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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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果然本事,短短几天,占据了主子一隅心思。

夜越发深了,起了阵阵风,倒应了四个字的景:夜黑风高,自然,是个好偷偷摸摸的光景。

三更时分,皇宫开始人心惶惶了,御花园里一群太监几步匆忙。

“快点。”

“快点,皇上正在瑶华宫发火。”

催促的是皇帝寝宫的掌事金公公,正尖着嗓子吆喝着。

“金公公,是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那让人头疼的扫黄组。”

一干宫女太监们竖起耳朵,听起秘辛。

那扫黄组隔三差五就扫荡皇宫,偷了珠儿,盗个宝儿,顺带废了不在少数的御林军,如此嚣张,摆明不是打皇帝的脸面吗?叫皇家的尊严往哪里搁?所以这扫黄组就算是闹得沸沸扬扬,宫里也是一桩秘辛。

金公公压低了嗓子:“上回盗了皇上龙椅上夜明珠,上上次抽了皇后娘娘凤袍上的金丝软线的那个扫黄组这不又来了。”金公公伸出一只手掌,“这都这个月第五回了,那么多御林军守着,国舅爷将军还调来了三千左翼军,那扫黄组的人照样横着进出,也不知道这逆贼有多少人马,莫非个个三头六臂?”

要是让国舅爷知道那叫三千御林军闻风丧胆的扫黄组就两名成员,会不会吐血?

三头六臂?好吧,那些当了宦官的御林军就是这么描述扫黄组的。

金公公说完,就有公公问了:“那这次又是被窃了何物?”

“倒也没什么,就是茹妃娘娘宫中那御赐的核桃只剩了核,江南上官家的离人醉,皇上一口没喝着,便见了底,还在茹妃娘娘的紫檀木屏风上写着扫黄组到此一游,皇上能不龙颜大怒吗?”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扫黄组果然牛逼!将皇帝的面子搁在裤腰带上,赤果果的藐视皇权。

“怎么就横空蹦出来个扫黄组?”

金公公也头疼:“谁知道,夏王殿下领了旨缉拿归案,这会正在到处搜宫呢?夏王殿下,怕是也头疼。”

“……”

一群太监宫女们,往瑶华宫赶,皇帝龙颜大怒,整个皇宫到处都是风沙。

此时,僻静的一处宫殿,容浅念独酌一杯,打了个饱嗝。

“原来瑶华宫的核桃与离人醉都到这里来了。”

容浅念一个鲤鱼打挺便站起来,像只戒备的小兽盯着来人。

没有月光,宫殿外也只掌了一盏灯火,隔得远了,容浅念眯着眼瞧那男子。

这便是五万御林军的统帅,已故年皇后之子,当今太后娘娘的心肝——夏王萧简。

只见那人棱角分明,一双重瞳又黑又亮,像染了上好的墨,薄唇绯红。

容浅念喝了离人醉,几分迷糊,几分痞气。

“倒是个美娇郎。”

第十八章:我爹喊我回家吃饭

“倒是个美娇郎。”

容浅念一句话落,萧简脸便沉了好几分。

这天家的儿子虽说各个长得俊美,只是这番轻挑的话,可没有第二个人敢说,夏王刚毅,尤是不喜。

“胆子倒是不小。”

哪止不小,大着呢!

容浅念哼了哼,将装着离人醉的酒壶扔远了,有几分咬牙切齿,还有几分摩拳擦掌,说:“那个皇帝老儿,他不嫌累,我还嫌闹腾呢,不就几个核桃几壶离人醉,至于吗?一国之君这么小气。”

好个猖狂到目中无人的小贼!

