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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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座看起来规模宏大的石头城垣,或许还真是天然风化而成的,除去一堵又一堵高耸的石墙之外,再看不到任何疑似人工修葺的建筑痕迹。

然而,在更多避风避沙的角落里,练朱弦又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人类尸骨。有的已经腐化成为白骨,而有些则以干尸的状态完整保留下来。从衣着来看,这些人分属于不同的国家、民族,也是在不同的季节踏入到这片瀚海之中来的。而几乎所有的尸骨都被根茎所缠绕着,仿佛被固定在了沙地上。

他们是谁?彼此之间又是否存在着某些默契或者共同之处?

寻寻觅觅,练朱弦终于发现了一具看似中原穿着的尸骨,想要搜一搜他的身上是否留有什么凭信,方便日后确认身份。却冷不丁地发现尸骨的怀里抱着一个骨灰坛子。坛子里除了骨灰之外,居然还封着一首小诗。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1

这是一首彻头彻尾的情诗,所以说眼前的尸骨与他怀抱的坛中骨灰应当是一双情侣……这么说起来,刚才一路行来所看见的尸体,那些看上去较为完好的,也大多都是成双成对。

这里莫非是……殉情之地?

练朱弦不由得回想起了远在故乡的情人崖,那里也是南诏著名的殉情圣地。只不过敢于从崖山跳下来的人,最多大多都被五仙教救治了,而不是如此这般,尸横满地。

所以,这些从四面八方,历经艰险抵达此地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驱策着他们,甚至不惜葬身沙海也要来到这里?

练朱弦愈发地好奇了,但他基本可以确定,一定与那颗黄金树有关系。

他继续向前走着,脚下的沙地上尸骨越来越多。照夜珠的白光照在浑圆的颅骨之上,泛着一片惨淡的白光。地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兵器与铠甲,看上去又似乎并非是为了殉情而来。

情况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好在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前方石墙与石墙地掩映之间,终于开始出现了不同于月光的淡淡金色光晕。

黄金树就在前面!

练朱弦不由得紧张起来,一边在心里徒劳地做着预案,一边脚步不停,继续循着光亮向前走去。

又绕过一堵低矮的石墙,他的面前豁然开朗。

迷宫般的石城中央竟藏着一大片开阔的空地,而那株巨大的黄金树就静静地伫立在空地中央的砂砾之上,撑开一树华丽无双的金色枝叶,宛如梦幻。

然而更令练朱弦意外的,是树下有人。

“怎么可能……?!”

练朱弦猛地愣住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他看见,此时此刻站在树下的那个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凤章君!

作者有话要说:

1:诗句出自敦煌遗书

第92章 情陷迷魂阵

“凤、凤章君……?”

练朱弦愕然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简直无法信任自己的眼睛。

凤章君并没有回应他的困惑,只是静静站在黄金大树之下, 朝着他淡淡微笑。那神态, 分明就是那天他们在五仙谷外破庙旁依依惜别时的无限温柔。

小别胜新婚,心心念念的恋人近在眼前,其他一切已经全不重要。这许多天的孤单和思念,顿时化作了无边的喜悦和一丁点的埋怨, 让练朱弦只想要快步走到凤章君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有那些客栈,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

练朱弦一边快步向前走去,一边小声地、近乎于撒娇似地抱怨着。

可是突然之间, 他却又在距离凤章君不足十步的地方停下来。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单看眉眼容貌, 面前人的确是凤章君没有错;可若是论及整体感觉,却又和练朱弦所深爱的那个凤章君有些不太一样。

此时此刻, 面前人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完美的微笑, 温柔得毫无杂质, 纯粹得令人毛骨悚然,反倒好像戴着一张精巧无比的人皮面``具。

这,绝不是真正的凤章君!

