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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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眼里的蛊。”

涪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燕惊鸿俯睨着眸,嗓音冷冷:“安分一些,朕不喜欢贪妄之人。”说完,转身而去。

贪妄吗?涪陵笑。怎么能不贪妄呢,燕惊鸿这样的男子,要动心,太轻而易举了。

而常青,何其有幸,成为了燕惊鸿眼里的蛊,倾人倾世。

出了殿,长福打着灯笼在前头领路。

“陛下,”长福胆大包天,笑道,“这狸姬女帝恐怕是看上陛下了。”瞎子都看得出来,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陛下完全兴致缺缺。

“待到天下平定,朕便换了她。”

诶呦,好狠的心啊,用完就废,难怪说帝王无情啊。长福感慨:“倒可惜了狸姬一身治国的能耐。”

平心而论,涪陵的智谋与胆识,确实不输男儿,不然当初陛下也不会选她为帝。

燕惊鸿冷冷睃了长福一眼,语气不悦:“比不上朕的常青。”

哟,这是护短还是炫耀?这语气,别提多洋洋得意了。长福摸摸鼻子,不不敢忤逆,连忙附和:“是是是,章华夫人最好最出色最能耐。”只怕在陛下眼里,这天底下所有的‘花瓶’都加起来也比不上常青那只‘眼里的蛊’。

燕惊鸿这才脸色好看一点。

长福多嘴,便又问了一句:“陛下当真要换了狸姬女帝?”

“野心太大,朕不喜。”

天下女子,除了常青,还有谁能得陛下欢喜?长福觉得与野心无关,涪陵不是惦记陛下美色嘛,陛下这是给章华夫人斩草除根呢,

再说定北侯府,申时一刻,清荣公主诞下了一个男儿,申时两刻,定北侯爷在议事厅静候贵客。

刘管事来通报:“侯爷,秦将军到了。”

池修远放下手里的卷轴:“有请。”

秦若掀珠帘而进,没有戎装加身,不过想平常女子一般打扮,着了一身白色的襦裙,墨发及腰,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身形高挑,这样打扮,倒更像小家碧玉的闺中女子。

这便是战场杀敌无数的女将军。

池修远倒了两杯茶,笑道:“玉面将军,倒是名不虚传。”

“侯爷过誉。”秦若处变不惊,坐下,她性子直爽,不喜弯弯绕绕,直言道,“若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侯爷请我过府是为了大燕战事吧。”

秦家女将,果然,聪慧了得。

“秦将军是聪明之人,我便不迂回曲折。”池修远将茶杯递给秦若,“我想请秦将军与我共谋江山。”

共谋江山,好大的野心呢。

秦若并没有接过茶盏:“我秦家,素来只听命于皇室,侯爷雄图壮志,与我秦家何干?”

秦家建业数百年,从来不参与任何争权夺势,也正是因此,手握大军,独得帝王信任。

池修远慢条斯理地将茶盏放下,不疾不徐:“新帝年幼,内有外戚野心勃勃,外有大燕虎视眈眈,北魏内忧外患,秦家又如何能独善其身,若北魏国破,将军府势必不得善终,”池修远缓缓抬眸,“秦将军,你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良禽择木而栖。”

良禽择木而栖,只是,这定北府可未必是良木。

秦若嘴角笑意,似是而非:“自古帝王将相共谋,若败便罢,若胜,我秦家便是他日你问鼎天下的踏脚石,本将军如何能信你?”

池修远野心太大,哪里容得下一个功高盖主的秦家。

“若定北侯府与秦家联姻呢?”池修远语气不瘟不火。

联姻?这算盘倒打得精准。秦若笑:“若本将军的消息没错,荣清公主今日诞下了小世子吧。”

池修远默然。

秦若果然不比他父亲,她难测通透得多。

池修远倒得那杯求和的茶,秦若可是一口都没喝便走了,刘管事看着茶杯:“侯爷,这秦若将军,怕是不好笼络。”

池修远自顾饮茶,不惊不怒:“北魏皇室已残败,秦家自身难保,若要保住将军府百年不衰,她只能跟我联手。”

屋外,夜深人静,有人喊道:“飞衡。”

“飞衡,侯爷唤你。”

男子毫无起伏的声音应道:“稍候片刻,我的剑还未磨完。”

秦若脚下一顿,朝声音处望去,天黑,灯火昏暗,她看不清说话之人的样貌。

秦若问领路的小厮:“他是何人?”