萧简眸光一寒:“好大的口气,皇宫可不是你想来便能来的地方。”

话音落,剑已出鞘,凉风中顿起与剔骨森然,唯容妖孽顶天立地,一声吼:“我要去要留随大爷我高兴。”拍着胸脯,嘴里一股江湖味,很爷们。

风吹树叶动,屋顶上那人儿黑衣飘飘,面纱下一双灵动的眸子几分妖气,几分狡慧。

“我倒要看看这让一万御林军头疼的扫黄组,有什么本事。”萧嗤笑笑,眸光冷蔑,“不过是一介女流。”

容浅念眨巴微张,第一反应便是摸自个的胸,裹紧了。第二反应便是摸自己的脸,黑纱也在。眼睛睁得更大了:“这都看得出来,眼睛被孔雀胆泡过,这么毒。”

就连声音她都是猫着的,他居然能一眼辨出雌雄,这男人火眼晶晶啊?十三说得对,天家的男人果然能用眼神将女人的衣服扒了。容妖孽禁不住心里冒泡泡:还是萧小十最好。

就在容浅念想入非非之时,剑风皱起,萧简的剑刃便迎面而来。

“丫的,要不要脸,竟敢偷袭老娘。”容浅念侧身一闪,剑尖擦过耳边,落了几缕头发,她腕上绳索一出,攀着横梁便蹿到了高处,“萧简,看爪。”

一声落,容浅念骤然收了腕上的绳索,双手成爪便扑向萧简。

萧简纵身正要往上跃,对面人儿骤然一笑,一个翻转,伸腿便往男人要害处攻击。

脚风擦着衣襟而过,萧简猛然后退。

好一只爪牙锋利的狐狸,招招阴险。

容浅念一个侧躺,手撑着屋梁,耸耸肩,一脸遗憾:“诶,真可惜,本来还想看看你天家男儿的雄风如何呢?”

萧简俊脸一沉,黑得不像话:“不知羞耻的女人!”

能让夏王萧简咬牙切齿的,除此人之外,绝无二人。

“告诉你哦。”容妖孽笑得风情万种,摸摸下巴,一副无良,“还有更无耻的呢。”

说完,托着下巴的手一松,整个身子便从屋檐上滚滚而下,银针出手,根根致命。

萧简猝不及防,左躲右闪,甚是狼狈,但见那鱼儿似的身影忽左忽右,手中乍然一柄匕首,风中,伴着她清泠的轻笑。

毫无花样,下手又准又恨,她招招致命,心脏,下腹,后背,不放过每一处命门。

萧简连连避闪,纵使内力高深,却无半分可用之处,只仗着轻功才能敌个不相上下。

好一身古怪的功夫!

骤然,那只上串下跳的‘猫儿’匕首撑地,纵身而起,借着风向,一把银针抛向左边,夏王刚要右闪……呵!正中下怀!

电光火石间,只见一只带着黑纱的白毛球儿凌空而落,瞪着小短腿,猛地一扑,便解了萧简的腰带。

“啾!”

萧简剑身一掠,那浑圆的小身子躲得灵巧。

不用说,那脸蒙黑蕾丝、胖到浑圆的小白球乃天蓬元帅是也。

元帅大人一得空,撒腿扑进了容浅念怀里。

“停!”容浅念募得跳远,对着萧简贼贼一笑,“当心走光哦,老娘可不想长针眼。”

萧简脸色黑得一塌糊涂,长衫半敞,露出精壮的肌理。

“我家大人好身法啊。”那嘴里说着不想长针眼的某人,眼睛却睁大了,直勾勾赤果果地看着萧简,笑得贼兮兮:“呵呵,还有点看头。”

“啾啾啾!”色狗深有同感,脸上蒙着黑纱,眼珠子动了动,与它主子一般无耻模样。

传闻风清国夏王善武,普天之下,列于前茅,却被一个毫无内力的丫头片子和一只胖狗弄得衣衫不整。

简直奇耻大辱!

萧简眸光一冷,掌下凝了一圈光晕。

容浅念眸子一挑:好啊,这人终于要出杀招了,冲着元帅使了个眼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玉佩不错,借来戴几天。”摘了腰带上的玉佩,随手一扔,腕上绳索一出,她纵身而起,回眸邪笑,“不陪你玩了,我爹喊我回家吃饭。”

“啾!”