默默地打了个寒噤, 练朱弦已然清醒过来。但他并不希望让对方发现自己起了疑心,于是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同时将手探向了自己的腰间,按在了召唤软剑的符文之上。

很快, 他与“凤章君”之间只剩下了五步。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挥出软剑,用它划过“凤章君”的脖颈。

可他还没来得及将这个计划付诸实现,忽然感觉到按在腰间的手腕重重抖动了两下,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外力牵扯住了!

……是青蚨子母钱?

练朱弦陡然反应过来,牵扯住自己手腕的,应该正是凤章君亲手系上的红绳。而这就意味着,真正的凤章君已经出现了,而且正在利用子母钱寻找过来!

仿佛是在印证练朱弦的判断,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衣袍猎猎的飞舞声,像是有人从天而降。

立刻猜到了什么,练朱弦的心脏陡然又是一阵狂跳。

可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确认来者的身份,就感觉到那人一把用力揪住了他的衣领。

保持着被揪住的姿势,练朱弦勉强侧过头去。他看见抓住自己的那个男人身披一件宽大斗篷,粗粝的布料遮挡了大半张脸,而另外半张脸庞则淹没在了黑夜的阴影之中。

即便如此,练朱弦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他才是自己这两天时刻牵肠挂肚、心心念念的存在。

“凤……”

他还没来得及喊完那个名字,只听见前方传来了一声冷笑。

“哼!”

那个站在黄金树下的“凤章君”突然化作了一团金色的沙尘,向着他与真正的凤章君猛扑过来!

还没来得及弄明白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练朱弦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双手按住凤章君的肩膀,飞快地将他扑倒在地,利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掩护。

凤章君抱着练朱弦倒在地上,只觉得上空一阵金沙弥漫,但是很快就又消散开去。

他担心对方还有后招,于是一手搂住练朱弦迅速起身,准备召唤凤阙剑,却突然发现怀里的练朱弦竟然一动不动。

“阿蜒、阿蜒?!”

他连声呼唤,可练朱弦竟像是陷入沉睡一般,怎么摇也摇不醒。

“没用的。”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幽幽地传了过来:“他现在被困在迷宫里了,不花一番功夫是走不出来的。”

“……”

凤章君循声望去,只见那株黄金树被一团浓郁的金沙所包裹着。金沙之中有一道人影,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他便向着那个人影高声断喝道:“立刻把人还回来,别逼我动手!”

那人影又高高低低地笑了几声,声音冷冰冰的,充满了戏谑:“这我可没有办法。凤章君,您不也是知道的吗?这里可是迷魂阵呀。晚上自己进来的人,就必须得自己走出去。别人可帮不了这个忙……你看,我不就是这样?”

凤章君并没有回话。他双眉深蹙,双手揽住练朱弦,而凤阙剑已然出匣,仿佛下一刻就会降下天罚,将那颗树烧成灰烬。

仿佛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金光之中的人影似乎后退了一点,但并没有改变那种冷冷戏谑的口气。

“您要是想让他回来,倒不如现在过去帮他一把。如果您可以引导他少走几趟弯路,我倒是很乐意将你们送出去。不过可得抓紧了,等到太阳一出来,他可就得永远陪在我的身边了。”

言罢,也不待凤章君再做回应,只见又是一阵金沙飞扬,黄金树与人影一同消失,而眼前的场景也起了变化。

——

凤章君发现自己站正在一个四面都是岩墙的狭窄空间之中,怀里的练朱弦已经不见了踪影。四下里一片沉沉的昏暗,唯独只有左侧墙后透出一点淡淡青光。

他循着微光走过去,发现那堵岩墙之后藏着一个隐蔽的入口。循着入口向前看去,前方的景象却已经不再是荒凉阴冷的瀚海戈壁。

“这里是——”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凤章君,此刻也不免惊诧了。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看上去异常破旧的寺庙的前院。枯叶满地,石幢倾圮,香炉残破…唯独只有院墙倒是经过加固的,参差不齐地堆垒着足有两人多高的大小青石。

而就在左右两堵高大冰冷的石墙中间,镶嵌着一道歪歪扭扭的木构山门。

错不了的。凤章君已经在心中做出了确认——虽然时隔超过百年,可他依旧记得清楚分明,这里就是善果寺,是自己与阿蜒当年患难相逢的起点。

所以,这里究竟是自己的、或者是练朱弦的记忆?