“秦将军说的是飞衡?”

秦若指了指对面院落里的人影。

小厮应道:“他是侯爷的副将,也是侯爷自小的亲卫,秦将军若——”话还没说话,小厮转头便看见秦若折回了回廊,他连忙跟上,“诶,将军!将军!”

飞衡擦了擦手里的剑,起身,便看见女子迎面走来,素白的衣裙,眸光审视:“你唤飞衡?”

飞衡点头,不吭声。他绑她时,蒙了她的眼,不应该认得出来。

秦若又走近了一步:“你不认得我?”眼眸,一点一点灼热。

飞衡点头,撇开眼,全程冷漠脸。

她不怒,反笑,嘴角阴测测地狗血:“不过,本将军可牢牢记得你的声音,你化成灰本将军都认得你。”

敢绑她,自然不能轻饶。

不仅如此,绑了她,居然还扔下她走人,就是化成了灰也不能绕。

飞衡皱皱眉头,面无表情:“让开。”

就是这个语气,狂妄的家伙!

秦若脚下瞬移,眨眼功夫便站在飞衡触手可及的地方,猝不及防,她一把夺过他的手,一个巧力拉到面前,衣袖被她粗鲁地拉起,露出手腕,上面还有一排牙齿咬过的疤痕。

当日,她逃出洞被他捉回来,她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偏偏捉她回去的第二天一早,他便不见了,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找了近一年,毫无发现,竟不想这贼匪是定北府的副将。

秦若笑:“你这土匪,让我好找。”

飞衡用力抽回手,不辩解,也不承认,面无表情地把衣袖整好。

这土匪!还敢跟她拽!

秦若哼了一声,扭头就吩咐那领路的小厮:“与你家侯爷说,这联姻本将军答应了,不过不是与你家侯爷,本将军要他。”她转头,狠狠睃着飞衡,恶狠狠地道,“要他做我秦家的压寨女婿。”

☆、定北侯:以假乱真

“与你家侯爷说,这联姻本将军答应了,不过不是与你家侯爷,本将军要他。”她转头,狠狠睃着飞衡,恶狠狠地道,“要他做我秦家的压寨女婿。”

飞衡面不改色:“我不愿意。”

秦若笑:“由不得你。”

哼,若是不从,便用强,反正她是和这绑她的土匪杠上了。

飞衡懒得理她,直接掉头走人,身后,秦若喊着:“你给本将军等着!”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飞衡揉揉眉头,有一点头疼。

五日后,燕惊鸿暗中归国,一路风尘,露水染湿了衣襟,半刻都不曾停留,便去了凤栖宫。

燕四随行,跟着燕惊鸿进了凤栖宫正殿:“陛下,容国公和云相还在御书房等着陛下,说有要事——”

燕惊鸿回头,冷冷一凝:“出去。”

然后,咣的一声,把殿门锁上了。

燕四摸摸鼻子,好险,差点撞到鼻子,算了,陛下相思成疾,没得治了。

殿中,只掌了一盏烛台,光影昏黄,倒影在垂落的纱幔上,素白的纱帐后,轮廓隐约。

脚步极轻,似是怕吵醒了床榻上的人儿,燕惊鸿走近,抬手,用指腹轻轻拨开床幔,床上的女子,睡得安稳。

“常青。”

他唤了一声,嗓音极轻,小心翼翼般,抬手,又悬在半空中,怕扰了她睡梦,便又收回手,俯身,唇落在她唇上,一触便罢。

她却睁开了眼,眼里毫无惺忪。

常青曾是杀手,警惕性是她的本能。

燕惊鸿拂了拂她的脸:“我吵醒你了?”