只肖一瞬,那人儿便消失在茫茫黑暗中,空中飘过几根白毛。

随之,一声巨响,萧简一掌碎便了空中的腰带,化作飞絮。

好高深的内力!这善武的夏王果然藏了不止一手,竟不想,遇上一只滑不溜秋的鱼儿。

“撤查京中双八年华并养狗的女子。”

夏王萧简一声令下,三千御林军伏地领命。

此时,正是月上柳梢头,椒兰殿的侧门虚掩着,猫进来一只素白的小手。

那人儿身形纤细窈窕,掂着碎步,走路无声。

诶!某人天生就是干某一行的!

“来了。”

真真好听的嗓子,窟里的名伶都比不上。容浅念心里说不出的美。

一回生,这二回就熟了,容浅念毫无半点闺阁羞涩,直接就进了里间:“怎么没关门?也没个守卫。万一来个什么刺客什么的。”

咳咳咳……似乎某人没有自觉自己就是那个刺客。

屋里只燃了一盏青灯,淡淡灰暗色的烛火打在那人脸上,额间朱砂绯红。

“御林军来过了,我知晓是你。”

容浅念扯扯嘴,脸上眉飞色舞:“直说帮我留门就行了。”这厮自然熟,搁下肩上的小兜袋,寻了个离萧殁最近的位置坐下,倒了杯茶,喝得有滋有味,“你这儿招贼惦记的宝贝多,防着点。”末了,一口茶下肚,补上一句,“我翻墙就行了。”

诚然,容妖孽不会承认这屋子里最招贼惦记的是人。诚然,更不会有卿本为贼的自觉性。

门口的青衣拂额摇头,这姑娘,绝了!

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容浅念看见萧殁眉头微蹙:“文振天调了三千左翼军,宫中天罗地网,你若无事,离皇城远些吧。”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怎么听着就这么膈应呢?

容浅念扣着茶杯玩,装得一本正经:“这次有必须要来的理由。”

“为了这些?”萧殁视线落在了那大大的兜袋上,“你若喜欢——”

容浅念打断:“带着这些东西爬墙真费力。”容浅念耷拉着脑袋,在袋子里掏啊掏,“十二说这个解毒丸一般的毒都可解,暴雨梨花可防身,这颗灵芝,据说死人也能吊着一口气,还有这个软甲刀枪不入……”

她一样一样如数家珍,统统堆到他面前,未曾看见灯下,那人纸白的容颜一霎温柔的颜色。

容浅念乍一惊:“诶?那个招魂的铃铛哪去了?”脑袋往袋子里钻了几分,捣鼓了几下,甚是苦闷,“不会翻墙的时候掉在路上了吧?”

某女似乎忘了她将招魂玲挂在了元帅大人的脖子上,让威武雄伟的元帅大人在外放风。

什么叫见色忘狗,这就是!

门外,青衣凌乱了。唐门的百毒丸,五毒教的圣物暴雨梨花?隐月阁的金茧软甲?还有天枢楼的灵芝……原来江湖上不翼而飞的宝物都去了这位姑奶奶的口袋。

里边,容家姑娘又来一句:“丢了算了,下次我给你带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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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拐了当压寨相公

里边,容家姑娘又来一句:“丢了算了,下次我给你带更好的。”

啥?还有更好的?青衣竖起耳朵。

“这些东西不要轻易给人看。”他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与她平视。

容浅念心尖一麻,耳根子发热,心里头想着,一个男子,咋睫毛就这么长,咋眼睛就这么好看,咋脸蛋就这么让人……犯罪,越看,心尖越痒,越痒越想看,半天不记得吱声。

“十一。”他近了一分,眸子望进她眼底。

我的娘哟!太勾人了!容浅念下意识吞了一大口唾沫,头一转,装正经:“我不是拿来给你看的,是给你用的。”

“为何?”那样好听的嗓音里平白多出了几分局促。

为何?

老娘看上你了!

老娘想勾搭你!

老娘想要压寨相公!

能说吗?能说吗?