他正想到这里,只听“吱呀”一声推门声。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脑袋从桐漆斑驳的大门间探了进来,猥琐而又小心翼翼地张望着。

“呔!看什么看——?!”

一个浑厚粗鲁的声音陡然间从正殿的方向传来。

那是一个剃着光头、穿着破旧僧衣的壮汉,满面胡茬,浓眉之下则是一双阴鸷的细长眼睛。

……是他,蛮子!

凤章君的眼皮突突地跳动了两下。他绝对忘不掉这张面孔,忘不掉当年一匕首扎在阿蜒胳膊上的这个恶徒。

此时此刻,无论蛮子、还是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显然都无法看见凤章君的存在。他们彼此打了一个照面,中年男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陪着笑脸打着招呼:“嘿嘿,蛮爷……”

“癞施?是你小子啊。”蛮子依旧是一脸不屑的模样,却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背后,“带什么玩意儿来了?”

“好货!好货这次真的是好货了!”

那猥琐的癞施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赶紧将破庙的大门推开,屁颠颠地走了进来。

凤章君这才看见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瘦小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用一块打着补丁的破布盖着,看不清楚性别容貌。

只见那癞施领着妇人与蛮子在前院里站定了,就伸手将那孩子抱到自己手上,嘴上还一边恭恭敬敬地与蛮子嘀咕着什么。

“蛮爷您看!我家的这可真是个好苗子。您瞧瞧,色目人跟大宁人的混血!虽然是个带把的,可小模样那叫一个水灵,跟个女娃娃似的。就算是青楼也卖得!”

说着,他便将孩子脸上盖着的破布掀开,露出了满头卷曲的黑发,以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是阿蜒!!!

凤章君心中猛地一突——眼前的阿蜒比当年他俩初遇之时更加幼小,两条胳膊细的如同树枝一般,双颊也毫无血色,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疼惜。

然而蛮子却伸出簸箕般大的手,粗鲁地摆弄着阿蜒的下巴:“样子还成,人怎么是昏着的?怕不是个傻子吧?!”

“不会不会!这不是怕他闹腾,出来的时候借了一口黄汤给他灌下去,马上就醒、马上就醒!”癞施连连摆手解释,“这小子可机灵着呢!别看他小,什么事都做得!端茶倒水、扫地除尘这些全都要得。还会捶背、缝补、喂鸡喂鸭……再长高点儿劈柴也是劈得的!”

他满口信誓旦旦,无非是为了证明这么幼小的孩童已经能够当做牛马来使唤。脸上全无愧色,反倒溢满了谄媚、奸恶以及猥琐。

这种人,留在世间又有何用?!

凤章君动了动手指,凤阙剑出鞘,直逼癞施面门而去。然而却像是穿过了一片虚象,什么效果也没有。

果然,触碰不到。

对于这个结果,凤章君并不感到奇怪,反倒是当他收剑还鞘的时候,发现剑气带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在半空中飘荡。

心念一动,他快步走向院中那座破损的石幢,探手出去,果然能够触碰到粗糙冰冷的石面。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凤章君立刻掰下了一块石子,朝着蛮子投掷过去。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石块正中蛮子脑门,打得他倒退两步捂住脑袋,瞪圆了眼睛朝这边看过来:“什么人?!!”

癞施与妻子也扭过头来,一脸诧异而又困惑:“没……没人啊……”

不待他们回神,凤章君又掰下一块小石,放在指尖上一弹。

带有三分内力的石子儿飞射而出,竟啪地一声,洞穿蛮子眉心,又从他的后脑勺飞出!