常青摇头:“本来便睡得不沉。”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他还穿着披风,袖口处沾了雨露,大概行路匆匆。

从巫疆到大燕即便是最快的千里马,一趟也要七天,她的信送去了不过才五天,他便归来,想必是马不停蹄,不分昼夜。

常青伸手,指腹落在燕惊鸿眼底的青黛上:“是不是很累?”她往里挪了挪,空出大半的床榻,“你先睡一会儿。”

“看见你便不想睡了。”

燕惊鸿虽如此说,却还是乖乖躺在了常青身边,撑着头盯着她瞧,似是怎么都看不够。

“有什么事吗?怎回来得这样急?”

燕惊鸿握住常青的手,用脸蹭了蹭她的手背:“想你了。”

并非戏言,这半月分离,确实叫他尝到了相思入骨的滋味。

常青往他怀里缩了缩,靠着他,大概有些困顿,声音不若平常,轻软了几分:“我传书去定北候府里,告诉他,”她娓娓而道,“章华夫人有孕,封后在即,可准备行事。”

这些,燕惊鸿自然是都知道。

“嗯,册封大典的日子你定了便好。”

他对常青,总是纵容听从地毫无底线。

“我怕再过了几月便遮掩不了,便只能出此下策。”常青抬起头,烛火照进了眸光,一汪明亮的颜色,她轻声在燕惊鸿耳边轻喃,“惊鸿,宝宝等不了了。”

既然藏不住,她便以假乱真,池修远只知她要母凭子贵权倾天下,哪里知道常青腹中真有龙嗣。

真真假假,半真半假,这天下权谋,攻的便是心计。

燕惊鸿听之,却丝毫不惊讶:“我知道。”揉了揉常青额前的发,燕惊鸿夸奖,“我家常青做得很好。”

常青微微愕然:“你怎知道?”

为了避免池修远生疑,她倒是精心捏造了许多假孕的表象,即便是亲信之人,也不知内情,燕惊鸿远在巫疆,又是如何察觉?

“你的月信已经迟了一个月了,”燕惊鸿莞尔轻笑,“而且红桥不仅善武,还善医。”

月信……

常青低头,耳根子红了,燕惊鸿对她,总是会事无巨细。

“宝宝好不好?”燕惊鸿将她抱紧了,手环住她的腰,掌心小心地覆在她腹上,“他有没有闹你?”

她腹中,是他的骨肉。唇角,深深扬起,他这样欢喜。

常青摇头,手覆在燕惊鸿的手背上:“很听话,大概是个女孩,很安静。”

女孩啊……

燕惊鸿眸中愉悦越发隐不住,抓着常青的手,放在脸上:“常青,你掐掐我,我有些轻飘飘的,像做梦一样。”

常青看着燕惊鸿,沉思了一下,便伸出手,掐了一下,又掐了一下。

见她举动,燕惊鸿笑的更欢快了,抓着常青的手,放在唇上。

梦已成真,三生有幸。

“我曾想过,你于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伸手,捧着常青的脸,眸光专注,眼中只余她的影子,“只是,我尝过了这样得之我幸的餍足,便再也容忍不了失去与孤寂。”语气软得一塌糊涂,像央求,“常青,你不能不要我了,除非我死。”

若是,她扔下他,那么,他必定将万劫不复。

“常青,”

她用指腹压住燕惊鸿的唇,嘴角轻抿:“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听。”

上一世的不得善终,这一世,她怎会重蹈覆辙,不要他,她还怎么舍得,诚如惊鸿所说,尝过了这样得之为幸的餍足,便再也容忍不了失去与孤寂。

燕惊鸿笑着,亲吻常青的手指:“遵命,我的皇后。”

次日未时,灵山外,百官相迎,青帝回宫。

此番灵山修养,长达半月,兴许是章华夫人传了喜讯,帝君火速回朝,归来不到一个时辰,一纸诏书便送去了御书房的议事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章华夫人德容兼佳,秉性端淑,内政司通,治国有仪,于宫尽事,实能赞襄内政,可为国母之仪,今册为中宫,执六宫奏笺,钦此。”

一朝封后,母凭子贵也不尽然,帝君纵宠,长盛不衰。

御书房里的一干官员,听旨后,面面相觑,只是片刻,齐声道:“吾皇圣明。”

大家都学乖了,以后陛下的家事,一律不能多舌,要想官路亨通,以章华夫人为尊便是了。

这封后的消息,这才半日,便传得大燕满城风雨,坊间有童谣在传:生女若常青,嫁入皇庭家,盛宠无人愈。

长福一边研墨,一边问道:“陛下,这封后大典要如何办?”