容浅念两辈子第一次怂了,像泄了气的皮球,半天憋出一句:“上次的事,我说过要负责的。”

说完,容浅念就焉了,肠子在变青,悔了!总感觉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不敢看萧殁,听见他说:“不需要。”

好听的声音冷了。

不让负责?那怎么行,不负责怎么以身相许。容浅念活像个女霸王,流氓气十足:“不要也得要,我背这些东西都累死了,难不成让我又背回去。”

“我让青衣送你出宫。”

“你。”火冒了三丈,容浅念手指一劈,到嘴的粗话,偃旗息鼓了。

该死的,真没出息!做了几十年的无耻之徒,竟在刚才那一秒,想在这人面前做一次闺秀,真作!某人都鄙视自个了。

对着萧殁的俊脸,咬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做足了闺秀的派头,声音嗲了三分不止:“矮油,你就收下了,人家好一片心意嘛。”说完,还拈了个兰花指,缓缓收回手。

门口,青衣一个趔趄,鼻子撞上了门。

好吧,容浅念也被自个恶心到了,抖了不止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是但见萧殁眸光如常,缓缓伸手:“手怎么受伤了?”声音三分蛊惑,七分温柔。

他的指尖,落在她手背,白皙如玉。

像猫爪子挠在心头,容浅念觉得心痒:“刚刚背着东西翻墙的时候弄伤的。”

一句话,贼人本质赤条条了。看看自个黑漆漆的手背,再看看对方葱白的手指,某人蒙着黑纱的脸更黑了。靠!容浅念想骂娘了:丫的,做的大家闺秀真他妈难。

萧殁无奈,执着她的手,给她擦药。

她呵呵笑着,竟有几分傻气:“没事,不用擦药。”嘴上这么说着,手可没有一点要收回来的意思。

“女子的手留下疤痕总归是不好的。”

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蛊惑,容浅念一颗小心脏找不到东西南北了,第一次意识到自个是个‘女子’。

她忍不住想:这男人,真想绑在裤腰带上,占为己有!

萧殁抬眸,正好看着容浅念贼兮兮笑着,一双灵慧的眸子亮晶晶的,萧殁浅浅莞尔,将瓶子放在容浅念手心:“一天抹两次,不要沾水。”

凉丝丝的感觉从手心,迅速窜到了心头,容浅念恍惚了,一双斜长的丹凤眼里全是萧殁的模样。

市井有言:天家十子,绯染朱砂,倾蛊世尘。

容浅念承认,她被倾蛊了,而且一头扎得很深,她想,一定要盖一个金屋子,将萧殁给藏起来,金钥匙就天天挂在腰间,谁也不给摸,就连元帅也不能!

这么一想,容妖孽劲头十足,中气十足:“你要是让我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我就不擦药,偏沾水。”

萧殁只是淡笑,眸子温柔:“我用不着。”

“我那太多,放不下。”说着把东西往萧殁怀里一扔,起身,拍拍屁股,“这夜都晚了,我走了,不牢青衣大哥送了。”

说完,回头含情脉脉一眼,撤了。

萧殁看着怀里的东西,轻笑出声。

门外,青衣抠抠耳朵,怀疑是幻听。

“青衣。”

屋里传来萧殁的声音,青衣收回思绪:“属下在。”

“她可走远了?”

这是沉默寡言的主子?青衣再度怀疑幻听,瞅瞅屋顶,回:“走远了。”

窗纸上,轮椅上的人,侧脸柔和:“你说为何?她喜欢这些东西,却予以我。”

青衣仔细思忖,诚然,那女子爱财。诚然,那女子守财。诚然,那爱财守财的女子对主子很大方,一番分析,青衣最后总结:“十一小姐说负责。”

至今为止青衣在那女子身上只看到了一个优点:欠债还钱,不占白便宜。

突然,里面没了声响,半天,才又传来萧殁的声音:“今夜,你便守在殿外。”

总是温润的嗓音冷了几分,僵了几分,有点……别扭。

青衣咋舌,一失言成成千古恨。主子近来越发诡异了。

想了又想,想不通,青衣默默地转身,守门去,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主子,以后还留门吗?”

里面沉默了片刻。

“留着吧。”

青衣更雾水了,这是引贼入室?