那蛮子甚至就连“咕”地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立时就倒地毙命了。

癞施吓得一时间怔在了原地,他的妻子更是吓得小声惊叫起来。而叫声引来了蛮子的同伙,呼啦一下子就将他们两夫妻团团地围在了中间。

可就在这时,庭院里陡然间扬起了一场金色的沙尘,瞬间遮去了所有的景象。

光线也再度昏暗下去。很快,凤章君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四面都是岩墙的狭窄空间之中。

“那是条死路……”他已经看透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方才他杀死了蛮子,致使其他匪徒一拥而上,想必将会对癞施夫妻二人不利,而阿蜒的结局,只怕会比现实之中更加悲惨——这就好像在迷宫里前行,一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就会进入死路。

而若是想要将练朱弦带出迷宫,便需要慎重选择,确保他一直走在那唯一正确的道路上,而这也正是刚才黄金树下的那个人影,所以说的“引导”的真意。

虽然并不清楚那个人为何要定下这样的规矩,但是看起来,他倒并非是铁了心想要将练朱弦困在这个迷宫之中。

思及至此,凤章君重新梳理好思绪与情绪,向着发出微光的方向走去。

他一定要赶在日出之前,将阿蜒从这个迷魂阵里带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蜒:作者真是好意思,让我在沙漠里被困了四天

凤章君:而且还和假的我深情对视了四天

阿蜒:这下又不是要把我们丢迷宫多久了!

凤章君:不过能够了解阿蜒的小时候,我可是愿意的

阿蜒:我不愿意!!!!那种难受的事,我不想回想起来!!!

凤章君:没关系,我会替你医治好你的心病的。

阿蜒:……那,你的心病就交给我了

————

阿蜒是有心病的。用《博多豚骨拉面》里面的一个例子,就是马戏团的大象,小时候接受酷刑训练,养成了对暴力的阴影。长大后即便身体已经比人类更加高大,但是看见当年伤害过自己的武器和人,还是会下意识地感到害怕。类似于ptsd吧

作为恋人,我希望凤章君能够了解他的过去,也希望阿蜒能够了解凤章君沉默背后所经历的一切。

他们要做全世界最好的一对恋人~~~

第93章 引梦人

当凤章君再一次走近隐匿在墙后的那个狭窄入口, 才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又全都在他眼前重新上演了。

中年男子癞施与妻子,带着年幼的养子阿蜒来到善果寺, 说要将这个能做不少粗活儿的幼童卖进善果寺里来当仆役。蛮子依旧用那簸箕般的大手粗鲁地摆弄着阿蜒的小脸, 如同在挑拣着一样货物。

他看了半天,仿佛满意,却又故意犹豫道:“这混血小子哪儿弄来的,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没有麻烦、没有麻烦, 绝对没有任何的麻烦!”

癞施连连摇头, 又扭头用手指着自己的老婆:“这孩子还是我家婆娘手贱给捡回来的。那年赶上地震,从柳泉城那边逃过来一大批的难民。这当中就有个胡媚子, 以前可能是在酒肆里头跳舞陪酒的, 抱着个娃儿来到阿珠以前帮忙的那家织染坊门口讨生活。织染坊的那些婆娘们可怜她,给她点粗使的活儿干着。可是后来, 柳泉城里的瘟疫也跟着闹过来了, 家家户户都要赶那群难民离开。织染坊的老板也要撵那胡媚子走。那胡媚子跪了几个时辰都没用, 最后人是走了,可却把娃儿给装在篮子里留在了染坊里头,还说什么不忍心让孩子跟着一起吃苦……也就是阿珠好心, 捡回来给一口饭吃。这若是换了别人,一看是个绿眼睛的, 哪家敢收留喔!”

他那名叫“阿珠”的妻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此时也并不抬头帮腔。癞施似乎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于是不轻不重地踢了她的小腿一脚:“欸!你说是不是?!”

阿珠吓得后退了半步,也不敢抬起头来,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如捣蒜。

蛮子“哼”了一声,又换了一个话题:“娃儿几岁了?”