燕惊鸿握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要很大场面。”笔尖又勾勒了一笔,补充,“朕要天下皆知。”

已经天下皆知了呀!

长福不明白圣意:“要多大?”

燕惊鸿郑重其事:“很大。”

“……”很大是多大?长福苦着脸,“奴才遵旨。”

长福正冥思苦想这很大是多大时,燕大从外头进来。“陛下,飞衡传了书信回来。”

“嗯?”燕惊鸿没有抬头,专心手中的笔墨。

燕大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飞衡说那秦若将军强取豪夺,非要他当压寨女婿。”

长福不厚道地笑了,实在料想不到秦若将军竟好飞衡这口,看看陛下的神色。

燕惊鸿面无起伏:“传朕旨意,让飞衡联姻秦家。”

燕大惊愕,长福也觉得难以置信:“让飞衡从了秦将军?”

燕惊鸿只道:“不得反抗。”

留下这一句,燕惊鸿拿着方才写了半天的墨宝就走了。

长福:“……”为飞衡感到无奈。

燕大:“……”兄弟就自求多福吧。

再说燕惊鸿,拿着那张写了许久的宣纸去凤栖宫找他家常青,献宝似的拉着她一起看。

“如何?”

常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燕惊鸿指着宣纸上的字:“是我们孩儿的名字。”

常青又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若是男孩呢?”她觉得,男孩似乎不太适用。

燕惊鸿直截了当:“不得有异议。”

“倾尔,燕倾尔。”常青念了两声,嘴角轻轻牵起,“我喜欢这个名字。”

倾心于尔,他的意图,很明确。常青笑了笑。

听她说喜欢,燕惊鸿心情大好:“下月初七,行封后大典可好?”

常青应:“好。”

当日,青帝便下了旨,下月初七行册封之礼,特命内务府承办。

三日后,亥时,将军府中,有人翻墙而入,悄无声息。

大门不走,偏偏翻墙,这人是土匪吗?

秦若放下手里的兵书:“深夜造访,你莫非又想做什么戏花弄玉之事?”

话刚落,那身影便破窗而入,一阵风吹动烛芯,光影闪了闪。

秦若再抬头,飞衡便站在了案前。

他放下一块玉佩,毫不忸怩,开门见山:“我来下聘。”他将玉佩一推,扔至秦若面前,“下月初七,我娶你,没有百步彩礼,也没有千里红妆,你愿不愿意?”

这哪像求亲,倒像强娶。

秦若笑出了声,拾起那玉佩,放在手心里端详,并非珍贵之物,上面雕刻的纹路兴许是因为玉佩的主人时常放在手里摩挲,已有些不清,想必这玉佩,是他极其珍爱之物。

秦若拂了拂玉面:“我可是女将军,不要什么百里彩礼,也不要什么千里红妆,我十三岁入军营,操练手下操练惯了,你若娶了我,就得做好一辈子被我操练的打算。”话锋一转,她又道,“当然,在我秦家,强者为尊,你若本事,尽管可以反过来治了我。”秦若抬头,看着飞衡的眼,凝眸,她笑着问,“这样,你还敢不敢娶我?”

☆、定北侯:大乱前夕

“当然,在我秦家,强者为尊,你若本事,尽管可以反过来治了我。”秦若抬头,看着飞衡的眼,“这样,你还敢不敢娶我?”

飞衡沉默。

秦若笑:“怎么,不敢?”

他盯着她的眼,道:“我一定会。”

挑挑眉,秦若问:“一定会什么?”

飞衡似是想了一下:“治了你,让你对我言听计从。”

秦若怔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大放厥词的家伙,治了我?”秦若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我秦若,可不是软柿子。”

飞衡面无表情:“我知道。”又面不改色,补充,“你身上很硬,全是肌肉。”

“……”呛一口茶水,秦若咳红了脸,“你敢嫌弃本将军?!”

