”啊。

王朔回头环视了跟来的大臣,这些人识趣儿的把头低下,做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都是经年老臣了,本宫不希望听到任何流言。”王朔沉声提点道。

“臣等遵旨。”跟来的大臣们也觉得尴尬好吗?徒耿那道震惊天下的圣旨还热乎乎的呢,今天就出这么打脸的事情,大臣们也是同情王朔。当然他们更同情的是自己,搅和进皇家阴私里来,这是要命哦!

“旭儿,你代母后送各位大人道偏殿等候消息。”王朔先把徒旭支开,这种事情不适合小孩子知道。

众位大臣巴不得呢,麻溜告退。

王朔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福熙殿寝宫的大门。

※、100

徒耿突发急症,正在临幸的宫女也顾不上什么保密不保密,当场尖叫一声,伺候的人就涌了进来。必须说中医博大精深,更兼有御医这样的国手,关键时刻,把徒耿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

这里是福熙殿的寝殿,是王朔的寝殿,王朔怎么也想不到往日自己日日安寝的床上会留下别的女人的痕迹,再看着无声无息躺在床上的徒耿,王朔心里挡不住的恶心。

大殿里只有太医和医女,这个时候任何不专业的行为都能导致徒耿与世长辞。

“陛下现在能离人吗?”王朔问御医道。

御医也知道现在的情形,为难的看了一眼头上扎满金针的徒耿,迟疑道:“最多一刻钟。”

“都下去吧。”王朔疲惫的挥手。

王朔心想,我总是低估了人心险恶。王朔的确恶心徒耿此生再不想让他近身,只是还没有挑明了说,没想到徒耿就为她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皇恩寺的金莲算是白开了,王朔本想在佛前顿悟,做个居家修士,如今再也不用麻烦了。

怎么会这样呢?当初那个骄傲自信神采飞扬的徒耿哪里去了,他怎么会是现在这个颓废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连生病的原因都这样让人恶心。还是说皇位、权力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秉性,未登基时满腔豪情,要还天下一个盛世太平,如今却耽于享乐,疏忽朝政;当初说好的相扶到老,如今却留下如此讽刺的结局。

王朔忍不住痛哭失声,悼念曾经的温情,悼念自己的天真过往。

在偏殿等着的十几位重臣听着隐约传来的哭声,相互对视苦笑,看来事情真的是大条了。他们倒是羡慕那些等在大正殿的同僚,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烦心。陛下的病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有什么闪失,何人继位,陛下膝下如今可只有一根独苗公主殿下啊。若是陛下能好起来,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日后又如何面对天下臣民,他们这些见证了陛下最狼狈时刻的人,会不会被穿小鞋。

不等大臣们发散思维,没过多久,王朔就请了诸位大臣到正殿,远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皇帝,就被屏风隔绝了视线。

“御医,给诸位大人说说陛下的病情。”王朔挥手示意御医上前,即使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王朔还是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得看着诸位大臣。

“热则迫血妄行。经血乃离经之血,血无热不妄行,有热方可妄。劳逸失度;醉以入房;房劳;精神紧张,中风四大禁忌,陛下都犯了,幸得抢救及时,微臣用祖传针法暂时闻住了病情,令陛下不至山陵崩,可…可维持不了多久的,还请娘娘早做决断。”御医轻声道,虽然声音再大,徒耿也不会听到的。

“能维持多久?”王朔问道。

“坏则三天,好则五天。”御医道。

“这么短?”王朔皱眉,别是又说医生常说的那种保守话。

“娘娘,事关重大,千真万确,不敢妄言。”御医苦笑拱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说太平话?

“嗯,辛苦了,去继续守着陛下吧。”王朔颔首,让御医退下,对诸位大臣道:“御医的话诸位大臣也听见了,可有对策?”

诸位大臣也是懵逼的好吗?总想着徒耿年轻力壮,王朝至少还有二十年的平稳,哪知道突然之间就要他们操心王朝继任者的事情。

礼部尚书李光出列道:“当封锁消息。损害陛下龙体者、伺候不当者,皆死罪。”李光最关心的还是皇家颜面,这世道礼法治国,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陛下就是有再多的丰功伟绩、文治武功都要大打折扣,更何况他没有!

“李尚书所言有礼,朱雀听令。”

“属下在。”朱雀一身女官朝服,出列下跪听令。

“封锁皇城,本宫不在宫中十日,伺候陛下的宫人内监接锁拿下狱,不论品级,赐死。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王朔平淡的一句话决定了数十人的生死。

“是。”朱雀应声而退。

“然后呢?”王朔问道。

就是刚刚出口谏言的李光也没想到王朔能如此从善如流,或者说如此心狠手辣,这样有决断力,他刚刚出头是好是坏呢?有了李光了例子,其他大臣也不敢乱说话,众人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首辅夏启文的身上,王朔也把目光锁定在了夏首辅身上。

“陛下病情恶化,娘娘看是否要议储君人选。”夏启文没办法,事实很清楚,但总要有个人说破。

“陛下不过一时危难,定当好转,再不济也等陛下清醒过来再议不迟。”林元安坚决发对,他本事潜邸一路陪着徒耿爬上来的,若是徒耿倒下了,他也必将仕途止步。

“林大人说的有道理。”夏启文马上改口,作为首辅,他已经习惯了和稀泥,储君的事情的确要徒耿亲口说出来才有效力,事实上不管储君是谁,要登基总绕不过他这个首辅的,夏启文也不着急。

其他大臣也纷纷表示附议,王朔点头,道:“那好,等陛下醒来吧。”说完王朔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全然不管站在她面前的是能做她祖父的老臣,这些老臣看着四周站着的护卫,再一联想王子腾也是刚刚接手了禁军,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越加老实了。

等到晚上,徒耿才动了懂眼皮,王朔领着一大队老臣们进去,夏启文上前说明情况,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属意储君何人?”

徒耿从震惊到惶恐再到恍然大悟,艰难得转头过去,看见面无表情站在床尾的王朔,他什么都明白了,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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