“虚年五岁!”中年男子又忍不住添油加醋,“听说胡人和汉人的混血,长大以后个顶个儿地漂亮好看。这虽然是个男孩儿,但听说京城不少达官贵人可就好这一口……”

这禽兽不如的一番话顿时又令凤章君心头火起,只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然而眼前并非现实,况且距离天亮也不剩几个时辰,他知道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只见那蛮子抱臂听着癞施一通吹嘘,却仿佛不为所动,只是反问道:“既然这娃儿是个宝贝,那为何你们不继续养着?再过个几年自己卖个好价钱?”

癞施嘿嘿地陪着笑:“不瞒您说,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谁知道我家婆娘的这肚子,说大就大了。您瞧瞧……”

说着,他竟将妻子一把拽过来,强迫她忝出明显隆起的孕肚。女子显然觉得羞辱,可却怒而不敢言。

只听她的丈夫继续说道:“蛮爷您也不是不知道,小的家里已经有了两个赔钱货,如今这第三胎我可是找人算过了,铁定是个男孩!可是天不凑巧,今年开春就是大旱灾,地里都裂开了,我们连自己亲生的都快要养不活了,哪里还有余钱来养活这个小兔崽子,您说是吧?”

凤章君留意观察了一下庭院里的土壤,地面果然干裂了一层,遍地都是青绿色的焦叶,就连墙根上的青苔都枯干跌落下来。

“哼,你自己养不活了,倒是想要让我们来帮你养活?”蛮子一声怪笑,“倒是打得如意好算盘!”

那中年男子连连摆手道:“蛮爷说笑了!这附近谁不知道蛮爷您和您的那群好汉兄弟们神通广大,能把孩子送出去过‘好日子’。您放心!您放一百个心!这孩子我们以后绝对不会来找来要!又不是我们亲生的,您说是吧?!”

言毕,他又贼头狗脑地嘀咕了几句,蛮子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成,那娃儿你先留下,钱,转天儿再来结。”

中年男子自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立马痛快地点头,然而那个名叫珠儿的女人似乎还有话要说。

她忐忑地看向蛮子:“蛮爷,不知您可否帮我通传一声,让我见见我那兄弟?”

“兄弟?”蛮子睨着眼睛看向珠儿,嘴角边上满满的都是不怀好意,“喔,你是说咱们那个慧空是不是啊?他可没空,他啊,‘忙’的很呢!”

这话仿佛是一句哑谜,又像是一句戏弄,顿时令珠儿再度垂下头去。

在蛮子的催促中,癞施将怀里抱着的阿蜒交了过去。

然而令所有人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原本看起来好像是在沉沉昏睡的阿蜒,突然间剧烈扭动挣扎起来。

中年男子猝不及防,松脱了手。只见阿蜒像只小野猫似的一个翻身就落了地,然后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大门的方向奔去——分明是早就悄悄地侦查好了地形,就要寻找最恰当的时机逃走。

状况发生得太过突然,无论中年男子还是蛮子,都没能及时出手阻止。不过短短片刻之间,小小的阿蜒就已经飞奔到了大门前,侧过瘦小的身躯,从门缝里飞奔而出!

年纪小小的,没想到已经这样机灵了。凤章君不禁佩服一笑,然而内心深处却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不一忽儿,只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小孩的惊叫。紧接着大门就被粗暴地一脚踢开了。

走进来了三个牛高马大的壮汉,领头人的手里像提小猫似地,提着还在挣扎的阿蜒。

是蛮子的那群同伙!凤章君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群牛高马大的男人一进了院子,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珠儿默默地躲到了丈夫的身后,就连方才一脸泼皮无赖相的蛮子都变了脸色。

领头之人将阿蜒一把丢到地上,然后一眼扫过院子里的众人:“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癞施回答,蛮子便主动道:“哥,这是癞子他家里自己养的羊。混血的,漂亮!”

被丢到地上的阿蜒好像是晕了一小会儿,但很快又爬了起来,挣扎着想要再次往门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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