飞衡纵身一跃,跳窗就走了。

秦大将军咬牙切齿,她发誓,将有一日,势必要好好治治这目中无人的家伙。

夜深,定北侯府外的夜鹰啼,信鸽落于常青树枝头,不大一会儿,府里的管事便急急忙忙跑去了书房。

“侯爷,罗大人来密信了。”

挥退了侍者,池修远起身离坐:“如何了?”

“罗大人说,”四顾无人,刘管事刻意压低了声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池修远眉头缓缓松开,眸中一抹深远,背身而立,片刻沉默,道:“下月初七,东风起,行事。”

大燕八十七年,五月初七,燕宫皇庭封后之礼。

封后大典前夜,燕宫城中,热闹非常,夏夜月圆,窗外蝉鸣,难眠于枕侧。

殿中,烛火杏黄,微微暖色。

长福公公打灯入殿:“陛下。”走近,侯在案台一侧,“左相府里有动静了,酉时时分,罗相召了几位重臣谋事。”

燕惊鸿将手里的折子合上:“可有燕荀?”

陛下,料事如神呐!

长福回:“陛下圣明,确有怀礼王爷。”

怀礼王燕荀,乃先帝同母胞弟,是如今这大燕皇朝中唯一一位的亲王,这位亲王,在朝中名声威望都极好,素来以忠义礼贤为人所称,自燕惊鸿登基,燕荀便做了个闲散王爷,不问政事。

忠义礼贤?

这怀礼王爷,可是会装呢,长福公公揣度:“只怕是怀礼王爷那狼子野心等不及了。”

燕惊鸿微微眯了眯眸,眼底光华灼灼,他似笑非笑:“如此也好,篡位谋反罪臣,要诛了便也顺理成章。”

长福咋舌,诶,怀礼王爷真是自掘坟墓啊,若安安分分当个闲散王爷便也罢了,如此一来,要斩草除根倒也有由头了。

大燕八十七年,五月初七,初夏之时,微光正好,燕宫上下,绣边的红绸从凤栖宫一直铺到了金銮殿的石阶下。

帝后受礼,举国同贺。

辰时,青帝为章华皇后授冠,于金銮殿之上,受百官朝拜之礼。

未时,青帝携新后赴皇陵祭礼,章华皇后同帝君同入皇陵宗祠。

午时,怀礼王燕荀伙同左相罗成耀篡位谋反,军临燕宫城,同时三刻,皇陵外,有伏军万计,犯下作乱,围攻逆反,皇陵易守难攻,逆臣久攻不休,青帝与帝后困于皇陵。

申时,燕宫七十二卫护卫皇陵,燕四奉皇命赴燕京城外传旨:“陛下有令,东南大军援军皇城,速来护驾。”

东南大军守大燕边关昭陵城,此番调用入京,想来是皇陵大乱,帝君危矣,一时之间,燕京大乱,城门下战乱不休,全城百姓人心惶惶。

当日夜里,定北侯府里的夜烛一直点到了深夜,天方翻白,书房外,脚步匆匆,短促急切。

“侯爷!”

“侯爷!”

刘管事连着唤了好几声,跑进书房:“燕皇已受困皇陵,罗大人来信,最多三日便能攻破。”

池修远闻言,沉吟了片刻,道:“攻城为后,明日火烧皇陵,本侯要燕惊鸿有去无回。”

火烧皇陵,原来侯爷最想要的,是燕皇陛下的性命。

刘管事前思后想了一番,迟疑:“那常青该如何?”皇陵之中,石壁环绕,只有一个出口,若纵火,要逃出生天便难于登天。

“常青的逃脱术极好,自会无碍。”微微一顿,池修远眉头又紧了紧,蹙起,“务必护她性命无虞。”

果然,侯爷是舍不下常青的。刘管事听命,正欲出书房,侯府的卫护来禀报。

“侯爷,边关来报,昭陵城守军已撤兵回京。”

刘管事闻之大喜:“侯爷,燕皇果然调了东南部的大军回朝援救。”

所有事态,全部朝着预想,燕宫大乱,东南部边关军离京最近,燕皇要援军燕京,只能从东南部的昭陵城调兵,如此一来,昭陵城防守不攻自破,而昭陵城四通大燕腹地,若能取之,便能先发制人占得先机。

东风已起,万事俱备。

池修远眸中掠过一抹精光,吩咐道:“去将军府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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