是夜,容家美人苑里,容妖孽抬着手,借着烛光,反复看着。

这都看了一个时辰了,十三凑过去,也盯着看。

“去去去,别挡着光。”容浅念一把挥开十三,继续盯着自个的手看。

元帅恹恹的,没精神。

十三挠挠头,想了想,十分正色道:“你这手是偷鸡摸狗了?还是拈花惹草了?这么高兴。”

没办法,别怪十三对号入座,这厮就这德行,偷鸡摸狗拈花惹草的勾当没少干,而且,引以为荣。

容浅念一听,脸一黑:“滚犊子!”一脚踹过去,“老娘是良家闺秀!”

良家闺秀会满口粗话吗?良家闺秀会老娘挂嘴边吗?良家闺秀会踹人吗?十三没胆子问,灰溜溜躲开,心里腹诽:这年头,女流氓都成良家闺秀了。

软榻上,自称良家闺秀的某人手撑软榻,指点兰花:“十三,给你家小姐洗脸。”

哟!倒有几分良家闺秀的做派。

十三抹了一把鸡皮疙瘩:“小姐,可是你说过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容浅念伸出手,几分矫揉几分造作地拖着调调:“你瞧,你家小姐我的手受伤了。”

十三鄙视:“什么小伤,就掉了块皮好不好?”

容浅念叹叹气,语气哀婉:“女子的手留了疤总归是不好的。”

十三瞠目结舌。这厮是不是病了?乍一眼看过去,那厮脸色春风得意,面色红润,对着元帅招招手:“元帅大人,来,给我舔舔。”

元帅大人软趴趴的,不想动。

“乖~”尾音绕了十八道弯子。

十三脚一抖,元帅毛一抖。

元帅大人恹恹上前,伸出舌头,舔得那叫一个幽怨。

能不幽怨吗?元帅大人那能解毒治伤的口水可是滴滴珍贵啊,这不暴殄天物吗?

“又是抽的什么风啊!”十三小声嘀咕。

上一秒还温柔似水的良家闺秀,下一秒本性难移了:“靠,铃铛居然挂在这。”

“啾。”元帅甩甩脑袋,铃铛作响,眸光幽怨,要挤出眼泪来。

“快,给我送去椒兰殿,不然,饿你三天。”

“啾啾啾!”元帅大人炸毛了,泪奔了。

“滚,少给老娘装可怜。”

诚然,某人忘了那铃铛是她自个亲手挂上去的。

十三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椒兰殿那位抽风啊。

最后,招魂的铃铛也没送去椒兰殿,元帅大人也没被饿上三天,不是容妖孽良心发现了,而是又打别的好东西的主意了。

十二说,西域的圣灵珠可续命。

这不,容妖孽又有的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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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天下第一公子,上容

这不,容妖孽又有的忙活了。

经昨个儿皇宫那么一闹,今个儿市井诚惶诚恐又津津乐道。

奸淫掳掠那是啥?打家劫舍那是啥?杀人放火那是啥?谈之色变那是啥?人人得而诛之那是啥?

京都上下一致答曰:扫黄组。

这不,京都闹市里,都炸翻了,这脂粉巷里,晚上做生意,白天嚼舌根。

“听说了没,城南江家新纳的小媳妇被扫黄组给抢去了。”

“嗯嗯,说是还在张仕郎家院子里放了一把火。”

“这扫黄组奸淫掳掠烧杀抢夺什么干不出来!”

“说是连红尘女子也不放过。”

“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

咯咯咯——女人堆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一阵一阵,祸害横行,同仇敌忾啊。

扒开脂粉堆,一只素白的手伸出来,随后是少年郎一张精致的脸,带了三分英气,七分慧邪。

“原来我这么厉害啊!”少年郎勾唇笑,像只活脱脱的玉面狐狸,一身红衣张狂。

这狐狸不是容浅念那厮又是谁?

十三甚是头疼:“可不是,瞅瞅!”随手一指。

花柳巷外,一妇人正对着垂髫小儿耳提面命。

“再不听话,就让扫黄组捉了去。”

“哇!”

哭声那叫一个惊天地来泣鬼神。

看吧,什么叫祸害,这才是,连垂髫小儿都闻之大哭。

容浅念托着下巴,望天:我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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