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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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下纪云伸手来拉白术腰间的腰带,那劲儿大得她整个摇晃了下,正巧这时候君长知拢着袖子跟她擦肩而过,就顺便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白术眼皮子跳了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纪云脸色一变,啪地一下拍开君长知的手,那用劲儿大的,白术都愣了愣。

这纪云突然就变老母鸡了怎么回事?

君长知冷笑一声缩回自己的手,纪云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儿尴尬,手缩回来扶了扶腰间的绣春刀,又问白术:“你刀和牌呢?”

“大理寺。”

“晚点给你拿回来。”

纪云一边说,一边斜眼瞥了眼君长知,顿了顿又继续道:“一会见了万岁爷,他说什么你便受着,发火是自然的,然而没等证明你真的给了西决设计图,就谁也办不了你……你别插嘴,这事是我们都尉府办的,要砍你脑袋,还得经过我的手。”

说到这,他又低下头认真地给白术整理了□上被血染成了深褐色的侍卫衣服,期间那略显的粗糙的大拇指指尖从白术的下颚上划过,白术嗅了嗅鼻尖随即垂眼,果不其然看见了纪云手上满满都是自己的血。

当事人反倒像是没见到一般。

“师父,”白术舔了舔下唇,“万岁爷到底传我来干嘛?我……我能说的都说了。”

纪云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面前的矮子锦衣卫一眼,有一瞬间,白术觉得他看上去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然而最终他却还是唇角紧抿,只是说了句:“进去你就知道了。”

白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君长知,而后发现后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微微蹙眉,像是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确定似的。

这时候,大殿内十分应景地响起了一声茶杯或砚台砸地碎得四分五裂的声音,与此同时天德帝那听上去包含怒火的声音便响起——

“到了就滚进来,准备墨迹到明天早晨?!”

然后白术就跟君长知一块儿进去了。

准确的来说,白术是挪进殿内的,她一点儿也不怀疑,如果纪云再晚来一盏茶的时间,恐怕她只能爬着来面圣了。

进了大殿内,不敢抬头,一双眼睛只敢盯着不远处高位之上端坐着九五之尊的那双华丽的靴子,等了一会儿,便听见头顶天德帝问:“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白术想了想,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

顿了顿,决定还是不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候她又听见,天德帝在头顶又问:“怎么流了一地的血?”

白术:“………”

白术伸出爪子,擦了擦脚边的一滩血,然后………顺利地将一滩血糊开成了更大的一滩。

白术:“………”

唔。

正风中凌乱,却在这时,听见天德帝在脑袋顶上和蔼可亲地问了句:“要止血么?”

咦?

白术茫然地抬起头。

然后便看见坐在上首位的九五之尊迎面扔来一个巨大的包袱,包袱在飞向白术的脸的途中十分戏剧化的散开,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白术:“…………………………”

一大包的月经带就这样在天空中呈现天女散花状绽放开来。

那画面太美。

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此时身后君大人是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AA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不更新前天刚落地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起了大早逛了一天景点回酒店就抱着手机码1000+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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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白术停顿了下,然后听见君长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非常难得的是,那声音听上去特别淡定:“皇上,请注意形象,当场挥洒秽物实在有失大体……以及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为臣,这是什么意思?”

“……”

白术抬起头去看天德帝,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可惜她很快就发现九五之尊好像不是使眼色就能搞定的那个类型,于是她绝望地听见坐在上首之位的人问她:“你眼睛有毛病了?”

白术垂下了眼。

君长知听了天德帝的话,猜到这会儿在他看不见得地方有两个人在眉来眼去,似乎更加觉得不痛快了,一个小步上前,声音微微抬高,像是提醒似的幻了声:“万岁爷?”

放眼天下,敢这么跟天德帝猛楼说话的除了君长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而此时此刻,伴随着君大人每一声的催促,白术的心都都要跟着猛地往下沉一沉——无奈的是天德帝偏偏像是爱上了这卖关子似的感觉,死活不肯说个清楚——于是白术觉得自己就像是背叛了死刑犯人: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刽子手却迟迟不肯动刑,她就要死不活地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尴尬得很。

白术不敢去看君长知,只好厚脸皮去看天德帝,看着后者对着她呲牙森森一笑,正心惊胆战呢,却忽闻天德帝话锋一转,没头没脑的对君长知道:“君爱卿可曾听说过天赐帝与辰妃的故事?”

君长知一愣,像是没想到天德帝忽然提起这种事,稍稍一拱手回答道:“听过。辰妃乃先帝爷年轻时身边一名影卫,当年先帝爷遇刺,便是当时还是影卫的辰妃挺身而出,救了先帝爷,自己却受了伤,也就是那次,先帝爷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一名影卫是女人,最后不免变得在意起来——再者这辰妃虽总是以护卫身份见人,本身却生得十分标致,一来二去,便与先帝爷安生情愫……”

“嗯,”天德帝满意地点点头,“说下去。”

君长知又是拱手,算是领了旨,于是又继续道:“后来先帝爷有意让辰妃卸去影卫一职,并入后宫,却没想到那从小便被教育着以尊主为重的辰妃这次却不肯,被先帝爷赐化功散一枚——辰妃得知自己武功丧失后,悲愤难堪,最终自刎告终,先帝爷悲痛不已,追加其辰痱封号,从此下令………”

天德帝勾起唇角:“下令什么?”

君长知又不傻,明知道天德帝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必有蹊跷,稍稍一联想,便联想出了个惊天动地的结果出来……

转过头用几乎诧异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那个被他亲手鞭打得浑身是血的矮子锦衣卫——后者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呲开牙露出个白森森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君长知有些惨不忍睹的拧开了头。

就在这时,他便听见坐于上首位置的九五之尊冷笑一声道:“我来告诉你们好了,从此天赐帝便下令,但凡上二十四卫,无一例外不得出现女人。”

君长知:“……”

白术:“………………”

完了。

脑袋往地上一磕,如果有什么人现在想要采访白术,问现在她是什么感想,她只能说:想干脆死在这里,现在,立刻,马上。

而此时,在她的头顶天德帝的话语语气越说越冷:“上十二卫,锦衣卫为首,怪朕倒是自己瞎了眼睛,成日有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行走反而丝毫不知——”

君长知顿了顿,低下头看着身边在地上趴成一团的矮子锦衣卫,目光从头到尾将她大量了一遍,脸上停顿了三秒后,最后一脸冷静道:“不可能。”

天德帝:“……”

白术:“……”

君长知:“我不打女人,所以它也不可能是女人。”

白术:“………………………”

抬起头充满了茫然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大理寺卿,那迷一般的逻辑让白术几乎忘记了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

天德帝露出个荒唐的表情,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指了指地上那一堆白的晃眼的棉布制作的月经带,说:“不是女人,柜子里藏满这种东西做什么?”

这些东西果然是从她的柜子里搜出来的。

这会儿白术反倒像是一颗心落了地,死刑已执行——她这算是死的透透的了………再回头看了眼身后站在门边、一手扶着秀春刀的纪云——这会儿锦衣卫指挥使背着光,白术看不清楚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这会儿她却明白过来,之前纪云那闪躲的目光、奇怪的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她是个死骗子这件事。

白术浑身冰冷,头更往下磕了磕,整个人几乎都伏地到了地上——现在她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开启了无敌模式,一点儿也不在乎君长知说什么了……

正这么琢磨着,却在下一秒,她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世界的物种多样性以及君大人的凶残程度,只见此时,站在白术身边的大理寺卿拢了拢袖子,薄唇轻启,淡淡道:“特殊嗜好罢了,这孩子向来别具一格,还放着同龄小姑娘不喜爱,与臣等说过喜爱之类的话,怎么了?”

白术这才知道,当你以为事情变得已经算是最糟糕的时候,往往会紧跟着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还放着同龄小姑娘不喜爱,与臣等说过喜爱之类的话。

此时此刻,君长知这话让白术感觉像是迎头扣下了一盆冰水,浑身冷得打颤,她回过头特别平静地看了一眼君长知,咬咬下唇,很难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带奇怪的颤音:“那天,在兽会我说的……你听见了?”

君长知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拢着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术:“女扮男装,乃欺君大罪;投敌叛国,更是罪加一等,你可考虑清楚了其中的利害?”

她微微瞪大眼:“我还能死个几百次不成?我就问你,那天我说的,你听见没有?”

君长知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抿着唇,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术。

此时此刻,纵然面无表情,然而君长知那双眼中却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白术认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是想要向她表明什么,但是她已经完全没心情去解读了。

白术的脸色变了又变,由青转红再转白,她只觉得耳边仿佛听见“啪啪”的响声就像是有什么人伸手在她脸上活生生地抽了几巴掌,头晕目眩,满脑子都是“被耍了被耍了被耍了”。

她冷冷地瞪着君长知,半天缓不过神来,半晌,挤出一句中气十足的:“傻逼。”

周围安静得可怕,君长知大概从小到大从来未被人如此骂过,有那么一秒,白术觉得他大概是生气了。

没有人说话,直到这个时候,她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阵走路的声音,她显得有些茫然地回过头,却对视上纪云那双眼——此时此刻锦衣卫指挥使皱着眉,像是极为烦恼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白术,良久,他叹了口气,弯下腰,伸手在白术的眼底抹了一把。

挪开手的时候,有温热的水滴飞溅到她的脸上。

白术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傻逼面前哭成一坨傻逼——真是太狼狈了,白术心里默默地想,第一次跟别人告白,对方拒绝也就罢了,却是明明听见了,连回应都没有。

白术抹了把脸吸吸鼻子,就看见纪云又伸出手似乎还想再给她擦掉那决堤的眼泪,他一边伸出手一边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哭什么哭,你就这么稀罕这个——”

纪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这会儿,从他旁边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啪地将他的手打开!

白术愣愣地抬着头看着挤走了锦衣卫指挥使横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影——

下一秒,下颚便被一个不小的力道狠狠掐住,往上扳了扳,白术毫无心理准备就对视上了君长知那双冰冷的黑瞳:“所以,没有所谓的银钱交易,那日,西决便是用这威胁你,让你交出火器拓本?”

“……”

白术不说话。

“我最后问你一次,那拓本到底是真是假?”

“……”

白术还是不说话。

然而此使,年轻的大理寺卿似乎终于耗费掉了自己最后一丝耐心,不顾还有纪云和天德帝在场,他身手将地上那浑身是血的人抓起来就往肩上一扛,转身便是头也不回地大步往殿外走去!

留下纪云和天德帝愣在原地,还是白术自己牵扯着伤口的痛呼声将纪云的注意力拉回——

“君长知,你这是作何?!”

纪云一声爆喝,终于让已经走出门外的人停住步子,他转过身,下颚轻扬:“何事?”

“你把人往哪带?”

“大理寺。”

“欲为何?”

“继续审。”

“她身上的伤呢?!”

“……”君长知顿了顿,片刻之后淡淡道,“我负责。”

☆、第一百零二章

君公公平日里习惯了阴阳怪气挤兑人,这会儿难得直白地来一次霸道的,居然真的就镇住了场子。

在场的莫要说是纪云,就连天德帝孟楼都当场楞在原地。

半晌,无论如何挑不出君长知那完全合乎规矩的话里能有什么毛病,皇帝这才显得难得词穷地瞪着他这说风就是雨的儿时玩伴,道:“那这丫头男扮女装之事……”

君长知一笑:“官家的事,自然还是我大理寺来审。”

孟楼和纪云对视一眼,后者立刻从皇帝的眼中看出什么,立刻从愣征中惊醒,一步上前道:“人都叫你打成这样了,你倒是问出什么来了?”

“问不出,所以自然要继续问。”君长知说,“剩下的就不容纪大人操心的——大理寺不比都尉府,再重的罪,进了咱们的大牢总该要留口气最后交予万岁爷处理。”

天德帝:“……”

一时间,天德帝脸上神色有些精彩,虽然君长知这话到底给足了他面子,但是事情的本质是:人都被你打得还剩一口气了,朕还处理个哪门子处理?

正琢磨着,却见君长知眉间一蹙:“还是万岁爷认为,此案大理寺办不得?”

猛楼擦了擦额间被逼出来的汗,期间赶紧给纪云使眼神。

纪云一脸木愣,又是粗人一个,这会儿看上去除了“杀了君长知把人抢过来似乎没有别的办法——重点是,其一,君大人万万杀不得;其二,就算杀得,他也不一定打得过。

所以他和天德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君长知将他们好不容易弄出大理寺的人又原样给空扛了回去。

……

白术挂在君长知的肩膀上,而且这会儿男人走路的速度也不慢,她只好跟着一摇一晃的,拉扯到还没停止流血的伤口,很疼。

“放我下来。”

“别乱动。”

“放我下来。”

“别动。”

“当我下来!”

啪。

这一次,一巴掌拍在白术的屁股上,白术安静下来,几秒后屁股上火辣辣麻酥酥的疼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尖叫:“流氓!”

“打了还嫌铬手。”君长知冷笑,“还没我家样的狼狗屁股上的肉多,有什么资格说我耍流氓?”

“……”

室外的太阳很大,照得人头晕目眩却偏偏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秋老虎明明已经过去了,怎地还有这样的天气,白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当君长知亲自扛着这个囚犯,大摇大摆地走回大理寺的路上,两人除了最开始那段没营养的争吵之后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怎么的,白术被晒得有些昏昏欲睡,但是每当她眼皮子沉重得要合拢起来时,她身上某处鞭伤就恰到好处地疼痛起来。

她一个劲儿地倒吸凉气,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男人之前对于“我负责”这样的宣言——那可是在皇上面前说的话,说出口了,就非同儿戏。

白术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边的血腥处,伸出手,就着挂在君长知身上的姿势戳了戳他腰间那华丽的腰带,嘟囔道:“我才不要你负责。”

这话君长知听在耳中,横眉冷眼讽刺道:“这会儿又精神了?方才那会儿要死不活的模样呢?”

白术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你把我的刀和象牙牌还给我。”

“不给,”君长知淡淡道,“你要那玩意也没用了,锦衣卫里容不下一个胡来的丫头片子。”

“………”

赤果果的性别歧视。

白术气极了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口水呛着咳嗽几声,连带着肺部里的血腥味儿也被呛了出来——刚才君长知下手一点也没给谁留颜面,他是真打,白术也是生生咬着牙受了下来。

她急了,伸手改戳成掐去掐君长知:“什么叫容不下我一个丫头片子?——在知道我是女的之前你们谁说这话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君长知停下来,微微低头看着这会儿倒挂在自己身上的锦衣卫,“你以为你现在是为什么被打成这样?”

“因为你。”

“……”

君长知被莫名其妙糊了一脸,索性阴沉下脸不说话了,两人又是一路沉默回到大理寺——大理寺的人都是二丈摸不着头脑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之前看着他们大人带着“重犯”跟锦衣卫走了,原本以为皇上是打算亲自办理此案,却没想到这无声无息的,他们大人又把人给带回来了——而且还是用扛的。

到了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术还以为君大人良心发现心生愧疚——结果他并没有,还是按照原路返回将她人往大牢里一扔,真的就是按照他之前说的,继续审。

只不过这一次威胁她的花样又多出一句“是不是想被扒光了扔大理寺门口吊着打”这样的新句式。

“君长知,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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